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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39 PM

浪拍雲 -【淘寶人生】《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10-6 06:06 AM 編輯

【小說書名】:淘寶人生

【小說作者】:浪拍雲

【內容簡介】: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世上的東西千奇百怪,哪一類裡邊也有寶貝。淘寶?不是網購的那種,也不只是收羅上佳的古董文玩,精品寶石,精英人才,這些可都是寶貝啊,想轍吧……

    才子佳人、文玩古董、奇珍異寶,盡歸我有。且看張辰如何使精英人士盡入我彀,傲立收藏界之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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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0 PM

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4-6-6 10:40 PM 編輯

第一章  悲喜人生

二零零一年年五月十一日,張辰登上了龍城飛往北京的航班。

  這次他是要去北京見一位收藏界的老專家,董老。董老是收藏界的泰山北斗式人物,故宮博物院的高級顧問專家,中國收藏家協會的名譽會長,著名的考古學家,頂著一大堆的頭銜,和張辰的父親是異姓兄弟。

  按輩分,張辰要稱呼董老師伯,董老和張辰的父母還有他的另兩位師叔,五個人都是孤兒院長大的,少年時拜了一個師傅,以師兄弟稱呼。又因為幾人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相處的特別好,很是珍惜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張父師兄弟五人中,三個學了歷史系,分別是他的師伯董老,張父(張百川),四師叔李天平;兩個學了醫的是張母(陳雯珊)和師兄弟中最小的小師妹陳雯琳(兩姐妹拜了國學大師陳志宏為義父,隨了義父姓陳,名字是義父給起的。)張父是二師兄,一個學究式的人,三晉大學歷史系的系主任、博士生導師;三師姐陳雯珊是三晉醫科大學的教授,三晉醫大附院的神經科專家;李天平是四師弟,做進出口貿易,上海中亞環球的董事長;小師妹陳雯琳是首都醫科大學的教授,首都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外科專家;師兄弟五人也算是都功成名就了。張父張母是青梅竹馬的戀人,後來也是水到渠成的結合在了一起。而大師兄和四師弟都喜歡著小師妹,小師妹卻嫁給一個軍人,兄弟倆雖然免了一個人的傷心,卻兩個人都放下了男女歡愛的心思,終生沒有結婚。奈何小師妹的男人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犧牲了,小師妹也沒想再選擇其中的一個,也就獨身了下來。

  張辰也不是親生的,章辰的養母因為兒時的傷病,導致終生不能受孕,可又想要一個孩子,就從孤兒院領養了張辰。而張辰在被抱進孤兒院的時候就叫張辰這個名字,而他的養父也是姓張,很巧的就遇到了張辰。張辰也是比較爭氣,長的可愛不說,眼睛裡還透著機靈,張父一看就喜歡,當下就辦了領養手續。名字也沒改,就叫張辰。師兄弟五個,只有張父張母領養了一個張辰,五個人都把張辰視若己出,可算是萬般疼愛,悉心教導,把五個人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所以張辰除了兒時顛沛流離的孤獨生活以外,自從九歲時候來到這個家庭就沒有再吃苦受累過。兼之張辰自小聰慧,又品學兼優,也讓幾個長輩甚是欣喜。

  但是就在張辰大學三年級的時候,張父張母在一次交通事故中雙雙罹難,張辰又成了孤兒。那次車禍中,張辰也受了重傷,送到醫院後,連續手術了十多個鐘頭,並被告知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張辰昏睡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裡,他作了七次同樣的夢。夢裡那個虛幻的影子說,他與張辰有著九九八十一世的善緣,現在是第八十二世了,所謂九九歸一,到了這一世該是他報答章辰的時候了。之前的八十一世張辰救了他八十一次,使得他能夠最終修得正果。作為對張辰的回報,他教給張辰一項超能力,能夠看穿世間萬物的意念力,並且這意念力還有著對世間萬物的修復功能,還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沒有生命力的物質。當然這能力不是無所不能的,首先需要不斷的吸取靈氣進化,而且也是有極限的。另外還送給張辰一隻須彌戒子,但是這只戒子現在不能給他,是要張辰自己去取來的,機緣到了自然會有提示。

  那影子說他已經到了另外一個時空裡,和張辰所在的時空是不相通的,但是由於張辰在某一世曾經幫助他得到了一件億萬年不得一見的至寶,而且他又機緣巧合能夠使用這件至寶,所以他才能夠有一次通過夢境來到這個空間的機會,才有這個報恩的機會,但也只有一次。那隻戒子也是另外一個時空的東西,是和張辰身上本開就有的五彩神龍圖案相配合使用的,別人無法使用,那圖案就是他在張辰出生的時候加上去的,可以作為家族的傳承。

  世間萬事,總是悲喜交加。就在小張同學醒來的時候,他的初期意念力發現,他的女友正在病房的外間裡和另一個男人接吻。狗血的情節就不多表了,總之張同學繼續假裝昏迷,等他的女友(呃,應該是前女友)送走了她男友,張辰醒來,讓女人回去休息。然後就自己出院了。

  幾個師叔伯接到張辰的電話都到了龍城,抱著張父張母的屍體失聲痛哭,涕淚交加的。張辰在三人幫助下打理了父母的後事,沒有按照師伯的意思去上海或者北京,依然留在了龍城繼續他的學業,學業完成後再去京滬。其實張辰堅持留在龍城,還是因為那個夢。夢醒時候他的意念力真的能夠穿透牆壁,看到外屋。這一切讓他暫時有點接受不過來。這事太過於驚世駭俗,不能跟師叔伯們說。想要搞清楚,還得自己一個人慢慢研究。還有那戒子的事情,也需要時間等待。

  三位師叔伯在龍城又住了一個星期,交代了張辰不要沉浸在悲傷裡,爭取早日完成學業,就到京滬去發展。五師叔要把工作調動來龍城,照顧張辰的生活,張辰說將來還要去京滬,短短兩年時間,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四師叔又給張辰留下一張三百萬的銀行卡,他怕這個侄子斷了花銷。張辰說自己一個學生,有父母留下來的錢就足夠他了,四師叔說我的產業將來還不都是你的,作為我李天平的兒子,絕對不能手頭沒錢。雖然張辰是張百川的兒子,但其他師兄弟都是以張辰的父母來做的。

  張辰是子承父業,讀的是三晉大學的歷史系,將來要繼承張父和董老的衣缽。這一點張父和董老都十分欣慰,董老是國內收藏界的泰斗,張父雖然只在大學任教,但在對古玩鑑定方面也有著不俗的功力,是三晉博物院的客座鑑定師研究員。早在張辰小學的時候就開始被師伯和父親灌輸收藏鑑定方面的知識,這些年來一直沒有間斷過,這也是張辰選擇讀歷史系的原因。

  送走了三位師叔伯,張辰回到家裡,看著養父母的遺像,悲傷情緒止不住的就湧了上來。想自己本來一個孤苦無依的棄兒,就像無根的浮萍,連未來在哪裡都不知道,更不敢想自己會有多幸福。是養父母給了他一個全新的人生,這些年來父母對他萬般的寵愛,一幕幕如過電影一樣浮現眼前,自己還沒有機會報答父母天大的恩情,兩位就已經撒手而去,不由得感嘆世事弄人,躺在沙發上哭著哭著就昏睡了過去。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張辰隨便吃了點東西,把家裡整理了一下。快有一個月沒到學校了,課業落下不少,洗了個澡就去書房看書了。

  翻開《中國歷史地理概論》,看了幾頁之後,突然想到那種神奇的意念力,除了醒來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發現病房外間的情形後,還一直沒有機會嘗試。既然能夠穿透病房的牆壁,那穿透幾張紙應該不是問題吧。按照夢中所知展開意念力,神奇的一幕再次發生,桌上的那本書先前是翻到了一百三十二頁,而現在正在一張一張的少著,並且速度越來越快,書上的文字一開始還能看清楚,半分鐘過後已經是一片模糊了。張辰就那麼看著桌上被一張張透視的書,想要艱難的看清已經融成一片的文字,不料想意念力穿透的速度越來越快,張辰已經能夠看到書桌下自己的腳。再接著就是讓張辰作嘔的畫面了,他居然看到樓下家裡男人的顱內景象,半球形的大腦,密佈的血管……,意念力沒有再繼續穿透,畫面就停止在了這裡。張辰雖然不覺得十分噁心,但這種畫面誰也不會喜歡,少一愣神之後,馬上收回了意念力。正如夢中那影子所言,看來這意念力還真不是無限的。

  張辰回想了一下剛才釋放出意念力之後的各種畫面,感覺意念力好像還不受自己控制,並不像夢中所知的那樣。不過,有了這次的實踐,還是證明了意念力不是自己的幻覺,相信只要自己熟悉了之後,就能夠做到收發自如了。張辰仔細的回憶了夢中的那種感覺,再次展開意念力,控制著意念力慢慢的釋放,這次果然好多了。

  兩個小時後,張辰已經基本能夠操控自如了。這次,張辰吧意念力展開,釋放到書櫃上,然後慢慢的用意念力將整個書櫃包裹住,一點一點的往進滲透。意念力慢慢的穿過書櫃的表層漆質,書櫃的木層露了出來,接著往裡邊繼續滲透,木頭的內部結構也展現了出來。意念力穿透書櫃,進入到書櫃內部,一排排的書籍猶如懸空擺放著,這些都輸父親的藏書,張辰一冊冊的看過去,裡邊有很多都是父親帶著他一起買的。

  咦?張辰驚詫了一下,書櫃第三層一本泛黃了的書,散發著一種綠幽幽的光芒,還伴著一種古樸的氣息。張辰收回意念力,走到書櫃前把那本書拿了出來,這是一本線裝書,紙頁泛黃,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老物件。紙面比十六開略小一點,兩公分左右的厚度,翻到正面,上書四字草書「石人手劄」,筆法蒼勁有力,氣勢磅礡,這本古籍,是張百川的心愛之物。石人是明末清初的一位著名人物傅山的別名,傅山字青竹,後改青主,還有真山、濁翁、石人、公它等別名。集文學家、思想家、書法家、畫家、醫學家、宗教學家等名號於一身,因抵制清廷,寧願坐牢也不做清朝的官,協同顧炎武等人做反清複明的工作,被稱作明末至今四百年來最有骨氣的文人。

  傅山的書法集多家所長又自成一派,他所提出的「甯拙毋巧,甯醜毋媚,甯支離毋輕滑,甯真率毋安排」的「四甯四毋」理論極其精闢,足以影響中國書學領域,對整個藝術範疇有著普遍意義和深遠影響。

  這部《石人手劄》,是傅山對於文學、書畫、醫學、宗教等各個方面的心得與筆記,其學術價值遠超於收藏價值。張百川甚愛傅山的書法,言其書法風骨卓絕,氣勢淩厲,實則是讚美傅山的風骨氣節,也常常以此教導張辰做人的道理。

  張辰再次把意念力展開到這手劄上,手劄通體散發出綠幽幽的光芒,如同一層流動的實質。仔細觀察之下,這綠色的光芒下面還有四層綠光,只是越靠裡綠色就越淡薄,最裡一層只是微微發綠的一點光澤。綠光之中,透著一股古樸而滄桑的感覺,似乎是在訴說著什麼。張辰暗想:這手劄表面有五層綠光,而剛才意念力展開到書櫃上的時候是看不到綠光的,難道說這綠光只會出現在老物件上面嗎?

  有了這個發現,張辰又找出不少家裡各個年代的東西,一一用意念力觀察著。觀察了三十多件新老物件之後,結合了張辰所知的物件真實年代,算是得出了初步的結論:的確是只有在老物件上面才會有那種奇特的光芒出現,一層代表六十年也就是一個甲子,而一甲子之內的東西是不會有光芒出現的,年代越久遠表層的光芒就越深越正。每加疊十層,光芒就會有一次變色,也就是說,每十個甲子就會變色一次。可惜張百川不是收藏家,家裡的物件沒辦法包括各個年代,也就無法瞭解各種顏色的變化,改天去博物院看一下,應該就能夠搞清楚了。這對於張辰來說絕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張辰要繼承父親和師伯的衣缽,那就是要在收藏等方面發展了,有了這意念力,就能夠得出最準確的結論,打眼的事情在張辰身上是絕對不會發生了。想到這裡,張辰也是不由的暗自心喜。

  搞完這一套,已經一點多了,長時間的使用意念力也讓張辰有些疲倦,把書房收拾整理後,給父母上了香,就洗漱上床了,明天還有不少事情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1 PM

第二章  神奇的意念

次日早上醒來,張辰依著慣例出門鍛煉。以前都是父子兩人一同晨練,現在只剩下張辰自己,沿著樹蔭小道跑著,總感覺身邊少了什麼。張辰短時間內還適應不了沒有父母的生活,可晨練是必須的,這是從小就父親就嚴格要求的一項,為了不那麼難受,張辰加快了步伐,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今天用了不到二十分鐘就跑完了。在中心公園的晨練廣場做完一系列的體能鍛煉後,張辰來到柏樹林邊開始打太極,張百川師兄弟五人的師父也是一位太極大師,張辰自小開練,經父親教導已有十個年頭,再加上勤學苦練,一套太極耍出來有板有眼,章法有度,甚是好看,也有不少人跟著他後邊學著打的。整個過程中張辰嘗試著把意念力附著全身,一套拳打下來,感覺周身通泰,毛孔裏都透著一股子舒服勁,看來這意念力的好處不止一點啊。

  想到夢中那影子說,意念力要靠吸收靈氣來增強,張辰決定要吸收試試看。可這靈氣從哪里來呢?夢中聽說萬物皆有靈氣,但不可隨意吸取生靈,那樣有違天道,必遭天譴。寶物也有著極其濃厚的靈氣,但是哪來那麼多寶物呢,想來想去,張辰覺得還是先找死物試試。走入柏樹林內,看到有很多堆砌著的石塊,張辰看看四下無人,就蹲在一塊中等大小的石塊前,把雙手放在石塊上,展開意念力,果然感應到石塊內部有一縷流動著的氣息,趕緊把那氣息用意念力包裹了,通過雙掌帶入到體內。

  這一縷氣息進入張辰體內後,先是到處遊走,仿佛要脫離意念力的包裹,沖出張辰的身體。張辰趕忙增加包裹著的意念力,那一縷氣息漸漸的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被意念力包裹著,任由意念力把它吞噬完畢。張辰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切的過程,不由的感歎世間萬物的奇妙,也明白了意念力增強的整個過程。看來現在自己的意念力還是很弱的,只是吸收這麼一縷的靈氣,就有這樣的難度,如果剛剛貪心去吸取一個龐然大物的靈氣,說不來就會有什麼反作用,難保不會像武俠小說裏寫的,練功錯亂走火入魔,以後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感覺到那一縷靈氣已經完全被融入到意念力所在的大腦意海之中,張辰睜開眼睛,看了看剛剛被自己吸收過的石塊,當下就大吃一驚,愣在那裏。之間那石塊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光滑樣子,變成了黑灰色的一塊,張辰伸手摸了一下那變成黑灰色的石塊,石塊立即就攤成一對灰色的粉末。張辰愣愣的想到,這TMD不就是吸星大法嗎?如果給誰身上來這麼一下,那後果……,張辰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看了看這堆石粉,張辰慶倖自己剛才觀察了周圍的環境,如果被別人看到,還不把他當成妖怪啊。想了想,又擋不住那種吸收靈氣帶來的感覺,再次四下張望,發現還是沒人,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石堆後面,這裏是一處死角,前面是石堆,後邊是茂密的柏樹,絕對不會有人看到。

  確定之後,張辰再次蹲下身子,把手放在了一塊和剛才差不多大小的石塊上。這次有了經驗,張辰展開意念力之後,比剛才增加了兩倍的意念力覆蓋在這塊石頭上,包裹著裏邊的一縷靈氣吸入體內,慢慢地將其消化。隨著越來越熟練的吸收,如法炮製的吸了一個多鐘頭,張辰才滿足的站起來。這一個多鐘頭裏,他已經搞費了四五十塊石頭,看得到張辰也暗暗乍舌,照這個速度吸收下去,用不了半個月,這個石堆就會完全變成粉末,看來得另找一處吸收的場所了。

  吸收了幾十塊石頭的靈氣之後,張辰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意海裏的靈力比之前充沛了,自己的精神也隨之更加的飽滿。不說其他,效果還是蠻不錯的。

  今天是週六,不用上課。張辰回到家裏沖了個澡,吃罷早飯就想著關於物體表面光層顏色的問題,還是得去博物院看看,那裏有各個朝代各個時期的文物、化石,種類繁多,應該足可以達到要求了。

  出門坐車,到了博物院。這裏的很多工作人員都認識張辰,畢竟張百川是博物院的鑒定師,以前沒少帶著張辰來博物院實地教學。工作人員都知道了張伯川夫婦身故的消息,一個個見到張辰也都過來安慰鼓勵,張辰微笑謝過眾人,買了票進入博物院。雖然打著張百川的旗號可以不用買票,並且通行無阻,可張辰不願意壞了張百川的名聲,何況只是幾十塊的門票錢。

  不得不說,這博物院的展品真實包羅萬有啊,從建國前到明清,再到唐宋,一直可以追到石器時代去。這下總算是把光層和年代的問題搞清楚了,的確是每十個甲子變換一種顏色,每十個甲子又凝聚為一層,十甲子內都是綠色的,十甲子以上為藍色,二十甲子以上為紅色,三十甲子以上為銀色,四十甲子以上為黃色,五十甲子以上為橙色,六十甲子以上為金色,七十甲子以上為紫金色,八十甲子以上為紫色,九十甲子以上為白色,一百甲子以上為七彩色,不再凝聚。其中張辰研究了一塊遠古化石,那光層多的沒把他給數暈了。直到走出展區,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出了博物院,張辰也沒心思去什麼地方閒逛,直接坐車回家了。在博物院時間過的很快,張辰只顧著研究光層的問題,連午飯都沒有吃。就在回家的路上買點菜,準備回去做晚飯。張辰的父母都比較喜歡美食,所以張辰也多少算半個美食家了,蒸炒煎炸還真是難不住他。

  張辰買了菜,一路溜達著往回走,到了社區大門口的時候,卻看見了前女友趙蕾。趙蕾也看見了張辰,她是專門來等張辰的,自從那天她從醫院離開就再沒見過張辰,也不知道張辰是不是聽說或者發現她有問題,自己又該怎麼和他開口說明白。

  張辰在醫院的時候,被通知可能會變成植物人,她當時也是很茫然,不知所措。本來張辰有一個不錯的家庭,父母有文化有修養,收入也不錯,而且根據張辰在學業上的成績看,有了父母的幫助,將來最起碼也能在三晉大學留校工作,將來也會有個不錯的前途。趙蕾也是三晉大學的學生,本來還想著和張辰在一起,將來能通過張父幫助,也能夠留校工作。誰曾想,張辰的父母就這樣雙雙去世,張辰也就成了落架的鳳凰,在趙蕾看來,張辰現在已經是問題戶了,自己的工作都還不一定能解決呢,那裏還能幫助到她。

  就在這時候,一直對趙蕾死纏爛打的某私營企業老闆的兒子找上門來,他也是聽說張辰家裏的慘劇,趁著這個機會來挖牆腳的。對著趙蕾一頓轟炸,曉之以理,誘之以利,趙蕾本來就不再堅定的心,很快便動搖了。不知道等趙蕾發現,他眼裏的問題戶張辰竟然是幾十億資產的集團公司未來繼承人的身份時,她會不會後悔到把自己眼睛挖出來踩碎掉。居然為了二三百萬的小公司,扔掉了一座金礦。

  趙蕾認為破了家的張辰,那肯定是比不上家裏開著公司,父親資產兩三百萬的公子哥了。那天張辰醒來發現的那一幕,不是趙蕾好心到要照顧張辰,而是去到醫院拜託醫院的工作人員,交給張辰她的分手信的。沒想到,信沒交出去,張辰倒是醒了。緊接著張辰自行出院,辦理了父母的後事,再也沒有聯繫過她。

  趙蕾覺得張辰應該是發現了她和那公子哥的事情,而要故意避開她。但是她不能等著張辰找她呀,這事得趕緊說清楚了,要不然等張辰回到學校再把這件事說出來,她可就丟人丟大了。所以他決定來找張辰說清楚,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張辰現在破了家,不能讓我跟著你受這份罪吧。

  張辰那是一個聰明人,怎麼能不知道趙蕾心裏的小想法,看到趙蕾倒也不意外。拎著菜就朝趙蕾走了過去,沒等趙蕾說話他就先開口了:“好久不見了,最近還好吧。”

  趙蕾也知道自己不仗義,本來覺得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追求幸福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面對著並不責怪她的張辰,硬是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只能是答應著,問他:“你的傷都好了吧?”

  張辰有著他的驕傲和涵養,自然是不會對她怎樣,但也不想和她浪費時間,乾脆直來直去。微微一笑,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也沒啥,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現在這樣就挺好的,而且我畢業之後也不會留在龍城了,到時候不一樣要面對選擇嗎。”

  趙蕾也知道張辰對她的感情,如今見張辰竟是這樣的態度,倒有了些悔意。心想自己是不是有點過分,到底是找一個真心相愛的好呢,還是找一個有錢有勢的好。但是一想到跟著張辰可能要過苦日子,即使張辰很優秀也總要有個奮鬥的過程啊,哪如跟著公子哥可以撿現成的家產好呢。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現在選擇跟張辰在一起,張辰也不會要她的,以張辰的驕傲,怎麼可能會要一個對自己變過心的女人。

  趙蕾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問道:“你畢業後要出去闖蕩嗎?”在她看來張辰是要出去打工什麼的,更加堅定了她認為張辰已經是問題戶的信念。眼神中也露出了一絲慶倖。

  張辰捕捉到了她的眼神,沒有也沒必要和她解釋什麼,笑著回道:“呵呵,可能去京滬兩地吧,去投奔親戚。”

  沒等趙蕾說什麼,張辰邊轉身,邊說了聲再見,就走了。

  不知怎麼的,就在張辰轉身,再見,離開的那一瞬間,趙蕾的心裏空落落的,好象被切掉了一塊,卻又抓不住的感覺。趙蕾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最珍貴的東西被拿走了,而張辰的轉身還帶給她一種隱隱約約的不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2 PM

第三章  童年

張辰轉身之後流淚了,不是傷心,只為銘記人生的第一段感情。

  張辰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自幼孤苦伶仃的他,從記事起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沒有感到過一絲的溫暖,也沒有一個人會對他有哪怕是一個會心的微笑。張辰從五歲開始輾轉了多家孤兒院,直到被張百川夫婦收養,他才算是有了一個溫暖安定的家。所以張辰對人生中的每一份感情都十分珍惜,從他和幾位師叔伯的感情就能夠看得出來,只要有人對他好,張辰不介意十倍百倍的回報對方。正因為這樣,幾位師叔伯也把張辰視若己出。

  張辰從來就知道,大師伯和四師叔早就把他定位遺產的唯一繼承人,可以說,張辰從十幾歲開始就已經是億萬富翁了。張辰沒有告訴過趙蕾這些,是因為張辰不想在兩個人的感情中參雜外力因素,他不想讓趙蕾承擔過多的壓力。可張辰哪里知道,人家追求的就是他不想告訴人家的,所以只能看著女友被別人抱走。

  趙蕾是張辰的初戀,在她之前,張辰只是知道好好學習,不能讓對他抱有極大期望的長輩們失望。在和趙蕾交往之後,張辰也是十分珍惜這份感情,在張辰的心裏,他願意和趙蕾步入婚姻的殿堂,一直白頭到老,可趙蕾卻讓張辰失望透頂了。

  張辰對這段感情很是投入,他希望自己的愛情可以轟轟烈烈的。雖不奢求感天動地,但也要刻骨銘心,但現實卻把他的這個夢想摔得支離破碎。他在這段感情裏投入的太多了,以至於在趙蕾這樣的離開之後,他都沒有責怪她一句,甚至沒有露出一點點的怨憤。

  但是在張辰抹去眼角淚珠的時候,把感情也遮蓋上了,從此之後,他不會在輕易付出自己的感情,一個人生活總比被欺騙或者背叛要來的好,愛的越深,傷的越痛。在之後的大學和生活裏,不論是多麼漂亮,的女孩他都沒有再動心;不論女孩兒多主動,他依然不為所動,甚至敬而遠之。

  回到家,張辰換了衣服,準備做晚飯。半個多月沒有好好的吃頓正經飯菜了,張辰決定好好吃一頓,然後好好的走以後的人生道路。父母不在了,他還有三位師叔伯,不能讓他們失望,按照張百川的交代,他是要為三位長輩養老送終的。

  張辰一邊片著魚一邊想著自己以後的安排,張辰自小就接受古文化的薰陶,將來肯定是要走收藏鑒定這條路的。首先得把書念完,基本功是越扎實越好,雖然現在有了意念力的幫助,不會有打眼的事情發生,但是要涉及到鑒定的事情,就不能只靠意念力了,那還需要極其豐富的知識和日積月累的經驗。上學的同時可以先自己鍛煉鍛煉,在實踐的基礎上學習才能事半功倍,畢業以後自然是再跟著師伯好好學習,在大圈子裏走幾遍,那裏邊的知識才是真正能讓自己成長的東西。至於四師叔的買賣,張辰還真沒想過去打理,即使將來自己繼承了中亞環球,估計也是聘請職業經理人,而且張辰自己也很喜歡收藏這一行。

  想著想著,感覺手指有點發涼,低頭一看,是切手上了。趕緊放下刀,把手洗了一下,準備去雜物間取紗布包紮一下,推開雜物間門的時候,有想到自己的意念力好象有恢復的功能,就轉頭來到客廳沙發上,釋放出意念力到切破的手指上,等了等沒有什麼反應,血還在流。

  難道不能修復活體?可夢中那影子說可以修復時間萬物的啊,要不再加大點量看看?又把意念力加大到三倍,這時,效果出來了。手指上三釐米多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大約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傷口完全癒合,連痂都掉了。看著完好如初的手指,饒是張辰知道意念力的功能,也被震驚了。如果這要是放到醫院去,那能夠救活多少外傷病人啊,簡直就是華佗再世也沒有這份能耐。可轉頭再想,又忍不住歎了口氣,真要是自己把這能力展示於公眾,那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還不得被搞了去,專門給某些人療傷啊。不能夠,絕對不能夠,關於自己意念力的事情,只能爛在肚子裏,不能對任何人說起,一個字都不能。

  抬頭看見父母的遺像,又是悲從中來。如果自己能早一點擁有意念力,是不是就可以挽救下二人的性命呢,也就不用現在又回到這孤苦伶仃的生活。雖然現在不用在受人白眼,被人欺負,可怎麼也不會再有家庭的溫暖了,家的感覺是任何事物取代不了的。

  “唉!”張辰歎了一聲,再如何悲傷也要生活下去,還有很多事等著自己去做呢,三位師叔伯沒有後人,需要自己扶靈送終,養父母對自己的期望那麼高,一定要好好的在圈子裏混出個樣子來,讓二老泉下有知,也為自己高興一把。還有那自己從未見過面的親生父母,張辰也想找到他們,不為別的,就想問問他們,為什麼生下他,又不管他讓他變成一個棄嬰,讓他從小就常常流浪在街頭,輾轉于各個孤兒院之間。

  張辰的幼年是相當苦的,他出生不久之後,就被遺棄了,只知道有位好心人把他送到了孤兒院。也不知怎麼長大的,其實孤兒院裏也不是人們想像中的那樣,也有著黑暗面的存在。張辰打小就聰明,做什麼都比別的孩子要好一些,可這在別的孩子眼裏就是一種容不得的事情了,所以張辰處處被別的孩子欺負。一開始張辰太小只能忍受,在張辰五歲的時候,同一家孤兒院比他大兩歲的孩子欺負他,把他摁在地上,朝他臉上撒尿,張辰忍無可忍,抬腳提了那孩子下身。犯了錯的張辰,怕被媽媽責罰,也怕那些孩子的報復,從孤兒院逃跑了。

  五歲大的孩子,完全沒有生存能力,冬天的夜裏不是睡在人家的爐洞外邊,就是在草堆裏咬著牙打哆嗦。渴了就撿路邊的冰塊來解渴,或者吃雪。有時候一天都沒有吃的,張辰餓極了都會在狗離窩的時候去偷狗食。流浪的生活給張辰的心理造成了嚴重的陰影,不合群,不和任何人說話。從五歲到九歲的四年多時間裏,張辰多次被送進孤兒院,又多次逃跑,直到九歲的時候被張百川夫婦領養,張辰的好日子才算來了。

  張百川夫婦把張辰帶回家後,並沒有急切的讓張辰叫爸爸媽媽,只是給他安排了自己的臥室,帶著他買衣服買日用品,帶著他去遊樂場。期間張辰也想過要逃跑,被養母陳雯珊發現截了下來,張辰以為接下來一定是一頓皮肉之苦,可陳雯珊沒有打他也沒有罵他,只是把他叫到他自己的臥室,對他進行了一番開導。告訴他這樣頑皮是不對的,作為一個男孩子,應該要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如果他繼續這樣下去,只能是害了自己。並且養父母還給他安排了學校,讓他多多接觸社會的正面,夫妻二人每天還都會親自輔導張辰的功課。

  張辰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幼小的心靈裏,滿是社會的黑暗,和被人欺負侮辱的慘痛。這時候有這樣一對夫妻,如此的對他,張辰也不是傻子或者不識好歹的孩子,他明白這對夫妻不是壞人,和以前欺負他的人不一樣,他也能感受到那種來自家庭的溫暖,心中那根叫做親情的弦被撥動了。

  在張百川夫妻的意料之外,張辰開口了。那天夫妻二人約好了早點回家,帶著小傢伙出去吃飯。二人一進門,就看到張辰並不是往常那樣躲在自己的房間裏,而是跪在了門口,張百川和陳雯珊驚呆了,這孩子是怎麼了,難道又犯了什麼錯怕被責罰嗎?孤兒院的孩子領回家是要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後才會慢慢融入新的家庭的,在這個過程中,一些孩子常常會因為叛逆心理犯錯。這也是為什麼很多孤兒院被領養走的孩子又再次回到孤兒院的原因。

  夫妻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張辰就開始磕頭了,三下,額頭重重的碰在地上,發出了“篤、篤、篤”的響聲。張辰流著淚,對著二人說:“爸,媽,對不起,這幾天讓你們操心了。我從小野慣了,除了孤兒院就沒有在誰家裏待過,不懂規矩,還請你們不要怪我。既然你們領我回來,就是要把我當兒子養的,這個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你們對我好,我心裏明白,我以後不會跑了。我一定好好學習,給你們長臉,長大了也好好孝順你們,不會比誰家的親兒子差。”說完,站起來跑到自己房間拿出一張紙,遞給張百川,問道:“爸,您看我寫的對不對?”

  紙上寫的是:爸爸,張百川;媽媽,陳雯珊;兒子,張辰。在小孩子裏邊這字算是很漂亮了的。張百川贊許的點了點頭,也是流著淚問他:“你這字寫的很好啊,在哪里學的啊?”

  張辰答道:“以前在孤兒院學過一些,我逃跑出去的時候,也會在一些學校的窗戶底下偷偷地學一些。有時候沒飯吃,餓的厲害的時候,就會跑去聽人家上課,聽著聽著入了神,也就忘記餓了。”

  陳雯珊早在進門聽到張辰那番話的時候,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滾落出來了。她們師兄弟五人都是孤兒,知道孤兒的苦,可沒想到,這小小年紀的張辰,竟會是如此的苦。沖過來就把張辰摟在懷裏,忍不住的哭,邊哭邊說:“我的乖兒子,你怎麼就受了這麼大的苦啊。你讓媽媽要怎麼疼你才好呢。”

  張百川也是忍不住的落淚,一家三口抱頭痛哭。哭罷了,張辰抹抹眼淚,笑著對二人說:“爸媽,我不苦,我現在有家了,還有你們這樣疼我的父母,我心裏很高興呢。”

  張百川畢竟是個男人,也抹了一把眼淚,高興道:“對,應該高興,今天得慶祝一下,咱們全家到鴻賓樓,去吃烤鴨去。明天,不,今天晚上我就給師兄和四師弟小師妹打電話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他們聽了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就這樣,張辰脫離了輾轉流離的童年生活,有了一個溫暖的家,有了疼愛他的養父母。

  其實張辰也不知道,當他真正的見到親生父母的時候,會不會去恨她們,會不會叫他們一聲爸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2 PM

第四章  文廟街

張辰回到了學校,老師們也都表達了對張百川夫婦去世的惋惜,並安慰張辰,要他好好學習,不要辜負了父母的期望。當然,對張辰的成績還是很放心的,雖然張辰讀的是雙學位,可成績從來沒有因為課程多而落後過,從來都是第一。

  就這樣,張辰又投入到了學習生活當中。每天早上晨練,吸收靈氣進化著意念力,白天在學校學習,晚上回家做頓好吃的犒勞一下勞累了一天的自己。只是每天晨練的時候都會有一段時間顯得鬼鬼祟祟的,這就是在找吸收靈氣的物件,準備下手了。可是這靈氣雖然到處都有,可也不能見啥就抱住吸吧,吸也不怕,最怕的就是不管什麼東西,只要被張辰吸走了靈氣,肯定會馬上變成一堆灰。太過於驚世駭俗了。

  半個月的時間過得很快,這半個月裏,張辰的意念力有了很大的長進,總感覺意海有一種要驚濤駭浪的感覺。現在張辰能夠找到的地方幾乎已經沒有什麼石頭可供他享用了,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一處可以供他長期吸收靈氣的所在,要不這靈氣可就要斷頓了。話說這意念力可是張辰的必殺技,不說它能夠穿透物體的能力,單單是那恢復的功能就可以讓張辰受用不盡。

  週五晚上張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龍城衛視正在播一部紀錄片,講的是龍城市領導大搞經濟建設一類的形象工程片子。鏡頭裏,一幫子跟屁蟲捧臭腳的傢伙跟在主管經濟建設的副市長身後,聆聽著副市長的現場教導,就怕落下一個字。接著副市長大人來到一片樹林之前,旁邊是龍城老牌企業滷味齋的董事長陪著,副市長對著面前的樹林一頓指點,身後的小官吏門只剩下微笑和點頭,然後大家鼓掌。

  聽著配音的旁白,張辰“嗯?”了一聲,滷味齋要到高新區建基地,選的是這片樹林?真實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一直以來張辰都在為靈氣供應的問題發愁,眼看著周圍已經沒有可供吸收靈氣的東西了,正在為這時犯愁,解決的辦法自己就來了。

  既然是要在這片樹林的地方搞建設,那麼這片樹林就是要被毀掉了,常言說十年樹木,這片樹林裏樹齡最長的也不過六七來年,還不足以成材,肯定是要被浪費掉了,不如便宜自己好了。張辰心裏歡喜,看著這副市長和滷味齋的老大怎麼就那麼討人喜歡呢,恨不得抱著他們親上一口。

  高新區離張辰家不遠,還不到張辰每日晨練跑到中心公園的距離,而且那片樹林還是在高新區靠近邊上的地方,基本就沒什麼人會去。那片樹林張辰還有印象,是一九九二年到一九九三年時候一個個體老闆種的,為的就是占地方。一共種了有六千株,占了二十畝的土地,就等著將來有人想用這塊土地的時候,他好借這片樹林來抬價。可悲的是樹林還沒長成,土地也還沒人用,那個體老闆就在澳門賭錢輸了個傾家蕩產,還不了銀行的貸款,這片種了樹的土地也就被國家收回了。

  現在剛剛開始考察,到立項、批復、開工這麼一個圈子兜下來怎麼也得要半年時間。這麼大一片樹林,張辰兩年都吃不下,所以也不用擔心被發現的問題,可以美美的享受了。況且現在已經是十月份了,就算批復會很快,要動工也得等到明年開春才可以,這一冬天死個幾百棵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第二天一早起床後,張辰改變了往日的晨練路線,一路向南跑步到了那片可愛的樹林處,依舊是按照慣例進行。一套太極打下來後,看看四下無人,鑽進了樹林裏,先是把一隻手扶在樹身上,感應一下靈氣,樹木是有根之物,靈氣果然要比石頭強太多了。張辰不敢吸收的過猛,雙手放在樹身上,展開意念力,一點一點的開始吞進,等到把一棵樹的靈氣全部包裹之後並沒有過於反常的感覺,這才把靈氣收入體內開始消化。這一棵樹的靈氣就讓張辰足足轉化了十幾分鐘,足足是之前消化石頭靈氣耗時的五倍。張辰又把兩棵松樹變成朽木之後,滿足地離開了樹林。

  感覺了一下意海中的情況,已經有波濤洶湧的架勢了,估計第一次的進化很快就到了,不知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狀況。根據夢中的說法,到時候意海內會是驚濤駭浪,等進化完成之後意海會擴大一倍,意念力也會隨之增強。想著這些,張辰心裏不免有些期待。

  回家洗漱之後吃了早飯,張辰就往文廟古玩街趕去,週六日的文廟是擺攤的人最多的時候,張辰到沒想著怎麼去撿漏,古玩市場上的東西,十件裏邊最少有九件是假的,地攤上的東西就更不用說了,一百件最少有九十五件假的,不過這些贗品卻是考究眼力,學習知識的最佳教材。

  張百川在世的時候經常帶著張辰逛這些地方,張百川很少出手買東西,只在有絕對把握的時候才會出手。張百川只是收藏字畫,而字畫類的精品又很少,而且他還有一個習慣,就是非漏不出手,所以二十多年下來的藏品也就百十件。雖然只是收藏字畫,但張百川對於其他方面也不是沒有研究,要不怎麼做博物院的鑒定師呢。

  龍城作為三晉省府,在兩千多年前就以城市的形式存在,歷經了十幾個朝代的更迭,有著極深的歷史沉澱和文化底蘊。龍城一共有三個古玩市場,分別為南宮舊貨市場,文廟古玩市場和剛剛開業的並州古玩城。其中又以文廟古玩市場的物件相對好一些。文廟古玩市場因張之洞做山西巡撫時,提議在被大火焚毀了的崇善寺廢墟上再建的文廟而得名。

  文廟古玩市場形成於一九九五年,除了文廟街裏邊的龍城收藏品市場,還包括分佈於整條文廟街兩側的眾多古玩店鋪和沿街地攤,隨著一九九六年府西園古玩市場的古玩經營商戶陸續遷入,文廟古玩市場越發的繁榮昌盛了。相對於南宮舊貨市場和新開業的並州古玩城,文廟市場無疑是收藏圈內公認的首選,每逢週六周日,更是人山人海,比逛廟會一點不差。雖說比不上北京的琉璃廠和潘家園之類的大型市場,但也算得上不小了。

  從文廟街口進來,一路都是密密麻麻排在一起的地攤,每個攤位上都擺著或多或少的物件,有青銅器,陶瓷,玉器,木雕,骨雕……林林總總,類別繁多,整個一條街擠得滿滿當當的。

  龍城歷經兩千多年的朝代更迭,特別是經過了晉商大院時代之後,遺留下來的寶貝數不勝數。然而,經過了八十年代的大收購之後,包括一些高古文物在內,明清之前的早期精品古玩,尤其是傢俱瓷器,在市面上已經所剩無幾了。現在能夠見到的多數都是在當時被玩家們所忽略的清晚期及民國的傢俱、瓷器、雜件之類的。想要找到更老一些的物件,就要看你是不是能夠撞大運了。

  張辰是抱著拿實物學習的想法來的,倒是不管他有沒有真傢伙,老傢伙。它就想看看自己的眼力能達到個什麼樣的程度,看著一個物件,先仔細觀察,得出結論後再用意念力去判定對錯。

  連著看了十幾個攤子,沒有發現一件能夠入眼的物件,都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新做的。即使有幾件看起來老一點的,不是器形不對,就是紋飾弄錯的,搞得張辰想施展一下意念力的機會都沒有。

  在走到一個稍微大一些的攤子時,正見到攤主在對著一個客人神侃。

  那攤主左手裏拿著一隻碗,右手伸出食指,指著手裏的碗說道:“你看著花紋,這包漿,實打實的老物件,你要是送人的話,挑這件絕沒錯。整個文廟街就沒有幾件好東西,一出來就讓人買走了,你今天是正趕上了,這是我前兩天剛收的,今天第一天擺出來。”

  聽這攤主的話就知道,這位客人是一個絕對的外行,標準的棒槌一個。到這裏還敢說是買東西送人,那不是嚷著要挨宰嘛。十塊錢的東西能要你一萬,就算是刀子不夠快的。

  這位像是有點被說動了,但又不太相信,帶著點疑惑的眼神,問那攤主:“我怎麼相信你說的就是真話啊,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得,還算是沒有傻到家。

  攤主也明白,一句兩句根本拿不下來,接著忽悠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能拿著老東西騙人嗎?我跟你說啊,這個玩意兒是有來頭的,可做不得假,你知道原來那個慈禧太后嗎?”

  這位點了點頭,說知道。攤主再接再厲,道:“那你應該也知道慈禧太后逃難的事吧,那時候給外國人攆出來的。不是就跑到咱們這邊來了嗎,還在祁縣的喬家住過,這碗就是那時候慈禧太后賞給喬家的。”

  攤主說完咽了一口吐沫,也不給客人說話的機會,又開始鼓吹他的東西:“這年頭,但凡是和皇家御用什麼的沾點邊的東西,那可是人人都喜歡的,但凡有了這層關係,那這物件兒就帶上貴氣了。你要給人家送古董,那對方也得是一個有來頭的人物吧,你說,你把這只帶著濃重貴氣的皇家瓷碗一送,那是多大的面子啊,還愁辦不了事嗎?”

  張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傢伙愣是夠能侃的,一隻現代的景德鎮青花碗,還不是什麼頂級工藝,最多也就二十塊錢,他就能給你說成是慈禧老佛爺用過的。那位也是夠可以的,著實讓人給侃懵了,看情形離掏錢也不遠了。

  這古玩市場裏,最聽不得的就是故事,不管是什麼樣的故事,什麼人說的故事,一概的不能聽。等你真的聽進去了,等著你的十有八九就是套兒,挨宰是跑不了的。

  張辰離開那個攤位繼續往前走著,又到一處攤子跟前,這是一處賣字畫和瓷器的。前邊也蹲著一個人,手裏拿著一隻筆筒問價呢。攤主出價兩千,那人聽了搖搖頭放下筆筒就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3 PM

第五章  維摩詰真跡

這是一件保存完的整民國筆筒,山水青花,畫工也還可以。張辰蹲下來拿起筆筒,展開意念力,果然是民國的,只有一層淡淡的綠色。這還是張辰今天見到的第一件老玩意兒,對這書畫攤子也起了一點興趣,就把意念力展開覆蓋到其他的東西上面,這一下倒是讓張辰有了意外的發現。在那一堆的大軸裏邊竟然有一件表面散發著一層濃重的紅色光芒,下面還有一層淡淡的紅色。

  張辰還真是給驚了一下,隨後又是一喜。驚的是那一濃一淡的兩層紅色光芒代表的年代是唐中期的開元盛世左右,一千兩百年前的書畫作品能流傳到現在,還能有這麼好的品相,已經不能用難得來形容了,眾所周知,如今存世的唐中期到早期書畫作品那可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啊。喜的是這攤主把那唐代大軸扔在那一堆破爛中間,肯定是沒認出來,讓寶珠蒙塵了。

  看著這民國青花筆筒,張辰腦子卻在想著怎麼把那大軸搞到手。估計這攤主不會要價太高,畢竟他應該是把那大軸當成仿品來賣的,今天出門時候裝了五千塊錢,應該是夠了。

  思量一陣之後,放下筆筒從那堆大軸裏拿出來五六件,其中就有那唐代大軸,張辰不敢直接拿那一幅,那樣就顯得過於明顯了。

  展開兩幅看了看之後,都是現代印刷品,品質粗燥,毫無美感可言。再拿過那幅唐代大軸,慢慢的打開,越是往下看張辰就越是忍不住的想要驚呼出來,這個驚喜實在是太大了。這是一幅積雪圖,整幅畫作層次分明,乾淨俐落。遠山近樹皆是一片銀裝素裹,山勢威嚴,山腰處可見一處寺院,一片松林間穿出一條積雪覆蓋的蜿蜒小道,小道折彎處三兩戶人家,畫工可謂精絕。

  最讓張辰驚喜的是上邊的題字和落款:癸巳年臘日遇雪,嬉作,贈晉陽古人。王摩詰。跟著是篆體的款識方印。

  王摩詰是誰?山西老鄉啊,唐開元九年的進士,官至尚書右丞的王維是也,唐代著名詩人,畫家。世人皆知王摩詰好詩書,卻不知其更善畫,只是因為王維的傳世畫作少的可憐,能被世人認可的也就是臺北故宮的一幅《雪溪圖》而已。而這幅大軸,絕對是王維在世那段時間的物件,在那個年代搞當代大家高仿的人不可能有,而且王維可是大官,仿他的作品,不是找死嗎。就算仿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太高的價值。

  王維是唐代水墨山水的開宗人物,是文人畫的南山之宗,對後世文人畫有著極為重大的影響。繪畫不完全依賴色彩,一種以水、墨作為表現手段的“寫意畫”逐漸取代了濃豔富麗的重彩。

  蘇軾曾在《東坡題跋?書摩詰藍田煙雨圖》中讚美王維的畫作:“味摩詰之詩,詩中有畫;觀摩詰之畫,畫中有詩。”,錢鐘書也稱他為“盛唐畫壇第一把交椅”。

  王維的繪畫理論著作《山水訣》,更是被歷代文人畫派的選手們所追捧,堪稱水墨畫的頂級教材。

  而這幅畫也正合了王維水墨山水畫“觀者先看氣象,後辨清濁;定賓主之朝揖,列群峰之威儀;遠山不得連近山,遠水不得連近水;山腰掩抱,寺舍可安;有路處則林木;林密處居舍。”等特點,當是一幅傳世巨作精品。

  放下這幅王摩詰精品,張辰又裝模作樣的拿起另外幾幅看了一遍,問道:“這些個大軸,怎麼個價?”

  攤主知道他是從那一堆裏拿出來的,那些都是用來糊弄外行人的,也就幾十塊錢一件,都是他從別處當破爛收來的贗品,或者直接就是從印刷廠進的貨,那幅王維的臘八雪景圖他壓根就沒看過。見張辰也年輕,隨口應了一句:“那可都是古畫,最便宜的也得千把塊。”

  張辰一聽就知道他沒認出那幅王維的畫,心下一陣狂喜,接著口說:“你這是古畫?你當我是棒槌呢吧,就你這印刷品,別說一千,一百怕都沒人要吧。說句難聽的,擦屁股都嫌它太硬。”

  那攤主聽張辰這麼一說,原來也是行裏人啊,笑道:“小夥子懂行啊,我想你不是看上這些軸子了,你想要這件筆筒吧?”

  張辰聽他這麼一說,心裏那個高興啊,這正瞌睡著呢,他就把枕頭送過來了。嗯,這攤主不錯,人很好嘛。

  看了看那幅王摩詰的位置是在幾幅印刷品中間,隨手推著邊上的印刷品往旁邊一撥,又拿起了那件民國筆筒,仔細的看了起來。好象那筆筒比王維的畫還要精細,還要珍貴。看了一會兒後,張辰抬起頭看看攤主,問道:“這筆筒多少錢賣啊?”

  攤主見張辰真有心思要買,也知道張辰聽到了剛才他報的的價格,笑道:“小夥子,我看你也是懂行的人,這可是好東西啊,你要的話便宜點,一千八拿走。”

  這話說的可真是爽朗大方,不明白的人還真以為他給你便宜了。張辰看了看那筆筒,又看了攤主一眼,撇了撇嘴道:“有那麼好麼?這就是一件明國貨,哪值得了那些個錢,我也是看著品相還算可以,準備拿回去擺著玩的,最多給你三百。”

  攤主也不惱,你漫天要價我就地還錢,沒什麼不合適的,正是這種談價錢的人才是真正的買主,像剛才那位問了價錢搖頭就走的,壓根就是來找樂子的。

  這筆筒是他花一百塊收來的,三百不是不能賣,只不過不甘心賺這麼一點,而且按照這行當裏的慣例來看,張辰這三百也不是最後的底線。

  攤主想了一個可以接受的價格,又略微加高了一點,回價道:“小夥子,你看我這也是從別人手裏收上來的,本錢不說,還有驢來馬往的一些費用,我這還得養家糊口的,你多少讓哥哥賺幾個,一千二怎麼樣?”

  張辰跟著他老子張百川跑古玩市場十來年了,對於這攤主的話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像這樣的物件最多也就值個幾百塊錢,就這樣的貨色,如果不是為了那幅王摩詰,他連看都懶得看。壓死了不準備給多高價錢:“這樣吧,你這東西市場價值是多少相信你也清楚,咱就不說那麼多套話了,再給你加一百。”

  其實像這攤主這樣練地攤兒的,都是圖個短頻快,不願意把錢壓在一件貨上時間太久,利潤差不多就能成交了,這件筆筒他收上來有一個多禮拜了,再有一個禮拜又是收貨的時候,能早點賣了,多多少少到時候也能添點。就回了個一千的價格。

  張辰見火候也差不多了,假裝著猶豫了一下,又開口還價:“一千還是有點多,雖然你這筆筒品相是不錯,可再不錯它也只是個民國的物件,我要不是看著好看,也不會買的,你也知道,這民國的物件它就不值錢啊。”

  攤主也是想多賺一點,奈何自己的物件不爭氣,賣了就賣了吧,留在手裏還不知道哪天才能賣出去,咬了咬牙,說道:“得,小夥子你會砍價,我看你也是真喜歡這玩意兒,八百塊給你吧,再低我就沒法賣了。”

  其實多花個一兩百也無所謂,這件筆筒也算是精緻,放個幾年價格也肯定會翻上去,但買賣就是買賣,你覺得買貴了無所謂,可你回頭一走,背後就有人說你是棒槌,脊樑骨冷颼颼的,多難受啊。

  八百雖然還是有點貴,但不是不能接受,張辰也就不再搞價了,但是臉上還是得裝出一副不太爽利的表情,說道:“其實老闆你也挺會做生意的,八百就八百吧,我這可是買貴了。”說完還歎了一口氣,頗有點不大情願的味道。

  “嘿嘿,小夥子,多少這筆筒也是你喜歡的東西啊,咱行裏也有一句話不是說,只要是喜歡的就不算貴嘛。要不你看我這古畫你拿兩幅當搭頭!”看來這古畫他是說慣了。

  攤主一看買賣做成了,心裏高興,反正這些畫都不值錢,十幾二十塊的,自己賺了七百,就當給他打了個折。

  張辰心裏也是高興,這攤主實在是上路啊,他連著瞌睡,攤主就連著給他墊枕頭。不過他高興的原因要是給這攤主知道了,怕是會後悔的要自殺吧。王維的畫啊,那可不是多少錢的問題,那玩意兒無價,無價之寶。臺北故宮那幅都沒有款,只不過是有趙佶題字“王維雪溪圖”,就這也是只有那麼一件傳世的。這幅畫,有款還有泠印,還有王維的題字。也不知道這攤主從哪里淘換來的,居然還保存的如此完好。

  張辰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可不是得給我搭頭嗎,兩幅就算了,挑一幅圖個吉利而已,你這些破玩意兒要那麼多幹嘛,我今天可是花了大價錢了。”

  張辰一邊說著一邊順手把那幅王摩詰抄了起來,夾在腋下之後,才點了八百塊錢給那攤主,拿起那筆筒說了一句再見,轉身就走。

  攤主見張辰走的那麼急,以為張辰是覺得錢出多了不高興,還在那裏為自己的精明沾沾自喜呢,殊不知張辰那八百不但賣了他的筆筒,還順帶著搭走了一件無價之寶。

  這古玩市場是沒法逛了,帶著這麼一幅無價之寶,萬一丟了或者弄壞了就得不償失了,再說,他也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回家好好看看這幅畫。這樣的畫,是很脆弱的,需要很好的保存。回去打個電話給師伯,看看他老人家有什麼好的建議沒有。

  張辰第一次親自上手,就得了這麼一件寶貝,可算是旗開得勝了,這意念力真實好東西啊,要不是有這意念力,張辰是絕對不會去扒拉那堆破爛的。

  回到家裏,第一時間就給董老掛電話,這種好事要是沒有一個人和自己分享,就像是錦衣夜行一般,不是個滋味,而董老也是他分享的最佳物件。

  董老聽他說收了一件王維的畫作,電話那頭差點把下巴掉下來,很是驚訝了一陣子。又聽張辰說八成是真跡,也忍不住想要見識一番,告訴張辰把畫收好了別亂動,他明天就到龍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5 PM

第六章  得與失

張辰把這幅王摩詰的積雪圖放在書桌上展開,越看越是喜歡。王維不愧是南山之宗,畫雪的一哥。就這麼欣賞了一個鐘頭,張辰又想到自己那神奇的意念力有著恢復功能,連切破的手指都能癒合,這古畫也應該能夠修復吧。

  字畫最難保存,最容易損壞,有很多字畫類的文物,就是因為沒能妥善保存,導致損毀的。這幅畫雖然相對來說算是品相很好了,但也不是那麼十分的完美,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小的破損之處,這麼一幅傳世巨作的精品,如果能夠復原,那拿出去絕對就是舉世震驚的大發現啊。

  想到這裏,張辰展開意念力,把整幅古畫包裹起來,再把意念力一點一點的注入到畫身之內。張辰控制著意念力的注入量,不能太大了,萬一因為注入量太大,把畫恢復到原來的紙張,那可就哭都來不及了。隨著意念力的注入,紙面上的一些陳年黴點慢慢消失了,一些凸起的毛刺也平復了下去,畫紙的顏色也由本來的枯黃色轉變為微微發黃的顏色,就連上面的墨色都帶了一點淡淡的微光。一濃一淡兩層紅色的光芒也流動起來,仿佛流動的水幕,又像是雲煙氤氳般在紙面上游走。張辰覺得差不多了,趕忙收回意念力,畫卷已經是如剛剛裝裱好一般的完美無瑕,帶著一股濃濃的古樸氣息,恍若一位妙麗的古裝美女,娓娓講述著一段歷史,相信即使是不懂欣賞的人,也會被其吸引了目光。

  又再看了一會兒,張辰把畫卷了起來收進書櫃。明早還得去接師伯的飛機,可不能睡太晚了,要不會困得。經過這一個月左右的調整和適應,張辰已經從那場車禍中走出來了,再開車也不會有車禍的陰影。

  第二天早起,晨練之後又吸收了三棵松樹的靈氣,回家洗漱吃飯後,開車去機場接董老。這是一台賓士E320轎車,是當年新車下線的時候,四師叔李天平買來送給張百川的。張百川是個學究,嫌這台車太過豪華,就一直停在停車場,家裏人很少開出去。張辰出門一般也是不駕車的,他一貫秉承著低調,守著作為一個學生的本分。這次是因為要去接董老,總不能讓師伯搭計程車吧。

  到了機場停好車,航班還沒有到,張辰就坐在長椅上等著。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廣播通知京城飛往龍城的航班到達了,張辰起身走帶接機口,看著遠處的電梯。不一會兒,董老乘電梯下來,也看見了張辰,快走了兩步來到接機口。董老只來一天,沒帶什麼行李,和張辰擁抱了一下,叔侄兩人並肩往停車場走去。

  剛走兩步,就聽見後面一個呱噪的男聲,“呦,這不是張大才子嗎?怎麼不在家啃書本,跑到飛機場來了,提前步入社會嗎?”張辰停下腳步轉身看去,出聲的人正是趙蕾的公子哥男友,正摟著趙蕾從接機口出來。

  張辰不想和他廢話,象徵性的點點頭算是和趙蕾打了招呼,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張辰再次向外邊走去,可沒那個閒工夫和和這無聊的公子哥在這邊打嘴仗。

  可是對方不這麼想,那公子哥覺得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怎麼也得踩踩張辰才能過癮啊。搶了他的女朋友,他卻連個屁都不敢放,這麼窩囊的傢伙,不踩他都對不起祖國和人民。拉著趙蕾緊走兩步,趕上了張辰,大聲的和趙蕾說:“蕾蕾,看見了吧,咱們張大才子以前多傲氣啊,都不帶正眼瞧人的。現在怎麼樣,還不是提前步入社會給別人打工嗎。女孩子一定要找一個家裏有靠的男人,這樣才能有好日子過,你說要是嫁給一個窮鬼,這輩子不都完了嗎。你得慶倖你把他甩了跟著我,我家開著幾百萬的公司,你跟著我吃香喝辣的,多爽啊。”

  董老聽見這句話也轉過身來,看了他們一眼。趙蕾他是見過的,原來是張辰的女朋友,聽這個比較倡狂的小青年說,應該是在張辰父母去世之後又改和這個小夥子談戀愛了。人老成精,轉瞬就搞清楚了這裏邊的問題,感情是覺著我們家小辰無依無靠了,就成了落架鳳凰啊?這樣的女孩子不要也罷,現在分手了還算是好事呢。但是董老卻見不得那公子哥這麼言語上擠兌張辰,拍了拍張辰的肩膀,對那公子哥說道:“小夥子,小小年紀不要這麼張狂嘛,這樣很容易上火的,對你身體不好。”

  張辰被趙蕾傷的很嚴重,一刻也不願意看到她,更不願意和他們有什麼交流,哪怕是打嘴仗。拉了董老一下,說道:“師伯,犯不著和他們多說,咱們先回家吧。”

  那公子哥哪能聽得出董老剛才那句話是在罵他,還以為是老年人的嘮叨呢。還不知好歹的譏諷張辰,對趙蕾說道:“看見了吧,連點脾氣都沒有,還算是男人嗎。沒有了他爸給他撐腰,遲早是個落魄的下場。”

  張辰也不理他,和這樣的人計較還真是犯不上。趙蕾雖然也覺得男朋友有點過份,可畢竟是她的男朋友,總不能反駁他吧,那樣會讓他沒有面子的。再說自己將來還要靠公子哥男朋友家裏給找工作呢,不能惹他生氣。只能是挽著他的胳膊,跟著往外走。

  公子哥一邊走,一邊還嘴裏念念叨叨的嘟囔著,“他們也去停車場嗎?能開個什麼破車啊,別是拉達吧,一屁股黑煙。呵呵呵……”

  本來趙蕾他們是要搭計程車回市區的,公子哥家裏公司只有他父親咬著牙買下來的那臺本田雅閣,是用來做生意撐門面的。可耐不住公子哥的軟磨硬泡,說什麼第一次和趙蕾出去玩,回來的時候接一下能更加樹立他在趙蕾心目中的高大形象,他父親也就同意了。

  兩人走到停車場正要上車,公子哥看見自家本田旁邊停著一台賓士,忍不住走上前去摸那賓士的車身,眼裏露出一股濃烈的羨慕。他父親的公司滿打滿算也就二三百萬的資產,這樣的豪華車,可是他做夢都想擁有的東西。一隻手從車尾部順到了前車門,公子哥把腦袋貼在玻璃上想要看看這車的內飾,卻看見裏面坐著兩個人,公子哥給嚇了一跳,這車上的人不會下來罵我一頓吧。

  賓士的車窗緩緩的打開,露出來的居然是張辰的臉,張辰沒理他,轉頭對趙蕾說道:“趙蕾,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了,勞駕你管管你男朋友,沒完沒了的有意思嗎?”

  說完也不等趙蕾答應,把車倒出停車位,緩緩的開走了。只留下一臉驚訝的趙蕾,和嘴巴張得能吞下鴨蛋的公子哥。

  趙蕾總算是明白了,張辰沒有對她發難,並不是張辰懦弱,而是人家根本懶得和她計較,不是她甩了張辰,而是張辰把她放棄了,這樣的車絕對不是普通人能開得起的,怕得有一百萬吧。這才明白為什麼最近學校裏的老師們總是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還有點嘲笑的味道。原來自己根本不瞭解張辰的家庭,可學校的老師們瞭解啊,人家是在笑她傻啊,自以為找了一個有錢有勢的依靠,哪知道自己甩掉的才是實打實的金龜婿啊。

  公子哥回過點神來之後,指著張辰離開的方向結結巴巴的問趙蕾,道:“他,他,他怎麼開,開的是賓士啊?”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話說張辰開車離開之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董老看了看張辰,問道:“小辰,那個就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吧?”

  張辰說是,又對董老說道:“呵,師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沒什麼的。我們的緣分不到,怎麼會有結果呢。我感覺我還是年輕,談戀愛這事與我來說還不適合,我現在想的就是先完成學業,然後闖出一片自己的天地來,那才是人生的榮耀。”

  董老自己對感情也沒有什麼建樹,更是沒辦法安慰張辰什麼,見他這麼想的開,也就放下心來。反而對張辰想要闖出一片天地的志向很是欣慰。

  叔侄倆回到家中,還不等坐下休息,董老就迫不及待的要張辰馬上把那幅畫拿出來看看。張辰無奈的笑笑,搖了搖頭,去書房去拿古畫去了,董老也算是古玩行的老“蟲”了,那是見識過多少頂級寶貝啊,故宮裏的藏品怕是他也見識全了吧,可知道有了這麼一幅畫,也還是像小孩子等過年的新衣服一樣,總想著能早一點快一點。

  等董老也進了書房,張辰打開燈,把那幅畫卷放在書桌上展開,笑著對董老說道:“師伯,就是這幅了,昨天在文廟遇上的,是一件民國筆筒的搭頭,您給掌掌眼。”

  董老先是在中遠距離看了一會兒,然後戴上手套,拿出放大鏡,仔細的看了起來,每一寸都不放過。大約半個小時後,董老放下放大鏡,拍著手說道:“好,好,好,真是好東西啊。我認為這是一幅王維的真跡,不論是從紙質還是裝裱來看都是唐朝的老物件,這畫工,這走勢,也都是王維的手法,和我當年在臺北看的那件是一樣的。尤其是這邊的題字,更是王維的真跡啊。”

  董老頓了一頓,又說道:“小辰,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國寶級玩意兒啊。你這何止是撿漏,簡直就是……唉,我都沒法說了,你這筆筒買的可真是太值了。更為難得的是,這幅畫保存的如此完好,沒有一絲的瑕疵,盛唐時期的字畫居然完璧無瑕的留存到了現在,這在整個古玩界也是極其罕見的,這可絕對是一件無價之寶。好東西!你怎麼發現這物件的?”

  張辰就把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拿出來,他去到古玩市場,跟著一個買筆筒的人蹲在攤子上看,看見有古畫,就忍不住拿起來瞄兩眼,也算是長長眼力,接著就在那一堆破爛裏,找到了這幅畫,怎麼看怎麼像是老東西,即便不是真跡,也能值個幾萬塊吧,怎麼也不可能和破爛還有印刷品放在一起啊。就覺得那攤主不識貨,想試試看能不能淘回來,如此云云的給董老說了一遍。

  董老聽罷也讚歎張辰的運氣真是好到家了,如此一件大開門到唐的寶貝,居然就被他遇上了,而且還是被他當作一件民國筆筒的搭頭給搭來的,估計這也算是古玩行裏最誇張的撿漏了吧。

  董老在龍城住了一夜,對張辰的學業做了一些指導和解惑,又和張辰討論了一些關於他今後的安排,並且叮囑他長輩不在身邊要照顧好自己。

  董老走時把王維的積雪圖也帶走了,要去故宮博物院做一次專項研究,順便給這幅畫開一份鑒定證書。

  張辰送走了師伯,又開始過著周而復始的生活,繼續著他的學業。還是一樣的每天早起晨練,找地方吸收靈氣以供意念力的進化,白天在學校讀書,晚上回家看看電視,看一些專業書籍增長知識的積累,週六日有時間就去古玩市場淘淘寶。

  也會在學校裏遇到趙蕾,但彼此都會裝作沒看見,張辰更是樂得如此。一年多的時間過得很快,張辰在二零零一年三月通過考試拿到了古代史和金融專業的雙學位,順利畢業。

  在這一年多裏,張辰的意念力得到了三次進化,並沒有像張辰當初想的那樣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只是意海中驚濤駭浪的時候意念力就不穩定,只是短短的一個小時左右就過去了。現在張辰的意海比開始時候擴大了八倍,意念力也變的很是強大,已經能夠隨意控制五六米範圍之內不超過兩公斤的物體了。只是現在所吸收的靈氣已經很難在催動對意念力的進化,相對於意海中無邊無際的靈氣,實在是太少了。

  這段時間裏,張辰的荷包也是收穫不小。由於第一次出手就得了王維的真跡,一下就把張辰的胃口養刁了,一般的物件張辰根本看不上眼,可也不能白白放過啊,也就收來搗騰倒騰賺點錢,古文化也得交流不是嗎,現在張辰已經把自己交流成千萬富翁了。這一年多裏張辰自己只留下了兩件玩意兒,一件乾隆粉彩球瓶,一件嘉靖纏枝蓮紋盤雖然不是極品但也算是少見的精品了。

  張辰學業有成,人生事業也有了不錯的開端,這樣的好事當然要第一時間告知泉下的父母,畢業的第二天張辰就駕車到了龍山公墓,去祭奠了父母,張辰在父母的墓前坐了一下午,流著眼淚訴說著對父母的思念。直到天色黃昏,才又駕車回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6 PM

第七章  京城有個小師妹

學業也完成了,也該是時候動身去到京滬發展了。龍城畢竟還是小了點,不足以供他施展拳腳了,他需要的是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

  龍城到京城的航班時間很短,也就四五十分鐘,十點多的時候張辰所搭乘的航班降落在了首都國際機場。

  張辰下了飛機,因為他的那兩件寶貝瓷器早就已經送到了京城,也沒什麼隨身行李,只一個背包裝了換洗衣物,和一些自己的筆記。在京城他是要住在師伯家裏的,一應的日用品之類東西,自然會給他備齊,他自己只要輕裝上陣就可以了。其他的一些衣物什麼的就要再買了,張辰之前的穿著學生味太濃,不太適合現在穿戴了。再說,怎麼也是千萬富翁了,張辰是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

  走出通道後,張辰就往接機口方向看去,遠遠的看見一個女孩舉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他的名字。上飛機之前已經和董老通過電話了,董老今天有個會議要參加,晚上才能回家,就安排了別人來接他。其實張辰每年到京城好幾次,都是住在董老家裏的,完全可以自己去,搞不清師伯為什麼非要安排人來接他。

  來接張辰的這個女孩是董老一個朋友的外孫女,算是董老的關門弟子,董老本來已經不收收弟子了,怎奈這位朋友的面子是在推不脫,就當作關門弟子收下了。今天特別讓這女孩來接張辰,也有想要撮合兩人的意思。雖然是有這個意思,但畢竟兩人從沒見過面,現在年輕人的想法都比較多,或許會反感這種有些相親味道的安排,董老也就沒明說。先讓兩人接觸一下,年輕人在一起可以聊的話題有很多的。

  要說董老這位朋友,華人收藏界鼎鼎大名的寧十八,行內很多人都尊稱為“甯爺”。這位可是大有來頭的,為什麼要叫寧十八呢,他本名叫做甯中華,算起來是董老的長輩,生於民國,也是書香傳家,幾代人都是收藏大家。出身收藏世家的甯爺年少成名,十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很有名望了,那時候的人們都好那麼叫,什麼九歲紅、八齡童之類的就是這個意思。甯爺移民海外幾十年,一心不忘祖國,曾多次購得流失海外的國寶捐獻給國內博物館院等單位,作為一個收藏家,能夠捐出不止一件國寶級的器物,這樣的品格當得起一聲“甯爺”。

  甯爺全家在民國時候就跟著父親移民了英國,並且在英國打下了自己江山,歐洲著名的艾利娜珠寶品牌就是甯爺一手創辦的。甯爺一生最好古玩,可膝下三子兩女包括八個孫輩子女,沒有一個對古文化方面感興趣的,著實讓甯爺感歎後繼無人。可天無絕人之路,偏偏嫁給了老外的小女兒生出的那個洋娃娃外孫女,在懂事後對那些瓶瓶罐罐的有著濃厚的興趣。

  這件事情讓甯爺老懷大慰,甯爺在歐洲生活了幾十年,思想也有所轉變,並不是一個重男輕女的老封建,就決定讓這個小外孫女繼承自己的衣缽。但是甯爺提出了一點要求,中國的老物件,中國的寶貝,那是不能外流的,即使不在中國也不能歸了外國,當年的八國聯軍還沒搶夠嗎?所以這個外孫女,雖然流著一半洋人的血,但是必須得姓了寧。好在他那洋女婿是個開通的人,老外對傳宗接代這套也不是很講究,為了老頭高興,也就隨了他的性子。甯爺親自給外孫女起了一個不錯名字“寧琳琅”,取自葛洪《抱樸子?任命》:“崇琬琰於懷抱之內,吐琳琅於毛墨之端。”和《楚辭?九歌?東皇太一》:“撫長劍兮玉珥,?鏘鳴兮琳琅。”的珠寶美玉,珍貴書籍,優美詩文之意,可見甯爺對這外孫女的期望之高。

  甯琳琅天資聰穎,二十歲就已經大學畢業,在古玩方面也有不低的天賦,從十二歲開始跟著外公學習,用了八年的時間就已經把甯爺的本事學了個七七八八,現在的功力不比一些專家差太多。可國外畢竟比不得國內的文化底蘊,也沒有中國古文化的歷史積澱,所以甯爺才要把寧琳琅送到國內,不惜拿出自己的老面子,把她拜在董老門下做關門弟子。要知道董老一生教過的學生無數,可是能稱得上董老弟子的卻是不多,董老的弟子裏隨便拎出一個來,那都是在業內叫得出名號的。

  甯爺當初甚至想著能夠讓董老和張百川都能帶帶這個外孫女,當初董老可是師兄弟五人的。陳志宏作為武學宗師和國學大師,門下三傑雙鳳個個都是了不起的人物,三傑之中的董老和張百川都入了行;雙鳳拜了義父,繼承了陳大師的醫術;另外一個從商的李天平雖然沒有入行,但國學方面的功底也是不可小覷的。

  只是和董老提起這事時,才知道張百川夫婦遭遇車禍雙雙罹難,也是唏噓不已,大歎天妒英才。又聽董老說張百川的養子繼承了乃父衣缽也入了行,並且甚是敏捷,甯爺的兩眼又亮了起來,心下有了一些打算,更加的確定了要把外孫女拜在董老門下。

  寧琳琅是四月初到京城的,甯爺親自把她送到京城拜了師父,又住了兩天才返回英國。甯爺見到董老家裏的王維真跡眼睛都直了,就差沒有留下哈喇子來,這要是給別人瞧見,甯爺這幾十年的名頭可就算是毀了,不過別人也一樣,當初董老把那幅《積雪圖》帶去故宮博物院的時候,整個故宮博物院的專家們也都甯爺這副樣子,有的表現還不如甯爺呢。知道這是張辰買民國筆筒帶的搭頭之後,更是大贊後生可畏,恨不等當下就見見這張百川的天才兒子。心下也暗贊自己的決定,能夠及時的把琳琅這丫頭安排在董老門下。

  張辰一邊向出口走,一邊打量著舉著牌子的女孩兒:嗯,長得很漂亮啊,而且是相當的漂亮,雖然沒見過真人,但是可以肯定,比莫妮卡?貝魯奇和蘇菲?瑪索加起來還要漂亮一些,咦?栗色的卷卷頭髮,藍眼睛,五官很精緻,感情是混血兒啊,怪不得本能的就拿她和莫妮卡?貝魯奇作比較呢。從來沒在師伯這邊見過,剛來的吧,還是……,不能亂想,師伯一生鍾情于五師叔,這是眾人皆知的,不可能老來又移情別戀的。

  走到女孩兒面前時,張辰又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遠處只是見她漂亮,走近一看才知道,身材比臉蛋還要漂亮。五月份的京城已經比較熱了,女孩穿著粉色的T恤,學院風格的藍色小短裙,腿上沒有絲襪,就那麼裸露著,腳上是一雙愛瑪仕的帆布鞋,整個一副歐羅巴范兒。胸前一對玉兔躍躍欲出極為壯觀,怕得有36E吧;小PP那個翹挺勁兒就別說了,很誇張的S型啊;一雙筆直的長腿渾圓飽滿,看看那滑若凝脂的皮膚就知道彈性是何等的驚人,大小腿的比例是完美的四比三。個頭有一米七多,腳丫子不是很大,也就三十八碼。極品啊!

  這一打量也就一兩秒鐘的事,張辰心裏讚歎了一句,但是眼睛裏並沒有流露出一絲的驚豔,要說這樣的女孩子足以讓張辰動心了,張辰在看了第一眼之後,心裏也有著一絲絲的波動,但想起之前的事情,張辰覺得自己實在是傷不起,也就滅了那一絲的情愫。

  正視著對方,主動伸出右手,“你好,我就是張辰,麻煩你了!”

  甯琳琅是大美女,只要是個男人看見他,就會湧起衝動,好些年來她都已經習慣了男人看她的時候那種冒火的眼光。可眼前這個男人,看見她居然和看見一個男人沒什麼區別,除了剛剛正常的打量她一下之外,只有現在禮貌性的握手動作,連距離都保持的恰到好處,難道自己還不夠漂亮嗎?這讓一向以美女自居的甯琳琅受到了一點小打擊。

  “你好,我是寧琳琅,老師新收的弟子。今天老師有會議,安排我來接你,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和我說。”甯琳琅是大美女,不可能失了禮數,和張辰握著手說道。

  張辰鬆開握著美女的手,“哦,也沒什麼,我們先回家吧,剛從飛機上下來,不洗澡我會很難受的。”張辰曾經有段時間很喜歡去母親單位玩,常常聽到一些醫生說到處存在的細菌啊什麼的,結果染上輕微的潔癖。張辰在家每天只是洗手就要洗幾十次,但凡外出後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如果乘坐了火車或者飛機,那是要連衣服都得洗的。

  寧琳琅有些想不通,這男人也有點太講究了吧,比女孩子還要愛乾淨。看他長得很結實的養子,相貌也是那種相對粗線條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中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簡簡單單五個字,就把這一類的行為都總結了。心裏感歎了一番中華文化,又想,他會不會連衣服也要洗呢?

  她還真是猜對了。張辰一進門放下背包就去洗手,接著把包裏的衣物在自己房間的衣櫥裏掛起來,拿著替換的衣服就進了浴室。進浴室之前不忘對寧琳琅抱歉的一笑,道:“你自己請便,不要太久的,等下還要麻煩你載我出去一趟,我要買些東西。師伯不在家,我們中午去外邊吃吧,也作為我對你的感謝。”

  張辰進了浴室,先把換下來的衣服丟進洗衣機,按下洗滌鍵,然後才去洗澡。多年的堅持鍛煉,讓張辰身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渾身都是虯結的腱子肉,很是有料;再加上一年多以來,張辰天天堅持釋放出意念力打太極,硬是把一身肌肉淬煉的更加有型,甚至連力量和體能方面都有大幅的提升。這一點是張辰在擁有意念力半年多之後才發現的,把意念力展開,在體表流動,可以淬煉皮膚的韌性,並且可以讓皮膚更加堅實;而意念力在體內流動則可以淬煉肌肉,筋骨,以及各個臟器。發現了這個功能後,張辰用意念力淬煉身體就沒有斷過,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會在體表和體內各釋放出一道意念力。反正也不怕意念力會有損耗,每次使用意念力恢復傷口或者物件之後,意念力會很快的自我補充起來,並不會等到再次吸收靈氣來補充。這就好像人的力氣一樣,不會因為使用就變少,但卻會因為鍛煉而增強。而經過這樣的淬煉,張辰現在的身體素質和各方面的機能要遠遠超出正常人的十倍還要多。

  說是洗澡,其實也就是打個浴液,洗洗頭,章辰的頭髮是很短很短的那種,沒有一刻鐘就已經洗完了。換上乾淨的衣服走出浴室,寧琳琅還是像剛進門時候一樣坐在二樓客廳的沙發上,保姆給她倒的茶水也只是喝了幾口。估計還是不太習慣,還有一絲女孩子的矜持吧,剛剛拜師才一個月多一點,還不夠瞭解董老的脾性,其實董老師很和藹的老人,他的弟子在董老家裏都是很放得開的。

  見張辰出來了,寧琳琅傳神看著張辰問道:“你稱呼老師‘師伯’,你應該是老師的師侄吧?沒有聽老師說起過,你也是學習收藏的嗎?”

  “呵呵,你的老師也可以算作是我的老師,是我父親的師兄。按進門先後來說,你應該叫我師兄的。不過我不太喜歡那樣,你可以叫我張辰。”張辰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陳雯珊就是稱呼張百川“師兄”,而稱呼董老為“大師兄”,讓甯琳琅叫他師兄,會讓他想起已故的父母。

  洗了澡之後都會有點渴,張辰端起桌上的另一杯茶,咕咚咕咚的牛飲而盡。寧琳琅是接受過西方傳統禮儀教育的,看著張辰就那樣的牛飲,一點都不講究,心想:這個男人怎麼能這樣呢,一點都不紳士,難道他不知道面對著一位漂亮的小姐,他的這種行為很粗魯,很不禮貌嗎?中西方的禮儀雖然不盡相同,但是也有著很多的相通之處啊,其他的幾位師兄都是溫文儒雅的紳士,很有禮貌的。而他,一點都不儒雅,對,就是一點都不儒雅,而且他居然不允許我叫他師兄,而直呼其名,難道他不知道長幼有序嗎?這麼一個粗魯的男人,怎麼就是我稱為師叔的男人的兒子,太恐怖了。

  張辰哪知道,他一個渴極了的行為,竟然讓這美女小師妹把他歸到粗魯男人的行列離去,在小師妹的眼裏的地位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很低的水平線。

  又倒了一杯水喝過之後,衣服也洗好了,張辰把衣服涼起來,裝上錢包,說道:“我們先去吃飯吧,不知道你有什麼喜歡吃的,西餐還是中餐,地方你自己選可以嗎?下午還要麻煩你一下,載我去商場買些東西,希望不會耽誤到你。”其實張辰還是很紳士的。

  中華文化包羅萬象,不是只有詩詞歌賦,古玩書畫的,中華餐飲文化也是博大精深的。寧琳琅以前在英國家裏吃的最多的也是中餐,但是來到中國之後才發現,自己家裏的廚師和正宗的中餐廚師根本就沒法比。最近也是吃中餐吃上癮了,當下就說要去吃中餐,希望張辰可以推薦一家餐館。

  張辰問她能不能吃辣,她說沒問題,張辰就說帶她去吃湖北菜。兩人到了航太橋九頭鳥,正好是差不多十二點。一頓飯吃下來,寧琳琅直呼辣的過癮。張辰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小師妹胃功能不錯,還真是生冷不忌。

  飯後寧琳琅載著張辰去購物,張辰也算是小有資產,對自己又大方,選擇購物場所都是高端賣場,燕莎、國貿之類的,當然這在很大程度上受了李天平影響。又到瑞蚨祥買了兩套練功服,這是給董老和他自己一人一套。想到董老所有的弟子都會打太極,應該寧琳琅也要練的,人家陪著自己跑了一天,送其他的東西有點不合適,這個還是可以的,連著也給寧琳琅買了一套。瑞福祥的東西還真不便宜,比民國的一些物件都值錢。

  董老參加會議要到晚上才能回家,張辰就帶著這外國小師妹又去吃了一頓便宜坊,吃的這洋丫頭滿嘴流油。這回才算是對張辰的印象有了一點點的提升,最起碼這個男人還算大方,連吃飯帶送衣服的也花了個三四千塊,這點還是可取的。

  吃罷飯,寧琳琅又開車載張辰回去。大城市的繁華在晚上的時候才能完全展現出來,看著川流不息的車河,燈火輝煌林立著的高樓大廈,張辰內心有些激動。想著自己童年的磨難,想著父母的恩情,想著自己的未來,想著自己就要從這裏開始闖出一片天地,忍不住想要大喊一聲:京城我來了,世界我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7 PM

第八章  潘家園

回到董老家裏,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董老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張辰把手裏的東西放在一遍,快步走過去,叫了一聲“師伯”,就坐在旁邊,等著董老問話了,這是一個習慣,董老每次見他,都要第一時間考考他有沒有長進。

  董老先招呼寧琳琅坐,等後者坐下之後看著張辰問道:“春節見你時你在看《古希臘史》和《歐洲歷史地理》都學完沒有?現在在學什麼?有什麼體會?”

  張辰在經過意念力的淬煉之後,記憶力極其的瘋狂,雖然達不到一目十行,但是也能做到一目七八行,並且過目不忘了。理解能力也是有了很大的攀升,以前一些搞不明白的地方和生澀的語句,現在都能夠做到迎刃而解了,學習的速度根本就不能以常理來推論。這一點,就連不明真相的董老都甚是羨慕。

  即使如此,董老提問,張辰仍是絲毫不敢大意,董老在歷史方面的功力那可是數一數二的,誰都別想糊弄他,也別想蒙混過關,即使董老最是疼愛張辰,也不會因此就放鬆對他學業的監督。

  組織了一下語言,張辰答道:“那兩類都已經學完了,現在在學《羅馬史》和《基督教文明史》。看《古希臘史》和《歐洲歷史地理》也有一點感受,希臘與西亞和北非的文明古國隔海相望,其文明進展應該是受到了這些地區的很大影響,至今還有著很多的卡利亞人後裔就是最好的證明。從神秘的克裏特神話開始,和後來的邁錫尼文明,到西元前九世紀完結的荷馬時代,直至羅馬帝國的強大,最多的就是戰爭,一大特點就是亂。而戰亂卻是滋生文明的最佳土壤,因為戰士可以把他所熟知的文化散佈到他征戰過的每一處地方,這也對多民族多種族文化的融合有著很大的推動作用。古希臘文化的影響很是巨大,在西元前三百二十三年亞歷山大去世之後,還形成了以埃及為中心的托勒密王朝,以敘利亞為中心的塞琉古王國以及以馬其頓為中心的馬其頓王國等一系列的希臘化國家。在之後的歷史長河中,這些地域的文化發展也深受古希臘文化的影響,甚至奧古斯都大帝的羅馬帝國文化也受它的影響,可以說如今的整個歐洲文明都是以希臘文明為藍圖發展演變而來的。”

  張辰停下喝了一口水,頓了一頓,接著道:“學習《歐洲歷史地理》,我感觸最深的就是俄羅斯了,俄羅斯是一個偉大的民族,從東斯拉夫人建立了基輔羅斯開始,歷經莫斯科大公國,羅曼諾夫王朝,俄羅斯帝國,直到現今的俄羅斯聯邦,戰爭就沒有停止過,整整的伴隨了它一千多年。在歷史地圖冊中就可以看到,俄羅斯的國土一直是大大小小的在變化著,不論戰爭也好,被侵略也罷,俄羅斯一致在堅持著。還孕育出了普希金、列夫?托爾斯泰、柴可夫斯基、高爾基等大師級人物。可見俄羅斯的文化和藝術底蘊也是很深厚的,而俄羅斯也是一個文化品味很高的民族,我相信俄羅斯也一定有它自己璀璨的光輝古文化可以發掘。”

  “嗯,不錯。都點在了要害之處,能夠從一部書中挖掘出這些,很是難得啊,而且你還能夠進一步的延伸出去,舉一反三,這證明你是真的用心去學了,學的很徹底。等現在這兩類學完之後,就應該是南美洲歷史了吧。好好學,你將來的成就一定可以超過我和你父親,不可限量啊。”等張辰說完,董老點點頭,也對張辰誇獎了一番。這個師侄也讓他很是驕傲,傳其衣缽當是最欣慰的事了。

  寧琳琅一直在旁邊聽著,想不到這個粗魯的師兄居然懂得這麼多東西,都在學羅馬史了。接下來要學美洲歷史,這應該是他學習全部歐洲歷史的結尾了,那就是說整個的中國歷史和亞洲歷史他已經造就學完了,他才多大啊,就能夠這樣,他是怎麼學習的呢?同時也下定決心,要更加努力的學習了。

  董老心情很不錯,抬手指了寧琳琅給張辰介紹,“這是你的小師妹,名字應該都知道了吧,她是甯爺的外孫女,算是我的關門弟子了吧。甯爺對她的期望很高啊,你有時間多帶帶她,師兄妹之間多交流交流。”

  又對寧琳琅道:“琳琅,這是你師兄張辰,它的底子很扎實,比你其他幾個師兄都要強,我不在的時候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找他問問。哦,你們兩個都算是我的入室弟子了,和你們其他師兄不一樣,也就不用排資論輩了,你直接叫師兄就可以。”

  “他不允許我叫師兄。讓我直呼名字。”

  “哦……,這樣啊,那你就按你師兄的意思來吧,心裏把他當師兄就可以了。”董老也想到了張辰的理由,看張辰對父母這樣深的思念,也很高興。

  董老的生活也是很規律的,接著又給兩人講了一些古玩收藏行的知識,就準備睡覺了。起身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說:“明天週六,潘家園會很熱鬧,咱們一起去轉轉吧。”

  “對了,小辰,你四師叔給你送來了兩台車,就在車庫裏,車鑰匙在你房間床頭櫃抽屜,你自己去看一下吧。”董老走了兩步又想起這件事來。

  張辰應了一聲是,跟董老道了晚安。回房間去了車鑰匙,準備下去看看,問寧琳琅要不要去兜兜風看。

  寧琳琅現在還搞不清這些師叔師伯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也有心問問張辰,就說好吧。

  兩人下到車庫,一共停著三台車,一台是董老的奧迪,另外兩台分別是一台保時捷911定制款和一台賓士G55SUV。寧琳琅在英國也有好幾台車,但是卻沒有這種保時捷的定制款,有道是香車配美女,甯琳琅早就知道這兩台車,也很想嘗試一下,本來以為是董老的,也就沒有起了什麼念頭。現在知道這是送給張辰的禮物,也泛起了一絲想要駕馭一下的欲望,張辰也看見了她眼裏四處亂冒的小星星,笑著說:“出去時候我開,回的時候你來。”

  寧琳琅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就鑽進了保時捷。張辰坐在駕駛位上,緩緩的把車開出了車庫,開到離董老別墅幾十米遠的時候,感覺了一下油門,接著就重重的踩了下去,伴著發動機的轟鳴聲,一道紅色閃電般串了出去。張辰雖然是第一次駕駛,但得益于意念力淬煉的身體反應異常的靈敏,身體素質也是極其的好,駕馭這樣的跑車不是問題。

  其實張辰並不是真的要去兜風,只是想找一處能夠吸收靈氣的地方,現在吸收靈氣已經成了張辰每天的必修課了。

  這京城城還是很繁華的,到處都是人,想找一處靈氣供應充足又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還真是不容易。張辰乾脆展開意念力,用意念力和靈氣的感應作用去搜尋,走了半個多鐘頭,終於感應到一片極其濃厚的靈氣,張辰停下車順著意念力去感應,在路邊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是一片拆遷區。張辰下車走到路邊的公告牌前,上邊說這一片要建一座大型的商務區,看來是要把這裏推平了,張辰能用意念力看到那裏有著不少的大樹,大概一兩百棵的樣子,樹齡都應該在百年以上了。

  既然是要推到,那這些樹木和當初的樹林一樣,也是跑不了了,反正也是要被砍伐,不如便宜自己好了。張辰讓寧琳琅在車上等一下,就獨自走進那片拆遷區,伸手扶在一棵樹身上,展開意念力吸了起來,這靈氣果然濃厚,即使以張辰現在的強大意念力,也用了二十多分鐘才消化完畢。

  回到車上,惹得寧琳琅一頓抱怨,直說不應該把她一個女孩子扔在路邊,玩意遇到打劫的怎麼辦。

  張辰笑道:“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哪來那麼多打劫的,你以為是在歐洲呢,中國的社會治安還是很好的。”但是說歸說,還是認真的給寧琳琅道了歉。

  找到了可以吸收靈氣的地方,張辰也就不再往前開了,把駕駛位讓給寧琳琅,兩人就往回走。

  路上應寧琳琅的要求,給她講解了張百川師兄弟五人的關係和一些事情。寧琳琅這才瞭解到,張辰在董老師兄弟心中的分量。也明白為什麼張辰不讓她叫師兄,對於張辰的身世和遭遇也很同情,調皮的笑著說;“既然你不允許我叫你師兄,那同樣,你叫我師妹也別想要我答應,你就叫我琳琅好了。”

  張辰看著寧琳琅,笑了笑算是回答,心想:這女孩兒還真是善良啊,而且還善解人意,知道他不願叫她師妹,就先開口說是自己的要求,好像是在報復他,實則是在給他關心。要不是怕被傷害,這小師妹還真是不錯的戀愛對象。張辰心存感激,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這種事說開了就沒意思了。

  古玩行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句話,想淘寶那就得去潘家園,的確也是,潘家園光是商戶就數以千計,更別說加上那些散戶了。琉璃廠那邊搞得像是專賣店一樣,大多是槐蔭山房、榮寶齋這類的大號古玩商家,東西到是真,就是貴。當然也有喜歡收藏的直接去榮寶齋買的,但多數都是送人來的,真正想著撿漏的人,沒人會去那邊。看著真東西花錢買了,和買流水線的三包產品沒什麼區別,淘寶撿漏的那點味道就沒了。

  潘家園原來不叫潘家園,而是叫做潘家窯。早年間一位來自山東濟甯姓潘的在護城河東開了磚窯,因為個人會經營買賣越做越大,漸漸的在潘家磚窯附近就形成了一個村落,到了二十世紀六十年代,這裏已經演變為一大片居民區,而“窯”字容易讓人們聯想到舊時的“窯子”,所以就改了叫做潘家園。

  潘家園自一九九二年開業以來,經營狀況一路攀升,等今年十月份工藝大棚也開了,潘家園差不多就能夠在古玩市場裏排上老大的位置了,那時候的潘家園會更加熱鬧。

  張辰和寧琳琅跟著董老挨著熙熙攘攘的人前行,人群中也會有一些高鼻子,藍眼睛,身材高大的老外。

  要說這些老外也懂收藏,那純粹是胡扯,他們來這裏就是為了感受中國特色的,來欣賞一下流傳到今天的中國古文化。

  當然,看到喜歡的東西他們也會出手,每個小攤販或者商戶都有一些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東西,都是一些現代仿品,多數是流水線工藝的,做工也算精美,而且也不會賣的太離譜,算是中外文化的交流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7 PM

第九章  黃錫

這不,張辰旁邊的這位,看起來應該是義大利人的哥們兒,就抱著一隻仿康熙年的瓷瓶,一邊走一邊和他的女伴說著什麼,那意思大概就是說:瞧見沒,哥們兒手裏這玩意兒可是中國的古董,等咱們回去之後啊,我得把那哥幾個都叫來,讓他們也開開眼,長長見識,全是些沒見過世面的井底之蛙。

  還說什麼,他的幾個哥們兒都說東方不好,很窮很亂,到處都是犯罪,這不是胡扯嗎,我來中國有一個星期了,這裏的雖然比不上米蘭的繁華和時尚,但是絕對稱得上大都市了,這裏的治安很不錯,比美國強多了,這裏的人們也很善良,很好客,見面都和他打招呼。尤其是東方的女性,都是很美麗的……

  說到這句的時候,這哥們猛的就停下不說了,咧著嘴呲著牙,估計是把女伴說怒了,老娘還在你身邊呢,你就說東方的女性漂亮,要是我不在,你還要怎麼地啊?不行,差不多就得回去了,要不他真喜歡上東方的女孩子就不好辦了。

  張辰笑了一笑,接著在各個攤子上掃描著。

  寧琳琅是第一次來潘家園,以前他在英國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規模的市場,也沒有見過如此多的古玩物件,感覺眼睛都快用不過來了。

  雖然這些攤子上擺著的東西都是以贗品仿品為主,但是能夠見到這麼多的贗品仿品,那也是她以前不敢想的。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以前所知道的,都是由外公給她講述的,光是聽聽已經覺得很厲害了,這下見到真實的場面,這種直觀的視覺衝擊,讓她覺得外公所講的,也不過是把這景象描述了三分之一罷了。

  看了有二三十分鐘了,就沒見著什麼真正的好玩意兒,寧琳琅心裏不禁有些著急了。可董老也不說話,就那麼在前面走著,寧琳琅就小聲的問張辰:“你確定這裏有真正的好東西嗎?我看這裏全部都是贗品啊。”

  張辰呵呵一笑,說道:“別著急,這裏有幾千家買賣,咱麼這才看到哪兒啊,只要細心的找總能找到好東西的。你看那邊那倆老外在的攤子,邊上的那個青花盤子,那就是開門到清的老物件,只不過有點破損罷了。”

  甯琳琅順著張辰指的方向看去,那邊的確是有兩個老外蹲在一個攤子前面在討價還價,邊上也的確有一隻青花瓷盤。只是這離著有七八米遠呢,張辰就能確定來那是清朝的東西,這得是什麼眼力啊?

  當下就走到那攤子跟前,拿起那青花瓷盤,仔細的看了看,果然是清光緒年間的民窯。確定之後,轉頭看了一眼張辰,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一絲不解。放下盤子後,一邊往前走一邊又問張辰:“離那麼遠你都能看出來嗎,你是怎麼做到的?”

  張辰笑著說:“其實這不算什麼的,每一個時代的東西都會有它自己的特徵,這個是很容易分辨的。只是要斷代就不太容易了,你以前在國外,沒有這樣的機會,其實你只要多看看,真的假的都看,時間長了看多了,你也一樣能做到的……”

  張辰一邊給寧琳琅說著,眼睛還不停的在在兩邊的攤子上游走,當走到一個雜項攤子的時候,張辰猛然停下腳步,叫了一聲師伯。

  董老聽見張辰叫他,扭頭看見張辰已經蹲在那個攤子前,寧琳琅也在旁邊蹲著,正在看一把錫壺。董老走到攤子前,看了那錫壺一眼,又看了看張辰,眼中滑過一絲贊許,也不說話,就看著張辰二人。

  張辰已經用意念力探測過了,這個攤位上有三把同一時代的錫壺,而且是歲寒三友三把一套的,壺身上蓋著由淺到深六層綠色的光芒,這是明代萬曆年間的東西啊,再把意念力穿透壺身,壺嘴內壁上還有一些字,寫的是大明萬曆十八年,黃裳制。

  張辰拿著錫壺看了又看,放下之後又拿起另外一把,寧琳琅拿起張辰放下的那把看了看,放下後問張辰:“你認識這東西?”

  張辰沒抬頭回了一句:“不認識,就是覺得好玩。”

  寧琳琅已經看出這應該是明代的東西,才問張辰的,可張辰卻說他看不出來,寧琳琅這就有點轉不過彎來了。明明看的那麼仔細,還說看不出來,哄我嗎?

  正要開口說什麼,張辰已經先問那攤主了,“老闆,這錫壺什麼價錢啊?”

  攤主見張辰像是喜歡這玩意兒,有看他年輕,就胡說道:“兄弟,你好眼力啊,這可是好東西,乾隆皇帝用過的,你要是喜歡,我就給你個實心價,兩萬吧。這乾隆皇帝啊,他……”

  攤主這就要給張辰侃啊,這東西的價值到是遠遠超過兩萬了,可這玩意兒它絕對不是乾隆用過的,看來這攤主也是不認識這寶貝。張辰伸出手擺了擺,說道:“打住啊,還乾隆用過的,你怎麼不說是李世民用過的呢,那樣更值錢。那兩隻也是乾隆用過的嗎?”張辰說著指了指另外兩把和這把器形差不多的錫壺。

  攤主見張辰不好糊弄,嘿嘿一笑接著道:“兄弟你識貨啊,實話和你說罷,這是朋友交給我代賣的,攏共就這三把,說是他爺爺留下來的,我看著也像是個老物件,就擺出來了。賣了賣不了,總算是盡心了。你要是看著好就說個價,差不多拿走就是了。”

  反正張辰是不信他的鬼話,抬頭看了攤主一眼,用右手食指敲了敲其中的一把錫壺,說道:“我也就是看著這是錫壺,這錫對人體他有好處,我才問問你價錢,這玩意兒撐死了也就是清末民初的貨色,一共兩千吧,多了我還不如去買新的呢。”

  攤主這三把錫壺還真是幫朋友代賣的,但不是朋友的爺爺傳下來的,而是他那朋友前段時間從門頭溝一戶人家收來的,那戶人家又是當年扒地主家房子搶來的,轉了這幾圈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玩意兒的真實來歷,可看著又像是老物件。像這類的小東西,他們這些地攤兒也不願意花錢去鑒定,就擺出來試著賣賣看,當初他那朋友給的價錢就是兩千。

  攤主說是幫朋友忙,可誰也不能白幫啊,總得賺幾個。想了一下,說道:“兩千可不行,還夠不上我那朋友的代賣價呢,就算我不賺錢,你也不能讓我賠錢啊,怎麼也得五千。”

  張辰看那攤主剛剛眼珠轉了一下,就知道自己差不多摸到底價了,也就不想和他在這兒浪費時間了,潘家園這麼大,可有的轉呢,“三千,不能再加了,你要是不行那我就算了。”說完就站起來,做出一副隨時準備走的樣子。

  這下那攤主可就急了,這類的東西都比較冷門,不好往出賣,過了這個村就怕再沒這個店了,趕忙笑著說:“兄弟你別急啊,我這不是沒說不賣嗎,咱們也算有緣,三千就三千吧,我也不賺錢了,就當交個朋友。”

  張辰給他點了三千,那攤主拿出一大三小四個盒子,把那三把錫壺包了起來交給張辰手上,笑著送他們離開。

  寧琳琅本就是個冰雪聰明的丫頭,剛剛就明白張辰為什麼說不認識了。這會兒見張辰撿了漏也替他高興,“不錯啊,你這可是撿了大漏了,這可是明代的東西啊,按照行裏的規矩,你是不是今天得請客啊!”

  張辰笑著說:“別的沒聽你說,這些行裏的毛病你倒是先學會了。請客不是不可以,得先考考你,你若是說得對,今晚請你吃法國蝸牛,要是說不對,也請你,但是就要改朝鮮冷面了,呵呵。”

  董老也笑著說:“琳琅啊,你若是說得對,師父也有獎勵。”說罷鼓勵的看著寧琳琅。

  寧琳琅本來只是看出這三把錫壺開門到明,至於到明朝的什麼時候,就不是很肯定了。但是見張辰和董老都如此重視,心裏到是記起一些東西來,不由的張著嘴巴帶了片刻,帶著驚訝的語氣問道:“這三把不會是黃錫吧?我只是猜測,你們別嚇我。”

  董老見她能說出黃錫,知道也是認真學過的,看來這個弟子也是不錯,有天資也肯學習,將來應該能成大器,心下更是高興,說道:“嗯,你能猜出這三把錫壺是黃裳所制,也算是過關了。這三把壺應該是一套歲寒三友,看雕花和模範應該是黃裳頂峰時期的作品,最難得的是品相完美無缺,要知道,錫器是很容易損毀的,這樣品相的萬曆錫器能傳到今天已經是難能可貴,而且這還是三把一套的黃錫精品,一般藏家能得一把就已經滿足了,小辰你這運氣還真是好啊。”

  “呵呵,運氣歸運氣,要是沒有師伯你們從小的培養和指點,就是運氣再好能撞見,可也認不識啊,說來還是你們的功勞。”張辰心裏是很感激這些長輩的。

  董老見張辰沒有驕傲,眼中流過一絲贊許。轉而又對寧琳琅說:“琳琅,晚上就讓你師兄請你吃大餐,等回家後,師父獎勵你一塊三沁色的戰國玉。”

  戰國玉呀,還是三沁色的,雖不能說是極品,但至少算是精品了,再說了,董老手裏的東西有差的嗎。小丫頭聽了那叫一個高興啊,要不是這大庭廣眾的得注意形象,真想抱著董老親上一口了。

  董老為什麼這樣對她啊,除了這是董老的入室關門弟子之外,更重要的還是為了張辰,想著將來能夠把甯琳琅許給張辰。在門派意識濃厚的董老看來,師父是有權利替弟子做主的,何況甯爺也有這個意思。

  兩個人同樣是一個師門,同樣都有著不俗的天賦,年齡也相仿,志向也都在古玩收藏鑒賞上面,雙方的家世也都合得上,相貌也很相配,要是能成,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三人繼續遊走著,到了一個轉彎處時,旁邊一家店裏閃出一個胖乎乎的腦袋,叫了一聲:“董老!”

  三人循聲看去,只見一個胖胖的身軀從店中蹦了出來。的確是蹦出來的,看著這人也有五十以上的年紀了,身材是圓滾滾的那種,可著動作卻是俐落的很,一般這個體型的人,都應該用“滾出來”,而他卻是蹦出來的,有那麼點身輕如燕的意思。

  胖子來到董老跟前,沖著董老雙手合十,說道:“您老可是難得空閒啊,我剛剛在這裏盤下一家鋪子,能在這兒見您老一回實在不容易,還請您給指點指點。”說著做出請的手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8 PM

第十章  馬三立

董老看見來人,也是為微微的笑著,倒也不拒絕他的邀請,邁步朝那胖子的店裏走去,張辰和寧琳琅就在後邊跟著。來到店門口,上邊掛著的店招橫匾是懷素體的草書:啄木軒。看來這家是以賣木器為主的了。

  胖子站在門邊,直到把董老讓進去了,才跟在董老身側半步的距離。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尤其是在古玩這一行當裏,都是比較講究禮數的。董老可是收藏界的大家,德高望重,能到誰家店裏坐坐那就是給面子了,當得這胖子禮敬三分。

  當然,這胖子也不是真要董老指點他什麼,開玩笑,董老會隨便指點誰嗎?古玩行裏更是不能隨便說話,很容易得罪人的,即使像董老這樣的身份地位,說話也會比較謹慎。雖然董老也很喜歡提攜後輩,但那是在特定的場合和環境下,其他有些時候是不能夠的。

  比如說,人家收了件玩意兒,讓董老給說說,鑒定一下,董老看出是個假貨,卻不能說。如果說了,那物件的主人就丟了面子,董老也會得罪人,不但得罪了物主,也得罪了賣家,這古玩行裏的水深著呢。

  別說真的指點,董老能來他的店裏坐坐,說上幾句話,聊上片刻,那就是交情,傳出去就是面子。

  董老進了店,胖子把董老讓到會客區的紫檀圈椅上,很是恭敬。看著董老身後的金童玉女,問道:“老爺子,這兩位看著面生啊。”

  董老讓張辰和寧琳琅也坐下,介紹道:“這是我的兩個弟子,一個是我師弟的子嗣,另一個是一位朋友的後輩,都住在我那裏。”

  董老這介紹的話就很有說法了,住在董老家裏的弟子可就不是一般的弟子了,這董老的侄子做弟子住在家裏是沒得說的,可是朋友的後輩拜了師父也住在家裏就很嚴重了,這可是入室弟子啊,是當作嫡傳弟子來教的,同樣是弟子,可此弟子萬萬不同于彼弟子,身份相差好懸殊的說。

  胖子也很明白這個道理,不由的多看了兩人一眼,贊道:“果然將門虎子,名師高徒啊,董老收的好弟子。”

  其實他更是羨慕這兩個年輕人,能做董老的弟子,在古玩行那可是很榮耀的事,董老的弟子基本就等於是前途的保證,更不要說入室弟子了。想想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這可怎麼比啊!

  胖子搖了搖頭,把煩心事甩到一邊,笑著說道:“後生可畏,年輕真好啊。要是能年輕個二三十歲,我馬三立就是削尖了腦袋,也要鑽到您老那裏受受教,哪怕是蹲牆根兒都成。”

  馬三立?張辰差點就笑出來了,就這位那體型,和那位真正的馬老爺子一比較,雖不能說是天上地下,但卻可以稱得上標準的南轅北轍的活示範了。

  張辰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了笑出來,起身說道:“師伯,馬前輩,您二位這邊聊著,我和琳琅就在這店裏看看,也好長點見識。”

  董老點頭道:“去看看吧,小馬這裏的東西還是不錯的,我再坐一會兒,嘗嘗小馬的好茶。”

  張辰帶著寧琳琅到了另一邊的展示區就再也忍不住了,但也不好意思笑出聲來,只是閉著嘴憋著聲音狂笑,肩膀無規律的抖動著。寧琳琅可不知道誰是馬三立,見張辰笑的奇怪,就小聲問他笑什麼。

  這事不能大聲說,張辰叫她附耳過來,給她說自己發笑是為了如此這般這般……

  寧琳琅聽了也是忍不住的想笑,可她不想失了禮貌,又要保持形象,只能是憋著。結果也搞得跟張辰一樣,笑到最後,眼淚都流出來了,還是止不住。

  兩人實在沒辦法了,就出到門口笑了一氣,這才有些平緩下來。停下來的寧琳琅,覺得自己站在店門口這樣的大笑,實在是有損他大美女加淑女的形象,這都是張辰害的。抬手捶了張辰肩膀一下,微嗔道:“你真壞,害得人家笑成這樣。”說罷又覺得自己有些不合適,怎麼能和他這樣啊,有些打情罵俏的意思啊,不由得玉面生霞,轉過頭去。

  張辰也感覺到了,看著寧琳琅羞紅了的臉,一副嬌赧的的樣子,更加顯出她的美麗。張辰看的都呆了,心裏也有了一絲躁動,趕緊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清醒,男女感情自己可傷不起。

  張辰對寧琳琅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這個小師妹人長的那是十分的漂亮的,即使天上瑤池的仙女最多也就是這個樣子了吧;而且這丫頭心地也很善良,很會替別人考慮,那天說報復他,不讓他叫師妹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家世也不錯,都是收藏世家;按說兩人是很相配的,如果讓張辰選的話,寧琳琅一定是最佳的選擇。

  可張辰的第一次感情投入就那麼失敗,敗的一塌糊塗,敗的一敗塗地,張辰對趙蕾的感情有多深,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可最後趙蕾一樣在他最最難關的時候把他甩了。這不是分手那麼簡單,張辰是被拋棄了,遠不是一個“甩”可以說明的。

  如果是被甩了,張辰也能夠接受,合不來就分開是很正常的,但是因為有著幼年和童年時代的遭遇,張辰的生命中再也經不起拋棄了。

  趙蕾拋棄張辰,直接把他心裏對男女感情的火種澆滅了,張辰在醫院醒來的那一刻,就對愛情劃上了問號。等到在機場再次見到趙蕾之後,愛情這兩個字的問號在張辰的心裏被取消了,同時愛情這個詞也變成了省略號。可以說,趙蕾就是張辰面對愛情的魔障,嚇得張辰不敢往前一步。

  張辰不是不喜歡寧琳琅,可他也只敢把她當作師妹來喜歡,再往前一小步,張辰都怕粉身碎骨。見琳寧琳琅紅著臉扭過頭去,張辰也不再說什麼,招呼她進去裏邊。

  這時候兩人也沒心思笑了,再次走近店中,只是兩個人的表情都是有點怪怪的,不知道心裏都想著什麼。

  馬老闆這間店,主要是買賣明清傢俱和木器漆器的,也有部分根雕。董老帶他們進來,也是有著想讓他們在這裏學點什麼的意思。

  這位馬三立馬老闆,也算是收藏圈子裏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了。馬三立祖上七八代都是木匠,而且他們家還有著自己的家傳獨門手藝,靠著家傳的手藝,馬家幾代人即使在戰亂時期和動盪時期也沒有受窮受餓的時候。

  馬家祖上就一直在京城定居,前清的時候馬家的人就經常進出一些達官貴人的府上,給人家打傢俱。那個年代的傢俱買賣還不是很興旺,很多人家都是自備木料請木匠到家裏來製作的。所以馬家的人除了有一手好木匠活之外,也都是斷木的高手。

  據說這馬三立,更是高手中的高手,不但老馬家的手藝到了他這裏被發揮的淋漓盡致,而且馬三立還有一個自己的絕活。不論任何木頭,只要放在他手上,他閉著眼摸一摸,掂量一下,就能知道這是什麼料子。這在古玩收藏行當裏,可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兒啊。

  要是張辰的話,也能做到,甚至都不用摸,而且它能做的更好,不但知道是什麼料,還能知道他的產地。但這都是在意念力的幫助之下,如果沒有意念力,張辰可就拍馬也趕不上這馬三立了,畢竟人家是祖傳的童子功啊。

  解放以後,馬三立的父親進了國營木器廠,因為手藝好又肯吃苦,很受大家喜歡,廠裏的領導也比較器重他。等到了動盪年代之後,前任廠長因為傷病的原因,早早的就退了下去,由原來的一個副廠長接任了廠長的位置。跟著,廠裏就要響應國家號召,搞活經濟,大力提拔技術型幹部,老馬也就趁著這陣東風升任了副廠長。

  馬三立小的時候也不懂,只是跟著父親學木匠,知道學會這個長大了就有飯吃。等馬三立長大點以後,漸漸的手藝也學出來了,也懂事了,那時候正好趕上破四舊什麼的,馬家的人都是識木斷木之人,馬三立看著那些被損毀了的老傢俱實在心疼,但也不敢伸手,那時候誰不害怕啊。

  馬三立曾經也往家裏撿拾過一些好料子,和脂粉盒子什麼,給他老子知道以後,一頓暴打,全給扔了,還告訴他以後再弄這些東西,就滾出家門別再回來了。

  其實老馬也心疼那些物件,但什麼物件能比得上一家老小的性命重要啊,只能是不去看罷了。

  等到七十年代末,浩劫結束之後,馬三立就壯著膽子開始小範圍收購一些古老傢俱木器之類的東西。那時候的人還沒有保護文物什麼的觀念,好好的紫檀木八仙桌,幾塊錢就賣了。馬三立就從那個時候起了家,慢慢地進入了收藏這一行當。只是當時的工資也沒幾塊錢,又不能丟了公家的鐵飯碗,所以也沒做大。

  等到了八十年代後期,國家搞活經濟之後,馬三立果斷的從國營廠走出來,下海開了一家木器行,這才發展了起來。

  剛開始馬三立也是一貔貅,只進不出,看著什麼都喜歡,根本不舍的出手。本來手頭就不寬裕,經營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更是舉步維艱了,買賣慘澹得很。你只收不賣,除了那些要出手東西的人,誰還來光顧你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49 PM

第十一章  奇怪的坐像

 好在他爺爺當年給一個貝勒爺家裏幹過些好營生,貝勒爺賞了一隻翡翠鎦子,當年浩劫的時候給她媽冒死留了下來。

  馬三立一咬牙,把這翡翠鎦子買了個好價錢,同時也開始斷斷續續出手一些自己不是很看好的東西,這才把買賣一步一步的盤活了。

  可以說馬三立在古董傢俱的收藏上,算得上佼佼者了,馬三立也是中國收藏協會的理事。當然比起董老來,他就要差上不是一星半點了。

  馬三立是半道出家,自學成才的,沒有師承門派。而董老則是師從大家,這學問也是傳承有序的,古玩行講究這的就是個。

  而且,董老所學之博大精深,也是一般的藏家無法比擬的,畢竟董老的老師是國學大師,更是從民國時候就是大收藏家,這個優勢更是無人可及。

  這間店還真是不錯,裏邊有不少好東西,可以和琉璃廠的那些店媲美了。整間店裏所擺出來的物件裏,沒有一件在材料上做假的;而且新的就是新的,老的就是老的,即使是一些無法斷代的,也標著年代不詳。看來這馬三立做生意還是很靠譜的,算是童叟無欺了。

  價錢貴一些很好理解,想買真東西還不想多花錢,這個很難的。君不見撿漏大軍如潮湧,皆是乘興而往敗興歸嗎?多少夢想著在古玩上撿漏的人,最後都是傾家蕩產的啊。自己沒眼力見兒,還想買真傢伙老玩意兒,那就掏錢吧,只要你的鈔票到位,真東西還是不少的。京城最有名的榮寶齋,裏邊的東西保真,可價錢要比外邊貴上最少兩成,可人家買賣一點不比別家差,甚至可以說是全琉璃廠最好的。

  為什麼?就因為人家的東西真啊。你如果能夠保證你的東西都是真的,你的買賣也差不到哪去,這年月,有錢人越來越多了,附庸風雅的也就多了起來。那拍賣會上一擲千金的主兒,最少有一半以上不是真正古玩行的。

  兩千年香港蘇富比拍賣的一件嘉靖五彩魚藻紋蓋罐,拍出了四千多萬港幣的天價,號稱千禧年中國古董拍賣第一天價,第二天價的是三千多萬港幣的乾隆粉彩花蝶紋如意耳尊。整個千禧年中國古董拍賣價的前十名加起來,超過了一億九千萬港幣,多麼可怕的一個數字啊。

  現如今有好多個富商之流的,為了包裝自己,能夠把自己顯得儒雅一些,去掉身上的暴發戶銅臭氣,很願意在這上面花錢。另外就是為了送禮了,國家一直在搞倡廉工作,各級官員也改變了模式,其中很多人現在都喜歡上了收藏古玩,所以古玩也變成了一塊官商場合裏的敲門磚。

  這些人不怕花錢,就怕買著假玩意兒,所以榮寶齋之類的地方,就成了他們的首選。這位元馬老闆就有不少的這種客戶,而且很多都是固定的長期客戶。

  再說這店裏的東西,還真有不少精品。有一些是寧琳琅沒有見過的,就拉著張辰一一給她講解,張辰也不厭其煩的給她細細的講著每一件的特點,都有什麼說法,以及一些歷史時期的標誌性紋飾和手法。

  甯琳琅知道張辰這個師兄懂的東西很多,只要有不明白的就問,學習的態度很是認真。另一邊坐著的董老看在眼裏,也非常的高興,這兩個弟子,都是天賦很高的,而且都很好學,值得自己傾囊相授。

  旁邊的馬三立馬老闆,則是聽著張辰給寧琳琅的講解,不住的點頭,表情中還帶著驚訝。這年輕人,著實有些本事啊,剛才說將門虎子云云的,多半是看董老的面子,說的恭維話,現在見張辰點評他的這些東西,娓娓道來,說的很是精細,沒有一絲一毫的偏差,尤其是對於一些東西的斷代,更是讓他佩服。

  張辰兩人說話雖然聲音壓的比較低,但董老他們那邊還是能夠聽到的,當張辰講到幾件標明年代不詳家俱的斷代時,馬三立都給愣在那裏了。那幾件是他無法斷代的,找了一些其他的專家也都不能給出準確的斷代,可張辰卻能給出準確的斷代,這可不是一般的功力啊。

  而且張辰說的有章有道,從幾處細微的表現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然後做出準確的斷代和點評。

  馬三立聽了張辰的講解,也是恍然大悟,如果按照張辰指出的特徵來看,的確是如張辰說的一樣,只是自己從來沒有發現而已。

  他沒看出來也就罷了,其他的幾位專家也沒能看出來,這就說明其中的問題了,他們的眼力都比不過張辰啊。年齡不大的張辰,把專家們無法斷代的東西,準確的作出了斷代,這要是傳出去,幾位老專家的面子可就跌到爪哇國去了。

  此子年紀輕輕就有這般見識和眼力,假以時日,其成就不可估量啊。馬老闆由衷的感歎著,同時抬頭看了董老一眼,剛剛自己說將門虎子,還真是一點不錯,何止是將門虎子,簡直就是青出於藍啊。

  家裏有著這樣的後輩,簡直就是大幸啊,也就是董老這樣級別的人物才能教導出這麼出色的弟子來了。都說陳志宏大師門下三傑雙鳳,果然名不虛傳,這就是門派中文化的沉澱,多少代人的積累,慢慢積澱下來,去糟留精,可不是就要高人一籌呢。

  想到自己無門無派,沒有家學,沒有傳承。雖說是這些年來自學成才,也在古玩行裏闖出了一點名氣,可和人家這名門大派傳下來的相比,還真是差了不老少。就琢磨著,改天是不是讓自己家裏那不爭氣的兒子也去拜個師傅什麼的,不求像董老這樣的,是個正統出身的就行啊。

  什麼?木匠手藝算傳承嗎?算,但是算不得正統,那叫民間藝人。老年間裱窗戶紙搭頂棚的也是手藝,也有傳承,但那只是吃飯的營生手藝,還不如老馬家這木匠活兒呢。老馬家雖然有絕活秘技,但不足以開宗立派,要不他們家祖上為什麼就沒能出過什麼大師級別的人物呢,一句話:名匠到大師的距離不遠,就一步,可這一步就難邁了。

  就好比一個學佛的人,身在雷音寺門前;進,則淨土;退,則凡塵。一步之間就是天差地別,可這一步卻偏偏是難如登天。

  馬三立看著董老,有些羨慕的道:“董老這弟子當真是厲害啊,這有幾件我找了好幾位專家一起研究,也沒能給出個準確斷代,可您這弟子就這麼一看就給把細處都說明白了,可是幫了我的大忙啊。”

  說著,又給董老添了茶,“今天中午我做東,還望您和高徒能夠賞臉,也算我的一番心意。”

  董老正要拒絕,還沒有開口,打外邊進來一哥們兒就嚷上了:“你們這家是賣家俱的吧,有水滸裏那梁山上的椅子嗎?”

  一邊接待的服務員走上去,很有禮貌的道:“先生您好,歡迎您的光臨,本店專賣明清傢俱和紫檀木仿古傢俱,您需要什麼樣式,什麼年代的呢?”

  剛進來那位,三十歲左右的年紀,穿的很花哨,像是剛跟夏威夷海灘回來的,脖子裏耷拉這一根小指粗細的金鏈子,叼著煙撇著嘴,有那麼點混江湖的味道。

  看也不看服務員,走到裏邊的展示區,看了看排放著的各種椅子,也不知道哪種是自己想要的,就叫了服務員過來,說道:“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樣式的,就梁山好漢裏宋江坐的那種,對,叫什麼頭把交椅的。你知道宋江吧,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要是有宋江坐過的就最好了,錢多錢少不是問題,最重要是宋江坐過的。”

  這話問的服務員哭笑不得啊,但又不能笑出來對客人失了禮貌,只能解釋道:“先生您好,宋江我知道,但是宋江是古代小說中的人物,《水滸傳》也只是一個故事,本就是不存在的,所以宋江坐過的交椅還真沒有,真的很抱歉。”

  這位要買的東西叫做交椅,就是一種可以折疊的一種椅子,但是用紫檀木做的交椅就沒有了,因為紫檀木屬於硬木,是比較脆的,做成交椅的話,品質不是很有保證,而且紫檀木太重,做了交椅也不方便攜帶,所以從古至今幾乎是沒有用紫檀木做交椅的。就是有,那估計也是一敗家仔兒。

  這位聽到說壓根沒有宋江這號人物,當下就起火了,“這小狗子,什麼都不懂,還跟老子說要坐宋江坐過的椅子,才能穩穩妥妥當老大,害老子出來丟臉,回去抽不死他。”接著嘴裏還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估計是在問候小狗子家歷代諸位女性親屬吧。

  問候了幾句,又回過神來,問服務員:“椅子沒有,那你們這兒有古董的關二哥嗎?”

  說著就向擺放木雕竹雕的架子走去,後邊服務員跟著說道:“抱歉,這位先生,這個也沒有。”

  “怎麼什麼都沒有啊,難道關二哥他也是假的嗎?”這位一邊抱怨,一邊指著架子上的一尊坐像說:“這是如來佛祖他老人家吧,這一腦袋疙瘩到是挺像那麼回事,可如來佛祖有這麼瘦嗎?你們賣的是真東西嗎?”

  說完也不等服務員回話,就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那服務員小姑娘站在那裏,心裏叫個氣啊,這位,什麼都不懂,還要買宋江坐過的交椅,臨走還說這是假玩意兒,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

  小姑娘搖搖頭,心裏想著這樣的人簡直是不可理喻,最好出門摔一跤,跌他個狗啃屎,讓他再胡說。

  這時候,外邊傳來“唉呦”一聲慘叫,緊接著,剛出去的那哥們兒又開罵了:“這是誰這麼缺德啊,吃了香蕉也不說把皮扔到垃圾桶,什麼素質,有公德心嗎?”

  小姑娘一臉的滿足,歡快的回後邊拿掃帚去了。

  張辰則走到了剛剛那位點評過的坐像前邊,剛剛在那哥們兒點評的時候張辰也看了一眼這尊坐像,當時就覺著有點不大對勁,於是走到跟前來要仔細看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50 PM

第十二章  一對玉蟬

張辰走近這尊坐像,仔細一看,果然是有些蹊蹺。展開意念力覆蓋在這尊座像上,兩層比較淺的綠色光芒,這應該是清晚期的東西。接著,張辰有把意念力穿透這尊坐像,這下果然讓他看出了問題。

  張辰也不聲張,繼續仔細的看著這尊坐像,但是用肉眼看怎麼都看不出什麼問題。這尊坐像高八十公分左右,是普通的越南酸枝木的木雕,用料不是特別的講究,表面可以見到一些關節,保存還算完好,但是雕工極其普通。

  把坐像轉過來看了看背後,也沒什麼問題,又用一隻手扶著坐像的頭部後邊,另一隻手在前邊推著,把坐像半躺了,終於在蓮台底部發現了一條肉眼極難看出的裂紋,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張辰暗暗點了點頭,心說這是什麼人做的啊,手法可以說很高明,掩飾也很到位,如果不知道裏邊內容的人,根本不會看出什麼,只是會以為底部一條普通的裂而已,這在一些木雕作品上是很常見的。

  當然,如果不是掩飾的如此之好,這坐像裏邊的寶貝早就被別人發現了,還能等到他張辰來撿這個大便宜嗎?

  原來,剛才張辰用意念力穿透坐像觀察的時候,居然發現這尊坐像肚子裏邊是空心的,有一個差不多兩盒煙大小的空間。那裏靜靜的躺著兩隻通體殷紅的玉蟬,玉蟬表面在意念力的包裹下,出現一層濃濃的橙色的光芒。

  表面看來張辰很正常,可內心都已經樂開花了,西周初期的玩意兒啊,可以說是絕世寶貝。

  那層橙色的光芒,說明這兩隻玉蟬是西周初期的東西,而殷商和兩周時期因為青銅器的出現導致神喻和權喻的載體有了一定程度的偏移,轉到了青銅器上。所以西周的玉器傳世極少,少的可憐。

  而且,這兩隻玉蟬還是殷紅色的滿血沁,只是這滿血沁就已經價值連城了,更別說西周初期的滿血沁玉蟬,那就是無價之寶。

  這兩隻玉蟬也是在獲得王維真跡之後,首次能夠讓張辰感到熱血沸騰,心跳加快的物件。有一個問題張辰現在還無法確定,只能等這對玉蟬去出來之後再看了,但是張辰的心裏還是有一些期待的。

  張辰放下那尊坐像,平復了一下心裏的激動,看了看那邊喝茶聊天的董老和馬三立,想著無論如何花再多的錢也要把這尊坐像搞到手。

  甯琳琅見張辰看的那麼仔細,也很是好奇,站在旁邊看了半天,除了從包漿上看出這是清晚期到民國的東西以外,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主要還是寧琳琅對佛教的器物沒有太多的研究,否則,說不定她也能看出點問題來,即使看不出這尊坐像上的掩飾手法,也能看出這尊坐像有不對的地方,因為這尊坐像是一個犯了錯的雕像,真正的寺院或者佛教徒是不會供奉這樣的坐像的。

  寧琳琅看不懂,但是她會問。既然張辰看的那麼仔細,一定是知道點什麼,想知道什麼,直接問他就好了嘛,作為師兄,給小師妹答疑解惑再正常不過了。

  “張辰,這佛像我看著應該是民國到清晚期的東西,品相也不好,你看這麼仔細,是不是看出什麼問題來了?”

  張辰呵呵一笑,說道:“這不是佛像。”

  甯琳琅看白癡一樣看著張辰,不是佛像?那是什麼?

  張辰沒有理她的怪異眼神,接著說道:“當然,現在還不能叫佛像,但可以稱作未來佛,其實這是一尊佛裝彌勒菩薩坐像。”

  看著寧琳琅還是很疑惑的表情,張辰接著解釋道:“佛教的東西研究的人很少,你不明白也是正常的。佛教有過去佛、現在佛和未來佛,過去佛指的是燃燈古佛,現在佛指的是釋迦牟尼佛,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如來佛,未來佛指的就是彌勒佛了。佛教講,彌勒佛是釋迦牟尼佛的補儲,未來將誕降成佛。現在在欲界的第四層天兜率天內院為諸天演說佛法,也被稱為“兜率天彌勒阿逸多菩薩”,因為有著這種雙重身份,所以兼具佛裝與菩薩裝兩種形象。”

  “從坐像上分辨,就很容易了。一般來說,釋迦牟尼佛右手結觸地印也叫降魔印,左手結禪定印或托缽,彌勒佛結說法印;而藥師佛結禪定印,托缽且缽中有藥。你看這尊坐像就是雙手結說法印,所以這是一尊佛裝彌勒菩薩坐像。當然還有其他方面也能分辨出來,回去給你一本書,你看過就瞭解了。”張辰喘了一口氣,給寧琳琅講完。

  那邊的馬三立也是不知道這些說法,聽張辰這麼一說,心裏暗贊這年輕人學識果然淵博,當真後生可畏啊。站起來走到張辰旁邊,帶著敬佩的語氣道:“不愧是董老的弟子,陳門三傑雙鳳到了你這一代是更加輝煌,小夥子果然博學多才,這些我也還是頭一回聽說呢,看來這學無止境還真不是說說而已啊。”

  董老也笑呵呵的走過來,臉上儘是滿足的笑容,開口道:“小馬你也別這麼誇獎他,這小子的確是很不錯,但是誇多了怕他會驕傲啊。”話是這麼說,可聽著怎麼都像是變相的誇獎張辰。

  寧琳琅則是帶著一點崇拜的眼神看著她的這位師兄,他怎麼就這麼多學問呢,怎麼就什麼都懂呢……

  張辰謙虛的回應馬三立,“讓馬前輩見笑了,晚輩那裏稱得上博學多才,只不過在長輩的督促下多看了幾本書而已,要說這也都是長輩們的功勞。”張辰就是這點最好了,永遠不會驕傲,永遠都記得感謝別人。

  接著又問馬三立:“馬前輩這尊坐像出售嗎?”

  馬三立是收藏家,但也是買賣人,而且這尊坐像品相也不是很好,又不是大師之作,哪有不賣的道理,“這是前段時間跑昌平收上來的,也不值幾個錢,你要是喜歡,拿走就是了,不說什麼錢不錢的。”

  當然,馬三立心裏是真的想送給張辰的,這樣也可以和他結下一段善緣,不出意外的話,張辰將來肯定是不可限量的,說不來什麼時候就會有求他幫忙的時候,用這千把塊的東西,和張辰甚至是董老拉近點關係,那可是太值了。

  他這麼說,張辰可不能就這麼聽,人家這麼說是不好開口要價,你要是真拿走了,那可就壞了規矩了,會鬧笑話的。而且,這裏邊的那對寶貝太厲害了,張辰可不能不給錢,將來傳出去,就怕要鬧麻煩的。

  “三千吧,馬前輩你看怎麼樣?”張辰根據市場價值報了一個高價。

  三千確實是不錯的價格了,但馬三立可不能這麼賺他的錢,送還趕不及呢。“這樣吧,我是一千三收的,你要堅持的話,那就給一千五,再多了那就是打我的臉了。”

  話都說到這裏了,張辰也不在矯情,點了十五張給馬三立,就把那坐像抱在懷裏了。看看董老這茶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問道:“師伯,咱們還去轉轉嗎?”

  董老就是讓他們來見識的,既然東西都買了,也就可以走了,“好,再去轉轉。”

  馬三立見他們要走,急忙說道:“董老,您看這眼瞅著就晌午了,咱們……”

  董老可不是隨便赴什麼飯局的,雖然和這馬三立有交情,但也還沒到吃飯聊天的程度,“小馬啊,再遇吧,這丫頭還是頭一回到潘家園,多帶他們轉轉,學點東西。”

  馬三立也不再留,送著三人出了店門到街上,就自己折了回去。

  張辰見馬三立走了,就對董老說道:“師伯,咱們回吧,這東西不簡單。”

  董老剛才也在奇怪,張辰為什麼買這麼一件沒有收藏價值的東西,按理說張辰可是很挑剔的。現在聽張辰說這東西有古怪,也想著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說:“那我們這就回,明天你帶著琳琅再來。”

  甯琳琅聽張辰這麼說,也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怎麼回事,逛下去的心思早就沒了,只是說那就趕緊回吧。

  上了車,寧琳琅就把那尊坐像抱在懷裏,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什麼古怪來,就問張辰。

  張辰見她猴急,笑著說:“車上沒辦法弄,等回去之後才好處理,你別著急,想瞭解的話,就把東西給師伯,讓他老人家給你說說。”

  董老接過手,先是打量,然後仔細的看著,看了一會兒之後,也是像張辰那樣把坐像翻過來看底部。接著就露出了笑容,問道:“小辰,你是怎麼發現的?”

  張辰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其實剛開始我也沒注意這玩意兒,就是那位要買宋江交椅的說了一句之後,我才看了一眼。感覺這坐像有點不大對勁,又到跟前看了看,才發現這坐像的手勢有問題。”

  寧琳琅聽不明白,就問張辰:“你不是說這手勢就能說明這是彌勒菩薩嗎,怎麼現在又說手勢不對呢?”

  張辰笑道:“這尊坐像的確是彌勒像,結的也是說法印,不過左手的小指卻是彎曲的,並且指向下腹。單這一點,這尊坐像就是一件廢品,絕對不會有寺院會供奉的。可偏偏這玩意兒的包漿又告訴我,這東西的主人並沒有把它當作廢品。”

  “所以我就覺得這東西有問題,可看了半天,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破綻,等我看到底部有一條極難辨查的裂紋時,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裏,張辰頓了一頓,問董老:“師伯,這玩意兒應該是肚憋油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50 PM

第十三章  脫胎(上)

董老點頭道:“我看著也像,到底是不是等我們回去看看就明白了。”

  甯琳琅也聽外公說過這種傳說中掩藏寶貝的方法,現在張辰說這尊坐像就是用這種方法來掩藏寶貝的,忍不住激動的問道:“原來真的有這種神奇的方法,那裏邊會是什麼寶貝呢?”

  “沒有揭開掩飾,誰能知道裏邊有什麼東西啊。”張辰笑說著:“不過既然要掩藏起來,那應該就是了不得的東西,一般的玩意兒也不值得費這份心,至少也得是傳家之器。而且,在那個年代,能懂得用掩藏手法的人,本身就不是一般的人。”

  雖然張辰早就知道裏邊是什麼物件,可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很渴望的樣子,好在他對這對玉蟬也是懷著一種期待,否則就怕裝不好露餡了。

  同樣,董老和寧琳琅也對這尊坐像裏邊的寶貝從滿了期待。董老畢竟見多識廣,還好一些,寧琳琅就不行了,想著傳說中的掩藏手法,想著裏邊可能藏著的寶貝,心裏止不住的興奮。

  半個鐘頭後,張辰把車停進了車庫,下了車抱起那尊彌勒像,三人都有些著急的樣子,上了樓,進入二樓的客廳。

  張辰把坐像放在地上,接著去洗了手,順便拿出一塊毛巾和消毒液,把消毒液倒在毛巾上,開始擦拭那坐像,這就是毛病啊。

  張辰認為,從外邊帶回來的東西都帶著很多的細菌,等下要把這彌勒像放在茶几上處理,就必須先消毒,否則會把茶几也弄髒的。

  看著章辰的動作,董老也有些無可奈何,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有了這種習慣。你要是說他這樣不好,他就會拿出一大堆的道理來,告訴你什麼細菌會導致什麼感染,又在什麼環境下滋生,等等等等的,說的你頭暈腦脹。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講衛生嘛,董老他們這些個長輩等人早就已經習慣了忍受張辰有潔癖這個小毛病。

  寧琳琅心裏著急啊,你說你趕緊把寶貝弄出來讓大家瞧瞧吧,這時候了還這麼多講究,這個男人也太乾淨了吧。並不是說寧琳琅不愛講衛生,只不過現在的心情實在太激動了,根本顧不上想那些,而且張辰那是有潔癖,一般人不能比的。如果讓張辰直接把帶著龐大菌群的坐像直接放在茶几上,那你還不如殺了他算了。

  等到把整尊坐像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擦了個仔細,張辰才又脫去外套,把消毒液和毛巾放回去,又把毛巾洗乾淨了洗了手。

  等張辰再出來的時候,手上還是一塊毛巾,寧琳琅差點就要崩潰了,你說你一個勁的擦什麼擦啊,沒見我們都等的這麼著急嗎。

  張辰把毛巾放下,又去取了工具箱出來放在地上,抬頭看董老,“師伯,您來吧,我也沒動過手呢。”說完了,又拿著毛巾去擦那彌勒像。這回寧琳琅可是想錯了,這不是潔癖的問題,而是要把表層的消毒液殘留部分擦掉,要不然那味道太刺鼻了。

  張辰擦過之後,把毛巾洗了放回去,再出來就坐在沙發上等著董老動手了。

  董老從工具箱拿出一把四五寸長的刮刀,把坐像放倒在茶几上,在底部的那條裂縫上輕輕的刮著,等那條裂縫的頭尾處出現,又開始在橫向的位置刮著,如此重複四次,大約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後,表面的掩飾層被掛掉了。

  在坐像的底部能夠明顯的看到,中間的地方是一塊正方形的嵌入部分,做的十分巧妙,如果不是刮掉了表層的遮蓋,誰能想到這尊普普通通的彌勒像竟然還巧含機關呢。

  張辰也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掩飾寶貝的東西,以前是聽說過,但是沒有實際上手操作過,所以這個工作就只能拜託董老了。

  寧琳琅以前也只是聽外公說過這種叫做“肚憋油”的手藝,這會兒正盯著坐像底部,眼睛一眨不眨的,生怕錯過了什麼環節,這可是極其難得的學習機會。

  在方形的嵌入部分出現後,東老就放下手上的刮刀,又從工具箱中去除兩把類似錐子的東西,分別插進正方形四邊相對的兩處縫隙裏,然後慢慢地挑動著。

  不一會兒,正方形的的嵌入部分被董老取了出來,這是一塊立方體,邊長有十釐米左右,高也差不多十釐米多一點,隨之出來的還有一個小錦囊,掉在茶几上發出一聲“咚”的聲音,看來裏邊應該是金屬。

  寧琳琅興奮的看著張辰,問道:“這就是裏邊藏的寶貝嗎?我們快來看看是什麼好玩意兒。”

  董老把那錦囊遞給她,說道:“這只是障眼法而已,看來裏邊的必定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否則也沒人會在這上面加一層障眼法,你打開看看裏邊是什麼。”

  聽說這不是真正要掩飾的寶貝,只是障眼法而已,寧琳琅對這錦囊的期望降低了不少,但還是忍不住打開,把裏邊的東西倒出來在茶几上。

  “咦?這不是銅錢嗎,還有黃金。”看到時銅錢之後,寧琳琅的興趣更是降低了,這些是當不得寶物的。

  董老則不然,拿起那幾枚銅錢挨個兒看了看,又拿起了那幾塊黃金看著。張辰也依次的看著那些銅錢,然後笑著向董老問道:“師伯,這傢伙該不會是做假幣的吧?”

  董老放下那幾塊金子,玩味的笑了笑說道:“也有這個可能,咸豐三年太平軍攻佔南京建都後,清廷為籌措軍費,陸續開鑄自“當五”至“當千”的大錢,以圖解決政府的財政危機,說不來還真有些人以這個來謀求財路。”

  說著又拿起一枚交給寧琳琅,開始給她上課:“你看這枚,它不是鑄錢,是雕刻而成的,叫做母錢,而這兩枚就是首批的樣錢。”說著又拿出另外兩枚,放在寧琳琅手上。

  寧琳琅的理論還是很扎實的,只是由於身在海外,沒有太多的實物供她學習。董老這麼一說,當下也就明白了。

  現在,她也認為這尊坐像的主人可能是個假幣販子。她手裏的這三枚銅錢,分別是一枚母錢和兩枚樣錢,面文是“咸豐通寶”的字樣,背面是上“大清”,下“壹仟”,左右兩處是滿文,應該是局號。這樣的銅錢在當時可是很值錢的,如果能夠鑄造一批出來,那可不得了啊。而這母錢就相當於現在印鈔票的電版,可想而知,其重要程度。

  又拿起另外的幾枚看看,寧琳琅已經呆住了,這幾枚分別是一枚天成元寶和貞觀寶錢的母錢以及樣錢各兩枚,要知道,光是這幾枚銅錢就已經是絕世珍品了。尤其是那貞觀寶錢,除了眼前的這一母二樣三枚之外,據說存世的只有一枚。別說是母錢,就是那兩枚樣錢拿出去,都是可以造成轟動。用這樣的寶貝來做障眼法,那裏邊再藏著的得是什麼樣的寶物啊,心中那份好奇不由得濃了幾分。

  寧琳琅放下這九枚銅錢,又拿起那幾塊金子看了看,先是不確定,然後半猜測著問張辰:“這幾塊就是郢爰嗎?”

  “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應該是郢爰了。”張辰一邊把玩著著那枚大清壹仟的母錢,一邊說。

  寧琳琅的理論知識如此扎實,董老也很高興,畢竟沒有理論的話,實踐是很難的。“既然用這麼價值連城的寶貝做了障眼法,那裏邊的東西會是什麼樣的好東西呢,小辰你來幫我搭把手。”

  張辰應了一聲,蹲在一邊雙手扶穩了坐像,董老則是用一個剛才那種錐子,在方形的凹陷部分四壁上不停的找著什麼。等了一會兒之後,四塊長條形的木條被董老取了出來,而那凹陷部分的四壁上,各出現了一個小孔,應該是那幾塊木條的位置。

  董老就開始用手指分別抵著凹陷部分的兩側,開始微微的轉動,先是順時針,轉了兩下之後,沒有動靜,又反過來逆時針方向轉動。

  轉了幾圈,再也轉不動時,董老停下手,又拿起刮刀在坐像底部的邊緣上刮了起來。這次就比較用力了,木屑順著刮刀的鋒刃慢慢的掉落在茶几上,漸漸的整個底部的邊緣差不多被董老刮掉了兩公分粗細,半公分厚的一圈。

  把刮刀放在一邊,董老繼續把手伸進中間的凹陷部分,逆時針方向轉了起來,這次轉了有一分多鐘時間,董老才停下來,把坐像扶正。

  然後讓張辰抱著坐像往上提,董老蹲在那裏看著坐像的底部,等張辰一用力,坐像是被抱起來了,但是只抱起來一層殼,茶几上還留著一塊圓底方頭的木塊,頂端是一個凹槽,裏邊鋪著棉花,那兩隻殷紅的玉蟬就靜靜的躺在棉花上。

  不但甯琳琅,董老都驚呆了,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見兩人這副樣子,張辰也只好跟著裝驚訝。

  三人驚訝了一陣兒,還是董老先反應過來,拿起其中一隻玉蟬仔細的端詳著,越是看得仔細,眼睛裏的震撼之色就越濃。接著又拿起一隻,把兩隻放在一起,看的更加仔細了。

  寧琳琅也想看看,可又不能跟她師父手裏搶,只能是心裏嚷著:師父你倒是快一點啊,沒看別人都等的著急嗎。

  董老看了一陣子之後,把一隻交給張辰,另一隻交給寧琳琅,問道:“你們看看,能知道來歷和斷代嗎?”

  兩人接過東西,張辰早就通過意念力的觀察知道這是什麼物件,而且斷代可以保證絕對準確,就示意寧琳琅來說。

  寧琳琅反復的看了好久,慢慢的開口說道:“我也不敢太保證,說不對不許笑我。”然後抬頭看董老和張辰,見兩人都點頭答應,才又說道:“首先這是一對玉蟬,而且應該是一對同時入葬同時出土的滿血沁的玉蟬。造型簡單,但是神態很突出,以雙勾隱起的陽線做雲紋和雷紋為裝飾,這些都是商周玉器的特徵。而且這對玉蟬明顯是前人盤過很多年的,那麼出土時間至少應該在清中期,加上滿血沁形成所需要的時間,這兩隻玉蟬的下葬年代,應該在距離現在兩千年之前了。兩千年之前,符合這對玉蟬外部特徵的,也只有商周時期。所以,我認為這應該是商周時代的玉蟬。”

  說完看了看董老,又看了看張辰。董老點了點頭,以示贊許,又問張辰:“小辰,你有什麼要說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7526603 發表於 2014-6-5 07:51 PM

第十四章  脫胎(下)

張辰略作沉思,說道:“琳琅說的不錯,這的確是商周時代的葬玉,而且這對玉蟬應該是西周早期的物件,你看這對玉蟬的眼睛,用的就是重環紋。”見寧琳琅頭來疑惑的眼神,張辰指著玉蟬的眼部給她說道。

  “重環紋始于商代,盛行於西周,這應該是重環紋演變過程中的雕刻手法,而玉蟬作為葬玉中的口含,最早也是出現在西周。而這對玉蟬的首次出土應該在北宋時期,然後於大約北宋末年或南宋初再次入葬,最後一次出土才到了清中期。這些能夠從包漿和不同的盤玉手法痕跡看出來。”

  寧琳琅聽罷又仔細觀察著手裏的玉蟬,果然有不同的盤玩痕跡,看來這個師兄的眼力真的是超強啊。

  張辰接著說道:“看來這尊坐像的主人還真是個行家,說不來還是個土夫子呢,一般人還真是很難找到這樣的古玉,就算找到了也會不得其法而損毀了這樣的寶貝。我看那天成元寶和貞觀寶錢也應該是他掏出來的,說不定就是和這對玉蟬一起來的,這傢伙還真是個能人啊。”可不是嗎,能做假幣的有普通人嗎。

  說完張辰就轉身向衛生間走去,出來的時候雙手端著一盆水,放在沙發前面的地上。

  甯琳琅看著張辰端來一盆水,以為這傢伙又要洗手,心裏生起了一股小小的鄙視,這才進門多久啊,洗這麼多次手。

  董老看著張辰笑了笑,這個侄子的運氣還真是好的沒法說了第一次出手就得了王維的真跡,這次更是誇張,不但得了這一對絕世極品的玉蟬,還順帶著得了三枚母錢六枚樣錢,不說那三枚母錢,就是那六枚樣錢隨便拿出一枚來都是錢王啊,上拍的話最少也得在五千萬以上,而那幾枚郢爰的價值更高。就憑著這些物件,就足以任何一個人笑傲收藏界了。

  而這都是在收藏界說的,這對玉蟬也是因為收藏價值極高,才被用這樣的掩飾手法保護起來。但那幾枚銅錢,雖然在收藏價值上比不得那對玉蟬,但是在文物價值等方面卻是無價之寶。

  這古玩收藏行當,不單單是有眼力就夠了的,運氣也占著很重要的成分。要不為什麼一些個眼力高絕的老專家,搞了一輩子文物研究,到頭來手裏卻沒有幾件值得稱道的物件呢。

  而張辰則不同,照他這樣的運氣來看,只要他自己不敗家,將來絕對能做到古玩界首屈一指的程度,而且張辰的各種條件都是優越的。

  從小就受到他和張百川兩人的悉心教導,自己肯學肯專研,天賦又高;財力方面更是不用考慮,作為李天平的中亞環球集團的唯一繼承人,從他還在上中學的時候就已經是億萬富翁了,現在的中亞環球怕是有幾十億的規模了;再加上他極好的運氣,可以說具備了一個收藏家所需要的一切條件。

  雖然張辰是張百川的養子,但也等於是他們師兄弟五人唯一的也是共同的兒子。看著張辰,董老就開心的笑著,此子將來必定大放異彩啊。

  見張辰把水放下,董老對寧琳琅說道:“琳琅,你外公不知道給你講過沒有,八國聯軍入侵京城,慈禧太后外逃時,在路上送給過追隨皇室的軍機大臣王文韶一塊古玉。這對玉蟬應該比那塊還好,你把它放進盆裏看看。”

  “西逃的路上,送給軍機大臣的古玉,師父,您說的可是脫胎嗎?”寧琳琅還真從甯爺那裏聽說過這事,但是脫胎實在是太難得了,幾乎可以說是千年難得一見,而現在這兩隻玉蟬居然就是脫胎,而且比慈禧的那塊極品脫胎還要好。這樣的寶貝就在自己眼前被取了出來,自己是現場的見證人,一般人見都見不到的寶貝,就在自己手上?寧琳琅今天所受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現在都有點承受不過來了。

  董老點頭說是,寧琳琅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蟬,然後輕輕的放進盆中,直到玉蟬接觸到盆底部,把手拿了出來,這可是脫胎啊,必須得千小心萬小心的對待。

  寧琳琅把手拿出來,還沒來得及擦幹,就又一次被震撼了,眼睛睜得老大,嘴巴張得怕是能塞進兩顆雞蛋了,估計經過今天之後,很難再有什麼東西能讓她感到震撼了。

  只見那盆水已經倒進一碗鮮血般變的通紅,像血一般的紅,但不像血一樣粘稠,依然是清澈見底的。紅色的水面下,盆底就是那只殷紅的玉蟬,被紅色的水映的更紅了,經過水面折射的光,照在玉蟬上面,那玉蟬表面竟微微的散出紅色的光芒。

  怪不得張辰剛剛說這對玉蟬出土好幾次,第一次在北宋呢。這玉蟬是在入葬後千百年中,飽經屍體血、氣浸入,然後出土;出土後又經由幾代人盤玩上百年,受活人氣息滲入養活了玉質;然後又入土、再出土,如此反復幾次之後才變成了現在的脫胎,千年難得一見。

  如今這一對玉蟬都達到了脫胎的品質,怕是縱觀上下五千年,也僅有這一對而已。就這樣的寶物,說是無價之寶都有點說低了。

  都說有很多人沉迷於古玩,有人想不通,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識過古玩真正的魅力。每一件古玩都代表著一段歷史,沉澱著一種文化,講述著一個故事,千萬年的人類文明進程都可以在古玩上面表現出來。只是這些只有真正瞭解古玩的人才能明白,包括哪些依靠搗騰古玩賺錢的古玩商也不會懂得。

  董老也是第一次見識脫胎,也被這神奇的一幕震撼了,沒想到這樣的寶貝就藏在一尊材質如此普通的坐像之中,看來不單單是人不可貌相,這古董也一樣不可貌相啊。

  張辰雖然是最早發現這對玉蟬的,但也是等到玉蟬取出來之後,才確定這真就是一對脫胎級別的古玉。只不過張辰又比董老和寧琳琅多了一種感歎,要不是因為有意念力,張辰還不一定能得到這對玉蟬呢。

  見董老和寧琳琅都在發愣,張辰走過去把盆裏的玉蟬撈出來,又把自己手裏的那只小心翼翼的放進去。在盆裏的玉蟬被撈出來的那一刻,水面又恢復了無色透明的狀態,等張辰再放進去另一隻的時候,水面馬上又變得通紅。

  張辰撈出第一隻玉蟬的時候,董老和寧琳琅也都從驚訝中緩了過來,此時已經是完全從觀賞的角度去看盆裏的玉蟬了。

  過了有二十分鐘時間,董老讓張辰撈出玉蟬,臉上還是帶著一絲興奮和激動的微紅,笑著說道:“小辰啊,咱們老話裏有一種稱呼叫‘蟲’,能被稱呼為蟲可是莫大的榮耀。而古玩行裏的蟲,更是難得。要想做‘蟲’,有一個必須的條件,那就是你得有別人玩了一輩子都弄不到一件,甚至把全副家當都拿出來也換不來的好東西,這樣才有資格叫‘蟲’,而你現在已經有成為蟲的資格了。”

  張辰知道自己有好東西,還是謙虛道:“師伯,我還很年輕,經驗沒有前輩們豐富,眼力不如老先生們毒辣,那裏敢稱‘蟲’啊。”

  董老大搖其頭,“你能夠如此謙虛是好事,對你的未來也有好處,但什麼就是什麼。你的玩意兒雖然不多,但件件都是精品啊。”

  “乾隆粉彩天球瓶,嘉靖纏枝蓮紋盤,還有今天剛收的歲寒三友黃錫,只這些就已經足夠讓好多人眼紅了。你手上還有一幅王維的真跡《積雪圖》,這又得了一對脫胎級別的西周玉蟬,還有那幾枚母錢樣錢,以及那些郢爰,這些東西不是價值連城就是無價之寶。如果你還稱不得蟲,那我估計這四九城裏,就沒幾個人可稱得是蟲了。”

  甯琳琅聽董老說著,心想:這傢伙居然還有王維的真跡,聽外公說王維的真跡存世只有一幅,就在臺北故宮。他居然還有一幅《積雪圖》,怎麼沒聽說過啊。今天只是去逛了一圈,就又得了這麼多寶貝,怎麼好東西就都往他手上跑呢,還真是叫人羨慕加嫉妒。

  見寧琳琅看著桌上的物件,眼裏全是小星星,張辰在心裏也很喜歡這個剛入門不久的小師妹,而且這丫頭的心地又善良。

  張百川師兄弟五人從來不分彼此,雖是異姓的師兄弟,但卻比真正一奶同胞的兄弟還要相親相愛,那種感情也讓張辰十分的羨慕。

  張辰受這些長輩的影響,再加上幼年時的遭遇,所以對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也是十分的珍惜,否則也不可能被趙蕾傷的那麼深。

  雖然不敢對寧琳琅產生什麼情愛之心,但並不妨礙他疼這個小師妹,到了張辰這一代也就只有他和甯琳琅師兄妹兩個嫡傳了。

  笑著對寧琳琅說道:“今天能夠得到這幾件寶貝,琳琅也有不小的功勞,這些玩意兒裏邊你可以隨便挑一件,作為對你功勞的獎勵,和以後好好學習的鼓勵。”

  董老也笑著對寧琳琅點點頭,示意她可以隨便挑選。

  寧琳琅看著桌上的玩意兒,遲疑了一會兒,抬頭問張辰:“真的可以隨便挑選嗎,你保證你不後悔?”

  甯琳琅作為師妹也算是張辰的親人,對於親人,張辰也是如同張百川師兄妹一樣,極其大方的。張辰知道她喜歡那玉蟬,本來也就是想給她一隻,再說了,那幾枚郢爰不適合把玩,而女孩子佩戴製錢也不美觀雅致,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殷紅色的玉蟬了。

  張辰點頭肯定,“當然不會後悔了,你隨便挑。”

  得到肯定答復的寧琳琅此時倒是不再猶豫了,伸手就抓了一隻玉蟬在手裏,嘴裏還說著:“你說不會後悔的啊,我就要這只了。”

  董老見她這副小孩子模樣也是失笑,說道:“你師兄本就是要給你一隻玉蟬的,你看看其他東西,那件適合女孩子把玩啊?不過你卻拿錯了,你應該拿另外那只。”

  拿起另一隻和寧琳琅換過之後,董老又說道:“這兩隻玉蟬本就應該是一對的,是男女合葬時候使用的口含,又一起出土,再一起入葬,所以才更加的難得。你手裏這只是雌的,而剛剛那只是雄的。”

  寧琳琅聽著一陣臉紅,心跳變得好快啊,他因該知道這是一對的是不是,那他還送我一隻,難道他對我……?哎呀,臉好熱啊,一定是很紅了,他這是在向我表示什麼嗎?否則這麼珍貴的寶貝他怎麼就送給我了,我該怎麼辦,接受還是裝作不知道?這個問題好難啊。人家還沒有被人示愛過,都不知道該怎麼做呢,羞死人了。不過這只玉蟬是肯定不會還給他的,好漂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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