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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4:57 PM

幻魔神 -【都市靈醫王】《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fk2010 於 2017-9-26 06:41 PM 編輯

【書名】:都市靈醫王

【作者】:幻魔神

【內容簡介】:

    英育醫科大學的學生肖風凌偶然得到了一塊會說話的石頭,在這塊石頭的指導下,踏上了修靈的道路,意想不到的美女垂青,百年妖精的拜師,靈力醫術的學習,可怕干屍的跟蹤等等奇事接踵而來。

    同時,一雙詭異的魔眼也在背后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幾千年前商周時期封神之戰的真相一步步被揭開,而當年未曾完結的戰斗也漸漸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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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5:01 PM

引子

乾隆四十七年,十月,揚州城內。

“寶珍閣”的老板孟山金正舒服地躺在長椅上,一邊與身畔年輕美貌的九姨太調笑,一邊張口接過一旁丫鬟喂過來的水果,顯得愜意十分。寶珍閣是一家珠玉、古玩的專營店,在揚州這個自古的繁華勝地,富商大賈云集,對珠寶古董的需求量一直居高不下,其間的利潤可想而知。

寶珍閣雖然才開了短短三年,生意卻越做越大,名頭也愈發響亮,這與孟山金本人的經營是分不開的,但最大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他有一位親哥哥是朝里的從四品朝議大夫,而這位大人恰好又在三年前調任揚州知府。

自上個月知名古董坊“惜玉樓”倒閉后,寶珍閣更是一舉成為全揚州最大的珠寶店。

孟山金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春風得意——在兄長的支持下,就象以往用那些嫁禍、陷害、欺詐等手段整倒其他同行一樣,他終于成功地將惜玉樓這個最大的競爭對手擠垮,連惜玉樓的老板都被安個罪名送進了大牢。想他孟山金三年前還是一個小小的古玩販子,現在卻已具有壟斷全揚州珠寶市場的能力。

想著想著,胖臉上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容,鼻邊的那顆醒目的紅痣也隨之一跳一動,他看了一眼嬌嫩欲滴的九姨太,將肥手伸進她衣內,在那高聳的峰巒上重重地摸了一把,女人順勢將整個人都倒在他懷里,孟山金的呼吸不由粗重了起來,手朝著裙下摸了進去,九姨太輕嚶了一聲,臉紅如醉,身子輕擺著,纖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胸膛。這個動作使得孟山金欲火大熾,此時門外卻不合時宜地傳來家丁的聲音:“老板!馮掌櫃有事求見。“

孟山金心頭火起,怒罵了一聲,好一個馮老頭!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這緊要關頭冒出來!但他也知道一向老成的馮掌櫃不會無故打擾,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不舍地離開了身邊的女人,來到大廳。

“老馮,什麼事啊?快點說吧。”孟山金皺著眉,沒聲好氣地問道。

馮掌櫃發現老板的不悅,不敢耽擱,趕緊湊上來,在孟山金耳邊輕輕地說了几句。

“哦?”聽到這几聲耳語,孟山金的小眼睛放出了光,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慢慢舒展開來,“走,去看看!”

馮掌櫃領著孟山金來到了前院寶珍閣的待客室,與布置得豪華奢侈的待客室相比,那位客人顯得寒酸齷鹺,這是個瘦弱的男子,穿著身肮髒破舊的長衫,腦后的辮子也是多日未曾清洗梳理,面上更是憔悴,一雙無神的眼睛深深地凹了進去,顴骨高高地突兀著,毫無血色嘴唇上裂著几條口子。

孟山金走近几步,剛要說話,從那人身上傳來的惡臭怪味讓他几乎立刻嘔出來,連馮掌櫃都嫌惡地皺起了眉頭。孟山金看了可那到那雙枯爪中的污漬斑斑的小布包,不由懷疑起老馮先前說的話來,就這家伙的寒酸樣,還能有什麼寶物?但既然到走這里來了,總不能什麼都沒看就甩手回去吧,孟山金說道:“我就是這里的老板,能讓我先看看貨嗎?”

那人似乎身体不太好,連遞過來手有些顫抖。孟山金忍著刺鼻的味道接過包袱,打開一看,層層包裹里面沒有其他東西,只有一塊玉佩。他隨手將玉佩拿了出來,剛入手就發覺有異,那東西傳來一股特別沁心的冰涼,竟然令他打了個冷顫,寒玉?孟山金一陣驚喜,開始認真端詳起這玉佩來,越看越舍不得放手,這是一塊純墨色的玉佩,表面光滑而觸感極好,迎光一照,顏色剔透而內色分布極其均勻,玉質甚佳。更令人驚嘆的是它的琢工,玉佩中央是一個奇怪的符號,周圍盤踞著著一條龍,龍的刻畫細致入微,連鱗片都異常精細,顯得栩栩如生,看上去有一種特別的魅惑力,孟山金也算是見多識廣,尤其對古玩玉器有著相當的鑒賞能力,卻從未見過如此鬼斧神工的完美琢工,盡管只是一塊小小玉佩上的浮雕,但就算是木雕都未有如此精細逼真,單論這份琢玉的手藝,就是無上的極品,更毋論寒玉本身的價值了。

果然是件稀世寶物!看著玉佩,孟山金的眼里盡是貪婪之色,他忽然心中一動,問道:“這龍佩雕琢功夫不錯,不知是否兄台的大作?”

孟山金不愧為生意人,算盤打得不錯,如果這人具有如此神妙的技藝,那麼能留下他為自己效力就等于得到了一棵搖錢樹。可惜的是那人搖了搖頭,用一種奇怪的節奏有氣無力答道:“不……在下是外地來的,這墨龍佩本是我的傳家之物……是先祖當年從遙遠的番國帶回的,據說還是貢品,現在由于生活所迫,實在是走投無路才打算變賣,說起來實在是慚愧……貴店是全揚州最大的珠寶行,相信能給個公道的價格。”

外地人?落魄在此?孟山金眼里的寒光一閃而逝,他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皺眉道:“這茶都涼了,怎麼能這樣怠慢客人,掌櫃,去換上品的碧螺春來!“

說著,朝馮掌櫃瞥了一眼,馮掌櫃年紀雖然不小,耳目卻相當靈敏,馬上會意,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孟山金心中暗喜,表面卻不動聲色,與那人談起價來:“這玉佩看上去雖然不錯,價值卻不高,看年份也非古物,我看最多值一千兩銀子……”

孟山金說出這價格時,心里也有點忐忑,在他看來,這玉佩至少值兩万兩銀子,要是這家伙摔袖子走人就麻煩了,好在自己及時叫老馮布置去了,大不了强買下來。大出他意外的是,那人似乎心不在焉,對這個低價也不反駁,即使是孟山金后來故意吹毛求疵,將價一壓再壓,他也沒什麼特別的異議,最后居然以三百兩銀子的超低價格成交。

孟山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隨即涌起一陣狂喜,這種寶物,居然用這麼便宜的價錢就買下了!但他隨即又后悔了,早知道這家伙是個這樣的外行“羊牯”,自己最開始出價就應該報三百兩,不,一百兩……

這時,馮掌櫃帶著伙計端茶上來了。

“老板,茶准備好了!”故意揚高的聲音驚醒了錯愕中的孟山金。

孟山金點了點頭,給了馮掌櫃一個贊賞的眼神,說道:“吩咐賬房,拿三百兩銀子來給這位客人。”

“三百兩?”老馮也愣了。

很快地,銀貨兩訖,那人收下三百兩后離開了寶珍閣,而孟山金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墨龍佩,愛不釋手地在手中把玩著,馮掌櫃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不停地稱贊著老板的精明和好運,他想起了什麼,詢問道:“那還要不要讓胡三……”

孟山金鼻邊紅痣一動,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點了點頭,一揮手,馮掌櫃知趣地退了出去,掩上了門,屋內響起一陣陣得意的笑聲。

胡三原名胡志,本是一個江洋大盜,身手了得,犯下不少命案,在一樁買賣中失手被擒,本來已判了秋后斬立決,孟山金看中了他的武藝,動用兄長的關系,從死牢里將他換出,並以錢帛美女誘之。胡三雖然凶殘,倒也有些江湖義氣,從此就為孟山金賣命,專做些夜行盜竊、襲擊暗殺之類的勾當,上次利用栽贓搞垮惜玉樓,胡三就居功至偉。這次孟山金欺負那賣玉佩的人是個外地的流浪人,又怕其口無遮攔,將這賤賣的事到處亂說,破壞寶珍閣的名譽,便想叫胡三將之暗中除掉。

胡三的追蹤术果然高明,他不露痕跡地跟著那人,似乎一點都沒被發覺,而那人竟然也如他所願地一步步走到人跡稀少的郊外,胡三不由心中暗喜。走到亂葬崗一帶時,胡三環視四周無人,覺得已經可以下手,便將蒙面黑巾戴好,然后從懷中掏出一把尖刀,飛快地扑了上去,一刀捅向那人后心。在這飛掠出的一剎那,殺人如麻的胡三忽然有一種奇特的熟悉感覺,這人……真怪,就好像自己處理過的那些屍体一樣,怎麼感覺不到半點生氣?心里雖然奇怪,但手中的利刀卻是絲毫不緩,“奪”地一聲就順利地沒入了對方的后心。

怎麼會這樣?胡三只覺手中刀子的觸感和入体聲音與以往完全不同,仿佛刺進了一塊堅硬的木頭中,連拔都拔不出來,難道遇上高人了?他的反應也是極快,右手立即棄刀,左手閃電般順勢一撈,將那裝著銀子的包袱飛快地奪了過來,同時身形一退,閃后几尺,以免對方反擊。

奇怪的是,那人中刀后似乎沒有任何感覺,也沒有對包袱被奪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轉過身來,胡三正待出手,卻看清了那人的面貌。饒是他膽大,嘴里也不由發出一聲驚叫,手中的包袱掉在了地上,眼中盡是懼色。

因為在他眼前的,已經不是剛才那個人的模樣,而是一具活動的干屍!最可怕的是干屍的臉,那張失去水分的臉顯得格外猙獰,而那兩個空洞的眼孔中,竟然有一條蜈蚣出沒,胸口開了一個透明的大窟窿,可以看到后面的景物。

更令胡三頭皮發麻的是,那干屍伸著干枯的爪子居然踉蹌地朝自己走來,拖沓的腳步節奏雖然緩慢,卻更添几分驚怖的感覺。胡三行走江湖十几年,卻從未經歷如此駭人之事,平時自詡遇神殺神的他忽然想起諸多可怕的鬼神傳說,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正想逃開,卻覺顫抖的雙腿灌鉛似的難以邁動,干屍那張看不到嘴唇的嘴忽然裂開一條縫,白森森的牙齒間吐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長息,也不知是哭還是笑,忽然腳下站立一個不穩,將整個身軀倒在了胡三的懷里,一股腐爛的惡臭味頓時直鑽鼻孔。

胡三慘叫一聲,三魂七魄都飛出天外,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使出吃奶的力氣拼命一推,拔腿就跑,這下把輕功發揮到了極致,轉眼就逃出了亂葬崗。被推在地下的干屍倒也沒有繼續動彈,而是又發出一聲嘆息,慢慢地沒了動靜,隨后不久就風化一副白骨,最后竟然丁點不剩地消逝在空氣中,連骨頭都沒留下。只余下躺在地下的那把鋒利的尖刀,正閃動著寒光,印證著剛才所發生的事實。

胡三沒命地奔逃到人口眾多的集市才停了下來,几乎跑得快要脫力,冷汗也浸透了全身的衣服,他大口地喘著氣,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心里一陣發寒,大白天居然鬧鬼了!

孟山金在寶珍閣看到胡三時,發覺他臉色白得嚇人,不由奇怪地問了句:“那人很棘手?”

胡三猶豫了一陣,決定不說出剛才的事,以免影響自己平時强悍的形象,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孟山金心中一驚,那人居然是個高手!還好自己老成,讓胡三及時除掉那人,不然誰知道以后會惹出什麼禍事來,想到這里,他拍了拍胡三的肩膀,說道:“辛苦了,那三百兩銀子你就拿去花吧,回頭我讓賬房再給你二百兩。這可是件大功啊!”

胡三這次沒有如往常一樣露出喜色,而是心有余悸地在想著什麼,孟山金只道他過于疲累,也不以為意,勉勵了几句,回自己房里繼續欣賞那龍佩去了,他現在似乎已經被它迷住了。

就在胡三第二天不辭而別后,寶珍閣就開始發生一樁樁奇事,如收藏的寶物忽然不翼而飛,后宅經常鬧“鬼”,孟山金曾多次報官調查,也請過道士捉鬼,卻都一無所獲,到后來這鬼越鬧越凶,甚至連孟家的人口都相繼神秘失蹤。最后在一場離奇的大火中,整個寶珍閣被付之一炬,大火足足燒了三天,連知府大人派出的守軍都無法成功滅火,火熄后,里面的人都是屍骨無存。

然而三個月后,一位在外經商的揚州人聲稱曾在徐州城目睹一個相貌酷似孟山金的人拿著個小包走進了當地最大的一家珠寶店,但眾人隨即又否認了他的說法:孟老板不是已經死了嗎?雖然這人貌似孟山金,鼻邊也有紅痣,但天下相貌相似的人何其之多!何況就算他僥幸在那場大火中生存下來,也有兄長可以投*,絕不會流落到徐州去,更不會是所描述那副的失魂落魄的潦倒模樣。那商人聽眾人如此說法,自己也弄糊涂了,只好承認是當初看花了眼。

……

民國十二年秋,深夜,廣州。

“叮!叮……”鐵器挖掘的聲音在墓群中響起。

“老許,我這邊有貨!”一個聲音響起。

老許馬上扔下手中的鐵鏟,拿著放在地下的油燈走了過來,只見同伴拿著一個大木盒,正在拭去上面的泥土灰塵。盒子沒有鎖,上面只有兩張似乎是道符似的黃紙,已經腐爛不堪,很容易就被扯了下來,盒子一下就被打開了。老許將油燈湊上前去,只見一塊不大東西靜靜地躺在里面,墨色的龍佩倒映著晃動的***,閃爍莫測的幽光,似乎征兆著噩夢的延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5:08 PM

第一章        都是石頭惹的禍

“扑!”一記突如其來的響亮聲音打斷潘教授的講課,這下子整個教室一片沉寂。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聲響的來源處,暗想著:“是誰?敢在素來嚴厲的潘澤教授的解剖課中放這麼個誇張的響屁?”

潘教授凝聚著怒火的眼神也隨之掃了過去,那一位坐著的仁兄看了看周圍掩鼻不迭的同學,臉都白了,口齒不清地連忙擺手:“不,不是我,我今天感冒了,鼻塞聞不到……”

這時,他身邊有人站了起來,一個低低的聲音響起:“報告老師,是我。”

看清主動承認的人后,潘教授怒不可遏,斥道:“肖風凌!”

“對不起,老師!我肚子很不舒服,想請假去廁所。”肖風凌捂著肚子,苦著臉說道。

“快點去!”潘澤看了看表,鐵著臉,指著門外,“一會下課后,來我辦公室一趟。”

于是,肖風凌夾著腿極不自然地走出了門外,周圍同學都想笑,卻懾于潘教授的威嚴而不敢出聲,一個個憋得兩腮發酸,滿臉通紅。

潘澤定了定神,用一個嚴厲的眼神掃視著那些憋得很辛苦的同學,正色說道:“以后有這種身体不適的情況應該提早請假,我不想再看到這種擾亂課堂的類似事件……”

話未落音,教室外的走廊遠處再次清晰地傳來那種熟悉的響聲,大家再也無法忍耐,都大笑了起來,而潘教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下課后,同學們紛紛圍住了從廁所里走出的肖風凌,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尤其是他的好友黃燮:“這下你全校出名了!我說肖風凌啊,你還真是‘一鳴驚人’啊,不,‘三鳴’,哈哈!你該不是故意放得那麼響吧?”

“去,去!正煩著呢,別添亂!”肖風凌一臉煩悶,他自己也曾拼命地忍著,只是身体實在不受控制,“誰想啊,換了是你,敢在潘魔頭的課上這樣故意搗亂?”

“那你怎麼沒控制好那個……那個釋放技巧啊?哈哈!”黃燮還沒說完又笑了起來。

“怎麼個控制法?”一旁的同學配合地問道。

“嘿嘿,這個嘛……”黃燮一臉壞笑地看了看周圍,“既然有女生在,我就盡量含蓄地用書面語言表達吧:首先逐步放松括約肌,小心控制好出氣量,然后微微側身,抬起半邊臀部,有節奏地分段分量……”

一位女生聽不下去了,把手中的課本扔向黃燮的腦袋:“就這垃圾理論還好意思說啊!虧你還是人家好朋友,這時候落井下石!”

“石紅鵑,看來你挺仗義的啊,總是這麼幫他,是不是看上我們的‘一枝獨秀了’?”

“阿强,你說錯了,肖風凌‘一枝獨秀’的外號這下得改改了!”

“哈!那就叫‘肖三炮’吧!”

“……”肖風凌無言。“一支獨秀”這綽號是從進學校的頭一天就有的,因為當時他所在的班級几十位同學中,除了他以外,竟然全是女生!后來在他强烈要求下,更換了班級,這個綽號就也被好事者傳了開來。

在同學們的哄笑聲中,肖風凌心情極度郁悶地走向潘教授的辦公室,心里暗罵道:都怪那片該死的怪石頭!

※※※※※

肖風凌,十九歲,英才醫科大學中醫系的大二學生,看不出平時愛好運動的他,小時候卻是個体弱多病的孩子。

尤其是他六歲那年,忽然得了一種怪病,身体忽冷忽熱,緣由他有些記不得了。聽他的姥姥說,似乎是因為他亂撿了什麼東西吃,引發了食物中毒。

沒想到這一病就是好几天,昏迷不醒的他連省中心醫院的醫生都束手無策。

原以為沒的救了,外地趕回的父親請出一位年逾七十的退休老中醫為他扎了几針,又活了過來。

當時老中醫告訴肖風凌父母,肖風凌的病相當特別,現在只是暫時穩定了下來,要想根治的話,需要長年來他那里定期治療。由于老中醫的醫术確實高明,后來姥姥便慫恿小風凌在治病的同時拜老中醫為師。這些年來,老中醫對這個聰明機靈的孩子一直頗為留意,因此二話不說就收下他做為記名弟子。也因此,年幼不懂事的小風凌,開始與老中醫的小孫女芷容一起學習醫术。

隨著年齡的增長,肖風凌對醫术的興趣越發濃郁,師父也驚異發現他的天分竟然很高,于是對他的傳授也由隨意變得正式起來。遺憾的是,不久后,肖風凌的姥姥就因心髒病發作去世了,肖風凌悲痛之余更加堅定了學醫的決心,正是在這樣的信念下,后來他才去考英育醫大的。

與師父的相處是他最開心的一段生活,只是好景不長,到肖風凌讀高一時,老中醫忽然要搬家了,師徒二人被迫分離。

老中醫臨行前給了肖風凌一本舊手抄本《一元功》,里面記載的是一些順氣通脈的基本功法,交待肖風凌要勤加練習。

三年過去了,肖風凌在勤練《一元功》的狀況下,怪病再也沒有發作過。隨著一元功練習時間的增長,他驚訝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具有了一些特別的能力,如五官出奇的靈敏、感應能力也特別强等等,有時甚至還會莫名其妙地感覺到一些自己也說不清的奇怪事物。

肖風凌也曾疑惑過:難道師父給自己的是小說中常提到的武功秘籍?應該不會吧,在這個高科技的時代,誰還真的去專門死鑽這玩意儿?

一把手槍就足以抵得過任何高强的武功了。不過想想,這應該是本養生氣功之類的入門法訣,反正師父不會害他,多年的毛病也是*這“氣功”才痊愈的,所以他就這樣繼續練下去了。

直到一天,肖風凌前往古玩攤上閑晃時,無意發現一塊奇怪的石頭。

──也就是這塊石頭改變了他的一生。

那是一塊長方形的白色石片,約兩指來寬,表面光滑,邊上雕著簡單的花紋,中央除了一個奇特的鏤空符號外什麼都沒有,拿在手里有一種特別的冰涼感覺。

攤主見他對石片有些興趣,趕緊向他推薦:“這是前天才收到的東西,據說是古代有身份的人戴的一種飾物,能驅邪避凶。便宜賣給你吧,兩百塊怎麼樣?”

“兩百?”肖風凌不屑地說道,“古人會帶這種石頭?就算不是金銀最起碼也會戴個玉石什麼的,再說這形象也差太遠了,連個瑞獸的圖案也沒刻。我看這八成是什麼假冒的偽劣失敗作品,不知被你從哪里揀來的。”

剛說完就似乎聽見身邊一個奇怪的聲音,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肖風凌看了看自己周圍,並沒有其它人,他當是自己的幻覺。

這時,那攤主一臉尷尬的說道:“這個……看不出小兄弟對這個也挺在行的啊,見笑了,你真想要的話,二十塊錢拿去吧。”

“五塊,不買拉倒。”肖風凌說道,心里同時也感覺有些奇怪,要是平時,他早就走人了。

“好吧,看你是熟客,就虧點賣給你了。”攤主馬上拍板成交,事實上,這垃圾石片擺這儿也不知道有多久了,連當初怎麼弄來的都不記得了,很可能象這年輕人說的,是自己從哪里揀來的,就這貨色,能賣五塊錢算是賺到了。

肖風凌接過石片,並沒有仔細看,而是隨手扔進兜里。他正走向下一個攤位時,那個奇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氣死我了!先是被那混蛋小子說得一文不值!現在居然被五塊錢給賣了!”

這次的聲音格外清楚,肖風凌嚇了一跳,他清楚地感應到聲音是從自己身邊發出的,這應該不是幻覺,聽那內容……莫非……是那塊怪石片?他馬上把石片從口袋里拿了出來——這年頭,什麼希奇古怪的事情都有,現在連石頭都會開口說話?真是大白天見活鬼了!

肖風凌緊緊地盯著石片,他甚至有些“錯覺”地感應到那石片也在觀察著他,老半天聽見石片又不滿地蹦出一句:“看什麼看啊,沒見過這麼優秀的寶物啊!”

“切!就你這副德行,也叫寶物?”果然是這東西在說話!雖然驚駭于石頭會說話,但肖風凌還是不服氣地回敬了一句。

“你懂什麼……”石片正說著,忽然發現這“混蛋小子”竟然能聽到自己說話,不由大叫了一聲,“你能聽到我說話?”

“廢話!不聽到你說話怎麼知道你在自我陶醉!”聽到這石頭的語氣比自己還要吃驚,肖風凌有些想笑。

想不到這時那石頭倒先笑了出來,情緒還很激動:“終于有人能聽到我說話了!哈哈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5:15 PM

第二章 失憶的石頭

石片的一陣大笑讓肖風凌感到奇怪:“難道除了我,別人都聽不見你說話?”

“普通人哪里聽得到我說話?”石片的語氣有些傲然,“你是靈能者吧?似乎還有挺點本事……”

“靈能?”怎麼象小說中的鬼故事?肖風凌感到更驚訝了。

“你這小輩真是孤陋寡聞,”石片一副長輩教訓小輩的强調,“真不明白你是怎麼修煉的!你學的是什麼法門啊?”

“修煉?法門?”是那本《一元功》嗎?肖風凌正考慮要不要說出來,卻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這小伙子在大街上自言自語老半天了,莫非是個瘋子?肖風凌也反應了過來,臉一紅,馬上把石片往口袋里一塞,也不管它如何抗議,快步向前走去。

肖風凌再也沒有心思去逛了,他馬上乘車回到了家中,拿出石片,放在了桌上,那塊啰嗦的石片一路上就沒停止過嘮叨,現在更是精力十足,大聲數落起他的無禮,簡直褻瀆了自己這個“稀世奇珍”,肖風凌對這家伙也挺感興趣,便與它交談起來。

“真是笨啊!”石片了解到肖風凌把自己塞口袋里的原因后,說道,“用神識和我交談啊,那樣我們的談話別人就都聽不到了。”

肖風凌搖搖頭,說道:“我不會啊,那要怎樣做?”

“天哪!你師父是誰,他是怎樣教出你這種蠢徒弟的?我快要被你氣死了!”石片干嚎了一聲。

“我師父姓白,几年前就離開了,說出來你也不認識。”

“所謂‘名師出高徒’,看來你師父也聰明不到哪里去。”石片不屑地說道。

“哼!”聽到對方對自己從小就尊敬的師父出言不遜,肖風凌的臉沉了下來,“你不就是塊會說話的破石頭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聽到肖風凌的訓斥,石片並沒有如前一樣和他斗嘴,而是忽然一下沉默了下來,良久,只聽石片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哀號:“是啊,我……我是誰啊?怎麼想不起來了?”

原本板著臉的肖風凌几乎當場絕倒:石頭也會失憶?石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帶著哭腔:“真的記不起來了……一個人孤單了這麼多年……只知道自己和自己說話,好多事情都忘了……怎麼辦啊!”

肖風凌心里涌起了一股同病相憐的感覺,姥姥離開以后,他更加懂得了孤獨的滋味,雖然父母仍然健在,但由于父母分居的原故,他從沒有真正感受過父母之愛。

母親有時會來看看他,上次還給了他一張存有巨款的銀行卡;至于父親,一年到頭都很難得見到一次。

“別傷心了……”肖風凌溫言安慰著石片。

好在那石片凄切的聲音不久就停了下來,但沒有再出聲,肖風凌試探著又問了句:“你多少年沒和人說話了?”

“……几百年吧……不,几千年……不!不……”石片又開始哭嚎,“反正是很久很久……完了,我連這個都記不得了……”

“好了,別難過了,現在不是有我和你說話了嗎?如果你願意,我們就交個朋友吧,以后有空時可以常常陪你聊聊。”

“朋友?”石片立即停止哭聲,聲音還帶著驚訝,“你居然要和我……做朋友?”

“不願意算了。”

“願意!願意!”石片趕緊不迭地應道,本來它還想擺個架子,神氣兩句,但一來不記得自己有過什麼輝煌歷史可以拿出來炫耀的,二來也怕肖風凌真的改變主意,便馬上答應了下來。

“我叫肖風凌,歡迎你來到我家!”肖風凌心里也挺高興的,一向內向的他不善交際,朋友更是屈指可數,這個石片雖然古怪,卻有趣的很。

“我記不得自己的名字了……”石片難為情地說道。

“這樣吧,我幫你臨時想個名字,就叫……”肖風凌理解石片的心情,他看一眼貼在牆上的《拳皇》漫畫海報,“就叫八神……不,叫‘老八’怎麼樣?”

老八?石片心里有些不樂意,它理想中的名字應該是氣勢磅礡、非同凡響,別人一聽上去就產生敬畏感的那種。

有了新朋友和新名字的老八顯得格外興奮,那**談的嘴開始充分發揮機能,似乎要把多年來的話一次說完。它對屋里的擺設也充滿了好奇,不停地提出一些令肖風凌啼笑皆非的問題來。

肖風凌一一耐心地解釋著。

老八逐漸熟悉了周圍的環境和新事物,當它看到肖風凌練一元功時,再次發出了驚叫:“小風,這種就是你平時的修煉啊?”

“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我注意你很久了,”老八一副行家的語氣,“你的潛在力量相當强大,不然也不可能聽到我說話了,但這種力量並非你的本原力量,是后天形成的,你到底經歷過什麼奇特際遇?身体竟然有這麼强的靈力?”

肖風凌聽得一頭霧水,老八又開口了:“奇怪的是你根本不懂得如何去使用自己的力量,你現在所修煉的東西,是一種及其淺陋的基礎修靈心法,而且還不完整,修煉起來只會事倍功半,達到一定的程度就再也無法提高了。”

看到朋友錯愕的樣子,老八得意地開始了它的基礎概念教學:

與那些神話傳說中的修真者相比,靈能者屬于比較另類的修煉者,他們修煉的目的不是什麼長生不老和飛升成仙,而是追求終極的力量。

靈能者是以力量等級來划分層次的,分為聚靈、靈動、靈心、空寂、破元五個層次。

靈能者的功法和靈訣也有很多不同的屬性,能發揮出相對應的特別力量,如火屬性、水屬性等等。

“以我專業的眼光看來,無論是學習修靈,你都具有相當好的潛質,不過能看出這一點的人恐怕很少,這是由于你靈氣內斂的緣故,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弄的,通常只有修煉到較高的層次才能做到反璞歸真,你真是個令人看不透的家伙。”

從認識這個會說話的石頭開始,肖風凌一直堅守的唯物主義觀點就開始動搖,現在老八說的這些修靈什麼的東西聽起來有板有眼,處處與事實吻合,不由他不信。他對這未知的神奇事物充滿了好奇,開始饒有興趣地和老八交談起來。

在聽肖風凌說完自己小時候的怪病后,老八几乎肯定了是他小時候在山里經歷了什麼奇遇,獲得了特別的力量,那種冷熱的表現很可能是幼年身体過于羸弱,無法承受住强大的力量所產生的症狀。直到后來老中醫采用疏導的方法,才讓症狀得到控制。

而那本《一元功》的修煉更使那種力量漸漸融合到肖風凌的体內,盡管不懂得使用的法門,卻足以使肖風凌的身体機能和精神力量遠遠地超過了普通人,這也就不難解釋那些“異能”了。

聽完老八的話,肖風凌不由自主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的大吊燈,自己身体里真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這麼說那個一直令人困擾的怪病居然是從天上掉下的餡餅?在欣喜之余對師父的感激之情也更濃了,因為按老八說,當時的情景是十分危險的,那力量如果再得不到控制的話,最終的結果將會是爆体而亡——師父還真是他名副其實的救命恩人啊。

想著想著,肖風凌肚子忽然“咕嚕“響了一聲,和老八聊了這麼久,早過了午飯時間了。他從冰箱中拿出火腿腸,到廚房下了一碗面,吃了起來。看到肖風凌吃得那麼香,老八不禁嘴饞了起來,叫嚷著也要吃東西——它的記憶几乎消退了大半,力量更是所剩無几,正急需能量補充,但人類的食物並不適合它,它最喜歡的美味就是靈力。

肖風凌想了想,朝老八伸出了手,示意讓老八從他身上先吸取些,身体靈力不是有很多嗎?反正現在也用不著這種東西。

這舉動讓感情豐富的石片頓時感激零涕,它可從來沒碰到過這樣願意為自己甘願犧牲寶貴靈力的主人(朋友)。但它很快地又遺憾地告訴肖風凌,自己目前的力量過于虛弱,況且肖風凌身上的靈力過于特殊,根本無法吸取。現在只能找一些有靈氣的物品讓它慢慢吸取,先恢復小部分力量再說。

這下肖風凌犯愁了,上哪去找這種靈物?

老八想了想,說道:“我有一個好辦法。”

“什麼辦法?”

“我教你一種靈訣,能讓你分辨出哪些是有靈氣的東西,這樣你就很方便地為我尋找靈物了。”

“靈訣?就是電視里那些奇妙的法术吧?我能學?”肖風凌不由興奮了起來,那可是在小說里才能看到的玄妙玩意儿。

“當然可以學,這種靈訣叫……叫……”石片似乎又陷入了回憶瓶頸。

“算了,別想名字了,告訴我怎麼練吧。”肖風凌怕老八又為失憶而難過。

“對了!叫那個……‘玄靈眼’!”石片這回倒想起了名字,但它又犯愁了,“以你現在所掌握的修煉方法,根本無法隨心運用自己的靈力,看來還得重新教你篇真正的修煉心法。你想學什麼屬性的心法?”

肖風凌撓了撓頭,說道:“我什麼都不懂,你說吧。”

“我也不知道啊,看你的靈氣充足,無論修什麼都可以,這樣吧,你体內的靈氣是一寒一熱,正好我有一套印象最深的‘陰陽訣’,也不記得到底是什麼屬性的修靈法訣,正合適你這不知道選擇的人修煉。”

于是,老八開始循序漸進的向他解釋“靈竅”、“神識”和“意元”等等基本概念。

但雖然這些僅僅是基礎,肖風凌還是花了好長時間才理解,結果被性急的老八一個勁地埋怨他笨。

直到深夜,他才學會了如何通過神識里與老八交流,對肖風凌這個菜鳥來說,算是不錯的進步了。

而求功心切的老八卻在一旁直搖頭:“象你這樣差的基礎,要學**陽訣,還不成的很呢,至于那個‘玄靈眼’更是遙遙無期啊。”

第二天開始,老八儼然以師父的態勢督促肖風凌修煉,自此,肖風凌正式開始了他的修煉之旅。

通過一段時間的不懈努力,肖風凌終于勉强達到老八所說的“入門境界”,而陰陽訣的效果也漸漸体現了出來:每天似有用不完的精力,頭腦呈現前所未有的神清智明,對外界的感應力也越來越强,舉手投足間,力氣大得出奇。

唯一令肖風凌感到不太高興的是,師父教給他的《一元功》似乎被陰陽訣同化了,自己特意修煉《一元功》時卻不自覺地轉成了陰陽訣,老八給的解釋是“本能反應而已,因為陰陽訣更適合你現在的狀況”。

老八見他終于掌握了基礎的修煉方法,便迫不及待地把“玄靈眼”傳授給了他。此時的肖風凌已不需要用紙筆紀錄口訣,他只需要用神識進入老八的那個符號中,就能將老八需要傳遞的信息完全錄入自己腦海中。

兩周前,老八又硬逼肖風凌學了一種剛回憶起來的《大夢心經》。

這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輔助性功法,能讓修煉者在睡覺的同時都能進行自動修煉。在《大夢心經》的幫助下,肖風凌的修煉進步神速,老八也為自己的安排得法感到得意。

昨天它還神秘地告訴肖風凌:“這几天可能就會有讓你驚喜的異狀出現。”

老八算得還真准,這“異狀”果然在今天的課堂中出現了,卻帶給了肖風凌這樣一個“驚喜”,怎能不讓他心煩。

※※※※※

肖風凌看了看辦公室前的標牌,硬著頭皮地走了進去。不出所料,才進去就被潘老頭臭罵了一頓,並讓他盡快寫一份深刻檢討交來。聽著一路上同學們喊著他“肖三炮”的新外號,肖風凌忽然涌起了想揍人的衝動。

就這樣,他垂頭喪氣地地回到了教室,寫好檢討交給教授。由于怕再次出現這種尷尬場面,肖風凌以身体不適為由向班主任請了假,極度郁悶的回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5:22 PM

第三章 黃燮的約會

回到了家里,肖風凌氣衝衝地徑直走向冰箱——這片奇怪的石頭最喜歡寒冷的環境,每天都呆在冰箱的冷凍櫃里,而且要求還挺高,平時肖風凌不在家的時候要把電視開著陪它,冰箱門也要打開,好方便看電視。

它今天的樣子很怪異,不知是否冰凍的效應,白色的石片上面覆蓋著一層平時沒有的黑色霧氣,這霧氣又似有形有質,凝成一個卡通版的腦袋形狀,居然還有鼻子有眼,活脫脫就是副人樣,正在聚精會神地看著電視里的新聞。

“……近期又發現一具奇怪的屍体,死者身份不祥,這是迄今為止發現的第六具這樣的屍体了,死者死法離奇,全身的水分被完全蒸發,成為一具干屍,而在頭部眉心位置有一個窟窿,不知是否凶手故意留下警方確定是系同一凶手所為,凶手有特殊的設備且嚴重變態的犯罪心理。省公安廳已經高度關注此案,並勒令限期偵破。目前本案正在進一步偵破中,請有線索的市民撥打舉報熱線……”

肖風凌可沒心思關心這些個新聞,見那腦袋還在望著電視,也顧不上問它為什麼會這副樣子,大聲責問道:“老八!昨天你不是說有什麼驚喜的異狀出現嗎?結果今天我在課堂上出了個大大的洋相!你老實交代,是不是又把什麼修煉口訣給弄錯了?”

“恩……”這家伙居然還是漫不經心地應著,眼睛緊盯著電視不放。

肖風凌急了,抓起遙控器關閉了電視,又大聲地問了一遍。

“小飛,你怎麼知道……我弄錯了?”老八對他的關電視的行為很不滿,但聽清他的問話后吃了一驚,連那團霧氣中的表情都帶著驚訝,“我正想告訴你呢……”

肖風凌只覺頭腦“轟”的一聲,如今的他可不象以前那麼混沌,早已了然修煉差錯的嚴重后果,難道自己那是走火入魔的症狀?完了……

還好老八后面的話及時將他從絕望中拉了回來:“唉!都怪我記性不好,那個‘玄靈眼’是種非常上乘的靈訣,至少要靈心程度的靈能者才能使用,難怪你一直都學不會。我還是再教你套簡單的‘天眼通’吧。”

原來是虛驚一場!肖風凌長出了一口氣,繼續開始了問罪。

老八問清肖風凌今天在課堂中的情況后,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肖風凌可不樂意了:“都怪你這罪魁禍首,還好意思笑呢。”

“要是換了別人碰到這好事,連高興都來不及呢!”老八邊說還邊在笑,“笨蛋,連這個都不懂!這是濁氣盡泄的表現啊,恭喜,你已經練成陰陽訣的第一重境界了,勉强也算是個靈能者了吧。比我預想的還早了几天,看來你小子的資質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差嘛。”

這個結果大出肖風凌的意料之外,他的心情霎時變好起來,不管怎麼說,他已經成功地踏出了修靈的第一步了。

“對了,你身上怎麼有層黑霧?是在冰箱里面形成的嗎?”肖風凌指著老八的身体提出了自己早就發覺的異樣。

老八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大叫一聲,黑霧中的“眼睛”都瞪圓了:“你說什麼?”

肖風凌把自己所看到老八的樣子描述了一遍,老八顯得很激動,嘴里還自言自語著:“怎麼可能……”

“怎麼了?”肖風凌更奇怪了,這個家伙在冰箱里凍傻了?

“那才是我的本体啊!你……這是應該從玄靈眼里看到的景象!”老八大聲叫道,“難道你真能練成了?不可能啊!”

在一番激動的叫囂后,石片終于冷靜了下來,在通過一番小心的證實后,這個事實令它欣喜若狂,肖風凌為什麼能練成玄靈眼的一階境界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肖風凌就快為自己找來急需的“糧食”了,屆時自己再也不需要窩在這個“難看”的石片里。

聽他一說,肖風凌幡然醒悟。

怪不得剛才回家的路上總有些不對勁,他所看到的路人身上都帶著明暗不等的氣氤,當時急著回來找老八問罪,也沒顧及這麼多。

老八告訴他,那是普通人的狀態顯示,可以理解成一種“氣”的概念。

“氣”的强弱反映著一個人的身体情況,而靈能者或妖魔所帶的“氣”又各不相同,修為越高的人“氣”越强大,有些甚至能達到反璞歸真的境界,看上去就如常人無異。

肖風凌所修煉的“玄靈眼”修煉到高階時,不僅能看透這些隱藏的狀態,分析出敵人的弱點和破綻,還能透過玄靈眼發出强大的攻擊。這一點連佛家的“慧眼”都無法做到,至于那種“天眼通”之類小术更是難及項背。現在老八讓肖風凌用玄靈眼來找有靈氣的東西,可以說是“殺雞用牛刀”了。

“那麼說通過玄靈眼能准確無誤地判斷出病人的健康狀況了?”肖風凌忽然想到以后可以將玄靈眼應用于工作實踐。

“當然,那簡直是小儿科。”老八漫不經心地答道。

“太好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以后會成為一名庸醫了。”肖風凌非常高興地說道。

“你就這點出息?”老八看到肖風凌居然表現出前所未有的興奮,滿“臉”不屑地說了一句——哪有這種家伙,明明有著別人夢寐難求的資質和機緣,心里卻想著今后如何做個普通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修靈之路,恐怕以后想做個普通人都難了。想到這里,老八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

在老八的督促下,掌握了玄靈眼的肖風凌平時開始留意上了周圍的事物。哪知靈物這種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專程去找時,反而難以找到。加上他玄靈眼的功力太淺,無法時刻保持“靈視”的狀態,玄靈眼是時靈時不靈,只有在精神特別專注的時候才能穩定發揮作用。

几天的時間過去了,收獲甚微,才找到兩樣靈氣很弱的小物品,結果被老八几秒種就給“吃”了,然后一付意猶未盡的樣子眼巴巴地望著他,那張臉上簡直就寫著“還有嗎”三個字。

在肖風凌的一再要求下,老八終于把一部《元元醫經》教給了他,這醫經中記載了大量的中醫知識,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古怪東西。肖風凌大喜望外,開始了廢寢忘食地學習。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又到星期五了,第四節正是潘教授的解剖課,自從上次課堂中的“放炮”事件后,“肖三炮”的名頭就響遍了全校,而潘教授看他的眼神里也多了一種格外的嚴厲。

今天不上理論,而是一堂實驗課,地點是在校園西被學生們戲稱為“屍樓”的解剖樓。記得第一次進解剖樓的時候也是上午最后一節課,當時課程內容倒沒想象紅的可怕,就是人体骨骼,要命的是樓里彌漫的那股能把人熏死的福爾馬林味道,很多人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偏偏敬愛的潘教授還說了一句“為尊重死者,請大家不要帶口罩和手套”,結果到中午吃飯的時候,絕大多數同學都不約而同地在一剎那間修煉到了辟谷的境界,一口都沒吃下去,只有少數几個人憑著頑强的意志力與腸胃的反應展開了戰斗,愣是堅持到把飯吃完,好不令人佩服。

肖風凌正入神地聽著教授的講解,身旁的黃燮忽然遞來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三炮,中午吃完飯別又失蹤了,我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肖風凌好奇地看了看黃燮,后者對他露出一個神秘地微笑。

所謂“久入蘭室而不聞其香”,今天午飯吃的是紅燒豬心,盡管稍有想象力的人都能將之與剛才解剖課的內容聯想在一起,但由于“久經沙場”,大多數人都若無其事地吃得正香,只是几個胃口不好的女同學還心有余悸地回憶著課堂中老師提來的那一桶心髒。

剛吃完飯,黃燮就把肖風凌拉到宿舍里,說道:“三炮,咱們是不是兄弟?”

“三你個頭啊!有話快說,別繞***。”肖風凌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黃燮的性格極其外向,為人開朗,愛開玩笑,是肖風凌僅有的几個朋友之一。“那好,下午陪我去趟‘嘟嘟’餐廳,我請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快說,到底什麼事?怎麼無緣無故想到請我吃飯?”肖風凌還是比較清楚這家伙的性格。

黃燮嘿笑了一聲,說道:“是這樣的,我剛認識了一位超可愛的漂亮美眉,叫蘇俏,是學美容醫學專業的,今天下午我請她吃飯,所以想讓你陪我去。”

“我去做什麼?當電燈泡啊。”

“當然不是,”黃燮居然有點不好意思,訕訕地說道,“其實她對我也很有好感,問題是這次約會她姐姐也會來……”

“原來是去相親啊?我可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可憐的美眉落入火坑啊。”幽默是會傳染的,和黃燮在一起呆久了,肖風凌偶爾也會蹦出几句妙語來。

“誰落入火坑還說不准呢!聽蘇俏說,她家里自小就家教極嚴,姐姐受她老媽委派,一直管得她很緊,如果能過了她姐姐這一關,以后的交往就順利的多了。所以這次你的關鍵任務就是陪好這位姐姐大人,幫助我留給她一個好的印象,如果順利的話,吃完飯我還能和蘇俏去看場電影再吃個夜宵什麼的,到時那位姐姐大人就由你負責引開了。”

“這事我哪行啊!你應該叫上曾滔他們,你知道我一向交際能力差勁,到時候就怕幫了倒忙,壞了你的好事。”肖風凌面露難色,這確實不是他所擅長的。

黃燮自顧自的繼續說:“聽蘇俏說,她姐姐最討厭這種男人了,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誤了我終身大事。告訴你吧,她姐姐蘇清月可是本校第一美人,就是人冷傲了點,平時人家約都約不到,這次算便宜你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搞不好還能借這次機會和我一起告別單身,那時你感謝我都來不及呢。”

“時間太緊了,一點心里准備都沒有,我不要去。”

“你還要什麼心里准備啊,又不是你相親!你就聽我安排就好了,不會為難的。不過平時看石紅鵑對你挺有意思的,雖然性格小器了點,但也算是個小美女了,是不是你心里對人家也那個?所以不想去看別的美眉?嘿嘿……”

“看你個頭啊,再開這種玩笑我就走人了。”

“好了,不說了,但你要答應我陪我這一次。”

肖風凌剛要繼續推辭,忽然看到黃燮身后的**居然有陣陣靈力的波動,他奇怪地走上前去,波動居然來自床頭的一個骷髏頭骨。說起這個頭骨,肖風凌倒不陌生,這是黃燮這家伙在解剖樓上課的時候偷偷拿回來的,說起來也好笑,潘教授每次上課時都要强調一句話:“不准把骨頭拿回去!”

因為前几屆的師兄師姐們老喜歡把骨頭偷偷拿回去,有的做紀念,有的做飾品,有的甚至還拿來送人。

其中最受歡迎的是可以做為鑰匙圈用的環錐骨,而黃燮這家伙居然喜歡頭骨,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出來的。這個頭骨一向被黃燮詡為幸運物,說能給他帶來桃花運,也不知道從哪里搞出來的古怪信仰。

而且最近在電視新聞中還提到那樁離奇案件的干屍,頭上的傷痕與這頭骨就極其類似。黃燮卻每天把它寶貝似的放在床邊,難道不怕做惡夢嗎?真不知道那家伙的大腦里有什麼奇特構造。

肖風凌沒想到這個自己平時熟悉的骷髏頭居然是件靈物,黃燮見他忽然如此關注這個骷髏頭,正好順水推舟:“好你個肖風凌,現在竟然學會了趁火打劫,原來你一早就看上我的幸運頭骨了,好吧,為了我的蘇俏,就忍痛割愛一回!”

說著,他不由分說地把頭骨往目瞪口呆的肖風凌手里一塞,說道:“記住,下午放學后和我一起去餐廳。”

就這樣,肖風凌以協助黃燮“相親”為代價意外地得到了這個頭骨,他不敢耽擱,立刻回家去。但考慮到下午還有課,他選擇了一條從小巷插過去的近路。

這小巷很涼爽,平時挺清靜的,中午更是沒几個人,據傳聞這里晚上經常鬧鬼,害得人們都不敢走夜路。

平時挺清靜的,中午更是沒几個人。

肖風凌正走著,忽然看到迎面走來的一個人搖搖欲墜地快要倒下,他趕緊加快腳步,上前扶住這人。這人是個年輕的小伙子,看上去二十出頭,相貌清秀,但臉色很蒼白,身上的那套白色休閑服上盡是灰塵,似乎摔了不少跤。

“你不要緊吧?”肖風凌問道。

年輕人喘著氣,咳嗽了几句,看了他一眼,然后搖搖頭:“謝謝,我沒事。”

這人看來不是本地人,說的一口外地話,肖風凌看出他身体狀態很差,建議道:“你看來身体不好,最好是去醫院看看。”

“不用了。”年輕人的話還沒說完,又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用衣袖一抹,竟然帶出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

“你的狀況很不好,”熟讀《元元醫經》基本篇的肖風凌已經看出這人並非普通病況,而是受了內傷,他在心中比較了一下,與救人相比,那個頭骨的事情只能先緩緩了,“我們學校的附屬醫院就在出巷不遠,我陪你去吧。”

“謝謝你的好意,真的不用,你是哪所醫大的學生?”年輕人止住了咳嗽,有氣無力地問道。

“英育醫大。”

年輕人沉思了一會,說道:“這樣吧,我把一樣東西暫時放你這里几天,等我病好了再來拿好嗎?”

肖風凌這回可沒有答應,而是露出警惕的表情,他可不是那種懵懂的人,誰知道這東西是什麼,要是毒品或者罪案贓物的話,自己豈非是犯罪?電視上這種案例可不在少數。

年輕人看出了他的疑慮,說道:“放心,這不是什麼牽涉到犯罪的東西。”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袱,包袱里是一個小盒子,年輕人小心地打開盒子,只見里面迭放著一面顏色灰暗的似乎是旗幟樣的東西,上面有一些不知名的花紋。

待肖風凌看清后,年輕人馬上關好盒子,說道:“我說沒錯吧,這只是一面幡而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5:31 PM

第四章 小巷奇遇

年輕人看肖風凌遲疑的樣子,以為他還不相信,又解釋道:“這件事情很難解釋……你可以理解成……這是一種邪术類的害人之物,我從一個很厲害的……巫師那里偷來的,還來不及銷毀就被他發現了。他一路追殺,我受了重傷,好不容易才逃到這里來。我看你人品不錯,想請你幫這個忙,否則這東西一旦再回到他手里,不知道又要害死多少條無辜的人命了。”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應承了下來。這面什麼“幡”在他的玄靈眼里呈現很濃的黑氣,蘊藏的靈力也異常古怪,確實不是什麼善物,這年輕人身上隱約有紫色光芒出現,應該是位有著不弱力量的修靈者。

那個盒子也是特制的,有屏蔽黑氣的作用,一關上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了,這人說的應該是實話。

年輕人原本正擔心他不相信這種靈異的事情,見他答應幫忙,露出欣慰的表情,蒼白的臉上多了几分血色:“真是太謝謝你了,過几天傷好了我就來找你,到時候會來報答你的。但你要切記一點,這盒子關系重大,千万不要打開它,否則那巫師會有所感應,來找你麻煩的,到時候不盡前功盡棄,你還會受到連累。”

“恩,我叫肖風凌,是英育醫大中醫系一年級的學生,你到時來學校找我就行。”

“我叫唐凌,千万要記住我說的話,万事小心。”唐凌一邊說著,一邊把盒子交給了肖風凌。

肖風凌點了點頭,接過盒子。唐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踉蹌著著繼續向前走去,不久就走出了巷口。肖風凌把盒子小心地放進了那個裝著頭骨的紙袋的最里層,長吸了一口氣,繼續向前走去,才走了几分鐘,在轉彎處就差點與一個正向前疾奔的人的撞了個滿懷。

“不長眼睛的東西,快滾開!”對方惡狠狠地說道。

這人確實不講理,明明是他自己先撞來的,居然還出口傷人,肖風凌不由心中有氣,但他不想鬧事,冷然說了聲“對不起”后,不再理睬那人,徑直向前走去。

這時旁邊一個妖嬈的聲音響了起來:“呵呵,小伙子挺有個性的,姐姐最喜歡這樣的人了。”

這女子看來是那人的同伴,肖風凌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這女子大約二十七、八歲,長得還挺美的,妖媚的眼睛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如火般的紅唇嬌嫩欲滴,一身緊裹衣衫將那惹火的成熟身材展露無疑,尤其是胸前高聳的峰巒,簡直呼之欲出,惹人遐思,她手里牽著一只白色的獅子狗,正對著肖風凌吠叫。而剛才那個蠻不講理的是個身材中等的中年人,目光陰狠,下巴留著短須,左耳朵還掛了一個小環,身上寬衫的款式也挺奇怪的,腳上還穿著靴子,看來是個喜歡另類裝束的家伙。

肖風凌瞄了瞄二人,忽然想到了什麼,也不說話,繼續大步向前走去,可恨的是那只獅子狗居然還在狗仗人勢地朝他狂吠,只聽身后傳來那男子罵道:“要不是今天有正事,看老子不整死這臭小子。”

那女子的聲音卻帶著疑惑:“怎麼前面沒人了,剛剛明明感應到是這個地方啊?”

這句話更讓肖風凌確定了自己的假設,心頭猛然一跳,腳下加快了腳步,他剛看出這兩人並不是普通人,現在聽這口氣,分明就是唐凌口中的極厲害的“巫師”。這時令他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男子指著獅子狗說道:“看,魔貔還在對那小子叫,莫非……”

肖風凌心道不妙,眼前一花,那兩人一犬忽然出現在自己眼前,本來他與兩人已經相距甚遠,但兩人竟然能在剎那間來到自己前方,果真神通廣大,這下自己該如何是好?肖風凌提著袋子的手不由沁出了冷汗。

“你似乎很緊張啊?小弟弟,”那女子安撫著狂吠的魔貔,嬌笑一聲,說道,“你走得這麼急,要上哪去啊?”

“我有急事趕著回家,剛才我已經道過歉了,你們還想怎麼樣?”肖風凌靈機一動,故意提起開始的事故,想轉移兩人的注意力。

“剛才那件小事姐姐早忘了,”可惜這女子並不是容易打發的主儿,她扭動著腰肢向前走了一步,“姐姐現在有件事想問你,你剛才看到一個穿白衣的年輕男子在這里經過嗎?”

“沒有,我一路上來,沒見到什麼白衣男子。”肖風凌退了一步,身子下意識地側了側,想將手中的袋子攔在身后。

那兩人的經驗何等老到,目光馬上盯到了肖風凌手中的袋子上,女子攔住了作勢欲扑的男子,又上前了兩步,說道:“那白衣人是個賊,偷了姐姐的好東西,小弟弟,你看著我,姐姐像是說謊的人嗎?”

這幽怨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可抗拒魔力,肖風凌不由自主地看了她一眼,目光頓時被女子眼中的奇光所攝,再也無法移開半分。漸漸的,肖風凌的目光變得呆滯了起來。

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副令人血脈賁張的場景,這妖媚女子雙目含春地看著自己,在身前漫舞著。隨著舞蹈動作的誇張,衣衫一件件飛落,直至全身不著寸縷,女子肌膚勝雪,身上妙處畢露,肖風凌全身的血液呼地一聲向腦中涌去,雖然他的意識一直在告訴自己“不要看”,可目光還是不聽指揮地牢牢盯在女子的**上。

這時,那女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有些急促,又似帶著几分飢渴,使人遐想万千:“告訴姐姐,那東西現在什麼地方,是不是在你的袋子里?把它打開給姐姐看看好嗎?”

聽到對方要求,目光痴呆的肖風凌機械般地點了點頭,如牽線木偶一般,慢慢將袋子捧在懷里,一只手就要打開紙袋。此時,平時的修煉終于發揮了作用,他猛然從幻覺中清醒過來,雖然眼前幻景中的**女子仍在扭動,卻已經失去了先前的迷魅作用。

肖風凌發現自己的動作,頓時大驚,明白定是著了對方的道儿。他努力想反抗時,發現身体似乎被套上了一層無形枷鎖,根本不聽大腦使喚,雖然神志情醒,卻只能無法抗拒地按照對方的命令去做,這是什麼“法术”?竟然如此可怕!一時間,他不禁又驚又急。

眼看紙袋中的盒子就要暴露,急切間肖風凌忽然感覺到從丹田涌起一股巨力,正是平日熟悉的陰陽訣,這股力量猛然爆發,將那層枷鎖震得粉碎,同時玄靈眼不由自主地全力釋放,朝著女子的目光迎了過去。

那女子在開始施术時沒遇到任何反抗的征兆,只道這個“小弟弟”是個普通人,沒想到肖風凌居然還有反擊的力量,在忽然發現對方的眼睛中金芒大熾時,心知不妙,但已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被玄靈眼將那术法完全反彈了回來,擊個正著。

女子所施展的攝魂眼原本是一種通過咒語,以心靈之力控制對方行為的术法,這類的靈术要是失敗就會遭到反噬,將對心神造成巨大的損傷。

女子當下慘叫了一聲,立足不穩地退了几步,被男子扶住,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受傷不輕。那只正要扑來的魔貔被玄靈眼的金光一照,心中驚懼,畏縮著連聲都不敢再作。此時,肖風凌的手剛剛打開紙袋中的報紙,露出那個頭骨的一小部分來。

驚醒的肖風凌趕緊將報紙包好,把紙袋藏在自己身后,眼睛緊盯著兩人,看出對方身上的“氣”非常强大,心中不由異常緊張:自己學的是心法,並沒學過什麼攻擊類的靈訣,也沒有什麼搏斗經驗,絕不是這兩個人的對手,剛才那女子受傷只不過是恰巧被玄靈眼將她目光中力量反彈回去而已,自己現在的玄靈眼離那種以目傷人的高階境界還差得遠呢。

看眼下的情形恐怕難以善了,逃又逃不過他們,該怎麼辦呢?想到這里,肖風凌心里不禁后悔了起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讓老八教自己几套逃命的玩意儿。

他卻不知道此時那兩人的心里也是驚疑未定,在他們所知道的靈能者中,能完全抵御女子那種程度“攝魂眼”的並不是很多,而能將力量如此反彈過來的高人更是屈指可數。

二人本以為肖風凌只是一個知情不報或者是撿到他們東西的普通人,沒想到他竟有這等力量。二人凝神觀察肖風凌,由于陰陽訣功力特殊,無法看透他的深淺,一時間哪敢發動攻擊。

“我們都看走眼了,沒想到閣下並不是普通人。”那女子調養了一陣,强打精神說道,修靈者的外貌往往和實際年齡並不符合,由于怕得罪“前輩”,她稱呼也尊敬了許多,說道,“剛才有冒犯的地方,還請閣下見諒。”

肖風凌見對方態度緩了下來,暗自慶幸的同時也放松了不少,但怕露出破綻,也不敢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這個動作在兩人看來,更覺得他高深莫測。

中年男子朝女子耳語了几句,女子繼續說道:“我們師兄妹受師父之命,來追查本門的一件失物,剛才感應到失物就在這附近,正追趕到這里。而這只魔貔在一定距離內,對靈物有特別的嗅覺能力,適才它對閣下的紙袋吠叫,所以我們才有所誤會。”

“剛才我師兄看到閣下的袋中確實有靈物,但似乎並不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由于師命如山,我們兩人責任相當重大,絲毫不但怠慢。為了謹慎起見,還請閣下將那東西拿出讓我們看清,也好回去復命。這個不情之請,還請閣下答應。”

肖風凌想了想,面對著兩人,左手捧著紙袋,右手十分有技巧地扒開報紙,小心地拿出骷髏頭骨,露出大半截后,又放了回去。看清這東西后,兩人顯得很驚訝,女子說道:“原來是靈骨,怪不得魔貔會有反應……小妹冒昧地問一句,閣下拿這東西有何用處?難道是修煉嗎?要知道,這種修煉一向為正道中人所不齒。”

“這……這個……”肖風凌目的只是為了替老八尋找有靈力的東西,可不知道還有這類禁忌。

兩人見到肖風凌支支吾吾的樣子,相互交換了個眼色,反而露出會心的微笑,那男子從肖風凌原先緊張的表情看出他並非什麼“前輩”,便開口說道:“兄弟不必緊張,其實你我是同道中人,剛才的事情純粹是一場誤會。我們師兄妹二人是昆侖赤血毒王門下。剛才看兄弟靈力高深,不知師出何門?尊師的大名能否告知?說不定我們還是一家人。”

原來修靈還有正邪道之分,肖風凌見兩人敵意大減,暗暗高興,正想胡撰一番,忽聽遠方的巷口處隱約穿來一聲咳嗽,似乎是唐凌所發。兩人立即警覺,男子的身形如鬼魅一般,几個瞬間已經閃出老遠,那女子匆匆對肖風凌說了句“事態緊迫,后會有期”,也尾隨男子而去,兩人的背影片刻就消失在肖風凌的視線中。

肖風凌長出了一口氣,發現自己的里衫都被冷汗浸透了,他哪里再敢耽擱,捧著紙袋拔腿就跑,直到氣喘吁吁地回到家里,才放松了下來。

當老八聽到肖風凌剛才的奇遇時,對所謂的“正邪之分”有些不屑,它認為修煉的本身並沒有正邪分別,都是對力量或者理想的一種追求。當然,它最感興趣的還是那個盒子里的東西,提出來要看看那面幡,但肖風凌牢記著唐凌的囑咐,不管它怎麼要求,都不肯打開盒子。

看到它一臉的不高興,肖風凌把頭骨拿了出來,在老八面前晃了一晃,這家伙頓時忘記剛才的不快,歡呼著扑了上來。這頭骨中的靈氣要遠遠超過以前的那兩塊石頭,老八這次可謂大塊朵頤。當它心滿意足地回到石片中時,卻意外地發現了骷髏頭眉心中的一個透明窟窿。

這個窟窿直徑有三厘米左右,似被銳器貫穿造成,肖風凌記得當初黃燮拿回來的時候這個窟窿就已經有了。據老八判斷,這個骷髏生前竟然是位修靈者,而且修為不弱,不然死后也不會還有那麼强的靈力留存在屍骨中。

此人應該是被那眉心的那致命一擊所殺,能從這個部位如此擊殺他,看來敵人相當之可怕。

老八沉思著,忽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肖風凌問原因時,老八說它自己也想不起來為什麼會害怕,只是本能地產生一種奇怪的恐懼感。肖風凌也沒有追問,他有感于今天的遭遇,提出想向老八學習一些防身和逃命的法术,老八表面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隨口答應下來。等肖風凌剛一轉身,“臉”上馬上做出一個“等你好久”的表情,心中暗道:好小子,你終于上道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5:36 PM

第五章 冷美人的難題

下午放學后,黃燮和肖風凌提前來到了“嘟嘟”餐廳。等了好一段時間,兩個苗條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二人的視野中。

蘇俏人如其名,嬌俏可愛,人也很漂亮,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直轉,給人一種很靈動的感覺,她的嘴邊總掛著一絲甜甜的微笑,一副活潑開朗的樣子。而蘇俏的姐姐蘇清月不愧為全校聞名的第一美女,容貌比妹妹還要美得多,飄逸的長發,白如瑩玉的肌膚,精巧完美的五官以及成熟婀娜的身段給人一種强烈的視覺衝擊,但這美女的氣質和言行卻處處透露出一個字:“冷”,就連長長的睫毛下那雙本應是風情万種的鳳眼,都散發著一種令人難以接近的冷漠。

黃燮趕緊拉著肖風凌站起身來,並給三人做相互介紹,蘇俏聽到肖風凌的名字時,可愛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莫非你就是在潘教授課上……那個的……”

看她一副抿著嘴忍笑的模樣,黃燮馬上接了下去:“對,他就是我的好朋友,最近風頭正盛的肖三炮同志。”

在美女面前出丑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肖風凌不自然地訕笑了一聲,一張臉紅得象柿子似的,打了句招呼后,就低著頭再也不敢正眼看她們。

看到臉皮這麼薄的男生,蘇俏終于忍不住,“扑哧”一聲笑了出來,連蘇清月的冰冷的目光都緩和了不少,黃燮一看這開場氣氛還不錯,心頭不由暗喜。

然而,沒過多久,黃燮就几乎完全推翻了這個所謂的“正確選擇”,這位好友確實是非常“沉著穩重”——自從飯菜端上來以后,肖風凌就一直耷拉著腦袋專心對付著桌上的食物,連話都不說一聲,仿佛那些吃的比眼前的兩位美女還有吸引力。

要不是他絞盡腦汁找些有趣的東西逗著蘇俏開心,恐怕早就冷場了。

眼見那位姐姐大人的目光越來越冷,黃燮的心里也開始著急了,他暗暗伸出手去,朝著肖風凌的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想把著個貪吃的家伙掐醒。

誰知才一用力,一股奇怪的力量就將自己的手震開來,仿佛平時被靜電打到一般。這下令黃燮哭笑不得——這家伙出來還隨身帶著什麼防身武器?

肖風凌終于有所感覺,抬起了頭,猛然回憶起自己的使命,含著滿口的飯菜朝黃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他不是那種完全木衲的人,雖然平時沉默少言,不太喜歡合群,但在熟識的朋友面前卻是個肯幫忙,頭腦冷靜的人,有時還能偶吐妙語。只是肖風凌平時更極少同異性打交道,又從未擔任過這種“陪客”角色,根本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黃燮可坐不住了,這個肖風凌平時和自己在一起時,還不乏幽默,嘴巴也挺能編的,怎麼這下碰到美女就完全啞火了?眼看這頓飯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形勢卻不容樂觀,自己還巴望著他幫忙搞定蘇清月呢,看來是沒指望了。

黃燮用求助的眼光看著蘇俏,只見對方無奈地朝身旁努了努嘴——她也沒辦法,這事情還得看姐姐的意思。蘇清月冷笑了一聲,不待黃燮開口,說了一句:“謝謝你的晚餐,我看我們也該回宿舍去了。”

蘇清月的聲音雖然冷了點,聽起來還是感覺挺悅耳的,只是那內容卻讓黃燮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這次“見面會”就此失敗了嗎?蘇俏的嘴馬上嘟了起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蘇清月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妹妹不開心的樣子,心里也暗嘆了一聲,對肖風凌說道:“這樣吧,看在妹妹的份上,我給你這位陪客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能談到讓我感興趣的話題,今晚我就不管蘇俏了,你們愛去哪玩就去哪。不過蘇俏你可不准提示。”

這句話讓黃燮眼睛一亮,立馬向肖風凌使了個眼色,快找話題聊啊!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而蘇俏卻是一臉沮喪,她清楚地知道姐姐唯一感興趣的是什麼,這個肖風凌肯定無法完成任務,這分明是姐姐要自己死心的一個辦法。但蘇俏心中同時也抱著一絲希望,希望這個肖風凌能天花亂墜地扯到與那方面接近的相關事物上去,那麼自己也許還能說服姐姐履行承諾。

蘇俏和黃燮殷切的目光,在肖風凌看來卻變成了巨大的壓力,他看了一眼美貌不可方物的蘇清月,馬上把目光移開,不敢與之對視,心中竭力思考著應該說些什麼?要是十分鐘還沒談到她感興趣的東西該怎麼辦啊?怎麼對得起黃燮?蘇清月究竟喜歡什麼啊?如果是一般的東西,她也不會提出這個問題了。

他越想越復雜,越想越緊張,連冷汗都冒出來了。

黃燮在一旁看著干著急,恨不得替他說出來,女孩子嘛,多聊些音樂、電視劇、網絡QQ之類的,應該有共同話題,也有些喜愛游戲、体育、動漫卡通、言情小說什麼的,要不聊聊就她所學的專業也行。

眼見十分鐘的時間期限慢慢地過去,肖風凌卻還是漲紅著臉一句話沒說,黃燮不由干咳了一句,示意他快點說出來,被催促的肖風凌如驚弓之鳥般馬上把心中的疑問吐了出來:“你……你喜歡什麼?”

這個“深思熟慮”的“答案”讓蘇俏和黃燮差點昏過去,就連蘇清月的心里都想笑,但她嘴里還是一本正經地答道:“這應該是你要回答我的問題吧。”

“哦,”肖風凌臉更紅了,想了半天又蹦出一句,“今……今天的天氣不錯啊。”

“哈哈!”蘇俏終于忍不住,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聽到蘇俏的笑聲,肖風凌更加緊張了。

“是的。你的時間還剩三分鐘。”

“你……吃飽了嗎?”頭腦變得一片空白,肖風凌在繼續著愚蠢的問題。

“啊?哈哈,你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啊!”蘇俏也顧不得什麼約會了,捂著肚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黃燮也苦笑了一聲,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而蘇清月的控制能力確實驚人,表情居然還能保持平靜,回答的聲音也很冷峻:“謝謝,吃飽了。還有兩分鐘。”

看到黃燮頹喪的樣子,肖風凌真急了,他猛地抬起頭,凝神正視著眼前的冷美人,剛要繼續問時,卻忽然驚異地從玄靈眼里看到蘇清月的身周竟然流動著一種異于常人的白光!

靈力!肖風凌心里不由一震。他又看了看蘇俏,她身上也有著類似的靈力,不過比蘇清月弱得多,老八曾告訴過他如何通過玄靈眼分辨所看到的“氣”,如普通人是種帶著的稀薄霧氣;而靈能者的標志是身体周圍隱現的光芒,中午在小巷遇到的三人就是如此。想不到這兩姐妹竟然都是靈能者!

肖風凌平時對《元元醫經》最為用心,這些日子下來,也有些心得,他馬上又看出蘇清月的靈力在身前運轉有些凝滯,仿佛受了傷的樣子,不由露出訝色。

蘇清月原本正用嘲諷地眼神看著這個不稱職的“陪客”。關于這男生故意擾亂課堂的傳聞顯然有誤,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個性格內向、不善交際、甚至有些老實本分得過了頭的人,課堂上那個事件只不過是個意外而已。

妹妹一定和那個黃燮說了自己討厭輕佻浮蕩的男子,所以讓這人來陪同,倒也有心。雖然黃燮和妹妹看樣子很談得來,但自己是絕不可能放任妹妹與之交往的,原因很簡單:他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因為——家規。

這時,對面的肖風凌忽然抬起了頭,迎上了蘇清月有些不屑的目光。

蘇清月看著肖風凌那清亮而有神的雙眼,心跳竟然不自覺地加速了起來,她原本一直以為自己自修煉“冰心訣”以后,再也不會對任何男子動心,哪知此刻面對著那雙奇特的眼睛,內心竟然涌起一種久違的異樣感,連“冰心訣”都几乎壓制不下,不由暗自心驚。

事實上,這倒也不是肖風凌身上真有什麼令人牙酸的“王霸之氣”,而是那陰陽訣心法的緣故,對于陰極的靈訣來說,集合陰陽之力為一体的陰陽訣有著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即使是講求無情之道的冰心訣,也不例外。

蘇清月並不清楚這一點,趕緊定了定神,剛要說話,發現對方的目光居然移到了自己的胸前,而且緊盯著不動,心里那份異樣馬上化為惱怒,剛要發作,就聽肖風凌開口問道:“你……受傷了?”

黃燮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開始看肖風凌那麼精神振作的樣子,還以為有戲,想不到那家伙忽然蹦出句這樣的話來,有這麼哄女孩子的嗎?看來今天自己是栽到家了。

而蘇家姐妹則不然,兩人飛快地對視一眼,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蘇俏這丫頭更是忍不住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這下黃燮也愣了,不可能吧,她真的受傷了?怎麼看出來的?

蘇清月的目光立刻變得嚴峻起來,暗暗集聚靈力。看到這美女忽然變得充滿敵意,肖風凌連忙解釋:“別誤會,我從小就拜了一位老中醫為師,掌握了不少的中醫知識,正好發現了你的身体有異,所以才冒昧地問了一句。”

蘇清月緩緩地點了點頭,凝聚的靈力卻絲毫沒有散開的跡象。蘇俏驚訝地說道:“哇,這都能看出啊,你真厲害!”

“肖風凌,看不出啊,原來你還有這一手絕活。”黃燮心情大好,感嘆道,“早知道帶你去我舅舅家了,他那個怪病,去了好多醫院都察出不個所以然來,興許你能看出點什麼。”

“這次算你說對了。我說話算數,蘇俏,你和黃燮先走吧,我還有點問題要向這位肖同學請教一下。”蘇清月淡淡地說道,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肖風凌。

黃燮大喜,馬上和蘇俏離開了餐廳,臨行前不忘給了肖風凌一個神秘的眼神,肖風凌知道黃燮有所誤會,不由暗暗叫苦。

他心中明白,正是自己一時失言引起了蘇清月的警惕。老八曾說過,修煉未成之前一定要韜光養晦,不要在外面顯露自己的能力,否則很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自己怎麼關鍵時候就忘了這一點呢!

“你姓肖?”蘇清月一臉謹慎地問道:“你和肖門有什麼關系?”

“肖門?”肖風凌詫異的樣子還真不是裝的。“雖然我姓肖,但我沒聽說過什麼肖門啊。”

“是嗎?”蘇清月邊說邊仔細觀察著肖風凌的表情變化,“那你師父是誰?”

“是一位老中醫啊,”這也是事實,肖風凌並沒有說謊,“我從小体弱多病,是恩師救了我並傳授我醫术。”

蘇清月皺了皺眉,她努力想從肖風凌的表情上看出什麼破綻,但始終沒有成功,又問道:“那是我記錯了,你是怎麼看出我受傷了?”

“這個嘛……”肖風凌知道終于說到了正題,把擬好的一套說辭搬了出來,“你應該聽說過中醫的‘望、聞、問、切’吧,由于我跟隨師傅學習時日尚淺,所以只對“望”稍有心得,對于一些明顯的病症能觀之一、二。中醫學有‘氣、血、精、津液’之說,而‘氣’分元氣、宗氣、營氣、衛氣等。其中宗氣為后天之氣,主管呼吸及氣血運行。我剛發覺你的玉堂穴與膻中穴一帶似乎有氣血痹阻的現象,也沒想太多,就冒失地問了出來,真對不起。”

蘇清月知道自己的傷情,見他說得有板有眼,受傷部位絲毫不差,不由信了几分,而通過仔細觀察也沒發現肖風凌有什麼異乎常人的靈力,便慢慢解除了戰備狀態,她想了想,說道:“不,你看得很准,我前段時間確實不小心摔了一跤,直到現在還沒好。你看有什麼辦法嗎?”

肖風凌為難地說道:“這要視具体情況而定了,光*看是不行的。你最好還是去看看醫生。”

正說著,一只雪白的纖手伸了過來。“那麼就請肖大醫師幫我把把脈吧。”蘇清月的口氣帶著點玩笑的意味,但審視的目光卻沒有一絲放松。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肖風凌遲疑著,暗嘆了一聲,伸出右手三指,搭在了她的手腕的橈動脈上。在接觸的一剎那,兩人心頭同時一震。

蘇清月向來對身邊任何男子都是不假顏色,對那些輕浮的家伙更是厭惡,男生們雖然傾慕于她的美貌,卻在那冰山般的冷傲面前望而卻步,背地里也給了她一個“冰美人”的綽號。現在讓一個男生主動來握自己的手,對蘇冰月來說,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這是為了試探他……她在心里對自己這樣說道。

而肖風凌自懂事以來,除了自己親若妹妹的芷容外,再沒有和任何女孩子有過親密接觸。在高中時,也曾有女同學主動寫情書給他這位平時默不作聲的“酷哥”,卻一如石沉大海,不見回音。在現在大學生涯中,同班的石紅鵑對他似乎有好感,但他總是采取回避的態度。

今天對面著眼前這位絕美的女孩,即使是如此的局部的接觸,也令他心頭一陣莫名緊張。他竭力壓下心中的慌亂,深吸一口氣,認真地開始把起脈來。

原本還有些拘謹的肖風凌一旦真正投入到自己的角色,馬上就變得專注十分。

蘇清月默默地看這個凝神為自己診斷的男生,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自己也說不上來的平靜感覺,臉上的表情雖然還是那麼冷漠,眼神卻變得有些復雜起來。

(畫面切換到肖風凌家的冰箱,老八在里面正模擬出一個話筒,和電視中的MTV的鏡頭一起,以令人毛骨悚然的走調聲音高歌:“我承認都是陰陽訣惹的禍……”)

肖風凌此刻的心神全部關注在蘇清月体內的傷勢上,從他學醫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進行實踐。

他心念頓轉,指法一變,中指微微抬起,眼里霎時浮現一幅全身的“氣”息流動圖像。成功了!肖風凌的心里一陣狂喜,《元元醫經》果然神妙,自己首次應用那種特異的切脈手法就能收到如此奇效。

在嘗試了其他几種的診斷方法后,他得出了一個共同的結論:蘇清月居然是醫經中所提到過的天陰之体,這種純陰体質的女子十分罕見,是修煉那些寒類心法的上佳人選,而她所受的傷也絕非自己說所說摔傷,而是一種極其厲害的內傷。

這種內傷也是寒屬性的,還帶有一定的毒性。這種內傷居然也是偏陰寒屬性的,原本以她的特殊体質和靈力來說,這種寒性的傷勢並不能帶來多大的傷害,天陰之体能逐漸將寒氣同化並恢復傷勢,但要命的是這寒傷中還夾雜著一種怪異的毒性,這種毒性使她無法順利化解寒性,而且那毒性對內髒也有不小的損害,要不是蘇清月修行不弱,一直用靈力護住自己的五髒六腑,早就遭到侵蝕了,但一直這樣拖下去形成沉屙的話,恐怕還會危及生命。

這種情況下,蘇清月的天陰之体反而成為了一種累贅,良好的生存環境助長了寒毒的滋生,不能被同化的寒毒沉積在体內,形成一個頑固的個体,不要說同化了,連驅散都成問題。

這種無法排除的寒毒在体內會不定時地發作,所造成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

居然竟然會是這樣怪異的傷勢!肖風凌的眉頭不由緊鎖了起來,一時間有手足無措的感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5:53 PM

第六章 老八的預謀

肖風凌之所以為難,並不是他不懂得如何治療,事實上,在《元元醫經》中記載著三種方法化解這種寒毒。

一是服用特效的丹藥,這一點恐怕難以辦到,別說肖風凌更本就不懂什麼煉丹之术,光是那些所需要的材料就是極難尋覓的珍稀之物,有几樣更是聞所未聞;第二種辦法是以强大的靈力驅除,這個也不可能,肖風凌知道自己靈力不足,强行運用的話,只怕還會害人害己;最后一種方法是用一種奇特的針灸配合一些普通的藥物進行治療,這個方法看來可取。

但問題是《元元醫經》上所記載的針灸之术十分特別,需要一套特別的手法配合特制的銀針才能使用,他手頭既沒有那種銀針,也不會那套“天衣針法”。

他收回了手,對蘇清月說出了自己的診斷結果。蘇清月邊聽邊露出恍然的表情,她一直在為無法恢復傷勢感到困擾,經他這一解釋才知道原來是這種原因,想不到這個男孩竟然有如此高明的見識!蘇清月不由在心里對肖風凌的醫术做出重新估計。

“你……有什麼辦法治好嗎?”蘇清月殷切的目光確實發自內心,這難以忍受的傷病折磨她已經好久了。

肖風凌皺著眉,嘆了口氣,蘇清月的神色頓時黯淡了下來,漸漸地又恢復了冰冷,若無其事地說道:“沒關系,我知道那難度太大。”

難道真的要讓眼前這如雪的女子繼續遭受那種痛苦的折磨?想到自己小時候的經歷,肖風凌心口莫名地一熱,脫口而出:“不,也許有辦法!”

蘇清月身子微微一顫,臉色沒有變,眼睛卻亮了。

望著那雙凝望著自己的美麗眼睛,肖風凌心里忽然一陣緊張,仿佛生怕自己辜負了她的期望,話也變得結巴起來:“不過……現在還不行,等十几天……不,几天以后,我再給你答復……好嗎?”

蘇清月點了點頭,肖風凌依照醫經開了一張清毒化寒的藥方給她,告訴她這只能暫時緩解傷勢所帶來的痛苦,自己會爭取盡快找到幫她完全根除寒毒的辦法。蘇清月注視他良久,輕聲說道:“謝謝你,肖風凌。”

肖風凌臉一紅:“你……相信我?”

“為什麼不呢?”她的眼中掠過一絲暖意,淡淡地反問道,纖手拂了拂鬢邊的發絲,那種輕逸的美態讓肖風凌看呆了,好半天來回過神來。

“對……不起。”肖風凌想起黃燮曾說過,蘇清月最討厭輕浮的男生,自己這樣失禮地看著她,會不會被她討厭?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心里開始開始關心起蘇清月對他的印象來了。

聽到對面男生的道歉,蘇清月自己也覺察到了什麼,神情又回復了冷漠,讓肖風凌心里好一陣擔心。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謝謝你給我的幫助。”蘇清月詢問一些有關于那張藥方的問題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站起身來。

蘇清月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什麼,回過頭來,對還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肖風凌問了一句:“既然你清楚地知道我的傷情,怎麼不問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受這種傷?”

“我也不知道……大概忘了,”肖風凌撓著后腦,傻傻地問了一句:“你會告訴我嗎?”

蘇清月也不答話,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然后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這突然的一笑,使整個人的氣質在剎那間發生了質的變化,雖然表情動作很小,只能算是一種淺笑,卻如寒梅綻放,化盡了平日那種高不可攀的冷傲,讓肖風凌不由看呆了。

回過頭的蘇清月心中也有些茫然,自己為什麼會對他笑?是因為他的幫助?還是因為他帶著自己的那種奇怪感覺?

※※※※※

回到家中,肖風凌馬上干勁十足地向老八請教如何煉制醫經中的“天衣銀針”。老八感到有些奇怪:這家伙前段時間還只是學習醫經的基礎診斷知識,怎麼忽然就跳到治療篇去了。肖風凌支支吾吾地說,是一個女同學需要醫治。看到他有些難為情的樣子,老八露出了世故的狡猾笑容,一臉古怪地問起他那個女同學的具体情況來。

“老八,你想到哪里去了?”肖風凌見老八到后面越說越離譜,居然神秘兮兮地問自己要不要學男女雙修秘术,不由大窘,連忙制止了老八的繼續發問。

“嘿嘿,”老八得意地笑著,還故意感嘆道,“如今的年輕人啊……”

“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肖風凌干脆直入主題地問道。

“別急,我在想呢,”老八心里暗暗打著小算盤,忽然間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眼睛”一亮,說道,“辦法是有,但是……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好,你說吧。”

肖風凌爽快的回答讓老八很滿意,那黑霧凝成的腦袋也點了點頭,說道:“這其實牽涉到我打算以后才教給你的煉金术,既然你現在急需要用,我就提前把它傳授給你。”

“煉金术?是做針的方法嗎?”肖風凌一臉興奮。

“唉,氣死我了,真是色令智昏啊!”老八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難道你滿腦子只有針嗎?”

“所謂煉金术,就是如何人工煉制靈力器具的方法,一般來說,靈能者不需要借助其他的武器就能發出强大的攻擊,所以多數靈能者對靈器不以為然,也不屑于學習煉金术。也有少數人精研煉金术,稱為煉金术士。

雖說修靈主要還是依*自身的力量,但靈器與普通的武器畢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在有些時候,靈器能發揮意想不到的奇妙作用,如有些靈器能降低靈能者的靈力損耗,有些能增幅靈力的强度,甚至還有些能直接發動特異攻擊……”老八一副老學究的模樣,搖頭晃腦地開始講解了起來。

“靈器那是不是傳說中仙人們修煉的法寶?”肖風凌想到仙俠小說中那些千奇百怪的法寶,一下子就來勁了。

“你自己也知道那只是傳說啊,很多都是被誇大的……靈器可不是拿個什麼爐子燒兩下就變得出來的,它的煉制工藝和對煉金术士本人靈力的要求都是相當嚴格的……”

“要學會煉金术,必須修煉到能擁有心之火焰的程度,也就是我以前和你說過的靈心境界,心之火焰又俗稱三昧真火。這種火焰不同于普通五行之火,需要强大的靈元之力控制,它溫度極高,連水都無法將之熄滅,能輕易地熔金化鐵,無堅不摧,許多邪物都懼怕這種火焰,可以說也是一種厲害的攻擊武器。”

肖風凌一下子泄氣了,自己現在最多才算聚靈境界的初學者,要到那種程度不就要几十年、几百年?那蘇清月恐怕早就投胎几世了。

“別灰心,”老八早看出他的心事,“以你現在第一重的陰陽訣境界,加上体內的那股强大的冷熱潛力,只需要運用其中赤陽之訣將体內的那種熱的真元力量激發出來,應該能發出三昧真火。能但要控制自如的話,還需要勤加練習。”

肖風凌心中一喜,馬上就要運起赤陽之決進行練習。老八嚇了一跳,馬上阻止他:“你在這里試?万一控制不當,會連房子都燒掉!而且你現在連最基本的材料都沒有,雖然天衣銀針只是一種微不足道的靈器,但必要的材料和煉制程式是不可少的。你過來,我把煉金术的要訣教給你。”

肖風凌依言將眼睛湊到石片中那個奇怪的鏤空標記前,並放松心神,不多久,一篇篇相關的文字依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這種神奇的方式如同計算機中的傳輸數據一般,而傳過來的內容就儲存在肖風凌的心中,可以隨時查閱並學習使用。

“鉑精、煉鋼和寒晶是什麼?”肖風凌根本就沒聽說過煉制天衣銀針所需的這三樣材料。

“鉑精和煉鋼是除去雜質的白金和鋼,你可以弄些白金和鋼來用三昧真火提煉,最麻煩的寒晶……”老八頓了頓,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這是一種珍貴的晶石,蘊涵大量的靈氣並有特殊的功用,它的樣子有些類似玉石,凡人也許會把它當成普通之物,但在煉金术士們眼里,是難得一見的靈器材料。”

“哪里才能找到寒晶呢?”肖風凌聽得這寒晶如此重要,不由插了一句。

“寒晶產自極寒之地,而且很難尋覓,通常是可遇不可求,就算你會玄靈眼,要想在短時間內找到,恐怕是不可能的,”老八搖了搖頭。

就在肖風凌心涼了半截的時候,這個該死的老八話音一轉,又說道:“幸虧你運氣好,遇上我這種高人,眼前就有一個機會……”

“你倒是說啊!別拐彎抹角了!”肖風凌都有些抓狂了。

“不是我想兜***,實在是……唉,現在你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我這個來歷不明的朋友,一個是你那位如花似玉的心上人,”老八長嘆了一聲,居然露出一個沉痛的表情,語重心長地對他道:“如果我們當中之能留下一個,你會選擇讓誰留下?”

“什麼心上人啊,我和她才認識,只是出于同情……”肖風凌正臉紅地解釋著,忽然聽清了老八最后的那句話,大吃了一驚,“你說什麼!”

“因為我所附身的石片,正是一塊小型寒晶礦石……而失去了它,我將無法繼續存在于這個世界之中。”

肖風凌身体一震,怪不得老八做出那副樣子。這下他心里確實犯難了,一邊是心有好感的女孩,一邊是這位和自己投契,教自己修煉的古怪朋友,偏偏關系到兩人的生存問題的寒晶礦只有一塊,這叫人如何選擇。

沉默了良久,心中矛盾交織的肖風凌猛然抬起頭,下定決心地說道:“老八,放心,我絕不動你這塊寒晶的,但人命關天,蘇清月那里我也不能置之不理,你不是說極寒之地出產寒晶嗎?我這就去學校請假去,我們去北方一趟吧。只能這樣盡人事,聽天命了。”

老八露出一個感動的表情,叫道:“太令人感動了,想不到你居然沒有重色輕友!為了你的終身幸福,我決定犧牲這一次算了!寒晶礦你拿去吧!”

“那你怎麼辦?”看到這家伙忽然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肖風凌感到奇怪。

“這就要看你的修煉進度了,”老八終于說出了自己蓄謀已久的打算,“你要答應我盡快把煉金术學好,然后幫我做一個新的‘住所’。”

“原來你剛才說要我做就是這件事啊,我當然答應。但……要些什麼材料?短時間內找不找得到?”肖風凌有些擔心地問道。

“不難,就做個簡單的東西,能讓我住就行,用做天衣銀針的材料加上一些普通的靈玉髓就可以了。”

“靈玉髓?”

“就是靈玉的精華,你去玉器店挑几樣有靈氣的玉石加以提煉就行了,”老八接下來的話暴露了剛才那種大義形象背后的預謀,“我早算過了,天衣銀針所需的寒晶很少,余下的部分加上那些材料能給我再做一個更好的住所,這石片又難看環境又差,我都呆膩了。”

“搞了半天,還是為你自己!你有這個打算很久了吧!”肖風凌終于明白了老八的目的,狠狠地一把抓住了石片。這家伙,早就心中有數,故意害自己矛盾了那麼久!

在老八“嘿嘿”的訕笑中,肖風凌開始了煉金术的學習。

※※※※※

第二天,肖風凌帶著老八乘客車來到了几百公里外的青佛縣,這里的青佛山區,這是個待開發的大型旅游區,范圍廣闊,風景極佳,但住戶卻很稀少,只有在入口一帶有几座象樣點的房子。

肖風凌和黃燮他們以前在假日時來過青佛山几次,所以對里面的黑水潭、天一寨等几個著名景點還是挺熟悉的。

肖風凌考慮了一陣,將試驗的地點選擇到了人跡罕至的黑水潭旁。一路上老八連連稱贊此地山靈水秀,風水極佳,算得上是一塊寶地。肖風凌點了點頭,怪不得聽說有一位迷信風水的富豪通過關系在里面買了一塊地,還修建了豪華的私人別墅。

為謹慎起見,他照著老八的教導,用石頭和樹枝在周圍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老八說這樣能使普通人看不到里面的景象。

“好了,就這樣……將靈力凝于掌心,把我教你的那套心火靈訣全力釋放出來……”老八看到肖風凌的學習進展順利,心中一陣竊喜。

只見一團紅光漸漸從肖風凌的右手中冒出,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熾熱起來,地面的青草地開始變得枯黃卷曲。隨著真元的凝聚,那團紅光的面積變得膨脹起來,越來越熾,溫度也越來越高。忽然,“呼”的一聲肖風凌身上的衣服竟然燒了起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卻安然無恙,而周圍那些布置陣法的樹枝也開始冒出火苗,此時地上的老八已經感覺不妙了,它從未看過有哪種三昧真火還未發出就有如此的威勢,一種本能的危機感使它喊了出來:“小風,馬上停下來!”

“不行啊,我停不下來!”肖風凌也慌了神,他竭力想停下來,但那股躍動的火焰還在不斷加强,早已不受控制了。

“那就釋放出來!稱它的力量還沒到頂峰,快!對著前面的水潭!”老八大叫道。

“呼轟!”一股股耀眼的紅焰呼嘯著從肖風凌的手中源源不斷地噴出,如强力噴火器一般,直衝出十几米,將地面的青草地變成一片焦土,那些布置在周圍的樹枝早就化作飛灰,陣法也失去了作用。

更可怕的是,寬闊而深不見底的黑水潭居然在這真火的炙烤下開始慢慢沸騰蒸發,潭中的大量魚蝦早已翻起了白肚浮在水面上,多半是被烤熟了。

“好,慢慢把陽的力量轉為陰屬性,順勢將火咒停下來,記住一定要順其自然,不能急躁,否則會氣血逆行受重傷的。”

在老八的指導下,肖風凌終于將火勢停了下來,他也顧不得身上只剩一條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牛仔褲,一屁股坐到了焦黑的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頭上的冷汗一滴滴落了下來。

這時黑水潭的水位已經整体下降了几尺,水面上盡是魚蝦的屍体,肖風凌在驚魂未定的同時也不由暗自慶幸:還好聽老八的話沒在家試驗,否則整棟樓都會被燒掉。

老八也被這火焰的力量驚呆了,整個過程不過是短短的几分鐘,而肖風凌也沒出全力,竟然會有如此威勢!這家伙蘊涵的力量太可怕了,哪里象一個初學者的三昧真火?可惜自己不會那種高階的“真靈火訣”,不然一定要讓他試試,搞不好還真能達到傳說中最强的天靈之火的地步……

正在一人一“石”發呆之際,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對面的湖畔中傳了出來:“是何方道友在此胡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6:02 PM

第七章 拜師

肖風凌吃了一驚,只見對面的湖中飄來一個身影,竟然如幽靈一般,在水面上行走,瞬間就出現在岸邊,口中說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傷害我黑水子孫?”

這忽然出現的人讓肖風凌一愣,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老八馬上在神識中叫醒他:“好古怪的靈力!這一定是潭中修煉的精靈,快回話!”

精靈……那就是人們口里說的妖怪了?真的有這種東西啊!那妖怪會不會象傳說中一樣吃人?想到這里,饒是肖風凌一貫頭腦冷靜,都不禁打了個冷顫,趕緊站起來,警惕地看著對方。眼前是一位七旬年齡的老者,身材矮胖,奇怪的是他身穿的居然是一套西裝,而非想象中的古裝。

老人外表年齡雖大,精神卻很矍鑠,兩只眼睛炯炯有神。肖風凌運起玄靈眼,發現老人頭上有一股青黑之氣,與普通靈能者不同,而是一種妖氣。在他身后,可以看到一個大龜殼,原來是一只烏龜精!

老人同時也在打量著肖風凌,這個衣衫破損的小伙子看起來年紀甚輕,外表倒看不出什麼特別來,卻有如此法力,特別是那雙朝自己看來的眼睛,有金光隱現,分明是修煉到了相當境界的表現。

老人心中驚異,口氣也緩和了許多:“這位道友為何要在此地煉火?你看,這譚中剛才有多少生靈就死在你的手中,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有干天和嗎?”

肖風凌倒沒太聽清他說了些什麼,滿腦子里只是在想,自己居然碰見妖怪了!緊張之下語無倫次:“你……是妖怪!”

這回答確實無禮,老人心中忿怒,也不言語,口中吐出一顆白色珠子,同時念念有詞,周圍的氣溫馬上低了下來,連身后的潭水都迅速結上了一層薄冰,肖風凌冷得直打哆嗦,他的衣服早就被自己的真火給燒了,現在還光這膀子呢。那顆珠子周圍包裹著一團水霧,在老人靈力的驅動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虛托著,憑空向肖風凌直飛過來。

肖風凌的完全沒有這種靈力對戰經驗,眼睜睜地看來飛來的珠子,正不知所措時,老八著急地喊道:“居然是靈器離水珠!快,運起玄陰訣的柔勁,把珠子抓住!不然你會被凍結的!”

肖風凌心隨念動,馬上運起玄陰訣,頓時覺得全身寒意盡退,舉手就向珠子抓去。

老人在心中冷笑,這個不知死活的小輩,居然敢去空手抓離水珠!難道他不知道離水珠是寒中之精嗎?自己正是從剛才潭中的情況判斷出他的控火之力强大,所以沒有硬拼,而是直接用寒性靈器發動攻擊。離水珠正好克制火性,這下不死也得重創。

老人想著,也不控制珠子躲避,反而催動珠子向肖風凌的手中飛去。

令他大吃一驚的是,這“小輩”若無其事地一把就抓住了離水珠,還放在手中好奇地端詳著,老人驚怒交加,趕緊全力發動離水珠的寒氣,但那團水霧對肖風凌沒有任何威脅,等到老人發覺不妙,想用靈力收回寶物時,珠子又似乎和他失去了聯系,在肖風凌的手里一動不動。

“你究竟……”老人心中的驚愕是難以形容的,他早看出對手不簡單,沒想到這人比想像中的還厲害,赤手空拳就把自己最厲害的靈器離水珠給搶了過去,實力簡直可稱恐怖二字。殊不知玄陰訣的力量是天下至陰的力量,此刻的離水珠在肖風凌的感覺中,連個冰棍的溫度都沒達到。

老八最喜歡就是這種至寒之物,歡呼道:“好東西啊!”

這家伙在心里飛快地算計著如何讓肖風凌把離水珠煉制成自己“新家”的一部分,哪知肖風凌看到了老人焦急的樣子,善意地笑了笑,把離水珠又扔了回去:“還給你吧!”

“小風你這笨蛋!”老八罵道,哪里有這樣的傻瓜,到手的寶物又還給人家。

“那珠子也沒什麼特別,再說我們理虧在先,看人家那麼著急的樣子,應該還給他啊!”肖風凌在神識中說道。

好個不識貨的家伙!老八氣得几乎說不出話來。

“那我們再搶回來嗎?”肖風凌看老八那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又問了一句。

“哼,哪還有那麼好的機會?都怪你,喜歡做什麼好人。”老八也知道剛才是老人一時輕敵,才讓肖風凌這麼容易得手。

而肖風凌此舉使老人心中好感大增,離水珠一直是自己性命般珍貴的靈寶,當年由異類修靈全*這珠子,被對方搶去時,心若死灰,正打算拼命,想不到這人居然又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不由大喜。

“剛才有眼不識泰山,請道友見諒。”不為外物所惑,正是修行境界極高的表現,老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高人”,自嘆不如之余更是感佩交加,朝肖風凌深施了一禮——如果他此刻能聽得見這位“高人”正在神識中和某塊石頭商量如何再次把他的寶物弄過來,不知會怎麼想。

道友?怎麼好像拍戲一樣?肖風凌心里嘀咕著,但還是按老八的指點,向老人回了一禮,說道:“不敢當!我是一位普通的修靈者,適才在這里使用心之火焰煉制靈器,想不到控制不住,致使黑水潭的生靈受損,唉,實非我本意,還請多加包涵。”

“心之火焰?靈心境界!”老人不由驚呼了出來,他來的時候正好是肖風凌“縱火”后,如果他看到肖風凌先前使用真火時的情景,哪里還會這樣貿然出手。

這年輕人用的竟然不是普通的火焰之术,而是自己的克星——三昧真火,老人心中敬畏,暗道還好自己沒有繼續魯莽行事,馬上說道:“原來如此,確是誤會一場。想不到道友竟然已經達到靈心境界,至于失控一事……生死有命,命之所然,也怨不得道友。”

“我也是機緣巧合,剛進入靈心境界沒多久,所以才會控制不住真火,剛才看道友似乎是龜形化身,所以才一時失語,請原諒。”肖風凌解釋道。

“道友好眼力!在下正是在這潭中修煉的靈龜。”沒想到對方還能一眼看出自己的真身,烏龜精心中更加驚佩。

雙方隨后互通了姓名,烏龜精名叫烏興,生于宋末元初,一次偶然的機遇,它吞下了這顆靈器離水珠,然后借離水珠之力吸取月之精華進行修煉,至今已經八百年了,肖風凌一聽對方年齡,不由肅然起敬。

在老八的授意下,肖風凌報了自己的姓名,但謊稱自己的師父是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高人,教了他一段時間后,就不知所蹤。

烏龜精聽到此處,心中一動,但沒有說話,只是搖頭表示惋惜。他與肖風凌交談了一陣,感覺倒也投機,在一番深思熟慮后,他試探性地向肖風凌發出了到家里做客的邀請。

家里?難道是這水潭里?里面有神話里的水晶宮?肖風凌胡思亂想了一陣,在老八的催促下,答應了下來。

烏興見他回答時面色自然,似乎絲毫沒有嫌棄自己的妖類身份,老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他請肖風凌站在一個圈里,也不敢要求他閉上眼睛,手一揮,化做一陣黑風,將他凌空攝起,向外低飛而去。肖風凌從未坐過這樣的“交通工具”,驚駭之余一時間暈船暈車什麼翻騰的感覺都涌了上來,還好老八讓他默運陰陽訣,穩住了心神,才沒有當場出丑。

黑風的方向似乎是朝傳聞中那塊被富豪買下的地而去的,肖風凌想開口發問,卻被周圍呼嘯的風聲所阻,只好閉上了嘴巴。果然,黑風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前不遠停了下來,烏龜精隨后現身,說道:“雕蟲小技,讓道友見笑了。”

烏興向前方一擺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友,請。”

踏著一條平整光潔的白石小路,沿途看著那些躬身行禮的守衛人員,肖風凌跟著烏興來到了那棟豪宅前。這棟只有在電視上見過的大型豪華別墅確實讓肖風凌大開眼界,從外觀看,古典法式貴族的建筑風格氣勢宏偉,配套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光游泳池就有室內、外共四個。

在請肖風凌換過新衣服后,烏興面有得色地一邊向肖風凌介紹著沿途的設施,一邊帶他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道友,請上坐。來人,給貴客上茶!”烏興的書房與別墅外觀的風格不同,透露著濃郁的中國傳統氣息,古色古香的設施和裝修給人一種極其舒適的感觀。

肖風凌端起侍女送來的茶杯茗了一口,感覺有一種特別的清爽,卻又說不出什麼具体來。

老八馬上讓他轉述了自己對茶的一番品評,雖然才寥寥几句,卻讓烏興佩服不已,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

“你又沒喝茶,怎麼知道這麼多?是瞎蒙的吧。”肖風凌有些奇怪,但看烏龜精那副模樣,老八又不象在胡扯。

“什麼瞎蒙?我老八可是八面玲瓏,樣樣精通啊,區區茶道,算得了什麼,光看就知道大概了。你遇上我這種朋友,可算是前世修來啊。”

肖風凌對老八的這副德行早已見怪不怪了,也不理睬它,和烏龜精繼續談了起來。

烏興先是看似漫不經心地詢問了一陣肖風凌的基本情況,然后開始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地向他提出一些關于修煉方面的問題來。不知怎麼的,老八對這個烏龜精好像印象不錯,竟然配合地讓肖風凌一一回答了烏興的疑問。

烏這八百年來,由于未得名師指點,修煉過程步履維艱,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地自我摸索,特別是近年來,修煉遇到了瓶頸,境界總是停滯不前,正愁無法突破。現在聽肖風凌這一解釋說明,許多原本不明的地方豁然而通,不由大喜望外。

烏興正要想對方致謝時,只聽這時肖風凌忽然念出了一篇修靈口訣。這篇口訣在肖風凌看來並什麼特別之處,就是照本宣科地把老八的原話轉達出來罷了,而在烏興的耳中聽來,卻是字字千鈞。他修煉多年,口訣一入耳,就知真假,這篇口訣對他這個異類來說,實是珍貴万分,好比黑暗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修煉的前路。

聽罷口訣,烏興早已熱淚盈眶,拜倒在地:“小老儿先前有眼不識泰山,對仙師甚是無禮,現情願拜在仙師門下,從此牽馬墜蹬,追隨左右,請仙師万勿嫌棄!”

“你……怎麼……快起來!”烏龜精的舉動是肖風凌始料不及的,雖然明知對方並非人類,但看到那白發蒼蒼的老人給自己下跪,心里不覺一顫,連忙伸手去扶。

“仙師還珠大義在前,授訣施恩在后,風范修為,都是烏興生平所見。弟子此番真心拜師,求仙師垂簾!”烏興不僅不起來,反而磕起頭來。

肖風凌當下為難了,倒不是嫌棄它的妖精身份,而是自己修行太淺,怕無法勝任。無奈之下,只得再次求助老八。

“收這個徒弟沒什麼不好啊?小風也過過當師父的癮吧。”老八反而顯得很興奮。

“你個死老八,都是你讓我念那口訣惹的禍,”肖風凌不由埋怨了起來,“你知道我的能力,怎麼能做人家的師父啊!”

“有我呢!再說它一個異類,修靈也不容易,讓你做個便宜師父不好嗎?”老八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打算,“這小烏龜看樣子很有錢,正好讓它想辦法幫你收集那些煉金的必須材料,要知道,即使是煉制天衣銀針這樣的小物,工序也不簡單啊,這不是雙方互利的好事嗎?至于那篇口訣,看起來極其誘人,實際上沒人指點的話,恐怕他再過八百年都無法領悟。”

“原來你這家伙老早就打這個主意啊!把我一直蒙在鼓里。”肖風凌沒聲好氣地回了一句,看到還在磕頭的烏興,馬上攔住了他的繼續動作,說道:“我並不是什麼仙師,別再這樣叫了,我只是個才入門的修靈者,連正式的靈能者都算不上,年齡也比您小太多,怎麼能做您老的師父。這樣吧,我們就交個朋友,有時間互相交流修煉心得,怎麼樣?”

“仙師這是嫌棄我是個異類還是懷疑我的誠意?我情願在此跪上一世,直到仙師答應為止!”看烏興的態度,倒真是“烏龜”吃秤砣——鐵了心。

事已至此,肖風凌知道勸說無益,只得長嘆一聲,說道:“別跪了,我答應你,就做個記名弟子吧。不過事先說明,我能力有限,到時候可別失望啊。”

“多謝仙師!”烏興欣喜若狂地大聲應道。

肖風凌扶起了他,只見烏興竟然喜極而泣,上前結結巴巴地安慰了几句,又鼓勵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肖風凌這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如此動作對待一位外表已經到垂暮之年的老人,旁人看來只覺不倫不類——一位剛推門進來的中年人就這樣當場愣在那里。

看到中年人,烏興馬上臉色一整,抹去臉上老淚,大聲斥道:“烏海!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

中年人被烏興一罵,連忙解釋:“父親,剛聽佣人說來了一位客人,而書房里又傳來父親的大叫聲,怕您老有危險,所以才貿然闖了進來。”

他朝肖風凌看了一眼,問道:“這位小朋友就是……”

“逆子住口!你知道這是誰嗎?”烏興見儿子對新拜的師尊出言不敬,怕肖風凌心中不滿,一個箭步上前,一記狠狠的耳光將他扇倒在地,“這是我新拜的師尊!也就是你祖師爺!”

烏興轉過臉來,又連連向肖風凌賠罪,自責管教無方,肖風凌心中十分尷尬,糊里胡涂就收了個年齡足以做自己老祖宗的烏龜精做徒弟,現在看人家管教儿子,也不好出聲,想了半天,只得擠出了一個微笑。

隨后,烏興便去把家里人都叫到書房來,讓他們來參見祖師。

“今后祖師如有差遣,我烏家子孫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眾人接下來的話又嚇了他一跳,怎麼看起來自己越來越象什麼組織的老大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6:11 PM

第八章 八百歲的徒弟(上)

烏興朝這几個人瞄了一眼,忽然問道:“老二哪里去了?”

“他……在外面辦事沒回來……”烏海不敢正視老爺子嚴厲的目光,低下了頭。

“哼!”烏興見肖風凌在旁,也不好大聲訓斥,只是面如沉水地說道,“別以為我老糊涂了,那小子一天到晚在外惹是生非,你以為我不知道?”

烏海哪敢出聲,而烏興轉身對肖風凌說道:“犬子頑劣,讓師尊見笑了。”

肖風凌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極不自然地點了點頭,烏興看出他不習慣這樣的場合,向眾人揮了揮手:“出去吧!”

聽完烏興接下來的敘述后,肖風凌才知道,原來烏興並不是他想象那樣終年隱居在黑水潭中修煉,特別是這几十年來,他的修煉停滯不前,所以投身俗世間,苦尋修煉之法。起初他依*經營古玩起家,漸漸財勢雄厚,在几個子侄的協助下,業務全方位拓展,深入到各個領域,至今已經迅速發展成一家規模巨大的集團公司。

“原來你是那個烏氏集團的創始人!”肖風凌忍不住打斷了烏興的話,烏氏集團可是現今國內最著名的几家集團公司之一。

“看來師尊對此也有耳聞啊,”烏興的臉上並沒有得意,反而有些沮喪,“這些俗務是進展順利,而修行卻是毫無起色,如果今天不是有幸遇上師尊,恐怕再過几百年,弟子還在無邊的黑夜中摸索。”

“其實,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后輩小子,現在還在讀大學,修靈的時間也很短,你對我這樣看重……只怕到時會有負厚望。”見到烏興對自己的信任度和期望值如此之高,肖風凌不忍心欺瞞,對他說出了實話。

“師尊!”見肖風凌以誠待己,烏興更加激動,“修靈一途,能者為先,年齡一事本不必介懷,弟子是真心拜師,誠心天地可鑒!”

“我資歷畢竟尚淺,以后就叫你烏老吧。”在肖風凌的堅持下,烏興終于答應了下來。

烏興隨后問到肖風凌當初控火失敗的事情上來,在問明了天衣銀針所需的煉制材料后,烏興臉上露出難色,說道:“師尊,這些其它的材料還好辦,弟子可以盡快籌到,但這寒晶,卻非普通塵世之物,恐怕有錢都難以買到。”

肖風凌心中一喜,這下倒方便了,能找到其它的材料就省下自己不少氣力了,至于寒晶的事情,早就和老八商量好了。這時烏興又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向師尊稟明,其實弟子自得到離水珠后,這些年對煉金术也曾有覬覦之心,還收集一些煉制靈器的材料……”

“說來慚愧,”烏龜精說到這里,老臉一紅,“適才未拜師之前還想以此來和師尊交換一些修煉心得,想不到……哎,現在弟子願意全部獻給師尊,以備不時之需。”

交換?怎麼和老八打一樣的算盤?肖風凌心中一愣,自己畢竟處世太淺,終究還是比不上這些老狐狸們。

看烏興那歉疚的樣子,肖風凌朝他善意地笑了笑,說道:“這種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了,那些材料想必很寶貴,你就留著吧,反正我也用不上。”

老八卻埋怨了起來:“你怎麼這麼快就拒絕了?跟他講什麼客氣?說不定里面還有什麼我們可用的好東西啊。”

烏龜精心中有愧,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東西雖然稀罕,在弟子手中,卻形同廢物。師尊以后制作靈器時,說不定還能派上作用,請万勿推辭。”

在烏興和老八的堅持下,肖風凌只得答應,烏興一邊吩咐下人火速去購買質量上乘的玉器鉑金等材料,一邊請肖風凌稍坐,自己動身前往黑水潭內將珍藏取出。

在書房中,肖風凌和老八在神識中交談了起來。

“小風,這是個大好的機會,看這徒弟這麼有錢,這里的環境又好,干脆讓他提供一個專門的修煉場所給你,今后你那學校也不用去了,就在這里專心修煉。”

肖風凌搖了搖頭,他不是那種狂熱的修煉者,他的志向是學醫有成,濟世救人。

老八對此不以為然,還在竭力勸說他一心修靈:“以你的進境和潛力,加上我的指導,用不了几十年,就能成為實力超群的靈能者。”

“‘實力超群的靈能者’對我來說有什麼意義?我根本志不在此……”

正討論間,這時門外傳來烏興的語聲:“師尊!我回來了。”

“先不說這個,”老八聽肖風凌的語調有點消極,怕繼續說下去他會失去修靈的興趣,趕緊把話題及時岔開,“我們看看你這位徒弟拿了些什麼東西來吧,你還等著煉針救人呢。”

最后那句話果然引開了肖風凌的注意力,這時烏興一副興衝衝樣子走進書房,手中捧著一個大盒子。打開盒子,里面的東西讓老八一陣驚嘆:“看不出來,這小烏龜倒有些眼光。那是火焰晶礦、玄金……這個居然是九天隕鐵!都是好東西啊!小風,我們全要了。”

在老八暗暗思量如何將這些東西運用到自己將來的“新家”時,肖風凌想了想,也決定了一件事,對烏興說道:“烏老,這里是否有寬敞而安全的靜室?我想在這里呆兩天,找個地方專心熟習心之火焰和煉金术。”

“有,就在別墅旁邊,有几間位置隱秘的地下靜室,是弟子平時靜思的地方,正符合師尊的要求,請放心使用。”烏興巴不得他多留一陣,自己還有許問題要請教這位年輕的師尊呢。

當晚,用完餐后,肖風凌就挑選了一間較大的房間,打算再次開始練習三昧真火,烏興沒有他的吩咐,不敢提出旁觀的要求,退了出去。

※※※※※

清晨,遠山籠罩著白霧,珍珠般的露水懸垂在草尖上,附近不時傳來悅耳的鳥鳴。剛從密室的隧道中走出的肖風凌不由伸了個懶腰,乍看外面的天光,一時倒有些不適。

才走出來,就看到了閉目盤坐在外面的烏興,肖風凌心中不由一陣感動,烏興睜眼一看,驚喜地說道:“師尊,你出關了?”

肖風凌點了點頭,說道:“雖然由于時間和寒晶的問題,我沒有煉出天衣銀針,但已經勉强能控制好三昧真火了。”

“恭喜師尊,才短短五天,就將三昧真火運用自如,真令人佩服。”烏興臉上的敬佩可不是裝出來的。

“什麼?五天?”肖風凌一把抓住烏興的手,“我在里面居然呆了五天?我還要上學呢!”他急了,沒想到不知不覺中,時間竟然過得這麼的快,除去周日,自己是不無故曠課四天。

“師尊不用擔心,周一時,由于看您還沒出關,弟子就擅自做主派人去學校幫您請了假,還請師尊原諒。”

肖風凌松了一口氣,松開了手,朝烏興投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想到他五天來不眠不休地一直替自己把關護法,親自送來材料和飲食,現在又為自己著想,向學校請假了難,肖風凌心中涌起一股暖意,說道:“對不起,烏老,辛苦你了。”

“為師尊效勞,是弟子應該做的。”烏興恭敬地答道。它卻不知道,打這一刻起,肖風凌開始從心里真正接受他這個弟子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6:15 PM

第八章 八百歲的徒弟(下)

肖風凌沉思了一陣,自己請假的消息,黃燮一定會透露給蘇俏姐妹的,那麼蘇清月也會知道自己這几天並不在學校了,要不要告訴她自己是在為她的傷而奔波嗎?這樣會不會顯得太過自我炫耀了?想到那位清若冷月的美女的回眸一笑,肖風凌不由心跳加速起來。

“糟糕!”肖風凌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不由驚呼了出來——自己答應唐凌保管的那個小盒子,還放在家里,要是唐凌這几天來學校找不到人怎麼辦?

“師尊,出什麼事了?”烏興問道,“有什麼弟子能效勞的盡管吩咐。”

“沒……沒什麼,我有點事情,需要馬上回學校一趟,”肖風凌答道,“里面桌子上有我用鉑精和煉鋼做出天衣銀針的雛形,就差最重要的‘化靈’過程了。烏老,請你盡快找個手藝精湛的工匠來先將它的外形雕琢一番,我下次來再完成煉制……”

“遵命!弟子會辦好這一切的,請師尊無須客氣。”烏興問明肖風凌的要求后,行禮答道。

“以后不用這麼拘禮,我不習慣的,我們雖然是……那個……師徒身份,但我們的關系可以象好朋友一樣,包括言談、態度什麼的,好嗎?這是我對你唯一的要求。”肖風凌很真誠的說道。

烏興一陣感動,遲疑著答應了下來,肖風凌想到自己雖然做了這掛名師父,卻還沒盡一點責任,心中有些歉意,拿出一張老八讓他准備的小紙片說道:“這次時間緊迫,你先按照這上面的講解修煉那基礎篇,有不明白的地方等我下次來再解釋吧。”

“多謝師尊!弟子恭送師尊!”烏興的聲音依然恭敬無比。

“……”肖風凌心中暗嘆了一聲,他知道要讓這頑固的老人和自己完全如朋友那樣相處,還需要相當的時間。

中午,肖風凌在同學們驚羨的目光中,從烏興那部加長的豪華轎車里走了出來。才進校門不遠,就被正好路過的黃燮逮個正著。

“好個肖三炮!這几天你逃到哪里去了?”這家伙看了看校門外開走的那部轎車,露出賊笑,“是不是被哪個富婆看中了?要是被石紅鵑知道,會傷心的。”

“去!你這樣的小白臉才有這資格!要不要我介紹個有錢的大媽給你?”肖風凌不客氣地回敬了一句。

“我可是那種情比金堅的專情男子!在我的眼里,除了我的蘇俏,其它的女人,管你再有錢,再漂亮,都如同糞土一般!”這家伙一說蘇俏,頓時來勁了,擺出一副慷慨激昂的樣子。

“其它的女人都是糞土?也包括蘇俏那位姐姐大人?還有她的媽媽和其它女性親屬?我會把你的原話宣傳出去的,保證你成為全校女性師生的公敵。”對付黃燮,肖風凌還有點心得。

“你敢!”黃燮咬牙切齒地朝他肩膀擂一拳,“哼!這下怎麼伶牙俐齒了?你那天的表現差點毀了我的終身幸福……還好后來你突出奇兵,穩住了那位姐姐大人,總算沒有辜負本大人對你的一片厚望啊!”

肖風凌回憶起當時把脈的“親密”接觸和動人的那一笑,臉色有些發紅,這個細節沒有逃過黃燮的眼睛,馬上抓住機會反擊:“好啊,怪不得石紅鵑倒追你都不行,原來你小子對我們的第一美女蘇清月動了春心了,老實交代,后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是……”肖風凌連忙解釋,“我只是看出她身体不適,想幫她忙而已。”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黃燮看出好友心中有鬼,毫不放松地追問道:“老實說,看到蘇清月這樣的美女,難道你不動心嗎?”

雖然只見了一次面,但肖風凌心里承認,自己對蘇清月確實有種特別的感覺。聽到好友的發問,肖風凌看看周圍沒什麼人,嘆了口氣,低聲說出了自己心事:“美女誰不動心,但你也知道,她是全校有名的冰美人。我又算什麼啊……罷了,這方面我有自知之明。”

“兄弟,別灰心,事在人為,”黃燮沉默了一陣,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凡事都沒有絕對,何況聽蘇俏說,她姐姐似乎對你印象不錯。”

“真的?”肖風凌精神一振,那模樣如同被注入了一針强心劑。

“沒騙你,蘇俏說姐姐向來對男生沒有好感,但那天從餐廳回來后,心情就一直很好,連蘇俏看電影回去晚了都沒有責怪呢。”

“是嗎?”肖風凌一陣歡喜,想了想,又嘆了口氣,“我可不敢奢望,這很可能是因為我有希望治好她的傷吧。”

“別這麼悲觀,這周我沒空,下周我打算約蘇俏去青佛山玩兩天,蘇清月肯定會不放心地一起跟去,你就准備繼續擔任陪客吧,呵呵,這也是給你的一個好機會,怎麼樣?”

聽到這個建議,肖風凌心中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點頭答應了下來。這時,黃燮又問了他一個問題:“蘇清月受傷的事是真的嗎?我曾偷偷向蘇俏問過這事,她卻讓我少管閑事。能透露點內幕消息嗎?三炮同志。”

肖風凌搖了搖頭,他知道一般靈能者都不願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管黃燮和蘇俏將來的關系發展如何,現在自己這個局外人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不方便說嗎?算了,”黃燮倒也沒有追問,“我感興趣的,不是女孩子的什麼**,而是你的醫术,看那次餐廳的情形,你似乎真有兩下子,光用看就知道她受傷了,是不是以前跟什麼名醫高人學過?”

肖風凌無奈,只得把對蘇清月說過的那套故事又照搬了一遍,黃燮聽罷,欣喜地點了點頭,說道:“‘肖醫生’,原來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記得上次我說過,我舅舅得了種怪病,到許多醫院都治不好……能幫他去看看嗎?”

“我還沒學到家呢,就怕看不來,丟了你的面子。”肖風凌遲疑了一陣,他對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

“沒關系,我就說你是和我一起來玩的同學,順便看望下舅舅的病情,反正就算看不好,以你學生的身份,也沒什麼,好多大醫院都檢查不出病因呢,”提到舅舅,黃燮嬉笑的表情一下子不見了,情緒也低落了起來,“你知道的,我家在外地,這里唯一的親戚就是舅舅了,他從小就非常疼我,到這里讀書以來,每年的學費、食宿費和零用錢都是舅舅給的,現在他生病了,我心里特別不好受,你就去看看吧。”

肖風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會盡力而為。”

“好,夠兄弟!明天是星期五,放學后你和我一起去他家吧。”

肖風凌點點頭,想起已故的姥姥,心中很羨慕黃燮和舅舅之間的感情。這時黃燮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說道:“昨天你不在,有個外校的男的好像在找你,又不肯說是什麼事情。我對他說你有事請假,讓他過几天再來。他還問我你家在哪里,我怕是找麻煩的人,就騙他說在城外宏大小區一帶,后來他就離開了。你自己小心點,要幫忙的時候就說句話。”

唐凌果然來了!要是在宏大小區找不到自己,會不會誤會自己是失信之人呢?看到黃燮一副自以為幫上大忙的樣子,肖風凌心里苦笑了一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6:22 PM

第九章 宿命的遭遇

肖風凌乘豪華轎車回到學校的消息很快就湮滅在校園里層出不窮的各色新聞里,雖然他很想見見蘇清月,卻沒有始終沒有勇氣去主動找她,而一直盼望的唐凌這兩天也沒有再出現,唯一的收獲就是在這兩天粗略地掌握了一種逃命的靈訣。

──瞬間移動,其缺點是消耗靈力很大,而且在初階水平時,瞬移的距離相當有限,又不能穿越障礙物,有時定位不准還會出現亂序瞬移的情況,肖風凌第一次使用時,本想從臥室的門口移動到客廳里,哪知道居然倒飛回臥室里,還一頭撞在了牆上。

老八本來不想教他這種“小术”,在它看來怎麼,也得教個象瞬息千里或是御空飛行這樣既瀟灑又体面的靈术,但那種高級靈訣對于肖風凌現在的境界來說太過困難,而他又力求易學實用,最后還是堅持學了這個瞬間移動。

周五放學后,路過校門外的“嘟嘟”餐廳時,肖風凌忍不住多望了几眼,七天前那冰消雪融的回眸一笑在他的腦海里又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她,對于自己來說,究竟真實中的夢幻?還是夢幻中的真實?在黃燮的催促下,肖風凌暗嘆了一聲,心情復雜地向前走去。

黃燮的舅舅家住的是市內有名的富豪宅區,一路上黃燮饒有興趣地向他介紹著沿途華麗的設施,但對于見識過烏興那棟超豪華別墅的肖風凌來說,並沒有表現出黃燮想象中的驚訝。黃燮的舅舅譚天峻是某知名珠寶行的老板,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舅媽叫李燕,今年只有三十歲,比丈夫足足小了十歲,兩口子一直很恩愛,而自從几個月前舅舅犯病以來,舅媽既要打點店里的生意,又要照顧丈夫,實在是辛苦。

譚天峻的家廳寬敞,裝修設施也很奢華,黃燮的舅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且頗具姿色,處處透著一股成熟的韻味,只是由于近期勞累,臉上盡是憔悴之色。難得的是她對人沒有架子,起初看到肖風凌時,只以為是黃燮帶來一起吃飯的同學,非但沒有不悅之色,反而表現出了相當的熱情。

黃燮急于想看看舅舅的近況,放下了買來的水果,拉著肖風凌就向樓上的臥房走去。哪知才走到房間門口,就被一個護士打扮的年輕女人給攔住了。

黃燮一看到她,臉上頓時有些不悅:“盧護士,你做什麼?我進要去看舅舅!”

“對不起,李醫生正在里面為譚老板做檢查,請不要打擾。”

“哼,又是這樣,怎麼每次我來都在做檢查?”這護士挺漂亮,但黃燮卻對她沒什麼好感。

“對不起,為了譚老板的健康,請你配合一下。”那女護士模樣看起來有些妖嬈,但的回答卻是不卑不亢。

“小燮!”李燕在樓下喊了一句,“你先下來吧,等李醫生幫你舅舅看完了病再去看他吧。”

黃燮聽舅媽這樣說,悻悻地又走了下來,李燕看他那樣子,笑道:“李醫生這人很細心,每天都來固定診察几次,真希望你舅舅能快點好起來。”

“這種私人醫生很可能是庸醫,要不舅舅的病怎麼還不見什麼起色,舅媽,你別被他們給騙了!”

“不會的,李醫生是店里的陳主管介紹來的,聽說醫术很高超,老陳這個人一向是你舅舅最信任的人,他不會騙我們的。”李燕嘆了口氣,看了樓上一眼。

樓上的診斷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才結束,李醫生和盧護士走拒絕了女主人請他們留下來用餐的好意,離開了譚家。

臨走前,那個中等年紀的李醫生忽然看肖風凌一眼,那種奇特的眼神讓肖風凌感覺很不舒服。

黃燮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的大門,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對肖風凌使了個眼色,和他一同上樓來到臥室。

黃燮推開門,輕輕喊了聲“舅舅”,而譚天峻此時正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似乎是睡著了。黃燮不想驚動舅舅,示意肖風凌不要弄出太大響聲。

肖風凌輕手輕腳地走到譚天峻的床前,在一張凳子上坐了下來。可能是疾病纏身的原因,譚天峻的樣子與妻子相比,顯得格外蒼老,蒼白的臉色、深凹的眼窩和高突的顴骨,使他的病容更加顯眼。

“看你的了,三炮。”黃燮的眼神里充滿了期待。

肖風凌鄭重地點了點頭,看著露在被褥外的那只枯瘦的手,按《元元醫經》中的手法,伸出三只手指,搭了上去。帶著靈力的手指剛一接觸接觸譚天峻的手腕時,譚天峻受驚般地微顫了一下,隨后又恢復了沉睡。

而肖風凌使出那種特別的內視之法的時候,心中一片震驚:沒想到這人的情況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全身經絡都萎縮得不成樣子,氣息也几乎停止了,如果不是看到病人胸前一起一伏的被子,肖風凌真會懷疑在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一具屍体,他變幻了几種手法,得出的結論都是一樣——生機渺茫,不由皺起了眉頭。

隨著靈力的探索,他感覺到了譚天峻体內有一種奇怪的吸力,居然在不露痕跡地吸取自己輸入的力量!如果不是陰陽決的心法獨特,還無法輕易察覺到這一點,而那吸力的根源,來自譚天峻胸口的位置。

肖風凌心中一動,靈力一收,舉手向被子揭去,想要看看那里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你們在做什麼?”李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黃燮連忙走上去,將她拉到一邊,低聲說出了自己帶肖風凌來的真正意圖。

李燕面帶訝色地打量著肖風凌,似乎不相信他的本事,但經不住黃燮的好說歹說,也知道這外甥是一番好意,終于沒有再提出異議。

肖風凌小心的揭開被子,只見譚天峻的胸口戴著一塊黑色的玉佩,直覺告訴肖風凌這絕非一般的玉佩。玉佩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光滑的表面在壁燈的映照下發出晶瑩的光芒。

難道是這玉佩有問題?肖風凌暗暗運起玄靈眼看去,只見玉佩上面圍繞著一層淡淡的青氣,這青氣類似靈力,雖然薄,但似乎帶著一股邪異的力量,正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運動著,就連玄靈眼都無法穿透它看到里面的東西。

肖風凌心中驚訝,把目光投向譚天峻時,發現他的身上原本應該具有的人的“氣”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全是那種奇怪的青氣,而在他的眉心中還隱約豎著一道小小的縫,像是用筆划上去的標記,又象一只閉上的小眼睛。

這股青氣一定有古怪!肖風凌正思量間,一旁的黃燮見他看著玉佩,解釋道:“這玉佩是几個月前舅舅花大價錢收購來,他自己非常喜歡,舍不得賣掉,就自己戴上了,本想它能驅邪消災,哪知道一病不起,看來這種迷信的事情還是不信為好。”

社會經驗豐富的李燕則是用警惕的目光看著肖風凌,她知道這玉佩價值不菲,是丈夫心愛之物。現在的人都是不可貌相的,這小伙子看上去雖然本分,但不見得一定是個好人,這病沒看什麼病,眼睛老是盯著玉佩不放,該不是聽說自己家里有錢,便花言巧語騙了外甥,打算來順手牽羊,偷點什麼回去?

為了提醒他自己不是那種容易欺騙的人,她故意咳了一聲,眼神變得嚴厲起來。

肖風凌並不知道自己在李燕那豐富的想象中已經成為一位手腳不干淨的慣偷,他已經想到譚天峻的病很可能是這種古怪的青氣所造成的,而聽到李燕的咳聲時,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身上的“人氣”也十分虛弱,居然也夾雜著那種青氣,不由驚呼了一聲。

不過李燕的青氣要比譚天峻稀薄得多,眉心也沒有那種標記。肖風凌又用玄靈眼看了看黃燮,還好,他的身体是正常的。

肖風凌猛然想起醫經中說過的一種症狀,嚇了一跳,回頭看著玉佩,心中驚疑,為了確定病情,他催動陰陽訣的靈力,加强了玄靈眼的威力,向玉佩上的青氣直掃了過去,不知是否是陰陽訣起了作用,那青氣終于起了變化,但不是越來越薄,而是越來越濃,變成了一團混沌的青霧,霧中的兩個位置忽然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如同眼睛一般,那青光越發强烈,朝著肖風凌的玄靈眼就迎了上來。

這兩股旁人無法看到的無形的力量頓時對在了一處。出人意料的是,並沒有發生想象中的衝撞,而是糾纏在一起,由于力量懸殊,高下立判,可怕的青光如同一個旋渦中的大手,將玄靈眼的力量一步步向旋渦中拖去,肖風凌發覺自己的靈力如潮水般不受控制地外泄,大吃了一驚,趕緊回收力量,哪知靈力似乎被黏住了,怎麼收都回不來。

這樣下去,不用多久,靈力就會被吸干,肖風凌情急之下,也顧不得有旁人在場,全力催動体內陰陽訣,將力量猛地一收!這時屋中的黃燮和李燕只覺整個房間忽然晃動了一下,似乎遇到了小型地震,而肖風凌終于收回了靈力,由于用力過猛,一屁股坐在了地下。那青霧似乎驚訝地“咦”了一聲,也沒有追擊,緩緩恢復了原狀。

“奇怪啊,電視好像沒有預報最近有什麼地震啊。”黃燮看著恢復原狀的房間,自言自語地說道,他拉起肖風凌,笑了笑,“這種小地震就把你弄成這樣?太誇張了吧。”

肖風凌喘息著,勉强擠出一個笑容,然后走到床邊,小心地觀察了一陣,發現玉佩再沒有其它異狀,暗松了一口氣,飛快地蓋好被褥,謹慎地離開了床邊,口中說道:“我們先出去吧。”

李燕點了點頭,心道,就看看你耍什麼花樣!她看了看**還在熟睡丈夫,輕輕掩上了房門。

剛關上門,**沉睡的譚天峻忽然睜開了雙眼!那瞳孔赫然是青色的,閃爍著妖異的光芒:“陰陽……訣?”

那低沉而詭異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深處,讓人毛骨悚然。

※※※※※

客廳。

“你說吧,小肖,”李燕故意問了句,“我老公的病情如何?”

“唉,”肖風凌嘆了口氣,卻不知道怎麼表達,他們會相信嗎這種靈異的事情嗎?他想了想,決定還是要說出來,“說出來也你們不信,那塊玉佩……有些古怪,似乎……”

“古怪?”李燕笑了一聲,臉上卻全無笑意,這小子居然還在打玉佩的主意,但現在自己沒有什麼證據,又礙于外甥的情面,所以也不便發作,只是沒聲好氣地說道:“難道你想說玉佩里有鬼,而我老公是被纏上了?”

肖風凌本馬上想說“是”,但看對方的語氣,知道她說的是反語,這件事解釋起來確實很困難,便說道:“情況雖然有點不同,但……也可以這樣理解吧,最好……”

“最好把它給你是不是?”李燕臉上露出譏誚之色,冷冷地截斷了話題,連黃燮的眼神都有些奇怪了。

肖風凌搖著頭苦笑了一聲,知道對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而看到李燕那副輕蔑的眼神,心中也有些氣憤,簡直想撒手就走,客廳里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還是黃燮的發言打斷了沉默:“舅媽,我看你誤會了,我可以保證,我這同學絕不是那種人,只是他平時很少說話,說起話來常常詞不達意,你不要介意。”

李燕對這個外甥倒是深信不疑,聽他這麼說,將信將疑地看了肖風凌一眼,“哦”了一聲。

對于朋友的信任,肖風凌心中感動,朝黃燮點了點頭,更堅定了自己幫忙的決心,問道:“阿姨,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也有點毛病?比如……頭暈、腰疼,有時還手腳抽筋?”

李燕本來還是一副警惕的樣子,聽他這麼一說,吃了一驚,臉上露出錯愕的表情:“你……你怎麼知道?”

“我說過,這同學的醫术學自一個非常高明的老中醫,有些病光用看就知道了。”黃燮趕緊說道,一邊朝肖風凌豎起了大拇指。

“能讓我把把脈嗎?”肖風凌的樣子卻不那麼樂觀,他已經隱約猜到了一種可能。

“小肖,對不起,我這段時間太勞累了,經常神經兮兮的,請別見怪。”李燕的態度立即改觀,一臉歉意的伸出了手。

“沒關系。”肖風凌微笑著說道,開始認真替她把起脈來。

不久,肖風凌面色凝重地收回了手,問道:“阿姨是不是……恩……那個……月事不調,下腹經常抽痛?應該還有身体發冷的症狀。”

李燕見他問到這方面,臉上紅了紅,但心里確實緊張了起來,因為肖風凌說得絲毫不差,她馬上問道:“是的,最近老這樣……我還以為是疲勞過度引起的。怎麼?我得了什麼病?”

肖風凌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是這樣!不由陷入了深思——這些症狀與《醫經》中所提到的都一一吻合,這並不是普通的病痛,而是中了“吸魄术”而精魄喪失的表現!

《醫經》中所指的“精魄”就是人体的生命精華的統稱,不僅包括普通的精、氣、神,還包括虛無的魂魄之力。精魄一旦被吸取,不僅性命難保,還有可能由于魂魄被控制而成為受人操縱的喪屍。而那種損人利己的“吸魄术”是一種極其高深的法术,施术者能吸收他人精魄提高自身力量,其威力的陰損程度遠遠超過一般攝魂奪精的邪惡靈术,傳聞是魔界獨有的高深秘术,曾在几千年前被降世的魔王帶入人間,並借此制造了强大的死屍傀儡軍團,但隨著后來魔王被消滅,這種禁术就已失傳。

沒想到居然會在此時此地出現!莫非那玉佩是什麼魔物?盡管《元元醫經》記載的知識博大精深,但對這種“病症”卻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治療方法,尤其是譚天峻,分明已經完全被那黑龍佩所控制,除非消滅魔物,不然毫無他法。而李燕受荼毒不深,情況還好些,在那套“天衣針法”中有一種專門驅邪排毒的針灸方法,加上用一些固本培元的藥,應該會有點效。

李燕此時已不再懷疑肖風凌的醫术和動機,見他沉思的樣子,也不敢出聲打擾。一旁的黃燮卻很性急,問道:“三炮,我舅媽的病到底嚴不嚴重啊?”

肖風凌抬起頭,又用玄靈眼掃視了一遍李燕,想了想,說道:“阿姨這個病比較麻煩,很可能和那玉佩有很大的關系,這樣說吧,那玉佩的材料不是普通的玉……而是種特別的石頭,它帶有一種……毒素,譚叔的病很可能就是這種毒素引起的,而且這種毒素還會傳染,所以阿姨也有不適的症狀出現。阿姨能把玉佩的詳細來歷給我說說嗎?看看能不能找到病根和治療的方法?”

李燕此時對肖風凌已經完全信服,但不知為什麼,還是有些猶豫,她考慮了一陣,對黃燮說道:“小燮,你去書房玩玩電腦游戲吧,我和小肖有點事情要談。”

黃燮感到很奇怪,什麼事情還要自己回避?不過他還是聽從了舅媽的安排,向樓上書房走去。李燕直到看著黃燮進了書房,才嘆了一口氣,向肖風凌說起玉佩的故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6:32 PM

第十章 歸途驚魂(上)

這黑龍佩原本是珠寶行主管老陳在譚天峻外出時收購自一位客人的,據那客人說是祖傳寶物,急需用錢才拿出來變賣的,老陳見這玉佩確非凡品,便花大價錢買了下來,譚天峻回來看到玉佩,頓覺愛不釋手,和老陳一起賞玩了一整天,最后決定留下來做為自己的收藏品。李燕素來支持丈夫的收藏愛好,也沒有多說。

后來店里發生了一些奇怪失竊事件,譚天峻也漸漸變得古怪起來,有時呆在店里整天都不回家,勞累使他的身体狀況一天比一天差,最終一病不起。

“小肖,聽你這麼一說,現在想來,這玉佩只怕確實有古怪,那怪病也正好是在他得到玉佩以后才發生的。”

“阿姨,譚叔各方面的行為和得到玉佩之前比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嗎?請你仔細回憶一下,說給我聽聽,不要漏了。”

李燕想了一陣,說道:“他變得沉默了許多,有時候還會莫名其妙地做出一些事情來,比如店里的一些玉器古玩被他帶走而不知所蹤影,問他也不解釋,實在逼急了還一副要打人的樣子,也無法進行溝通,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現在都有些怕他了。”

“我曾懷疑他在外面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女人,那些東西都讓他拿去送給‘二奶’了,雖然也想過和他離婚,但想到十多年的夫妻之情,心里還是放不下。后來他身子垮了下來,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不能在他有難的時候離開他。

本想等他身体好了以后和他好好談一次,可是他的病……”說著,李燕不禁抽泣了起來,連眼睛都紅了。

肖風凌嘆口氣,遞過一張紙巾,又問道:“還有什麼很異常的情況嗎?”

“有,他好像特別喜歡低溫,這種天居然開空調制冷,有段時間還讓人把很多冰塊般到房間里,考慮到他的身体狀況,我堅決反對這件事,他還打了我,以前……他從來不打我的……”李燕接過紙巾,擦拭著眼中的淚水,嗚咽地說道。

喜歡低溫?怎麼和老八的習性一樣?肖風凌感到意外,難道它們之間有什麼聯系?正想著,李燕猶豫著又說道:“還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就是他……他雖然身体不好,但在……在那方面卻强得出奇……每天晚上都……”

肖風凌一時沒反映過來,問道:“什麼?哪方面?”

李燕的臉有些紅,畢竟對方只是個沒有結婚的大學生,但為了丈夫的病,還是難為情的悄聲說了出來:“就是夫妻那方面……”

肖風凌的臉“刷”地一下紅了,暗怪自己問了個愚蠢的問題,而李燕索性都說了出來:“以前他那方面有點問題,怎麼都無法和我同房,我們也去看了醫生,說是器質性……無能,這種是先天性的,沒什麼有效的法子能治好……他為了我好,就想和我離婚,可是我很愛他,舍不得離開。最近他……那個忽然好了,而且需求十分旺盛……我感覺都有些應付不過來了。所以懷疑他是不是偷偷吃了什麼……奇怪的藥引起的……”

肖風凌可還是個處男,聽到這些,臉紅的跟個柿子似的,但他也隱隱猜出了李燕中吸魄术的原因就是因為男女間的**。李燕說到后來,語調也越來越低沉:“也許是他的需求太旺盛,我滿足不了他,所以他才想去找別的女人——有一天,盧護士來給他檢查,我特意端了茶水上去,才推開門,就看到他們倆竟然光著身子在……當時我的杯子都摔到了地上,而他們發現以后竟然沒有停下來……

事后他大罵了我一頓,說以后沒他的同意不許進他房間。我心里難過,所以每次不管是那姓盧的女人單獨來還是和李醫生一起來,我都不想上去,不想再看到他們的丑態……也許,這場婚姻就快走到盡頭了。如果不是他的病,我早就離開這里了。”

“這是在那玉佩出現之后的事情?”

“恩……”李燕的回答讓肖風凌心中暗驚,莫非都是這玉佩弄出來的?

李燕低下頭,努力不讓眼眶的淚水掉下來,遲疑地問道:“你開始說的傳染……是不是那種……不干淨的病?能治好嗎?”

“阿姨多慮了,”肖風凌心中有些佩服這個美麗而善良的女人,也明白了為什麼李燕要讓黃燮回避,“放心吧,這個病與那方面沒關系。是玉佩引起的,我幫你開副藥,你每天堅持吃藥,同時盡量避開與玉佩接觸,下次來我再幫你做几次針灸,應該就會慢慢好起來。”

“而且,夫妻之間的……**也要避免。”肖風凌紅著臉又補充了一句。

“謝謝你,那……他呢?有什麼辦法嗎?”

“譚叔的病比較麻煩,暫時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辦法,我回去好好想想,盡力而為吧。”那龍佩上的青霧異常厲害,肖風凌自知絕非對手,但譚天峻畢竟是好友的舅舅,如果撒手不管,恐怕連黃燮都難逃毒手,他想回去和老八好好商量商量。

“阿姨,這病比較麻煩,你最好……能暫時離開譚叔一段時間……”

“那誰來照顧他呢?雖說他對不起我,但以他現在的身体狀況,我還是不能就這樣走掉,謝謝你了,小肖,傳染方面我就盡量注意的。”看得出來,李燕對譚天峻還是有著相當的感情。

肖風凌欲言又止,但也實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來,如果另外請個人來照顧譚天峻,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李燕在他身邊的時間已經不短了,除了那個因男女**引起的吸魄术外,也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所以只好僥幸期望“譚天峻”對李燕的一點故舊之情了。

吃完晚餐后,肖風凌起身告辭,和黃燮一起離開了譚家。

“你這段時間暫時別去舅舅家吧,免得不小心感染那種毒素了。”肖風凌簡單地說明了譚天峻的“病情”,看到黃燮點頭答應,才放下心里一塊石頭。

※※※※※

在校門口與黃燮分別后,肖風凌踏上了回家的路,他走的是那條平時慣走的僻靜小巷。一路上,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也不知為什麼,難道是和龍佩交手時受傷了?暗運靈力檢查時,發現身体倒沒什麼異樣。

他拿出手機,打算和烏興聯系明天去密室接著煉針的事情。原本蘇清月的傷就已經拖了一個星期,再加上黃燮舅舅家這事,看來天衣銀針必須加緊制作了。

拿出電話,肖風凌還是覺得不對勁,下意識地回頭一看,這一回頭讓他吃驚不小,只見原本空無一人的后方忽然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

在昏暗的路燈下,來人的影子被拖得長長的,由于是背光,看不清具体的五官,在這偏僻的的巷子中,那人的出現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味道。

肖風凌心里自然也有些發毛,運用玄靈眼凝神望去,這種靈訣果然玄妙,居然還具有夜視的功能,對方的相貌馬上清晰地出現在玄靈眼中。

令肖風凌意外的是此人正是在譚天峻家見過的李醫生,他的神色極其森冷,而藏在鏡片后的眼睛如野獸一般發出凶戾的光芒,在玄靈眼里看來,那眼神是何等的陰森可怕。更令肖風凌心中發寒的是:李醫生全身竟然圍繞著如譚天峻一模一樣的青氣,而眉心亦有一道那樣詭異的標志。

寒意,從肖風凌心頭涌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6:43 PM

第十章 歸途驚魂(下)

他一直跟著自己?難怪心里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想到龍佩上魔眼的恐怖力量以及李醫生周身的青氣,肖風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這時,李醫生的腳步動了,步伐並不快,在四周無人的僻靜小巷中,皮鞋與地面撞擊的清晰節奏如同巨鐘一般敲擊在肖風凌的心頭。

“你……別過來!”沒有什麼對敵經驗的肖風凌被那副怕人的樣子嚇到了,心驚膽寒地一步步后退著。

“你很怕我?”李醫生的語氣特別陰沉,聽起來毛骨悚然。

“誰說我怕你……”為了給自己壯膽,肖風凌提高了音量,“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的主人想要見見你,跟我走吧。”

“我還有事,不去了!”肖風凌聽到“主人”這個稱呼,馬上猜到一定和那可怕的黑龍佩有關,馬上回絕了下來。

“只怕……由不得你吧……”李醫生陰測測地笑了一聲,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眼中青光一現,繼續朝他慢慢逼近。

肖風凌大叫一聲,拔腿就跑。

李醫生手一伸,那條手臂如同橡膠一樣忽然不可思議地伸長几尺,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肖風凌猝不及防,差點被拉倒在地上。大驚之下奮力回扯,体內修煉的力量頓生作用,反而將李醫生帶得向前栽倒在地。

李醫生低吼了一聲,手上的指甲慢慢變長變尖,如同獸類的爪子一般,深深地陷入肖風凌的肉里,疼得他直咧牙,那爪子緊緊扣住胳膊,越掙扎越是疼痛。

這時,李醫生已經緩緩地站了起來——他並不是象常人一樣爬起來,而是腰不彎、腿不屈,如僵屍一般直挺挺地立起來的。肖風凌手上吃疼,又無法掙脫,心念一動,把靈力集中在胳膊上,用力一抖,只聽對方悶哼一聲,那爪子帶著縷縷鮮血被震開老遠。

肖風凌趕緊后退几步,一摸胳膊,手上盡是鮮血。李醫生把爪子收了回去,手臂又恢復成普通長度。

“你果然有兩下子,想活捉恐怕是難了……”李醫生淡淡地看著自己被震折的指骨,似乎毫無痛楚的感覺,緩緩地說道,“那麼,我只好殺了你,主人說過了,哪怕是屍体,也要把你帶回去!”

就在肖風凌驚魂未定的時候,忽然發現對方額頭上的標記開始發生變化,那條縫漸漸裂開,一只奇怪的小眼睛自裂縫中出現。這第三只眼睛的瞳孔是幽青色的,不時發出淡淡的光芒,使李醫生整個人變得更加猙獰。

當然,它的作用可不僅僅是“裝飾”,第三只眼一開,李醫生全身的青氣大盛,肖風凌感覺到那股邪惡的力量陡然增强了不少,或許是力量增長的代價,那些**在衣服外面的皮膚開始收縮干枯,轉眼就變成一具干屍。肖風凌看得心膽俱裂,猛地聯想到最近電視新聞報道的干屍連環命案,心中陡然一震,莫非……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就看到那干屍原地用力一躍,騰空而起,居然一下子就越過自己頭頂,來到前方,擋住了去路。

那嶙峋的利爪揮動著寒光,閃電般地向肖風凌的胸部抓來!它的力量、速度和跳躍能力都大大超過了之前的程度,猶如一只異常靈活的魔獸,完全不是想像中那副拖沓而行動緩慢的僵屍模樣。

肖風凌雖然沒有什麼實戰經驗,但這陣子修煉下來,也具備了相當的基本素質。盡管驚恐,身体的自然反應卻不慢,剛產生后退的意念,整個人已經挪移開几尺。

然而他忘記了那手臂神奇的伸縮能力,才避開的爪子又忽然暴漲一截,狠狠地擊在了肖風凌的胸口上,這一擊非同小可,頓時將他打飛几米,跌倒在地。

肖風凌掙扎著爬起,只覺胸口好像裂開一般劇痛,喉中一陣發腥,“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對手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嗥叫一聲,高高躍起,雙手朝肖風凌的頭頂大力砸下,眼看他就要難逃毒手。

“砰!”一聲,沙石飛濺,堅硬的水泥地竟然被砸出几道深深的裂痕。而干屍疑惑地看著空空如也的地面,剛才還在那里的肖風凌忽然就不知所蹤,它有些疑惑地站起身來,那第三只妖眼發出强烈的青光,緩緩向周圍掃視著。

此時肖風凌正塌著半邊身体懸掛在干屍頭頂上那高高的路燈杆上,剛才多虧了新學的瞬間移動才保住小命。他望著正下方的可怕敵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心中只希望著它快點離開。

由于光線昏暗,干屍一時倒也沒發現肖風凌。然而肖風凌卻有些難以支持了,鮮血不斷地從右胳膊上被干屍抓出的五個血洞中流出,而胸口受那一擊也使他受了嚴重的內傷,稍動一下都很困難,感覺越來越堅持不下去了。

結果,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不住下滴的血珠終于落到了“李醫生”的頭頂上。

干屍摸了一把頭頂,那只青色的眼睛注視著爪中的血跡,喉中吐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深息。

它抬頭一望,頓時發現了獵物的所在。原地一躍,單手向上直抓而去。肖風凌早有准備,再次運用靈力發出瞬間移動,驀地出現在前方的地面,拔腿就跑。

干屍一擊不中,下落時吊在了路燈低垂的金屬杆上。隨著一聲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金屬杆被那巨大的力量抓癟,燈光也為之一黯。

它也不等落地,在空中蕩了蕩,借力朝肖風凌奔跑的方向直躍了過去。背后的重物墜地聲使肖風凌更加心驚,雙腿飛快地向前奔去——他奔跑的速度雖然比不上干屍,但配合那奇妙的瞬間移動,對方一時也無法得手。

※※※※※

隨著時間的推移,肖風凌身上又多了几處傷痕。

他也曾試過用自己唯一會的攻擊性靈訣三昧真火來對付怪物,但三昧真火威力雖然大,但是缺點就是凝聚時間太慢,而怪物可怕的速度根本不給他凝聚力量的時間,有一次勉强使出來時,靈力才凝聚到一般就被怪物一爪打飛了出去,只能全力逃跑。

這也多虧了那個新學的瞬移法术,使他暫時還沒被怪物抓住。當然,這不包括剛才某人差點瞬移到干屍懷里的親密舉動。

漸漸地,肖風凌的處境變得不妙起來,他的傷得畢竟不輕,鮮血早就浸透了衣衫,靈力已經快到透支的邊緣了,而怪物卻一點都沒有力竭的表現。不久,另一件令他顧慮的事情也發生了,這個小巷雖然號稱“鬼巷”,但畢竟不是全無人跡——前方就隱約傳來人聲。

肖風凌這一分神,腦后風聲又近,無奈之下,他只得拋開雜念,全力感應並躲避著干屍的追擊。不久,果然有兩名女孩出現在小巷中,盡管燈光昏暗,兩人還是隱約看清了追逐中怪物的恐怖模樣,其中女孩頓時發出了一聲耳熟的驚叫,肖風凌的喊聲也隨之響了起來:“快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fk2010 發表於 2017-9-23 06:51 PM

第十一章 脫險(上)

“肖風凌!”在這種燈光下,一名女孩居然還認出了他。

雖然聲音很熟,但肖風凌無暇分心辨認,邊跑嘴里邊喊:“快逃啊!”

“表姐!快幫忙,那是我同學!”女孩的聲音很急切。

另一個短發女孩猶豫了片刻,平舉雙手,十指張開對准移動中的干屍,看准位置,口中輕叱了一聲,發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快要逼近肖風凌的怪物准確地震飛開來。

“往這邊跑!肖風凌!”熟悉的女聲再次響起。

肖風凌已經聽出是同班石紅鵑的聲音,趕緊跑了過來。

干屍被震飛后,眼中青光大盛,顯然被這種挑釁激怒了,雙腿一蹬,迅速朝女孩衝去。

短發女孩踏前一步,將石紅鵑擋在身后,雙手一揮,再次將干屍震退。那干屍低號了一聲,以更快的速度又衝了上來,女孩的力量雖然能擊退這怪物,但無法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反而讓干屍更加惱怒,它放棄了對肖風凌的追擊,那忽然暴漲的長爪朝女孩揮舞過來。

女孩沒想到爪子會忽然變長,匆忙間只來得及勉强一側身,被爪子划過肩頸一帶,斜摔在地上。干屍不肯對手喘息,長臂揚動,握爪成拳,朝地下的女孩狠狠地砸去,一旁的石紅鵑不由發出一聲尖叫。

肖風凌見情勢危急,不顧一切地使出瞬間移動,閃到干屍背后,抱住它翻滾在地,這下自己送上門,正如了干屍的意,它顧不得女孩,收回長臂,拖起身子,將掛在身后的肖風凌抖落下來。

沒等他逃遁,那只可怕爪子就伸了過來,單手一把將他當胸提起。懸在半空的肖風凌倉皇間也不記得什麼靈訣了,只是拼命地掙扎,兩只腳在空中亂瞪。干屍手臂一掄,將他狠狠地朝對面的牆壁甩去。

肖風凌只覺一股巨大的力量將自己摔了出去,一陣短暫的“騰云駕霧”后,背部與堅硬牆壁地重重地撞在了一起,兩眼頓時一黑,吐著鮮血跌落在地,感覺全身骨頭都好像斷裂一樣,爬都爬不起來。好半天,他才艱難地睜開了眼睛,落入眼簾的卻是“李醫生”那雙沾著血珠的皮鞋,他的目光無力地向上掃去,只見那干枯爪子朝自己直伸過來。

就在肖風凌閉目待死的時候,耳邊再次傳來女孩清亮的喝聲,只見短發女孩已經站了起來,臉上露出肅然的表情,身上的靈力波動更加强烈,她雙手呈握球狀,遙空對准干屍。肖風凌在玄靈眼中看到在干屍周圍出現了一道道黃色的靈力線,飛速地交織著,轉眼就成為一張大網,將干屍牢牢地縛在里面,干屍憤怒地掙扎著,卻始終動彈不得。

肖風凌瞧得真切,這清秀美麗的女孩竟然有這樣高超的靈力技巧!看到局面被控制下來,他也松了一口氣。

石紅鵑不敢看干屍那猙獰的面孔,跑過來扶起肖風凌:“肖風凌,你怎麼樣了?”

肖風凌勉强露出一個“無妨”的笑容,在她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干屍眼中青芒大盛,喉嚨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骨骼也傳來一陣奇異的脆響聲,邪力又增加了不少,那緊縛著它的靈力網因為抗力過大而產生陣陣顫抖,黃色的光芒也閃爍欲滅,女孩發覺不妙,連忙加大靈力,想竭力穩住靈網。

然而那股力量實在過于强橫,一聲裂帛般的響聲過后,靈力網再也無法困住這怪物,被震得寸寸俱斷,消失在空氣中,女孩倒退了几步,臉色一片蒼白。

掙脫束縛后的干屍動作沒有絲毫凝滯,以可怕的速度直衝上來,而剛才靈力網的破裂似乎使女孩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傷害,一時無法有效地做出閃避,眼見枯爪抓來,只來得及勉强地移開,那爪子一把將女孩的上衣由肩至背全數扯裂,光潔的肌膚上留下了几道令人心驚的血痕。

利爪緊接著朝她的臉部抓去,勢要將那張清秀可人的臉蛋抓碎。女孩再也無法躲避,臉上不由浮現出絕望和驚恐。

關鍵時刻一個身影忽然出現在身前,那一爪正抓在這人的肩膀上。原來是肖風凌見女孩危急,奮起余力,瞬移到干屍身前,幫她擋住了要命的一擊,干屍見是肖風凌,眼中青光更熾,爪上一用力,肖風凌只覺自己右邊肩胛骨要碎裂一般,不由痛呼出聲。

短發女孩不顧內傷,勉力再次放出靈網,纏住了干屍,想讓它松手,干屍一邊掙脫靈網,一邊加重手上的力量,似要將肖風凌肩膀抓碎一般。

在石紅鵑的驚叫下,靈網再次漸漸崩斷。肖風凌忍住肩膀的鑽心劇痛,抓緊寶貴時間,運起老八所傳授的火訣,專心將剩余的所有靈力漸漸凝聚到左手,對准干屍的腦袋。

女孩見靈網無效,正想上來幫忙,忽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溫變得異常悶熱起來,而那怪物身前“呼”地一聲,燃起了一團極其耀眼的紅焰!

這團紅焰竟然令原本毫無痛覺的干屍十分痛苦,它雙爪一松,肖風凌跌落在地。

火勢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蔓延到這怪物的全身,使它馬上變成了一個火人,干屍捂著頭上第三只眼睛的位置,發出一陣令人不寒而栗的吱吱聲,它拼命在地下翻滾著,卻始終無法扑滅身上的火焰,不多時,整個身体就被紅焰燒成飛灰,消散中空氣中,地面上只留下一個人形的黑色深坑。

肖風凌長出了一口氣,身子放松了下來,這時候,原本被恐懼和緊張衝淡的傷痛一齊襲來,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

“砰!”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從在黃燮舅舅的房間里傳來,原本坐**的譚天峻忽然面色痛苦地捂住了額頭,連手上的茶杯摔落在地都渾然不知。

好半天才松開手,逐漸恢復了平靜,胸前那塊龍佩上的青芒與之前相比竟然黯淡了几分。他喘著氣,那雙詭異的眼睛中青芒不定,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不久,譚天峻停止了思考,從**爬了起來,穿上鞋子,來到隔壁的房門前,輕輕推開門。

由于白天的辛勞,加上受吸魄术的影響,李燕早早地就睡了過去。譚天峻走到妻子身前,看著**在外那白藕般的的手臂和俏麗的面孔,眼中邪光漸漸升起。他揭開被子,喉中發出一聲如同獸類的低吼,脫下衣服就扑了上去,那動作敏捷有力,哪里還是那個有氣無力的病人模樣!

房間里頓時傳來李燕驚叫聲,漸漸地,掙扎的聲音在可怕的咆哮聲中變為了哭泣和呻吟。此時在天上漂移的明月漸漸隱入了云層中,原本陰沉天空變得更加黑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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