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愛一個人那麼痛?
有人說,愛之所以動人,是因為它難以捉摸。
起初毫無交集的兩人,可以因為緣份,在愛情中一起學會認真付出,學會忠誠以待,學會妥協犧牲;愛,卻總是若即若離,虛無縹緲,讓人看不透,猜不著,而跌撞得渾身傷。
幸福,宛若七彩的泡沫,美麗卻脆弱,稍縱即逝;稍縱,即逝。
愛情可以消失在兩方的共識,也可以消失在一方的獨自決定;愛情的定理,首要條件為複數,少了其中一顆心,便不再完整。
分手的理由有一千種,但,能撫平傷痕的,卻不在千萬種中。
愛情移位的瞬間,世界崩塌了。
不想示弱,淚卻止不住;想忘記,卻還是一再搜尋記憶中零碎的曾經;告訴自己終止一切,不要再痛下去,卻還是任憑著思念與悔恨一刀一刀,用力往還沒癒合的傷口深深地割下,一次次地劃開,一遍遍喊著不痛了……不痛了。
曾經,在愛情裡是彼此的唯一,以為只要憑藉著這份執著依賴,愛情便能長久,但,在現實的驅使下,只憑相愛是不夠的。
沒有誰對誰錯,誰虧欠誰多,而是那時的兩人,真的不夠成熟地去面對彼此的愛情。
當我們已學會如何去愛,他卅她,早已走出我們的世界。
每個人都知道,被遺棄的一方很痛,但選擇背棄的彼方難道就不痛嗎?
當向命運低頭認輸,坦承只有愛情便能長久是盲目且愚蠢的那個人,也很痛。
I came back to you is not because I can't live without you.
Actually,both you and I know,I can live without you,I just don't want to……
-我現在回來找你,不是因為我的生命中不能沒有你。你我都清楚知道,我可以沒有你的活著,我只是不想要沒有你的活著。
何以的愛情,淡然中卻深藏著絲絲眷戀,那分不開,化不掉的濃烈情感,
藏匿在顧漫輕柔卻雋永的字裡行間,值得各位細細探索。
這一個評,惦記在心頭已很久。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說這一句,已有淚意,已近哽咽,已帶滄桑。翻湧而來,太多記憶裡驚濤駭浪的歡笑悲愁,和苦痛動容。
何以中間,有最深刻最干淨的情傷。
七年寂寞相離,那一端是年少時的恣意歡快,這一端已是滄海桑田之後的沉靜苦楚。
恐怕漫漫當年未必料到,這個在超市喧雜中猛然捕獲的靈感,從此要在文字的界域衍生出一場言情中比死生契闊更有波瀾的經典,從此成了無數人尋尋覓覓中時時回頭駐足的港灣,從此叫對愛還有著期待的我們再難消散掉感動,沉淪,懷念以及,分不清哀樂的感慨。
何以的魅惑,在於無意裡侵襲心情,在於恍惚中進駐思緒。仿佛我們自己的生活裡,一低頭一抬首,就有何以的記憶湧來,耳邊有少女明亮躍動的嗓音,眼前恍若有那個俊逸男子沉靜優雅的側影。
這種沉溺最可怕,因為來得毫無緣由,來得情不自禁。
何以琛,仿佛他走過的路我們都記憶得那麼深切,仿佛他的一個微微笑一個眉宇輕凝,我們都能幻想出那樣一片風華,那樣一個安雅有致的男子,守著寂寞等待,日復一日。
然而時光流轉裡,我們有多少人忘記了曾經的承諾?又有多少人當下只能在一個將就裡嘗一點幸福?
有沒有人對你說過:請你等我?我們等過嗎,為了一句承諾?
大抵會有太多盤算,擔憂自己放進了心情,最後卻只有背叛;或者害怕一個人的認真,最後卻是另一個人已經轉身離開,只把落寞留給你。
所以大多數時候我們是不等的。為了承諾尚且不等,何況像是以琛這樣連承諾都沒有的?
他有的只是不能不等的堅持。
如果世界上有那個人出現過,那麼其他的人就都是將就,而我不願意將就。
沒有刻意雕琢沒有華麗修飾,但卻是何以裡以琛最動聽的一句情話,然而——只是這一句不能將就的情有獨鐘,卻是那個他從始至終情有獨鐘的人從未聽過的。何以的傷痛,起源於此,但也涅槃於此。
七年兩地,他在他一個人的世界裡從容作息,但其實沒有過開懷,逼上心頭的寂寥空洞,以及等待裡沒有期限的焦灼落寞;她在隔著千山萬水的大洋那一端,在她一個人的寂寞裡弄丟了燦爛的陽光,在異地的街頭只敢無望地奢望一個似他的背影。
七年兩地,他會午夜夢醒時呼喚她的名,回應的卻只有空茫茫的一室空氣,他會路過繁華但無心看風景,他會經歷愛情以外的得意失意,卻沒有人可以分享一點想要外溢的心情;她會不由自主叫著他的名,卻不敢奢望一個答應,她會繼續隔著鏡頭觀看人生百態,但把自己定義在了陰影裡。
失去你,失去愛。
然而其實,漫漫並沒有給我們看到太多分離時的困窘艱難。
我們只能借著記憶的瑣碎,看到心裡一動的酸楚,看到曾經漾滿歡快的相伴。所以忍不住更介意,介意以琛孤獨時猶自生活在別處的喜樂不驚,介意默笙難以吐納的思念,只能把那句我很想你擱在咽喉,灼痛了自己。
七年後再相逢,偶然是命運的恩寵,這隔了相思的兩廂凝望只在剎那瞥過又調轉開視線的瞬間,他故作了一個冷淡故了一個瀟灑去擦身錯過,她只敢小心翼翼保護好心情,她怎麼會知道,當年不要她了的以琛會為她等待七個春夏?
再相遇,多了不倫不類的心情,放不開又端不起。
掙扎是因為往日傷痕猶在,經年潰爛。
最難看,是以琛的反反復復,明明放不了她走,但是又消彌不了昔日寂寞不甘的怨恨;最傷感,是默笙的慌張惶恐,留戀又不敢伸手相牽,只好一次次承受他突兀的出現又決然離去的背影,一次次品度他來時的波濤洶湧和走時的寂靜難堪。
那個站在以琛病房門前的默笙,以為任何一個終點都不會再有以琛的默笙,鼓起一點要幸福的勇氣,在平衡命運悲愴的傷感。門的兩邊,是相愛而不能相守的遺憾。
何以的妙處,在於一切恰到好處,無論憂傷開懷,點到即止,卻是叫人忍不住更往深巷裡面走。他們的一個相望,他們一個相擁,或是僅僅以琛面容一黯,默笙動作一滯,我們就要開始動容,猜度他們的猜度,感受他們的感受,仿佛那傷痛砸在我們心頭,那快樂叫自己笑出聲來。
然而何以不是苦情,更多有溫馨。相遇之後,有一個個別人的開口來道盡情深。我們陪著默笙一層層剝開以琛的冷硬,漸漸看到最最動人的癡情;我們又陪著以琛來回衝撞在現實的殘酷中間,終於還是一步步將一直愛著的那個默笙帶進自己的生命裡。
最愛看他們的相擁,簡單沉靜,她的發絲散落在他胸膛上,她的額抵著他的溫度,是屬於愛人的親密,無間。
現在想起初看何以,還在兩年多前的午後,從此無數遍反復,難以消磨感動。
愛慕太深已然難忘,就讓一次次的回味來品讀——最留戀的何以。文/大陸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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