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冬雪晚晴 -【玩寶】《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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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5:13 AM

第一百二十章 棺材板

湯皓也爽快,既然要,當即直接摸出支票本,開了一張支票,丟給大金牙,銀貨兩訖,幹脆利落。

大金牙笑的連著嘴巴都合不攏,今天這個開門紅的兆頭非常好,所以,他那顆大金牙,在燈光下看起來,越發顯得金光閃閃。

第二樣東西是康熙年間鬥彩嬰戲圖筆筒,看著造型非常好看,楊康也有些興趣,當即走上去看看,但是一看之下,他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這玩意,他不用上手摸,就知道那是新仿做舊的,年代不會超過二十年。

這玩意,頂多值個幾十塊,為著保險起見,他還是伸手摸了一下子,果然,那筆筒死氣沉沉,毫無靈氣。

可就是這樣的東西,大金牙居然開了二十萬的起拍價。

對這東西敢興趣的人還是蠻多的,但競價不激烈,最後,被一個四旬左右的中年人,一二十五萬的價錢拍了去。

楊康感覺,這人絕對是一個二百五。

他留意到,那個老者也去看了,但和他一樣,看了竟然沒有出價,很顯然,那個老者不看好。

“喂,那個小子,一直注意著那個老頭。”突然,黃堂湊在楊康耳畔,低聲說道。

“誰?”楊康皺眉,低聲問道。

“剛才和你招呼的那個小子,湯辰的寶貝兒子。”黃堂小聲的說道。

楊康想了想,當即低聲說道:“你老頭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眼力不凡,應該是圈子裏麵比較有名的鑒賞大家,盯著他,他看好的東西,打眼的可能性很低。”

“嗯!”黃堂低聲說道,“我注意到了,我的意思就是,我們也注意點?”

楊康輕輕一笑,當即點點頭,忍不住再次看了看湯皓,心中思忖著,這人還真聰明——不懂得古董,但懂得看人,如此一來,在這樣的場合,他隻要盯緊了那個老者,就可以把打眼的概率大大降低。

“我靠,大金牙,你搞什麼名堂,你從什麼地方扣下來一塊棺材板,你也不嫌棄忌諱?”就在這個時候,楊康聽得有人大聲罵道。

罵人的,是一個坐在牆角的年輕人,年齡看著和他相仿,一直也沒有怎麼出聲。

楊康抬頭向著中間的桌子上看了過去,果然,桌子上放著一塊黑漆漆,髒兮兮,長條形的木塊,模樣還不規則,難怪那年輕人要罵是棺材板。看著還真像是從什麼棺材上摳下來的東西。

大金牙笑的一臉的尷尬,說道:“這東西是不好看,但是我老金可以保證,這絕對是古玩意兒。三……三……三千塊!”

“我說老金,你每次都玩這一套,真的好嗎?”其中有一個人聽不下去,忍不住罵道,“你前幾次好歹也下點血本忽悠一下子人,這次倒好,從什麼地方扣來一塊棺材板,還敢拿出來賣三千塊?”

“每次都這麼玩,你真的好意思?”另外一個人也說道。

楊康再次看了一眼那塊黑漆漆,髒兮兮的木板,然後站了起來,走到八仙桌前,伸手摸了上去。

靈氣彌漫!

除了那隻元代的霽藍釉白龍紋梅瓶,他還從來沒有見過什麼東西有如此濃鬱的靈氣,哪怕那塊連著湯辰都讚不絕口的“通靈寶玉”,相比較,似乎也不如這塊黑漆漆的木板更加靈氣濃鬱。

“難道真是那個東西?”楊康心中狐疑,他剛才看到這塊木板的形狀,心中就有些懷疑,但是,沒有具體看,他也不敢確定,如今看到如此濃鬱的靈氣,心中倒是肯定了三分。

楊康還是有些不可思議,他運氣好?這等東西,都有機緣遇上。

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麼,當即從褲子口袋裏麵摸出來皮夾子,數了數,楊康苦笑了一下子,問道:“金先生,給我帳號,我轉賬。”

“你有多少?”大金牙問道。

“二千九!”楊康說道,“我可以轉賬,轉賬也很快的。”

“如果等下你買別的東西,再轉帳吧,這個——二千九給你了!”大金牙讓剛才幾個人亂糟糟的一膈應,心中也有些不痛快,當即說道,“小夥子,我可以保證,這東西雖然不好看,但真是古玩意兒。”

“我不太懂,隻是既然來了,也帶一樣東西走。”楊康笑笑,把二千九塊現金遞給大金牙,然後從地上撿起幾張破報紙,包裹了一下子,抱著那塊木頭轉身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

耳畔,聽得有人低聲說道:“二愣子!”

他隻是笑笑,二愣子?心中思忖:“你全家都二了,我也不二啊!”

湯皓對他很是好奇,當即搬著一張破舊的塑料板凳,挪了一下子位置,坐在他身邊,低聲問道:“楊公子,這是什麼東西?真是棺材板?”

“不知道!”楊康低聲說道。

大金牙這個時候,已經再次拿出來一樣東西開始拍賣,是個臂擱,楊康對於這玩意沒什麼興趣,因此也沒有看。

“楊公子,我聽得家父說——你可是做古玩生意的。”湯皓小聲的笑道,“你不知道,你會買?”

“我真不知道!”楊康低聲笑道,“你怎麼也來這裏?”

“蔡少要來!”湯皓低聲說道,“結果倒好,他來了,除了撈了一拳頭帶走,什麼損失都沒有,我卻是損失了五百多萬。”

“哈……”楊康聞言,輕笑出聲。

“他活該!”黃堂冷笑道,“這是你認識小王爺,否則,絕對不是一拳頭的事情。”

“這位先生好大的火氣!”湯皓小聲的說道,“蔡少的脾氣就是這樣,你也別生氣了,他也就是說說罷了,臭嘴。”

楊康仔細的琢磨了一下子,怎麼都感覺,湯皓這麼幾句話,似乎是在為著蔡方開脫,但是,剛才他們雖然有些衝突,可相對來說,蔡方出言不遜,卻是挨了一拳,還被黃堂把車砸掉了一隻前大燈。

湯皓又逼著他給自己道歉,自己還有什麼好生氣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8-7-11 05:19 AM

第一百二十一章 湯家大少

楊康笑笑,低聲說道:“湯公子說笑了,不過是一些小衝突,說開了也就算了,沒什麼好生氣的。”

他聽得湯皓一直稱呼他“楊公子”,想起當初在湯家住了一夜,湯家的小丫頭也是這麼文縐縐的說話,當即也如此稱呼他。

“楊公子,今天這事情,你別告訴家父,可以不?”湯皓小聲的說道,“我明天讓蔡少備下酒席,給您賠罪。”

“哈……”楊康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說道,“放心,我不會找令尊告狀,何況,我還沒有和令尊熟到這種地步。不過——”

“不過什麼?”湯皓心都提了起來,忙著說道。

“你也沒做什麼,就是半夜出來逛逛,你都這麼大了,他還管著你?”楊康問道。

“不是這個!”湯皓搖頭道,“我是說——蔡少說的那句話,你千萬不能夠讓我爸爸知道。”

“湯公子,他是你爸爸,不是我爸爸!”楊康有些諷刺的笑了一下子,如果自家爸爸還在世,那麼,他受了委屈,回去找他告狀,他老人家一怒之下,可能會拎著一把菜刀出門,給自己找回場子。

可想想,楊康有忍不住笑了,就算他老爹楊崇軒還活著,這種小事,他也不會說什麼,說了也無奈,說到底就是年輕人之間的口角,說了,圖讓老父煩惱而已——還真指望著他老人家能夠拎著一把菜刀出門?

何況,他老爹就不是拎著菜刀出門的料。

但是,如果換成湯辰,會怎樣?楊康認真的想著這個問題——

從一開始,他就有些怕湯辰,他也不了解湯辰。

假設今天那句話是蔡方對湯皓說的,湯皓回去找湯辰哭訴,湯辰會不會一怒之下,拎把菜刀出門?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喂——”楊康很是好奇,當即低聲說道,“湯公子,你爸爸很寵你吧?”想著湯辰因為一個私生子,今天在他那邊可很是失態。

而且,就因為一個電話,他急急的趕去如意坊,可見,湯辰勢必和當年他那位老父一樣,孩子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

“寵我?”湯皓愣然,不解的問道,“你聽誰說的?”

“他不會很會寵孩子嗎?”楊康好奇的問道,至少,湯辰給他的感覺,他很會寵孩子?

“呃?”對於這個問題,湯皓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半晌,他才笑道,“我從小出國讀書,留在他身邊的時間比較短。咦,楊公子,你看——”

楊康抬頭向著放在中間八仙桌上的一個瓷器看了過去,忍不住脫口讚道:“好漂亮的玩意。”

“乾隆年間的粉彩描金纏枝蓮紋琺琅茶葉罐。”大金牙那顆金牙,在燈光下看起裏,和那隻描金的茶葉罐一樣,閃閃發光。

今晚的交易很是順利,共計十一樣的東西,竟然沒有一樣流拍,成交金額已經達到上千萬,豈能讓他不開心?

這個茶葉罐,乃是今天是壓軸戲,隻要能夠順利拍出去,他幾年之內都衣食無憂了。

由於是瓷器,又是這等精致完好,漂亮之極的玩意兒,很多人敢興趣,當即就有人走上去查看。

楊康特意留意到那個老者再次在中年人的扶持下,巍巍顫顫的走了上去,拿著放大鏡、手電筒仔細的看著。

末了,他還是像剛才那樣,用手指甲彈了一下子罐子,貼在耳畔,仔細的聽著聲音。

聽完了,他就放下茶葉罐,卻是皺著眉頭,向著中年人微微搖頭。

大廳裏麵除了湯皓和楊康注意到那個老人,別人也都不是傻子,一早就留意到那個老人了,如今見他搖頭,頓時幾個有興趣的人,都再次坐了下來。

另外有幾個人看了看,最後也都坐在了座位上。

湯皓站起來,招呼楊康道:“我們也去看看,如此完好精美的古瓷,可不多見。”

“好!”楊康對於那隻茶葉罐也有興趣,當即隨著他一起走了上去。

湯皓隻是象征性的看了看就放下了,楊康走了上去,順手拿起那隻瓷器,然後直接伸手摸向罐子底下——剛才湯皓看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也難怪那個老者不看好,原來這個罐子底下的落款釉字竟然被人磨掉,而且還有明顯的做舊痕跡。

楊康右手的拇指小心的撫摸著瓷罐底下的落款——乾隆二十八年。這個作偽的人手段相當高明,明明字跡已經磨去,肉眼完全看不出去,可他卻留了一手,用手仔細撫摸,還是能夠感覺到字跡的痕跡,還原出來。

而當他的手指觸摸到瓷罐的時候,靈氣濃鬱,這玩意應該不是舊仿。

然後,楊康又小心的查看了茶葉罐子的蓋頭,確認蓋子和瓷罐本身乃是同一件物件,不是後人配上去的,頓時放心不少。

在古玩一行,這樣的手段層出不窮,別說是分散的兩件物品,就算是同一件物品上,都有人采用移花接木的手段,做成一半真的,一半假的,稍有不慎,就會上當受騙。

“乾隆年間粉彩描金纏枝蓮紋琺琅茶葉罐——起拍價三百八十萬,每次加價不能夠低於二十萬。”大金牙笑呵呵的說道。

聽到這個價錢,那個老者首先站起來,扶著他的中年人也跟著站了起來,然後就這麼走了。

眾人都有些傻眼,隨即,大家都明白,剛才大金牙就說過,這是最後一樣拍賣品了,壓軸的東西。

但是,如果這東西是仿品,那麼,眾人也沒有坐在這裏的必要了,畢竟,大夥兒都是跑來淘換淘換玩意兒,不是跑來做客的,走的時候似乎也必要和大金牙打招呼。

反正,那個老頭一走,接著,就有三三兩兩的客人站起來,也這麼走了,會場中就顯得有些冷清了。

“我說老金,咱們也算半個熟人了,你每次拍賣的物件中都要夾入一點破爛,我們也都認了,可是這壓軸的東西,你好歹別拿個仿品出來的?”說著,這人也走了。

隨即,又有一個人站起來,搖搖頭,說道:“拿個明顯做舊的破瓷罐做壓軸,真虧你想得出來。”

這個人偕同同伴也一起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8-7-11 05:20 AM

第一百二十二章 琺琅茶葉罐

“小王爺,那玩意是假的?”黃堂雖然不懂古玩,但他觀察能力比較強,猜也能夠猜出個大概來。

“民國年間的舊仿,算是高仿品。”楊康淡淡的說道。

“切,就是假的!”黃堂聽了,忍不住低聲鄙視道,“他們可真敢啊?隨便拿個假貨出來坑蒙拐騙?”

楊康笑笑,說道:“古玩一行,從來都是真真假假,真假莫辨,而且買定離手,盈虧自負,否則,哪裏還有撿漏和打眼的說法?”

“我不懂!”黃堂搖搖頭,他是真的不懂。

“楊公子,要不我們也走吧?”湯皓小聲的說道,“你看,大家都走了。”

楊康看了看,果然人已經走得七七八八的,大金牙的神情極為尷尬。

畢竟,那隻乾隆年間的粉彩描金纏枝蓮紋的琺琅茶葉罐,乃是今晚的壓軸,別的東西流拍就流拍好了,無傷大雅。

別說他這種小型的、見不得光的地下拍賣場,就算是正規國際大型拍賣場,古玩拍賣都有流拍的物件。

可是壓軸戲鬧出這種么蛾子,傳出去豈不是笑話,從此以後,他大金牙想要在金陵地麵上開拍,想要網羅這些土豪收藏家前來,就不是這麼容易了。

做任何行業都一個道理,產品生產出來,總要賣的,賣不出去,總不能夠拿著茶葉罐就去打醬油吧?

楊康看著火候已經差不多,當即站起來,說道:“金先生,對吧?”

“對!”大金牙尷尬的笑了一下子。

“這個茶葉罐很漂亮!”楊康笑道,“我很喜歡。”

“啊?”大金牙一愣,忙著說道,“先生的意思是你要拍下?”

“不不不!”楊康連連搖頭道,“金先生,我雖然看著年輕,但也不傻,你看看——你這邊的人都走的七七八八的,這東西明顯就是仿品做舊,一目了然的事情。就這玩意,我拿著錢去景德鎮,想要買多少就買多少。”

被楊康這麼一說,大金牙就笑的更加尷尬了。

“先生什麼意思?”不管如何,大金牙還是問道,畢竟在拍賣現場拆穿人家是仿品也是大忌,就算在不看好,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也不能夠隨便說——他媽的,你這東西就是假的,假的你還敢拿出買?

但大金牙看著楊康的意思,似乎並非是在砸場子的,如果是來砸場子,他一早就應該出來說話了,而不是等著人走得差不多了,再說這個。

而且,大金牙還是有些感激楊康的,今天那個棺材板要不是楊康解圍買了去,他都不知道如何是好,提到這個他也很是惱火,最近那批人都想錢想瘋了,這樣的東西也拿出來忽悠人?這不是被人笑話呢?他這個代理人,都感覺臉上無光。

“我的意思就是我很喜歡這個茶葉罐,我想要把它買回去放茶葉。”楊康笑呵呵的說道,“但是你那個拍賣價太高了,哪怕是起拍價,我也絕對買不起,要不,我們談談價錢?”

“這——”大金牙遲疑了一下子。,

剛才和大金牙一起出來勸架的老頭想了想,插口問道:“先生準備出什麼價錢?”

“民國仿品,市麵上好歹值幾個錢。”楊康直截了當的說道,“三萬,如果你們賣,我就帶走,不賣就算。”

大金牙遲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先生,三萬太少了,你加點。”

“這個——”楊康想了想,說道,“金先生,你也知道民國仿品中,器形完好精美的也就是這個價錢,市麵上要賣的話,頂多就是四五萬的樣子,你總要讓點利潤給我,對吧?這麼著,三萬三,不能夠再多了。”

大金牙看了看,這都走的七七八八了,留下來的人,似乎也就隻有楊康對於這個壓軸戲有些興趣,當即說道:“好吧!”

“把帳號給我,我給你轉賬!”楊康心裏歡喜,當即說道。

“好!”老者摸出一張普通的銀行卡,說道,“這個帳號!”

“小王爺,我給錢,我有錢!”黃堂突然說道。

“呃?”楊康愣然,隨即笑道,“你的錢留著請我喝酒吧,買古玩的話,你還是不要給我付錢了。”

說著,他已經拿起手機,撥打銀行服務號碼,開始轉賬,由於他是第一次使用這個功能,楊康還是有些緊張的。

但是,不到片刻,老者就收到了銀行進賬通知,當即衝著楊康點點頭,笑道:“先生,這個茶葉罐屬於你了!”

楊康也是開心,找了一個破紙箱,然後讓黃堂給他抱著那塊破木頭,自己小心的抱著那隻裝著茶葉罐的破紙箱,和湯皓打了一聲招呼就向外走去。

湯皓和蔡方一起跟了出去。

看著楊康把那隻破紙箱抱著放在後備箱裏麵,黃堂招呼他上車要走。

“楊公子!”湯皓忙著說道。

“嗯?”楊康站住腳步,笑道,“有事?”

“明天有空嗎?”湯皓忙著問道,“我請你吃飯?”

“這個——”楊康想起來,王其英約他去掏老宅子,路還有些遠,明天能不能回來尚且還是未知數,當即說道,“湯公子,我明天有事,要不這樣,你留個電話號碼給我,到時候我請你?”

都說知子莫如父,反之亦然,如果想要了解湯辰,找這個湯皓那是最合適的。

“好!”湯皓爽快的答應著,當即摸出手機,說道,“你手機號碼多少,我打給你!”

兩人交換了手機號碼之後,楊康就爬上了黃堂的奧康車。

蔡方看著黃堂發動車子,離開醬油廠,他這才問道:“湯大哥,那人是誰?”剛才在大廳裏麵,蔡方幾次想要問,湯皓都讓他不要著急,直到這個時候,看著黃堂和楊康離開了,他再也憋不住,忍不住問了出來。

畢竟,能夠讓湯皓另眼相看的人,也不是他能夠得罪得起的。

“上車再說!”湯皓說著,把那隻宣德青花纏枝蓮紋抱月瓶放在後備箱裏麵,首先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蔡方無奈,隻能夠也坐上車,緩緩的發動車子。

“湯大少,你倒是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蔡方說道,“難道我這一拳,還有我這車……就白白的讓人給砸了不成?”

“你自認倒黴吧!”湯皓臉上閃過一絲陰翳,冷笑道,“不想死,你就自認倒黴吧,而且,萬幸你今天沒有真的傷到他,否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1:38 PM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一起混?

蔡方有些不服氣,用力拍了一下子方向盤,說道:“否則怎樣?也沒見他在我們圈子裏麵混過?看起來也不像有什麼來頭。”

“他是沒在我們圈子裏麵混過,確實也沒什麼來頭。”湯皓淡淡的說道,“金陵一個小小的古玩商人的獨生子,二年前他老子還因為一幅畫打眼,然後一氣之下就死了,留下一堆債務給他。”

“那你這麼在意他做什麼?”蔡方更加表示不明白了。

“我也不知道這話怎麼說。”湯皓冷冷的說道,“他和我家老頭子交好,關係非同尋常。反正,我家老頭子非常在乎他,就是這麼回事,你要真傷了他……隻怕我家老頭子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今天這個事情你就自認了倒黴了吧。”

“他……認識湯先生?”蔡方還真有些奇怪了。

“嗯!”湯皓點點頭,說道,“我對他也很是表示好奇。”

——————我是華麗的分節符——————

卻說黃堂開著車,速度不快,緩緩的離開那座廢棄的醬油廠,向著金陵城裏開去,在一個路段比較偏僻的地方,他踩下了剎車。

楊康這個時候正好有些犯困,閉著眼睛打瞌睡,他一停車,他也醒來,抬頭四處看了看,並沒有回到古玩街,而是在一個偏僻的路段,當即問道:“黃大探長,怎麼了?停車尿尿?”

“嗯!”黃堂點點頭,在路邊停好車,當即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少頃,又返回來,但是他並沒有急著發動車子,借著路邊昏黃的燈光,看著楊康。

楊康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當即忍不住摸了摸臉,問道:“我臉上有花?”

“老大,你就準備這個樣子過一輩子?”黃堂舔了舔嘴唇,他發現自己就不善於言辭,沒有舌綻蓮花的本事,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遊說楊康。

“什麼?”楊康呆了一下子,半晌,他才皺眉道,“你剛才叫我什麼?”

“老大!”黃堂說道,“我沒有叫錯,你還記得,上中學的時候……”

楊康閉上眼睛,從一數到十,然後再從十數到一,冷靜的想了想,這才說道:“黃堂,我們現在不是在上中學,我們都長大了。”

“我知道,我們都長大了,但是——沒什麼不同。”黃堂突然有些惱怒,一把抓過他,叫道,“你看著我!”他說話的同時,打開了汽車頭頂的室內燈,說道,“楊叔叔死了,你難道就準備一直這麼消沉下去?”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好!”楊康開口道。

“你能夠處理好,你能夠處理好個屁啊?”黃堂怒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桃園山莊二零三號原本是你家的?”

“我怎麼知道你給我介紹個工作,居然……”楊康說到這裏,陡然住口,半晌,他才說道,“你壓根就沒有準備給我找工作,對吧?”

“我給你找工作,你讓我給你找什麼工作啊?”提到這個,黃堂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楊康歎氣,靠在汽車椅子上,不再說什麼,他知道黃堂是為著他好,但是,當初那種情形下,他不出來找工作,他能夠怎麼辦?

就算有太陰寶鑒,那又如何了?

他也去夫子廟那邊看過,真有好東西,誰胡亂拿出來給人看啊?現在不比八十年代末期或者九十年代初期,那個時候,國內古玩還沒有炒起來,很多人還沒有古董這個概念,上山下鄉找找,多少能夠收到一點東西。

現在,全民收藏,家裏有個三五年的物件,都恨不得當古玩賣錢,你想要撿漏,就要看運氣……

而像今天大金牙這樣的地下古玩拍賣,沒有門路,他也進不來。

“今天怎麼想得起來帶我來這樣的地方?”楊康問道。

“老大!”黃堂摸出香煙來,點燃一根,狠狠的抽了一口,這才說道,“我今天傍晚去找你的時候,我都下不了決心要不要帶你來這裏——我知道桃園山莊二零三號居然是你的,我才下定決心,我要帶你來。”

“嗯,今晚我運氣不錯!”楊康淡然而笑,說道,“謝謝你。”

如果今天黃堂不帶他來,天知道那個寶貝便宜誰了?哦?不對,大金牙應該也不知道那玩意的珍貴,把它當成不值錢的木料了。說不準,稀世珍寶,就被人當成破爛了。

古玩一行,還真講究機緣和運氣——楊康發現,他最近的運氣似乎一直不錯。

“老大,兄弟們都過的很苦!”黃堂吐出煙霧,說道,“我明白你的用心,可是,我們這些人,都沒什麼本事。”

“大黃,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楊康微微皺眉,說道。

“你是上了大學,有一張能夠拿得出手的文憑。”黃堂說道,“但是當年跟著我們一起混的人,大都不是上學的料,高中畢業後,家境好一點的,還找個技校或者職校讀一下子,不好的,就直接出來打工了。

沒文憑,大都不好混。仗著力氣大,手腳靈活,大都也就是給人看看場子,或者是做做苦力。

我算是比較好的,機緣巧合,開了一家小偵探所,也就是吃不飽、餓不死的那種。楊叔叔如果在世,你依然是當年的無缺王子,我今天就什麼都不說了,但是,楊叔叔死了,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你就準備這麼消沉一輩子?”

楊康想了想,說道:“大黃,你的意思是——大夥兒都混的不好,反正我爸爸也死了,我也不用做好孩子了,讓我重出江湖,帶著你們一起混?”

“對!”黃堂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你點個頭,我去召集人。”

“你讓我想想!”楊康靠在車椅上,問道,“有煙嗎?

黃堂摸出香煙,遞給他,然後給他點上火。

楊康抽了一口煙,吐出煙霧,說道:“大黃,現在不比我們上中學的時候,打架鬥毆,收個保護費,或者就是開盤口賭一下子同學們的成績,這都是邊緣事情,鬧著玩玩,沒人管我們,在老師眼中,我們頂多就是不服管教的一些小屁孩,成不了氣候,現在你要是召集人,重新做?你準備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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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1:38 PM

第一百二十四章 懷疑

黃堂忍不住笑了一下子,說道:“老大,如果我腦子靈活,我就自己做了,何必找你?這不就是希望你指一條明路?你放心,活兒我們幹,你隻要吩咐下來就成,如果出事了,也是我們的事情,你依然是清貴的小王爺,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不是這個事情!”楊康搖搖頭,說道,“對了,傻大個現在在那裏?”

“在一家物流公司給人開車,也是一個苦差事。”黃堂說道。

“他不是去當了幾年兵,怎麼出來了,還給人家開車?”楊康不解的問道。

“當過兵有什麼用?”黃堂說道,“他去當兵,就學會了兩樣事情,第一,開車,第二,打架!”

“我靠!”楊康忍不住低聲咒罵不已,傻大個是一個外號——長得牛高馬大,天生神力,上學的時候就沒有少欺負過同學。但是,當初金陵二中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傻大個,事實上就是楊康的跟班而已。

“他就不能夠學點好的?”楊康搖搖頭,想起傻大個的一根筋,實在表示無語。

“部隊裏麵能夠學到什麼好的?”黃堂也當過二年兵,自然也明白其中利弊。

“讓傻大個回來,我身邊缺個司機,過來給我開車!”楊康想了想,心中已經有了初步計劃,說道,“你找個地方,最好就在古玩街附近,距離不要太遠——就像今天那個廢棄的醬油廠一樣的地方,大,但不惹人注目。把地方租下來或者買下來,然後注冊一個公司……”

“注冊公司?”黃堂腦子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對,注冊公司。”楊康點頭道,“弄一個健身俱樂部——這樣你才可以光明正大的招人,否則,突然招人,這不是招惹人注意?”

“對!”黃堂點點頭,說道,“健身俱樂部不錯,既然是健身的,招人也可以光明正大——可是老大,這開公司、租場地,都要錢啊,錢呢?我們沒錢啊?”

“這個用不了多少錢。”楊康想了想,說道,“錢不成問題,我這邊有錢。”

“你有錢?”黃堂愣然問道,“你哪裏來的錢?”

“那些破舊之物,都是非常值錢的。”楊康淡淡的說道,“你今天不是看到了,一個破瓶子,還不怎麼好看,就要賣四五百萬,這還是他們的價錢,如果放外麵會更加值錢——他們這種地下拍賣場的價錢,比外麵要便宜點多,你要是跟他們有交情,以後這樣的交流都通知我。”

“我也知道破舊玩意值錢!”黃堂學著他說話的口氣說道,“但是,這東西不是假的很多嗎?我老是聽得人家說,誰誰誰花了大價錢,買了什麼東西,結果回來鑒定,卻是現代工藝品,根本不值錢,這要是看錯了豈不是……”

“我自小跟著我爸學這個,不會看錯!”楊康說道。

“那就好!”黃堂點點頭,說道,“但是,總不能夠讓你拿錢出來養我們啊?”這不是他的初衷啊?

“我不是拿錢養你們!”楊康搖頭道,“你說得對,我爸爸死的不明不白,父仇不共戴天,所以,我需要你們幫我做事,如今的情況已經越發的複雜了,我束手無策。”

“湯辰?”黃堂突然說道,“老大,那位湯老板,也和這事情有關?”他畢竟做了幾年的偵探,很快就抓到了其中的關鍵所在。

楊康既然讓他查湯辰,自然不會是無的放矢。

“我現在還不知道。”楊康搖頭道,“所以,我才讓你查!”

“你放心!”黃堂說道。

“一個是湯辰,另外,你幫我查一下子另外一個人。”楊康低聲說道,“查湯辰有沒有私生子,這事情無所謂,但是要快,慢上一點,隻怕我們什麼都查不到了。”

他雖然不太了解湯辰,但是,既然他對他說了這個“私生子”的事情,那麼,勢必會在幾天之內,他就會偽造好一切證據,等著他調查。

“另外這個事情,你要做的相當隱秘!”楊康說道,“這事情關係非常重大。”

“你說!”黃堂眼見他神色慎重,當即忙著說道,“你是不是讓我查查那個郭有德的來曆?”

“不!”楊康搖頭,他壓根就沒有想過查郭胖子,查他有什麼用?

如今他和郭胖子,算是綁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查不查,都是無所謂,但是另外一個人……

“誰?”黃堂問道,他原本猜測,楊康要查的人,應該是郭胖子,畢竟,這個胖子一身匪氣,讓他看著就不舒服。

“如意坊的老板!”楊康低聲說道,“邵文墨。”

“你老板?”黃堂愣然,楊康現在就住在如意坊,那位邵老板對他極好……

“查查他的來曆,和閬苑是什麼關係。”楊康低聲說道,“他是我們唯一的借力。”

“明白!”黃堂說道,“你放心,這些些小事,我很快就給你擺平。”

“我明天不在家,有事。”楊康說道,“後天我和你好好合計合計,你先找找,什麼地方有空房子,這個我急要。”

如果老海找他交易,他就必須要避開郭胖子等人,自然不能夠在如意坊,也不能夠在玉珍齋,玉珍齋和如意坊,才隔著一條街。

所以,他迫切需要另外找個地方。

“成,這等事情我拿手,你放心。”黃堂說道。

“你那個私人偵探所不要關掉,我還有用。”楊康說道,“事實上私人偵探所如果做大了,也是前途無量,你經營不得法。”

“老大,有你這麼一句話,我就放心了。”黃堂突然就開心了,他原本以為,還要花費一些口舌,才能夠遊說得楊康同意,沒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容易。

“送我回去吧!”楊康說道。

“嗯!”黃堂答應著,當即就發動車子。

“老大,你今天買的那個棺材板,值錢?”黃堂一邊開車,一邊還是忍耐不住好奇,問道。

“那可不是棺材板!”楊康笑道,“我有些潔癖,真是棺材板,你以為我會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1:40 PM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明墓,走空

黃堂點頭笑道:“我開始還奇怪呢,你沒事要那個棺材板做什麼啊?”

“那應該是古琴。”楊康解釋道,“但我沒有仔細看,等著回去後我找人修複了,配上琴弦就好看了。”

“古琴?”黃堂努力的在腦子裏麵腦補了一番,還是沒法子把那黑漆漆的棺材板,和他在電視裏麵看到的古琴對上號。

“是的!”楊康笑道。

“另外那個茶葉罐呢?”黃堂說道,“那個茶葉罐很是漂亮,比最開始那個瓶子好看多了,可為什麼沒人買啊?”

“粉彩確實比青花要好看!”楊康說道,“尤其是這種琺琅描金的,看起來更加富麗堂皇,難得是保存完好,今晚真是來的值得了。”

“老大,你還沒有對我說——那個茶葉罐為什麼沒人買?大金牙要賣三百多萬,你還價三萬三,為什麼他也賣了?”黃堂是真的感覺不可思議,人家起拍價要三百八十萬,楊康還價三萬三,對方居然還賣了,就算古玩有虛頭,也不能夠這麼玩啊?

“你不是對我說過,那個老頭眼力不凡?”楊康笑道,“就是因為那個老頭不看好,便宜了我!”

“呃?”黃堂抓了抓頭發,這才說道,“老大,那個老頭都不看好了,你不應該買的。如果是假的,你這三萬三。豈不是打了水漂?”

“那個茶葉罐,應該確實是乾隆年間的東西。而且還是宮廷用品,這種琺琅描金的,普通人是絕對不能夠用的,否則就是僭越大罪,要砍頭的。”楊康也不知道如何向黃堂解釋這種事情。

“你的意思就是說——這種茶葉罐,如果在清代乾隆年間,普通人使用了,要被砍頭?”黃堂說道,“這還有王法嗎?”

“這就是王法。”楊康笑道。“那個老頭不看好這個茶葉罐,那是因為這個茶葉罐有著近代做舊的手法,下麵的落款被人磨掉不算,還很是明顯的做了舊,凡是懂得一點古玩瓷器知識的人,隻要看上一眼就明白了。可是這東西,我看著應該就是真的,做舊的人就是想要掩蓋它的真實性?”

“怕被乾隆皇帝知道了,砍他腦袋?”黃堂本能的問道。

“不是!”楊康搖頭道。“這個做舊的痕跡看著很新,不超過五十年。”

“那他為什麼還要做舊啊?”黃堂表示糊塗了,那個時候乾隆皇帝老早死了,連著老墳都讓人扒掉了。沒有做舊的必要了啊?

“可能是不想讓人知道它是真的!”楊康不無感慨的說道,“古玩一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說得清楚?”

就像那幅《東京風華錄》。明明是真跡,可是。歐墨風要說它是假的,它是真的,也變成了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個茶葉罐要賣多少錢?”黃堂問道。

對於這個問題,楊康想了想,這才說道:“你說,賣個三千八百萬如何?”

“我靠!”黃堂死勁的踩下剎車,然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康,問道,“老大,你說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楊康笑道,“如果找人鑒定了,那個茶葉罐是真的,要賣三千八百萬不成問題,所以,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提到鑒定,他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秦正簡——秦教授。

楊康必須要黃堂安心的給他辦事,而不是走旁門左道想法子去賺錢。他知道黃堂的意思——籌備資金,然後走撈偏門的法子賺錢。

踩著那條灰色的線,撈偏門確實來錢快,但是,利潤和危險同存,一個弄不好,就是萬劫不複。

“老大,有你的!”黃堂豎起大拇指,衝著楊康比劃了一下子。

“你送我回去吧!”楊康說道,“我困得很——明天一早我還有事。”

“好!”聽得楊康這麼說,黃堂當即加快速度,把他送到如意坊門口。

然後,他小心的幫他把後備箱裏麵的古琴和那隻據說值三千八百萬的乾隆年間粉彩描金纏枝蓮紋茶葉罐搬了下來,這才告辭離開。

楊康關上門之後,看著丟在茶幾上的那幾塊並不怎麼好的古玉,當即找了一個臉盤,把它們全部丟在盆子裏麵,鎖進儲物室——這東西實在太髒了,浸泡一個晚上,把泥汙洗幹淨,然後在放在陰涼的地方晾幹了,賣給老王去吧。

當然,如果要好的話,還需要盤養盤養,整舊如新,古玉才能夠買得起價錢,可楊康對於這樣的東西,真沒有盤養的興趣。

至於那塊“通靈寶玉”,楊康想了想,還是先找了一個盒子裝了,把它鎖進了保險櫃。

這東西看著不顯眼,但是,落在懂行的人眼中,這東西就是無價之寶,重點就是——這玩意還真的非常像《紅樓夢》中描述的“通靈寶玉”。

楊康忙完一切之後,看看時間,竟然已經半夜十二點了,忙著把手機定了一個鬧鍾,倒在**,卻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先是老海,莫名其妙的跑來他門口擺攤……然後告訴他,讓認識他父親,他還知道他手臂上那塊紅色胎記。

在確認了他身份之後,老海很是大方的把“通靈寶玉”送給他做了見麵禮,可不知道為什麼,楊康總感覺,這玩意像是“投名狀”。

然後,當年給薑岩一百萬買下玉珍齋,然後讓薑岩羞辱折騰他,最好能夠鄙視他的那個神秘人的電話,居然打通了。

電話的主人是湯辰——這一點也大大的出乎楊康的意料之外。

為什麼是湯辰,他和湯辰一點關係都沒有,無論他怎麼想。他都想不明白,湯辰會吃撐了。跑來找他麻煩?

難道說——薑岩在說謊?

突然,楊康心中一動。如果有二百萬,想要買他這條命,似乎很容易……這年頭,人命有時候是很尊貴,但有時候也很是廉價,有那二百萬,很多人願意冒一次險,要了他楊康的小命。

不成,得找個機會再問問薑岩。

知道薑岩打眼之後。那張偽造的借條他原本都不想拿出來了。但是,薑岩實在鬧得有些過分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想著想著,楊康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似乎剛剛睡著,就聽得手機鬧鍾響了,忙著起來一看,已經六點四十了。

夏天的六點四十,外麵已經一片晶亮,太陽都升起來了。

楊康匆忙起來盥洗了。換了衣服,拿著錢包就要出門,心中思忖著,他是不是也應該找銀行申請支票?

雖然轉賬很是方便。但終究半夜要打電話等等,還是有些麻煩,還是也申請一些支票吧。出去收東西也方便。

剛剛走到樓梯轉角處,楊康就聽得郭胖子鼾聲如雷動——

“這胖子居然回來了?”楊康心中奇怪。胖子回來了,為什麼不回房間睡。就趴在樓下睡了?

走下樓梯,轉過黃梨木雕花屏風,楊康不僅呆住了,馮秀才就蜷縮在客廳一邊的臥榻上,抱著他的抱枕,睡的正香,口水都流了出來,這個平時有些不靠譜的馮秀才,睡著了的模樣,居然傻憨憨的。

至於郭胖子,就這麼叉開手腳睡在地上,這個時候鼾聲如雷動,睡的正香呢。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就是——這兩人身上都很髒,沾滿泥汙,甚至,郭胖子頭發上都是泥土……

“喂——”楊康直接走過去,對著郭胖子輕輕的踢了一腳。

“啊?”郭胖子頓時從睡夢中驚醒,抬頭看著楊康,問道,“小王爺,早安……幾點了?”

“七點不到!”楊康滿腹狐疑,問道,“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回房間去睡,就睡地上?”

“呃……小王爺!”聽得他們說話,馮秀才也醒了,揉揉眼睛,歎氣道,“小王爺,本秀才栽了……”

“什麼?”楊康不解的問道,“栽了?什麼意思?”

“這不是要買車嗎?”馮秀才說道,“總得找個明清破碗什麼的,掙點零花錢,對吧?我們前不久就在金陵城西看上了一老廟。前不久就想要動手,結果被人舉報了,猴子的兩個手下折了進去,我跑了……”

“我靠!”楊康再也忍不住,爆了粗口,這都什麼事情啊。

“猴子花了錢,才把人保了出來,反正,就是這麼回事。”馮秀才繼續說道,“這不,風聲過來,似乎也沒有人知道那地方另有玄機,猴子那邊一直都有人盯著,發現沒人注意,我昨天從蘇州來了,就直接動手了。”

楊康愣了一下子,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郭胖子接了一個電話就跑了,原來,根本不是師爺有什麼事情,而是他們晚上有行動,不想讓他知道。

“人家欲擒故縱,守株待兔,抓了你們一個現形?”楊康一愣之下,當即問道,“不對啊,如果你們被人家抓了現形,也不會跑回來了。”

“我寧願我是被人抓了現形,也比這樣好。”馮秀才氣的吐血,當即再次在臥榻上倒下去,咬牙道,“這王八蛋別被我抓了,否則——”

“秀才,你以後少給我說嘴。”提到這個,郭胖子一肚子的火氣。

“怎麼回事?”楊康就在郭胖子身邊蹲下來,問道,“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被人捷足先登了。”郭胖子說道,“地方是我們先發現的,然後有人也看上了那座老廟,等著我們動手的時候,他就舉報了。我們遭殃了,他來了一個黑吃黑,等著我們再去,連著洗腳水都沒有喝上。”

“你還tmd指望喝人家洗腳水了?”馮秀才想想就吐血,他長這麼大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窩囊事。

“誰的老廟?”楊康苦笑道,“是這個說法嗎?”他心中明白,這所謂的“老廟”,就是一句黑話。

“唉……”郭胖子唉聲歎氣。

“小王爺,你不知道,為著尋訪這個老廟,我翻了多少資料,走訪了無數人,最後才確定了位置,結果,我白忙活了……給別人做了嫁衣裳。”馮秀才唉聲歎氣,從臥榻上坐起來,說道,“如果真被抓了,我隻能夠說,老子運氣不好,可這算什麼事情啊?”

“到底是誰的老廟,值得你這麼念叨?”楊康不解的問道。

“朱元佐!”馮秀才說道。

“是他?”楊康倒還真是呆了一下子。

“你知道他?”馮秀才問道。

“知道,我學曆史的!”楊康說道,“這朱元佐不是冀州人嗎?死後為什麼會葬在金陵附近?”

“你想想不就明白了?”馮秀才說道,“我開始也以為葉落歸根,他死後理應葬在祖籍,但後來查了資料才知道——這廝就是一個太監,他回祖籍也不能夠葬入祖塋。所以他應該是在金陵附近選擇了身後事。”

“明代成化年間景德鎮官窯的督窯官。”楊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人的老廟,確實值得馮秀才惦記一把。

天知道啊!

這可是明代成化年間的督窯官,大名鼎鼎的成化鬥彩雞缸杯,就是在他監督之下燒製而成,而且這人聽說還酷愛瓷器——死後絕對會有名瓷陪葬。

楊康想了一下子,成化鬥彩雞缸杯,動輒千萬起價——隻要隨便出個幾樣成化鬥彩,馮秀才就可以換好幾輛保時捷了,不用跑去人家保時捷4s點耍流氓試車不買了。

“我感覺,成化雞缸杯、宣德祭紅釉、宣德孔雀藍釉……就這麼在我麵前溜走了。”馮秀才唉聲歎氣,說道,“小王爺,你不知道,現在活兒難幹啊,含金量高一點的老廟不好找啊!”

“這都讓別人搶先了,你就別哀歎了!”楊康說道,“我今天出門有事,等下你去車管所,幫我把牌照上一下子。”

楊康看了看時間,已經快要七點了,他原本還準備去吃個早飯的,得,等下買個豆漿路上喝吧。

“你去哪裏?”眼見楊康要出門,郭胖子忙著問道,“你這一大早的做什麼去啊?”

“王其英約我去掏老宅子。”楊康說著,“說是路有點遠,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郭胖子皺眉問道,心中嘀咕了一句,沒事跑去掏什麼老宅子啊?

“不用了,你昨天忙活了一夜,你就不累啊?”楊康笑道,“你頭上都是泥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1:54 PM

第一百二十六章 女神

聽得楊康這麼說,郭胖子當即伸手在頭上扒拉了一下子,果然抓下來一手泥,忍不住歎氣。

馮秀才更是垂頭喪氣,說道:“要是我們把老廟掏了,你這個時候何必去掏什麼老宅子?”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算了,不要糾結了,我出門了。”楊康說著,當即打開門走了出去。

夏天的早晨,太陽已經火辣辣的宣布著不容忽視的炙熱,照耀著大地。

楊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向著街口走去。

“小王爺!”剛剛走到街口,就聽得王其英招呼他,“過來過來——你吃豆漿還的豆腐腦?我還正準備買了早飯過去接你,沒想到就在這街口碰到了。”

“豆漿。”楊康看了一眼,頓時就明白王其英也是買早飯的,當即笑道,“真巧!”

“喂,你豆漿是吃甜的,還是鹹的?”王其英問道。

“甜的!”楊康笑道。

“我倒忘了,你喜歡甜食!”王其英買了豆漿,還有包子,油條,招呼他一起上車,然後說道,“小王爺,你穿成這樣做什麼?是現在就走,還是先送你回家換衣服?”

上了車,楊康才發現開車的竟然是周博民,忙著問好道:“不用,我都準備好了,這就走。”說著,他又向周博民問好,“周叔叔好。”

“好!”周博民見著楊康也上了車,當即發動車子——

王其英很是好奇,甚至他還拉了一下子楊康的衣袖,問道:“哪裏弄來的?”

楊康今天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細格子白色襯衣,這還不算,這個襯衣袖口上還破一個洞,明顯就是一個手藝不怎麼好的人拿著一塊布縫補起來的,看著那歪歪斜斜的針腳,王其英就很好笑。

這還不算。他還穿了一身洗得有些發白的舊牛仔褲,腳上那雙運動鞋,王其英可以保證,那應該是穿了三四年的。磨損的實在嚴重……他都不知道,他這身行頭從哪裏找來的?

“小王爺,我們是去掏老宅子,不是去收破爛!”王其英說道。

“都一樣啦!”楊康小聲的說道。

“郭先生不在你那邊?”王其英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油條,重重的咬了一口,口齒不清的說道,“否則,他會逼著你換掉衣服吧?”

“在,不過我出來的時候他沒有留意!”楊康笑道。郭胖子和馮秀才這個時候正在“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哀悼朱元佐的老廟,沒空理會他穿什麼衣服。

“那你也別打扮成這樣啊!”王其英表示不能夠理解。

“這樣比較好!”楊康笑笑,出去掏老宅子,他這樣比較有優勢。談個價錢也方便。

“你這衣袖誰幫你縫的?”王其英指著他衣服上麵的補丁說道。

“我自己!”楊康想了想,突然說道,“你不說我還忘了找你——這衣服是你撕破的,那天你和我打架,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刮破了,我沒法子,隻能夠自己縫縫補補了。王公子,你得賠我!”

前麵開車的周博民實在憋不住,笑個不住。

王其英愣了一下子,忙著把一杯豆漿遞給他,還討好的給他把吸管插好了,賠笑道:“喝豆漿。吃包子……咱不說那個。小王爺,你手藝不錯,這補丁縫得蠻好看的,換我一定縫不到這麼好看。”

楊康抓過包子咬了一大口,然後別過頭去。懶得理會他。

“喂,小王爺,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學校那個月光女神嗎?”王其英一邊咬著油條,一邊說道。

“第一校花?”楊康愣了一下子,反問道,“怎麼了,你看上她了?”

“什麼啊?”王其英笑道,“我是想要告訴你,她現在成大明星了。”

“哦?”楊康想了想,說道,“她當年讀的就是藝術係,我恍惚記得還沒有畢業,就有人找她拍片了?”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暗戀?”王其英好奇的問道。

“你都扯哪裏去了?”楊康笑道,“大學裏麵暗戀她的人不計其數,我似乎不在其中,但是對於她的一些新聞,我想要不知道都難啊。”

“她和路明玉都走進了影視圈。”王其英不無感慨的說道,“我前不久見過她們兩個。”

“路明玉?”楊康想了想,說道,“你當年可是可著勁追過?”

“嗯,要不,我和你說什麼?”王其英說道。

“路明玉還是很漂亮的,你眼光不錯。”楊康笑笑,他之所以知道這個,還是王其英自己說起過,當年這位英俊多金的王大公子也追過路明玉,結果戳羽而歸。

“人家現在做大明星了。”提到這個,王其英還是有些難過的。

“這不——明星最後還不都是嫁入豪門?”楊康笑道,“你王公子什麼條件都合適,要不,努力一把,學校裏麵沒追上,現在追唄?”

周博民也感覺好奇,說道:“少東家,以你的條件,想要追個女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啊?”

王其英身材高大魁梧,容貌英挺,家室更是沒得說的,在學校的時候他也沒有隱瞞,他這種條件,放在大學裏麵,絕對是最受女生歡迎的,怎麼追個女孩子,還戳羽而歸?

對於周博民的這個問題,王其英沒有說什麼。

“小王爺,那個路明玉是排第幾的校花啊?”周博民很是好奇。

“我記得應該是第八吧。”楊康說道,“隻要是她家境普通,而且也沒有林女神的氣勢,否則,輪容貌的話,她還可以在靠前一二名。”

“這東西都是怎麼排的?”周博民笑著搖頭道,“校花還輪家境?”

“三分容貌,七分打扮。”楊康笑道,“當年的路明玉是屬於不怎麼會打扮,或者說,是沒有太多的條件打扮收拾自己的人。”

周博民一邊開車,一邊忍不住問道:“既然有校花,那麼,有沒有校草?阿康。你是不是金陵大學第一校草?我們家少東家可是說,金陵大學所有的女孩子加起來都沒有你好看。”

“不是!”楊康怎麼都想不到,周博民說的好端端的,居然突然問這個了。當即忙著吃包子,不再理會他們。

“周叔叔,你知道小王爺當年在學校的雅號是什麼嗎?”王其英的油條已經吃完了,抓了一張麵紙檫檫手,當即笑呵呵的說道。

“還有雅號?”周博民表示很好奇,說道,“什麼雅號,你們不都叫他小王爺?”

“他在大學裏麵有個雅號,叫做——無缺王子!”王其英說道。

提到這個,楊康不僅苦笑。說道:“那個時候我就不是無缺的,何況現在?學校裏麵就是亂給人起外號的。”

想想,不管是小王爺,還是無缺王子,事實上開始的時候都是學校裏麵的同學亂叫的。

“少東家。你的雅號是什麼?”周博民很是好奇。

“我沒有,我不是十大校草。”王其英笑道,“隻有排入校草的人,才有好事者給他們取外號。”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周博民一邊開車,一邊說道,“阿康長得俊,排名第一?”

“周叔叔。你別開玩笑,我哪裏排第一了?”楊康笑著搖頭道,“排第一的是我們學生會的會長,叫什麼來著?張健——高大英俊,學校裏麵有名的籃球王子。”

“少東家,那個張健比小王爺長得還要俊?”周博民表示不相信。

“沒有!”王其英說道。“就我看來,他們容貌都是普通而已,但是,張健是學生會長,很是善於交際。還有那個排第五的。藝術係的陳璿,矯揉造作,我每次看到他就要吐——聽說,找個女同學開房,他還要女生付房錢。”

“這你都知道?”楊康表示大跌眼鏡,他也知道那個陳璿,而且陳璿還追過殷卿,有過一點小過節。

“當初他追殷卿不成,就攔在樓梯口弄了那麼爛的表白,然後想要強吻殷卿,結果被你撞到,甩了一巴掌。”王其英說道,“你不知道,過後他那模樣,似乎他受了多大委屈似得——聽說在宿舍哭了半天。”

楊康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就笑了,說道:“他要追殷卿我不惱,可是,我沒礙他什麼事情,他向我身上潑什麼汙水,我甩他一巴掌,已經客氣了。後來我和殷卿分了,他不也沒有追得上?對了,王大少,他現在在哪裏?”

“聽說也進了演藝圈。”王其英說道,“具體不太清楚。對了,小王爺,我一直想要問你——你和殷卿當年到底是為什麼分手的,你們當初可是學校公認的最般配的一對。”

“我那時候脾氣被我老爸慣壞了!”楊康淡淡說道,“自我意識太強了。她又是千金小姐,自然也不會遷就我,常常鬧矛盾,鬧著鬧著,就分了,你別老是問我,還是說說你那個路明玉吧。”

“就這樣唄,她一直都沒有看上我。”王其英老老實實的說道。

“那你和蘇蓉蓉呢?”楊康問道,在大學裏麵,王其英就追過路明玉,很多人都知道這事情,但當初和王其英戀愛的,卻是蘇蓉蓉。

提到蘇蓉蓉,王其英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楊康,說道:“分了,分的很徹底。”

“為什麼,蘇蓉蓉性子溫和,應該不會和你吵架吧?”楊康好奇的問道。

“和你跟曹楠的事情一樣。”王其英冷笑道,“不能夠同貧賤,憑什麼想要共富貴?”

楊康想了想,這才說道:“你故意試探的?”王家並沒有遭遇任何變故,那麼就隻有這麼一個原因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3:27 PM

第一百二十七章 獨眼龍貓

“是的!”王其英說道,“我們倆那個時候雖然不熟,但終究都是在古玩街上一起長大的我看著你在學校變賣一切可以變賣的東西的時候,我真的很傷感——水滿則溢,月滿則虧,誰有能夠保證得了永盛不衰?”

“是,我那個時候也不懂得!”楊康輕聲歎氣,“我爸爸過世的時候,我真的感覺——天塌了!哦,我不會告訴你,路明玉曾經追過我。”

“什麼?”王其英愣然。

“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殷卿,她開始追我,差點就鬧黃了我和殷卿。”楊康突然笑道,“在好色方麵,男女都一樣。”

“我靠!”王其英罵道,“你告訴我,還有誰追過你?不不不,你就告訴我,當初學校十大校花中,還有誰追過你?”

“隻是表白了一下子,沒有什麼糾纏的算不算?”楊康問道。

“算!”王其英說道,“我發現你說得對,在好色這方麵,男女都一樣。”

“我和殷卿分手的第三天,木芙蓉找過我。”楊康笑了笑,木芙蓉——人如其名,初看似乎就是普普通通,但是卻是一個相當耐看的女孩子。

王其英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

“阿康,那你答應了嗎?”周博民卻是好奇的不得了,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沒有!”楊康搖頭道,“那個時候我驕傲的不得了,以為星星太陽都要圍著我轉。所以,有女孩子對我表白。我都認為那是天經地義,根本就沒有多想。而且因為殷卿的緣故。導致我認為女孩子都比較麻煩,所以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沒有再找女朋友的打算,倒是好好的學習了一番,趁機還考了英語六級。”

“那曹楠呢?”王其英問道。

“曹楠?”對於這個女孩子,楊康隻是苦笑,說道,“那個女孩子很會哄我——”

“你是被倒追的人,而且,那個時候你認為。她溫柔體貼?”王其英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所在,這個女人好有心計,楊家那個時候有著數千萬的身家,畢竟,那幅畫售價一千萬歐元,折合華夏幣就是八千萬左右,楊崇軒隻是找人借了二千萬的樣子,他本身就有六千萬的家資。這還不算,楊康還容貌俊美。她隻要“溫柔體貼”的追上楊康,從此以後這輩子都不愁了。

但是,曹楠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是追上楊康了。楊家卻是遭遇劇變,什麼都沒有了,楊康還背負著差不多二千萬的債務。

“這個——”周博民突然問道。“阿康,大學裏麵有沒有你主動追過的女孩子啊?你和那位殷什麼?殷卿。是叫這個名字嗎?是她主動,還是你主動?”

“周叔叔。你怎麼也這麼八卦啊?”楊康已經把包子吃完了,當即抓過麵紙擦手。

“就他和殷卿,他也是被人耍流氓的那人。”王其英仰著腦袋說道。

“閉嘴!”楊康把豆漿也全部喝完,然後毫無環保意識的打開車窗,直接把一次性塑料杯子就丟了出去,靠在車椅上就開始打瞌睡。

“我說你昨天做賊去了?”王其英看不過,說道,“這大清早的,你睡什麼覺?”

吃飽了,楊康更是困意上湧,閉著眼睛說道:“我昨天忙活到十二點才睡,你沒事不要吵我,到了地頭叫我。”說著,他拿過王其英車上作為裝飾用的抱枕,直接開始打瞌睡。

“我……我……”王其英實在無奈,當即趴在前麵,說道,“周叔叔,你也不說說他?”

“你要無聊,你來開車,讓我打瞌睡?”周博民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難道還不會睡覺了?”王其英直接抓過另外一個抱枕,開始打瞌睡。

“喂,少東家!”周博民叫道,“這可說好了,去的時候我開車,回來換你開啊!”

“回來再說!”王其英也開始打瞌睡。

楊康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王其英推他,他才醒了,揉揉眼睛看了看,車子停在幾顆老大的梧桐樹下麵,如今這個熱天,梧桐成蔭,看著倒是舒服的緊。

“到了?”楊康問道。

“嗯!”王其英點點頭,先下了車,伸了一個懶腰。

楊康也推開車門走了出去,摸出手機看了看,中午十一點半了,確實夠遠的,他四處看了看,竟然是一個偌大的四合院,門口種著幾顆梧桐樹,在垂花門前還蹬著兩隻青石獅子。

“喂!”楊康小聲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看著似乎是富貴人家?”

“這宅子原本是清末一個鄉紳人家的,聽說祖上在京城做過官,發財了就回來蓋了這個宅院。”王其英小聲的解釋道,“再後來,大夥兒就把這宅院分了。”

“哦?”楊康有些感慨,從這宅院的規模來看,當年這個人家應該也是鼎盛一時。如今,連著自家祖宅都被人瓜分了,幾家興盛,幾家衰敗,人生起起落落,真的是一言難盡。

“走吧!”王其英一邊說著,一邊招呼楊康進去。

跨過那高高的古代門檻,楊康跟著王其英走到東麵東廂房,周博民已經走過去,在一扇門前敲敲門,叫道:“童老師?”

沒多久,一個佝僂著背,但氣質儒雅的老者就出來開了門。

“童老師,好久不見了!”周博民明顯是認識他的,忙著招呼道。

“啊?”被叫著童老師的老者忙著招呼道,“原來是小周,快,進來坐。”

“昨天周老師一打電話給我,我今天可是一早就趕過來了!”周博民笑著招呼道。

“我最近這身體越發不好了!”童老師歎氣道,“那二個不孝子。又不肯回來,我難道留著這些東西。等著我死了,讓人一把火都燒給我不成。不如趁著現在我還知道個事,趕緊賣掉,免得等著我糊塗了,想要賣,也賣不了了。”

楊康偷偷的問了一聲王其英,這才知道,這個童老師還真是一個老師,就八十年代起,就喜歡淘換淘換。雖然沒什麼錢,但由於起步早,他也收了一點好東西在手中。

由於兒女都在國外,最近他身體不太好,兒子就有意把老頭子接去國外養病——所以,童老師沒法子,隻能夠把早些年的收藏全部賣掉。他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這一出去,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必須盡早處理這些藏品了。

“這兩位是?”童老師招呼他們進屋坐了,目光就落在了楊康和王其英身上。

“這位是我家少東家!”周博民忙著介紹王其英。

“我叫楊康,我不懂的,跟著周叔叔過來看看熱鬧!”楊康忙著說道。

童老師聽了。也沒有說什麼,當即招呼他們向著裏屋走去,說道:“小周。你隨便看吧!”

楊康走進去看了看,博古架子上。分門別類的放著各種物件,金銀器。瓷器,玉器,或者字畫和古籍善本,還有一些雜項,他粗略的看了看,並沒有太過起眼的東西,大部分以民國仿品居多。

周博民已經帶上一副白手套,然後拿著手電筒和放大鏡,一樣樣東西仔細的看起來。

楊康看了看,他知道,照著古玩一行的規定,周博民這個時候看貨,他是不能夠說什麼的,也不能夠看貨,因此他直接就走了出來。

“小夥子,你不看看?”童老師含笑招呼道。

“周叔叔在看呢!”楊康含笑招呼,就在外麵一張竹椅上坐下來。

“哦?”童老師倒是有些意外,原本他說——他是過來看熱鬧的,童老師也相信了。

但是,既然是看熱鬧的,就沒有必要守這個規矩了。

“童老師,這偌大的宅子就你一個人住?”楊康好奇的問道。

“哪裏啊!”童老師笑道,“這宅子原本是一個有錢人家的老宅子,後來建國後文/革期間均貧富,這老宅子就被人分了,這個人家本家就分了西麵的三間廂房,我們家當年是個貧民,分了二間房子。原本這附近都有人住的,隻是這幾年,大家都去城裏工作了,就顯得冷清了。我這後來就租了人家幾間房子,擺放一些東西,否則,還真擺不下。”

童老師早就退休了,而且兒女都在國外,也沒有人陪著他聊天閑扯,加上年紀大了,就愛嘮叨,當即拉著楊康說閑話。

但兩人聊了大半個小時,王其英和周博民還在裏麵挑東西,童老師很是好客,不斷的給楊康倒茶。

結果,喝了幾杯茶,他就有些尿急,當即問了一聲,才知道西麵有個公用廁所,當即忙著站起來,向著西麵走去。

從廁所出來,楊康就看到一隻黑色的小貓,悠哉悠哉的趴在一顆紫薇樹下,尾巴還搖搖晃晃的,好一副悠閑模樣。

“喵——”那貓見到人,也不害怕,居然轉過頭來衝著他叫了一聲。

這貓一轉過頭來,楊康愣是呆了一下子,這是一隻黑貓不錯,但耳朵上有一點白色的毛,這也不奇怪,畢竟,純黑的貓並不常見。可是,這貓的左眼上帶著一隻白色的眼罩,楊康仔細一看,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那哪裏是什麼眼罩了,根本就是一圈白毛……

可那一圈白毛,活生生就像是一隻眼罩。

這也太搞笑了!

楊康走過去,準備看個仔細,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玩的貓,天生長成了獨眼龍的樣子。

那貓見到他走過來,終究是怕生,忙著站起來,四個爪子一起活動,向著一邊跑了過去。

楊康也不在意,直接就跟了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3:28 PM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奶奶,粉彩,米湯

“小黑——小黑——吃飯了!”楊康聽得一個老人大聲吆喝著。

然後,他就看到那隻貓嗖的一下子,竄入西廂的一戶人家。跟著走了過去,就看到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婦人,端著一隻搪瓷盤子喂貓呢。

而那隻獨眼龍貓,居然跳到一張椅子上,正在舔著爪子。

老婦人見到楊康,先是呆了呆,隨即問道:“小夥子,你找誰啊?”

“啊?”楊康有些尷尬,忙著陪笑道,“奶奶,你養的貓好可愛!”

“你說小黑啊?”老婦人聽了,咧開嘴笑道,“小黑是我春上在菜地裏撿回來的,是很可愛。”

這個時候,那隻獨眼龍貓已經跳到地上,埋頭在搪瓷盤子裏麵吃得正歡。楊康看著可愛,當即蹲下身去,伸手摸了過去。

哪知道那貓抬頭看著他,頓時全身的毛都炸開,當即就一爪子對著他手上狠狠的抓了過來。

“啊——”楊康匆忙縮手,才避開了獨眼龍貓的一貓爪。

“小夥子,沒事吧?”老婦人見了,頓時就著急了,吆喝了獨眼龍貓兩聲,說道,“貓性子野,還怕生,你別碰它就好。”

“嗯!”楊康一邊說著,一邊就在剛才貓爬過的椅子上坐下來。

“小夥子,你是找童老師的吧?”老婦人另外拉過一張凳子,就坐在身邊問道。

“是啊,你老人家怎麼知道的?”楊康好奇的問道。

“這幾天,來來回回的來了好幾撥人了,我都看著呢!”老婦人輕輕的歎氣,說道,“童老師要把東西都賣掉,跟著兒子去國外享福,以後我們這個老宅子就越發冷清了,小夥子,你吃過飯了嗎?”

“還沒有呢,我跟著我叔叔來看熱鬧的,不知道要忙活到什麼時候?”楊康說道,心中卻是暗自歎了一口氣,如果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幾撥人看過貨,隻怕剩下的也沒什麼好東西了。

再被周博民挑走一批,等著他去看,也就是揀點剩湯剩水了。

實話說,普通東西他沒有太大的興趣,從一開始他的眼光就被郭胖子養刁鑽了。而且,普通東西確實也不是那麼好出手的,就算能夠買,價錢也不會太高,沒什麼利潤,童老師也不是那種不懂行的人,沒有漏好撿。

“小夥子,要不,你就在我這邊吃飯?”老婦人笑道。

“奶奶,這怎麼好意思?”楊康愣然,這個老婦人很是好客,可是,他卻不好意思吃啊。

“你要不嫌棄奶奶肮髒,你就在奶奶這裏吃,如果嫌棄就算了!”老婦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城裏的孩子,都嫌棄我們這地方髒。”

“奶奶,你這是說什麼話啊?”楊康忙著說道,“我就怕我把奶奶的晚飯都吃了。”他姥姥就有這個習慣,中午煮一大鍋飯,然後晚上就不煮飯了,直接吃中午剩下的。

姥姥曾經說起過,他們老輩人都是這麼過的。

“胡說八道,奶奶還怕你吃窮我啊?”老婦人見了,非常開心,說道,“你坐著,奶奶給你盛飯去。”

說著,她當真返身進去——

楊康抓抓腦袋,他這是跑來看那隻獨眼龍貓的,怎麼還跑來人家蹭飯了?他真的對那隻貓有興趣,甚至,開始的時候他還想過,如果這貓主人願意賣的話,他就買回去養著玩兒。

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呆萌的貓。

沒多久,老婦人一手端著一大碗飯,另外一手端著一隻搪瓷罐子,遞給楊康道:“快吃吧,還熱著呢!”

楊康的目光落在那隻碗上,頓時就有些呆滯——那是一隻細白瓷粉彩大碗,上麵有著手繪的墨色荷葉和粉色荷花,外加二隻黑色的大蜻蜓。

等著楊康接過那隻碗的時候,靈氣彌漫開來……

從工藝上來看,這隻大碗應該是屬於清代雍正年間的粉彩精品——粉彩發明於康熙年間,到了雍正年間,已經發展到相當精致的程度。圖案大都以花蝶為主,其中牡丹,月季,海棠、荷花都很常見。

“小夥子,快點吃吧!”老婦人就在他身邊坐下來,笑著說道。

“奶奶,你這碗?”楊康愣然問道。

“碗?”老婦人一愣,說道,“不幹淨嘛,我剛才還特意洗了,不會不幹淨吧?”

“不是!”楊康連忙搖頭道,“碗很幹淨,我是說你這碗很漂亮!”

“漂亮吧!”老婦人一聽,不是碗不幹淨,頓時就笑開了,說道,“我剛才特意找出來給你用的。”

“是嗎?”楊康很是好奇,這個老婦人家中居然藏著這樣的寶貝?

“快吃吧!”老婦人再次催促。

楊康也不客氣,雖然隻有白米飯,青菜,絲瓜和青豆,但一來他餓了,二來大概是因為那隻碗的緣故,他吃得津津有味,把一碗飯都吃完了。

“來,喝點水!”老婦人指著那隻搪瓷罐子說道。

“哦?”楊康端起那隻搪瓷罐子,看著裏麵乳白色的水,聞了聞,似乎也透著一股米香,不像是豆漿,更不像是牛奶,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奶奶,這是什麼水?”

“這是米湯!”老婦人笑道。

“淘米水?”楊康滿腹狐疑,他看現在的一些化妝品廣告,據說淘米水富含多種礦物質,可以美白肌膚。難道這老婦人有特殊愛好,讓他喝這淘米水?還是不要了,他真的不需要美白肌膚的。

“就是煮飯的時候,等著飯煮開了,舀出來的水。”老婦人見他一臉狐疑的樣子,當即解釋道。

“飯煮開了,還要舀水做什麼?”楊康表示不明白,忍不住就問道,口中說著,就喝了一小口,入口很是爽滑,有些濃稠感,帶著米香味。

“現在城裏都用電飯煲煮飯了,自然不用舀水!”老婦人解釋道,“但我們這裏還是燒土灶,因此煮飯的時候,一般都會多放一點水,等著煮開了,就舀掉一點水,以保證飯的軟硬適中。奶奶老了,這要飯煮硬了,可就嚼不動了。”

可憐楊康長這麼大,還真不知道煮個飯有這麼多的玄機,隻是感覺米湯很是可口,當即一口氣都喝了。

“奶奶,我想要你這個碗,賣給我好不好?”楊康拿起那隻漂亮的粉彩蜻蜓戲荷大碗,看著老婦人說道。

老婦人很是好奇,不解的問道:“你要這碗做什麼?”

楊康也不知道怎麼向她解釋,說道:“我就是想要,奶奶,你賣給我好不好?”

“難不成奶奶用過的,你還準備拿回去,借點奶奶的壽?”老婦人說道,“可奶奶還沒有死啊?要等著奶奶死了,才管用啊!”

“什麼啊?”楊康連著頭上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奶奶,你胡說八道什麼啊?哪裏有這個說法啊?”

“你沒聽說過?”老婦人好奇的問道。

楊康搖頭,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荒誕的說法。

“我們南邊鄉下某些地方就有這個風俗。”老婦人說道,“有福氣的老人去世了,辦喪事的時候,一頓飯吃下來,桌子上大半的碗都不見了。”

“還有這種事情啊?”楊康還真不知道,什麼地方有這種風俗?

“有的,很多地方都有這種風俗。”老婦人說道。

“奶奶,我是想要買你這個碗,不是直接端走!”楊康說道,“這個碗很好看。”

老婦人隻是笑笑,站起來端起那隻碗還有搪瓷罐子,就要向裏麵走。

“奶奶!”楊康頓時就著急了,雍正年間的粉彩蜻蜓戲荷瓷碗,可是好東西啊,外麵並不多見。

“奶奶給你洗幹淨了!”老婦人笑道,“真沒見過你這孩子,唉,一個碗,有什麼好看的?現在拿著錢,商店裏麵好看的碗多了。”

楊康思忖了一下子,還是說道:“奶奶,這個碗是古董。”

“古董?”老婦人愣了一下子,然後問道,“你的意思就是說,這個碗還值錢了?”

“嗯!”楊康說道,“你要是賣給我,我給你二十萬?”

“二十萬?”老婦人明顯呆了一下子,想了想,她衝著楊康招手道,“小夥子,你過來——”

楊康跟著她向裏麵走去,外麵是堂屋,後麵隔開做了廚房,有著楊康從來沒有見過的土灶。

老婦人打開一座竹製的碗櫃,指著裏麵的盆盆罐罐說道:“你挑挑看,可還有你要的?”

楊康這才知道,這個老婦人讓他過來的緣故,當即蹲在地上,首先就在一疊的盤子裏麵找著。

原本老婦人讓他找的時候,他心中還想著,有一隻古董已經是僥幸,哪裏還有第二隻?但是當他在盤子裏麵翻了一起之後,一隻雍正粉彩過枝牡丹花卉玉蝶盤子映入他的眼簾。

“我靠,還真有?”楊康心中極為奇怪,這婦人家是做什麼的,為什麼會有雍正年間的粉彩瓷器?

在一疊碗中翻了翻,他又翻出來一隻粉彩折枝月季花的瓷碗,這個碗不大,但花紋精美之極,鮮紅的月季花旁邊,還有二隻黃色的大玉蝶,翩翩起舞。

而且,不管是蜻蜓戲荷還是折枝月季花,包括那隻粉彩過枝牡丹花紋玉蝶盤子,明顯都是手工繪製的圖案,象征著這幾個瓷器的來曆不凡。

別的東西找了找,卻沒有再次發現什麼。這個時候,老婦人也把那隻雍正年間的粉彩墨荷瓷碗洗幹淨了,連著水漬都擦幹淨。

“奶奶,這兩個東西我也要。”楊康說道。

“好好好,都要!”老婦人笑呵呵的說道,“奶奶幫你找個東西裝一下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3:35 PM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打棗子

說著,她四處找了找,才找出來一個破蛇皮袋子,把那幾個碗又找了碎紙包裹了,這才放在蛇皮袋子裏麵,遞給他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要這舊碗做什麼?”

對於這個問題,楊康隻是笑著,“奶奶,我給你錢,你有銀行賬號嗎?”

“銀行賬號?”老婦人糊塗了,想了想,搖頭道,“那是什麼東西,我可沒有!”

楊康無奈,摸出皮夾子,他昨天晚上就把現金全部用完了,今天早上從取款機裏拿了五千塊,當即就直接把那五千塊全部取出來,遞給老婦人道:“奶奶,這個算是定金,我明天把錢給你送過來,可好?”

“這麼多錢,買那三個破碗?”老婦人接過那一打華夏幣,數了數,說道,“你剛才說什麼,要給我二十萬?”

“是啊,奶奶,如果你嫌棄少了,我可以再添點。”楊康說道。

“不用,這個五千就夠了!”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歎氣道,“我老了,就一個人,要那麼多錢做什麼啊?錢多了,還招賊呢!小夥子,我知道你心好,吃了我的飯有些不好意思,就說要買那個破碗,事實上就是看著我老人家可憐,給點錢我而已。”

“不是!”楊康呆了呆,這老婦人的想象力也未免太強了。

“算了,那三個碗都給你了,這錢,我也收下了,來來來——”老婦人說著,當即小心的把錢收好,拉著楊康出門,在牆角處找了一根長長的竹竿。

“奶奶,我們去哪裏啊?”楊康跟著她向著屋子後麵走去。

“奶奶帶你去打棗子!”老婦人說道,“你們年輕人,牙口好,吃的動,我可不成了。吃不動這東西了。”

楊康跟著她轉過屋子,這才發現房子後麵有一顆老大的棗樹,如今,樹上結滿了棗子,映著陽光,棗樹的青棗已經泛紅。

“哇塞,好多棗子!”楊康像是孩子一樣。欣喜的叫道。

老婦人拿著竹竿,對著樹上就打了過去。一瞬間,棗子如同是雨點一般的落下來,砸了楊康一頭一臉。

“哎呀——”楊康匆忙從樹下跑出來,這棗子可是生硬得很,砸了他一頭一臉。還真有點痛。

那老婦人見了,也是笑個不住,說道:“小夥子,你離遠點,被棗子砸了事小,如果讓刺毛蟲掉脖子裏麵,癢死你!”

那隻獨眼龍貓這個時候也跑來湊熱鬧。盡著撒歡。

等著把棗子打下來,老婦人找了一個方便袋,兩人撿了一方便的棗子,回到屋子裏麵,一起用水洗了,坐在門口,一邊乘涼,一邊說著閑話。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老婦人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她認了這個大孫子,還不知道名字呢。

“楊康,奶奶,你叫我阿康就好了!”楊康笑道。

老婦人笑笑,說道:“阿康啊。你等著九月中旬的時候再來,奶奶還種著幾棵柿子樹,等著到那個時候,柿子就要熟了。”

“好啊!”楊康爽快的答應著。一邊挑了一個大大棗子,咬了一口,這種棗子有些類似於水果店裏麵賣的冬棗,但比冬棗要硬一點,脆一點,沒有冬棗那麼酥。棗香濃鬱,倒是甜得很。

“奶奶,你早些年家裏是做什麼的?家裏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瓷碗?”楊康還是對這個老婦人很是好奇,為什麼他們家有雍正年見的粉彩瓷器?

他也聽得人說起過,出去掏老宅子,掏到好東西的,但是,也不應該是清一色的雍正粉彩瓷器啊。

“早些年?”老婦人愣了一下子,想了想,說道,“我小的時候家裏很有錢——娘家是豫州人,夫家在這邊,唉……那幾個碗,應該是我當年嫁過來的陪嫁吧,原本很多的,後來就都沒了。文/革的時候破四舊,砸的砸,燒的燒,留下來的就剩下幾個破碗了。”

楊康聽了,也是唏噓不已,那十年,破壞極其強大。

這個獨眼龍貓蹭了過來,老婦人抱起那隻貓,用手摸摸它的頭,說道:“如今,就剩下我和小黑了。”

楊康有心說幾句安慰的話,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卻說王其英和周博民挑了幾樣東西,和童老師討價還價,最後敲定了價錢,王其英很是爽快,直接開了一張支票給他。出來之後,就開始找楊康,但是四處看了看,也沒有找到,詢問童老師,童老師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楊康出去小解,至今都沒有回來。

無奈,王其英隻能夠出來尋找。

“楊康,你在哪裏,你掉茅坑裏麵了?”王其英站在公用廁所門口,大聲叫道。

“打個電話看看?”周博民說道,“他也不餓?沒事亂跑什麼啊?趕緊看完東西,我們去吃飯,你們兩個還好,在車裏吃了早飯,天知道我今天一大早的起來,我老婆子就給我煮一碗洗鍋水一樣的粥,我這個時候都要餓死了。”

王其英摸出手機,撥打了楊康的號碼。

楊康這個時候,正聽著老婦人給他說有些鄉間的趣聞,聽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得手機響,當即摸出來看了看——

“喂!”楊康接通手機,問道,“你們看好了?”

“看好了,你跑哪裏去了,我還以為你掉茅坑裏麵了,準備找人借個竹竿去撈一下子呢。”王其英說道,“你這麼大的人了,沒事亂跑什麼?”

“阿康,你同伴找你了?”老婦人問道。

“我在西廂這邊吃棗子呢,你過來!”楊康說道。

王其英聽了,偕同周博民,還有童老師一起,忙著順路過來,沒多久就看到了楊康和老婦人坐在門口的樹蔭下,正在吃棗子呢。

“孫老太啊!”童老師招呼了一聲。

對楊康很是熱情的孫老太,對於童老師卻是板著臉,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我靠,你小子倒好,跑來這邊吃棗子?”王其英一邊說著,一邊就抓過一顆棗子,丟在嘴裏,用力的嚼著。

“哪裏跑來的野小子,別吃我孫子的棗子!”被叫做孫老太的老婦人對於王其英很是不滿,白了他一眼,這才說道。

“你孫子?”王其英看著楊康,笑個不住。

楊康突然就明白過來,這老婦人對他這麼熱情,就是因為自己無意中叫了她一聲“奶奶”。

可是,《西遊記》裏麵,孫悟空教豬八戒——看到小的,要叫“姐姐”,看到老的,要叫“奶奶”,他也就學著點而已,結果,這老婦人就真把他當孫子了。

難怪茶飯水果的招待著。

“奶奶,我要走了,過幾天我來看你!”楊康說道。

“好!”孫老太也沒有留他,當即把那個破蛇皮袋子遞給他,又把那一大袋子棗子也塞給他,說道,“留在路上吃,過幾天來玩,奶奶這裏還留著一個好東西給你呢。”

“好好好,奶奶,那我過幾天再來!”楊康答應著,當即帶著東西,和孫老太告辭,向著童老師那邊走去。

等著離開了,童老師好奇的問道:“楊先生,你怎麼騙的那老婆子連著棗子都讓你吃了?你不知道,那老婆子的棗子從來不準人動的,說是留給她孫子吃的,可她連著兒子都沒有,哪裏來的孫子啊?”

“那老奶奶什麼來曆?”楊康也很是好奇。

“就是這老宅子的主人!”童老師說道,“她男人姓付,文/革的時候吊死了,家裏的房子也被分了,她也沒有個子嗣,早些年有個侄子,後來侄子出去了,自然也不顧上他這個嬸娘了,就沒有回來過,這老婆子如今老了,腦子就有些不太好,瘋瘋癲癲的老說自己有個孫子,過些日子她孫子就會回來看她了……唉!”

“那老婆子不會把小王爺當成她孫子了吧?”王其英愣然說道,“小王爺,你這破袋子裏麵裝的什麼?”

“別動,這可是好東西!”楊康忙著說道。

“得了,那老婆子給你的?能夠是什麼好東西?”王其英一邊說著,一邊就接過袋子,打開一看,裏麵似乎就是瓷器,還有舊紙包裹著,當即把其中一隻打開,隨即,他就忍不住叫道,“周叔叔,周叔叔——你過來看看。”

“吵什麼?”周博民說道,“讓阿康趕緊看貨,看完了,我們好去吃飯!咦……這是雍正年間的粉彩?”

周博民隻看了一眼,頓時就認出那隻瓷碗的來曆,當即也顧不上餓了,蹲在地上就看起來。

童老師請楊康去裏麵看貨,但楊康看了一圈,都是一些普通東西,問了一下子價錢,童老師是做這個生意的,自然也知道大概市價,沒什麼漏好撿的。

楊康心中有些失望,在博古架子上麵挑了一圈,也沒有挑出來有什麼值得淘換淘換的東西,因此直接就走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王其英和周博民都蹲在地上,不斷的鑒賞著那三隻雍正年間的粉彩瓷器。

“我靠,真是好東西啊,小王爺,你從哪裏弄來的?”王其英見楊康出來,抬頭問道。

“我奶奶給的。”楊康直截了當的說道。

“那個老婆子?”王其英說著,就站起來說道,“早知道她有雍正年間的粉彩瓷器,我也叫她奶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3:36 PM

第一百三十章 偏心

周博民聽了,又是笑,又是搖頭,同時也感慨楊康的好運,說道:“少東家,你現在認奶奶也遲了,你以為有好東西,小王爺還會留著給你啊?”

“唉……就是!”王其英搖頭歎氣,看著楊康說道,“也不知道他小子哪裏來的這等好運。”

“我跟著孫老太鄰居了這麼久,我都不知道她家有雍正年間的粉彩瓷器!”童老師也是搖頭不已。

“我怎麼聽得你們牙根都發酸了?”楊康笑道,“吃醋我運氣好?”

“我這不是吃醋,我對你是羨慕——妒忌——恨!”王其英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握拳,拇指和食指分開,向下,狠狠的戳著,真人版鄙視他。

“童老師,天不早了,我們也告辭了,這還要趕回去呢!”周博民說道。

“好,我也不留你們了!”童老師點點頭,歎氣道,“這地方太過偏僻了,都沒有房產開發商看得上啊!”

楊康看了看那偌大的宅子,心中多少有些明白,為什麼孫老太對於童老師等人沒有好感了,這房產原本是隸屬於她的,現在,卻多了一堆不相幹的人,而原本應該幸福富足的她,老年卻是孤苦無依。

不由自主的,他再次想起那天在桃園山莊被殷卿奚落的事情,對於孫老太,更是同情,沒有經曆過這種變故的人,是沒法子體會那種心酸無奈。

“走吧!”到了外麵,周博民小心的把買來的幾樣東西搬著,放在後備箱裏麵。楊康也把那三個瓷器放在後備箱,跟著王其英上了車。

王其英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青棗。挑了一顆老大的,丟在口中死勁的嚼著。一邊再次口齒不清的感慨楊康的好運氣。

“小王爺,你那三個瓷器多少錢買來的?”王其英問道。

“五千!”楊康老老實實的說道。

“我靠!”王其英大聲說道,“這是大漏……大漏啊!”

“阿康,這可還真是大漏!”周博民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就跑去西廂後麵的?”

“我去廁所,看到一隻很呆萌的貓,我就跟了過去。”楊康說道,“孫奶奶養了一隻獨眼龍貓!”

說著。他把那隻實在搞笑的貓說給王其英聽。

“我不喜歡貓!”王其英搖頭道,“我就算看到一隻獨眼龍貓,我也不會跟過去——哦,難不成孫老太拿著那碗喂貓了?”

王其英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否則,就算楊康跟著貓跑去過看熱鬧,他也不會知道人家有雍正粉彩瓷器。除非就是他看到了,這才有可能和孫老太搭上話。

“沒有!”楊康搖頭道,“她就拿著普通的搪瓷盤子喂貓的。那搪瓷盤子雖然有些年代了,但不會超過十年,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回頭去撿。”

“我才不要貓碟兒呢!”王其英沒好氣的說道。“既然她都沒有拿著粉彩喂貓,你怎麼知道她家有粉彩的?”

“她沒有拿著粉彩喂貓,但是。她拿著粉彩喂我了!”楊康笑呵呵的說道。

周博民和王其英都聽得莫名其妙。

楊康當即把孫老太留他吃飯的事情說了一遍,說道:“我看到那碗。我就懵了!”

“我靠!”王其英一把抓過楊康,叫道。“你小子知不知道,那個碗值得多少錢啊?你居然拿著那樣的碗吃飯,天啊……這是土豪好不好?不對,他媽的,那個粉彩蜻蜓戲荷的大碗,明顯就是手工繪製,這樣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絕對是宮中貢品有木有啊?說不準就是那個娘娘小主什麼的吃飯的家夥。”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抓著楊康死勁的搖了兩把,念叨道:“宮中娘娘小主吃過的碗啊,怎麼就落在你手中了?”

“你——”楊康完全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這不是重點!”周博民拍著方向盤叫道,“重點就是,為什麼孫老太請他吃飯啊,她就不能夠請我吃飯?天知道,我老人家都要餓死了。”他現在餓的前心貼後背,關注的重點也是飯,不是碗。

“周叔叔,要不,你吃兩棗?”楊康小聲的說道,“你們別這樣啦,說得我好像專業忽悠老太太的人……”

“你就是專業忽悠老太太的人,你為什麼叫她奶奶啊?”王其英還是不滿意,一邊吃著青棗,一邊憤然說道,“你要是說——兀那老太婆,她肯定不鳥你。”

“讓你認真讀書,你不讀,怨誰啊?”楊康白了王其英一樣,說道,“看過《西遊記》嗎?”

“這事情和《西遊記》有一毛錢關係嗎?”王其英不解的問道。

“怎麼沒關係?”楊康認真的說道,“《西遊記》裏麵,應該是陷空島那一集?”

“我知道我知道!”王其英連連點頭道,“嫦娥很漂亮,她家的玉兔也很漂亮!”

“對,就是玉兔那一集!”楊康說道,“裏麵有一段是這麼說的——看到老的,要叫奶奶,看到小的,要叫姐姐,懂啵?”

“這也可以?”王其英呆了一下子。

“可見,你看《西遊記》,就是關注嫦娥和玉兔倆mm去的!你就不能夠學點好的?”楊康故意說道。

“我靠,我又不是豬八戒,我要學什麼奶奶姐姐的?”王其英這個時候終於回過神來,忍不住笑罵道,“難不成你小子是豬八戒?”

“哈哈!”楊康笑個不住,說道,“你見過這麼俊的豬八戒?再說——你不學會叫奶奶姐姐,看看,哪裏淘換得到雍正年間的粉彩蜻蜓戲荷大碗?”

“周叔叔,小王爺欺負我!”王其英哭喪著臉說道。

“哈哈!”周博民笑個不住,說道。“平時不都是你欺負小王爺的,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不過。你可以管小王爺叫‘哥哥’,水滸裏麵都是教的。想來沒錯。”

三人說說笑笑,然後就在路邊找了一家飯店吃飯,楊康並不覺得餓,當即要了一杯茶,慢慢的喝著。

飯還沒有吃好,楊康就聽得手機響,摸出來看看,馮秀才打來的——

手機裏麵,傳來馮秀才的聲音:“小王爺。我和胖子到了車管所了,你那牌照號碼要什麼樣的,可以搖號!”

“九或者五!”楊康笑道,“沒有就隨便挑,避免六就好。”

“為什麼?”馮秀才說道,“胖子挑了一個二個六的,還準備就要這個呢。”

“我討厭六,討厭之極!”楊康說道,“我隻要逢六就不順。”

“那好吧。別的號碼隨意?”馮秀才問道。

“嗯,三和八也不要連在一起,那是罵人的話。”楊康說道,“你就打電話找我說這個?”

“要不。你以為我還能夠找你說什麼?”提到這個,馮秀才唉聲歎氣不已。

“好吧,我很快就回來了!”楊康掛斷電話。

“阿康。挑什麼號碼啊?”周博民一邊吃飯,一邊好奇的問道。“彩票?如果你買,我也跟著買一注。你今天的運氣真的太好了。”

“不是!”楊康搖頭道,“周叔叔,我問你一個事情。”

“呃?”周博民愣然,問道,“什麼?”

“你和邵老板很熟嗎?”楊康好奇的問道,對於那位邵老板,他現在也很是好奇。

“談不上。”周博民說道,“你知道我沒事喜歡泡茶樓——我和他是在鳳來茶樓認識的,一來一去的,就認識了,後來我聽得他說,要請個夥計,問我有沒有合適人介紹……正好你那個時候和少東家鬧了矛盾,我就把你介紹過去了。”

“哦……”楊康滿腹狐疑,鳳來茶樓?那家茶樓就在古玩街附近,距離不遠,他老爹以前也喜歡泡鳳來茶樓。

沒事喝喝茶,和人下下棋,說說閑話,討論討論古玩知識。

“怎麼了?”周博民問道,“邵老板對你如何?還是你想要出來自立門戶?也對,如今你把玉珍齋買回來了,等著裝修好了,就要重新開業?”

楊康問這個,周博民本能的就想到——如今楊康有著數千萬歐元的身家,自然也不會跑去給人家做夥計了,大概是準備自立門戶。

但他之前畢竟和邵老板簽了勞務合同,因此要問問邵老板的意思,或者說,他不方便開口,希望自己做中間人去說?

“邵老板對我很好!”楊康笑道,“偌大的如意坊就給我一個人糟蹋著!雖然我把玉珍齋買下來了,但我目前還沒有準備離開如意坊,我就是好奇邵老板,想要知道他以前是做什麼買賣的?”

“他以前我還真不知道!”周博民說道,“聽得他自己說,他是東南亞那邊的商人,手裏有點錢,這兩年也想要淘換一點古董,附庸風雅一把,所以就開了如意坊。”

楊康忍不住笑了一下子,邵老板可不是有點錢那麼簡單。

雖然他一點都不了解邵文墨,但是,楊康可以保證,除了那位湯辰,他所認識的那些富豪中,比邵文墨更加有錢的人很少。

想起邵文墨的那句戲言——我家黃金就隻能夠住儲物室。

楊康就感覺,這人真不是普通的有錢。

“他一年前才到金陵,和閬苑那位大老板似乎關係不錯。”周博民笑道,“事實上如果他隻是收藏,根本就犯不上開個古玩店鋪。”

楊康點點頭,確實,湯辰也喜歡古玩,但是,他一點開古玩店的興趣都沒有,他自己也說了,對於古玩,他喜歡的,他會想著收入囊中,而不是隻要看一眼。

邵文墨如果和閬苑關係好,想要淘換一點東西,他完全可以從閬苑拿貨——質量完全有保證。

畢竟,郭胖子等人和閬苑就有聯係——他們找個老廟,弄到東西,總要出手換成現錢的,否則,難不成還真拿著元青花瓷罐裝醬油不成?

“小王爺,你買下玉珍齋,不準備回來自己幹?”王其英詫異的問道。

“會開業,但我目前還會呆在如意坊。”楊康笑道,“我和邵老板簽了合同。”

“阿康!邵老板很好說話的,如果你準備自己做,和他打聲招呼,他不會說什麼的!”周博民也誤會了楊康的意思,以為他這個時候詢問邵老板的種種,就是準備單獨幹了。

“周叔叔,我真沒準備單獨幹!”楊康搖頭道,“再說了,邵老板對我極好。”

“邵老板人很不錯!”周博民說道。

“提到這個,周叔叔,不是我說你——我就和小王爺吵個架,你就把人給我介紹給了別人?”王其英跺腳道,“虧得我從小就叫你叔叔!”

提到這個,周博民也是笑,說道:“少東家,我現在也後悔了!”

“小王爺,要不,你現在回來跟我幹?”王其英故意說道,“邵老板給你什麼待遇,我全部翻倍!”

楊康笑著踹了他一腳,說道:“真的?”

“真的!”王其英說道。

“邵老板沒有給我工資,隻是給我配了一輛工作車,要不,你也給我配一輛?”楊康故意說道,反正,他那車也瞞不了人。

“什麼車?”王其英愣了一下子,他剛才就說著玩玩,壓根就沒有多想。

“保時捷!”楊康說道。

“我靠!”王其英低聲咒罵道,“小王爺,你不是開玩笑?”

“不是,所以我才問問周叔叔,我這個人情欠大了,唉……”楊康說道,“邵老板對我太好了,從我搬進如意坊開始,吃的住的,都是他的。”

除此以外,邵老板還想著名目給他塞東西——衣服、手機,車……

甚至可以說,秦教授對他另眼相看,他那隻元青花能夠順利出手,他都是借用了“如意坊”做招牌。

因為如意坊是正宗的古玩店鋪,這才讓那些想要購買古玩的人在心理上有了一絲安慰。

如果沒有如意坊,別人就算要有意購買,也需要思忖一番。

“他居然給你配保時捷?”王其英一臉羨慕妒忌恨的看著他,然後他居然一本正經的對周博民說:“周叔叔,你就是偏心,我跟小王爺吵架,你為什麼不把我介紹去如意坊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3:38 PM

第一百三十一章 追查

周博民笑的連著眼淚都出來,說道:“下次有工作我介紹給你!”

“這還差不多!”王其英一副“我勉強原諒你”的樣子。

開車古玩街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過了,如意坊的門開著,那輛拉風的保時捷就停在門口。

“小王爺,我看看你的車!”王其英下了車,圍繞著那輛保時捷看了一圈,問道,“是這輛吧?”

楊康點點頭,這個時候,郭胖子圍著圍裙,從裏麵走了出來,叫道:”小王爺,你可回來了,我還正準備打電話給你呢!”說著,他又招呼了一聲王其英和周博民。

“郭先生好!”周博民和王其英也忙著打招呼。

“這個號碼不錯!”楊康瞄了一眼車牌號——二二九五,很順利的號碼,雖然有些二貨的嫌疑,“有沒有花錢?”他知道,車管所花點錢可以挑一個好一點的號碼,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情。

“沒有,今天運氣很好。”郭胖子笑道,“這個號碼是搖到的,原本準備花錢買個三個六聯號的,結果你不喜歡六。”

“嗯,我一點也不喜歡六的號碼,碰到六,我準出事。”楊康苦笑道。

“小王爺,你還迷信這個?”王其英伸手撫摸著那輛車,歎氣道,“這顏色真漂亮,我喜歡。”

“你也買一輛好了。”楊康輕笑。

“我爸不準我買這種車,說是太招搖了!”王其英搖搖頭,輕輕的歎氣,他和楊康一樣,都是年輕的男人,自然也喜歡名車,可他家雖然是經商的,他大伯一家子都是仕途中人,怕惹人閑話,自然不會購買太過招搖的車子。

“小王爺,什麼時候借我開開!”王其英說道,“讓我也過把癮?”

“好!”楊康笑呵呵的答應著。

“王大少,周先生,晚上就在這裏吃飯?”郭胖子揮舞著鍋鏟,說道,“我再炒二個菜?”

“我老婆子剛才就打電話催過了,就不叨擾郭先生了。”周博民笑道。

“我晚上有事,明天可能要去一趟魔都。”王其英說道,“郭先生,你過幾天請我吃飯好不好?”

“沒問題,你什麼時候有空要來,打個電話給小王爺說一聲,我好提前準備著。”郭胖子笑著說道。

周博民從汽車後備箱裏麵,把那隻裝著瓷器的蛇皮袋子拿了出來,遞給楊康。

“什麼東西?”郭胖子很是好奇,當即從周博民手中接了過去,問楊康道,“你出去掏老宅子,還真淘到東西了?”

“你難道就盼著我淘換不到東西?”楊康笑道,“我買了幾個清代的瓷碗,還是很好看的。”

“你這從來不喜歡洗鍋子洗碗的人,怎麼就喜歡個瓷器啊?”郭胖子對於他的愛好表示沒法子理解。

這邊,周博民和王其英也一起向楊康告辭。

等著他們走了,楊康回到如意坊,問道:“秀才不在?”

“師爺要動家法呢!”郭胖子垂頭喪氣,說道,“這是我老舅不在,如果在,隻怕也會揍我!”

楊康愣了一下子,回手把如意坊的門關上,這才說道:“這事情師爺和你老舅都不知道?”

“不知道!”郭胖子搖頭道,“主要就是秀才手裏緊,他從來大把大把的花慣了,一下子拘束起來很是難受,就想要弄點錢花花,然後他無意中得知朱元佐的老廟就在金陵附近——這不,他花了三四個月的時間,才確定了位置,如今讓別人搶了先不算,羊肉沒吃到,還惹了一身腥。”

“你們沒有把尾巴處理好?”楊康皺眉問道。

“是!”郭胖子說道。

“擺得平嗎?”楊康再次皺眉,問道。

“沒問題!”郭胖子說道,“如果擺不平,我今天早上不會來如意坊。”

“我不是怕你們給我找麻煩!”楊康搖搖頭,說道,“我就是擔心你們被人利用了。”

“師爺晚上要見你,確認那幅畫是不是真跡!”郭胖子歎了一口氣,岔開話題。

“好!”楊康點點頭,說道,“他來我這裏,還是——”

“隻怕不成,你去我那裏!”郭胖子說道,“最近師爺在我那邊落腳。”

“沒事,晚上我去你那邊就是!”楊康點點頭。

“我去炒菜!”郭胖子還是有些垂頭喪氣。

楊康剛剛在沙發上坐下來,黃堂的電話打了過來——

“小王爺,你要的地方有著落了。”黃堂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這麼快?”楊康愣然,他昨天才說了,今天居然就有著落了?

黃堂說道:“你昨天關照我要盡快,我今天讓將軍問了問,他有個朋友的弟弟,姓苟,早些年開了一家汽車維修廠,由於地方偏,生意不太好,加上還有一些別的原因,因此不準備做了,要把房子賣掉,準備籌點錢做點別的生意。”

“等等,這幾年私家車市場很是火爆,理論上來說,汽車維修廠生意很好啊,就算地方偏一點,但也不會影響太大,為什麼要把房子賣掉?”楊康問道。

“那個汽車維修廠附近,還有一家汽車俱樂部,開俱樂部的也做一些維修保養,老板是一個混混,蹲過二年牢。出來了就開了那家俱樂部,然後隔三差五的找修理廠的麻煩,發生過幾次衝突,打傷了修理廠店裏的夥計,導致那家修理廠的夥計都不敢幹了。苟老板沒法子,隻能夠考慮著把修理廠賣掉。”黃堂說道。

楊康認真的想了想,這才說道:“他既然是將軍的朋友,將軍難道連著這點小事都擺不平?”

“說是朋友,但是沒什麼關係吧!”黃堂說道,“汽車俱樂部的老板戚小七和將軍也有些關係,他不會出頭的。”

“真夠複雜!”楊康搖搖頭,他一直不願意涉足黃堂他們那個圈子,就是他們那個圈子非常複雜,如同是一個泥潭,一旦陷進去,這輩子別指望幹淨了。

但是,人生說來就是這麼諷刺,他現在也未必多幹淨了。至少,如果他想要做古玩生意,他的貨源就別想幹淨,否則,這個年代古玩生意是沒法子做的。

黃堂頓了頓,又說道:“我今天帶著老齊過去看過,老齊說——那地方夠大,如果開發的話,地皮加上房產價值,可以翻幾翻,如果有錢現在買下來,什麼都不做,將來都是穩賺不虧的。”

“老齊是誰?”楊康有些糊塗,當年他們那幾個人,就是黃堂,傻大個,將軍……他熟悉的人根本就沒有這個老齊。

“老齊是我三年前在京城認識的!”黃堂說道,“京城華清大學高材生,得罪了人,差點被人砍死,我救了他,他就跟著我在金陵廝混了。”

“你小子身邊居然還有如此人才?”楊康還真有些愣然。

“老齊是學金融的,肚子裏麵的花花腸子比我多得多。”黃堂笑道。

“成,那房子連著地皮要多少錢?”楊康問道。

“小王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我叫齊亮,地方我看過了,沒事,苟老板房產地產手續齊全,我今天詢問了一下子,他似乎想要三百萬的樣子。但是由於他急著出手,加上對麵那家汽車俱樂部的緣故,暫時應該沒人願意接手,如果你有興趣,我可以把價錢壓到二百萬左右,買下來的話,過上幾年開發,那地方不說價值二千萬,一千萬肯定是妥妥的。”

“既然這樣,明天去看看?”楊康說道。

“好!”黃堂答應著。

“黃堂,我讓你查的事情——”楊康問道,黃堂可是說,二天給他答複的。

“小王爺,你要查的事情有些麻煩,明天見麵聊好不好?”電話裏麵,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很明顯,黃堂的手機就開了免提。

“你又是誰?”楊康都糊塗了,黃堂那邊似乎也不普通啊?

“鄙人姓姚——姚軍!”姚軍簡單的說道。

“小王爺,你明天過來,一時三刻的我也沒法子向你解釋,而且你要查的東西,真的很麻煩。”黃堂說道。

“好,明天上午九點我過來。”楊康揉揉太陽穴,說著,他直接掛斷電話。

想了想,楊康開始撥打吳白的電話,這次,雖然天要黑了,但是,好歹吳白的手機開機了——

“龜爺爺好?”楊康想起他和吳白在閬苑的偶遇,忍不住笑道。

“呃……大……大公子?”吳白似乎又喝高了,說話舌頭都有些轉不過彎來,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我在喝酒,你找我有事啊?我和你說,那個小烏龜真是貔貅。”

“這烏龜怎麼會是貔貅啊?”楊康都要無語了,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事實上你老也是貔貅,招財進寶的?”

“對對對!”吳白大聲笑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龜爺爺,我們說正經的好不好?”楊康說道。

“嗯?你說——”吳白老老實實的說道,“我一向很正經的,我就喜歡喝個酒而已。”

“我知道!”楊康知道,吳白和郭胖子的叔叔,都老愛喝酒,兩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喝上一夜的小酒都沒有問題。

“我聽說,這些年都是你給我爸爸提供老貨?”楊康試探性的問道。

“是啊!”電話那頭的吳白,陡然一個激靈,酒也醒了幾分,忙著說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就問問,除了你,還有別人給他供貨不?”楊康問道。

“這……”對於這個問題,吳白遲疑了一下子,這才說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楊康愣然。

“大公子,你自己想想,如果你開一家古玩店,你有幾處貨源,你會對人說?”吳白說道,“我隻是照著規定給他提供貨物,令尊人很爽快,看好的東西付錢很利索,別的事情我就真不知道了,還有,令尊對於古畫鑒定,眼光獨到。”

“好,謝謝你!”楊康忙著道謝。

“不用謝!”吳白呵呵笑著,說道,“還有事嗎?沒事我喝酒了。”

“你下次來金陵,我請你喝酒!”楊康笑道。

“好耶!”吳白開心的掛斷了電話。

楊康卻是握著手機發呆。

郭胖子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著他愣愣然的出神。

“怎麼了?”楊康抬頭就看到郭胖子站在他身邊。

“沒什麼,骨頭湯燉得差不多了,可以吃飯了,你不洗澡換衣服?”郭胖子說道。

“反正晚上還要出去,不換了。”楊康搖頭道。

吃過晚飯,天色還早,郭胖子把楊康今天淘換回來的那三隻粉彩瓷器一一賞玩,楊康和他說起今天掏老宅子的事情,提到那隻獨眼龍的貓,郭胖子也是好奇得不得了,還說——過幾天一定要過去看看,他長這麼大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帶著眼罩的獨眼龍貓。

“還真是奇怪了,這個孫老太家祖上是有錢人,家裏有殘餘的一些值錢瓷器不奇怪,可為什麼都是雍正粉彩啊?”郭胖子好奇的問道。

“我也奇怪呢!”對於這個問題,楊康也表示不理解。

郭胖子就這麼坐在地上,擺布著那兩隻瓷碗,半晌,他才說道:“隻有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楊康不解的說道。

郭胖子故作神秘的衝著他笑笑,說道:“法不傳六耳,你附耳過來。”

楊康好奇,當即當真附耳過去。

郭胖子忍著笑,說道:“那個老婆子,和我們是同行。”

楊康聽了,氣不過,抬腳對著他踹過去,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啊?她七老八十的,路都快要走不動了,你還指望她下地幹活?”

“小王爺,這個可能性很大!”郭胖子笑道,“一個老廟出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同一時期的。”

“也有可能她家祖上是雍正年間的官員,所以有這些東西留下來。”楊康不無感慨的說道,“她也說過,早些時候他們家很有錢的。”

“嗯,這個可能性也好大!”郭胖子點點頭,兩人說了幾句閑話,看著已經八點過了,當即說道,“小王爺,這就走?”

“嗯!”楊康點點頭,上樓開了箱子,取了那幅畫,跟著郭胖子一起出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3:43 PM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高地厚

郭胖子衝著他晃了一下子車鑰匙,問道:“小王爺,你要開不?”

“不了,你開吧!”楊康看著他拿著那把保時捷的車鑰匙,知道他想要開車,當即笑道,“這車空間很大,合適胖子。”

對於這個問題,郭胖子隻是笑笑,當即坐進駕駛室,楊康就坐在了副駕駛室的位置,看著他發動車子,當即問道:“今天薑岩怎樣?”

“哦?”聽得楊康問起這個,郭胖子笑道,“今天他們家很精彩的。

“怎麼了?”楊康表示不明白。

原來,昨天薑岩回去後,也沒有敢說那份借條的事情,憋著一股氣在房間裏麵抽煙,由於有債主前來要債,薑尚華躲了出去。

晚上十點過後才敢回來,但這個時候,薑岩已經關上門,他叫嚷了幾句,薑岩也沒有理會他。

第二天,薑尚華就憋著一肚子的怒氣,一大早的就找薑岩的麻煩。讓薑岩去找楊康借錢,但由於有那張借條在,再想想一身匪氣的郭胖子,薑岩是說什麼也不去了。

不管薑尚華是怎麼威脅力逼,然後把薑岩又打了一頓,無奈薑岩這次咬緊牙關,說什麼都不去。

魏燕實在看不過,就準備自己去找楊康。

薑岩無奈,隻能夠說了出來,楊康手中有一張他的借條——說是他們家借著楊康一百六十萬,不光有他的簽名,還有他的手印。

魏燕當場就糊塗了,回過神來,就要去找楊康拚命。

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出門,就被薑曉月抱住了,哭著說——他們家沒借條還訛了楊康八十萬,如今,楊康手中有著借條,可如何是好?

薑尚華一瞬間也懵了。

薑岩雖然潑皮一點,無賴一點,但他也知道那張借條是假的,當即向薑尚華解釋了一番——然後薑尚華就明白了,之所以楊康手中會有一張以假亂真的借條,而且他還不怕被人鑒定出來是假的,那是因為,當初魏燕要了他八十萬。

他這是報複!

也就是說,在他同意給他們八十萬,搬出他們家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將來讓他們連本帶利還回去的打算。

然後,薑尚華看魏燕就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了,當初這個注意可是她出的。薑岩在薑尚華那邊受了氣,還挨了打,這個時候就把一腔怒氣發在了魏燕身上,直接把魏燕打了一個動不得。

“我靠,真夠激烈的!”楊康聽著郭胖子說完,皺眉道,“難道他們一家四口人,還都身強體壯的,就沒有一個人提出來,從此以後勤勤懇懇的做事,爭取把這筆錢還上?事實上也沒多少錢啊,隻要他們一家四口人都出去打工,不用幾年,就可以全部還上的。他們和債主說清楚,債主也能夠理解。”

“楊叔叔當年對他們太好了,養成了薑岩好逸惡勞的習性,種下了禍根。”郭胖子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楊康想了想,對此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當即不再說什麼。

胖子回收站距離不遠,很快就到了。裏麵亮著燈,郭胖子直接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楊康跟在他身後,進去之後,頓時就愣了愣。

一個五旬左右的老者,正坐在郭胖子的**,玩著很新穎的平板電腦,而在老者的對麵,馮秀才垂頭喪氣的跪在一塊破舊的洗衣板上。

“我的洗衣板!”郭胖子一見,忙著叫道,“師爺,你不帶這麼欺負我的洗衣板。”

“閉嘴!”師爺抬頭看到楊康和郭胖子,忙著起身,含笑道,“大公子來了,請坐。”

“師爺!”楊康也學著郭胖子這般稱呼道,然後他又忍不住看了看馮秀才,他和馮秀才算不上太熟,眼見他這般模樣,還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讓他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這個師爺居然還有家暴傾向,會體罰徒弟?

“請坐!”師爺招呼著楊康。

楊康當即就在郭胖子的**坐下來,別的地方也沒法子坐的,然後他無可避免的瞄了一下子師爺的電腦,頓時就傻眼了。

在郭胖子和馮秀才口中,他一直都以為這個師爺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據說懂得風水異數,能夠尋龍點穴,各種知識淵博。

原本楊康也以為,師爺上網一定是看看相關的書籍,或者是新聞時政要事,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師爺看的居然是某個著名網站的香/豔小說,他隻掃了一眼,就不可避免的看到一段兒童不宜的字句。

“胖子,把門關上!”師爺吩咐道。

“哦?”郭胖子答應著,當真關了門。

“我給你買了兩塊洗衣板,你看看可還合適?”師爺指著放在牆角的一個大購物袋道,“我特意挑了大號的!”

楊康聽了這麼一句話,忍不住看了師爺一眼。

郭胖子當真走過去,打開方便袋,拿出二塊大號洗衣板,比劃了一下子,說道:“還成,謝謝師爺啊!”

“嗯,我總不能夠厚此薄彼,既然洗衣板合適,你也一並欺負一下子吧!”師爺走過去,拿起其中一塊洗衣板,放在馮秀才身邊,說道,“來吧,盡管欺負,如果斷了,我明天去找人家換就是。”

“我……”郭胖子傻眼了。

楊康偷偷的瞄了一眼剩下的那塊洗衣板,心中暗道:“還有一塊,不會是給我準備的吧?”

“跪下!”師爺陡然沉下臉來,說道,“要不,我告訴你舅舅,你郭家的事情我不管。”

“不不不!”郭胖子頓時就變了臉色,忙著搖手道,“師爺,我錯了,我認罰,我跪!”說著,他當真就在馮秀才身邊跪下。

“我一再跟你們說,讓你們兩個不要惹事,不要惹事——得,你們兩個不給我招惹麻煩,你們就不痛快,對吧?”師爺走到馮秀才身邊,彎下腰來,咬牙怒道。

馮秀才垂著腦袋,一言不發。

“咳……”楊康輕輕的咳嗽了一聲,他真不是來看師爺教訓徒弟的。

“大公子!”師爺衝著他抱抱拳,搖頭歎氣道,“大體情況,想來胖子已經對您說起過?

楊康忙著點頭,學著師爺文縐縐的說話口吻,說道:“先父的事情,倒是累的師爺操心。”

“大公子客氣了,咱們一家人不說二家話,你把那幅畫給我看看!”師爺直截了當的說道。

“好!”楊康偷偷的瞄了一眼郭胖子,卻看到這廝雖然口中說著認罰,卻衝著他扮了一個鬼臉,差點就把他逗笑了。把那卷畫遞給師爺後,他就退後了幾步。

師爺拿著那卷畫,看了楊康一眼,問道:“我可以這麼看不?”

楊康先是一愣,隨即就知道他所指,當即笑道:“我一般也都是這麼看,如果不讓我上手,我根本什麼也看不出來。”

“是啊!”師爺笑笑,說道,“對於摸不著的東西,總感覺心裏不踏實,隔著一層手套,如同是跟著一堵牆。”

“師父,你絕對考不到鑒定師資格證書的。”馮秀才低聲叨咕道。

“對,考鑒定師都要戴著手套。”胖子嘿嘿笑道。

“閉嘴!”師爺忍不住罵道,“老子難道需要靠著鑒定吃飯?再說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懂個屁啊,字畫上麵的絲絹、紙張、墨跡、鈐印等等,因為年代不同,摸上去的感覺也是不同的,上手上手,就是指摸,不讓摸,單靠著眼睛看,除非是有明顯的破綻,否則,你能夠看出來個毛線啊?鑒定師出錯的概率很高的。”

楊康笑道:“師爺,我以前聽得我爸爸說起過,清末年間,有個姓林的鑒定師,蒙著眼睛,隻要讓他摸著字畫類的東西,他都能夠斷定字畫的紙張和絹本年代!”

“嗯,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聽的師父提到過那位林老先生,當年他可是一個傳奇人物。”師爺笑道。

“師爺,還請看看這畫!”楊康笑道。

師爺點點頭,就把那張畫放在郭胖子的**,鋪開,拿著手電筒、放大鏡,然後仔細的看著。

楊康發現,師爺在鑒賞古畫的時候,還真有那麼幾分氣勢,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喜歡看色/情小說的猥瑣老頭。

為著不打擾他鑒賞古畫,楊康退後幾步,在地上蹲下來,看著馮秀才,問道:“怎麼回事?”

“就是那個老廟……”馮秀才湊在他耳畔,低聲說道,“看在我給你編如意結的份上,你等下給我求求情,我已經跪了半天了。”

“撲哧”一聲,郭胖子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馮秀才低聲罵道。

“難道還不準我幸災樂禍了?”郭胖子得瑟之極。

“哈……”楊康死勁的憋著,才避免自己笑的很是失態,胖子這廝自己還跪著,他居然還笑話別人?還幸災樂禍?

“你難道不跪著?”馮秀才不解的說道。

“自然!”郭胖子嘿嘿笑著,低聲說道,“等下師爺看好了畫兒,我就送小王爺回去了,你慢慢品味這跪洗衣板的滋味吧,現在先練習著,將來娶了媳婦,這鐵膝蓋功夫也就練成了。”

“等下小王爺自己開車回去就成了,胖子你也給我留下來。”師爺冷笑道,“我今天要不好好管教管教你們兩個,你們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師爺,我小時候書沒有讀好,求問——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郭胖子不怕死的問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3:46 PM

第一百三十三章 沒有絕對的真偽

“天有盤古高,地有你麵皮那麼厚!”師爺哼了一聲,當即收起手電筒,看著楊康道,“大公子,當初歐墨風鑒定這畫是贗品,可有說什麼?”

“沒有!”楊康搖頭,說道,“我問過我爸爸,他說——歐老先生說‘看不準’。”

師爺小心的把那幅畫收好,依然裝在皮套子裏麵,遞給楊康道:“就我看來,這畫是真跡無疑,不過,我不是鑒定師,看過的不算數。”

“我也看不出什麼破綻。”楊康說道。

“令尊和周博民一樣也看不出破綻!”師爺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說道,“我看過的古畫不計其數,還真從來沒有走過眼,就我判斷,這畫應該是真跡無疑。”

這一次,楊康沒有說話,太陰寶鑒也鑒定這畫是真的,事後,他也反複看過,確實看不出什麼來。

周博民在字畫鑒定方麵,可能不如閬苑的那位專門鑒定字畫的賈先生,更不如歐墨風,但是,他畢竟也是正宗字畫鑒定師,並非那等招搖撞騙之徒。

“大公子,在字畫方麵是沒有絕對的真偽之說。”師爺輕輕的歎氣。

“呃?”楊康有些不明白,沒有絕對的真偽之說?

“我有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是這麼認為,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豈能以假混真,蒙蔽視聽?後來,我自己經曆了一些事情,我才恍然大悟。”提到這個,師爺輕輕的歎氣。

“師父,什麼事情啊?”馮秀才和郭胖子也從來沒有聽師爺提到過這事情,聞言詫異的問道。

“那時候我師父還活著,我隻有你們這麼大,也一樣年輕氣盛——大公子想來也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師爺問道。

“知道!”楊康點點頭,郭胖子和馮秀才都不瞞著他,他怎麼會不知道?

再說了,古董來自什麼地方,誰還不知道?除了傳承有序的有限幾樣東西,餘下的,還不都是來自地下?

“那時候,我和胖子的舅舅在豫州地帶發現了一座宋墓,規模雖然不大,但看著應該也是官宦人家的墓葬,宋代是金石學興起的年代,又是詩詞字畫的巔峰年代,官宦人家的墓葬,還是很值得走一趟的。”師爺說道。

“師父,你老可千萬不要說,你走空了?”馮秀才不按好意的說道。

“哼,你以為我是你啊?”師爺摸出香煙來,衝著楊康晃了晃。

楊康小心的把畫放在一邊,這才笑道:“師爺,我不抽煙。”

師爺聽得他這麼說,自個兒點了煙,抽了一口,吐出煙霧這才說道:“我們三個人,連夜把那座宋墓給掏了,除了幾樣瓷器和幾樣玉器外,還有一副字——你們都想不到,那是誰的字。”

“誰的?”楊康頓時來了精神,他原本還真沒有在意,宋代官宦人家的墓葬,怎麼多年過去了,未必保存完好,就算保存完好,字畫之類東西真的不好保存。

“蘇東坡的《赤壁賦》。”師爺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但是我們都知道,這東西一旦拿出去,就不能夠保存了,見風就化了。所以,陳墨用墓土把它封了起來,養了幾年,幾年之後,我們想要出手那幅古畫,卻是遭遇了麻煩。”

“為什麼?”楊康不解的問道,如果是宋墓出土的蘇東坡的《赤壁賦》,理論上來說不太可能是假的,就算是當代有人臨摹,也不會署上蘇東坡的名字。

那個年代的讀書人,把臉麵名聲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抄襲神馬的隻要有這麼一次,從此以後,名聲前途什麼的都毀了。

“因為所有人都認為,不可能是真跡。”師爺輕輕的歎氣,說道,“老白那個時候還是火爆脾氣,一怒之下,這幅字就不準備出手了,然後一把火燒了一個幹淨。事後我想想,後悔的不得了。”

“主要是你們沒法子對人解釋古字畫的來由。”楊康聽了,心中也是暗罵吳白——這人脾氣真不好,好端端的傳世名作,就這麼毀了。

“《東京風華錄》的名聲也很大,但卻不是傳承有序的東西!”師爺輕輕的歎氣。

楊康在瞬間就明白,就算他們都認定這幅畫是真的,但是,如果某些大鑒定師認定這幅畫是摹本、是仿品,那麼,他們想要證明這畫是真跡,就存在很大的難度。

“大公子,明兒一早我帶著劣徒去趟京城。”師爺說道,“查查這畫的來曆,老白辦事,我一向不放心。”

楊康想到那個很會喝酒的老白叔,當即苦笑,他從郭胖子口中得知,吳白和郭胖子的舅舅,就是跑去京城查這幅畫的來曆的。

《東京風華錄》在古玩一行失蹤多年,音信杳無,不會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冒出來的。

“師父,我不走!”馮秀才先是一愣,隨即忙著叫道,“我這邊有些突破,我還不能夠走,今晚您老人家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師爺冷笑道:“你有什麼突破了,這次你把事情給我辦的亂七八糟,我還沒有問你?認打認罰?我等下好好賞你一頓板子。”提到這個,他就火氣很大,平時看著自己這個徒弟還好,怎麼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了?

“師父,我真有線索了。”馮秀才忙著說道,“我從薑岩那邊問出來一個電話號碼——”說著,他就把薑岩的事情說了一遍。

“有這種事情?”師爺聽了,微微皺眉。

“師爺,薑岩倒確實是這麼說的。”楊康也是皺眉,想了想,他才說道,“我感覺——薑岩可能在說謊。”

“說謊?”馮秀才一愣,隨即叫道,“我……對啊,如果有一百萬,想要買凶殺人,製造一點意外很容易的,根本就沒必要委托薑岩啊?”

“我也這麼想!”對於這個問題,楊康苦澀的笑,“有一百萬想要我的小命很容易,多得是一些亡命之徒給他賣命,呵呵……我的小命還是很值錢的,而且,我已經知道那個電話的主人是誰了。”

馮秀才嗖的一下子,就從地上爬了起來,但由於他已經跪了半天,血液不同,然後“噗通”一聲,再次跌在地上,雖然如此,他還是顧不上這麼多,急急問道:“小王爺,你……你已經知道電話的主人是誰了?這不可能啊?我讓猴子找人去查,卻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師爺氣不過,揚手給了他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他頭上,罵道:“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一個沒出息的徒弟?”

“師父,我可以保證,祖師爺當年也是這麼罵你的,我這麼沒出息,那是因為像你,你就沒有教好!”馮秀才摸摸腦袋,哭喪著臉說道。

楊康很想不笑,但是實在忍不住……

郭胖子扯過一張硬紙板,丟在地上,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楊康問道:“小王爺,不開玩笑,你真的知道那個電話的主人是誰了?”

楊康慎重的點點頭,說道:“那天你們走了以後,我好奇,就拿著手機打了過去,沒想到——竟然打通了。”

“誰?”郭胖子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罵道,“老子要扒了他的皮,這人簡直太壞了。”

“湯辰!”楊康說道。

“老子這就去扒了他的皮……等等……小王爺,你說誰來著?”郭胖子已經“嗖”的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但就在這個時候,他陡然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楊康。

“大公子,你確定?”師爺聞言,也是變了臉色。

“確定。”楊康點頭道。

“他……他瘋了?”郭胖子不解的問道,“他和你……原本就有仇隙?”

“沒有,我和他原本不認識。”楊康說道,“開始我和他在桃園山莊那個公交車站,是第一次見麵,他誤把我當成了他兒子,招攬我搭他的順風車……”說著,他把湯辰的事情略略的說了一下子。

師爺聽了,皺著眉頭,老半天才說道:“湯辰心傷愛子之死,突然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見到一個模樣還有些相似的年輕人,他找點心理安慰,我可以表示理解,但是,那個手機號碼……為什麼是他?”

“串號?”楊康說道。

但是,這個理由,他想要自欺欺人都不可能。

“大公子,你想想,如果這事情不是湯辰做的,那麼,想要拿到他這個手機的人,勢必是他非常親近的人。”師爺問道,“你可有得罪過什麼人,你好好想想?”

“我實在想不起來。”楊康搖搖頭,就算當年殷卿的事情,也是她主動,而和她分手,主要原因就是,情人節那天,他們約好吃飯的,然後楊康買了鮮花、巧克力,足足等了她三個小時,打電話不接,後來甚至關機了。

弄得楊康以為她出了什麼意外,差點就要報警了。

最後殷卿來了,他就詢問了一下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她遲到了足足三個小時?

結果,殷卿就衝著他發了一通脾氣,說什麼:“你不願意等,那就分手好了,多得是願意等她的男人!”

楊康一氣之下,就直接和她分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1 03:47 PM

第一百三十四章 無中生有

自從在桃園山莊見過殷卿之後,楊康仔細想想,還是認為自己沒有錯,殷卿的脾氣真的不太好,不合適他,分手是明智的選擇,而且也是她提出分手的。

師爺在房間裏麵走了二圈,這才說道:“大公子,薑岩不太可能說謊,如果他說謊,他又如何有湯辰的這個號碼?我想,知道湯辰這個號碼的人絕對不多。”

楊康點點頭,他也知道,這裏麵有很多問題,可是他卻不知道應該從哪裏查起。

“大公子,你在想想,可還有別的事情?”師爺問道。

楊康認真的想了想,還是一籌莫展,當即搖搖頭,說道:“師爺,我真的想不起什麼了。”

“大公子,不要著急,至少現在知道,這事情和湯辰有些關係。”師爺說道,“最近你再想法子試探試探你舅舅那邊,看看有沒有線索,慢慢來吧。”

楊康答應著,他也知道,這事情完全急不起來。

“師爺這邊可有什麼線索?”楊康看著師爺,問道。

“沒有!”師爺搖頭道,“我這邊一籌莫展!”

楊康目光落在郭胖子身上,向他使了一個眼色,郭胖子會意,忙著說道:“師爺,你看,畫兒你也看過了,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帶著大公子先回去了,你老好好管教徒弟……”

“你說什麼啊?”馮秀才當場就跳了起來,伸手死勁的掐著郭胖子的脖子,怒道,“你會說人話嗎?”

“你聽得懂,證明我說的是人話!”郭胖子嘿嘿笑著,“難道你還能夠聽得懂鬼話?”

“不要鬧!”師爺罵道。

馮秀才和郭胖子都老老實實的呆著,不再說話。

“大公子,天色不早,沒事你早些回去休息?”師爺轉身對楊康說道。

“嗯!”楊康點點頭。目光落在郭胖子身上,師爺想要好好的管教管教馮秀才他不管,但是,他不怎麼希望師爺把郭胖子也帶走,這段日子他和郭胖子廝混在一起,說說笑笑,還真是非常談得來。

“胖子明天一早回去。我晚上找他辦點事情。”師爺知道楊康的心思,當即直接說道。

“好吧!”楊康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師爺要是有什麼差遣。吩咐一聲就是。”

“不敢!”師爺很是禮貌是把他送到門口,看著他發動車子離開後,他關了門,返身進來,然後走到馮秀才身邊,一把擰過他的耳朵,咬牙怒道。“你看看你,都做的什麼破事。”

“師父……師父,您輕點,輕點啊,我的耳朵!”馮秀才忙著捂著耳朵叫道。

“師爺,我覺得您老要是把秀才的耳朵擰掉,他會更加不聽話。”郭胖子一邊說著,一邊從床頭邊摸出來一根竹製的抓撓。遞給師爺道,“魯迅先生說,屁股是用來揍的,您隻管揍,喏,看在你和我舅舅熟的份上,借你用了。用完記得還給我。”

師爺從郭胖子手中接過抓撓,然後對著郭胖子的屁股就狠狠的抽了過去。

“啊呀!”郭胖子雙手捧著屁股,痛的叫了出來,哭喪著臉說道。“師爺,你揍錯屁股了,這是我的屁股啊!”

“你難道就不應該揍?”師爺怒道。

馮秀才見勢不妙,忙著從地上抓過洗衣板,老老實實的跪著,這個時候,他比被馴服的猴子還要乖巧。

“師爺,我們到底做錯什麼了?”郭胖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解的問道,理論上來說,那個老廟他們走空了,師爺也不至於會惱怒成這樣?而且,那個老廟師爺也是知道的,頂多就是他們挑的時間不對,讓師爺有些生氣而已。

師爺端了一張小板凳,就坐在馮秀才身邊,問道:“我讓你查個事情,你都查什麼了?”

“我……”馮秀才有些委屈,楊崇軒的事情本來就錯綜複雜,他一時半刻的查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難道還怨他了?

“你知道大公子和黃堂是什麼關係嗎?”師爺突然問道。

“同學,朋友?”馮秀才愣然問道。

“同學?朋友?”師爺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多,從喉嚨裏麵發出“呵呵”的笑聲,冷冷的說道,“黃堂當年在金陵二中上學的時候,一統金陵二中的黑道勢力,手下小混混不知其數。所以,他現在才能夠開個私家偵探所,當個地地道道的地頭蛇。

在這金陵地麵上,很多人都要給他三分麵子,否則,招惹了他們,麻煩得很。

真的,如果不是他和大公子有關係,而且兩人還一直都有聯係,我真的從來沒有想過,我們那位溫雅華貴的大公子,早些年也出來混過。”

“小王爺跟著他們混?”郭胖子蹲在一邊,小聲的說道,“這不可能吧?”

“為什麼不可能?”師爺看著郭胖子,反問道。

“他可一向是好孩子!”郭胖子低聲說道。

“是啊!”師爺輕輕的歎氣,說道,“在表麵上他一直都是好孩子,他偽裝的很好——可是,當年他確確實實和黃堂等人廝混在一起,而且,高二的時候他們鬧出了人命案,在一場衝突中死了二個人,其中一個外號叫做將軍的人,承擔了一切後果,因為他不滿十八歲,而且他還有不是直接當事人的證據,所以隻被判了五年。去年才被放了出來,然後在金陵開了一家酒吧。

隨即,黃堂和一個叫做傻大個的人,就在當年參軍,當了兵。大公子從那個時候開始,就認真學習,真正的做了一個好學生,考上了金陵大學。”

“師爺,大公子也是人,而且,誰小時候沒有幾分叛逆?”郭胖子說道。

“是!”師爺點點頭,說道,“大凡是人,都有幾分叛逆,我承認。但是大公子有些事情,卻是比較不符合常理。”

“什麼?”郭胖子不解的問道。

“師父——”原本一直規規矩矩跪在地上的馮秀才說道,“您老是不是要說,大公子完全沒必要住在薑岩家的地下室,忍氣吞聲?”

師爺點點頭,說道:“他可以出去租房子住,甚至,他完全可以離開金陵,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城市尋個工作,好好過日子。”

“師父,雖然我和他隻是初識,談不上了解,但是我知道,這絕對不是他的性格,他雖然表麵上看著隨和,甚至可以說有些文弱,但是,他骨子裏麵絕對不是這樣的人。”馮秀才搖頭道,“離開薑岩,就意味著他要離開玉珍齋,和原本的人、事、物沒有一點關係了。他說過——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要報仇,所以,他絕對不會離開。

他沒有別的線索,也找不到人幫忙,唯一的線索就是薑岩,那麼,如果薑岩真有問題,他隻要盯死他,早晚會發現一點線索。”

“而想要盯死他,最好的法子自然就是住在薑家。”師爺嘴角浮起一絲苦笑,楊康這二年的過得極苦,他們都知道。

而原本他完全可以不用過這麼苦,陳墨甚至說,他完全就是自找的。

是的,他就是自找的,但是——這是在他沒有法子的情況下,唯一的突破口。

“師父,如果我們不介入,他也準備動手了。”馮秀才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輕輕的挪動了一下子膝蓋,跪在洗衣板上,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起來吧!”師爺哼了一聲,說道。

“多謝師父。”馮秀才歡呼一聲,忙著起身,用力的揉揉膝蓋,然後就在地上坐下來,想了想,這才說道,“胖子,你還記得小王爺手中那張薑岩的借條?”

“我知道,那是假的。”郭胖子不解的問道。

“對,我們都知道那是假的,薑岩也知道那是假的。”馮秀才說道,“可是,你想想啊,那個借條有著薑岩的親筆簽字和指印,在玩意可以作為法院的呈堂證供。而且,正因為那張借條是假的,所以,別說是一百六十萬,就算是一千六百萬,他也一樣可以偽造。

如果沒有我們出手,他拿到薑岩的簽字和指印後,應該會偽造一張三百萬左右的借條,然後借助司法部門和黃堂手下的小混混,逼得薑岩走投無路。

我們出手,還要贗品青銅器什麼的,也就是逼得薑岩走投無路而已。在某些想法上,他倒是和我們不謀而合。”

“哈……哈哈哈……”郭胖子先是一愣,隨即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說道,“這個法子好啊,這叫做什麼來著,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他對於薑岩一直一籌莫展。”馮秀才冷笑道,“但是,和魏燕等人住了二年,他跟魏燕學會了這麼一招——無中生有。薑岩就是一個潑皮無賴,但是這個人膽小,還不夠聰明,所以,他就算知道那借條是假的,他也對人說不清楚。”

“那張借條,可能夠看出什麼端倪?”師爺突然問道。

“師父,我也懂得鑒賞字畫。”馮秀才說道,“但是,就表麵跡象來看,我看不出真偽。大公子說,那是移花接木——字跡和手印都是真的。”

“移花接木?”師爺愣然,半晌,他摸出香煙來,點燃,抽了一口,想了想,這才說道,“這不可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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