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二子從周 -【回到山溝去種田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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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20 AM

第三十章黃豆筍乾燉竹鼠

將笆簍交給篾匠叔,篾匠叔往裡面一瞧,說道:「喲,可以啊,這得有十斤出頭了!」

李君閣笑道:「中午保底的有了,現在就看還能不能再加個菜了。」

篾匠叔笑道:「趕緊去看看吧,我是不知道你們下的套子在哪裡,不然我早去了。」

李君閣又將一五七三遞給他說道:「這酒是豬兒蟲送你的,感謝你昨天給的鳥籠子。」

篾匠叔說道:「哎呀這可是好酒,大侄子你真是太客氣了。要不我們今天中午就把它喝了吧。」

李君閣說道:「可別,這是人家專門孝敬你的,他們城裡人喜歡喝鄉里的泡酒,我們中午就喝你泡的枇杷酒。」

篾匠叔道:「那快去後山看看,還要早些回來做飯呢,我可是只會吃不會做。得你來上灶。」

李君閣答應了,找了一個大稀眼籠子,四人趕緊往後山竹林走去。

鯰魚笆簍丟在地上不用管它,因為這魚離水可以活很久,半夜還經常上岸抓蟲子吃。

來到後山,李君閣開始一個一個檢查套子。

有幾根系著套子的竹竿已經被彈起來了。

李君閣指著遠處的對三人小聲道:「看到沒?那幾個套子被彈起來了,大家不要說話,放輕腳步,跟我走。對了,不要試圖去抓竹鼠,這個得我來,那傢伙咬人可厲害。」

輕輕走到一根彈起的竹竿旁邊,發現套子的繩索被拖到一叢灌木中里去了。蹲下來仔細往灌木叢中看,那裡面躲著一個肥肥胖胖的小動物。

這傢伙把自己纏在一根灌木上,牢牢地繞了好幾圈。

這種情況就很好抓了,那肥胖的動物已經將自己弄得動彈不得了。

李君閣走過去,用手抓著它的脖子,將它身上的套子取下來,套子是活結,越掙扎越緊,但是放鬆后取開卻很容易。

李君閣將這傢伙給三人看,說道:「抓到了一隻。」

這傢伙從被抓到那一刻起,就露出鋒利粗大的門齒,發出「呼——呼——」的鳴聲示威,小短腿還在一蹬一蹬的掙扎。

這就是一隻竹鼠,差不多有三十多厘米長,足有四斤多,毛色棕灰色,身體圓滾滾的,呈圓筒形。頭部鈍圓,胖乎乎的,腮幫子鼓鼓的,肌肉非常發達,嘴巴較大,眼睛很小,耳朵隱藏於毛被內,幾乎看不到。咋一看有點象一個沒長耳朵的小眼睛兔子。

「哈哈哈,這玩意兒看著好肥,跟豬兒蟲挺像的。」王從軍在那裡開玩笑。

「滾遠!」朱朝安一邊罵一邊打開稀眼籠子,將李君閣手裡的竹鼠裝進去。

李君閣也笑了,說道:「這玩意主要是毛長得厚,其實身體也不算多大。」

又往前走了一段,又有一隻被套著的竹鼠躲在草叢中。李君閣走上前去抓住。

這隻竹鼠也大,李君閣伸手過去時轉頭就是一口,差點把他咬著。

「喲!還鬧!」李君閣連忙把手一縮,然後又往前一伸,卡住了大竹鼠的脖子。

「這個挺大的呢,比剛剛那個大一圈。」梁慧麗拍著手道。

四人先後從套子上收到了四隻竹鼠,有一隻太小才一斤多,李君閣將它放了,哈哈笑著說道:「去,繼續禍禍篾匠叔的林子去!」

將全部套子收起來,四人興高采烈的下山來。

篾匠叔見到籠子里的幾個小傢伙,哈哈笑道:「這玩意兒在我這裡就是個禍害,沒少糟蹋竹子。」

李君閣拎著竹鼠跟鯰魚往屋後走,對篾匠叔說道:「我看你這後面竹鼠有點太多了,十個套子中了四個,都有一半的幾率了。」

篾匠叔笑著說道:「那你沒事就來抓兩個,我們打打牙祭。」

來到屋后,給獵戶叔留了一隻大竹鼠和一條兩斤多的鯰魚,剩下的李君閣準備一頓幹掉完事。

先將鯰魚剖洗乾淨,切成段。

然後給竹鼠放血,丟開水鍋里燙了一會,取出來褪毛。

褪完粗毛,竹鼠就顯得比活著的時候小了一半。

然後開始燒穀草,燎掉竹鼠身上的細毛,一直燒到皮膚開始發黃,有肉香傳出來,然後放入清水中刮洗。

刮洗乾淨后,將竹鼠剖開,去除內臟后切成小塊放盆里,加入姜、酒、鹽腌漬起來。

另燒一鍋水,泡發筍乾跟黃豆。

腌制半小時后,將竹鼠肉李君閣將鍋里放上豬油,油開始冒煙的時候將竹鼠肉下鍋爆炒,炒到肉變色之後,加入清水燒開。

水開之後,將鼠肉用漏勺撈出,撈的時候在水面上抖動幾下,清洗乾淨肉上粘的浮沫。

將乾淨的鼠肉放入砂鍋中,再拿出一個筲箕放砂鍋上,鋪上一層紗布,將剛剛煮竹鼠的肉湯往上倒,這樣浮沫就被留到了紗布上,砂鍋里剩下的是清清白白的竹鼠肉湯。

然後在肉湯中加入泡發過的筍乾、黃豆,幾片姜,幾根帶須的蔥白,大火煮沸后,改為小火,蓋上蓋子慢慢的咕嚕。

然後開始準備鯰魚的配料。

李君閣準備做一道大蒜鯰魚。

先用料酒,鹽,蔥蒜給鯰魚碼上味道。

剝了半斤大蒜,切掉尖頭和蒜蒂,洗凈裝碗中,加鹽少許,加料酒,上湯少量,上籠蒸蒸上。

撈出二兩泡紅辣椒跟泡姜,姜切成小方片,泡辣椒去掉辣椒籽,切成小段。

又將生薑切片,大蔥切段,香菜掐成短節。

再挖出幾大勺豆瓣,剁得細細的。

將大蒜蒸軟乎后,取出晾涼。

然後出去跟眾人聊天。

估摸著過了兩個小時,李君閣回到廚房,倒掉碼鯰魚的料酒,加入一點點豆粉抓勻。

那頭清燉竹鼠也到火候了,李君閣往裡加了些鹽,將砂鍋先端了出去。

然後回來將炒鍋置旺火上,燒起一大鍋熱油。

菜油有一股子生味,必須完全燒開,然後放涼到微熱,重新放到小火上,開始炸魚塊。小炸到鯰魚塊變白,便將肉撈起滴油。

鍋內留少量油,下豆瓣醬,泡辣椒,泡姜,炒至紅油出來時,加入肉湯,沸后撈去豆瓣渣,下魚塊,鹽、醬油、白糖、醪糟汁、料酒、醋、蔥、姜,沸後轉小火,加蓋燒至魚熟入味,放入蒸好的大蒜,燒至汁濃時,勾上一些芡汁,將魚鏟入盤中擺好。

撒上香菜段,將這一大盤子大蒜燒鯰魚也端了出去。

隨便又炒了幾個素菜,五個人準備開吃。

李君閣將清燉竹鼠的砂鍋蓋子揭開,香氣頓時飄滿整個堂屋。

「哇!好香!」梁慧麗首先贊道。

「來來來,趕緊坐下。」篾匠叔招呼大家坐下,一邊給大家勻上泡枇杷酒。

梁慧麗對李君閣說道:「二皮,我剛剛在網上查了一下,這竹鼠全身都是寶呢。」

李君閣接過手機念了起來,上面介紹說竹鼠體內含各種豐富的營養物質,其中賴氨酸、亮氨酸、蛋氨酸的含量比雞鴨鵝、豬牛羊、魚蝦蟹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能藥用,《本草綱目》中記載:「竹鼠肉甘,平,無毒。補中益氣,解毒」。

然後還提到現代醫學證明,竹鼠肉還有促進人體白血球和毛髮生長,增強肝功能和防止血管硬化等功效,對抗衰老、延緩青春期有良好效果,是天然美容和強身佳品。

王從軍首先不信,說道:「哈哈哈,這不是搞成長生不老葯了!」

李君閣又說道:「還有呢,這上面說竹鼠皮毛也是珍貴的,可以做成皮大衣。」

篾匠叔首先反對:「這玩意兒連皮燉了又軟又糯,好吃得很,做皮大衣可惜了。」

幾人哈哈大笑,這說法太有趣了。

倒是,李家溝用不上皮大衣,大家卻喜歡吃帶皮燉肉。

李君閣最後又說道:「上面還說竹鼠肉質細膩、鮮美可口,是一種營養價值高,低脂肪、低膽固醇的野味。」

眾人一起說道:「最後這條前半截,那才是真說對了!」

又是一陣大笑,大家開始喝酒撈肉。

朱朝安撈了一塊鯰魚放進嘴裡,說道:「這鯰魚肥美細嫩,又鮮又香,真是難得的美味啊。」

「那是!」王從軍也夾了一塊,說道:「這是正宗的河鮮啊,這一大盤子五六斤,擱省城得不少錢呢。」

梁慧麗端著一碗竹鼠湯,在那裡慢慢的喝著,說道:「那起碼就得小一千了。」

然後又指著砂鍋說道:「這鍋湯,省城裡也得一千多。」

篾匠叔直咂舌,說道:「乖乖,這麼貴啊。那這頓我們不是吃了兩千多塊錢?哎,要是省城的人都到我們這裡來,那開個飯館都得賺嗨了去了啊。」

李君閣笑道:「可是人家不來啊,這錢我們沒福氣賺!」

篾匠叔笑道:「那是他們沒福氣,這麼好吃的東西撈不著!來,梁丫頭,小王小朱,我們自己先弄個飽!」

李君閣又夾了一塊鯰魚給梁慧麗,說道:「來,丫頭,這個味道濃,別老緊著竹鼠肉啃啊。」

梁慧麗說道:「這帶皮肉膠質可多了,對皮膚很好的,我得多吃點。」

李君閣道:「鯰魚還是補血滋腎調中興陰的呢,多吃點血色更好。」

朱朝安說道:「喲,竹鼠滋潤皮膚,鯰魚調養內部,這是一桌養顏菜啊。」

篾匠叔哈哈笑道,說道:「就是我們這一桌子人,除了梁丫頭,誰也用不上啊!」

王從軍道:「那沒事,只要好吃,能治好我們的饞病就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21 AM

第三十一章調教

吃過這頓,三人也該告辭回去了,李君閣將要寄給馮崇飛的竹筒交給王從軍,寫好地址,交代他到了縣城儘快發出去,然後拎著鯰魚和竹鼠,送他們出村。

路過獵戶叔家,將套子還給獵戶叔,順便也將鯰魚和竹鼠留下。

這是跑山的規矩,借了別人的東西,獵物也要分給人家一部分。

獵戶叔最關心的還是幾條下司犬,問道:「皮娃,那幾條狗咋樣?」

李君閣說道:「情況很好,吃得歡,現在把豬娃子們欺負得不要不要的。」

獵戶叔說道:「那成,那今天晚上來我家,我把村裡幾個壯勞力叫上了,晚上我們合計一下守夜的事情。」

李君閣說道:「好嘞!那我晚上把狗給你帶來看看,我看他們沒啥事了。」

將梁慧麗三人送到石保全家,他們三人還得搭五表叔的船回去。

石保全看到他們來了,對李君閣說道:「皮娃,家裡需要帶啥不?」

李君閣給石保全散煙,然後說道:「這才回來幾天啊,暫時不用了。」

一行人到了小碼頭,李君閣送他們上船后才慢慢的溜達回來。

路過二毛家的小茶棚,李君閣進去坐下,李二毛出來跟他打招呼。

李君閣問道:「二毛,晚上獵戶叔叫我們去商量守夜的事情,叫你沒?」

李二毛露出一臉的苦相,說道:「現在村裡也沒幾個壯勞力了,我還能跑得掉?不過我又沒跑過山,沒放過銃,覺得那玩意兒挺嚇人的。」

李君閣道:「那有啥好怕的,又沒叫你對著野物,又不裝鐵子,朝天放就行了。要不這樣,晚上跟獵戶叔說,我們兩搭夥,也有個照應。」

李二毛一下就膽壯了,說道:「那就太好了,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說完又跑進屋子去,拿出幾個紅彤彤的東西來,說道:「不用放銃,到時候我們放這個,這個我敢放,動靜比銃還響。」

李君閣一看笑了,那是幾個超級大的鞭炮,鄉下娃子喊「震天雷」那種,說道:「哈哈哈,你娃這腦瓜子真夠用!這個嚇唬野豬啥的,比銃還厲害,晚上你帶上,給大夥也分分,這是村裡的事情,肯定可以在大伯那裡報賬!」

回到家裡,跟奶奶聊了一會天,李君閣開始餵豬。

鄉下人家都是這樣,人寧可先餓著都要可著它們先吃。

現在李君閣對靈泉水越來越放心了,便在大豬的飯食里也加了點,不過還是不敢給人用,準備再看看情況。

小豬小狗還是那麼聽話,見到飯盆端過來自動圍成兩個圓圈。

「這些小傢伙真是太聰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靈泉水有關係。」李君閣感慨道。

喂完豬和狗,李君閣開始做飯。

等爸媽回來吃過晚飯,李君閣將小狗們從豬圈裡抓出來。

來到敞壩上,李君閣將小狗們放到地上,說道:「現在準備帶你們去看獵戶爺爺,都老實點,路上不準亂跑,不準追蟲惹鳥,乖乖在前面走,聽到沒?」

一群毛球在那裡張著嘴賣萌,尾巴搖得呼呼的,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

用手指了指獵戶叔家的方向,李君閣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帶上一個大籃子,如果小下司犬們到處亂跑,那還是得放籃子里。

最健壯那個小狗看了李君閣的手勢,又在空中吸了吸鼻子,對弟弟妹妹們呦呦叫了兩聲,便開始朝獵戶叔家走去。

弟弟妹妹了轉了兩圈,也跟著大哥走了。

「喲,看樣子能成。」李君閣竊喜不已,提著籃子在後面跟著。

一路上還是有幾個小的管不住自己,想跑去路邊撲蝴蝶,被老大轉頭呦呦兩聲,又都老實了。

看著八個白棉花球一樣的小狗在前面走著,李君閣心裡得瑟無比:「哈哈哈,獵戶叔也沒有這本事吧!」一邊轉著籃子,一邊瞎哼哼著不知名的調子,在後面屁顛屁顛的跟著。

到了打穀場,好多人家正在那裡給玉米蓋上席子防露水,見到這有趣的情形也覺得又吃驚又好笑,紛紛誇獎:

「喲!這狗娃子還會排隊呢。」

「你看你看,那個明顯是領頭的,後面的都乖乖跟著。」

「這幾個小狗太喜人了,毛色也好啊。」

「二皮你這是弄的啥名堂?我家的狗咋沒這麼聽話?」

「哎喲這小狗皮色不錯,長大了給我配配種唄。」

好吧這又是王婆婆,她連小狗的婚姻都想管。

小狗們似乎聽懂了大家在誇他們,走得更加齊整歡實了。

一路來到獵戶叔家,看到獵戶叔的兒子也回來了。

獵戶叔姓何,大名叫何長生,他兒子叫何苗,戶口上也隨他媽掛的苗族,平時在懸天寨就穿苗族裝束,在李家溝就穿漢娃子的衣服,倒也隨性。

李君閣就對他們得瑟:「獵戶叔,苗娃,看我把狗調教得咋樣?」

獵戶叔先檢查了小狗們的情況,說道:「嗯,這才像正兒八經的攆山狗嘛,剛下山的時候病懨懨的,一點不精神。」

何苗在旁邊笑得賊眉鼠眼,說道:「要不是眼看活不成,外公也不能給你啊,他還怕你把狗帶下山把種串壞了呢。」

獵戶叔在他頭上「啪」地一聲,拍得何苗一個趔趄,說道:「你個壞東西,凈會挑撥離間。」

又對李君閣道:「你這小子啥時候學會調理狗的?這手藝不錯啊。」

李君閣摳了摳腦門心子,尷尬道:「其實是它們自己會的,我家那一窩野豬娃子也挺聰明的。」

獵戶叔說道:「這真沒天理了,為啥你上河李家出來的豬狗都要聰明些。」

李君閣氣得倒仰,說道:「獵戶叔,我咋聽著像罵人呢?」

獵戶叔跟何苗哈哈大笑,獵戶叔拍了拍李君閣的肩膀說道:「不錯不錯,調理的不錯,看著這架勢,再過一個月都能進山試腳了,比一般的狗能早出兩個月來。」

然後又說道:「這狗怎麼分?」

李君閣說道:「你先挑,挑剩下的給我。」

獵戶叔瞅著這群小狗,說道:「還真不好挑啊。」

何苗說道:「那乾脆就別挑了,攆山七八個狗才合適,乾脆一起養,就算兩家共有的。皮娃在村子里的時候就歸他玩,他要不在村裡就送我們家來。平時誰家要使喚就誰家帶出去。」

李君閣說道:「哈哈,這樣最好了,那待會兒我還帶它們回去。」

這時大伯跟小堂哥和二毛幾人也到了,還帶著一個李君閣不認識的年輕人。

大伯過來給兩人介紹:「皮娃,來,給你介紹個人,這是農技站的先生,叫吳志秋,別看年紀小,肚皮里的貨實在,今年就是他帶著我們搞地膜覆蓋,愣是把玉米的收成提前了一個多月。」

李君閣趕緊過去跟吳志秋握手,說道:「這對我李家溝可就是大功德了。」

鄉里人對上面下來的幹部一般不怎麼待見,除了一類,那就是懂專業的技術型人才。以往李家溝水稻玉米荔枝同時成熟,那個月份忙活起來可真是累死個人。現在把玉米往前勻出一個月,後面的活就輕省了很多。

一論歲數,李君閣還比吳志秋大一歲。

吳志秋笑道:「思成叔太客氣了,這玉米接下來還有一茬,我也是怕被野豬耽誤進度,所以跟著來看看熱鬧。」

接著前後腳,又來了兩人,一個是村裡會計唐少平,一個是負責治安聯防萬大力。

唐少平瘦廋的,帶著個眼鏡,跟李君閣在渝州的同事王文強一個德行,一看是文弱書生那種。

萬大力是複員軍人,身上倒還是有一股子彪悍氣息。

李君閣又對唐少平說道:「唐會計,怎麼連你都混到咱隊伍里來了?」

唐少平不服氣道:「連二毛都敢來,我怎麼不能來!」

萬大力錘了捶李君閣的胸口,說道:「聽說你在地里砍翻了一頭野豬,猛人啊!」

李君閣看了看獵戶叔,沒敢得瑟,只得到:「運氣好,運氣好。」

大家打完招呼坐下,大伯先說話道:「往年獵戶到這時候把狗放出去,野豬一般都不敢靠近村,大家也松活了好幾年了,今年情況不一樣,所以老規矩還是得撿回來,怎麼安排獵戶你來說一下。」

獵戶說道:「村裡現在就這麼些人了,年輕一輩里跑過山的也就是皮娃了,力娃也湊過幾次熱鬧,又在部隊呆過,也算一號。那就這樣,我家苗娃帶著唐會計一組,力娃跟君華一組,二毛喜歡跟皮娃滾一處,你們兩個也一個組,加上我跟村長算一個組,這就差不多夠了,我們輪著來,也就兩個星期的事。」

二毛帶來了「震天雷」,對獵戶叔說道:「獵戶叔你看這玩意兒能嚇唬野豬不?我有點不敢摸銃!」

獵戶叔對沒跑過山的人倒是挺客氣,說道:「可以,這玩意兒比銃動靜還大。你們沒跑過山的遇到情況就點這個。挺好。」

吳志秋在旁邊說:「要不我也跟一個組唄,看著挺刺激的。」

獵戶叔對吳志秋更客氣,說道:「志秋要是喜歡那就跟君閣一組吧,你們年輕人能聊到一處去。」

李君閣說道:「那成,那今晚就我們這組值夜吧。」

李君閣在獵戶叔家挑了一支火銃,帶了一個牛角跟一支竹筒,牛角里裝的是火藥,竹筒里裝的是鉛子,又問獵戶叔道:「獵戶叔你插子也給我用唄,家裡的傢伙幾年沒收拾,還沒法使。」

跑山人也有很多類似黑話的東西,「插子」就是獵刀,匕首之類的短兵器。

獵戶叔將腰上的刀子解下來丟給他。

李君閣又倒了一筒泡酒,包了一小包鹽,一小罐豬油。扛起火銃,看吳志秋穿著T恤,便找獵戶叔給他換了身長衣長褲。又讓李二毛拿了一口平底鍋,三支手電筒,然後領著李二毛跟吳志秋往山邊進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22 AM

第三十二章守夜

一邊領著兩人往山邊走,李君閣一邊跟兩人介紹山裡守夜的基本常識,比如衣服要長袖,褲腿要紮緊之類。

「志秋啊,剛剛我們為啥要搶著值第一天,那是因為我們今晚要做好窩棚,火塘之類的東西,如果我不搶著來,那獵戶叔就得來,這多不合適。」

然後又道:「正好你也可以體驗體驗。」

吳志秋興奮得很,說道:「君閣哥,到時候你儘管使喚我就是了。」

穿過一大片還未收割的玉米地到了山邊,選了一處較平的小坡,李君閣說道:「就這裡吧,我們先搭棚子,天黑前得把架子弄出來。你們先去那邊地里拖些砍倒的玉米秸稈過來。」

將銃裝上火藥鉛子背在身後,李君閣鑽進林子里,不一會就拖了幾根木頭出來,吳志秋跟李二毛也已經拖了不少秸稈堆到坡地上。

李君閣將木頭架出兩個人字型,用藤子綁牢,然後將兩個人字型木架豎起來,在頂端架上一根木頭做橫樑。一個棚架子就固定出來了。

又鑽進一片竹林砍了不少竹竿出來,將竿子綁在兩個人字架的腿間,跟橫樑平行,一邊綁了四根竹竿。

然後拿起一根玉米秸稈,將底部的一處葉子摘掉,只留下葉子桿,再將秸稈倒過來,葉子桿那個部位就成了一個天然的鉤子,通過這個鉤子將秸稈掛在竹竿上,說道:「來,像我這樣將秸稈掛上去,先掛底層的竹竿,掛滿后再掛上面的,每層都要掛滿。」

三人開始動手,不一會,一個玉米秸稈窩棚就做好了。

吳志秋覺得很新鮮,在窩棚里鑽進鑽出了兩趟,說道:「這東西真好玩,能防雨不?」

李君閣笑道:「雨太大了可不行,得在上面搭塑料布,不過現在我們也不用那麼麻煩。明天再拖一張涼板來鋪裡頭,就可以睡人了,今晚我們就先將就一下吧。」

涼板就是鄉里人家常用的竹床,夏天睡上去涼快。

李君閣抓了幾塊大石頭堆了一個火塘,在中間用枯草細枝升起了一堆火。

這時天色開始暗了,天邊變成了淡紫色。

李君閣又去山邊的小溪里舀了半鍋水,放火上燒了起來。

想了想,有去林子邊上帶了些野草回來。

吳志秋很感興趣的瞧著,說道:「君閣,這是野菜嗎?你要做野菜湯?」

李君閣一腦門黑線,這傢伙看來也是個吃貨,可是誰會守著一片玉米地去找野菜?直接吃玉米不好嗎?

但是還是耐心解釋道:「不是,你看這草,這個帶紫花的叫四棱蒿子,又叫假萸香,看著是不是跟萸香菜差不多?這東西有個學名叫荊芥。」

「再看這個,葉子杆子上有些小絨毛,這是艾蒿,你應該比較熟悉吧?」

吳志秋腦子也快,說道:「我知道了,你這是要拿來熏蚊子。」

李君閣笑道:「是啦,山裡花腳蚊子厲害,沒這個頂不住。」

從火堆里扒拉出一些燒著木炭,將艾草和荊芥丟上去,很快就冒起了一股氣味濃烈的煙霧。

三人坐在火塘邊看星星,瞎聊天。

水開了,李二毛對李君閣說道:「二皮,我去掰幾個玉米唄,空著嘴巴扯龍門陣沒意思。」

李君閣笑道:「那行,你去吧。」

李二毛跑到坡下的地里,掰了十幾個玉米棒子回來。

李君閣將幾個玉米棒子剝出來丟進鍋里,剩下的塞進火塘下面的草灰裡面。

然後站起來說道:「走,我們去搞點葷的。」

一人打著一根手電筒走到溪邊,沿著小溪往上走,走到一小片濕地旁邊。

看到幾株管狀的小草,李君閣將它們拔了起來,每株小草底下帶著一個白色的莖頭,下面是一叢鬚根。

李君閣對吳志秋道:「這是野蔥,有了它待會弄出來的東西味道更好。」

濕地里蛙聲一片,李君閣循著蛙聲慢慢搜尋。

突然,李君閣的手電筒停住了,地上的光斑中間蹲著一隻青蛙。

李二毛輕輕走上去,伸手一按,輕鬆就把青蛙抓住了。

李君閣對吳志秋說道:「秋娃你看,晚上抓青蛙最方便,只要用手電筒照著,它都不帶動的。」

兩人漸漸熟悉,稱呼上也就開始隨便起來。

吳志秋高興極了,說道:「下一個我來,下一個我來。」

濕地上青蛙很多,不一會,三人逮了十多隻。

李君閣摸出獵刀,就著溪水將野蔥和青蛙剝洗乾淨,又在溪邊撿了一塊小石板,用茅草刷洗乾淨后,一起帶回了火塘邊。

將鍋子端下來,裡面的玉米已經煮熟了。

又把灰坑裡的玉米也扒拉了出來,放在火塘石頭外圍保溫。

李二毛找了兩根竹管,撈出兩個玉米從底部插進去,遞了一個給吳志秋。

李君閣拿出那筒酒來,對兩人說道:「這是藥師叔配的,除濕祛風的,你們都喝點。」

兩人一邊啃著玉米,一邊喝酒,然後看李君閣整治青蛙。

李君閣將石板放在火塘上燒著,然後將野蔥盤成餅狀按在石板上面,不一會野蔥就軟了,乖乖的躺在石板上。

削了幾根竹籤子將青蛙穿了起來,然後抹上點豬油,擱野蔥上面燙著。

野蔥跟青蛙的香味很快就傳了出來。

李君閣也剝了個燒玉米啃著,一邊將青蛙來回翻面。

不一會青蛙烤好了,李君閣往上面灑上一點毛毛鹽,遞給兩人道:「來,開吃。」

吳志秋早就等得不耐了,好在有煮玉米打著底,倒也不覺得難受,一口撕下一條蛙腿嚼著,一邊呼燙,一邊連喊好吃。

李二毛慢條斯理的啃著蛙腿,搖頭晃腦的道:「這石板田雞的滋味,真是死魚的尾巴——不擺了。」

李君閣對吳志秋笑道:「這就是打個牙祭,等改天給你弄點河鮮野味山蘑菇啥的,讓你好好過過癮。今天中午才在篾匠叔家裡弄了竹鼠跟鯰魚,那才叫爽。」

吳志秋道:「你們這裡竹鼠多嗎?」

李君閣說道:「那可多,都快成災了,昨天下了十個套子,居然套著四個,篾匠叔後山上凈是洞。」

吳志秋說道:「這玩意兒可以養啊,縣裡有養竹鼠的資料,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給你帶一份。不過這東西得找好銷路,不能盲目上馬,現在好多拍腦袋工程,把農民坑得不輕。辛辛苦苦種一年下來爛地里的事情可真不少見。」

李君閣拍了拍吳志秋道:「就憑你這句話,那就是可交之人。心裡想的不是成績,而是鄉親們能拿到的實在好處。我堂哥在縣裡開著飯店呢,到時候我去問問,如果可行的話就先養著玩玩唄。」

吳志秋說道:「那行,那我改天給你把資料帶來。」

李君閣給三人削了幾個竹筒,用來舀鍋里的玉米水喝。

煮玉米水清甜可口,當飲料喝都不差。

月亮升起來了,四周蟲鳴唧唧。

幾人又聊了一會,李君閣拉了一些玉米秸稈鋪到窩棚裡面,對吳志秋和李二毛說道:「夜深了,要不你們先去睡?下半夜二毛你再起來換我。」

李二毛打個呵欠,鑽進窩棚去睏覺,吳志秋卻覺得很新奇,乾脆跟李君閣一起守在火塘邊上。

入夜的大山看似寂靜,其實仔細聽,會發現很多聲響。

遠處甚至有野物發出的「呦呦」的聲音。

吳志秋問道:「二皮,這是啥聲音啊?」

李君閣說道:「太遠了,聽不真切,這山裡東西可不少,聽著像紅毛狗兒。」

吳志秋問道:「紅毛狗是啥?是狐狸嗎?」

李君閣道:「不是,是豺。」

吳志秋道:「哎喲,那玩意兒凶不?」

李君閣砸砸嘴說道:「大家都說狼很兇,其實豺才是最兇猛的犬科動物。」

吳志秋道:「那你給我講講唄。」

李君閣說道:「這玩意兒吧,外形與狼、狗等相近,但比狼小一些,腦袋比較寬,嘴巴比較短,所以從側面看,臉是鼓的,這是豺跟狗和狼的區別。身上是紅棕色的,拖著一個狐狸尾巴。樣子其實挺好看的。」

「但是它生性兇猛,膽大,遇到的對手不管大小都毫不畏懼。嗅覺好,耐力好,跑得又快,一般都是群體出動,這些特點像犬科。但是它又身型靈活,彈跳極佳,這些特點又像貓科,可以說集中了貓科犬科的優點於一身,一般的獵物還真躲不過。」

「還有就是這些傢伙非常猥瑣,爪子上長有倒鉤,一般攻擊的重點不是眼睛就是菊花。」

「一旦發現獵物,其中一頭豺狗就會連嚇帶哄盡量拖住,不讓獵物跑掉,而其它的豺狗就從兩側快速包抄,堵住逃路。這時候,獵物進退兩難,靠近其尾部的豺狗就會乘機跳上獵物的背部,然後用利爪掏出獵物的腸子,當獵物負痛亡命狂奔時,被掏出來的腸子會夾掛在樹枝上,肚空血盡而死。」

吳志秋聽得菊花一緊,說道:「這特麼也太猥瑣了。」

李君閣往火塘裡頭加了些木頭,聲音越來越低,繼續說道:「知道豺怎麼對付黃牛的嗎?先是一隻豺狗跑到黃牛的面前戲耍,吸引黃牛的注意,這時候另一隻豺狗就會悄悄跑到後邊,用前爪輕輕的撓牛屁股。撓啊……撓啊……這時牛覺得癢,就會甩起尾巴……」

眼看聲音都低得快聽不見了,吳志秋聽得入神,不自覺的把頭逐漸湊了過去。

突然,李君閣用手在吳志秋眼前一抓,大聲喊道:「嗷的一下!對準菊花就是一口!」

「哎呀媽也!」吳志秋嚇得一個倒仰往後摔了出去,手裡的玉米飛出老遠消失在黑暗當中。氣得爬起來大罵道:「屎都給老子嚇出來了!這下知道為啥大家總喊你『皮娃』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23 AM

第三十三章鬥魚

到了半夜,吳志秋終於熬不住了,也鑽到窩棚裡邊去睡了。

李君閣見李二毛睡得香,也就沒有把他叫起來,自己繼續守夜。

閑得無聊,乾脆進入空間,看看情況。

重複昨天的勞動,將島上的野草移到地上,再將靈泉里的大魚移到湖中。

「咦,怎麼靈泉里還有這個?這不是『燒火扁兒』嗎?可有些年頭沒有見著了。」

李君閣在靈泉里發現的一群體長約五到七厘米的小魚,大一些的頭部眼後到鰓蓋有一黑色紋,鰓蓋上有一暗綠色圓斑。背鰭、腹鰭、尾鰭是體長的一倍左右,腹鰭的第一根鰭條延長為絲狀。身體是鮮艷的橘紅色,體側具十來條條藍青色橫帶。非常漂亮。

小一些的魚的尾鰭叫短,燕尾狀不明顯,顏色青綠色,比大的淡。

這魚在李家溝被叫做「燒火扁兒」,學名是蓋斑鬥魚,又叫中國鬥魚。

大的體色鮮艷的是雄魚,小些的體色暗淡的是雌魚。

蓋斑鬥魚主要棲息於池塘、沼澤地帶、稻田等水流和緩的地區。以浮游動物、水生昆蟲、蚊蟲為食。以前李家溝田間溪頭非常多的。

可是隨著化肥農藥的使用,還有水稻收割之後將水放干種植蔬菜,這個魚已經很久沒見著了。

蓋斑鬥魚有迷腮輔助呼吸器官,可以直接呼吸水面空氣。在低溶氧時,能吞入氣泡到消化腔中進行呼吸。所以只要不是人為破壞,鬥魚的生存能力是很強的。

這魚還有很多好玩的特點。

雄蓋斑鬥魚會為了搶地盤、爭領域而變的兇猛出現明顯斗性,往往會與靠近的雄魚打的很激烈甚至重傷、死亡。

交配的時候,雄蓋斑鬥魚會在水面上吐泡泡築成「泡巢」,供雌鬥魚在交配時產卵用。

交配時雄魚以身體環抱雌魚,輕壓刺激雌魚腹部使雌魚排卵后,雄魚會同時排精使卵受精。

排卵后雌魚會呈現短暫的昏迷狀態,此時雄魚會將卵一一銜至泡巢上固定,雌魚清醒后亦會幫忙。

此交配動作會重複數十次直到雌魚卵排完。總共可產出約數百顆卵。

一旦交配完成,雄蓋斑鬥魚會負責守護泡巢上的受精卵及不斷的補強泡巢,並驅逐其他接近的鬥魚,其中也包括原本負責交配產卵的雌鬥魚。

典型的有了娃就不要媳婦。

李君閣推測,這些鬥魚應該來自山上荒廢已久的梯田。

由於山上梯田荒了很久,所以雨水積出的水窪里又重新孵出了鬥魚,然後被山溪水帶入了自家池塘裡邊,被他搜刮魚塘的時候一起收到了空間靈泉里來。

「這魚還挺好看的,改天用漁網圈出來單養。」李君閣想到。

不過現在還在山裡守夜呢,啥都沒法干,李君閣又去檢查了一下蘭花,然後退出了空間。

一夜無話,天漸漸放亮,山裡的鳥雀呼啦啦的飛出來,一群接一群,在小平原上喳喳叫著覓食。

李二毛先醒了過來,鑽出窩棚,不好意思地說道:「皮娃你咋不叫我起來替夜了,害你守了一晚上。」

李君閣在空間里轉過一圈,感覺自己精神得很,說道:「看你睡得香,沒什麼事就沒叫你。」

然後將火塘澆滅,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火星了,才去溪邊洗臉。

山裡用火一定要仔細,不然惹出火災可不得了。

這時吳志秋也醒了。三人一起回村。

將火銃獵刀還給獵戶叔,跟吳志秋和李二毛告別後,李君閣帶著小狗們往回走。

路過打穀場,李君閣見到老爸老媽已經在翻玉米了,便過去打招呼。

大伯昨天已經告知老爸老媽李君閣守夜去了,所以兩人也不吃驚,只招呼他趕緊回家吃早飯。

回到家裡,見了奶奶,趕緊上去問好。

奶奶說道:「乖孫趕緊吃飯,吃了飯上床眯一會。」

李君閣乖乖答應了,先去屋后洗漱,然後吃了早飯,卻一點不困,便跑到自家屋子裡拖出一個箱子來。

箱子里都是跑山的玩意兒,有匕首,跑山的叫「插子」,有獵刀,跑山的叫「貼腕」,有砍刀,跑山的叫「背子」,有短矛,跑山的叫「梭棍」。

這些東西都是用車弓板子打造的,在鄉下也算好家什了。

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好幾年沒有回來,這些東西也該重新保養了。

找了幾張草紙,將這些工具上的油跡擦拭乾凈,拿到屋后重新磨過。

磨刀也有講究,分三種磨石再加砂紙,先去銹,再粗磨,最後精磨。

磨出的刃線講究筆直一條,是一個完美的小平面,能像鏡子一樣照出人影。

打磨完工具,李君閣又找了一根細麻繩,跟兩根棉繩絞在一起,給柄上重新纏線。

這樣的柄摩擦大,吃汗,用起來順手。

幹完這些,李君閣去後山上修雞圈,順便試刀。

傢伙非常順手,一上午時間,李君閣在後山一個山坡上的林子中圍出了一個挺大的雞場。

架子搭出來,回家拿出一捆塑料的有紡彩條布來,蒙在架子上用鐵絲固定,一個雞場就圍出來了。

然後又在雞場中間搭了幾個雞架跟雞棚。

將空間里的小雞放出來,才發現雞場修得有點大了,小雞們在裡面稀稀拉拉的。

數了數,一共是五十三隻。

「不管了,以後你們就在這裡自己玩吧。」李君閣收拾好傢夥,回到魚塘邊上一個角落,趁奶奶做午飯的工夫,將鴨娃也放進魚塘里。

到了下午,又想起一件事情,將空間里倒吊著的厘竹成一捆,給篾匠叔送了過去。

到了晚間,老爸老媽回來,看見雞娃鴨娃,問是哪裡來的,李君閣說是一個路過的老鄉賣給他的,老爸老媽也沒有懷疑。

接下來幾天里,李君閣除了中間有一天跟老爸老媽一起把曬好的玉米收回來,其餘時間就是布置空間,遛狗,逗弄小野豬,或者去四爺爺家裡看看書,要不就去二毛的茶棚喝喝茶,聊聊天,東家訪西家竄的,倒也開心。

一天夜裡,家裡人都睡了,卻突然聽見小狗們一通汪汪叫,然後就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在焦急地喊:「皮娃!皮娃你在不?!」

一家人都驚動了,李君閣最先竄出來,一看正是王曉松的爺爺王東方。

見王東方一腦門子汗,滿臉焦急之色,李君閣覺得事情不小,趕忙問道:「曉松爺爺,這是咋了?」

王東方說道:「哎呀我家曉松剛剛肚子痛,滿床的打滾,叫了蔡藥師去看了,說是什麼急症,得送縣裡。你看這黑燈瞎火的,水路又絕了,孩子爹媽在外面打工,這是要急死我喲!」

李君閣好歹是村裡的大學生,又在大城市裡混過的,王東方也是病急亂投醫,想找他拿個主意。

這時候老爸老媽也起來了,趕緊說道:「快去找五表叔,叫他備好船。說不得今晚要走一趟了。」

李君閣拔腿就跑,想了想有回到屋子裡,把錢包翻出來。

這玩意兒在村子里不大用得上,不過到縣城裡沒它可不行。

帶上家裡最大的電瓶燈,李君閣一邊小跑去看王曉松,一邊打電話通知五表叔石保全,讓他將船準備好。

趕到王曉松家裡,見王曉松在床上痛得翻滾,額頭上都大的汗珠往下滴,臉色蒼白,卻還咬緊牙不出聲。

周圍圍著幾個人,其中一個留著一綹鬍鬚,正是村裡的老中醫蔡文忠,經常跟獵戶叔一起進山的,大家叫「藥師」那位,現在正給王曉松叩著肚子,眉頭緊鎖。

王曉松家鄰居,也就是小妹崽李芸秋的父母李東升跟艾玉蓮也在,正在給王曉松擦汗。

見到李君閣進來,李東升跟艾玉蓮忙打招呼。

王曉松也睜開眼睛,弱弱地叫了一聲:「二皮叔。」

李君閣連忙摸了一下王曉松的腦袋,說道:「嗨,都這樣了,就別再講禮數了。」轉頭問蔡文忠道:「藥師叔,情況怎樣?」

藥師叔皺著眉頭道:「這應該是腸癰,急症啊,得趕緊送縣裡大醫院。」

李君閣叫到:「嗨,藥師叔,你能換個我聽得懂的名兒不!」

藥師叔說道:「就是盲腸炎。」

一聽是這個李君閣嚇了一大跳,他有個大學同學得過這個,搞不好會死人的。連忙將王曉松背起來說道:「我叫五表叔備好船了,今晚無論如何得趕去縣裡一趟。」

另外三人一聽說道:「我們也跟著去。」

李君閣一邊往外面走一面說道:「五表叔船太小,再說夜航也太危險,這樣,藥師叔你跟我走,你是醫生路上能有個照應,東升叔跟玉蓮嬸子你們就別去了,小秋也還要你們照顧,待會我爸媽跟曉松爺爺趕來你們告訴他們一聲,我們這就得趕緊走。」

離開曉松家,藥師叔在後面打著燈,李君閣背著王曉松,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小碼頭趕。

來到小碼頭,見五表叔已經將鐵皮船打燃火了,正提著一個大燈焦急地往來路上照。

接上三人,小鐵皮船沒有稍作停留,一個調頭,就向著五溪河衝去。

開出一段,快進五溪河的時候,李君閣給王從軍打了個電話,把情況大致跟他說了,讓他將車開到碼頭等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24 AM

第三十四章急救

小船衝出五溪河,進入紅水河后,水勢一下就湍急起來。

才半個月不見,紅水河就大變樣了,現在正是漲「頭渾水」的季節,水勢比李君閣剛回家的時候兇猛了太多。

河水渾濁,嘩啦嘩啦地拉扯著漩渦,間或帶著一些樹樁木料之類的東西,在水中打著滾載沉載浮,兩岸的黑乎乎的山影子飛快地向後移動,很快就消失在夜幕當中。

紅水河終於露出了它跋扈的一面。小船的船頭一會兒下沉,一會兒抬起,像一條在洪流中掙扎的小魚。

李君閣見水勢兇險,趕緊遞了一個大燈給在船尾掌舵五表叔,讓它照著船后,自己提著一個大燈在船頭,照著前方。這是提防前後有來船和漂浮物,萬一懟上,在這黑燈瞎火的時節,可就要出大麻煩了。

三人的心情又緊張有沉重,都在黑暗的河面上沉默著,一時誰也沒有說話。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紅水河現在流速非常快,如果不出意外,他們很快能到達縣城。

但是曉松有開始呻吟起來。

藥師叔一面壓著他的身子,一面對李君閣喊到:「皮娃,小鬆快不行了。」

李君閣現在全身都被浪頭打濕了,聽了這話心中一炸,也顧不上照應船頭了,一步跳到曉松身邊,對曉松喊到:「小松!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

曉松卻已經沒有回應了,似乎昏迷了過去。

李君閣眼淚都出來了,一咬牙,從身旁拿過一個壺蓋,弄了些靈泉水出來,對曉松喊到:「小松!來!喝一口水!」

王曉松還是沒有反應,李君閣愣是強行給他灌了兩口進去。

李君閣之前只在豬狗身上試過,除了夢裡那次,自己都不敢喝,這還是第一次對自己以外的人使用靈泉水,心中完全沒底。

不過好在曉松似乎不再鎖著眉頭,沒有變好,到底也沒有變壞。

藥師叔摸著曉松脖子上的脈息,對李君閣說道:「似乎好點了,剛才把我嚇壞了。」

李君閣拍拍藥師叔的手,沒說話,又回到船頭提著燈繼續照路。

又驚險萬分地行駛了十來分鐘,前方突然出現兩道明亮的燈光,將小船上四人照得纖毫畢現,接著一個大喇叭的聲音傳來:「前方船隻請馬上停機,接受我方檢查!前方船隻請馬上停機,接受我方檢查!」

「靠!水警!」李君閣用手擋著眼睛,看清對面的船隻,對石保全說道:「五表叔,靠上去!」

五表叔也沒含糊,輕輕一撥船舵,向水警船靠了過去。

不過卻沒有停機,而是擦過水警船的時候一個調頭,從水警船屁股後面繞了回來。

小船一下子變成了跟水警船同向逆流而行,船速被流速抵消,立馬就停在了水警船的身邊。

李君閣顧不上叫聲好,跳上水警船,大聲喊到:「同志!我們這裡有急病人,需要立刻送到縣醫院!」

水警船其實也不太大,船頭面積很小,李君閣直接就跟駕駛室里的人湊了個對臉。

裡面那人是個中年漢子,穿著水警制服,也沒說話,直接打手勢,意思是叫李君閣進倉說話。

李君閣從船尾艙門處鑽進去,裡面還有兩個年輕人,都是水警,已經取下了救生圈。

李君閣剛要開口,開船的漢子喊到:「別廢話了,趕緊將病人抬我們船上來。」

李君閣趕緊又跳回鐵皮船上,將王曉松背起,又跳回來。

倆水警對視一眼,心道:「得,沒我們啥事,這小子靈活得跟個猴子似的。」

趕緊從李君閣背上將曉松扶下來,送入船艙。

李君閣轉手將藥師叔拉上水警船,對石保全喊到:「五表叔,我們先去縣醫院,你自己小心些。」

石保全喊到:「放心!你們先去!我隨後就到!」

兩船一左一右同時調頭,向著縣城開去。

水警船安全係數高,馬力大,駕駛水警船的也是位好手,直接將警燈警報拉開,將馬力推到最大,李君閣只感覺好像被誰往後推了一下,水警船船頭翹起,像要飛出水面一樣飛掠而去。

中年警察接著取下呼叫器喊到:「塔台塔台,我是夾水09我是夾水09,我們剛接到一個危重病人正要送到碼頭。」

通話器里傳來一個聲音道:「塔台收到。」

中年警察又看了一眼王曉剛,說道:「病人大概十歲,現在已昏迷,現在已昏迷,初步診斷……」

李君閣連忙小聲道:「闌尾炎,急性闌尾炎!」

中年警察又喊到:「闌尾炎,初步診斷急性闌尾炎!請通知縣醫院救護車到碼頭等候,請通知縣醫院救護車到碼頭等候,通話完畢。」

通話器里又傳來聲音道:「塔台收到,通話完畢。」

李君閣終於略微放心,回到曉松身邊,察看他的情況。

藥師叔說道:「情況很穩定,應該可以脫險。」

李君閣這才攤在座椅上,摸出手機,發現已經濕透了。

水警船就是快,船速加流速,才二十來分鐘就趕到了碼頭,救護車已經到了。眾人這才手忙腳亂地將曉松送上救護車。

王從軍奔了過來,喊到:「我靠,皮娃你終於到了,老子看著這水勢都快嚇死了!」

李君閣在車裡沖他喊:「幸好遇到了水警的叔叔,我在醫院等你。」

都還沒來得及跟中年警察他們道謝,救護車就沖了出去。

到了醫院,曉松被送進急救室,李君閣趕緊去掛號什麼的。

剛轉回來,就見一個年輕女醫生站在急救室里,對李君閣和藥師叔道:「你們誰是患者家屬?病人急性闌尾炎,需要立即手術。」

李君閣道:「我們都是他一個村的,算他長輩,他父母在外面打工,我手機濕了一時聯繫不上,這個字我來簽可以不?」

年輕醫生看了李君閣一眼說道:「那行。」然後又遞給李君閣一張單子說道:「先去把錢交了,我們馬上安排。」

李君閣於是又跑去交錢,回來時曉松已經進手術室了。李君閣跟藥師叔只好在外面等著。

過了好一陣,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曉松被推了出來。

兩人趕緊站起來,剛剛那位年輕女醫生一邊取口罩一邊說道:「好在你們來得及時,病人闌尾已經穿孔了,不過讓人奇怪的是並沒有引發腹腔炎症,我們已經給他做完了手術,清洗了腹腔,如果明天這時候情況穩定,那就算脫離危險了。」

李君閣連連給女醫生鞠躬,說道:「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年輕女醫生說道:「去吧,去病房加個床,你們倆個輪流照看他。還得買一些住院用的東西。」

又看了看李君閣,說道:「你全身都濕透了,趕緊換身衣服,別感冒了。」

這時王從軍沖了進來,問道:「二皮,情況咋樣?這時候從李家溝殺水路過來,你們膽子可真夠大的。」

然後看見女醫生站在旁邊,訝道:「咦,是你?」

女醫生淡淡一笑,說道:「王主任你好,今天我值班。這位是你朋友?」

王從軍連忙說道:「是的是的,這位是我朋友李君閣,任醫生今晚真是太感謝你了。」

女醫生說道:「應該的,那你們聊,我還要查房。」

說完裊裊娜娜的走了。

見王從軍一臉痴相的看著人家的背影,李君閣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女醫生好像長得挺美的。

實在看不下去了,李君閣一拍王從軍肩膀,說道:「喂!八婆,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王從軍還在痴笑,說道:「是啊,螢火蟲海就是給她準備的。」

李君閣大奇,說道:「這女醫生人是挺好的,不過看你們這情形,不像是男女朋友啊?」

王從軍這才回過神來,尷尬道:「這不是正在追嘛。」

李君閣氣了個倒仰:「這都沒到手,就好意思說自己有女朋友,害我自卑了好幾天!」

王從軍卻興奮起來,說道:「怎麼樣?她叫任曉芊,跟你差不多,低我們幾個年級的學霸,縣醫院最年輕的主刀大夫,最年輕的外科主任,又知性,又漂亮,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李君閣無可無不可的說:「那行行,那你就好好追,阿嚏!快,帶我去你家換衣服!對了,電話借我,我得趕緊給家裡打電話報個平安。」

給家裡打完電話,兩人上了王從軍的車。

到王從軍家翻了一套他的衣服出來換上,李君閣讓王從軍休息,自己出門,路上順便在一家鬼飲食小店買了些包子豆漿銀耳羹之類的東西,又回到了醫院。

到了病房,見小松還在睡,藥師叔在病床邊趴著,五表叔也趕到了,躺旁邊加床上呼呼大睡,就沒打擾他們,坐到床邊看著小松平靜的面容。

這一夜真是兇險,這麼好的孩子,差點就沒了,不過幸好救了回來,大家沒有白辛苦這一趟。

這才想起,水警船上那一個中年警察和兩個年輕警察,都沒來得及跟別人道一聲謝。

「這可不行,這不是我們李家溝人的做派,明天得去好好感謝一下才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24 AM

第三十五章感謝

反正睡不著,李君閣又去了趟醫院門口便民小賣部。

因為隨時會有應急的買家上門,小賣部倒是二十四小時開著,這也是醫院附近小吃店,小超市的特色。

買了臉盆,毛巾,牙膏牙刷,香皂衛生紙一類的東西,李君閣又去ATM機上取了幾千塊現金。

這是天色已經開始亮了,回到病房,五表叔跟藥師叔都醒了,小松也睜開了眼睛。

見李君閣進來,小松叫了一聲:「二皮叔。」

李君閣趕緊說道:「別動,還掛著水呢。」然後招呼五表叔跟藥師叔去洗漱。

擰了一塊毛巾,一邊給小松擦臉,一邊說道:「你昨天得的是急性闌尾炎,這才動了手術,不過是小手術,已經沒事兒了,但是得等傷口長好,這幾天是沒法吃東西了,得等打屁了腸子通了才能重新開始吃東西。」

小松說道:「謝謝你了二皮叔,還有藥師爺爺和石爺爺。」

李君閣笑道:「我們一村人,不用這麼客氣。你昨天也是好樣的,熬過來了。」

這時五表叔跟藥師叔都進來了,李君閣招呼他們吃早飯,然後換自己去洗漱。

收拾停當,李君閣跟兩人商量:「水警船那幾位警察幫了我們大忙,昨天一通亂忙活,都忘記了感謝人家,我們今天是不是該去表示表示謝意?」

藥師叔說道:「受人滴水之恩,當得湧泉相報,何況是人命那麼大的事情,這個必須去!」

三人議定,由藥師叔留下照看小松,五表叔長期跑水路的,跟那邊也熟悉些,就由兩人去尋找昨天幫助他們的警察。

給藥師叔留下些錢應急,兩人出了醫院來到大街上,縣城裡已經熱鬧起來了。

路過一家服裝店,李君閣又進去給五表叔藥師叔買了些換洗用的衣服。

一路走著,李君閣跟五表叔說道:「我們這麼空著手去感謝,也不是事兒啊。要不我們去做面錦旗吧。」

拐進一家廣告店,跟店老闆商量了一下,製作了一面錦旗,不過得過一會才能來取。

於是李君閣又去旁邊一家手機店裡,買了一個華為手機,將手機卡從自己那進水的手機里取出來換上。

新手機帶了一格電,好歹能撐一上午。

回到廣告店拿上錦旗,兩人向碼頭走去。

還沒到碼頭派出所,就遠遠見到一隊黑轎車停在派出所前路邊,還有兩個中巴車,一個上面是蠻州電視台的標識,一個上面是蜀都電視台的標識,有一隊人正往派出所裡面走,打頭的幾人都是四五十年紀,穿著西褲襯衫黑皮鞋,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人,王從軍也在其中,梳著大背頭,跟在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後面,手裡拿著個本本做記錄。

旁邊還有兩個攝影跟攝像團隊。

一見著這架勢,李君閣眼珠子一轉,倒不先慌著進去了,心想到:「你能給我雪中送炭,那我們就給你錦上添花!」

見路邊上一群玩腰鼓的晨練大娘們正坐在石階上歇腳聊天,就走過去說道:「大娘,歇腳呢?」

一位胖胖的大娘說道:「嗯,娃子,你有啥事嗎?」

李君閣說道:「哎呀我們是李家溝的村民,昨天村裡一個娃子得了急性闌尾炎,要送醫院,你們也看得到現在江里的水勢,可是水上派出所的同志愣是用水警船把娃給我們送到了縣醫院。」

一群大娘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問是咋回事。

李君閣簡單的說了下情況,便道:「昨天事情太急了,我們都沒來得及給派出所的同事感謝感謝,這不,一大早就做了一面錦旗趕來了,但是我們兩人聲勢不旺,想讓大娘們給我們助助陣!不白乾啊!每人二十塊,怎麼樣?」

大娘們說道:「這是好事啊!娃子,你這個檯子,我們給你紮起,錢可不能要!」

李君閣說道:「那行,那我們這就敲打起來!完事後請大家吃頓豆花飯,好不?」

「好嘞!」胖大娘可來勁了,回身說道:「小兄弟地道,咱老姐們也不能鬆勁,姐妹們,這就敲打起來!」

就這樣,李君閣跟五表叔拿著錦旗走在前面,一群大娘們在後面敲著腰鼓,看架勢還挺專業,排著方陣整齊劃一,手裡鼓棒上的綢緞舞得跟花似的,間或還「嘿!」「嘿!」的吼上兩聲。

剛進派出所,就見到昨天那個中年警察站在一群領導對面,看架勢正在介紹啥事情,不過現在都被門口的陣仗驚動了,都轉著頭朝這邊看。

李君閣衝上去就抓著中年警察的手一陣猛搖,說道:「警察同志,警察同志,昨晚真是太感謝你了,還有兩位年輕同志,你們可是救了我們村娃子的一條命啊。」

中年警察一時沒反應過來,在那裡愣著讓李君閣一通晃。

王從軍身邊站著幾位中年人,其中一位皺著眉道:「秦所長,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警察這是也認出李君閣來了,對幾位中年人說道:「報告田書記,羅書記,薛縣長,昨晚我水上派出所夜間例行巡邏,於紅水河碧峰鎮段發現一艘小船正在夜航,由於近期水況不佳,因此我們上前詢問,得知是李家溝鄉的一個孩子得了急症,於是呼叫了救護車到碼頭待命,並用水警船將孩子送到了碼頭,事情就是這樣。」

李君閣一聽心想,這樣說可不行啊,於是趕緊道:「領導們,事情可不是警察同志說得這麼輕鬆啊,我們從五溪河出來的,進了紅水河才發現水漲的那叫一個兇險,心裡都是又急又怕啊,幸好遇到了水警船,我們才得以脫險,警察同志還幫我們叫了救護車,那真是一分鐘都沒耽誤啊。現在孩子得救了,醫生昨晚可是說了,孩子闌尾都已經穿孔了,再晚幾分鐘,這命可就沒了啊!」

說完又抓著中年警察的手搖起來,說道:「警察同志!真是太感謝了!我們李家溝全村人都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啊。您看,我們給您送錦旗來了。」

這事情寸趕寸的趕上了,姑且代表李家溝全體村民一回。

說完將錦旗打開,上面「人民衛士,水上救星」八個大字金光閃閃。

攝影跟攝像的這下可來勁了,哢嚓哢嚓一通拍。

李君閣又將錦旗往秦所長手裡塞,說道:「秦所長是吧?您可一定要收下,這可是我們李家溝村民的一片心意啊。」

秦所長可尷尬了,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領導們都還站在旁邊沒說話呢。

這時中間那位田書記開口了,說道:「秦所長,這面錦旗你得收下。」轉頭又對羅書記跟薛縣長說道:「去年發生翻船事故后,我看你們在這方面工作還是非常紮實的,水上派出所的同志這種認真負責,實心為民的態度,值得我們表彰。這是真正做到了想人民之所想,急人民之所急啊。」

然後又對跟隨的電視台人員說道:「這個事情,媒體同志可以加以關注,好好宣傳一下我們基層幹部為人民辦好事,辦實事的風貌嘛。」

這就是給這件事情定調了,秦所長這才把錦旗收下。

田書記又轉頭對李君閣道:「小同志,現在孩子怎麼樣了?看你這身打扮,不像普通村民啊,你是李家溝村的幹部?」

李君閣尷尬了,特麼的王八婆衣櫃里凈是西褲西服襯衫,他想換別的也沒有啊,趕緊搖手說道:「田書記,孩子已經動了手術,現在情況穩定了。不過我不是什麼幹部,我是村裡出來的大學生,現在回李家溝正準備自己創業呢。」

特麼的總不能說自己失業了沒事幹回村子啃老吧?

田書記點點頭,又對羅書記和薛縣長說道:「大學生能想到回鄉自主創業,這個思路是很好的,縣裡在政策上應該大力扶持。現在農村青壯年外出打工的多,怎麼照顧好留守的老人和孩子,也是黨和政府應盡的責任。」

羅書記點頭說道:「田書記的指示我們一定照辦,這小同志所在的李家溝地勢特殊,不過我們目前我們正在想辦法,給市裡和老百姓一個交代。」

田書記說道:「那好,這個事情就先這樣?我們繼續聽秦所長彙報?」

薛縣長趕緊跟王從軍交代幾句,讓他送李君閣出去。

王從軍還在旁邊裝跟李君閣不認識呢,聞言趕緊將李君閣客客氣氣的領出派出所。

出了大門,王從軍對李君閣說道:「皮娃,你特麼太會來事兒了!我看秦勁康這下想不升都難!」

李君閣瞪眼道:「那是人家應該的!我李家溝人講究滴水之恩,湧泉相報!這不是趕上了嘛!」

王從軍用嘴巴對著門口那堆大娘說道:「那堆娘們是你安排的吧?還說不會來事?」

李君閣尷尬地摳了摳腦門芯子,說道:「剛好見到一群晨練大媽在路邊歇腳,我就把她們拉來助陣了!」

這時一個小姑娘跑了過來,胸口上掛著一個工作牌一甩一甩的,對李君閣說道:「小同志,我是蜀都日報的記者,我們想對昨晚的整個事件做個採訪,你看啥時候方便不?」

李君閣看了看記者的工作牌,得知小姑娘叫汪雪,說道:「晚上吧,晚上來醫院,我們幾個當事人都在,到時你們可以一起採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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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論蘭

跟王從軍和汪雪告別後轉過身來,李君閣和五表叔就被腰鼓大娘們圍住了。

胖大娘問道:「娃子,事情辦妥了?」

李君閣笑道:「有大娘們幫忙,那還不得妥妥的,對了今晚縣市電視台可能就會有新聞出來,大家晚上可以看看,說不定有自己的鏡頭喲!」

大娘們更是高興,商量說今晚今晚就別出來練腰鼓了,陪著家裡老頭子看新聞。

然後李君閣將大娘們領到一家豆花飯館,給大娘們安排好,付了錢,才跟她們道別。

讓五表叔將買好的衣物送去醫院,說自己在城裡溜達溜達,順便去看看大堂哥李君偉的飯館看看,這幾天安排伙食的事情多半要著落在他身上。

跟五表叔分手,李君閣沿著濱江大道往前走。

大道左邊是長江,江面變得異常寬闊,逝水滔滔。

右邊是一排商鋪,都是些出售烏木,觀賞石,蘭草,字畫古玩之類的鋪子。

看到一間叫擷意軒的鋪子,李君閣心中一動,鑽了進去。

鋪子一側是一個博古架子,架子下方擺放著一些長江石,長江石放在紅木座子上,花紋形成天然圖案,有的像遠山,有的像流水,有的像樹林,有的像人物,都很有特色。

中間是一些瓷瓶,磁碟之類的古玩。

上方擺放著幾盆蘭草,不過大多都沒有著花。

另一側是一個櫃檯,櫃檯里也擺放著一些古玩,一些珠串。後面掛著一張古琴,幾幅字畫。

鋪子最深處是一圈藤椅,中間一個烏木的大茶桌,擺著一套紫砂茶具。

一個穿著白色綢衫的老頭背對著大門,坐在藤椅上,正跟對面一人爭辯著什麼。

白鬍子老頭跟藥師叔差不多的年紀,六十來歲,身材瘦削,花白的頭髮理成寸頭,耳後掛著倆眼鏡腿,手腕上戴著一個木頭手串,紫氣縈縈的還帶著些金絲,手指上戴著一個鑲翡翠的金戒指。正在那裡指指畫畫。

對面坐著一個年輕人,約莫二十三四歲,身材勻稱,濃眉大眼,唇紅齒白的,長得非常帥美,不過就是有點中性,頭髮留著長劉海,整個染成灰色,耳朵上還扎著一個眼,穿著一個白金釘子。身上穿著一件明顯大兩號的大t恤,上面是各種彩色三角形拼成的一個大熊貓形象,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棒球衫,下身穿著一條帶洞的牛仔短褲,腳下蹬著一雙運動球鞋。

周圍幾個黑衣人把他圍著。

這形象坐在這間古意盎然的店裡,實在是有點滑稽。

只聽白鬍子老頭說道:「少爺,你要的東西我們這裡真沒有,整個夾川,不,甚至整個蠻州,我都沒聽說過哪家有那玩意兒。你說的東西叫藝蕙,本來就不多見,還要要求藝花,這個就太難了。你是從哪裡打聽到有這樣的東西的?」

那年輕人坐也沒個坐像,懶懶的攤在藤椅上,說道:「白老頭,你可是蠻州蘭協的主席,頂著個名頭連棵像樣的蘭花都找不到,是不是挺逗的?」

白老頭挺生氣,卻又不敢跟這年輕人罵回去,只氣鼓鼓的道:「我說准少爺,你到底在哪裡打聽到有這東西的?」

年輕人說道:「我想的,不行嗎?」

白老頭氣得倒仰,諷刺道:「你這是胡……瞎……亂扯,要真有這東西,早就出名了,到時候你都不用找,直接把錢砸過去就行了。」

然後指著身邊一盆蘭草道:「我這裡最好的就這個藝草素荷了,不過春蘭夏蕙,現在已經過了花期了,這是五年前昆都蘭展拿過金獎的,你要是能看上就拿走,這還是看著你是蜀都王主席介紹來的面子上,不然我是不會賣的。」

年輕人一聲嗤笑,說道:「你這連花都沒有,也好意思賣?」

白老頭手扶著腦門,說道:「哎喲我是跟你說不請了,准少爺,你到底懂不懂蘭花?」

年輕人說道:「我不懂啊,就是家裡長輩喜歡,我想給他弄一盆玩玩。」

白老頭拍著額頭,說道:「准少啊,那我先給你捋捋這蘭花的道道,可以不?」

年輕人無可無不可地說道:「你說。」

白老頭又翻了個白眼,說道:「蘭花是我國傳統名花,在我國的蘭花種植栽培歷史已有一千多年,極具觀賞價值,其葉鐵線長青,其花幽香清遠,發乎自然,一枝在室,滿屋飄香。古人贊曰:『蘭之香,蓋一國』,故有『國香』的別稱。」

看了看那位準少爺一身行頭,白老頭覺得跟他扯這些就是對牛彈琴,跳過這個話題說道:「蘭花分為春蘭,蕙蘭,墨蘭,寒蘭等多個品種,你要的是現在開花的,那就得是蕙蘭了。蕙蘭跟春蘭是有區別的。」

整理了一下思路,似乎在想怎麼才能讓眼前這位小爺弄明白,然後才說道:

「這麼說吧,春蘭的肉質根是白色的,底部鱗狀蘆頭比較發達,葉子底部有葉柄環,就是一根白色的細線。葉狹線形,葉脈不透明。開花一般在春季,每莖一般就一兩朵。」

「而蕙蘭的肉質根是淡黃色的,葉子比春蘭寬,挺,底部沒有發達的蘆頭,葉脈透明,對著陽光能看到透明的葉脈從底部貫穿到葉尖,開花一般在夏季,一莖著花五到十三朵。這麼說你明白不?」

那位準少說道:「對呀,我就是要這個蕙蘭嘛,花多,又當季,你怎麼就說沒有呢?」

白老頭又氣了個倒仰,說道:「那好吧,我們再來掰扯你要的藝草藝花。」

「所謂藝,指的就是變異,其中又分葉藝和花藝,葉藝就是指蘭花的葉片發生了一些變異,就顏色來說又分為金,銀,緋,水晶多種,發生在頂上的稱為爪,兩側的稱為邊,中間的稱為縞,不規則的稱為班,還有就是葉子的形狀也可能出藝,比如出現扭曲,旋卷,葉尖變圓或分叉等,這些都算葉藝的範圍。」

喝了一口茶,白老頭又說道:「說完了葉藝,我們又來說花藝,普通蘭花一般帶蕊色,唇瓣上帶著斑點,外三瓣會帶上條紋,形狀是半弧線的尖瓣。所以,如果出現了荷瓣,梅瓣,水仙瓣,蝶瓣等瓣型,或者花色出現了變色,素色,那才稱得上藝花。」

准少說道:「難道這就找不到嗎?」

白老頭說道:「我的少爺欸!一株蘭草,能帶一種藝就已經很難得了,雙藝蘭那一般就是名品了,而且蘭草有時還會退藝,那就是性狀不穩定造成的,需要精心培育,而且光有藝還不行,還得形象高雅,那才稱得上名品,否則我這株藝葉的荷瓣也不會拿金獎了。」

准少爺總算是點點頭說道:「好吧,聽你說這麼多,好像是挺難的,老頭你跟我說了這麼多,反正就是我要的你找不到是吧?那就不勉強你了。」

白老頭總算是鬆了口氣,說道:「那真是對不起准少爺了,我們夾川倒是還真出現過一次藝蕙,那是一株金邊蕙,不過當時有人出了兩萬多人家也沒賣,現在也不知道咋樣了,鄉下人家,估計已經被他們養得退藝了。」

李君閣輕聲在白老頭後面笑道:「白老頭你背後說人壞話,不是君子。」

白老頭猛然回頭:「哎嘛嚇我一跳!這誰啊!」

一看是李君閣,連忙作了個虛揖道:「看來真不能背後道人短長啊,這說曹操曹操就到!」

當年李家的藝蕙在夾川縣蘭友圈子裡還是有點小名氣,因此白老頭去看過幾次,還給他辦了個蘭協會員證,後來李君閣也領著白老頭去考察了幾次碧峰山,挖過幾株蘭草,兩人算是忘年之交。

然後又轉頭對那位準少說道:「准少你也真是的,都不提醒我一下背後來人了。」

那准少說道:「我看他聽你講故事挺入神的,就沒提醒你。」

白老頭說道:「嗨!我那也不是講故事!」

李君閣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白老頭絮叨完畢,對李君閣說道:「君閣小友,你家那株金邊蕙咋樣了?」

李君閣笑著說道:「幾年前就變素邊了,現在穩定了,新芽頭也是素邊。」

白老頭焦急的道:「那花呢?花是啥樣的?」

李君閣說道:「花是也素的,不過形狀說不上來。」

白老頭驚訝道:「喲!那就是雙藝了啊,這可是寶貝!趕緊帶我去看看。」

李君閣說道:「這時間發大水呢,哪能讓您老人家跑路,明天吧,明天中午我帶來給你評評。」

心裡想的是素邊龍爪在空間島上每天十點過開一次花,現在時間已經過了,得明天這時候才能取出來。

白老頭道:「那我得在望江閣開一桌,我們蘭協幾個蘭友好好樂樂。」

兩人正說得入港,旁邊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說道:「喂喂,白老頭,你剛剛不是說夾川都沒有雙藝蕙嗎?這是怎麼回事?」

白老頭陪笑道:「哎呀你也看見了,這不是剛聽說嘛!這娃好久都沒有回來了,難得還記得我這老頭。」

又轉頭對李君閣說道:「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司星准,從蜀都來給長輩尋蘭花的。」

又對司星准道:「這位是李君閣,是我們縣李家溝村的村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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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品蘭

司星准說道:「你們夾川縣我知道有個盤鰲鄉。」

李君閣笑道:「那就巧了,李家溝就離盤鰲鄉不遠。」

司星准噢了一聲,說道:「那盤鰲鄉有個梁慧麗,你知道不?」

李君閣笑道:「那我太知道了啊,前幾天還在我家玩呢。」

司星准面色變得古怪,斜眼望著李君閣道:「是嗎?那你們是啥關係?」

李君閣笑道:「我們是初中同學啊,小時候我家離盤鰲鄉遠,中午就在她家裡吃飯,都是她媽媽田老師給我補習來著。對了,你們倆認識?」

司星准呵呵冷笑兩聲,不再理李君閣,對白老頭說道:「那花我就不看了,要是你們蘭協覺得好,這位村民也要賣,那你們商量個價格給我就成。」

說完就帶著手下黑衣人揚長而去。

留下李君閣跟白老頭面面相覷。

李君閣說道:「這人啥毛病?怎麼這麼二?」

白老頭說道:「蜀都來的,也不知道是富二代還是官二代,反正是省蘭協主席介紹來的,一身的毛病,尤其不懂敬老尊賢,唉嘛剛剛差點給他氣死。」

李君閣說道:「算了算了,不用生氣,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這幾年又得到了啥名品。」

一說到這個白老頭就又得意了,拉著李君閣進門顯擺去了。

好不容易把老頭哄高興了,李君閣才得以脫身,跟白老頭約好明天中午見,李君閣出門往大堂哥家飯店走去。

趕到大堂哥店裡還沒到午飯時候,店裡還不算忙。

大堂哥李君偉跟大堂嫂劉曉慧見到李君閣也是很驚喜,大堂嫂問道:「皮娃,你咋想起進城了?」

李君閣說道:「你們還不曉得,小松昨晚闌尾炎犯了,我們送他來縣醫院,藥師叔跟五表叔還在醫院守著呢,我這是要飯來了!」

劉曉慧一拍李君閣腦袋,說道:「說得那麼難聽!叫花子才要飯!小松現在怎樣?」

李君閣說道:「已經動了手術了,離出院還得一個星期吧。」

劉曉慧說道:「這也快到飯點了,劉三娃!快點出來!」

內堂跑出來一個半大小子,圍著個白圍裙,對劉曉慧說道:「老闆娘,啥事?」

劉曉慧說:「你叫胖子趕緊炒兩個菜,一葷一素,然後舀罐雞湯,整一盆飯送醫院去。」

然後又問李君閣要了小松的病床號。

劉三娃答應著去了。

劉曉慧拉李君閣到一張桌子邊坐下來,詳細問了李君閣昨晚上的情形,說道:「真是太兇險了,好在五表叔經常跑船,不然小松就懸了。現在這水勢還有幾個人敢趕江喲。」

李君偉也說道:「是啊,我們店裡的雞都快斷貨了,開始還指望著五表叔送些過來呢,不過看了這幾天的水勢,還是等過幾天再說了。」

李君閣說道:「那你們還非得用李家溝的雞啊?先搞點其它的雞試試唄。」

李君偉說道:「以前就試過了,不咋行,我們店裡都是選的李家溝的翻年跑山雞,骨頭裡頭都是油,別的地方的雞沒這麼好。」

李君閣問道:「我們店裡的招牌菜都有哪些啊?」

李君偉說道:「有好幾樣呢,首先是雞湯,我們店裡的雞湯都是燙一晚上燙出來的,只放了姜跟鹽,湯跟清開水一樣,香得很,縣裡好多懷兒婆跟月母子都要來訂的,這個肯定是第一個招牌菜。」

「然後就是河鮮了,其實河鮮比雞湯還受歡迎,就是供應不穩定,只能收到啥河鮮做啥子菜,這個沒得挑,好些食客都是直接留了電話的,叫我們收到貨直接叫他們來吃,有時也有自己帶來加工的,我們只收工錢。」

「再下來就是山珍了,山蘑菇鍋子,筍子臘肉鍋子,茅草根老鴨鍋子,這些也能算招牌。」

李君閣道:「那整得可以啊,山珍有了,野味有沒有啊?比如竹鼠什麼的,篾匠叔後山竹鼠可多了。」

李君偉說道:「這個可不敢亂賣,要被查的,查到罰款不得了。你們在李家溝自己抓自己吃沒事,要弄到縣城裡來賣,那肯定要遭逮。」

想了想又說:「不過有一種情況可以,那就是你手上有養殖許可證經營許可證,自己養來賣,那還是可以的。」

說完哈哈大笑,說道:「皮娃,要是你真能養出來,有多少大堂哥收多少。店裡起碼多出五道招牌來。」

李君閣笑道:「哎喲家裡正養著一窩野豬娃子呢,我得趕緊去問問咋弄手續,說不定就要發財。」

這時候客人多起來了,李君閣直接繫上一條圍裙接替劉三娃當起了跑堂,也是像模像樣。

好不容易忙到了下午兩點過,店裡幾個人才開始吃飯。

吃過午飯,李君閣告辭出來,大堂嫂跟他說這幾天就由店裡給他們送飯,叫他們不用擔心,又讓每晚上來兩人在家裡睡覺,不用三個人都在醫院裡擠著。

李君閣一一答應了,這才往醫院走去。

半路走過一家花店,又進門去買了一個紅砂的蘭盆,拿手上拎著。

到了醫院看了看小松,已經完全脫離危險了,臉上也有了些笑容,醫生說腹腔完全沒有感染,恢復情況也挺好。

李君閣這就完全放心了,於是留下來守夜,讓藥師叔跟五表叔去大堂哥店裡吃飯,順便洗個澡換身衣服。

一夜無話,第二天藥師叔來換他,告訴他五表叔有事先回去了,並叫他今天都不用來了,他能把小松照顧好。

從病床下拎出花盆,李君閣跟藥師叔和小松告別,出了醫院。

眼看著就到十點過了,李君閣便買了一份報紙,找了地方把報紙弄成一個圓筒,包在花盆上部,讓人從外面看不出來盆里有什麼,再順手將素邊玉爪移進花盆裡面。

一路上碰到不少的過路人,都詫異的回頭,明顯是被素邊玉爪透出的香氣香著了。

來到望江閣,打聽了白老頭所在的包廂,抱著花盆走了進去。

白老頭正在打電話催人呢,聞到味道轉個頭來跟李君閣點頭示意,對著電話說道:「小朋友已經到了,我跟你說這香味可好了,比春蘭還清,你們趕緊的過來!」

收了電話,對李君閣說道:「快快快,趕緊將報紙打開。」

李君閣將報紙打開,素邊玉爪第一次亮相在世人面前。

隨著報紙的打開,一股蘭花悠遠入神的氣息在包廂內彌散開來。

白老頭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道:「好花!」

坐到椅子上,白老頭戴上老花眼鏡,慢慢轉動這面前的盆子,仔細欣賞起來。

墨綠色的葉子,每張葉子包裹著一道晶瑩的白邊,葉子不長,但是顯得很有質感,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兩隻潔白的花莖從草間挺拔而起,高出草葉十多厘米,每枝上面六七躲素凈純白的花朵,顯得冰清玉潔。

每朵蘭花花瓣從底部開始,向後拉出一個張揚的弧度,到前半部分有抓了回來,花瓣頂端出現一個幾乎透明的水晶頭。

白老頭驚呼出來:「龍爪!這花藝得漂亮啊!」

李君閣說道:「嗯,我給它取的名字就是素邊玉爪。」

白老頭閉上眼鏡,細細的品著花香,說道:「沁心入脾,清素幽遠,這香氣也是一絕啊。」

然後睜開眼睛,對李君閣說道:「趕緊,把窗戶關上,把門敞開。哼,敢遲到,讓他們聞著味跑進來。」

說完就閉上眼睛,繼續欣賞細細的花香。

不一會,就聽見有幾人的腳步聲傳來,一路有說有笑。

突然就聽遠處有人叫起來:「好香!這白老這次是是弄了幾盆來!」

另一人說道:「這味道勝過春蘭了!光這香味就不是普通蕙蘭,趕緊趕緊。」

就著就是跑步聲響起來。

白老頭對李君閣笑道:「你看,跑來了吧?」

李君閣哈哈大笑,這老頭也夠調皮的。

白老頭也笑道:「待會還有倆你信不信?」

這是倆老頭闖進門來,先是深吸了口香氣,滿臉陶醉的神色,然後眼睛望著桌上的蘭花就拔不出眼睛了,連打招呼都忘了,就在那裡傻站著。

白老頭也不說話,就眼看著兩人在那裡發獃。

不一會,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是倆人闖了進來,進屋后神情跟前面兩人也差不多,都呆住了。

白老頭這才笑道:「哈哈哈,敢遲到!都傻了吧!哈哈哈哈!」笑得非常的囂張。

四個老頭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坐下,一個老頭對白老頭說道:「老白,這是哪裡搞到的?」

白老頭對幾人說道:「別看我啊,這花是這位小朋友的。」

老頭脫口就出:「小兄弟,這花出不?」

轉念又說道:「算了,這花買不起。」

另一個老頭說道:「看過即擁有吧,這應該是我們夾川出過的最好的極品了。」

幾人又坐下來細細品花,從根,苞,葉,苔,花,香都論出很多的道道來。

白老頭這時跟李君閣介紹,剛剛出言買花的叫吳學進,頭髮稀疏的叫孫文久,花白背頭叫楊兆希,唯一一個中年的叫肖明貴。

李君閣站起來跟大家一一行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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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賣蘭

等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白老頭對大家說到:「這位小朋友就是李家溝那位,這盆花就是當年的金邊蕙,現在幾年過去了,金邊蕙進成了素邊蕙,最難得的是花也進藝了,現在小朋友給它命名為素邊玉爪,嗯,這名稱倒是妥帖。」

吳學進從兜里摸出一個放大鏡,對著花根部仔細研究了一陣,說道:「確實是老下山蘭,這幾根芽頭是下山後出的,我夾川縣的大山裡也有這樣的極品,真是揚眉吐氣啊。」

楊兆希說道:「那是,我夾川縣地處西南三省交界,按說應該出名種的,可這些年除了白老的藝葉荷瓣,就沒啥拿得出手的了啊。」

孫文久說道:「一般蘭草能保住性狀不退藝就不錯了,居然還進成這樣,這小朋友也是看來也是蘭道高手啊。」

肖明貴道:「這小朋友一株蘭草,就抵我一個蘭場啊,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呢。」

幾人哈哈大笑,打趣道你小肖最多只能算中浪,他們幾個前浪還在前面呢。

李君閣連忙謙虛道:「各位爺爺,大叔,我這也是瞎弄的,當年這蘭草還是金邊蕙的時候,有人出了兩萬多,我沒有出,後來想著家裡人也不會伺候,就又移到自家後山了,今年回來,才發現它變成了這樣,這個跟我的手藝真沒啥關係。今後啊,我還得多跟幾位前輩學習學習。」

幾人都覺得這才合理,要真讓不懂蘭的村民在自家陽台瞎種,這花估計早就不死也廢了。

白老頭又說道:「不過我夾川這次還是不一定就能出名,因為這蕙蘭已經有人定下了,買蘭人願不願意公諸於眾,也還兩說呢。」

李君閣說道:「其實不出名也好,碧峰山上蘭草再多,也架不住大家亂挖亂采。這要是一出名,我估計挖蘭的就會蜂擁而至。」

幾人又是一陣陣的唏噓不已。說起國內蘭資源的保護問題來。

肖明貴說道:「中國一直有玩蘭的傳統,現在附庸風雅的也多,下山蘭普通的幾元一株,其實真沒必要去挖,還不如直接在我蘭場里買呢。」

孫文久說道:「問題是投機的太多,都想花五元錢得到名品,然後賣出天價,你們想想看,好蘭花都價格不菲,要想撿漏這上山挖蘭就是唯一的路子了。挖上一兩萬株,說不定就能遇到一株,然後蘭商一炒作,媒體一鼓吹,這惡性循環就越來越烈。說實話,像小兄弟這樣的運氣,這世間又有幾人啊。」

楊兆希說道:「所以我們夾川出了個土規定,玩蘭之人最好加入蘭協,先普及普及蘭花的知識,進山採集也必須是蘭協的人,別見到啥都挖,那些獨龍根的,說不定挖一棵,野外就滅絕了,拿回來伺候不好,一個品種就沒了。」

說起這個眾人的話就多了,約扯越遠。

白老頭又說道:「蘭花界現在亂象叢生,可不光是這些,定價也成問題,現在喊價上億的都出來了,這不是瞎扯嘛。對了,君閣小友這盆素邊玉爪雖然敲定買家了,不過價格還沒說死,大家給個價格看看,收多少是合適。」

楊兆希說道:「這個是相當難得的極品了,雙藝蕙,國內也不多見,台灣倒是出過,不過現在繁育規模大了價格也下來了,白老你清楚,真正懂蘭的人都不會跟著亂喊價的瞎胡鬧,就出個我的心理價位吧,四十萬,差不多吧?」

李君閣嚇了一大跳,我靠素邊玉爪就能這麼貴,那我的碧波玉龍該是啥價啊?

肖明貴說道:「那我也說說,現在蘭花繁殖技術已經成熟了,小朋友這株性狀很穩定了,新頭跟老頭性狀一樣,可以在蘭場通過組織培養技術大規模繁殖,然後作為新品奇蘭銷售,如果蘭場出價的話,六十萬算是合適的價格。反正如果有銀行願意貸款給我的話,我是敢幹的。」

接下來吳學進跟孫文久也從各自的立場說了下價格,大致都差不多,白老頭說:「那就這樣,將老楊和小肖的價格平均一下,一口價五十萬。不能讓我夾川的蘭友吃虧,也不能讓買家花錢太過,畢竟人家也是省蘭協王主席介紹過來的。這事情得幹得漂亮。」

五十萬已經超出李君閣心理價位太多了,幾年前開價兩萬的蘭花,現在能賣到五十萬,還能不驚喜?還能不意外?

白老頭將蘭花拍了幾個角度的圖片發給司星准,又發了幾條簡訊,大致是談妥了。然後要了李君閣的卡號發出去,讓李君閣將蘭盆移到包廂吧台上,招呼服務員上菜。

不一會,李君閣的簡訊就收到了,看了一下對白老頭說道:「白老,不對啊,怎麼是四十萬呢?不是說好五十萬嗎?」

白老訝異道:「怎麼會是四十萬呢?應該是四百萬才對,你再數數。」

李君閣一細數,手機都差點嚇掉了,果然是四百萬!

肖明貴卻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拍大腿說道:「嗨!小兄弟一直以為我們剛才說的是整盆的價格吧?」

眾人心裡一合計,還真是這樣的,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白老頭對李君閣說道:「君閣小友,這樣的極品蘭花,一般開價都是論一個芽頭多少錢,你這株素邊玉爪一共新老八個頭,五十萬一頭,不是四百萬是啥。」

李君閣這下真是頭皮都發麻了,一盆蘭草怎麼就能賣出這個價格來,只覺得喉頭乾澀,想拿茶杯喝水,卻發現手都在發抖。

白老頭輕輕拍著李君閣的手安慰道:「君閣小友,你這也算是一天暴富了,不過心態不能變啊,你上河李家可是寫在縣誌裡面了的,想想你家先祖德茂公和慎勤慎清公吧!」

李君閣閉上眼睛,想到了自己真正的財富,那是在祠堂里撿到的太極石,那是祠堂里刻著的字輩詩,那是李家溝淳厚的民風,那是祠堂畫像上勤慎二公的目光,那是四爺爺殷切的希望,那是奶奶慈祥的笑容,那是李家溝的山山水水……

終於,李君閣心情平靜了下來,睜開眼睛,看到大家都望著他,笑了,說道:「哎呀小子剛才可真是被嚇著了。」

然後又站起身來對白老頭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說道:「多謝長輩賜教。」

白老頭對李君閣點點頭,笑眯眯的捋這鬍子道:「真是孺子可教啊,沒說的,今天大家開開心心喝一台!」

李君閣連忙說道:「這頓必須我來請,大家儘管點菜!」

吳學進哈哈大笑,說道:「那是必須的,你不請,只怕出不了這個門。」

一頓飯吃得大家都高興,席間五個人還給了李君閣名片,李君閣一看,都是蘭協的理事,白老頭原來大名叫白聲鼎,是夾川縣和蠻州市的蘭協主席,而肖明貴自己還開著一家蘭場,引進了一些品種,不過似乎也是娛樂為主。

吃完飯出來,大家都意猶未盡,鬧著要去擷意軒繼續賞蘭。

李君閣跟他們說自己還有事,將素邊玉爪交給肖明貴,跟幾人就此分別。

走過一家賣漁具的店,李君閣想起自家空間里的鬥魚還沒分出來單養呢,於是將店裡的圍網,浮球,尼龍線之類的包圓了,反正自己現在不差錢。

漁具店老闆見來了大客戶,高興得很,還送了他幾根海竿。

李君閣在李家溝的竿子都是竹制的,碳素竿子在離開渝州的時候都處理給釣友了,想了想又買了一套碳素手竿,從二米七到八米一,都買齊了。

買的品牌貨,這個就貴了,一套下來小一萬了。

這一大堆東西可不好搬,李君閣只好去大唐哥那裡把拉貨的中巴開出來,說是練練車,將東西搬進車裡,等到回到大唐哥店裡,車就又空了,都被收入了空間內。

大堂哥這裡是上家下店,一下午李君閣就呆在房間里,說是要睡覺,實則進到空間里幹活。

兩天不來,靈泉里的魚又多了起來。

將大些的都移到小湖裡,李君閣又去島上砍了一堆竹子。

然後回到靈泉,利用浮球,竹竿,漁網,尼龍繩,弄了幾個網箱出來。

接著開始將靈泉里的鬥魚全都收進網箱里。

「咦?」李君閣這才發現,鬥魚的體色其實是不同的,每個個體都有細微差別。

即使都是雄魚,有一些鬥魚體色要鮮艷一些,還有的尾巴和魚鰭更加舒展。

「喲,小時候玩過這麼多次燒火扁兒,還真沒注意過這個問題呢。」

然後李君閣又想到:「要是我將這些有特點的鬥魚撈出來單養,每天進來選一次種,一年下來不是相當於在外面選三百多年?好像老祖宗的金魚就是這樣弄出來的?」

想到土鯽魚跟金魚的差別,李君閣登時興趣盎然,這個似乎很值得期待啊。

說干就干,李君閣乾脆又在泉邊做了幾個小網箱,將有最有特點的鬥魚挑了出來,盡量將雌雄變化一致的配到一起,放進幾個小網箱中。

幹完這些,從靈泉里出來,來到島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28 AM

第三十九章荔枝

最早島上的幾株荔枝苗,現在已經長成了大樹,周圍還發出了不少新的荔枝苗。

坐種荔枝十年掛果,十來天過去了,看來這幾棵已經是結過一兩輪了,不過李君閣每次進來時都錯過了果期,都沒有見到而已。

白茶樹周圍也發出了不少的小苗,這些都是新發現。

將小苗都移到大地上去,李君閣見荔枝樹正開著小花,乾脆今天就看看果子怎麼樣。

來到島外湖水上方再看島上,島上的情形就像快進一樣顯現起來。

先是花謝掉,然後結出了一些花椒大的小青果。

小青果逐漸變大,一串一串的,將枝頭拉得漸漸往下垂下來。

果子變大到一定程度,開始慢慢變色。

先是青色,然後慢慢便黃,一個個金燦燦的掛在枝頭。

然後,李君閣發現有荔枝開始往下掉。

「哎喲,不能再等了。」都開始往下掉了,那荔枝就是完熟了,李君閣立刻將自己切進島上。

李君閣站在樹下,一陣陣發神。

島上都是新鮮荔枝芬芳的氣息。

李君閣吸了口氣,一陣陣荔枝特有的甜香傳來。

「真好聞啊!」李君閣抬頭看著碩果累累的荔枝樹:「但是怎麼是這個顏色?而且個頭也太大了吧!」

每個荔枝都有雞蛋大小,果子是明黃裡面透著几絲綠意,煞是好看。

摘下一顆荔枝剝開,晶瑩的果肉就像剔透的果凍,隱隱能看到裡面棕紅的荔枝核。

一被撥開,鼻端那股甜香就更加濃郁了。

將荔枝咬了一口,一股香甜的滋味在嘴裡瀰漫開,然後就每一個味蕾似乎都在歡呼。

「太好吃了!」李君閣兩口吃完,將果核一扔。開始瘋狂的吃了起來。

一直吃到肚子都鼓起來,李君閣躺在樹下,看著幾樹碩果累累的荔枝發愁。

這玩意兒說不清楚來路,不能往外搬啊。

「算了,只有以後再想辦法了。」李君閣抽了抽嘴角,采了幾斤荔枝,準備拿出去給大堂哥他們嘗嘗鮮。

出得島來,往回一看,島上又開始快進了,看著蛋大的荔枝啪嗒啪嗒往下掉,不一會就掉得精光,李君閣感覺自己心都在抽抽。

「罷了罷了,老子就當育苗了!」李君閣當即從空間里切了出來。

拎著一口袋荔枝下樓,李君閣見到自家侄子李雨寧跟侄女李雨多一起進來。

李雨寧是大堂哥的兒子,李雨多是二堂哥的女兒,由於二堂哥兩口子在外面打工,所以李雨多就由大堂哥照顧著,在縣城裡讀書。

雨寧今年十四,雨多今年十歲。

「來來來,雨寧雨多,快來嘗嘗小堂叔新買的荔枝。」

李雨寧見到李君閣,趕緊跑過來,抱著李君閣直跳,說道:「小堂叔你好久沒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雨多跟在後面,喊了一聲:「小堂叔。」卻顯得有點害羞。

李君閣將兩人書包取下來,說道:「趕緊去洗手,洗完出來吃荔枝,哎喲你們倆的書包可夠沉的。」

完后又對后廚喊到:「大堂哥,大堂嫂,劉三娃王胖子,先歇一會,趕緊出來嘗嘗新。」

大堂嫂先出來,手還在圍裙上擦著,說道:「你買啥了一驚一乍的,喲,這荔枝怎麼這麼大個!」

大堂哥也出來了,看著荔枝道:「這還沒熟透吧?咋不紅呢?而且夾川荔枝這得還有個把月才出來吧。」

李君閣說道:「我這也不知道啊,在街上看到一個老人在賣,就這麼點,我給包圓了。」

這是大家都出來了,李雨寧跟李雨多也蹦跳著出來,嘴裡喊道:「吃荔枝了!吃荔枝了!喲,這個荔枝好大啊。」

大堂嫂先剝了一個給李雨多,反倒叫自家兒子自己剝,然後自己也剝了一顆。

大堂哥先吃上了,咬了一口,說道:「這荔枝好吃啊,比家裡的味道好呢。」

大堂嫂也嘗了一下,說道:「好細嫩啊,還又香又甜,沒什麼酸味,還真沒見過這品種啊。」

李雨寧在那裡直蹦,喊到:「小堂叔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荔枝了!」

大堂嫂心細,忙問道:「皮娃,你這幾斤荔枝多少錢買的啊?」

這話問得是有原因的,夾川縣部分極品荔枝能賣到兩三百一斤,最誇張的能上千,如果桌上這些荔枝是那種極品的話,這幾斤價格就不得了了,如果李君閣這樣花錢,大堂嫂就要過問了,長嫂如母嘛。

李君閣連忙說道:「大嫂你放心,我就在街邊上一個老農那裡買的,也不知他哪裡弄來的,給了十塊錢一斤。」

大堂哥說道:「那這可是撿著了!又一次我給書記家兒媳婦送雞湯,人家給過我幾顆黛綠,說是幾百一斤的呢,我看都比不上這個。」

李君閣笑道:「真的嗎?要是大家都覺得這個好,那待會把核都給我,我拿回家種起來。」

李雨寧又高興得跳了起來:「那太好了!這樣每年都有這種荔枝吃了!」

大堂嫂在他腦袋上一拍,說道:「你這憨娃,坐種荔枝從入土到掛果得十年呢!到時候你媽都老了。」

李雨寧愁眉苦臉的道:「這麼久啊?!」又算了一下,說道:「哇塞!到時候我都二十四了!雨多你也二十了!」

大堂嫂說道:「少廢話,趕緊吃完,上樓做作業去!」

李君閣笑道:「那也不一定,這品種也不能莫名其妙的冒出來,說不定過兩年就遍地都是了。」

幾斤荔枝說起來不少,但是架不住個頭大,一個都一二兩了,分下來每人都十顆不到,不一會就吃完了。

李君閣將果核收起來,就到晚飯時節了,於是將圍裙裹起來,又在店裡充當小二。

當晚來到醫院,才發現王曉松的父母也終於從外地趕來了,李君閣也算鬆了口氣,娃子爸媽到了,自己也可以算是交差了。

王曉松的老爸叫王慶國,在宜州跟著人家跑船,老婆朱凡梅,也跟著在船上做飯。

李君閣進來時,朱凡梅正抱著王曉松哭得跟個淚人似的,王慶國也在旁邊拉著藥師叔的手直掉淚。

王曉松自己倒還好,自己爸媽回來了,情緒明顯比前幾天高興。

見到李君閣進來,王慶國就要拉著他給小松拜保保。

保保就是乾爹,這也是老習俗了,小孩子怕難養,一般要找一個乾爹,俗話叫「拉保保」,按王慶國的話說,王曉松的命是李君閣給撈回來的,這份恩情得記著,那今後小松就算是李君閣的半個兒子了。

李君閣連連推辭,說道:「慶國哥,這個不合適,我連婚都還沒結呢。」

王慶國說道:「沒結婚當乾爹的多了去了,再說你二皮有學識,又見過世面,我這也是給小松拉一個靠山,以後少不得還要你操心。」

藥師叔也說道:「我這個干爺爺也都認了,你這個乾爹我看也當得起。」

李君閣對王慶國說道:「慶國哥,你都這樣說了,這個乾爹我要是不認,那就是看不起人了,那行,我問問小松願意不。」

王曉松躺在病床上,開心的笑著,說道:「乾爹!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乖,不會給你丟臉的!」

李君閣摸著他的腦袋,笑著說道:「你啊,就是太乖太懂事了!」

正說著,蜀都日報的記者汪雪來了,於是幾人又開始接受採訪。

弄完這些,李君閣跟藥師叔就準備離開,王慶國兩口子要送,幾人又在門口推讓了半天,王慶國把朱凡梅留下來照顧小松,自己送幾人人出來。

一路上,李君閣問王慶國今後的打算。

王慶國感嘆道:「這回真是把我給嚇著了,曉松雖然懂事,但是畢竟還是十一歲的娃子,我們兩口子這回是不準備出去了,唉,還是回來接著種地吧。」

藥師叔也嘆道:「過幾年再出去也好,娃子沒爸媽守著,真是讓人不放心啊。」

王慶國嘆道:「就是學了幾年的船把式,這下有要荒了。」

藥師叔跟李君閣又安慰王慶國還是孩子要緊,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才在醫院門口跟王慶國告別。

第二天送藥師叔到了碼頭,見第一次洪峰已經過去了,水退了好大一截,近水的岸邊全是厚厚的稀泥。

石階倒是清理出來了,五表叔石保全守在鐵皮船上看著工人上貨。

見兩人過來,石保全說道:「趁洪峰下去趕緊過來拉點,今天的貨有點多了,可不敢上人了。」接著說道:「不過那邊有口大船,是給盤鰲鄉運抗洪物資的,我看空著大半,船老大我認識,都給他交代清楚了,你們去找他吧。」

兩人又去找那邊船老大,船老大是一個大漢,名叫董玉坤,是個四十郎當的大漢,一臉的絡腮鬍子,擺了一會龍門陣就算混熟了,李君閣將藥師叔託付給他,自個又回縣城裡去。

晃蕩到了下午快下班,李君閣給王從軍和朱朝安打電話,約他們出來吃飯。

三人約在一家夜啤酒碰頭。

李君閣叫了一大堆的滷味小龍蝦田螺之類,又叫了毛豆花生藕丁之類幾個素菜,加上一箱子啤酒,等著他們來。

不一會兩人來了,朱朝安還帶著一個漂亮的姑娘,還穿著制服套裙,看樣子是剛下班就直接被拉過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04 PM

第四十章暢談

李君閣站起來,撩開兩人直接握著姑娘的手直晃蕩,說道:「你肯定就是我們家小美了,哎喲這麼漂亮一枝鮮花怎麼就被豬兒蟲給啃了呢,幸會幸會,我叫李君閣,翩翩君子的君,蓬萊仙閣的閣。」

朱朝安趕緊將李君閣的手打下來,嚷嚷道:「幹啥呢幹啥呢!我看你是偽君子的君,那啥……倒霉閣的閣。小美別理他,這人就是一個二皮,你就叫他二皮得了。」

小美掩嘴偷笑,說道:「二皮哥,我可是聽朝安說過多次了,這還是第一次見。」

李君閣招呼兩人坐了下來,打開幾瓶啤酒,說道:「來,我們邊吃邊聊。」

幾人各自喝過一瓶啤酒,李君閣對王從軍說道:「八婆,上次在家裡你跟我說過李家溝承包的事情,再跟我細說說唄。」

王從軍橫了他一眼,說道:「咋的,昨天在書記面前誇海口說回鄉自主創業,這還真來勁了?」

朱朝安連忙打聽啥事,王從軍笑著把昨天李君閣送錦旗的事情又跟他說了一遍。

朱朝安笑道:「回來休息就休息唄,還自主創業,你李家溝那地方那麼閉塞,除了風景好點,空氣好點還有啥?」

李君閣冷笑道:「還有蟲子多啊,我這次回去就把麥冬地里的蟲子都滅了!」

朱朝安趕緊陪笑道:「哎喲哥哥你可別!」一邊給李君閣猛使眼色,意思是別讓他透出口風,螢火蟲海可是他給小美準備的驚喜,然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還不如到我公司來干,保證不會虧待哥哥你!」

李君閣說道:「不是那個意思,這不那邊荔枝馬上就要大收了嘛,這東西要是運不出來那賣誰去?一棵樹就是三四千塊錢的產出呢,盤鰲鄉的荔枝樹少說幾千棵吧!這可是鄉親們千萬級別的家底啊。」

荔枝越晚熟越貴,盤鰲鄉的荔枝幾乎是全國最晚,均價都在八元以上一斤,平均一棵樹四百斤算,那幾千棵樹就是一兩千萬了。

像李君閣家門口那幾棵二十多年的老樹,今年掛果起碼每棵六七百斤,後山上一畝多地二十來棵半老的,那每棵也是四百斤的量,也就是說,李君閣家的荔枝要是賣不出去,那今年起碼要少小十萬的收成。

如果天時不好那還就算了,明明豐收卻賣不出去,這是整個盤鰲鄉不能承受之重。

王從軍說道:「其實這事情也不是不可以操作的,要操作好了,可能還有得賺。」

李君閣說道:「還有這好事?那你說來聽聽。」

王從軍說道:「這三百萬是有承包期的,縣裡初步意思是十年,既然承包期是十年,那這三百萬就不用一次付清,我估摸著第一次得一百五十萬左右。這就少了一百五十萬了。」

「然後可以成立一個水產公司,理論上,你承包五溪河段后,李家溝,不,盤鰲鄉往上,攔網一攔,這五溪河上游就是你說了算了,幾個溪里的水產咋的也得撈它十萬斤吧?這還不是一把就賺回來了?」

李君閣說道:「趁早別打這主意,除非我上河李家不在李家溝呆了,那拆遷成本更高!」

王從軍又道:「如果開源不太好開,那就只有從其它地方找補,十斤荔枝收一塊錢運費,一年也能撈幾萬塊錢回來,平時的運營費用也就拉平了。加上拉拉客拉拉貨,一年十來萬是可以的。不過這船的配置就不能高了,只能搞搞縣裡船廠的最低配置,三十來萬吧。五年船就能回本。」

朱朝安說道:「這種船雖然配置差了,但是皮實,直接找個沙子灘,衝上去甩兩塊跳板搭起,連躉船都省了。」

王從軍說道:「哦對,躉船還幾十萬呢,這也省了一大筆。」

李君閣氣道:「怎麼躉船都要這麼貴!」

朱朝安說道:「躉船可不能小看啊,生活區,辦公區,停靠區,旅客通道,有時還要承擔倉庫功能,就是沒動力而已,幾十萬我還是往小了說,好的好幾百萬呢。」

李君閣猛翻白眼:「好好好,我李家溝暫時用不著那玩意兒,七八十萬的躉船,停個三五十萬的客船,還不夠丟人的。」

王從軍道:「其餘的我就想不到啥了,要不再在五溪河上搞搞網箱養殖?反正多的都欠下了,不在乎多點,還是剛剛說的弄個水產公司,把船搞個抵押貸款。基本上也就能運作了。」

朱朝安說道:「搞網箱那是靠天吃飯,遇到漲水,山洪什麼的,一個不留神,漂木將網箱弄個洞,那魚就跑光了。這河裡可跟水庫不是一回事。」

李君閣倒覺得可行,他想到了自己空間靈泉里那些魚,到時候拉到市場上出售,鬼才知道是不是五溪河出來的。說道:「嗯,這個主意不錯,是個思路。」

小美在旁邊說道:「二皮哥,我覺得還可以把旅遊農家樂開發出來,如果有船了,李家溝就算通了,到時候在水邊開幾家農家樂,還有山珍野味啥的,都可以搞啊,豬兒蟲給我帶回來的那對相思鳥,我可是喜歡得很呢。聽豬兒蟲說滿山都是,到時候組織下觀鳥主題旅遊,釣魚主題旅遊啥的,收入也應該不錯呢。」

李君閣說道:「我可是聽說了,野味不讓賣啊。什麼養殖許可證經營許可證運輸許可證啥的,都要專門辦呢。」

王從軍就笑了,說道:「這個好辦得很,現在縣裡都抓不著韁了,要是有人開通這條水路,你說這些縣裡都會開綠燈的,保管一條龍服務。」

李君閣驚喜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以乾的就多了啊,養竹鼠,養野豬,開蘭場,這幾樣搞得起來的話,一年下來三四十萬該不成問題吧?基本可以把承包費弄出來吧?」

朱朝安笑得倒仰,說道:「哥哥也,你可真是有出息,你難道就沒打算賺錢?三百萬的承包費了,十年啊,你不掙個兩千萬回來,我看著都是個虧。你看啊,你都有船了,又是李家溝坐地虎,為啥不幹脆當果商呢?自己收荔枝到城裡賣,一季下來那是多少錢?!」

王從軍一拍腦門,說道:「靠!還是豬兒蟲你腦子靈!」

小美也在一旁崇拜地看著朱朝安,眼裡都是小星星。

朱朝安在那裡得意得直哼哼。

李君閣又生氣了,說道:「瞧不起我不是?哼哼,哥哥昨天賣了盆蘭花,說出來怕嚇死你們!」

王從軍問道:「你說的是你家那盆金邊的蘭花吧?我記得幾年前就有人出了兩萬多的。那賣了多少錢啊?」

李君閣說道:「嘿嘿,這次回來,我發現這蘭花變異了,黃邊變成了白邊了,蘭協的白老頭說是極品,昨天幫我賣了。」說完比出四個手指:「這個數。」

王從軍說道:「嗨,四萬啊,那也沒漲多少嘛!」

李君閣豎起食指,做了個向上的手勢。

朱朝安說道:「我靠四十萬?發財了啊哥哥!」

李君閣繼續做手勢,都沒停。

朱朝安懷疑地說道:「到底多少啊?四,四百萬?這不大可能吧?」

李君閣這才收回手指,笑眯眯地點頭。

王從軍大吃一驚,說道:「難怪問我承包的事情,原來是底子厚了啊!」

朱朝安嚷嚷道:「請客請客!」然後又看了看手上的雞翅膀,說道:「這頓不能算!改天再請!」

小美揪著朱朝安的腰皮,怒道:「豬兒蟲!你啥時候開始偷吃雞翅膀的?!趕緊給我,晚上你只准吃素!」

大家笑鬧了一陣子,李君閣說道:「照大家的說法,這個事情可以搞?」

王從軍跟朱朝安都點頭道:「有了這四百萬,我看可以搞。」

李君閣一拍桌子,說道:「那行!那咱就搞!」說完摳摳腦門芯子,說道:「那該咋開始弄呢?」

王從軍說道:「從船開始啊,從定船下料,焊接裝機,調試,一套下來也得一兩月呢。」

轉念又說道:「不過開始之前你還得先跟我去見見薛縣長,先達成一個意向,把思路跟他彙報彙報,嘿嘿,也算我為領導排憂解難了。然後你要搞果品收購,水產養殖,農家樂,野豬竹鼠啥的,我估摸著要涉及好多主管單位,那也得去了解下情況,最好能讓薛縣長先給他們通個氣,那事情就好辦了。」

李君閣一拍大腿,說道:「那可就得抓緊了,時間不等人呢。」

朱朝安苦逼的剝著毛豆,說道:「真要干啊?那我還真有個門路。就是不知道你忌諱不。」

李君閣說道:「啥門路啊?」

朱朝安說道:「縣裡船廠那老闆跟我爸認識,我們公司也給他的廠子做過幾個鋼構棚子,他那裡有艘船,就是去年翻船那個船老闆定的,新的航運標準倒是滿足了,不過縣裡的工藝你知道,皮實是皮實,就是有點毛糙,現在那船老闆進去了,其他船老闆都不願意接手,說不吉利。那船高不成低不就的,到現在還沒賣出去,你有興趣不?」

李君閣興奮地說道:「當然有興趣!我上河李家的規矩,講究存而不論,慎終追遠,不興這些迷信!明天我們就去看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05 PM

第四十一章買船

第二天一早,李君閣一早就跟王從軍坐車到了縣政府,王從軍昨晚已經先給縣長秘書打過了電話,因此直接開車過去。

路上,王從軍問李君閣:「二皮,你想好咋跟縣長彙報沒?」。

李君閣一拍自己手裡的公文包,說道:「放心,都準備好了。」

昨晚李君閣回家,拿著一摞紙跟筆,直接進入了空間的小島上,在那裡精雕細琢,數易其稿,這才弄出一本關於五溪河承包的意向書,裡面包括了李家溝的環境氣候,人文歷史,鄉約民俗,傳統作物,物種分佈,以及初步規劃和發展展望。都快成一本書了。

然後還附列了自己希望得到的扶持幫助以及需要聯繫的相關各類手續和證件,希望意向書打動薛縣長之後,能順利的辦理下來。

這些東西一晚上是無論如何準備不下來的,不過李君閣有空間神器,呆在島上搞了兩個星期,才完成了這份意向書。

島上兩星期也就外面一小時而已,他還有大把的時間休息。

見到薛縣長,李君閣將自己的意向書遞了上去。

王從軍道:「薛縣長,這是李家溝村村民王從軍,也是我同學,剛從渝州市回來,聽說我們有意將五溪河承包出去,因此來了解下情況。」

薛縣長說道:「這小同志我們知道嘛,前天給水上派出所送錦旗那位!」

秘書給兩人泡上茶,薛縣長打開意向書,首先就被一手手寫的楷體字吸引了:「喲!小李啊,這是你手寫的?」

李君閣說道:「是的,還請薛縣長過過目。」

薛縣長只能大致的翻了翻,就這也用了半個多小時,然後招呼秘書道:「去,複印一套,留下來我細細看。」

然後又讚賞地對李君閣點點頭,說道:「老話說,字是射門錘,現在你們是用不著了,我跟你們這麼大那會兒,給老縣長當秘書,什麼會議議程記錄之類全憑手寫,連文件都是蠟刻紙上寫的,看到小李這份東西,真是感慨良多啊。不錯,真的很不錯,內容很實在,小李你花了很大心思吧?」

李君閣連忙謙遜道:「薛縣長您過獎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李家溝的李良儲同志,那是我四爺爺,我這字還是打小跟他練的。」

心裡想道:「這不是空間里沒電嘛,要不然我也不用費這勁!」

薛縣長說道:「那可是我夾川縣出去的老幹部啊,春節我還去看望過他呢,李老的身體還好吧?」

李君閣說道:「四爺爺身體可好呢,他最近準備撰寫我們李家的家史,我也一直從旁協助,這份意向書里很多東西都是我們平時收集整理的。」

薛縣長感慨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李老這是一直沒有忘記家鄉的發展啊。」

然後又對李君閣說道:「這個事情呢,我這裡大致是同意的,不過你這意向書寫得規制太宏大了,簡直就是盤鰲鄉的十年發展規劃啊。我的建議是這樣,我們先別慌著搞得高大全,一口氣成立幾家公司,這也分攤了你過多的精力。乾脆先成立一個農業發展公司,業務範圍可以先將你提到的那些都包括進去,如果剛開始力有不及,也可以只先發展一部分嘛,其它的我看可以慢慢的來,你說是不?」

這話就有點交淺言深的味道,有點像長輩關心晚輩的意思了。

李君閣連忙站起來到:「薛縣長說得太對了,我這是有點好高騖遠了,還是應該腳踏實地一步步地來。」

薛縣長招呼他重新坐下,說道:「你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也可以一併提出來,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能夠提供的便利,我們都是可以提供的,現在當務之急,還是打通盤鰲鄉的水路,不讓鄉親們吃虧。」

李君閣趕緊抽出一份資料說道:「薛縣長,您看,我擬了一份清單,上面都是需要辦理的證件之類的,如果您能酌情關照一下,那就太好了。」

薛縣長結果來一看,噗呲一聲笑了,看著他揶揄地說道:「渝州呆過的大學生,真是心大啊!」

王從軍一看,上面列了林林總總十幾個條目,除了食品餐飲航運那些意料之中的證件外,居然連野生動植物的馴養,繁殖,經營,利用,採集,運輸等證件也包含其中。

李君閣急忙解釋到:「我們會以馴養繁殖保護為主,絕對不會打著馴養的旗號干破壞野生生態資源那種事情的。」

薛縣長說道:「這個我還真不擔心,你李家溝的的鄉親把山水保護得那麼好,你要是敢亂來,老鄉們不會放過你的。」

李君閣豎起大拇指,說道:「還是薛縣長了解我們那裡的民情。」

薛縣長拿起鋼筆在紙上劃掉兩項,說道:「這兩個我看就算了吧,現在挺敏感的,你這堆東西好些還要經過市裡省里同意,就不要節外生枝了。」

李君閣一看劃掉的是獵槍證和持槍證,不好意思的摳著腦門芯子,嘿嘿笑道:「筆誤,這個純屬筆誤,就按薛縣長的意思辦。」

薛縣長哈哈大笑,也沒有跟他較真,說道:「那行,那你回去跟鄉里將承包協議談好,原則上縣裡同意通過。還有,你這些證件,好多還要通過考試培訓,事先說好,這個我可不能給你開綠燈,能不能拿下這些證件,全憑你本事!」

李君閣摳著腦門芯子,說道:「那哪能呢,這已經太感謝薛縣長了,不過我好歹讀過大學的,死記硬背就是我的基本功。」

薛縣長笑道:「有信心就好。」

李君閣道:「那您忙著,我們這就告辭了,下午還得去看船,時間不等人啊。」

兩人告辭出來,又約上朱朝安,三人隨便找個地方對付了一頓中飯,就又趕去縣裡造船廠。

朱朝安一指江灘上躺著的一艘船,說道:「看!我們要看的船在那邊。」

李君閣跟王從軍過去一看,都倒吸一口涼氣,驚嘆道:「我靠!這船真他麼醜斃了!」

船廠的老闆屁顛的跑了過來,一邊跟朱朝安打著招呼,一邊跟三人散煙。

幾人身邊停著一艘鐵皮船,造型跟烏篷船差不多,不過長大了幾倍,通體是鋼板焊接的,有二十來米長,裡外塗著紅撲撲的防水漆,要多土氣有多土氣,中間的船艙倒是寬敞,不過空空的啥都沒有,跳進去就是船底,兩側焊著兩排小鋼架,上面鋪著一溜窄窄的木板,估計就是座位了。

人坐上去沒法向著船頭,只能跟對面的人隔著船艙對望。

船艙上空焊著一個鋼架子。鋼架子上面好歹還算搭了個玻璃纖維棚,棚子下面釘了一層木格子,估計裡面是塞救生衣的空間。

整個船艙四面透風,屁股後面是一個小房間,也可以說是一個大箱子,上面開著一個大口,鑲著玻璃,估計是駕駛室加輪機艙。

要是進去了倆人,都沒法坐下來,那得一個站著一個蹲著。

老闆是個瘦筋筋的小老頭,拍著船頭噹噹的響,說道:「小夥子,我這可是好船啊!」

李君閣都感覺無力吐槽了,說道:「這也能算好船?」

老闆說道:「哪裡不好啊?你看這板子,用得多厚實,動力都是濰柴的,妥妥的十八節,你再看艙體,說是二十五噸,其實五十噸都沒問題。」

然後在船沿上一比劃,肯定地說道:「水線最多到這裡!」

李君閣看老頭比劃那地方離船幫也沒幾公分了,心想要真是這樣裝的話,跟別的船一錯身,那浪頭都得打進來,哭笑不得地說道:「我咋還是覺得我從渝州回來坐的那條好呢!」

老頭也哭笑不得地說道:「老闆,那條當然好啊,問題是那條不是要四百多萬嗎?那是人家跑蠻渝兩市的高速船。你這條才三十多萬,論材料我真的是業界良心了哇!」

李君閣還是覺得念頭不太通達,總覺得這船跟五表叔的那條比起來,除了大出幾倍,屁股後面掌舵的地方多了一個獃人的箱子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將腦袋搖得呼嚕呼嚕的,李君閣說道:「你這玩意兒我看著太粗糙了,簡直就是……嗨!我都不知道咋形容!」

老頭說道:「這是跑鄉里的船啊,跑鄉里要求啥?能裝皮實動力強就成了唄,你說是不?」

李君閣說道:「可這也太粗了啊,你看連船艙都沒封閉起來,全敞著!」

老頭說道:「那可不得敞著!你想想看,鄉親們一上船,雞啊鵝啊的往艙里一扔,說不定還有豬啊羊啊啥的,你要封閉著,那味道誰受得了啊?」

李君閣摳著腦門芯子,這特麼居然無言以對了。

老頭又說道:「敞著也不用擔心,你看這裡。」從進艙門的地方一側拉起一條鐵鏈子,拉到另一側掛到一個鉤子上,說道:「這樣艙里的乘客就上不來了,不就安全了嘛?」

李君閣罵人的衝動都有了,安全你個頭,鄉親們又不是騾馬,一根鏈子就擋住了?!

還是在那裡呼嚕呼嚕搖頭,說道:「你這東西我可不敢接,好傢夥整個一非洲產品啊。糊弄鄉親也不是這樣糊弄啊。」

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不慌,你等我先打個電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06 PM

第四十二章首航

跑到江邊上,撥通王慶國的電話:「慶國哥,能抽出個個空不?我在縣裡船廠這兒呢,有條船不知道能不能買哇,你能來幫我看看不?」

王慶國在那邊答應了,李君閣扣了電話,回來跟老闆說道:「等會吧,我叫個人過來看看。你這船多少賣來著?」

老頭說道:「看在朝安他爹的面子上,我就收你一個成本價吧,這船估計朝安也給你說了,是有一些特殊情況,壓我手上好久了,不過不是這船本身的問題啊,原來訂貨那老闆就是覺得自己那條不太可靠,特意加寬加厚了的,真的是真材實料啊。」

接著說道:「唉!可惜船還沒換就出事了。老闆你如果誠心要,收你三十五萬,三十五萬你開走!」

沒多一會兒王慶國就到了,跟幾人打了招呼,問道:「皮娃,你說的就是這船吧?」

李君閣說道:「嗯,就這條,老闆獅子大開口要三十五萬,你先給我看看怎樣。」

老頭連忙就叫起了撞天屈,說道:「小夥子說話要講良心啊,我真沒有獅子大開口哇!」

王慶國裡外里的轉了幾圈,又跑到後面輪機艙裡面呆了半天,出來將李君閣拉倒一邊說道:「這船沒啥毛病吧?按理說四十萬拿不下來啊。」

李君閣也低聲道:「怎麼會這麼貴?」

王慶國說道:「這船標的是二十五噸的噸位,其實遠遠不止,我看都要上四十噸了,相應的動力也得跟上,你知道好多碼頭是按噸位收費的,還有海事那頭管理費也不一樣,所以你懂的,這船如果是跑運輸的話,會給船老闆省出一大筆來。」

李君閣明白了,這實際上就是一條設計超標的船,說道:「那意思就是可以搞?」

王慶國說道:「如果能跑通碼頭不追究超標的話,那肯定可以搞啊。」

這麼一說,李君閣想明白了,這老頭還真挺實在的,也不知是不是積壓太久了,著急出手。超標的問題其實也不是事,縣裡還急著通航呢,反而大噸位還提高了安全度。

於是又走回來對老頭說道:「老闆啊,你這當真就是一口價了啊?」

老頭說道:「這真的沒法讓了,這樣吧,我最多在把這船需要的零碎給你搞定,啥救生衣啊,外圈綁的輪胎啊,篷布啊這些給你整好,讓你開出去直接就能拉客,這些就當送你的了,怎麼樣?」

李君閣還在猶豫,說道:「這些也不值當幾個錢啊。」

老頭一跺腳說道:「那我再送你幾年的保修,五年內的維保也算我的,這樣總行了吧?」

李君閣說道:「OK!那我們就成交!」

然後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對啊,這船咋沒有錨呢?」

老頭從旁邊拿出了一根五六米的楠竹艄竿,往船頭上面一個孔洞里一插,艄竿穿過那個孔洞一下子從船底透了出來,竿頭上的大鐵錐深深的扎在了河灘的沙地上。

老頭得意地對李君閣說道:「看!這不妥妥的!」

李君閣一腦門子黑線,朱朝安跟王從軍笑得滿地打滾,雖然都是湊合,但是人家愣是一樣不缺啊。

從船廠出來,幾人還在那裡打趣,朱朝安說道:「你說要給這船編套廣告詞,該怎麼說?」

李君閣腦門子上黑線都還未消退,說道:「這三百六十度全景視窗是少不了的。」

王從軍笑道:「親近自然,清新送風也是少不了的。」

朱朝安也想到一個,說道:「復古情懷也能安得上去吧?」

這時只聽到船廠老闆的聲音順著江風遠遠的飄來:「哎喲媽耶這船壓了我大半年的資金!謝天謝地這下總算是出手了!老子以後再不造這種背時船了!」

李君閣說道:「得,這還得加上一個限量絕版了!」

幾人都是哈哈大笑。

王慶國說道:「皮娃你別逗了,你這船是拉來開盤鰲溪的吧?開船的你找到了嗎?」

李君閣說道:「我還說我抓緊時間學一學考個駕駛員啥的,然後跟五表叔輪班呢,你這一回來那不是剛好嗎?我也不用學開船了。對了,嫂子不是也在船上干過嗎?那就當個服務員,嘿嘿嘿,齊了!」

王慶國也很高興,說道:「那太好了,我還擔心手藝荒了呢,這下回來還是有船開。」

李君閣說道:「那就再過兩天,叫上五表叔,我們在五溪河上過兩趟,那時候小松也該出院了,正好接他回家。」

接下來兩天,李君閣就去考取各類證件,有空間島嶼這個作弊器,背書那都不是事,現抱著一堆參考資料進廁所去蹲了一個小時,出來順順噹噹的就考下來了,楞把監考的整得一愣一愣的。

兩天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幾人一大早就就從醫院將小松接了出來,來到船廠。

船廠老頭做人還是挺地道的,船已經在水邊停好了,加了油,還給船搞得披紅掛彩的。見到他們過來,還點了一串鞭炮。

五表叔早在這裡等著了,見到李君閣一行人過來,對李君閣說道:「皮娃你這動靜搞大了喲!這剛眨巴下眼睛,就搞了這麼大一條船出來,當真能幹!」

李君閣扶著王曉松上船,說道:「能幹啥啊,我這是寸趕寸的正好湊上了,趕鴨子上架,這以後還得五表叔和慶國哥多幫襯啊。」

王慶國說道:「這兩天我都了解了,二皮你這給鄉親們幹了這麼件大事,大家都會記著你的好的。」

大家進到艙里,朱凡梅說道:「二皮!來,講兩句,給我們鼓鼓勁!」

王曉松幾人還真的鼓起掌。

李君閣手扶著艄竿,迎著江風,說道:「那我就講兩句!今天我們農開公司,以及它的第一個部門,運輸部,那就算是湊出來了!第一次出航就迎來了開門紅啊,那就是我們的第一位尊貴旅客:王曉松同志!」

大家都哈哈大笑,王曉松更是興奮得啪啪啪的直拍手。

李君閣接下來說道:「不管船好不好的吧,這水路總算是打通了,我們李家溝又會重新走到發展的道路上來。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們李家溝重回發展道路的大功臣!」

幾人又大聲叫好。

李君閣又到:「接下來這個月,五表叔跟慶國哥的任務,就是趕緊熟悉這船的操作,為接下來拉荔枝做好準備,嫂子得熟悉賣票,驗貨,上稱,付款收錢這一系列工作。到時候我們好好乾一票!」

大家又叫了一聲:「好!」

然後李君閣又摳了摳腦門芯子,對朱凡梅說道:「這個,好像沒啥說的了,嫂子,咋樣?這樣說可以不?」

朱凡梅幾人都猛地鼓掌,哈哈大笑道:「說得好!這起碼是老村長的水平!」

李君閣將艄竿一拔,說道:「那就,起航!」

五表叔是以前船航社還沒解體前的老把式了,好久沒碰這麼大的船了,趕緊先鑽尾艙里過過手癮再說。

柴油機先轟鳴起來,慢慢的倒車離開江灘,然後開始側身,最後逐漸加速,離開江邊,向紅水河口駛去。

看著長江碼頭上排放著的大船,李君閣羨慕的說道:「看看人家這些幾百上千噸的,我們這個簡直就是一個小蝦米啊。」

王慶國說道:「皮娃,那些船看著光鮮,其實船老闆日子難過呢。」

李君閣說道:「這是為啥呢?」

王慶國說道:「航運的優勢在哪裡啊?就是載重量大唄,大噸位船如果不是滿載運行,那船老闆就得虧。所以一般在煤炭銷售旺盛的時節,就是航運吃香的時節,那時的一艘五百噸船,一年都可以賺近百萬。可惜啊,那玩意兒是周期性產業,要是入行不是時候,那船老闆就得哭瞎!」

李君閣細看那些船,還真是,十有八九都是空著的。

王慶國又說道:「所以啊,現在我們這船就是最適合李家溝用的,它運營成本低啊。每天跑兩趟李家溝——盤鰲鄉——縣城一線,平時光拉客那就能回本了,中間隔三差五的拉拉貨,那就是凈賺了。」

說著說著,船就進入了紅水河,現在的河水雖然退去,但是依然有些渾濁,當地稱為「二渾水」。兩岸曾經的高水位退下來,全是紅色的淤泥。

這些淤泥可是好東西,入秋後都是種麥子跟豆類的好土。

又行駛了好一陣,船隻轉入五溪河,倒灌的紅水河水將五溪河口的碧水侵染成黃色,一直行駛到遠遠能看見盤鰲鄉碼頭的大榕樹了,前方河水才出現一道橫線,兩邊黃碧分明。

遠遠看到梁慧麗在那裡又跳又喊的招手。

五表叔早就通過玻璃窗看到了,都不用李君閣招呼,直接向碼頭駛去。

找了碼頭邊一處河灘,五表叔將船靠了上去,李君閣將艄竿往錨洞里一插,將跳板從船頭推了下去。

梁慧麗跳上船來,捶著李君閣的胸口道:「好你個二皮,不聲不響的辦了這麼大個事!」

李君閣扣著腦門心中說道:「這真是寸趕寸的趕上的。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從哪裡把飢荒救回來呢,好傢夥這一把就小四百萬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06 PM

第四十三章協議

梁慧麗抿著嘴笑,說道:「薛縣長可把你的意向書通過電子郵件發給我們了,還把我們鄉的幹部好好削了一通,說是給我們看看某些有覺悟的村民是怎麼做事的,要我們好好學習呢!」

李君閣連忙叫屈,笑道:「哎喲薛縣長這不是給我拉仇恨嗎?我這可還得背靠著你們衙門幫襯著好做事啊。」

梁慧麗說道:「走吧,去你家!我們好好合計合計!」完后拍了拍背包,說道:「別以為我們這幾個月就啥事沒幹,我跟你說,你要是不好好招待我一回,這裡面的寶貝可不給你。」

李君閣好奇道:「啥好東西啊?不就是承包協議嗎?」

梁慧麗說道:「要光是那樣我好意思敲你一頓?告訴你吧,這幾個月我可是跑斷了腿,裡面有倉儲,車隊還有蠻州市跟蜀都市一些水果商,超市的聯繫方式,都是初步達成意向了的,答應我只要能把荔枝拉到夾川縣碼頭,他們就能來接手。」

李君閣高興得跳了起來,說道:「哈哈哈,那太好了!真是打瞌睡送來了枕頭啊!我正在發愁怎麼打開局面呢。這下可放心了!你簡直就是老天爺給我派來的救兵啊!」

梁慧麗笑道:「這才哪到哪啊!」說完拍了拍背包,說道:「裡面還有我盤鰲鄉三分之二的果樹包銷合同,這才是最關鍵的!唉,果商們都不來,當時為了穩定鄉親們的情緒,鄉政府愣是硬著頭皮簽下來的,這下好了,萬事大吉。」

李君閣笑得見眉不見眼,立馬伸手過去說道:「梁丫頭,不,梁大小姐,啊不,我的小姑奶奶也!怎麼能讓你累著呢?來來來,趕緊把包包給我,我替你拎著!」

梁慧麗趕緊躲開,說道:「少來,我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這協議還沒簽呢!先說好啊,首批承包款沒收到之前,不能便宜了你!」

李君閣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道:「我還擔心著回家怎麼跟爸媽解釋這麼大虧空呢!有了你這個包包,那我也能硬氣一點了!」

說完對五表叔喊到:「五表叔,趕緊開船!哎嘛這一路可把我愁壞了!就怕挨我爸的黃荊棍兒抽,這下可算是跟家裡也有個交代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船隻重新開動起來,向李家溝駛去。

行了好一陣,遠遠看到李家頭小碼頭的小榕樹下的石階上,林林總總站了好些人,都在往這邊觀瞧。

李君閣遠遠一看,四爺爺,大伯,小堂哥,連爸媽奶奶都來了,還有篾匠叔獵戶叔藥師叔等一眾的鄉親們。

待船隻駛近,李君閣大聲喊到:「大家讓讓,把跳板的地兒騰出來,這還得撂跳板呢!」

五表叔還應景地鳴了一下喇叭。

一群人烏泱泱的後退,然後李君閣將跳板推了出去。

這船還沒停穩呢,王曉柏王小剛李芸秋一幫小屁孩就先跳了上來,亂七八糟的喊。

「曉松哥哥曉松哥哥你怎樣了?爺爺說你生大病了。」

「曉松你剖肚子了?你見著自己腸子沒?」

「曉松給我們看看你肚子唄……」

王曉松這下得瑟了,將衣服一撩,露出肚子上的白色的紗布補丁說道:「乾爹說了,傷疤是勇敢者的勳章,我這勳章還沒收口呢,你們只能看不能摸啊!」

王曉柏一臉的艷羨,說道:「喲,曉松,痛不痛啊?你哭鼻子沒?」

王曉松更得意了,仰著頭說道:「我從頭到尾都沒哭過!醫院的醫生都誇我們李家溝的孩子勇敢呢!」

還用兩根手指比出一個距離道:「那口子有這麼長!」比完又覺得實在是太誇張了點,又偷偷距離縮短了一些。

李君閣見王曉柏偷摸著想伸手去掀紗布,連忙一人頭上一巴掌招呼,罵道:「小命都差點搭上了還顯擺!小柏你那臟手拿開!曉松你那傷口還沒拆線呢!可得留心!」

這熊孩子們的世界還真心沒法懂了。

帶著一腦門子黑線,李君閣跳到碼頭上,立刻就被鄉親們圍住了。

「皮娃這大船是你的?哎喲可真帶勁啊!」

「這下子可以去縣城賣東西了!我家雞都翻年了,凈在家糟踐糧食!」

「你那雞算啥?!我家豬都快三百斤了,這收豬的再不來,我就只有養到年底自家宰了熬油了!」

「是啊是啊,今年的冬筍就活活糟蹋了,眼睜著錯過了春節好行情,全做了筍乾在家裡生蟲子呢……」

「說起春節那就是氣,我婆娘打電話來說城裡頭摘耳根都賣到十二塊一斤了,喊我趕緊弄點去賣,硬是叮叮貓兒(蜻蜓)想吃櫻桃兒——眼睛都望綠了,這個財就是發不成!」

「好了好了,這下子皮娃把船弄舒展了,我又可以去鄉裡頭說媒了。幾家大小夥子大姑娘愣是等得心焦喲……」

好吧這又是亂入的王婆婆……

一通喧鬧,李君閣好不容易跟熱情的鄉親打著招呼,這才擠到來到自家長輩面前,恭敬地一個個問好。

四爺爺拍了拍李君閣的肩膀,說道:「小子還真不錯,愣是把事情辦成了,就是這窟窿有點大啊,想好怎麼填沒有?」

大伯也連忙過來安慰道:「皮娃你放心,給鄉親們辦了這麼大個事情,我們都會記著你的,需要什麼幫襯的儘管就開口,誰敢不上心,那就不是李家溝人!」

老爸卻一臉的擔憂說道:「唉,你這孩子真是,剛回家時跟你說要找事情做,也不是叫你這樣干啊,你這攤子一下扯這麼大,三百萬啊!咱家不吃不喝都得還三十年!要是弄不好,那怎麼收場哦!」

老媽趕緊扯著老爸的袖子說道:「趕緊回家,有啥話咱回家再慢慢論。現在啥情況都還不是太清楚呢,你就抱怨上了。」

然後大家分兩撥,一撥還留在碼頭看船,一撥慢慢往回走。

李君閣扶著奶奶,一路往家裡走去,四爺爺,大伯,梁慧麗也在旁邊跟著。

剛剛走上青石板路,就見一群白色的毛球狂奔而來,八根朝天的小尾巴搖的風車似的,一個個甩著紅舌頭,踮起後腿就往李君閣身上撲。

「哎喲喂這群小東西!」李君閣一條腿上趴著幾條下司犬,感覺走路都打跘,害怕摔著奶奶,乾脆停了下來,挨個的摸了一通,然後對下司犬中的老大說道:「別纏著了,趕緊的,前面帶路回家去!。」

老爸在旁邊直砸嘴巴:「這孩子咋這麼心大呢?我這裡都愁得嘴巴里上火了,他還有心思逗狗!」

下司犬在前邊領著路,一行人回到了家中。

到得家裡,李君閣給大家泡好茶,依次在堂屋中坐下,老爸問道:「么娃你趕緊的說說,咋突然就鬧出這麼一杆子事兒?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啊?」

李君閣喝了一口茶,想著怎麼把這事圓過去,於是眼珠子一轉說道:「這個事情吧,還真是寸趕寸的就這麼趕成這樣了,你們還記得我們家的蘭花嗎?這次回來我發現那花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正好上回去盤鰲鄉看姑媽們的時候,遇到了白老頭,哦,就是我們來過我們家幾次那位蘭協主席。我就把花拿去給他掌了掌眼,結果他說是進藝的極品,可能值大錢了,於是我就托他把花賣掉。」

「事情就是這麼巧,我送小松進縣城的那幾天,剛好遇到買家上門。」然後又轉頭對梁慧麗說道:「對了,那人說認識你呢,叫司星准!」

梁慧麗訝異道:「哈!這紈絝怎麼跑夾川縣來了?他在哪?竟然敢不跟我打個招呼!」

李君閣也吃驚道:「看來你們真認識啊?他是蜀都蘭協主席介紹來的,在白老頭店裡不依不饒的,非要找一株好蘭花。」

「對了!他聽我說起你跟我是發小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哎喲!我不會是把你男朋友氣跑了吧?!」

梁慧麗笑得前仰後合,說道:「哈哈哈!就就他那副二世祖模樣,就只能騙騙小妹妹,我能看得上他?」

然後又忸怩的說道:「不過他哥哥司星平倒是不錯,我們……我們正在處著呢。」

李君閣捂著嘴,驚恐地看著梁慧麗:「你這瘋丫頭也有人敢要!那哥們特種部隊的吧?!」

梁慧麗給了李君閣一拳頭,說道:「說啥呢!本姑娘一直很多人追的好吧!」說完又手扶額頭說道:「不過還真給你蒙得差不多,他是特警,在滇南執行任務呢。」然後一瞪眼說道:「笑什麼笑!哎呀嬸嬸你看他!」

老媽呼的一下就在李君閣腦門一巴掌,說道:「你這玄龍門陣都能扯過五溪河去!趕緊說說接下來怎麼回事!」

李君閣捂著腦後,委屈地說道:「說說說,這個司星准啊,可有錢了,直接讓白老頭他們蘭協給估個價,就把那蘭花要走了,乖乖,四百萬啊,連咯噔都沒打一個。」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只有奶奶笑眯眯的拉著梁慧麗說道:「梁丫頭自打小我就看著是個有福的,你看,家裡小叔都這麼有錢,指定是個好人家。」

老爸老媽還真沒心思顧著關心這個,只是被蘭花的價錢嚇到了,說道:「我們家那盆蘭花能賣這麼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20-6-7 12:07 PM

第四十四章進山

梁慧麗也大吃一驚,說道:「這死二准又在亂花錢!不行我得打電話問問去!」

說著就拿著電話往外走。

不一會卻又進來了,哭笑不得地對大家說道:「這不靠譜的人這回還真不是亂花錢,他爺爺八十大壽,他是出來給老爺子找壽禮來著。老爺子愛蘭成痴,你們家這盆蘭花可讓老爺子高興壞了。把二准好一頓誇。」

頓了下又對李君閣說道:「老爺子還說二准給的這價格很公道,我的天啦,我都不知道蘭花還可以賣到這個價錢。」

李君閣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啊,都是蘭協幾個理事跟白老頭商量的價格,我就跟著瞎看一個熱鬧而已。」

接著又對大家說道:「有了這幾百萬,我心裡也高興啊,於是就將豬兒蟲跟王八婆喊出來吃飯慶祝慶祝,結果聊著聊著不知咋地就聊到承包五溪河上去了,結果王八婆合計了一下,三百多萬約莫夠用,正好豬兒蟲又知道一個賣船的,還有小松爸媽這次回來不出去了,他們加上五表叔,這開船的也有了,再加上縣裡薛縣長也支持,這事兒就這麼寸趕寸地弄下來了。」

老爸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唉喲,那我就可以放心了,這沒有拉虧空就好,么娃我跟你說,這背債的滋味不好受啊。」說完唏噓不已,似乎想起了他自己剛剛結婚時候的情形。

四爺爺也放鬆了下來,說道:「這事情能成,還真是有幾分天意在裡面,皮娃,接下來路該怎麼走,有譜沒?」

李君閣指著梁慧麗說道:「這不就是我們家的救星嘛!梁丫頭可厲害了,一口氣把鄉里三分之二的果樹都包了,我這就指望著她賞飯呢。」

梁慧麗氣了個倒仰,說道:「四爺爺莫要聽二皮瞎鬧,當時鄉里也是沒有辦法,要維穩嘛,所以才硬著頭皮給老鄉們打了白條,簽了包樹的協議,說好售後再返款,當時簽的都是產量穩定的老樹,兩千塊一棵,一共三千多棵呢。就算是頭款給一半,這也是三百多萬的白條啊。」

李君閣對梁慧麗說道:「你們衙門夠黑的啊!我們村裡往年來包樹的,老樹可都是兩千三四起,要是等掛果來收,那都是八塊一斤的果子,一棵樹能產出三千來塊錢的。」

梁慧麗怒目圓睜,生氣道:「你知道個屁!就這樣鄉里擔著多大的風險你知道不?要不是我硬做通了老支書的工作,咬著牙把事情辦了,這會鄉里都暴動了你信不信!老鄉長說了,這三百萬是絕對上限,再多他都不敢擔這個責任。就現在這樣,好些沒被包到樹的鄉親還哭著喊著來鄉里鬧呢!」

大伯也立刻出聲說道:「皮娃!你可不能這樣說丫頭,唉,你是不知道,幾次鄉里開會研究這個問題,除了老支書和梁丫頭,其它的副鄉長是能躲就躲,能推就推,生怕擔上一點責任。老支書年歲比我還大一歲,他除了能給梁丫頭鎮鎮場子還能幹啥?這裡外里還不都是梁丫頭在跑,其他人還都在那裡等著看笑話呢。我看這幾個月下來,梁丫頭都瘦了一大圈了。」

李君閣這下還真對梁慧麗肅然起敬了,牽著梁丫頭的手直晃蕩:「親人啦,這樣的好乾部才是我們農民兄弟的親人啊。心裡頭裝著的都是鄉親,我這就代錶盤鰲鄉全體村民感謝你!」

梁慧麗把手一甩,撲哧一聲笑了,說道:「走遠!你算什麼農民兄弟!我看你除了能代表門口那一群,誰都代表不了!」

門口一群小下司犬在那裡賣著萌甩著尾巴直點頭。

梁慧麗又不好意思地對大伯說道:「這事其實也不能怪其他鄉里的幹部,三百萬的債誰敢輕易背啊,我也不是思想境界有多高,只是想著大不了把蜀都那裡爺爺留給我的房子賣了唄,也能填上這個坑,才有膽子這樣乾的。」

李君閣說道:「梁丫頭你這事情辦得地道,我們李家溝人也不能拉稀擺帶。你看,我這時候才接手你手裡的協議,如果還給鄉親們掛果前的價也不合適,就比照前年掛果后收樹的價,每棵樹兩千八,你看怎麼樣?夠不夠給你在鄉里長臉?」

梁慧麗高興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太好了!那這事拿到哪裡去說,都挑不出毛病來!」

李君閣又嘿嘿笑著說道:「不過這樣的話,這十年的承包費,是不是可以分年給啊?每年交每年的,可以不?」

梁慧麗把眼一橫,說道:「好你個死二皮,原來在這裡等著我啊。」

李君閣又陪著笑道:「丫頭你看啊,你說的那二准就給了我四百萬蘭花錢,現在搞船弄掉了小四十萬,如果承包費再一次交清的話,鄉親們的包樹錢就沒法馬上兌現了,如果你能容我按年繳納,鄉親們的包樹款就可以立馬兌現一部分,然後呢我還留點資金在手裡邊,這樣接下來收購果品,開辦農家樂,搞養殖啥的,這不就都活泛開了嘛!正是那啥,多贏的局面嘛!」

梁慧麗說道:「不行,今年情況特殊,可以特事特辦,鄉親們的三百萬你可以先給一半,也就是一百五十萬,加上承包第一年的五十萬,留下一百多萬作為你公司的啟動資金。不過承包的餘款必須在我離開盤鰲鄉時結清,我是下來掛職的,最後還得回蜀都去。其實你也就是今年難一點嘛,」

李君閣拍拍胸口說道:「那成,反正荔枝下完本錢就回來了,就算啥都不幹,這承包費也夠了!」

四爺爺欣慰的看著兩人,對大伯說道:「誰說一代不如一代的啊,看著現在這倆孩子做事的格局,那真是打心眼裡高興啊。皮娃趕緊的,把家裡好吃的都搬出來,我們好好款待款待梁丫頭!」

吃飯的時候,大家都商議明天一大早就坐船去縣裡逛逛,這可在李家溝憋了大半年了,大家都興緻勃勃,李君閣也慫恿奶奶去城裡看看大堂哥,還有雨寧雨多兩個末末,他自己就不去了,準備進趟山裡,看看還有沒有啥好蘭花可以挖。

大家也沒管他,都笑他這是以為兔兒還在窩窩裡頭呢,撿上癮了。

第二天一早,送一家人還有梁丫頭到了小碼頭,好傢夥這得有上百人,都憋著勁呢要逛縣城呢,有挑著菜的,有抬著雞鴨籠子的,有背著筍乾蕨菜木耳這些乾貨的,在石梯子兩邊堆了好大一片,連篾匠叔都在裡面蹲著,身邊一堆竹器。

李君閣連忙將五表叔王慶國朱凡梅招呼過來,說道:「好傢夥這人不少啊。」

朱凡梅說道:「誰說不是啊,剛剛還在商量今天得多跑幾趟呢。」

李君閣看了看四周,砸吧砸吧嘴說道:「看來這兩邊坡上還得改變,得跟盤鰲鄉一樣弄出一個小廣場來。哎喲我去!那雞籠子差點滑倒水裡去了!」

趕緊出來喊到:「大家別慌!我看這麼著,先讓進城賣貨的鄉親緊著走,這雞鴨嗉子里好不容易才塞滿的苞谷,別幾泡屎拉沒了,那可值十幾塊錢一斤呢!」

這些都是村民進城賣貨的小伎倆,大家都是一陣哄堂大笑。

然後李君閣又喊到:「這進城看親戚啥的就別忙了,到了吃現成多好,去早了還得搭手幹活不是,一會兒五表叔他們還得來拉二趟。大家乾脆就先去二毛他們家茶鋪擺會龍門陣,叼幾盤牌,保證大家中午前趕到縣城!」

大家又是一陣大笑,分開兩撥,一撥上船,另一撥就往李二毛家走去。

見安排得差不多了,李君閣這才回到自己家裡。

今天是好機會,李君閣得趁家裡人不在,將空間里的荔枝白茶都移出來。

家門旁邊的荔枝樹外邊還有一片地,老媽在那裡種著一些青椒茄子什麼的。

十多年的荔枝樹也就三四米高,空間里的那幾棵樹,直接給李君閣移到了菜地裡邊。

又到了後山,將空間裡面的幾株白茶也移了過去。

空間里還有不少荔枝苗子,李君閣乾脆便沿著魚塘,隔幾米弄上一棵。

幹完這些回到家裡,先把雞鴨魚豬都餵了,這才揣上一把插子,手裡拿了根梭棍,翻出個背包,裡面塞上幾個土豆,出來對下司犬們說道:「小的們,走,今天我們進山練練腿去!」

下司犬們歡蹦亂跳,哎嘛可算是等到跑山了,一個個都興奮得不行。

還從家中玉米地那裡上山,李君閣在山路上走著,路兩邊開始還有些梯田,田裡的水稻長勢正旺。

可是走不上兩三里路,兩邊的稻田就都荒了,水溝兩邊長滿了野草,田埂上凈是蛇莓,摘耳根,野地瓜之類的爬藤類植物。

水裡都是稗草,水慈姑,水花生之類。

李君閣站在那裡看了看,水中的泥底上很多小洞,那都是泥鰍黃鱔打出來的。

遠處草間偶爾還有稻花魚「啪嗒」,「啪嗒」的打水聲,那是他們在抓水草上的蟲子。

「我靠,這裡頭東西不少啊。啥時候有空抓來打打牙祭!」李君閣這樣想到。

走過梯田區,來到一片原生的野林子邊,這裡開始,就算正式進山了。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老林子林深葉茂,放眼看去全是一片蔥綠,不過跑山人都有自己熟悉的道路。

站在給稻田供水的一條山溪邊,李君閣用梭棍的矛頭撥開腳下的野草,一條被掩蓋已久的小徑出現在眼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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