查看完整版本: 南州十一郎 -【 我的農場在沙漠】《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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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7:33 PM

第十五章 采訪是要錢的

“鈴鈴鈴”

北方都市報涼州駐點辦公室電話響了,李霞有氣無力的拿起電話。這一陣沒有新聞,她閑的都快長毛,再這樣下去她年終獎就要泡湯了。

“喂,北方都市報,哪位...噢,世界第一大番薯...知道了...你們地址是哪...好,謝謝,等會兒你把帳號說一下,若消息準確我們會把錢打到你卡上...那就這樣。”

哎!

現在新聞管製得厲害,對社會造成重大影響的不能發,刑事案件要看情況,娛樂新聞又沒有,要不然若是能拍到“鋒菲戀”那就發了,隻可惜這裏隻是沙漠地帶的一個小城市,哪有什麼大明星拍,所以隻能報道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剛才打過話過來報料的人說他們鎮上有人種出了已經申請吉尼斯世界紀錄的世界第一大番薯,她感覺又是在吹牛,她已經接過幾次這樣電話,去了一看,全然和電話裏說的不一樣,害得她白跑了一趟不說,還搭上來回的油錢,做記者真是命苦啊!早知道就不學這個專業了。不過還是得去看看,萬一要是真的呢?

所以隔天一大早,李霞就匆匆的開著車往古浪趕去。

到了地方,依著爆料人給的地址來到一家正骨推拿診所,裏麵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椅上泡茶,看到她來,就問道:“小姑娘,你是不是來采訪的?”

“是。”李霞訝異他怎麼知道自己是來采訪的,不過也沒深究就點頭應著。

中年人聽了,就起來走到門口,指著旁邊說道:“要采訪就從那條巷子進去,那邊有指示的牌子,走到盡頭有個門就是你要采訪的地方了。”

李霞謝了一聲,連忙往巷子走去。

中年人就是蔡天福,看到又一個記者過去,不由搖了搖頭,這世道人心,猜不透啊!一個番薯有什麼好采訪的,真是吃飽了撐著。他不知道,這世界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人最多,最喜歡看這種雞毛蒜皮無關痛癢的狗屁事,而且還會激情四射的點擊評論,好像自己就是專家一樣。

按照小巷上指示牌上寫著“世界第一大番薯采訪處”的箭頭標記,李霞來到蔡天福說的門口,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說話聲,心想應該是這裏了,就想走進去。驀然,一個強壯的女人飄然出現,嚇了她一跳。

“大...大...大娘,你想幹嘛?”李霞被嚇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小姑娘,你是來采訪的吧!”馬鸞鳳眉開眼笑的說道。

“呃,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被采訪的就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馬鸞鳳驕傲的說道。

“那...那個世界上最大的番薯是你兒子種出的嘍?”李霞聽了,眼睛滴溜溜的轉著問道。

“當然了,不是他還有誰。”

“那...大娘,你能不能帶我去采訪一下你兒子。”李霞露出一個覺得迷死人的甜甜笑容說道。

“當然可以。”馬鸞鳳點了點頭。

李霞聽了,興奮的邁開腳步走了進去。忽然,聽到後麵叫道:“等一下,小姑娘。”

“怎麼了大娘。”李霞回頭奇怪的問道。

“沒什麼,姑娘,就是采訪要交錢。”說著,馬鸞鳳伸出手來,一副收錢的表情。

“交錢?”

李霞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采訪這種新聞居然還要交錢,太可笑了。登時,就想轉身走人,可想到她這個月都沒有采訪到什麼,如果這麼走了,又有點不甘心。而且,那番薯若是真的如報料人說的那樣,是一個申請了吉尼斯世界紀錄的世界最大的番薯的話,無疑是條可以上版麵的新聞。靠著這條新聞,說不定她年終獎的獎金就有著落了。

想了想,李霞問道:“大娘,要交多少錢?”

馬鸞鳳舉起了五個手指。

五十,也不是很貴,所以李霞很豪爽的從錢包裏拿出一張五十的遞給馬鸞鳳。

沒想馬鸞鳳沒接,隻是說道:“五百。”

李霞覺得眼前這個強壯的有點像牛又像豬的鄉下女人是不是想錢想瘋了,她采訪是給他們做宣傳,她沒向她們收錢已經無量那個天尊了,怎麼反而要給她五百,這什麼人嘛!登時,她就想轉身走人。可想到她這個月都沒采訪到什麼有價值的新聞,如果那真的是一個申請了吉尼斯世界紀錄的世界最大的番薯的話,無疑是條可以上版麵的新聞,靠著這條新聞,她說不定年終獎就有了。

編輯已經放出話來,若是再交不出什麼有用的新聞,不要說年終獎,連下個月的獎金和福利都通通泡湯了。那可是要人命的東西啊!

馬鸞鳳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就說道:“小姑娘,其實五百也不貴。你想想,我們農民從春頭到現在辛辛苦苦差不多幹了一年的活才種出了這麼大一個番薯來,現在番薯又不值錢,若不借你們來采訪的機會收點錢那我們這日子還怎麼過下去。姑娘,這五百真的是物有所值,你采訪的不隻是一個大番薯,是兩個,它們公母一對,采訪結束後我們還會拿一些番薯送給你們嚐嚐,一個最少三斤,你絕對虧不了,小姑娘......”

李霞一聽她這話,怎麼感覺有種超市裏麵買一桶油送一瓶醬油的感覺。

不過想到農民種田辛苦,借機收點錢補助一下土地上的收益也說得過去,又聽了馬鸞鳳一通口沫橫飛的解說後,她甚至感覺花五百塊進去采訪是物超所值了。最後也不知怎麼的,就稀裏糊塗的把錢掏了,跟她走了進去。

來到裏麵,她就看到好幾個記者圍在一個抱著大番薯的男人身邊拍照,那番薯真的很大。

采訪的人很多,有的還在排隊,馬鸞鳳給李霞拿了一個凳子坐著,就帶著錢跑到角落裏喜滋滋的數去了。

越數馬鸞鳳越是高興,眼睛都快笑沒了,她感覺兒子那腦袋真是頂呱呱的有用,她想著自己家中那些雞是不是也留著不殺,等長大後去申請個氣你死世界紀錄後再叫人過來采訪收錢。

不說到時候她能不能靠著她養的雞掙采訪的錢,反正接下來一段時間,蔡鴻鳴和他老爸兩人是不用想吃到家裏養的雞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7:38 PM

第十六章 老媽真是頂頂有才

李霞坐在凳子上等著采訪,想著被拿走的五百塊,心中在滴著血。

那都可以買好幾件衣服和化妝品了。

越想心裏越是不甘,不由惡向膽邊生,想著采訪回去是不是弄個標題把采訪的照片發上去,就說“黑心番薯哥,利用世界第一大番薯噱頭斂財。”

不過不用想都知道這標題一放上去肯定會被那些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網友狠狠吐槽,吐槽的內容她都想好了,如下:

“人家農民兄弟辛辛苦苦種專家有什麼不對,不就是五百塊錢嗎?怎麼像死了你爹媽一樣。”

“小編你腦袋是不是裝粑粑了,人家有要你去采訪嗎?自己要采訪還怪人家收錢,那是不是去叫妹妹伺候也不用給錢了。”

“樓上說得對,不過我感覺她不是腦袋裝粑粑,是吃粑粑長大的,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稀奇的以為人家是借番薯斂財呢?有種你也去種個世界第一啊!”

“同上。”

“同上。”

“真相帝。”

一想到網上那些人的犀利言語,李霞就不寒而栗,連忙把這想法給刪除了。看了一下,她發現來的記者大多隻是在拍照片,很少有人采訪說話。這些人有的她也認識,畢竟都負責同一個區域,低頭不見抬頭見,有時難免采訪到同一個新聞。

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麼大新聞。

不過是一個可以上版麵的稀奇事,隻要拍拍照就行,至於采訪種出番薯的人就不用了,反正照片貼上去,然後說一下某某某某地方農民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就是,連名字都不用說出來。大家也就是看看熱鬧,很少有人關心這些。

唔,忽然,她發現坐在旁邊的四眼田雞好像在一個新聞發布會上見過,也是無聊,就問道:“你也來了。”

“嗯,這也算是個新聞,所以特地跑了一趟。”黎頤雲沒想到她會跟自己說話,就應道。

“你不覺得花五百塊錢采訪貴嗎?”

原來是心疼錢,怪不得找自己說話,估計是想發泄一下,要不然據他所知,這可是隻清冷的貓。

想出她找自己說話的由來,黎頤雲推了推眼鏡說道:“這要看你怎麼想,現在是經濟社會,什麼事情都是你情我願,你要是不采訪他不就不用花錢了。這就像我們買菜付錢一個道理。而且是我們求著采訪他,付錢也算合情合理,他又不求我們采訪,隻是把價錢開出來,讓我們自己想是不是要采訪而已。若那人是主動找我們采訪,要我們為他們宣傳,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僅不要錢,說不定人家還會給你包一個紅包,別說你沒遇到過。”

李霞聽了頓時無話可說,怎麼可能沒遇到過,應該是大部分人都會包個紅包,請吃個飯什麼的,要不然你以為現在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當記者啊!

不過她心裏還是不平衡,想著等會兒輪到她采訪拍照時甚至都不給那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的家夥拍臉,隻拍番薯好了,免得給他做免費宣傳。一想起采訪花了五百塊,她就恨得牙咬咬的。這五百可是不能報銷的,五百很多錢了好不好。

馬鸞鳳數完錢,又從角落裏跑了出來。

站在拍照的記者後麵看了一會兒他們拍的照片後,感覺挺容易的,竟然開始在旁邊指點他們在哪個地方拍,應該哪個角度比較好。蔡鴻鳴看了,實在是哭笑不得,他感覺他老媽真是太有才了,不是普通的有才,是頂頂的有才。

第二天,各大網站和報紙就出現了世界第一大番薯驚現沙漠戈壁的消息。

這也是噱頭,有人看到大番薯或許感覺沒什麼,但要是聯係到一片黃沙的茫茫荒漠,那可就不同了。所以這名稱一出現,立即引來大量網友的點擊,沒到半天就已經破萬,讓那些付了五百塊錢采訪的記者樂得眉開眼笑。

這可是關係到一大筆獎金的事,由不得她們不高興。

蔡鴻鳴也因為世界第一大番薯的報道,被網友追捧為“番薯哥。”

這下他出名了,和當年那個犀利哥有得一比。還有人為他專門開了貼吧。鎮上一些閑得發毛的人知道後還嫌不夠熱鬧的拍了他一些照片發上去。幸好隻是一些燒烤和日常生活的照片,要不然他能把那些小子給活劈了。

他本來有打市電視台的電話讓他們過來采訪,可惜人家瞧不上,沒來。

縣電視台他沒打,因為以前縣電視台已經采訪過他,還專門給他弄了一個製作叫化雞的特輯。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市電視台沒來,省台倒是來了。主要是世界第一大番薯在網上的點擊率太過駭人,他們收到消息後也來湊個熱鬧。現在畢竟是市場經濟,有人氣就代表著有錢可掙,這世界沒一個是傻子。

省電視台的采訪是不可能收錢的,不過在他的要求下特地給他們家的診所來了幾個鏡頭,算是免費宣傳。

結果省台一播出,市電視台和.縣電視台也跑了過來,弄得他煩不勝煩。因為沒法收錢,要是能收錢他就高興了。

婷婷是省電視台派到古浪采訪世界第一大番薯新聞的記者,回來的時候禁不住主人殷勤,就帶了兩個番薯回來。番薯真的不錯,比市麵上大,煮起來特別的甜,卻又不膩。

她用番薯煮了一點番薯粥,用小碗盛著,一點一點的品嚐。她能感覺到番薯中傳來的濃濃的自然氣息,這是市場上那些番薯所沒有的。

好東西當然要跟好友分享,讓她們嘴饞,讓她們羨慕嫉妒恨,所以她就拍了幾張吃番薯粥的照片,連同世界第一大番薯的照片和采訪的視頻放到了自己的**上。

岑秋盈是婷婷的同學,也是記者,不過是在央視工作。

婷婷一直很羨慕她,雖然同為記者,但一個省台一個央視,待遇截然不同。可惜她家也就是在省台有點關係,央視根本不行。在那地方,靠的可不是什麼美麗與智慧並重,而是腦袋和後台同硬。

岑秋盈作為一個央視記者,自然有著與眾不同的新聞敏感度。

看一件事她們絕不會僅僅隻是去看表麵,而是透過表麵看它們內在的價值,挖掘出可供報道的亮點。

比如說現在網上瘋轉的世界第一大番薯和那個種出番薯的番薯哥,在她看來也不過就那麼一回事。人就圖個新鮮,估計過了今天就沒人記得他了。但看了同學傳的視頻後,她又有了不一樣的想法了,她發現了其中可發掘的信息。

於是,她就給同學發了短信,問道:“婷婷,你**上那個視頻的那個種番薯的男人口音好像不是西北的。”

“確實不是西北的,聽說他們家在閩南,他媽是西北的,後來因為他媽想家就全家搬過去了。”

一個年輕人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或許沒什麼,但一個南方人到西北種出大番薯就不同了。現在社會對年輕人一直詬病不已,這樣一個紮根西北,甘作農家人,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的年輕人的形象無疑十分的勵誌。

這不就是現在新聞需要的主題,現在社會需要的正能量嗎?現在人太過浮躁,太需要這樣的新聞了。

於是,她查了一下蔡鴻鳴所在的地址,跟相關人等打了個招呼,就帶著一行人往古浪趕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7:44 PM

第十七章 央視采訪

古浪.縣長接到央視要過來采訪的電話,心裏是既高興又忐忑。

高興的是古浪又要上電視了,這無疑會給他的政績記上一筆。

雖然采訪的世界上第一大番薯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但畢竟是長在古浪,那就離不開.縣領導的關懷鼓勵和農科所技術人員的幫忙。

讓他忐忑的是名聲有時候就意味著麻煩,像以前那個戴名表的官員,那可是真正的一把手,就因為手腕上戴著的名貴手表被人發現人肉搜索,最後身陷囹圄,再出來估計是要很久以後了。

那時候出來除了等死,還有什麼用?

縣長想得頭都快裂了,揉了揉眉頭,不接受采訪又不行,人家隻是通報一下,其實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幫忙。

想了想,就讓下麵安排個人接待,一切按規矩類,也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

岑秋盈一行人不久後就來到古浪。他們渾不知因為他們的到來古浪.縣長頭疼了好幾天。

他們在縣招待所休息了一下,就在政府派來的接待人員的引路下往蔡鴻鳴家走去。

蔡鴻鳴已經提前接到央視要來采訪的消息,所以今天哪也沒去,就在家裏等著。其實他並不怎樣願意讓這些官方媒體來采訪,又沒錢掙,還要囉裏吧嗦的說一大堆話,何苦來哉。不過能上國家電視台也不錯,起碼能在上麵露露臉給大家看看,到時候大家看了肯定會“咦,那不是鴻鳴嗎?”

不過他很懷疑現在年輕人還有幾個看央視新聞的。

在店裏呆了一會兒,央視的人就來了,還帶來了一群看熱鬧的人馬。

蔡鴻鳴一看這樣不行,連忙把他們帶到後院去,要不然這些人非把他家診所擠破不可。

後院裏,兩個超大的番薯已經擺了起來,旁邊還擺了一些小番薯,說是小番薯,每個都在三四五六斤左右。鎮上跟過來看熱鬧的人有些還沒看過大番薯,看了不由驚呼出來。

岑秋盈先前雖然已經看過照片,但看到實物還是感到很吃驚。不由得伸手過去摸了摸,敲了敲,想看看眼前這東西是不是和南瓜一樣裏麵是空心的。

“這番薯就是這裏種的嗎?”岑秋盈好奇的問道。

“不是,是在祁連山那邊的村裏。”

“哦,”岑秋盈深思了一下,既然這裏不是種番薯的地方,那就沒有呆的必要,當機立斷道:“你能帶我們去種番薯的地方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過那地方有點遠,去的話晚上未必能回來。”

“不要緊,我們開車去,回不來就在車上睡。”岑秋盈說道。

有些人覺得做記者很好,可以走遍全國乃至世界各地,可以吃遍當地所有的美食,但很少有人知道做記者的背後艱辛。

有時候為了一條新聞,記者要蹲守幾天,餐風露宿睡車子很正常。遇到刮風、下雨、下大雪、落冰雹的報道,被風吹雨打,冰雹砸到住院也是有的。

岑秋盈現在還記得入行前聽一個前輩說,他朋友以前去采訪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極端天氣,忽然就下起冰雹。他看到冰雹不是很大,就在冰雹中報道起來,沒想到有一團夾雜著無數小冰雹的冰團從天而降,一下砸在他的頭上,砸得他頭破血流,直接進了醫院。到現在那人想想,都還感到後怕。因為據說他被同事送走後,天上下的冰雹就變大了,從黃豆大變成乒乓球大。要是被那麼大的冰雹從上麵砸下來,估計腦袋就要開花,可以不用送醫院,直接送火葬場了。

每一份職業都有它的好處和壞處,不可能將所有的好處都占去,而將壞處撇去。

蔡鴻鳴看岑秋盈堅持,也沒說什麼。反正賣燒烤的羊快沒了,他也要去一趟祁連村。

隻是現在去中午肯定要在那邊吃,晚上也是,那邊米飯和蔬菜倒是有,肉和魚就沒了,所以他就去市場采購了一下,免得到地方沒東西招呼客人。買完東西,他就開著四輪摩托帶著岑秋盈他們往祁連村而去。走的時候他還應岑秋盈的要求帶上那兩個大番薯,本來她還要帶上一些小番薯,不過蔡鴻鳴說村裏有,她也就沒再說什麼。

柏油沙漠公路,如同一條長蛇,高低起伏,往前延伸,仿佛沒有盡頭。公路兩旁是漫漫黃沙,沒有人煙,沒有生機,一片死寂。

蔡鴻鳴開車在前麵帶路,開了一會兒,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喇叭聲,轉頭一看,發現旁邊有輛摩托車。仔細一看,是縣裏的熟人,就按喇叭打著招呼。那人擺擺手就開車走了。

沒一會兒,後麵又來了輛修車的,也是熟人。

那人示意他把車窗拉下。

當他拉下,那修車的家夥就說道:“鳥哥,咱們要不要比賽一下看看誰的車開得快。”

他的四輪摩托就是在他那裏改的,他會傻到跟他比賽嗎?於是,他就給他比了個中指。那人看了,也用力的回了一個,然後把車開到他前麵,放了一屁股黑煙,揚長而去。

蔡鴻鳴看了,很文雅的問候了他媽媽,要不是在給央視記者帶路,他非開上去狠狠的揍那小子一頓不可。

開車趕了半天路,到了一點多他們才到祁連村。此時八公他們已經吃過飯,蔡鴻鳴肚子餓得要命,也懶得用心做菜,就隨便和福叔一起動手做了幾道菜招待他們。

吃飽後休息一下,一行人就繼續往種番薯的地方趕去。

蔡鴻鳴知道這些人是想晚上趕回去,畢竟在縣裏怎麼說也要比在這漫漫黃沙中的村子好。

可惜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已經一點多,采訪一下,最少也要到三四點,吃完飯天都快黑了,開車回去還要半天。他們是不知道沙漠上晚上的路有多嚇人。一路黃沙,靜得能聽到心髒的跳動。偶爾風聲沙沙,冷不丁跳出一兩隻發出綠光的野獸來能把人嚇死。若是運氣不好,在路上遇到車匪什麼的,人死了被埋在沙漠裏根本沒人知道。他可不會傻著跟他們一起回去。

來到山上,岑秋盈看著種番薯的肥沃土地,對蔡鴻鳴問道:“這就是種出大番薯的地方嗎?”

“嗯,”蔡鴻鳴點了點頭。

岑秋盈左右看了一下,感覺這個地方不錯,就說道;“蔡先生,我想在這裏對你做個專訪,不知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

岑秋盈見他同意,就問他家裏有沒有椅子桌子,拿出來擺一下,坐著采訪比較好。

蔡鴻鳴手擺了擺說不用,然後就帶著她來到木屋右手邊的一處地方。那裏有石桌石椅,本來還有個木亭,可惜因為木頭柱子不錯,被人拆去做房梁。隻有這些石桌石椅太過笨重沒人搬走。

岑秋盈來到地方,看到前麵是一望無際的茫茫沙漠戈壁,後麵不遠是青青綠林,旁邊又是種出番薯的地和一個小木屋,景色不錯。就點了點頭,讓工作人員開始準備。

就在這時,正準備攝像的攝像師忽然瞪著眼睛指著蔡鴻鳴後麵叫道:“鹿...有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7:49 PM

第十八章 仙鹿獻芝

眾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頭長著高大鹿角的梅花鹿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從後麵樹林中悄悄探出頭來,看到他們都看向它,嚇得立馬鑽進了林子。

一會兒,卻又自己跑了出來,走到蔡鴻鳴身邊討好的蹭著。

蔡鴻鳴看著梅花鹿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因為他發現這隻梅花鹿就是上次他放手不殺的大公鹿。自己是好不容易良心大發放了它一碼,沒想到這家夥又跑過來送死。真當他是吃素的好人嗎?

“蔡先生,這隻鹿是你養的嗎?”岑秋盈睜著美麗的眼睛好奇的問道。

“我哪有這本事,這是野生的。不過我們以前見過,算是有點交情。”蔡鴻鳴心裏又補了一句,殺出來的交情。

“喔...”

大公鹿蹭了下蔡鴻鳴,呦呦叫了兩聲,又轉身跑回樹林,接著,就見它嘴裏銜著一棵根莖兩指粗的青色靈芝從樹林中跑了出來。

靈芝青如碧水,蓋如雲紋,有頭大。

蔡鴻鳴老家也產靈芝,但都是赤色,像這種青色靈芝他從來沒見過,心想著是不是長苔蘚了,但看起來又不像。

大公鹿銜著青色靈芝直往他懷裏送,不得已,他隻好伸手接了過來。等他接過青色靈芝,大公鹿轉身呦呦叫了起來。接著,就見樹林中鑽出一隻母鹿。母鹿有點怕生,膽怯的站在那邊,直到大公鹿又叫幾聲,它才從樹林跑過來躲在大公鹿的身邊,然後偷偷的用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的眼神打量著蔡鴻鳴他們。

蔡鴻鳴也不知大公鹿想幹什麼,正想說兩句,就又見樹林中鑽出一隻小鹿。

小鹿受了傷,後腿掉了一塊肉,已經腐爛發炎,走起路來一跛一跛的。

“呦呦”

大公鹿對蔡鴻鳴叫了叫,然後咬著他的衣服往小鹿走去。

這下,蔡鴻鳴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家夥是想讓他給小鹿治傷,而青色靈芝就是給他的醫療費。這家夥,都快成精了。但這家夥是怎麼知道自己能治療小鹿身上的傷呢?或許它也不是知道,隻是動物一種趨吉避凶的本能。當生命受到傷害的時候它們會找一些能夠幫助它的人。像以前人們傳說的黃鼠狼、狐狸、老虎、狗熊之類的跑到人類身邊讓人醫治的,大抵都是如此吧。

既然收下人家送來的藥費,就要盡心去治。蔡鴻鳴看了下小鹿的傷口,就走回木屋,從裏麵拿出消**水和膏藥,準備醫治小鹿。

在這山上有時候難免受傷,跑回村裏清理也是麻煩,所以他就備了一點傷藥在木屋裏。

小鹿怕生,看到蔡鴻鳴過來不停的往父母身邊躲。大公鹿看了,推著它到蔡鴻鳴身邊去。

蔡鴻鳴走到小鹿身邊,輕輕的摸著它,安撫它的不安。

等小鹿情緒穩定一點,他才拿刀慢慢的將小鹿傷口上的腐肉割去,然後用消**水清理一下傷口,才用火烤了烤家傳的膏藥,貼在小鹿傷口上。似乎感覺到傷口上傳來的熱意,小鹿受傷的腿不安的動了起來。

蔡鴻鳴連忙輕柔的把它按住,免得它把膏藥給弄掉。等小鹿適應後,他才把手放開。

他家的膏藥有去腐生肌止血的功效,其實不用把腐肉去除也可以,但這樣傷口愈合的速度就比較慢,清除後傷口恢複的速度會快一半。

將小鹿傷口處理好後,蔡鴻鳴就把小鹿抱進屋裏,然後找來一些沒用的袋子和破布墊在地上,讓小鹿趴著,免得它亂跑觸動傷口。接著,又從屋裏放番薯的地方拿了塊番薯切碎,放在小鹿旁邊讓它吃。

弄好後,蔡鴻鳴想著玉蟾液似乎很有效果,就順手用玉蟾液兌了點水給小鹿喝,打算看看兌水的玉蟾液對傷口恢複是不是也同樣有作用。

岑秋盈等他弄完後,悄悄的對攝影師問道:“剛才梅花鹿出現的時候你拍了沒有。”

“都拍了。”攝影師激動的說道。他沒想到會拍到這麼樸實純真的一幕。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仙鹿獻芝嗎?一直以來人們都以為是個傳說,沒想到是真的,還活生生的發生在他們眼前。

岑秋盈也不由得握了握拳頭,她相信這一期的節目一定十分精彩,播出後收視率一定很高。

大公鹿和母鹿見他抱著小鹿進屋也跟著進來。看到他倒水給小鹿喝,大公鹿似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忍不住伸出脖子在倒水的盆子裏舔了起來,卻被蔡鴻鳴一巴掌給拍到旁邊去了。

等他忙完,岑秋盈他們的工作人員也準備好了一切。

於是,蔡鴻鳴有生以來第一次專訪就開始了。對著鏡頭,他忽然有點小緊張,雖然前麵已經有很多人采訪過他,但那些人不過隻是拍拍照,問兩句話而已,根本沒這麼正式過,現在這樣,搞得他都無所適從了。

岑秋盈看到他坐立不安的樣子笑了笑,她還以為他無所不能呢,看起來也是普通人,也會緊張嘛?

不過卻也沒打趣他,隻是隨意的聊著,等他不緊張後,才問道:“蔡先生,聽說你不是古浪本地人,而是閩南人,是真的嗎?”

“你不要叫我蔡先生,這讓我感覺很怪,還是叫我鴻鳴好了。當然,你不想叫名字的話,也可以叫我老蔡、菜哥、鴻哥。”蔡鴻鳴並沒有把他傳得最廣的“鳥哥”和“大鳥哥”兩個稱呼說出來。那稱呼畢竟古怪,上國家電視台有很多忌諱,到時候肯定會被刪掉。

“沒想到你稱呼倒是挺多的,那我就叫你鴻鳴好了。”

岑秋盈直接把後麵老蔡、鴻哥之類的無視掉,繼續說道:“我們繼續剛才的問題,聽說你不是古浪本地人,而是閩南人,是真的嗎?”

“嗯,我們家原來住在閩南,後來我媽想家,我爸就和她一起搬來,我是到初中的時候才過來的。”

“那你來的時候適應這裏的環境嗎?”

“肯定不適應了,看看閩南,到處是青山綠水,連刮的風都帶著一絲閩南山水的溫膩綿柔氣息,但這邊到處都是沙,一年下的雨都沒閩南一天下的多,怎麼可能適應。不過,呆久了也就習慣了。”

“聽說你來了後,就開始在村裏種樹,你為什麼要種樹呢?別人都不種。會不會有人覺得你很傻。”

“我以前在電視上看一些地方連棵樹甚至草也沒有就感覺奇怪,心想著他們為什麼不種樹?種樹不是很簡單嗎?在閩南,幾乎家家戶戶都會在家裏種上一些樹呀花呀草的,但這邊很少有人這麼做。剛剛來村裏的時候我甚至看不到一點綠色的東西。

我就奇怪,為什麼不種點東西,就是一棵仙人掌也是好的。

後來才發現這裏缺水,極度缺水,村裏除了一條春夏時節從祁連山餘脈流過來的季節性泉水外,根本無水可用,其它時間都隻能從外麵運水進來。試想人連生活用水都不能保證,怎麼可能去種樹養花。

後來因緣湊巧,我發現了一口前人留下的水井,就把井水引到村裏。

有了水我就開始種樹,看看我現在種的樹,多旺啊!明年我還會種,等過幾年樹長大後,村裏應該不用再遭受到風沙侵襲了。”

“沙漠確實缺水,有些地方不種樹也情有可原,但有些地方明明可以種卻沒種,很多人總以為自己在這不過當兩三年官而已,過後走人,根本沒必要做這些無用功,又不能在政績上添一筆讓他升官發財。他不種,他也不種,等沙漠擴大,受害的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岑秋盈貌似感慨的說道。

蔡鴻鳴聽到她的話眉毛微挑,沒想到這女人語鋒這麼犀利,也不怕得罪人,這話一說出去得罪人可海了去。

不過人家是央視記者,就是吃這口飯的,誰怕誰還不一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7:56 PM

第十九章 搗亂的大公鹿

大公鹿等蔡鴻鳴出去,就把小鹿喝剩下的兌水玉蟾液喝光了。

在裏麵呆了一會兒,感覺悶,大公鹿就走出屋外,看到蔡鴻鳴在那邊接受采訪,就慢慢走了過去。

岑秋盈又問道:“既然你想種樹,那你有沒有想過把這片地承包了。”

“看到村前漫漫黃沙,我還真想過把眼前這一大片沙漠承包下來改造成一個沙漠綠洲,到時候種上水稻,養些魚,再養些鴕鳥什麼的。”

“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太現實,畢竟這裏缺水,根本不可能讓你養魚種水稻。”

“年輕人就要有夢想。”

蔡鴻鳴老氣橫生的揮手道:“主席都有一個‘實現中華民族偉大複興’的夢想,何況我們。一個偉大的夢想是由無數小夢想去成就的。我覺得主席所提出的夢想其實是一棵樹的主幹,而我們的夢想就是一棵樹的枝葉。若我真能把這片沙漠變成綠洲,就能成為這些枝葉的一部分。以後我會很自豪的跟別人說,我也曾為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而奮鬥過。”

“我很榮幸成為它的見證者。”

岑秋盈有點激動了。

這句話其實是一個口號“一個偉大的夢想是由無數小夢想去成就的。”有眾人拾柴火焰高的意思,也就是說即使我們在平凡的崗位上也能為主席的中國夢發揮作用,而不是感覺那麼遙不可及。

單單這一句話,岑秋盈就知道,這趟來得值了,專訪播出去後肯定會讓無數人追捧,引起距主席所說的夢想之後的又一個風暴。

不要去懷疑現在那些官員,他們作秀遠比他們當官來得高明。以後他們的夢想肯定會非常多,爭先去當樹上的枝葉。

岑秋盈看著蔡鴻鳴,感覺有點可惜。若是他是公務員的話,有了這次的專訪,未必不能升上一級。可惜他不是。

采訪繼續,蔡鴻鳴口沫橫飛的說著。若讓熟悉的人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定知道他又在忽悠人了。

大公鹿慢慢走了過來,看前麵那麼多人拿著東西往這邊看,有點怕,連忙躲到蔡鴻鳴背後去,但巨大的鹿角卻依然挺得高高的。那樣子就好像蔡鴻鳴腦袋忽然長出了兩隻角似的,看得在場工作人員的臉色古怪起來。

過了一會兒,大公鹿忍不住從蔡鴻鳴頭上探出腦袋往外看。蔡鴻鳴和大公鹿的臉一上一下,怎麼看怎麼搞笑。

蔡鴻鳴忽然感覺頭上怪怪的,抬頭一看,原來是大公鹿。

這家夥,現在是在采訪好不好,竟然跑來搗亂,連忙一把將它的頭按了回去,把它趕走。

岑秋盈看到大公鹿,心頭一動,走到攝像師那裏悄悄的說了幾句,就又坐回去繼續采訪起來。

大公鹿被蔡鴻鳴趕走,片刻後就又悄悄的走了回來,躲在蔡鴻鳴身後偷偷看著。似乎看不過癮,猛然伸出頭來靠在蔡鴻鳴的耳旁看攝像頭,還故意露了露牙齒。蔡鴻鳴感覺到,轉過頭去,瞪眼就想叫它走人,卻沒想到這家夥忽然伸出大舌頭往他臉上舔來,直接給他來了個洗臉。

蔡鴻鳴被它弄得狼狽不已,頓時惱了,就想把它拖下去痛扁一頓。可惜央視工作人員在這裏,不好動用武力。

於是,他就去跑屋裏拿了塊番薯切成碎塊,放在木屋讓它吃。一看到吃的,大公鹿一下跑了過去,還招呼母鹿一起同食。

這下終於安靜了,蔡鴻鳴安心的接受采訪起來。

“鴻鳴,那我想問一下,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種番薯的,又是怎麼種出世界第一大番薯的呢?是不是有什麼秘訣,能告訴我們嗎?”

“我生在農家,長在農家,自小耳濡目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種番薯。其實種番薯很簡單,隨便找塊地把番薯埋了,隔幾個月就能挖到番薯,但要想收獲好點,就得花費心力照顧。畢竟,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收獲。我種出大番薯這塊地起先十分貧瘠,是我從縣裏載來一袋袋沃熟的牛羊雞鴨糞肥,還花費大把時間千辛萬苦從山裏挖來一袋袋枯枝落葉腐爛化成的肥沃黑土來摻在一起。

即使這樣,第一年的收獲也是寥寥,第二年好點,到第三年番薯開始大豐收,每個最少在三斤以上。這兩個屬於意外收獲,我也是同樣施肥,同樣澆水,都不知道它們為什麼長得特別大,我估計它們不是基因變異就是吸收的肥料比較多,要不然無法解釋。”

蔡鴻鳴睜著眼睛說著瞎話。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難不成要他把玉蟾液的事情說出去,他可沒那麼傻。

大公鹿吃完番薯後,又跑了過來,在兩人後麵偷偷摸摸好奇的看著,左走走右看看,好像路上巡查的大爺。

蔡鴻鳴瞪了它一眼,就想趕它走,不過看岑秋盈和攝像師都沒說什麼也就不再管它。

大公鹿走了一圈,也不那麼怕央視工作人員了,膽子漸漸大了起來,慢慢往攝像師那邊走去。在那邊好奇的伸著腦袋轉了一圈,忽然對攝像師手中拿著的攝像機來了興趣,就伸頭往鏡頭前麵看去。

攝像師猛然看到攝像鏡頭中大公鹿的臉,嚇了一跳,不過迅疾恢複過來,也沒管它,繼續拍著。

大公鹿看一下,就沒了興趣,感覺無聊,就走到蔡鴻鳴身邊靜靜趴著。

采訪結束後,蔡鴻鳴怕受傷的小鹿呆在山上出事,就把它抱到山下的院子裏就近照顧。

大公鹿已經和他很熟,知道他不會傷害它們,就帶著母鹿也跟了下來。

八公看到梅花鹿的時候眼睛都快冒光了,尤其是看到那對鹿角,那個哈喇子就快流了出來。但看到央視人員在,不敢表現得太過明顯,好歹收斂了一些,但蔡鴻鳴分明從他眼裏看到一瓶瓶鹿茸酒。

晚上的夥食要好一點,蔡鴻鳴宰了一頭羊,弄了一大鍋羊肉火鍋和烤羊排招待央視一行人。

桌上,岑秋盈毫無淑女樣子的跟著猛吃了起來,倒不是她不想矜持,而是由不得她矜持,在這麼一群虎狼般的吃貨中間,你要是矜持的話就沒得吃了。

吃完飯,蔡鴻鳴從廚房裏拿出最後一道點心,油炸沙漠蠍子。

這個...!!!岑秋盈就不敢恭維了,畢竟是女生,心裏有點怕怕。但那些工作人員什麼沒見過,根本是生冷不懼,拿起來就往嘴裏塞,吃得那個歡快。

岑秋盈看他們吃得那麼美,就畏畏縮縮的從盤子裏撚起一隻,放在嘴裏輕輕咬了起來。脆脆的,帶著椒鹽的味道,感覺還真的不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7:59 PM

第二十章 鶴唳雲天

吃完飯,大家拿著椅子坐在屋子前麵看星星。沙漠中的星星似乎離天空比較近,看起來遠比都市中的要來到明亮。

四周悄無聲息,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夜空中,月亮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隻有銀河靜靜地掛在頭頂。

漫天繁星閃爍不定,深邃,玄奧,將每個人的靈魂拉伸進浩瀚的宇宙中,遠離塵埃。冥冥渺渺,似乎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悄然撫平你心中的躁動,讓你變得十分平和、寧靜。

突然,一顆流星劃破夜空,拉出一道燦爛的尾焰,墜入無邊的黑暗之中,頓時引得眾人的驚呼和好一陣感慨。

深秋清冷的空氣,並沒有給人帶來太多的寒意,反而讓人心頭清明。

岑秋盈看著漫天璀璨星辰,眼中一片迷醉,喃喃地說道:“太美了,真想在這兒住上一個月。”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在這種天然的爛漫之前,根本無法抵抗。

夜漸漸深了,再美麗的星空也無法阻擋眾人的睡意,就紛紛跑去睡。

村裏幾戶人家有錢後,紛紛蓋了鋼筋水泥結構的結實樓房。八公有錢,蓋了兩層;三爺雖然有錢,但很摳,所以隻蓋了一層;五爺和福叔也蓋了一層。而蔡鴻鳴家則是圈了好大一塊地,蓋了前麵一層後麵兩層兩進的四合院式房子。他家院子後麵還挖了一個小水塘,種了一些樹,養了一些雞。可惜池塘裏麵總沒有水,不然看起來倒是有點江南園林的樣子。

因為房子多,所以這些工作人員倒是好安排,也不用到八公他們那裏去住,蔡鴻鳴家收拾幾間就夠了。

東方欲曉,曙光漸現,微暉稍露,天際恰似一片白蒙蒙的魚肚色。

片刻後,空中泛出霞光,剎那間,天宇變成一個色彩繽紛的瑰麗世界,花絮似的雲霞閃爍著金紅光彩,恍如一條碩大無比、滿身金鱗的大鯉魚橫臥在天際。緊接著,金光噴射,但見一輪火球冉冉升起。一時間,萬道金光,將沉寂的沙漠喚醒。

陽光,將沙漠的美麗線條以極其耀眼的方式,鋪天蓋地湧入你的眼簾,那些本沒生命的沙子仿佛被神靈勾上色彩,注入生命,活了。

在這陽光下,原本隻是麥黃的沙子被染成了迷人的金色。

金色沙丘的皺褶如凝固的波浪,一直延伸向遠方。微風一吹,它便有如大海的波濤,形狀又有了些改變。

在陌生的地方,岑秋盈總是難以成眠,昨夜隻是睡了一會兒今天就又早早醒來。看到實在睡不著,她就裹著厚厚的被子起床,伴著清秋的森冷看日出。日出後,她發現蔡鴻鳴從屋裏走了出去,在屋前空地上練起拳來。

那姿勢飄逸,如飛鳥展翅揮舞;聲音呼喝,有若猛禽破空厲嘯。

看了會,她頓時來了興趣,美目閃爍幾下,就穿好衣服,取出攝像機,跑到樓下拍了起來。

蔡鴻鳴看她到來,也不去管,繼續練拳。幾天沒練拳他就感覺全身發癢,全身力氣淤積在一處仿佛要爆炸一樣。

那幾頭呆在後院的梅花鹿聽到他的聲音,紛紛從院中跑了出來。看到他手舞足蹈的在空地上練拳,也在旁邊歡快的蹦著跳著,都不知在幹什麼。蔡鴻鳴也不理這些家夥,繼續練著。那大公鹿卻越跑越近,等湊到他身前後,忽然探頭往他噌來。

蔡鴻鳴一看,腳下動,身子微轉,右手做鶴嘴猛然往前擊出。

大公鹿傻傻的,將腦袋頂了過去。蔡鴻鳴看得無語,這傻鹿,真是不想活了。難道不知道自己稍微用力就能讓它變成一隻死鹿嗎?

不過他並沒有真的用力,而是用鶴嘴輕輕的在它頭上點了一下,然後一個轉身,換了個方向繼續練拳。

大公鹿以為他是在和它玩遊戲,興奮的追了上去。

一追一走,大公鹿襯著身姿飄逸的蔡鴻鳴,岑秋盈好像看到了一隻大公鹿在追一隻翩翩起舞的飛鶴。

被它煩不勝煩,練到最後,蔡鴻鳴手作鶴翼,身子猛然往上一縱,跳到大公鹿背上,然後口中發出一聲鶴鳴,腳下一點,往前飛去,飛了幾米遠才落下來。

據家傳古籍記載,以前有人練了這招鶴唳雲天後,可以振翅飛行一千尺。

這事他是萬萬不信的,一尺差不多三點三三厘米,一千尺就是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厘米,也就是三百三十三米。一個人跳三百三十三米,那無疑是在說神話故事,他怎麼可能會信。

沙漠的天早上都很冷,何況現在中秋已過,天氣就更冷了,一般早上也就是八九度。這對他長在閩南的人而言,已經很冷了。不過練了拳後,倒感覺熱了起來。稍微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蔡鴻鳴就對拍攝好在旁邊休息的岑秋盈打招呼道:“記者大人,這麼早?昨天是不是沒睡好,怎麼好像有黑眼圈了。”

“是...是嗎?”

岑秋盈聽到他的話,微微色變,摸了摸臉,才想到早上起來還沒洗臉化妝,連忙往屋裏跑去。

看到她忽然跑進去,蔡鴻鳴也不以為意。她是記者,他是被采訪人,兩人以後基本上沒有任何交集,所以他也不想多去探究或者交流感情。

摸了摸又跑過來的大公鹿,看了下小鹿傷口的恢複情況,蔡鴻鳴就跑去廚房做飯。吃完飯,就載著從三爺那抓來的羊帶著央視記者往古浪而去。等他們離去,八公回轉身子,看到在旁邊活蹦亂跳的大公鹿頭上的高大鹿角後眼睛都快冒光了。事實果然如蔡鴻鳴所想,他對大公鹿頭上的那對鹿角看上眼了,心裏正琢磨著怎麼才能把它給鋸下來泡酒。

大公鹿似乎感覺到了危險,看到他就遠遠的跑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8:02 PM

第二十一章 賽車

“我的熱情好像一把火,燃燒了整個沙漠

太陽見了我也會躲著我,它也會怕我這把愛情的火

沙漠有了我永遠不寂寞,開滿了青春的花朵

我在高聲唱你在輕聲和,陶醉在沙漠裏的小愛河......”

蔡鴻鳴一邊搖晃著身子拽拽的開著四輪摩托,一邊大聲的唱歌。幸好他車子是封閉的,要不然被人聽到他那跑調得慘不忍睹的鬼哭狼嚎,估計會被嚇死。

正唱得嗨,後麵忽然傳來一陣喇叭聲,接著,他就看到昨天要和他比賽的那個修車小子開著車過來了。

這小子真名叫拓拔牛,自己開了個修車店,說起來真的很牛,從自行車電動車到汽車,什麼破爛車子他都能搞定。就是說話叼了一點,好幾次他都想教訓他,隻是看在他給他改裝車子的份上放過他一碼。

到現在他還感覺他幫他改裝車的時候被這家夥狠宰了。

十幾萬哪,雖然不是一次性的,但很多錢了,想想他都覺得心疼。要是讓他找到這小子宰他的證據,他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拓拔牛把車開到蔡鴻鳴的四輪摩托身邊,拍了拍車子道:“鳥哥,敢不敢比一下?”

“比個鳥,老子是四輪摩托,你是汽車,怎麼比?”蔡鴻鳴沒好氣的說道。

“鳥哥,你那個可是速度超快的V12動力,怎麼都不敢跟我這破車比了。放心,不賭錢,我知道你逢賭必輸,咱們就賭晚上的燒烤。要是輸了,你請客,放心,消費不過一百,超過一百我付錢。”拓拔牛慢條斯理的蔡鴻鳴說道。

蔡鴻鳴有個毛病,那就是逢賭必輸,隻要涉及賭錢,不管是撲克還是麻將等等,都會輸個精光,很是奇怪。

聽到這小子這麼叼的話,蔡鴻鳴都想把他掐死。不過聽到最後,感覺條件還可以,一百塊錢的燒烤,小事。

忽然,他感覺這個心態不對,怎麼還沒開始比賽就想著輸了,這怎麼行。還有,這小子輸了怎麼說?就問道:“那你輸了怎麼辦?”

“你不是老嫌你這四輪摩托太小嗎?我正好知道最近有一批報廢的汽車下來,質量還不錯,到時我給你免費裝上,怎麼樣?”

“這麼大方?”

蔡鴻鳴看著拓拔牛,摸了摸下巴剛剛長出來的硬茬胡子,感覺這家夥有點不安好心,好像在引他入甕。不過輸了隻不過是一百塊錢的燒烤而已,贏了那可就賺大發了。想想,他決定賭了。

既然決定要和拓拔牛比賽,就不適合再和央視記者他們一起走,所以他跟央視記者一行人打了個招呼,就上車,準備比賽。

拓拔牛摩拳擦掌,催著油門,蠢蠢欲動。

蔡鴻鳴坐在車上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四輪摩托雖然裝了汽車V12缸的超級動力,速度很快,但這家夥是修車的,改裝車一向是他強項。雖然他這輛集拖車和吊車於一體的小卡外表看起來很蠢很笨重很難看,但保不齊裏麵已經被他安裝了強勁的動力,所以得小心點。

想了想,他就下車往後麵岑秋盈坐的車走去。

來到車旁,蔡鴻鳴對岑秋盈笑著叫道:“岑小姐。”

岑秋盈一看他嬉皮笑臉的,就知道準沒好事。因為她早看出他對他們這些采訪人員應付居多,談不上討厭,也談不上熱情,就好像萍水相逢兩個人,淡淡的。但現在居然笑著叫起岑小姐來,要知道他可是一直稱呼他記者大人,岑記者的。要說沒事求她,老天都不相信。

不過他們怎麼也相處了兩天,看在他為人不錯,昨天還賣力弄了頓好吃的份上,她就勉為其難的應道:“有事嗎?”

“是有點小事請岑小姐幫個忙。”蔡鴻鳴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

“你說說,我可不一定能幫上忙。”岑秋盈抬著下巴傲嬌的說道。

“隻是點小事,你一定能幫得上忙?”蔡鴻鳴說著,就湊到岑秋盈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話。

“你竟然讓我做這種事?”岑秋盈聽了,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這裏就隻有你這麼一個聲音好聽的女人,所以拜托了。若是我贏了,今天你們不回去的話晚上我請你們吃當地最有特色的小吃,怎麼樣?”看這女人有點猶豫,蔡鴻鳴又加重了一點砝碼。

岑秋盈想了想,點頭應下,反正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

“我說鳥哥,你還要不要比,再不比天就黑了。”拓拔牛在那邊等得不耐煩了。

“叫魂啊,還讓不讓人說話了。”蔡鴻鳴惱怒的回頭叫道。看到岑秋盈同意,就走了過去。

拓拔牛看他過來,猛然催動油門,車子頓時傳出一陣轟轟巨響,一聽就知道動力強勁。蔡鴻鳴看了,也上車開動猛抓油門,車子轟鳴,如遠古巨獸咆哮,後麵的輪子在原地狂轉起來。

“鳥哥,記得輸了請燒烤啊!”拓拔牛不忘刺激蔡鴻鳴一下。

“放心,一兩百塊的燒烤我還沒看在眼裏,倒是你,輸了記得把車準備好。”蔡鴻鳴不上當。

“我拓拔牛說出的話就是釘子,沒有吞回去的道理,不過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這要到最後才知道。”

兩人針鋒相對,企圖用語言刺激對方,可惜都不是吃素的。說多了都是廢話,比賽進入倒計時,“1...2...3...”開始。

隨著車中最後倒計時的聲音傳來,蔡鴻鳴鬆開緊緊抓住的離合器,車子頓時如離弦之箭往前衝去。拓拔牛也不是弱者,開著他那輛破爛的修理車瞬間追了上去,而且還有要超越的樣子。

兩人並排而行,拓拔牛看著蔡鴻鳴,感覺這鳥哥就是隻傻鳥,以為自己這修理車破爛就好欺負,不知道它肮破破爛爛的外表下有顆強壯的心嗎?

沙漠公路車輛稀少,少有人行,所以可以讓他們盡情的馳騁。

兩人開車速度飛快,卷起一路煙塵,瞬間化作兩道黑影,疾速遠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8:05 PM

第二十二章 你耍詐

岑秋盈看著飛速離去的車子,忍不住擔心道:“他們開這麼快,不會有事吧?”

縣裏派來接待的工作人員是土生土長的古浪人,對鎮子熟悉,對修車的拓拔牛和賣燒烤的蔡鴻鳴更是熟悉。看到她擔心,就笑著說道:“沒事。你們別看蔡鴻鳴那車不怎麼樣,其實全身都是加厚鋼板,用的是超強動力,裏麵還有安全氣囊,就是車翻了人也沒事。另外那個是鎮裏修車店的老板,對自己的車很熟悉,肯定不會讓自己出事,你就放心吧!”

聽到接待人員的話,岑秋盈才稍微放下心來。

隻是後麵央視工作人員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就問道:“摩托車還能安裝安全氣囊?這要花多少錢?”

“隻要有錢有什麼不能的。你們不要看蔡鴻鳴不怎麼樣,其實是個有錢人。他在鎮上有個燒烤攤,生意不錯,一天最少能賣一萬,多的兩萬也有可能。”接待人員常常去吃燒烤,對這些很清楚。

“那一個月最少也有三十萬,可以算是地主老財了,比我們這些拿死工資的不知好了多少。”央視人員驚訝的說道。

“不能這麼算,人家還要本錢呢?”岑秋盈在旁邊說了句公道話。

“你們說他們兩個賽車誰會贏。”一個年輕瘦弱的央視工作人員問道。

“肯定是那修車的嘍,沒聽說蔡鴻鳴的車也是他改裝的嗎?”旁邊一人插嘴道。

“那可不一定,我聽說蔡鴻鳴為了改裝那車可是花了大錢的。”政府接待人員說。

“要不我們來賭一賭看誰的車贏。”

“我堵一百。”

“我也賭一百。”

“我也一百。”央視工作人員紛紛起哄,反正一兩百塊,也不是什麼錢,就當寂寞旅途的消遣。

“秋盈,你要不要也來玩一下。”一個年紀比較大的攝影師對岑秋盈問道。

“我來坐莊,賠率一比一,不過不要超過兩百喔,要不然輸了我把自己當了都陪不了。”有時候要和大家玩在一起,大家才能把你當成自己人,要不然你隻能永遠是一隻孤零零的小鳥。岑秋盈做了這麼久的記者,是深有體會。

央視工作人員聽了笑笑,沒人把她後麵的話當真,不過也沒有賭太大。小賭怡情,大賭可就傷身了。

蔡鴻鳴和拓拔牛的車子疾速在黑色柏油路麵的沙漠公路上飛馳,因為開得太快,車子仿佛是貼在路麵漂浮一般。

他們兩人的技術和車子都不錯,暫時不分上下,並排疾馳。再往前一點,就差不多到古浪.縣前的一個“歡迎來到古浪”的巨大招牌,那是他們約定的終點。

時間已經差不多,拓拔牛乜了蔡鴻鳴一眼,心道真是隻傻鳥,難道天真的以為他會贏?嘴角一撇不屑的笑笑,手中食指往車上的一個按鍵按去。就在這時,手機忽然響了,就順手接了起來。

“喂,我是阿牛,哪位...”

“親愛的,你在哪裏,人家好想你喔...”

電話中,傳來一陣讓人心頭湧動親昵綿柔的嬌聲細語,拓拔牛聽了,頓時熱血沸騰,丹田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滿麵通紅,手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方向盤一時不穩,車子竟往一旁的沙丘竄去。

借此機會,蔡鴻鳴猛催油門,車子瞬間離地飛出,往前疾馳。片刻後,就到了終點。,完勝。等恢複正常,拓拔牛把車開到約定終點,就看到蔡鴻鳴站在橫跨於公路兩旁的巨大招牌下,抱著胳膊一副非常臭屁的樣子看著他。

看他那傻鳥樣,拓拔牛隻覺熱血翻湧,一把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激動的大叫道:“你真陰險,你耍詐。”

蔡鴻鳴好笑的看著這頭蠢牛。他知道這家夥是個初哥,未經人事的處男,很純很純的那種。到現在,他連女孩子的小手都沒有牽過,看到女孩子看他都會臉紅。所以有個毛病,一聽到女人發嗲撒嬌的聲音就受不了,手腳會不自覺的顫抖起來。所以他就請岑秋盈幫忙,果然,發嗲女人的聲音是純情處男永遠無法抵擋的**。

“小牛弟,不要這麼說嘛。這叫兵不厭詐,叫合理的戰術應用。你不要跟我說你沒留什麼後手,要不然你也不會傻了一再要求跟我賽車。”

拓拔牛一聽,就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他那車外表雖然是集吊車、拖車於一體的修理車,但裏麵卻被他大大的改造了一番,不僅動力強勁,還安裝上了一套氮氣加速係統,要不然他也不會四處找人賽車,原本他就是打算用來坑人的。沒想到今天不僅沒坑到人,反而被人給坑了。

“你不會不承認你輸了吧?”蔡鴻鳴一副驚訝的表情。

“誰不承認輸了,我阿牛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這次算我倒黴,下次你可沒這麼好運,過幾天你去我那裏,我給你看車。”說完,拓拔牛就憤憤不平的打開車門,開車走了。

蔡鴻鳴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奸笑起來。能坑他一次,總算對得起自己這些年來花在他身上的修車錢。

回到家中,打開車門,他倏然發現車裏的羊,竟然因為車開得太快,被嚇得拉稀了。車裏到處是點點稀糞,臭得要命。他連忙把羊趕下來,喂了點吃的,順便喂了點玉蟾液兌的水,撫慰一下它們受傷的弱小心靈。

經過一段時間試驗,他發現玉蟾液不僅能促進生物生長,有助於恢複傷口,還能恢複體力生機,總之非常奇妙。觀察了一陣子,他並沒有發現喝玉蟾液有什麼後遺症。若說有的話就是喂了兌水的玉蟾液後,蠍子和公雞的飯量變大了。但這隻是小事情,所以他打算晚上試試效果,隻喝一點,即使有事也能反應過來。

羊拉稀把車子噴得到處都是,臭的要命,害得他清理了半天,用了五六瓶花露水也沒能掩蓋臭味,估計要幾天後才能散掉。

岑秋盈一行回來後又采訪了一下他爸媽,然後就回了招待所。本來他們想今天就回去,可是從政府接待人員口中得知明天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工作人員要過來頒證後,就留了下來,打算拍個照片再走,所以晚上當然是蔡鴻鳴請客了。

本來他是想省掉這頓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8:08 PM

第二十三章 麵魚魚

“來,試一下世界第一大番薯同品種番薯做出來的番薯粥味道怎麼樣?”

蔡鴻鳴熱情的端著番薯粥放在央視記者一行人麵前。

他說請岑秋盈他們吃古浪特色小吃其實就是他家的燒烤。他是這樣想的,以其便宜了別人還不如便宜自己,誰又敢說自己的燒烤不是古浪的特色小吃呢?

請客當然不能隻吃番薯粥和燒烤。

蔡鴻鳴還去買了條魚來烤,又取了些做羊雜麵的羊雜用醬油和鹵汁煮過,本來無味的羊雜經過一翻燉煮頓時變得噴香美味,吃起來十分可口。

接著,他還去買了本地的特色食物釀皮子、韭菜盒子和雜錦拔疙瘩。

拔疙瘩又叫麵魚魚,其實就是用筷子或者小鏟子把揉好的麵團切成中間胖、兩頭尖放在湯水裏煮的麵食,一般有雞肉、兔肉、雞珍、紅燒肉、排骨、豬手、牛肉、羊肉等多個品種,吃起來滑順爽口,風味獨特。不過蔡鴻鳴的雜錦拔疙瘩是與眾不同的,他讓老板把所有的肉料都放進麵魚魚裏,這樣吃起來才過癮,這屬於他的獨創,所以給取了個名字叫“雜錦拔疙瘩”,又叫肉多多麵魚魚。這道麵食在他的帶頭下,在年輕人中很受歡迎。當然,價錢也就不一樣了。

除了這些,他還弄了點菜,還有一個用來燙東西的小火鍋。現在天氣冷,吃點熱的暖身子。

“喲,過節呢?這麼豐盛。”

拓拔牛帶著一個瘦弱的年輕人走了過來,看了央視記者那桌一眼,心裏很是不滿的說道:“我說鳥哥,你也太過厚此薄彼了吧!這又是魚又是菜又是火鍋的,我來你這邊吃這麼久都沒享受過這種待遇。怎麼說我們好歹也是出錢的爺,你怎麼也得給爺弄點好吃的,我天天吃羊肉都吃膩了。”

“照你說,我去你那修車是不是也是爺了,到時是不是可以請你修車的時候順便幫我敲敲背、捏捏腳,按摩按摩。”

“那怎麼能一樣呢?”

拓拔牛看說不過他,連忙轉移話題道:“算了,懶得跟你說,來二十個羊肉串,一隻叫化雞,再來幾瓶啤酒。”

點完菜,看到岑秋盈他們那桌上熱氣騰騰的火鍋,實在是眼紅得不得了,就又說道:“我說鳥哥,你看這天冷的,你怎麼也要去弄個小爐子讓人喝口熱湯暖暖身子吧!”

蔡鴻鳴想了下,感覺有道理,就去買了個巴掌大的紅泥小火爐和砂鍋回來,然後放上木炭點燃,給他們送了過去。

不過他這燒烤攤裏也沒有東西燙,隻能煮些做羊雜麵的羊雜湯,但這種天氣能喝口熱湯也舒服,何況還有炭爐子烤。

火爐上羊雜湯沸,拓拔牛舀了一碗熱湯,慢慢喝著。那心情如同六九伏天吃著冰涼的四果湯,一個字“暢快”。

喝完湯,吃著叫化雞和羊肉串,不經意間看到隔壁央視記者他們在燙蔬菜。他心裏頓時不舒服了,就又對蔡鴻鳴嚷嚷道:“鳥哥,有沒有菜,弄點菜來燙,整天吃肉都吃膩了。”

他今天賽車輸了心裏非常不舒服,所以特意過來折騰蔡鴻鳴。

蔡鴻鳴看了他一下,道:“好,我馬上叫我媽拔一些過來。”

“呃...”

拓拔牛一聽,艱難的咽了口口水,說道:“拿個菜你叫阿姨幹什麼,不會自己去拿呀?”

“這麼晚了去哪裏拿,當然是從我家裏了,不叫我媽我現在哪有時間。”

現在正是上市時候,人越來越多,他不得不幫忙一下。

“那就算了。”拓拔牛連忙說道。

要是他媽過來知道是他要吃菜,肯定會用她那肥厚的熊掌拍著他瘦弱的肩膀說:“年輕人吃什麼菜,要吃肉,才能長膘。”自己這瘦弱的身板可承受不住她老人家的重量,還是不要麻煩的好。

央視記者一行吃完東西,為免耽誤蔡鴻鳴做生意就很有眼色的走了,而此時真是上市時間,來吃東西的人才開始過來。

到蔡鴻鳴這邊吃燒烤的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看到拓拔牛他們的小炭爐就紛紛要了一個。沒奈何,蔡鴻鳴隻得又去買了些紅泥小火爐和砂鍋。

有火爐當然要燙東西,但他這裏又沒有菜,隻能煮羊雜。以至於到了最後,羊雜麵的麵條沒賣多少,羊雜倒是全賣了出去。蔡鴻鳴看了想著,明天是不是弄點牛肉和蔬菜過來讓人燙,這樣也可以多進賬一些,抵消掉火炭的錢。現在這些炭爐他可是免費給人使用,感覺有點虧本。

拓拔牛和朋友吃完羊肉串又要了一些在那邊慢慢吃著。

等蔡鴻鳴不怎麼忙了,拓拔牛就對他叫道:“鳥哥,過來,給你介紹一個人。”

“介紹誰?不要說你要介紹你表妹表姐阿姨姑姑的要給我認識,我可還不想這麼早娶老婆。”蔡鴻鳴走過去調侃道。

“你也不看看自己長得怎麼樣,還想我介紹女人給你,回家洗洗睡吧!”

拓拔牛鄙視了他一下,說道:“給你介紹一下我朋友,黑客傳說,技術超牛,是傳說中的黑客,黑客中的黑客,以後要是電腦出現什麼問題,或者要弄與網絡有關的東西就來找他,包準幫你搞定。像你車上那個衛星導航定位係統就是我叫他幫忙弄的,怎麼樣,好用吧?”

“還可以。”

蔡鴻鳴點了點頭。憑良心講,他那個四輪摩托的導航係統確實做的不錯,而且便宜。

“你朋友在哪開店嗎?”

“他沒開店,再說他也不是專職做這個,他是作家,寫網絡小說的,電腦這塊屬於兼職。”

“寫小說還能兼職搞電腦?”蔡鴻鳴怎麼感覺有點天方夜譚,這玩意兒也能兼嗎?

“你朋友的電腦既然這麼厲害,怎麼不專職做這個,也好掙一點。”

“這和他的夢想不符,他感覺寫小說比較爽,畢竟在小說裏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殺人放火,偷雞摸狗,嘿咻PK,談情說愛,想怎樣就怎樣,而且可以天天呆在家裏哪裏也不用去,哪用搞電腦那麼麻煩,有人叫就要過去,刮風下雨也沒法休息,多累。”

真是個偉大的夢想。

看著眼前這人,蔡鴻鳴無言與對,看了一下,忽然感覺拓拔牛的朋友他好像在哪裏見過,卻又不知是在哪裏,不由對他問道:“我們認識嗎?”

“不...不認識。”那人閃爍其詞的說道。

蔡鴻鳴卻是越看越熟,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正好今天郗偉風也過來吃東西,他認識的人可比他多了。於是,他就往郗偉風吃東西的那桌叫道:“黑麵風,過來一下。”

“幹什麼?你再跟你媽一樣叫我外號信不信我跟你翻臉。”郗偉風黑著臉走了過來。

“知道了,下次不叫就是。你看看他,是不是認識。”

郗偉風自小在鎮上跑,人麵熟。在學校的時候又是大哥大,帶著一群小弟專門欺負人,所以鎮上的小孩他沒有不認識的。郗偉風看了看拓拔牛的朋友,想了想,還真想起了這個人。

“記起來了,他不就是以前初一時候那個流著鼻涕瘦瘦小小的小子嗎?我還記得一次他流鼻涕的時候把鼻涕甩在初二三班的黑熊身上,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頓。你忘記了,當時你也在場,最後看不過眼,還上去揣了黑熊一腳。”

聽他這麼說,蔡鴻鳴記了起來,以前這家夥瘦的像麻杆,隻有一台立式風扇高,沒想到如今長這麼大了。真是男大十八變,越變越不一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8:12 PM

第二十四章 隻是兼職

“是他呀!我就說怎麼這麼麵熟,原來還真的認識。”

聽郗偉風這麼說,蔡鴻鳴終於想起眼前這人是誰。算起來大家還是校友,就問道:“不知道怎麼稱呼?”

“鳥哥,我叫漆雕吉劭。”年輕人恭敬的說道。

他沒法不恭敬,委實是初中時候那一幕太驚人了。他從來沒忘記過在學校被人欺負時蔡鴻鳴往那人踢去的一腳。那一腳直接把那人踢趴下,整整三天沒起床,可以想象有多麼嚴重。從那時起他心中就對他有了畏懼,而感激,似乎隻有那麼一點點。

“你電腦玩的真那麼厲害。”蔡鴻鳴問道。

“也不是很厲害,就是那麼一點點。”涉及到自己精通的東西,漆雕吉劭頓時氣壯起來。

“若真這樣的話,我倒是有點事請你幫忙。你說我能不能通過手機和我家液晶電視聯網,然後通過手機遙控電視和家人進行視頻交流,就像用電腦視頻一樣。”

“當然可以,不過首先是你家的液晶電視能上網,到時再安裝個攝像頭,設置個程序,下載個手機控製軟件就可以控製液晶電視。其實就像我們閉路電視一樣,一台主機就可以控製好幾個攝像頭,很簡單的事情。”

蔡鴻鳴早就想把家裏的液晶電視和祁連村的液晶電視跟自己的手機聯在一起,到時候若是回閩南老家,也可以打開看看這裏的情況,順便聯係一下家裏人,說說話。可惜自己沒那技術,就耽擱了。這時聽漆雕吉劭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趣。

“你電話多少,我記一下,等過兩天我忙完了找你。”

“鳥哥,你不會叫人白幫忙吧!老雕可是靠這吃飯的。”拓拔牛生怕自己朋友吃虧,在旁幫腔道。

“不要緊,這又不是什麼技術,很容易的。”漆雕吉劭連忙說道。

蔡鴻鳴記了一下漆雕吉劭發過來的號碼,回頭對拓拔牛說道:“你不是說他是作家嗎?寫書不是很好,怎麼又變成靠這吃飯了。”

“寫書是很好,但也看有沒有簽約,簽約後有沒有人訂閱。老雕寫的那些書就隻有一本簽約,而且隻有幾個人訂閱,掙的錢還不夠我修一輛車,若是靠那吃飯,早就餓死了。”

“明白,我不會虧待他的。”蔡鴻鳴說完,就走了,去看看小胖需不需要幫忙。

其實他還真沒想過給漆雕吉劭錢,這又不是什麼麻煩事,若不是他不會,早就自己動手,哪輪得到他。

烤架邊的小胖不停烤著肉串,森冷的天竟然被炭火炙烤得冒出滴滴熱汗。鬆娜在旁邊等著拿烤好的肉串給客人,時不時還要給客人拿些東西。蔡鴻鳴走到旁邊,隨手拿了幾串烤好的羊肉串吃著,看得小胖好不幽怨。這些烤好的羊肉串可是要送去給客人的,這下被他拿去,少了幾串,客人又要催魂了。不過誰叫人家是老板呢?隻得命苦的又拿幾串羊肉串烤了起來。

“鬆娜,來,吃一串。”蔡鴻鳴拿著一串烤肉串往旁邊鬆娜遞去。

“我不要,吃多了會上火的。”鬆娜搖了搖頭。

“是不能多吃,吃了長痘痘就完了。”

郗偉風沒有回去繼續和他那些豬朋狗友喝酒吃肉,而是跟著蔡鴻鳴過來,聽到他的話就說道:“上次我看到一個女生因為火氣大長了一臉的痘痘,害怕被人看到,就用化妝品把痘子給遮住,最後因為臉上敷滿了化妝品,皮膚沒法透氣,痘子不僅沒消,反而加重,差點毀容,所以女孩子還是要小心一點才好。”

鬆娜雖然不是那種愛美的女孩,但聽後也大為緊張,心想著以後可不能再吃燒烤了,畢竟誰也不想自己變成一個醜八怪。

蔡鴻鳴瞪了他一樣,怪他嚇唬鬆娜,“你什麼時候這麼內行了?我說你小子天天請客吃東西,挺瀟灑的嘛?”

“誰說我請客?別人請。”郗偉風很臭屁的說道,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樣。

“這就對了,要不然估計你那點工資早就被你禍害光了。”

“那點破工資咱早就看不在眼裏,若不是怕我媽說東說西,我早辭職不幹了。”

“不幹你想做什麼?”

“藥材生意,我發現咱們這邊藥材不僅多,而且很地道,最重要的是便宜,隻要運到外麵,肯定能掙大把大把錢。”郗偉風小聲的對蔡鴻鳴說道。

古浪地處河西走廊東端,烏鞘嶺北麓,騰格裏沙漠南緣,既有沙漠又有森林草原,有著天然獨特的地理環境,所以盛產鎖陽、肉蓯蓉、當歸、甘草、王不留行、枸杞等等草藥,隔壁的縣市又都是出產藥材的地方,在高山地帶,更有冬蟲夏草、雪蓮花等等名貴藥材,可謂得天獨厚。

蔡鴻鳴聽了,點點頭,道:“這生意確實可以,不過得要有門路。若沒門路,就算你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

“我當然有門路了,沒門路我說個毛啊!”

“你整天呆在縣裏,有什麼門路?”蔡鴻鳴稀奇的看著他。

郗偉風不無得意的說道:“現在是網絡社會,有網絡有什麼辦不到的。我有個網友,他知道我是這邊人後就讓我給他寄些鎖陽過去。那次我心情好,去沙漠裏挖了幾棵給他寄去。那人的表哥是開飯店的,看了後覺得我挖的鎖陽好,就訂了一些打算在他店裏做個藥膳。我看那麼多懶得挖,就在市場上買了一些給他寄過去。誰知有個藥材商在他那吃藥膳時發現他那裏的藥材新鮮地道,就通過他聯係了我,說也想買一些,而且像那樣的藥材有多少他要多少。”

“你不會被騙吧?”

蔡鴻鳴覺得這個故事的曲折離奇程度都可以和電視台八點檔專門騙女人眼淚的言情泡沫劇相媲美了。

“我有那麼傻嗎?人家就是看在我藥材好而且便宜的份上才買的。你不知道,咱們這邊的藥材雖然便宜,但到了南方隻要稍微包裝,就貴的要命。我估計那人也是個二手販子,打算買了藥材賣給人家大酒店做藥膳。”

“若是真的話,那這生意可以做。”

“當然可以,不過就是缺點資金.....。”說著,郗偉風往蔡鴻鳴看去。

瞄了郗偉風一眼,蔡鴻鳴終於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了。

原來是想找他借錢做生意,估計是看以前那些朋友都自己做生意心裏不甘,所以想出來自己單幹。

也是,看到以前在一起玩的朋友都有自己的事業,而自己卻朝九晚五,有時候甚至連上十二個小時的班,才掙了那麼兩三千塊,估計誰看了都會心裏不平衡。何況他還是個被人叫做哥的大哥級人物,這樣被下麵兄弟比下去,以後他還怎麼在他們麵前抬頭挺胸做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8:16 PM

第二十五章 白犛牛皮

蔡鴻鳴看了郗偉風一下,心裏想著要不要把錢借給他。

算起來兩人也是一塊長大。

他家就在他家附近,初中讀書的時候比他低一年級,看過自己教訓過人,所以心裏有點崇拜自己。雖然性格比較跳脫,但講信用,有哥們義氣,在涼州這塊地方做藥材生意還真的可以。

想了想,怎麼也是同學加朋友,而且還經常過來捧場,不能看他困死在金錢上麵。

於是,蔡鴻鳴就對他說道:“錢我倒是能借你一點,不過隻有幾萬,不是很多。”

“幾萬就夠了,再加上我這幾年存的錢,可以先拿來試看看。若是掙錢了,到時候也好找別人借,若不掙錢,也不至於虧太多。”郗偉風高興的說道。

“你存了多少錢?”蔡鴻鳴問道。

“呃...”郗偉風尷尬的搔了搔後腦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大概...有...幾千吧。”

蔡鴻鳴本來就沒抱什麼希望,這家夥一有錢就請客喝酒,哪有什麼餘財。

郗偉風有點不好意思,想了想,好像做出了什麼了不起的決定似的,對蔡鴻鳴說道:“大鳥哥,要不你這幾萬就當作投資吧!我給你兩成股份。”

蔡鴻鳴斜乜了他一眼,這是想把他錢A了的前奏啊!這手空手套白狼用的不錯,夠狠。這樣搞以後都不用還他錢了,真是好主意。但也保不齊他真的是想讓他入股,到時掙錢一起掙,虧了一起虧。不過,他有自己的生意,並不想和他摻合在一起。再說了,即使再好的朋友也可能因金錢反目,兩人還是不要有金錢來往,免得到時生了齷齪。

“不用,你還是算借吧!”

郗偉風聽了,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蔡鴻鳴想了下,感覺現在物價飛漲,幾萬塊根本做不了什麼生意,隻是自己最近又沒錢,要不然就可以多借一點給他。想了想,他就攬著郗偉風的肩膀往拓拔牛吃東西那桌走去,打算給他引薦一下,看能不能從拓拔牛身上借點錢。

“走,我給你引薦一個大財主,看他能不能借你點錢。”

拓拔牛和漆雕吉劭一邊吃肉喝酒,一邊聊天打屁,好不逍遙。

蔡鴻鳴帶著郗偉風走過來坐下,介紹道:“這是鎮上超牛修車店的老板拓拔牛,大家都叫他阿牛;那是漆雕吉劭,阿牛叫他老雕。”

“鳥哥,叫我阿吉好了。”漆雕吉劭連忙說道。這老雕難聽的名號一兩個人叫叫還可以,要是傳出去,他這保存了二十幾年的清白可就全毀了。

“這是我朋友郗偉風,大家都叫他風哥,你們就叫阿風好了。”

介紹完畢,蔡鴻鳴對拓拔牛說道:“小牛,給你介紹個發財門路怎麼樣?”

“什麼發財門路?”拓拔牛甕聲甕氣的說道。自從賽車輸了後,他看蔡鴻鳴越發不爽了。

“你知道咱們這邊藥材多,做藥材生意肯定掙錢。阿風想做這塊生意,正好缺點資金,你要不要投資一下。”

拓拔牛撇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狠狠的拽著咬在嘴中的羊肉串,大口大口嚼了起來。

別人他不知道,蔡鴻鳴這個人他可是熟得不能再熟,和他媽一樣,是個摳門得不能再摳門的主。他那老媽可是能把一隻肥大兔子說成得了高血壓、糖尿病、肥胖症;一隻養了八九斤的大閹雞說成是喂了激素膨大的主。在市場,她還能把五毛錢的菜砍成三毛錢最後還讓人家搭上一個番茄。而他這個兒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就說他騎的那輛四輪摩托,本來空拉拉的,除了摩托架子什麼也沒有。到他那裏改裝成全身鋼鐵罩住,還換了V12缸動力,裝了安全氣囊、音響CD、空調暖氣,隻要他十幾萬,竟然還說貴,主要是這十幾萬還不是一次性付完,是分期的。

我了個去,他什麼時候修車還讓人分期付款了。

所以說這種摳門到極點的人,你說有掙錢的生意他還能不往前衝?還會給你機會?說給鬼聽鬼都不信,何況他還是個人。

於是,他就善意的回絕道:“鳥哥,我最近進了一批車,沒錢,所以不好意思哈。”

郗偉風看他這樣就知道人家不願意,他也是要麵子的人,也沒臉再呆下去,直接走人。

看到沒戲,蔡鴻鳴也懶得再說,就要走。

拓拔牛一看,連忙把他叫住:“鳥哥,你能不能弄點牛肉來刷一刷,整天吃羊肉都吃膩了,而且有爐子隻吃這個羊雜也不是個事?”

蔡鴻鳴原本就想去弄點牛肉蔬菜來燙,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轉頭看了一下,發現在吃燒烤的差不多都是熟人,就去攤上拿來一個筆記本,然後對在吃燒烤的人喊道:“大家注意了,有個好事,過兩天我要去山裏拉點犛牛回來宰,你們要不要肉,要肉的話說一聲,我好弄多點。”

“鳥哥,我要個帶角的牛頭,要有點彎圓形的那種。我拿回去掛在車上。肉也來點,十幾斤,再來點牛雜,我帶回去給我爸吃。”拓拔牛立馬說道。

“鳥哥,是白犛牛嗎?”旁邊漆雕吉劭也問道。

“嗯。”蔡鴻鳴點了點頭。

“那我要張白犛牛的皮,最好是那種毛長長的,還要帶著牛頭,到時候我讓人把皮子弄好鋪在椅子上,坐起來絕對舒服。”

“那我也要一張。”拓拔牛聽他這麼說,心裏也癢癢的。

“給我來二十斤,不過我不要生肉,你幫我煮好,到時我過來拿。”郗偉風說道。他可是知道蔡鴻鳴有一手煮犛牛肉的絕活,煮好後味道不僅好,還能滋養身子,傻子才會要生肉。

“給我也來二十斤。”

“我要十五斤。”

“我要十斤。”

大家在這邊吃熟了,都知道蔡鴻鳴時不時會去天.祝那邊山區帶回那種農家散養的原生態犛牛回來宰。那種犛牛的肉要比一般飼料養的犛牛好吃得多。所以聽他要去拉犛牛回來就都想要一些。最後蔡鴻鳴算了一下,差不多要殺三頭犛牛才夠大家分。別看犛牛大,以為肉多,其實是骨架大,再有內髒占著,一隻犛牛最多也隻能取一半肉而已。

蔡鴻鳴仔細算了算,三頭犛牛刨除運輸費應該還能掙一點,算是自己專門跑一趟的辛苦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8:24 PM

第二十六章 記者兩片嘴

記好客人要的牛肉後,蔡鴻鳴轉頭對站在燒烤架旁,等著給客人送燒烤的鬆娜問道:“鬆娜,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買犛牛的地方就在鬆娜家所在的村子,所以要問一下,可能等會兒他還要跟他家裏打個電話,看那邊需要什麼好幫忙帶過去。

鬆娜家位於毗鄰青海省的天.祝藏族自.治區一個3000多米高海拔的小村子,深山裏麵,路途難走,平時出來買個東西都要跑很長一段路,所以每次他過去的時候就會問一下需要什麼東西,可以順便幫忙買一下。當然,這買東西的錢會記載買牛的賬上。

因為離家路途遙遠,所以鬆娜很少回去。差不多隻有到了年底或者蔡鴻鳴要過去買犛牛的時候才會回去一趟。

鬆娜聽到他的話連連點頭,高興不已,她已經好久沒回去了。她好想念家中的阿乙、阿爸、阿媽和弟弟拉巴。

小胖蘇燦成在旁邊聽了,連忙說道:“鳥哥,也帶我也一起吧,我都還沒去過鬆娜家裏呢。”

“你去幹什麼?”

“玩唄。”

蔡鴻鳴瞄了他那肥胖的身子一眼,訓道:“看看你這身子,這麼胖還想去玩?你不知道鬆娜家是在海拔三千米以上的高山平原嗎?就你這樣,去那裏跑沒兩步估計就氣喘咻咻了,還想玩?再說你走了咱們這攤子怎麼辦。”

看到沒法去玩,小胖頓時沒了精神,連烤羊肉串的力氣都沒了。

這時,漆雕吉劭走了過來,向蔡鴻鳴問道:“鳥哥,你去買牛的時候能不能把我帶上?”

“你要去幹什麼?”

“最近寫小說缺靈感,想出去走走看一下,看看有沒有靈感,而且我想去挑一下我要的白犛牛皮,免得皮不好做出來的墊子不好看。”

蔡鴻鳴撇了撇嘴,心道就他那小說水平,還要靈感幹什麼?照他看來這小子有點不務正業了,既然寫小說不行,還不如去搞他的電腦。不過這是人家的事,無需他來操心,反正最後餓死的又不是他。

仔細的打量了他一下,蔡鴻鳴搖了搖頭道:“你不行,太瘦了,那邊海拔高,你這身子受不了。”

旁邊小胖鄙視的看了漆雕吉劭一眼,心道自己這厚重的身板都不行,就他那竹竿一樣的身材還想去爬山,不要給風刮倒嘍。

“沒事鳥哥,馬牙雪山我都爬過,何況那邊的小山。”

馬牙雪山也在天.祝,主峰白尕達,藏語稱倫布什則,意為最高的須彌山,海拔4447米,因形似馬牙,終年積雪而得名。

“真的假的。”看著他瘦削的身材,蔡鴻鳴很懷疑他這話的可信度。

“真的。”漆雕吉劭認真的說道。

看他這麼堅持,蔡鴻鳴也沒辦法,隻好答應,不過還是慎重的叮囑了一下,到那邊若是感覺身體不舒服就停下來,免得出事。最近新聞可是報道了,有驢友穿越藏區的時候感覺身體不對還繼續走下去,沒想到最後卻死了。他可不想帶過去的人出事。

“知道,我比你還珍愛生命。”漆雕吉劭一臉鄭重。

“鳥哥,我也要去。”拓拔牛也湊了過來。

“你又去幹什麼。”蔡鴻鳴沒好氣的說道。

“玩玩唄。”拓拔牛輕佻的說道。

蔡鴻鳴無所謂,一隻牛是趕,兩隻牛也是趕,再說拓拔牛那身子可是不錯,修車的沒幾個身體不好的。所以就答應了下來,不過也不是沒有條件,就是讓他開一輛卡車過去載牛。反正過去也要開車,拓拔牛就應了下來。

這下蔡鴻鳴連去載牛的車都有了,省得到時候去請人,又節省了一筆車費。

晚上收完攤和鬆娜一起回到家,蔡鴻鳴就看到他老爸坐在電視機前看著電視,而他老媽則在一邊織著毛衣,偶爾會看一下電視。

他老媽對老爸喜歡看的台灣電視劇完全無愛,不是她不喜歡看電視,而是這台灣電視劇整個鎮子隻有他老爸在看。她看了後沒法跟人交流,這讓她很沒成就感,所以懶得看。

“你們回來了,過來吃柚子,我剛剛剝好的。”馬鸞鳳看到兒子和鬆娜回來,就叫道。

鬆娜很乖巧,應了一聲走過去偎依在她身邊吃著柚子。

馬鸞鳳一直想生個女兒,可惜當年因為計劃生育時候出了問題,導致無法再生,心中一直引以為憾。鬆娜來了後好像把這遺憾給補上了,她待她就如同自己的女兒一般。有時連蔡鴻鳴看了都眼紅,他老媽都沒對他這麼好過。

蔡鴻鳴也拿了一塊柚子在旁邊吃著,等電視節目告一段落,就湊到他爸身邊問道:“爸,你見過青色的靈芝沒有?”

大公鹿給他的靈芝他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放進了玉鼎的殘破洞天福地中,沒想到這東西竟然在裏麵生根了。本來他還想拿出去給八公他們幾個老人看一下有沒有人知道這種靈芝的,這下不行了,隻好回來請教老爸。

“沒見過。”蔡天福想了下,搖了搖頭。

“哦...”蔡鴻鳴有點失望。

不認識那就是不知道那東西的功用,不知道功用那和長在地上的草有什麼區別。至於網上流傳的那些東西,千萬不要當真,除非做過試驗知道這東西無害,要不然吃了可會死人。

“你問這個幹什麼?”蔡天福知道兒子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事,就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

於是,蔡鴻鳴就把大公鹿銜著靈芝過來請他治療小鹿的事說了一遍。

“你是在說西遊還是聊齋?”馬鸞鳳擺明了不信。

“什麼西遊聊齋,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央視記者都看到了。”蔡鴻鳴信誓旦旦的說道。

“記者,那些記者就是上下兩張嘴皮子,整天胡說八道。”

馬鸞鳳一聽到記者兩字,頓時來勁,一把將手中織的毛衣扔在身邊,說道:“你們記不記得上次海市蜃樓的事,有記者報道說在沙漠中發現海市蜃樓,裏麵什麼高樓大廈,什麼飛船戰艦機器人應有盡有,都堪比美利堅的星際大片了。害得我專門搭車跑去看,結果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堆沙子還是沙子,那不是坑人嗎?”

“媽,那海市蜃樓是有時間的,而且人家記者也沒說裏麵有飛機戰艦機器人,隻是說有高樓大廈。”蔡鴻鳴好心提醒道。

“那還不都是一樣,再說海市蜃樓出來不就是讓人看的嗎?怎麼還有時間?難道政府連這也要收費?”

“媽,沒人要收你錢。隻是那海市蜃樓其實是地球上物體反射的光經大氣折射而形成的虛像,就像天空中有一麵大鏡子把下麵的東西照下來放到其它地方一樣,有時間限製,不能長久。”蔡鴻鳴比了個鏡子照在下麵的手勢給馬鸞鳳看,馬鸞鳳好像明白了一點。

“原來是這樣,那些記者又沒說,害得我白白花了一百塊,還什麼都沒看到。下次要是讓我看到那記者,非扇他一巴掌不可。”

“媽,是二十塊,你們是五個人去的。”蔡鴻鳴再次好心提醒道。他在心中為那位報道的記者默哀,被老媽惦記上可不是什麼好事,希望兩人不會見麵。

“二十塊怎麼了,二十塊就不是錢了,二十塊都可以買好多菜好多肉好多米了?真是不當家不知油米貴,整天像個大少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而我就是伺候你們爺倆的命苦老媽子,早上起來不僅要喂雞喂鴨喂羊,還要給你們炒菜做飯洗衣服,末了還要去菜市場賣菜,回來還要打掃衛生,一整天都沒個清閑.....”

電視劇開始了,蔡天福看老婆還要嘮叨下去,連忙說道:“節目開始了,看電視。”

“看什麼電視,是不是看裏麵小姐胸白奶大屁股翹臉兒俊看花了眼,看得你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好你個蔡天福,是不是嫌我老了,想當年我也是村裏的一朵花,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不是遇到了你,我會變成這樣?沒想到現在你倒是開始喜新厭舊了,老娘今天不給你點厲害......”

旁邊吃東西的蔡鴻鳴看戰火凶猛,怕綿延到旁邊區域,連忙向鬆娜使了個顏色。她也是心有靈犀,一看就明白。

於是,兩人就悄悄的溜回房間去洗澡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8:29 PM

第二十七章 初試胎息

洗完澡,蔡鴻鳴走到樓梯口聽了一下,發現下麵已然沒了聲音。

對他老爸老媽兩個老人家來說吵架可謂是家常便飯,主要是她老媽一個人在吵,仿佛晚上不嚷嚷一下吃的飯就沒法消化,晚上也睡得不香了。也就他老爸那性格受得了,換成別人,估計早找根韭菜結環上吊死嘍。

不死幹嘛?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贏,何必活著受罪。

她老媽姓馬,在以前西北馬姓可是名聲赫赫。

據他們村族譜記載,他們這一支原本是漢開國功臣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人,屬於名門貴胄那一種。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後來馬援後人馬騰的兒子蜀漢名將馬超在這裏傳下了一手馬家拳。她老媽自幼隨村中孩子練習拳法,身強體壯,是村裏同輩中的佼佼者。有一次,他老媽隨父母到縣上玩,被縣裏一個無賴二流子糾纏,她心頭惱怒,一腳踹過去,沒想到把人家卵蛋給踹碎了,從此不能人道。

那無賴家中在古浪很有勢力,她父母看了連夜帶她逃到親戚家避難。

那時改革開放的春風已然吹起,她老媽是很有性格的人,不願在親戚家躲躲藏藏,也怕拖累父母,就收拾了一下包裹,一個人偷偷跑到了南方。

一個心思純正的鄉下女孩哪懂得都市的險惡。

那時改革開放不久,市麵上充斥著三教九流坑蒙拐騙偷等等人員,還好她有武功在身,要不然就要失財**。但最後錢還是被偷了,她隻能流落街頭。落魄之時,正好遇到他那從犄角旮旯小山村中出來見識外麵繁華世界的老爸。

或許是月老姻緣線牽,或許是三生石上早注定,亦或許是王八看綠豆對上了眼。

他老爸老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認識了,後來他老爸更是把他老媽帶回了家。

據說把老媽帶回家的時候村裏瞬間沸騰了,一夜之間,十裏八鄉的人都知道蔡家村正骨推拿添丁家的傻兒子帶了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回來,都跑過來看。是的,那時大家都證實老媽是一個嬌滴滴的美嬌娘,至於後來為何演化成強壯的彪悍婦人就不得而知了。他老爸曾經深思過這個問題,以為可能是西北山水的原因。一方山水養育一方人嘛,這樣的女人南方的山水哪養得出來。

當然,這些話都是他們父子倆在私底下說說,沒敢讓他老媽知道。若是被她知道,後果如何蔡鴻鳴沒敢想象。

客廳中,馬鸞鳳嚷嚷完,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了許多,就是有點口幹,就倒了一杯水喝著。無意間看到蔡天福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的看著電視,沒理由心裏就來氣,眉頭一皺,就又要說教起來。

蔡天福很有眼色,看到她又要嘮叨,不清不慢的問道:“最近鎮上有什麼稀奇事?”

馬鸞鳳一聽,也忘記要嘮叨的事,鬼鬼祟祟的坐到蔡天福身邊,神秘兮兮的趴在他耳邊說道:“我跟你說,最近鎮上東邊那個阿麗又找了個男人,誰知道那個男人也不是個好貨,竟然把她女兒給禍害了,還生了個小女孩......”

蔡鴻鳴抓著樓梯扶手側耳傾聽了下,不由暗暗搖頭。

他老媽就是那性格,說風就是雨,大大咧咧,脾氣火爆,但人沒惡意,就是性格比較直率而已。有時候她和老爸吵過都不知道自己在吵什麼,典型的沒心沒肺。也就他老爸頂得主,換了個人未必。別看家裏事情都是他老媽做主,吵起來也是最大聲,但要是他老爸正色起來,他老媽馬上就乖得像隻貓一樣,可謂是“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回到房間,蔡鴻鳴就把門鎖上,進入玉鼎內殘破的洞天福地中。

殘破的洞天福地中還是和以前一樣,方圓十米左右,四周霧靄蒙蒙,沒什麼變化。中間矗立的那一顆大石還是和以前那般斑駁不堪,不過在玉蟾液的滋潤下,慢慢有了起色,多了一絲絲潤澤。

玉蟾液被吸入殘破的洞天福地後,就懸浮在大石上空,一滴一滴的落在大石上,被大石煉化吸收。

等以後大石吸收玉蟾液恢複以前的靈性後,剩下的玉蟾液就會轉為滋養這個殘破的洞天福地,讓它恢複以前靈氣充足時的光景。隻是等它恢複後不知已經何年何月,所以蔡鴻鳴從來沒去想過。

大公鹿銜來的青色靈芝被他隨手放進來後,無意間落在寫著洞天福地的大石旁邊。

大石本身靈氣氤氳其中,靈芝靠在大石旁受靈氣滋養,竟然活了過來,在大石邊上生了根。

蔡鴻鳴看著青色靈芝,發現隻一天功夫,原本幹枯的青色靈芝就變得光潤,靈性十足,而且青色變得更加純粹了。這東西他也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既然是大公鹿銜來的,肯定是寶貝,就暫時這樣放著。

在直覺這方麵,人永遠比不上山裏的動物。

看了一下,蔡鴻鳴就出了殘破的洞天福地,取出玉鼎和白金龍璽出來吸收皓月菁華。今晚,他要試一下這皓月菁華化成的玉蟾液到底功效如何?在白金龍璽和玉鼎吸收皓月菁華的時候,他從枕頭底下取出自金絲黃綢上翻譯出的文字和金絲黃綢仔細看了起來。

這幾日,他已經把上麵的文字和繪製的圖像背得滾瓜爛熟,不過他還是擔心記錯了,打算重新對照一遍。等一會兒就要修煉這上古導引術,他不敢馬虎。

在白金龍璽的幫助下,玉鼎中迅速凝聚出一滴玉蟾液。

蔡鴻鳴取出來用水兌上。其實被收入空間中的玉蟾液也可以取,不過他不想拿。

兌好玉蟾液後他就喝了一口,然後盤腿坐在**,依著金絲黃綢上記載的胎息經口訣修煉起來。

“胎從伏氣中結,氣從有胎中息。氣入身來謂之生,神去離形謂之死。知神氣可以長生:固守虛無,以養神氣;神行即氣行,神住即氣住;若欲長生,神氣相注。心不動念,無來無去,不出不入,自然常住,勤而行之,是真道路。”

一字字經文在腦中掠過,蔡鴻鳴一咽一吐,使氣從鼻竅中出入。

接著,他就按照金絲黃綢上的圖像比劃手印,將口中含著的兌水玉蟾液分做三十六次咽下,然後舒伸四肢,鼻引清氣,卻沒咽入喉中,而是昂頭將氣引向體內遍布全身,然後手足再依著圖像伸縮導引。

兌水玉蟾液進入身體,蔡鴻鳴隻覺全身細胞仿佛在歡呼一般,竟然無處不舒服。

那感覺,就如同離岸曬著太陽的魚兒回到水中,如幹枯的草木得到雨水滋潤,乍然間在軀體中注入一道生機,他感覺心發芽了。這種感覺非常玄妙,他連忙沉入心間,仔細感悟起來。

精根根而運轉,氣默默而徘徊,神混混而往來,心澄澄而不動。

杳杳冥冥之中,蔡鴻鳴似有所悟,心神沉醉天外,不複所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8:35 PM

第二十八章 天.祝

“喔...喔...喔...”

天亮了,蔡鴻鳴睜開眼來,發現自己竟然神奇的在**坐了一夜,而且全身不僅沒有任何酸痛,反而精神奕奕,看來那玉蟾液效果真的不錯。

起床扭扭腰扭扭屁股舒展了一下手腳,忽然感覺身上粘乎乎的就跑去洗澡,沒想到昨天剛剛洗幹淨的身子竟然搓出了一條條黑色的汙垢。

太惡心了,他連忙死命搓了起來,洗了一個多鍾頭才把身上的汙垢給洗去。洗過澡後,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發現自己的皮膚好像變白了一些,身上以前割傷、刮傷、蹭傷留下來的疤痕竟然變淡了一,真是太神奇了。

看來以後每天晚上自己都要喝玉蟾液修煉那個胎息經才是,說不定有變成小白臉的可能。

可是...想著他又頭疼了,他這麼性格的男人變成小白臉怎麼行?要是變成小白臉後一大堆女孩子如飛蛾撲火般撲過來怎麼辦?自己是推開呢?還是推開呢?對此,蔡鴻鳴表示很猶豫。

洗完澡,蔡鴻鳴又用兌水玉蟾液喂了一下蠍子和公雞。

現在公雞已經長得很大,在家中雞群中很是醒目,所以他就把它放了出來,讓它自由活動。

早上吃完飯,剛剛休息一會兒。吉尼斯世界紀錄的工作人員就過來頒證書了,早已得知消息的涼州官員和.縣政府官員都跑過來一起合影。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在央視上露露臉,要不然和他一個小子有什麼好合影的。千萬不要以為那些人有多麼偉大,那都是作秀。這就好比你出去玩,看到地上乞丐你或許會發發善心,但絕不可能一直把他記在心中。

中午,縣政府在縣裏最大的酒店請吉尼斯世界紀錄頒獎人員和即將回去的央視一行人吃飯,蔡鴻鳴很榮幸的受邀參加。

吃完飯央視人員就離開了。

臨走時,岑秋盈對蔡鴻鳴說道:“謝謝你能接受我的專訪,回去我抓緊後期製作,播放的時候再通知你。”

蔡鴻鳴對這些根本無所謂,不過能通知一下也好,到時候可以打電話通知親戚朋友看自己在電視上露臉,也不錯。

央視一行人的離去沒有給他帶來一絲惆悵或者傷感之類的任何情緒,仿佛隻是生命中的過客。其實,兩方本來就是兩條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隻是空間節點偶爾出了問題,致使兩條不可能在一起的平行線一時交叉在了一起,但過後也就恢複了正常。

央視人員采訪過後,蔡鴻鳴又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看看最近無事,就準備了一下東西,帶鬆娜坐著拓拔牛開來的車往毗鄰青.海省的天.祝山區而去。

天.祝,藏語稱華銳,意為英雄部落。夏至漢初先後為戎羌、月氏、匈奴等民族駐牧地,自漢武帝時歸入漢王朝版圖,唐代後逐步形成以吐蕃(今藏族)為主體民族的多民族聚居地,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第一個實行民族區域自治的地區。

天.祝地處河西走廊東端,屬青藏高原東北邊緣,地貌以山地為主,是青藏高原、黃土高原和內.蒙.古高原的交匯地帶,境內地勢西北高,東南低,海拔在2040-4874米之間。

因為是高海拔地帶,所以氣候遠比平原要來得冷。

拓拔牛開來的是沙漠卡車,這種車非常適合在沙漠中行走,不用擔心裏麵的零件被風沙侵襲。

車子穿行在沙漠之中,撲入眼簾的景色是一片黃橙橙的沙海。陽光照在金黃的沙丘上,那隨風湧動的沙丘就宛如魚鱗般的微波,發射出陣陣璀璨的金光,為這片天地增添了色彩,分外絢麗。

穿過沙漠,車子就進入天.祝藏族自治區,眼前逐漸出來其它顏色,而不再是一望無際的黃。

秋天的天總是格外的藍,藍得一塵不染,晶瑩透明。

碧藍的天空中飄著幾片潔白的輕柔似羽毛的雲片,隨風變幻著各種形狀,給人以無限的遐想,把藍天襯得更加潔淨清亮。

蔡鴻鳴往外看去,那碧天的雲,蠻荒的山,被秋霜洗黃的野草,儼然像一位飾著金色麗紗的少女,在蕭瑟的秋風中搖擺,展露著銷魂舞姿。而佇立在山顛的秋陽,則宛如一尊威武的戰神,抖落血染的戰袍,濺在草叢中,滲入山下的小溪,泛著數不清的漣漪,嗚咽地向外流淌。

秋風秋雨愁煞人。

秋天,在文人的筆下總是帶著悲涼肅殺的色彩。

但其實秋不僅有愁,還有其獨特的美,它就如一幅水墨畫,充滿了詩意。就如同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和王勃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它讓我們們看到了悠閑安逸的田園風光和一幅秀美的山水畫卷,讓人為之神往。而古詩中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則讓我們想起了古畫中翩然若仙的白衣女子,帶著淡淡的愁,不嬌不豔,卻是冰肌玉骨,清新出塵,一顰一笑動人心魄。

要說西北的天,蔡鴻鳴最喜歡的無疑就是這個秋季。

因為它沒有春天的風沙,沒有夏季的酷暑,沒有冬季的冰霜,卻有著和其它季節決然不同的斑斕色彩。

車子往前開,逐漸進入天.祝山區。眼前倏然出現一片湖泊,湖邊聳立著一片樹林。林中原本翠綠的樹正慢慢被蕭瑟的秋風吹黃,黃的葉,偶帶著黑點的白色樹身,襯著旁邊紅色的灌木,殘黃的枯草,青綠橙黃火紅,一時五彩繽紛,眩人眼目,讓人幾疑到了塞外天堂。

有人說,一年四季中最愛的唯獨是秋天。愛秋天的天,高遠而純淨;愛秋天的風,清新而涼爽;愛秋天的雨,綿密而靈逸;愛秋天的色彩,繽紛而絢麗;愛秋天的氣氛,成熟而迷人。

其實,蔡鴻鳴也愛,愛秋風旖旎心湖的那一縷秋波。

車子慢慢開過樹林,蔡鴻鳴轉頭看去,隻見樹林中一片紅色的楓葉輕輕地飄落下來,像幾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飛翔在幸福的人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7-10-4 08:38 PM

第二十九章 拉斯梅朵

從天.祝縣城過來,車子就穿行在鄉鎮公路上。

鄉鎮公路是水泥路,很好走,但走一陣,進入山區,水泥路就變成了土路。

山間土路坎坷不平,十分難走。幸好沙漠卡車性能不錯,要不然早報廢了。

山區之中,兩旁是茫茫高山,下麵是條山間小溪。這裏的天格外的藍,空氣格外的清新。車子又往前開了一陣,蔡鴻鳴就叫拓拔牛停了下來,再過去山路逐漸變小,更加崎嶇難行,所以車子還是停在這邊的好。以前他過來的時候也是停在這邊,等回去的時候再開走。山區中人煙稀少,有時運氣不好,一個月都未必能碰到一個人,所以不用擔心車子會被人偷走。

下了車,一眾人繼續前行。

深秋的景色是那麼迷人,山道旁邊的樹林中金黃、斑白、赭紅、暗紫、墨綠各色樹葉落了一地,厚厚的葉子硬是把樹林織成一條五彩斑斕的美麗地毯,讓人頓足,讓人留戀,讓人忘返。但鬆娜歸家心切,根本沒注意道路邊的景色,飛步往前而去。

走過一條“s”形的彎曲山道,再翻過一道山坡,就看到鬆娜家所在的村子“拉斯梅朵”。

拉斯梅朵,在藏語的意思是鮮花盛開或仙女下凡的地方。

若是在春天到來,就會看到這裏的山坡河穀間野花繽紛,那紫堇草紫氣氤氳,革葉蒿白如雪浪......。隻可惜如今已是深秋,地上的青草變得蒼黃,野花早已褪去了花瓣變成種子,或埋於地下,或隨風**,而林邊蔥翠的樹林也已一片蕭瑟,繽紛落葉鋪滿了一地。

拉斯梅朵村子前麵有個不大的清澈湖泊,一條發源自大雪山的溪流蜿蜒從高山之中流淌而下,終年不息。

這是村子生命的源泉,村裏人以對待母親的方式對待它,每到藏曆除夕的時候都會在湖邊舉行盛大的慶典,以報大偉大母親的養育之恩。

走近村子,路邊出現一排白塔,白塔通體以石壘建,底部四周鑲嵌著雕刻了有關佛教故事的精美版畫。往前走去,就是拉斯梅朵村人居住的房子。這些村舍依山而建,以石板疊壘而成,看起來古樸別致,透出一股深沉、厚重、穩健的氣息。

到家了,鬆娜頓時如同脫韁的野馬,往前飛奔而去,卻看到阿爸早已帶著弟弟拉巴在村口等候。

蔡鴻鳴連忙走上前去,叫道:“巴桑大叔,你怎麼出來了?”

“客人來了,哪有主人在家中坐的道理。”巴桑爽朗的笑著,把蔡鴻鳴等人迎入家中客廳。

客廳桌子上早已準備好了食物,烤羊、糌粑、奶酪、各色油炸食品和熱乎乎的奶茶。

巴桑家中是典型的藏族文化裝飾,等蔡鴻鳴等人坐下,鬆娜母親就拿著銅壺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熱乎乎的奶茶得他們倒上。來到這邊已是中午,走了一會兒路,體能消耗大,坐下來能喝一口熱乎乎的奶茶,吃點東西,無疑是件很享受的事。

鬆娜家在村裏原本也算是中等人家。

可是有次他阿爸巴桑去山上放養的時候不小心跌到山溝,造成幾根肋骨和小腿斷折,因此花費了一大筆錢,讓這個原本不算富裕的人家蒙上了陰影。最後傾盡家財又東湊西湊才把醫療費給湊齊。

雖然後來巴桑的傷治好了,但家中的生活也變得困難起來。

鬆娜和弟弟讀書的地方是鎮上學校,雖然不用交學費,但因為離家太遠要在鎮上寄宿,因此就有了寄宿費、課本費、夥食費等等其它費用。這些錢雖然不多,但對這個已經一窮二白的家庭來說,卻是筆不大不小的負擔。所以,鬆娜就輟學打工,讓弟弟去讀書。後來便到了蔡鴻鳴的燒烤攤幫忙,有了她掙的錢,家中才慢慢有了起色。

蔡鴻鳴在一次和鬆娜的談話中得知她們那裏的羊賣得很便宜就動了心思,當然也存著幫助她們一下的想法,就專門開車到她們這裏買羊。

後來熟悉了,他就建議巴桑養白犛牛。

養羊雖然比較快能賣,但山區氣候多變,有時候忽然下雪就能把羊給凍死,而過冬死的更多,況且羊多了管理麻煩。現在本地政府正在把白犛牛打造成一套產業推廣,不愁沒有銷路,價格反而會慢慢高起來。重要的是犛牛粗放粗養,耐寒,即使在五十度的惡劣天氣下,也不會輕易死掉。

聽了蔡鴻鳴的話,再加上他再三表示包收購和資金的幫助下,巴桑就專門養起了白犛牛。

後來蔡鴻鳴更是從家裏帶來了番薯和玉米的種子給他種,在他們這裏沒人種這些東西,大部分都種青稞和土豆。

這是讓他最無語的事,又是土豆,就不能種點別的東西嗎?

雖然以這邊的氣候番薯和玉米隻能種一季,不過也很好。玉米和番薯產量高,都是很好的飼料。玉米收成後可以自己吃也可以喂牛,玉米稈也可以攪碎喂牛;番薯更不用說了,幾乎全身上下都可以吃。到了冬天沒有草喂牛,就可以用玉米和番薯。若是掌握好,一年到頭都不用買飼料,省了一大筆錢。這樣養下來的牛基本不用花費多少。

所以幾年下來,村裏人看到有利可圖,都紛紛改為養犛牛。

說起來,這邊不管是羊或者牛,都有販子過來收購,可是因為是偏遠山區的原因,價格往往被壓得很低,村民真正到手的錢很少,所以一直過得很清貧。直到蔡鴻鳴到來,把買羊的價格提高,拉斯梅朵村裏的人才慢慢富裕起來。

喝過熱茶,吃過東西,原本空空的肚子飽了起來,人也精神了許多。

這時,蔡鴻鳴才對巴桑問道:“巴桑大叔,我要的犛牛準備好了沒有?”

“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們走的時候去拿。”

蔡鴻鳴點了點頭,在這邊做這麼久生意,知道這裏人淳樸,不會有什麼貓膩,他很放心。想了下,又說道:“巴桑大叔,明年若有小白犛牛,請你給我留一頭,我想帶回去養。”

說起來很好笑,第一次看到景區中潔白純淨可愛的白犛牛後,他感覺這東西就是神山上的使者,不能褻瀆,更不用說吃了。但是當他看到農家養的白犛牛後,頓時把這個想法給拋棄了。農家養的白犛牛和景區裏的完全不一樣,邋遢的要命,髒的稀奇,東一塊西一塊的土疙瘩不說,原本白色的毛竟然變得發黑。和平常的牛根本沒什麼兩樣,所以他吃起來就安心了。

他就是想起了景區的牛,那牛毛發被梳理得柔順,洗得白白的,看起來純潔無瑕,所以才想自己養一頭來玩。

巴桑一聽,立馬拍著胸膛說:“沒問題,我一定給你準備一頭最壯實的小牛。”...<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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