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喜宴
“所以，你倆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看著不遠處正在和安妮卡竊竊私語的金發女孩，老槍低聲問夏洛特。
“什麼關係？”
想起與查理茲的約定，夏洛特不禁想要苦笑，可回味那之後的滋味——
“火·包·友以上，情人未滿吧。”
他能說出口的，也只有這樣的形容。
“好吧，起碼她比你之前從酒吧勾搭的那些女孩要好多了。”
對於這種關係，比較老派的老槍，也不知該說什麼，他只能拍了拍夏洛特的肩膀。
今天，《致命彎道》已經正式上映超過一週了，雖然限於恐怖片的類型特點，票房走勢有了一定程度的下滑，但在累積票房已經超過四千萬美元的現在，也無所謂了。
畢竟，按照票房的1/3為製片方盈利的算法，現在《致命彎道》這部片子已經完全收回了包括宣傳費用在內的所有成本，剩下賺的都是純利。對於投資人們來說，要考慮的問題，也只是賺多賺少的區別罷了。
於是，製片人威斯伍德之前說的慶功宴，也就如期舉行了。
“托尼這傢伙，倒是越來越精神了！”
望著遠處穿的一身人模狗樣，連因為謝頂而露出的頭皮都抹了油，正在和一眾投資人大佬談笑風生的製片人先生，老槍撇了撇嘴，
“我怎麼覺得，這老小子一點兒沒有生病的樣子？他現在這麼精神，還準備提前退休嗎？”
“這我哪知道！”
夏洛特對現在看起來頗有幾分小人得志的製片人先生也有那麼點兒不爽，
“不過，如果你想看他生病的樣子，倒也簡單——把《致命彎道》上映以來的票房報表擺在他面前就可以了。”
想到之前幾次，威斯伍德先生一邊看票房報表，一邊捂著胸口，臉漲的通紅，彷彿隨時會心臟病發的樣子，老槍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說起來，你知道托尼這傢伙為什把慶功派對的地點放在南加大嗎？”
對住習慣了派對的美國人來說，慶功宴自然不可能只是吃吃喝喝，私密一點兒的，瘋玩和作死才是核心，而像這種正經一些的，社交則要佔很大的比重。
只是，即使為了社交，製片人先生直接把派對放到南加大的做法，還是讓夏洛特有些迷惑不解。聽老槍的意思，難道他知道什麼內幕？
看著夏洛特好奇的眼神，老槍揚了揚手中的香檳酒杯，
“其實很簡單，和他認識比較久的人都知道，那傢伙是南加大畢業的。”
“……”
——這還真是一個簡單的理由啊！
夏洛特這下算是明白了。如果說在古代中國，衣錦還鄉是成功者的必然選擇。那麼到了現代，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後，回母校裝個13，則成了秀優越屆的又一大標準。
尤其是如果當年教導過自己的老師還在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在當年可能還處罰過自己，如今卻年華已逝的老師面前再當一次學生，聽一次其實根本就不會聽的教誨，那感覺……
也別說西方人就沒這愛好，不然那些名校的校友會又是從哪來的？
即使都知道，這一波裝完之後，必然得落一個捐款破財，可那有怎麼樣？
大家依舊前赴後繼。畢竟，人這一輩子要連個13都不能裝，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顯然，威斯伍德先生是不想做鹹魚的。
“不過南加大竟然能同意我們到校園裡開慶功派對，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勁？”
“也沒什麼不對勁吧？”
老槍對夏洛特的疑神疑鬼倒是不以為然，
“別的不說，如果有劇組想到學校拍攝取景，很多大學都是抱著支持的態度的，畢竟能起到宣傳作用嘛！”
“你說的也對。”
夏洛特倒沒覺得老槍的說法有什麼問題。
實際上，隨著美國獨立日的臨近，即將上映的《阿甘正傳》就曾在南加大中取過景。
這麼想來，《致命彎道》劇組能來這裡開慶功派對，也不算什麼新鮮的事情。
尤其是這次派對並沒有對媒體開放，所以除了劇組成員，還來了一些對電影有興趣的名流。其中，有幾個夏洛特也認識——
“那個地產大亨不在紐約賣他的房子，跑這裡來做什麼？”
看著那一腦袋狂野的金發，夏洛特有些懵逼。
“管他呢！聽說他現在正在破產的邊緣掙扎，指不定哪天就要流落街頭了。”
顯然，老槍是沒有聽說過“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句話的。他把目光收回，有些嚴肅地看著夏洛特：
“看到這片子這麼賺錢，你是不是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夏洛特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他聳了聳肩，
“當初如果沒有這根胡蘿蔔在前面吊著，你覺得以我的資歷，驅使的動這群傢伙嗎？”
“也對。”
“而且這筆錢其實並不多，分到大家手裡就更少了，何況新線公司還有個老毛病……”
“你是說——”
老槍一下子明白了，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確定了嗎？”
“我跟威斯伍德商量當初答應大家的那筆錢怎麼分配時，老傢伙建議我不要管，還說他自己也準備從新線離職了……”
“那看來是真的了！托尼那傢伙雖然有些滑頭，但很多時候，他還算是個好人。”
說到這裡，老槍也不禁有些咬牙切齒，
“新線這個混蛋公司，又要賴賬了。”
“賴賬倒不一定，但用各種手段延遲交付分成，卻是他們的慣用伎倆了。”
夏洛特附和著老槍的說法。
對於來自後世的夏洛特來說，《魔戒》系列的製片方新線公司，他並不陌生——
這家公司比較擅長製作小成本的恐怖片，這算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本事之一。
而他們的另一項成名絕技，就是隱瞞收入，拖欠分成。哪怕為此引起一系列的官司，他們也在所不惜。
彼得·傑克遜在拍完《魔戒》之後，就享受了一把這樣的待遇，被氣的半死，而夏洛特也算是“中土世界”的熱愛者之一，自然不會忘記這種事情。
“當初知道《致命彎道》的製片方是新線的時候，我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了。”
“所以你才不在乎他們答應的分成？”
老槍恍然大悟。
“那倒也不是。新線雖然會拖欠分成，但如果想些辦法，早晚還是能拿到的。主要的原因，還是前面說的那句——只有付出這個代價，當時才能拍好《致命彎道》。”
夏洛特指了指自己，
“對於我來說，第一部電影，出名比賺錢更重要。只要投資人和大製片商們對我做導演有了信心，那後面這點兒錢很快就能賺回來。話說回來，老槍，你應該知道吧——”
夏洛特衝著自己紅鬍子的搭檔眨了眨眼，
“新線為什麼拖欠分成，以及我們怎麼止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第076章 金錢永不眠
拖欠分成，對於好萊塢的影視公司來說，可以說是一個約定俗成的習慣。
這其中，不簡單的是一個善財難捨的問題，更多大程度上，是因為一句金融上非常經典的話——錢是可以生錢的。
不提挪用了去搞投資或者其他什麼，只要錢能躺在公司的戶頭上，銀行就是要付利息的。幾百上千萬美元的收入，拖欠它個把月，都夠給好幾個員工發工資了。
你瞧瞧，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實際上，只要有機會，世界上大部分公司都會玩這一手，而好萊塢的影視公司們之所以在這方面惡名昭彰，只是因為他們更有機會罷了——
在互聯網雲數據時代到來之前，電影票房和後續周邊收入的統計，根本就是個黑箱，裡面涉及大量的操作，除了經手的製片和發行公司，有的時候連院線都說不清楚。
這種情況下，明碼標價的片酬還好說，至於票房分成？
你看我們的財會人員天天加班統計這麼辛苦，你好意思問嗎？
總之，分成因為涉及票房，只要以統計不力或者到賬延誤為由，就可以輕輕鬆鬆拖上幾個月。讓錢躺在自家的賬戶上繼續生錢，何樂不為？
至於因此背了黑鍋的財會人員，大不了之後用生出來的錢給他們發點獎金好了。
所以，分成這種東西，能不能拿到手，不僅取決於協議，更取決於雙方的力量與地位對比。如果你沒有足夠的手段保證對方不在這方面坑你，那就只能企盼對方公司的良心了。
而指望本質是資本的公司有良心？
同學，你一定是沒讀過《資·本·論》吧！
——好吧，美國這片土地上，的確是不會主動教《資·本·論》這種反·書的。
實際上，就連馬特·達蒙和本·阿弗萊克這兩位後來的一線巨星，在《心靈捕手》的編劇分成上都曾經被韋恩斯坦兄弟的米拉麥克斯公司坑過，而那還是在他們已經拿了奧斯卡最佳原創劇本，開始聲名鵲起之後。
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僱傭高級財會人員或者會計師事務所來幫你和片方鬥智鬥勇，他們雖然對影視公司的一些暗箱操作也沒辦法，但起碼賬面上的錢還是能給你撈回來的。
不過，這裡面有個前提——
你得保證你能拿到的分成收入，至少抵得上給那些高級財會人員的佣金——有時甚至還得算上律師費——不然的話，賬面上拿到不少分成，結果卻還得給人家倒找錢的情況，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起碼，夏洛特估計，按照之前製片人先生說的那個分成比例，他能拿到手的錢，是夠嗆能請得起那些喝血的財會人員和律師的。與此如此，倒不如乾脆把這燙手的山芋丟給劇組其他人當胡蘿蔔好了。
當然，拖欠分成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定會發生的。
畢竟，一個人做一件壞事很容易。可想一輩子只做壞事，不做好事，也是蠻困難的。希特勒還曾經振興過德國的經濟呢！
劇組的其他人未必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可還是被夏洛特丟出的誘餌吸引住，很大程度上就是抱了這個僥倖心理——就算可能拖欠，那終究是錢啊！！
然而，現實再次證明了墨菲定律是有道理的——如果壞事可能會發生，那它就一定會發生。
“新線準備怎麼坑我們，托尼那傢伙沒說吧？”
老槍一邊皺著眉頭想辦法，一邊向夏洛特詢問。
後者聳了聳肩膀，
“你和他其實比我要熟悉，你可以自己去問試試。”
“……他不可能說的。”
老槍嘆了口氣。
的確，他和製片人安東尼·威斯伍德是老相識了。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明白，威斯伍德並不是一個多嘴的傢伙。甚至於，對方會向夏洛特透露一些風聲，老槍都懷疑這裡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貓膩——
雖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在即將退休或者離職的現在，製片人先生良心發現一下也不是不可能，但老槍覺得，更大的可能，是這傢伙又有了什麼計畫，想要拉攏夏洛特。
畢竟，通過《致命彎道》，夏洛特已經初步證明了自己的執導能力。這樣的他，是有被製片人們拉攏的價值的。
然而，製片人也終歸是製片人。
屁股決定腦袋，他就算有再多的理由，只要不想把自己在這行的名聲徹底搞臭，就不可能徹底把立場歪到自己這群打工仔這邊，能透露點兒風聲已經是極限了。
“但如果不知道對方可能採用的手段，到時候再應對可就被動了。”
實際上，同樣是拖欠，其中也有高下之分——
有的公司會有人專門搞這種事情，每天就是跟被拖欠的人各種聊天吃飯，可憐兮兮地訴苦——不是我們成心拖欠，實在是最近資金鏈周轉困難，要不您再等上幾天？
這是打感情牌，也有的公司會玩的更技術一些——你一問分成，人家就直接丟給你小山一樣的票房統計和財務報表，想全看明白這些？
你要知道，財經專業畢業就要四年，而要成為一個合格的會計師，更是不知要多久。
當然，你可能真的是財會方面的天才，又或者你真的不計成本請了高級會計師，但即使如此，一招不成，人家還有另一招——
我們公司最近有一個新的項目，正在籌集資金，您看要不要把您這些分CD投進來？錢景廣闊，先到先得喲！
你要是不答應，人家就十八般武藝齊上，跟你繼續磨；你要是答應了，那恭喜你，炒股炒成股東了！
新的項目虧了錢，絕對先虧你的。賺了，你很快又會面對上面那一圈的循環。
無論盈虧，名義上屬於你的錢，卻始終在人家公司的賬戶上躺著，為人家提供著生小錢錢的機會。
至於你？
即使你被上帝他老人家時刻關注著，每次新的項目都賺錢，賬面上的家底滾雪球一樣的長，但沒個十年八載，你也是別想見到真金白銀的……
而這些，其實還算是有節操的。
畢竟，人家一沒說不給你錢，二也沒有大幅瞞報收入。而新線公司之所以在這方面名聲出類拔萃，在於前面兩條它都會幹。
也不知是不是缺少出色的公關和財會人員，新線公司想要拖欠分成時，一不打感情牌，二不玩技術流，上來就是硬剛，經常一副你先等著，要錢沒有，要命不給的架勢。
當然，新線這麼幹，也是分人的。不然的話，天天坑人，這家公司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面對有實力，能監控他們的投資人，新線會非常老實；
遇到或地位很高，或前景遠大，以後還有機會合作的，他們也可以試著忍耐自己的貪慾。畢竟現在的錢是錢，將來的錢也是錢嘛！
注意，這已經是“試著”了，忍得住算你幸運，忍不住的話……
可如果你前面兩條都沒有，只是一個因為各種原因拿到了分成的雜魚，那恭喜你，你至少有一半可能已經上了新線拖欠分成的白名單了。
“偏偏我們現在就是這個情況！”
在夏洛特讓出的分成中，老槍也是有一筆的。他本來跟夏洛特一樣，對這筆錢並不是很在乎——他混到現在，多少有些家資，加上又離了婚，少了不少開銷……
可隨著他和化妝師安妮卡關係的改變，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兩人一起生活，肯定會多一些花銷，何況安妮卡還有一個兒子……
“要不要請律師呢？”
訴諸法律是美國人很習慣的一種手段，可老槍考慮了一下，放棄了這個辦法。
原因很簡單，就跟夏洛特一樣，老槍也能算出來，就算拿到那些分成，這錢也不一定夠付律師費。
——這甚至是一些公司拖欠分成時的一種威脅手段。他們根本不怕被拖欠方請律師，因為人家算的很清楚，只要他們拖延一下官司的審理時間，被拖欠方的分成收入，很快就不夠請律師的費用了。
自然，這種手段，僅限於那些分成收入並不多的被拖欠人。可偏偏，老槍他們就屬於此列。不過——
“說起來，夏洛特，你現在跟我說這個事情，是不是有什麼其他想法？”
老槍反應過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77章 偷天換日
“我的確有個計畫！”
既然老槍反應了過來，夏洛特就很乾脆地承認了。
在剛開始得知新線公司會拖欠分成的時候，夏洛特心中其實是鬆了口氣的——雖然當初放棄分成是迫不得已，但現在能證明那就是個坑，多少能讓他心中不那麼惋惜不是？
畢竟，嘴上說不後悔，但那可是錢啊！他怎麼可能一點兒不心疼？
然而，很快，在這不知算不算幸災樂禍的心態過去之後，夏洛特就突然意識到，這裡面似乎有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讓他獲得一個常設的專業導演團隊的機會！
雖說好萊塢電影工業發達，各方面的人才完全可以做到像機器零件一樣隨時提供，但每個導演的風格各有不同，組建劇組時，他們還是偏向自己比較熟悉，用著順手的手下的。
而《致命彎道》這個劇組，雖然裡面人沒有什麼大拿，但要說水平有多差，卻也算不上。起碼能在夏洛特讓出去的那筆分成裡分杯羹的，多少還是有些水平的。
夏洛特盯上的，就是這些人。
這裡面有老槍這樣他知根知底的朋友，卻也有攝影師艾迪森·楊那樣的第一次合作者，要把這些人聚攏起來，需要的不僅僅是交情，還有利益。
當然，夏洛特自己是給不出什麼現成的利益的。畢竟他自己那份分CD已經讓出去了。
然而，很多時候，獲得的利益，卻不如失去的利益更能團結人。
成功者個個傲然獨立，只有失敗者才會抱團取暖。至於被同一個敵人奪走了利益的人，則會同仇敵愾。
新線公司拖延分成的計畫，就給了夏洛特一個拉攏大家，同仇敵愾的機會。
“首先，你們這些手裡有分成的劇組成員，必須都聯合起來，共同進退，絕不能獨立為戰，不然很容易被各個擊破。”
夏洛特開始陳述自己的計畫，
“其次，你們需要個帶頭人。比起你們中的某一個，我其實更合適。”
老槍點了點頭。
的確，雖然夏洛特已經放棄了自己的分成，將其分給了大家，但恰恰因為這樣，他的話反而更加公允，讓新線方面無法反駁。
而且，《致命彎道》票房大賣以後，夏洛特作為一個冉冉升起的新星導演，有很大的投資潛力。這樣的他，說話的力量，也遠大於目前劇組中這些雖然資歷老，卻成就一般的老油條們。
“可即使你代表我們跟新線方面對峙，萬一他們就是死要錢的話……”
老槍還是有些擔心。
畢竟，製片方的票房收入終究是在新線手裡的，只要人家咬死了錢沒到賬，你再厲害，他也能拖個三年兩載的。他們有專業的律師和財會人員搞這些事情，大家可是要工作和生活的……
“我並沒打算替你們找新線要錢。”
夏洛特的話卻讓老槍一愣，
“新線公司整體文化氛圍，都透著一股子葛朗台的味道，如果他們下定決心拖欠，短期內我也沒什麼辦法。我的計畫是，逼著他們把該給你們的分成，投入到我的新電影裡去。然而再以此為基礎進行操作。”
——原來如此！
老槍這下明白了。
看來雖然嘴上說不後悔，但眼前這位比自己小十來歲的朋友，到底對那筆放棄的分成還是有些介意。他應該是想借幫大家解決分成被拖延問題的機會，順便給自己的新電影拉些投資。
這樣一來，那些分成雖然沒有打入他的賬戶，卻終究算是為他所用了。
老槍對這個計畫倒並不反感。畢竟，交情歸交情，美元歸美元。把二者分開算雖然有時會有點兒傷感情，但混合在一起糾纏不清，一不小心，卻不但會傷哈感情，還會傷錢。
只不過——
“你這個計畫雖然可行性不低，但就算成功後，大家依舊沒法立即見到現金啊！何況，萬一等到新電影盈利了，新線再來一次怎麼辦？”
老槍倒沒說新電影賠了怎麼辦。這一是經過《致命彎道》的拍攝，他對夏洛特的執導能力刮目相看，確實相信跟著他拍電影能賺錢，二則是他已經提前看過了夏洛特新電影的劇本，對那個精彩的故事很有信心。
老槍關心的，還是在折騰了一圈之後，怎麼把這筆錢變現的問題。畢竟夏洛特這招，本質上也是電影公司拖欠分成的方案，只是技術，更有節操罷了。
夏洛特當然明白老槍的擔心，他既然敢提出這個計畫，自然不會沒有後續的打算，
“關鍵是要再引入一家有實力的製片公司，這樣我們可以不等新影片上映，就把這筆錢變現了。”
“你是說——”
——抱大腿！？
這話雖然沒說出口，但老槍已經徹底明白了夏洛特的意思。
這的確是個可行的方案。
如果一部電影的投資方中，只有新線公司和他們這些雜魚，那肯定是新線一家獨大，無論是電影拍攝期間的各種決策，還是賺錢之後的分成，他們都跟小透明沒什麼區別，能不能拿到錢完全看新線的良心跟心情。
好吧，現在老槍已經確信了，新線公司基本是沒有良心的。
可如果再引入另一家跟新線實力相當的製片公司，那情況就大不同了——
要知道，雖然表面上最後分配盈利的時候，是按照出資情況來的，但實際上，誰操控制片和分成的具體過程，誰就能在其中上下其手。這桌面下的收益，可是一點都不少的。
有這個誘餌吊著，幾乎都不用挑撥，兩家公司肯定就先得為誰能主導項目龍爭虎鬥一番。
即使本著行內規則，這個鬥爭不會過線。可到了那個時候，老槍他們那點兒由上部電影分成轉變來的投資比例，就下一子從小透明變成了天平中間的砝碼，重要性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等他們鬥起來，我們就把那點兒分成換來的投資股份，直接賣給出價高的一方。弄不好算起來，還能比那筆分成多一些。”
夏洛特一錘定音，
“這次只要現錢！”
“沒錯！”
老槍這次也是心有慼慼。
他現在真心覺得，後期分成之類的東西，真是資本的遊戲。自己這種打工仔，還是老老實實拿片酬來的實在一些。不過——
“夏洛特，如果這事情真的辦成了，我們要分你多少？”
作為老江湖，老槍明白，這事兒不可能讓夏洛特白干，尤其很多地方還需要他挑頭。按規矩，他絕對是要抽成的。
“我不要抽成！”
對方的話又是讓老槍一愣。
“在拍攝新電影之前，我會成立屬於自己的工作室。到時候，我希望你們能加入。”
夏洛特解釋著，
“而搞定那些分成，就等於是我付給你們的第一批薪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78章 土撥鼠之日
“這小子確實成熟了！”
看著夏洛特在自己眼前侃侃而談的樣子，老槍突然有種欣慰的感覺。
他和夏洛特相識是在三年多之前。那時，老槍剛剛和前妻離婚不久，經常借酒澆愁。
一次，他醉倒在酒吧後面的小巷子裡。那時還是冬天，滴水成冰，如果沒人管他，第二天早上他絕對會被凍成冰塊，然後躺到警察局法醫的解剖台上。
幸好那時夏洛特也喝多了酒，到小巷子裡嘔吐，才發現了他。
從那之後，他倆就相識了。
那時夏洛特的性格還相當輕浮，與老派的老槍截然相反。可不知是出於感激，還是真的天生投緣，老槍竟然和他相處的還不錯。
尤其最近半年多來，他不但戒了酒，做事情也認真了許多，加上同在一個劇組的緣故，兩人竟真的成了同甘共苦的朋友。
雖然在拍攝時，老槍願意支持夏洛特，更多是出於報恩的心理。可一場電影合作下來，他赫然發現，這傢伙似乎真的在電影方面開竅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直合作下去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像老槍之前說的，他現在在電影方面，的確沒有太大的野心。可這並不意味著，他不願意多賺些錢，也不意味著他不想拍一些等自己退休後值得驕傲的電影。
所以，當夏洛特提出了創建自己工作室的構想時，老槍確實有那麼一種欣慰的感覺。
“喂，老槍，你那種“兒子終於浪子回頭了”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啊？”
好吧，夏洛特似乎是看出來了。
“跟著你幹倒是也沒問題。”
老槍有些尷尬的拽了拽鬍子，
“不過，你這個計畫，是建立在你的劇本順利投拍，並且還能讓兩個製片公司都對其感興趣的前提下的。你有信心嗎？”
“你不是也看過劇本的初稿嗎？怎麼，忘記了？”
夏洛特有些不滿。
“這個嘛……的確很不錯！”
老槍迴避著自己朋友的眼神。
剛才那一瞬間，老槍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想起自己對夏洛特新劇本的感受，實在是因為他看到劇本之前，還發生了一件讓他頗有幾分尷尬的事情——
夏洛特去找他的時間，是這週三的早上。
可能是寫了一整夜劇本的緣故，這傢伙通紅著一雙眼睛去找他的時候，天才濛濛亮。結果一下子，他就把老槍堵了個正著。
當時，安妮卡正在老槍那裡。
而且，兩人那天醒的都比較早，正準備再來一次“活動”……
雖然聽得到敲門聲後，老槍開門還算及時，但夏洛特畢竟也是過來人。他只是看了看地上散落的衣服，又掃了一眼老槍與安妮卡那亂蓬蓬的頭髮，就知道他壞了二人的好事。
——當然，他會那麼容易發現，也可能是因為老槍急急忙忙開門時，生理反應還沒完全消除……
總之，姦情，啊呸，是戀情被夏洛特撞破的二人，最近幾天面對這傢伙都有點兒彆扭。
尤其這傢伙當時還一臉壞笑地說：
“要不你們先繼續？我可以先去附近找點吃的。”
——那你倒是乾脆別來啊！！！
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擾的老槍，當時很想抓住這傢伙的脖領子如此怒吼。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收拾停當的二人與夏洛特一起吃了頓早餐，期間老槍順便看完了夏洛特新劇本的初稿與大綱。他對這個有新意的劇本大加讚賞，認為如果能拍出來，一定是一部好電影……
“說起來，你那個新劇本，是參考了《土撥鼠之日》裡無限循環的設定吧？”
回憶著那時候觀看劇本的感受，老槍又一次跟夏洛特確認起來。
“是啊！”
夏洛特點了點頭，
“我就是週日那天與莎莉一起看完《土撥鼠之日》的錄像帶後，才想到的這個點子……”
事情的確如此，只不過夏洛特省略了很多細節——
當他和查理茲開車回到他住的公寓時，一晚上先是捉鬼，緊接著又是揪心的談話和如發洩情緒般的深入劇烈運動的二人，早已經精疲力盡。
他們只得匆匆休息，這也是他們直到週日才觀看《土撥鼠之日》的原因。
而觀看錄像帶時，夏洛特最開始也沒有想到任何新劇本的點子。他當時正在琢磨該怎麼處理徹底消滅韋昌輝後，遺留下來的那龐大的生命力。
首先，他是吸收不了那些不屬於他的生命力的。實際上，只要不是妖魔鬼怪，那生命力就算吸收了也沒多大用。
畢竟，現實生活並不是遊戲，不會因為你血條變長了，就能承受更多的傷害。一刀割斷喉嚨，該死的還是得死，不快一分，不慢一秒。
其次，他也沒法將這股生命力送給其他人。
其實，在剛開始得到這股生命力的時候，他就考慮過將這股力量轉送給艾麗克西斯。
對方本質上是個鬼魂，倒確實可以吸收這些生命力。尤其夏洛特還答應過她，要幫她像一個活人一樣活著。而要滿足這點，的確也需要大量的生命力——這點之前夏洛特已經與查理茲和艾麗克西斯都說過了。
然而，問題在於，夏洛特能獲得這股生命力，是因為他借助大鬼的力量，一口吞下了韋昌輝殘留的鬼虎力量。可現在他要將這生命力轉送給艾麗克西斯，總不能讓對方再一口氣把他給吞了吧？
——他還年輕，還沒活夠。
而除此之外的辦法，夏洛特雖然可以勉強把那股生命力傳遞過去，可艾麗克西斯卻是絕對吸收不了，反而會飛快溢散的——那樣做，又和直接把這珍貴的生命力丟掉有什麼區別？
——雖然老鬼教導他時，也曾提過有一種雙·修的辦法可以有效傳遞生命力。可那種玄（rang）妙（ren）無（xian）比（mu）的法術，老鬼自己都不會，怎麼教他？
何況，就算他會那種法術，可艾麗克西斯是個沒實體的鬼啊！
他要怎麼弄，才能跟對方雙·修？難道自己對著空氣……
為了自己的節操著想，夏洛特覺得還是不要再想這方面的辦法為好。
一邊的查理茲卻沒注意到夏洛特的心思。可能是因為放下了心中包袱的緣故，她看錄像時心情極度放鬆，完全沉浸到了《土撥鼠之日》的故事當中。
“這麼一遍一遍的死了又活，如果不是無限循環的話，那得有多強的生命力啊！”
看著電影中，男主角菲爾因為對只能在2月2日這天無限循環地活下去感到絕望，而一遍又一遍的嘗試自殺，卻又會在下一次循環中繼續活過來的情節，查理茲不由發出一聲感慨。
“無限循環？生命力！？”
女孩的話卻如一道閃電，劃過夏洛特的腦海，
“我想到辦法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79章 九條命
“如果說嬰兒誕生，是注入生命力的話，那死亡，就是生命力的流失。”
夏洛特一邊整理自己腦中的想法，一邊語速飛快地和查理茲說著，
“那麼，如果一個人不斷地死亡又新生，意味著什麼呢？”
“生命力不斷流失嗎？”
看電影時突然被打斷，查理茲的腦子到現在還有些迷糊。她看著似乎正在緊張思索的夏洛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那只是針對死亡而言。”
夏洛特的話像是在反駁查理茲的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但對於新生而言，卻是生命力的注入——也就是說，生命力會不斷地在他體力注入又流失。而在這一過程中，部分生命力會溢散，部分卻會自然而然地沉澱下來。”
說到這裡，他突然大笑一聲，
“莎莉，告訴艾麗克西斯，我找到把新獲得的生命力有效轉移給她的辦法了。”
“是什麼辦法？”
看著金發女孩一下子撲到他的面前，紅潤的嘴唇離他咫尺之遙，夏洛特立即意識到，對方已經進行了轉換。
“艾麗克西斯！？”
“是我。”
女孩擺了擺頭，
“莎莉一聽你那麼說，立即就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了我。所以，你直接跟我說吧！”
“咳咳，好吧！”
夏洛特不自然地扭了扭脖子，才繼續道，
“簡答來說，你需要和莎莉再合作一部電影！”
“What！？”
雖然已經見識過夏洛特法術的詭異，但是，生命力的轉移是怎麼和拍電影聯繫在一起的，艾麗克西斯還是無法想像。
“這麼說吧！雖然我可以直接把從鬼虎那裡奪取來的生命力轉移給你，可你作為鬼魂，修煉時間實在太短，用正常的方式根本無法承接這龐大的生命力。”
夏洛特打了個比方，
“這就跟一隻剛出生的蟒蛇，根本沒有能力吞下一隻成年河馬是一個道理——之前我說過，你要像活人一樣活著，是需要足夠的生命力的，現在生命力有了，但怎麼讓你吸收卻成了問題。”
“那你現在是想到辦法了？”
艾麗克西斯期望地看著夏洛特，
“用拍電影的方法能解決這個問題！？”
“沒錯！”
夏洛特點了點頭，
“不過不能是一部普通的電影，必須是一部你在裡面要被不斷殺死，然後又復活的電影！就像《土撥鼠之日》那樣！”
“……你還有這種愛好？”
艾麗克西斯用舌尖舔了舔紅潤的嘴唇，
“我是鬼魂是無所謂。可你可不能那麼對莎莉！”
“……你再曲解我的意思，就回潛意識裡呆著去！”
夏洛特黑著臉掃了下眼前的女孩，見她不再搗亂，才繼續道，
“就像我前面解釋的那樣，通過不斷的死亡與復活，我輸送過去的生命力會在你和莎莉體內不斷沉澱。而莎莉作為活人，這額外的生命力對她是沒用的——”
“所以生命力就會自然而然地被我這個附在她身上的鬼魂吸收掉？”
艾麗克西斯明白了過來，
“可這樣做，不會對莎莉有什麼不良的影響吧？”
“不會。”
夏洛特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艾麗克西斯，
“你見過哪個演員因為演屍體就真的變成屍體的？”
“有啊！”
艾麗克西斯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我在自殺前演的最後一個角色，就是一個屍體。”
“……好吧，那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夏洛特一臉無奈地撓了撓頭，
“總之，通過這種方式，你能以一種很高的效率，將我傳送過去的生命力吸收掉——說起來，這倒很像是一種動物。”
“動物？”
“貓！有九條命的貓！”
看了一眼有些好奇的艾麗克西斯，夏洛特乾脆進入了講故事的時間，
“東西方傳說中，都說貓有九條命。可實際上，正常的貓是沒有這種能力的。有九條命的，是貓妖！”
“是因為貓妖是更強大的妖怪，所以才有九條命嗎？”
艾麗克西斯按正常邏輯思考著。
“恰恰相反，是因為有了九條命，才能成為妖怪！”
夏洛特的結論則總是與眾不同，
“教我法術的人曾經說過，不管一個時代是否能提供足夠的靈氣，貓這個動物都能修煉。它們只要能經過九次瀕死而又不死的狀態，就能變為貓妖！這也是貓有九條命這個說法的來源。”
“瀕死而不死？”
艾麗克西斯突然頓了一下，
“這不是超級賽亞人嘛！——啊，這是莎莉說的。”
“……除了美系的超級英雄，她現在連日系的《龍珠》也開始涉獵了嗎？”
夏洛特咕噥了一句，
“這麼理解也不能算錯吧！雖然貓妖是沒有二段、三段變身的。”
“可這麼一來，世界上不是應該有很多貓妖嗎？”
艾麗克西斯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你以為連續作死九次，把自己作到命懸一線，卻偏偏還都能化險為夷的可能性有多大？”
夏洛特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
“不作死就不會死。而反過來說，貓這種以作死為目的修煉方式，基本也是以必死為結局的。再說，你以為這種修煉它們知道嗎？這只是本能而已。”
“總之，這次跟《致命彎道》時一樣，你還是需要跟莎莉合作表演，只不過——”
夏洛特皺著眉頭，一臉的苦惱，
“這次，你們兩個必須讓觀眾認為你們是同一個人，同時又明確感覺到你倆的不同。這個要求，可比《致命彎道》的時候要高啊！”
“人格分裂不行嗎？”
艾麗克西斯提出一種方案。
“就跟你倆現在這樣？”
夏洛特搖了搖頭，
“不行！在大部分觀眾心目中，他們會天然地認為人格分裂就是兩個人。”
“可心理學上不是這麼定義的啊！”
艾麗克西斯反駁著。
自從夏洛特說過她與查理茲的狀態很像人格分裂之後，她倆無聊時，還真的翻閱過一些有關人格分裂的心理學書籍，在這方面多少也算得上是專業人士了。然而——
“對於法術來說，心理學上的定義根本毫無意義。大眾怎麼認為的，才是最重要的！”
夏洛特粗暴地回應著艾麗克西斯的科普，
“這就跟語言一樣。哪怕是錯別字，只要使用的人足夠多，他們就能約定俗成地將其當成正確的來用，有時甚至還能逼迫語言學者修改字典。”
——實際上，中文中的通假字，基本就是這麼一種東西。
當然，此時並不是中文課時間。夏洛特沒有繼續講解這方面的細節，他對艾麗克西斯擺了擺手，
“我先試著從劇本的角度來解決問題吧！說不定只要設定成，一個角色前後的性格表現反差特別大，然後你倆一人演一部分就可以了。”
“可這樣中間要怎麼過渡呢？”
一提及表演，艾麗克西斯也認真起來。在這方面，她和查理茲的較真程度不相上下。或者說，查理茲還是學的她。
“如果不能處理好，肯定會導致前後割裂，成為爛片的！而爛片——”
艾麗克西斯雙眼緊盯著夏洛特，
“——對你是沒用的吧？”
“是啊！”
夏洛特苦笑一聲，
“爛片是沒用的。只有好電影，才對我們的事業發展有利，也才能引起觀眾共鳴，讓法術生效。”
他拿起遙控器，一遍遍重播著《土撥鼠之日》中，主角菲爾——也就是比爾·莫瑞——各種自尋死路的鏡頭，
“到底要一個怎樣的故事才好呢？”
夏洛特腦子裡回憶著自己穿越前觀看過的各種電影，一時頭都有些大了——
無限循環類型的影視作品並不是非常多見，除了已經在1992年上映的《土撥鼠之日》，他能夠想起的，只有《恐怖游輪》，可那片子……
夏洛特覺得，那種無限循環的殺與被殺的悲劇故事，似乎並不完全符合他想要構建的法術的需求。
他更希望劇本能有一個大團圓的結局，就好像《土撥鼠之日》一樣，不然總覺得好像會給查理茲和艾麗克西斯立下什麼不詳的FLAG似的。
可除了《恐怖游輪》，還有什麼？
他總不可能把《涼宮春日》系列裡，《漫無止境的八月》那一段拿來用吧！？
日美的文化差異不說，《漫無止境的八月》那一段故事，如果沒有《涼宮春日》系列原著支持，他根本不可能用電影講述清楚的。
額，對了，還有《明日邊緣》！
可那個電影的本質其實就是湯姆·克魯斯又一次拯救世界而已。再說那片子裡循環的也只是男主角啊！
查理茲和艾麗克西斯演技再怎麼好，也演不了一個男人啊！這兩個可都是金發碧眼的大美人，又不是希拉里·斯旺克！
“想不出來就先別想了。”
一雙略顯冰冷的纖纖玉手按住夏洛特的額頭輕輕揉捏著，
“我們還有時間。”
“莎莉？”
夏洛特自然感覺到了女孩的變化，後者對他輕輕一笑，
“你先休息一下吧！也許睡一覺就好了。”
“睡一覺！？”
查理茲的話如一道閃電劃過，
“我想到了！！！”
夏洛特激動地抓住查理茲按在他額頭上的手，直接吻了一下。女孩一瞬間想躲，可最後還是隨了他的意。
“我們的新電影，就叫《忌日快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080章 忌日快樂
《忌日快樂》，是夏洛特穿越之前，2017年新上映的一部恐怖電影。
這部電影同樣採用了《土撥鼠之日》的無限循環模式，但相比同屬恐怖片類型的《恐怖游輪》，卻歡快了很多。
簡單來說，這是一部以大女主的恐怖喜劇片。
女主角翠（Tree）是一個——恩，按女生中的說法——婊氣十足的女孩，當然，她很漂亮。
她在生日當天被殺，之後卻一遍遍地在被殺當天的早晨醒來，反覆經歷這一切。
在這不斷重複的過程中，她努力地追尋著殺死自己的凶手，並漸漸改變了自己……
“這簡直是最符合自己需求的電影了！”
夏洛特暗自琢磨著——
首先，這同樣是一部無限循環設定的片子，女主角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滿足自己幫艾麗克西斯轉化生命力的需求；
其次，這部電影的女主角前後性格變化明顯，很適合查理茲和艾麗克西斯分別飾演。既各有特點，又是同一個人；
最後，這是一部圓滿結局的電影，口碑和票房都不錯，符合夏洛特本人的需求。
“就拍這個了！”
夏洛特下定了決心。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他先是向查理茲和艾麗克西斯簡述了《忌日快樂》的基本劇情設計，在徵得了一人一鬼的同意之後，就立即閉關開始了自己突擊劇本的征程。
然後被他擾了好事的，就是老槍……
“如果是拍那個劇本的話，我覺得成功的把握是挺大的。不過——”
老槍瞄了一眼依舊在和安妮卡聊天的查理茲，
“聽你的意思，你是想讓莎莉當女主角吧？”
見夏洛特點頭，老槍繼續道：
“她的演技在同齡人中還算不錯，容貌更是出類拔萃，可問題是，按照劇本，女主角是個bitch味十足的女孩，表情比較豐富，你確定她演的了？”
在老槍看來，查理茲的演技雖然還行，但卻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面部表情不夠豐富。
這種毛病，可以說是模特轉型而來的女演員們的通病，是作為模特的職業習慣遺留下來的產物。老槍擔當過多年的選角導演，對此十分清楚。
本來，這個毛病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可偏偏查理茲本人的氣質又十分的高冷，再配上那略顯僵硬的表情……
“反正，如果你聽我的，我覺得最好別讓她演那種賤女孩類型的角色。不適合。”
老槍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我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
夏洛特當然也明白查理茲的氣質其實並不適合這個角色。但問題是，如果查理茲不出演，那附在她身上的艾麗克西斯也就不能出演，那這個劇本最開始的創作意義不就完全沒有了嗎？
“那樣就本末倒置了。”
沒辦法之下，導演先生只好想一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內定的女主角可以超常發揮一下——
“其實也很簡單，讓艾麗克西斯做她的金手指就好了！反正本來也是計畫讓他們分開飾演角色的不同階段的。”
然而，這種超現實的理由可沒法對老槍說。而自尊心強烈的查理茲，也不一定能接受這種近似作弊的做法。
“我覺得查理茲在這方面還是有潛力可挖的。”
無奈之下，夏洛特只好力挺自己的女主角，
“實際上，你不覺得她翻白眼和用死魚眼瞪人的表情，都很生動嗎？”
“額……”
這話倒是沒錯，老槍也無法反駁。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查理茲之所以在這兩個表情上很快脫離了模特的死板，還得歸功於夏洛特——
“待在那傢伙的身邊，世界觀兩三天就要被打碎重塑一次，換做誰也會不停地翻白眼和瞪死魚眼的！”
查理茲曾跟艾麗克西斯解釋過自己越來越愛用這兩個表情的原因……
無論如何，在夏洛特表達了自己對查理茲的支持後，老槍就放棄了自己的質疑。
他不是看不出查理茲與夏洛特之間的特殊關係。既然女演員都成了導演的繆斯了，那受些優待也無可厚非。何況，根據《忌日快樂》的劇本，這也不是什麼以演技為主的劇情片。
“真演不好，大不了多NG幾次就好了！”
老槍暗自琢磨著。
“那其他角色的演員呢？你有什麼打算嗎？”
“其他人還沒想好，這幾天光顧著趕劇本了。”
夏洛特撓了撓頭，
“不過，你覺得劇本裡，女主角翠的父親，我們請比爾·莫瑞來演怎麼樣？”
“你這傢伙……”
老槍也是看過《土撥鼠之日》的，所以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夏洛特的打算——
“你是想故意誤導那些看過《土撥鼠之日》的觀眾，讓他們認為《忌日快樂》裡的女主角翠，就是《土撥鼠之日》裡男主角菲爾的女兒，對嗎？”
“Bingo！”
夏洛特錘了一下老槍的肩膀，
“我就說我們應該合作！看，多默契！”
“……滾！”
“其實，這只是一個噱頭而已！”
見老槍不配合，夏洛特也收起了臉上玩笑的表情，
“對於沒看過《土撥鼠之日》的觀眾，這絲毫沒有影響。可對於看過《土撥鼠之日》的觀眾，這卻會給他們一種奇妙的體驗——最主要的，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最後一句話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吧？”
“當然！”
夏洛特很坦率地承認了，
“執掌導筒本來就是一件壓力很大的事情，如果再不能自己從工作中發現一些樂趣，那生活不是會變得很糟糕？”
“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
見老槍點頭同意，夏洛特又繼續道，
“而且，我一直覺得，如果想讓觀眾覺得你自己的電影有趣，你就必須首先自己覺得自己的電影有趣。如果連導演都覺得自己的電影沒意思，那誰還會想看這個電影呢？”
——是啊，同樣是工作，與其緊張兮兮的，為什麼不放鬆心情去享受工作中的樂趣呢？
老槍的精神壓力陡然一鬆，
“既然如此，那乾脆我們連女主角的媽媽也確定下來好了——安迪·麥克道威爾怎麼樣？”
“《土撥鼠之日》的女主角？”
夏洛特嘿嘿一笑，
“老槍，你也開竅了嘛！只可惜，我們沒法直接說自己的電影是《土撥鼠之日》的續集……”
——不，這一點兒都不可惜！
老槍心中暗自吐槽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81章 星塵-獵戶座
來南加大參加《致命彎道》的慶功派對前，朱迪·福斯特就預感過自己會收到一些劇本邀請。
沒辦法，誰讓這裡是好萊塢電影工業的童子軍訓練營呢！
無數懷揣電影夢想的年輕人都在這裡學習。裡面出幾個心比天高，拿個劇本就想一飛衝天的夢想家，又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拿著劇本是希望朱迪旗下的“蛋”製片公司給予投資，那影后小姐還有興趣看看，可如果是想邀請她出演的話……
“不知天高地厚的雛鳥，總是要經歷幾次風雨與挫折的嘛！”
實際上，即使是朱迪現在這個咖位，接電影也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很多時候，她的經紀人都是寧可她不接電影，多休息一段時間，也不願意她亂接電影的。
沒辦法，爬到她現在的位置，可能需要很久的努力，可掉下去，卻只需要最多兩部失敗的電影而已。
好萊塢或許會給人第二次機會，卻絕不會慷慨到還有第三次。
所以，一切都要慎重。
然而，再怎麼慎重，大致看了一遍夏洛特遞過來的新劇本之後，朱迪還是有些目瞪口呆——
雖然有些怪，但這的確是一部有趣的故事！
這點朱迪已經非常確認。她比較奇怪的是，為什麼夏洛特會首先把劇本給她看？
——關於這個判斷，她很自信。畢竟如果是其他公司的人看過了劇本，準備立項，那來找她的，絕不會只有導演夏洛特一個。
還是說其他公司的人都沒看上這個劇本？
應該也不至於啊！
在朱迪看來，這個劇本拍好了，絕對是有機會能成為小成本電影中的票房炸彈的。
那些大中型公司的人都那麼沒眼光？
跟他們合作過很多次的朱迪可不敢這麼想。
正常來說，這種接近中檔投資額度的劇本，就算不投給福克斯等七大公司，也應該投給新線之流。
反正朱迪不覺得自家的“蛋”公司，會是導演和編劇們的首選，尤其是在福克斯和新線的代表都在派對現場的情況下。
實際上，像“蛋”這種由明星創建的製片公司，更多時候是等在大中型電影公司的後面，吃一些殘羹冷炙。
當那些大公司確定了劇本和導演，開始正式籌備資金的時候，往往才是他們這些小公司入局的時刻。
——他們就是負責站在對方大旗下搖旗吶喊的烏合之眾，跟進可以，卻很少有機會出頭當組織者。
“劇本確實不錯，不過威斯伍德應該沒看過這個劇本吧？”
朱迪掃了一眼正在遠處跟自己的校友們高談闊論的新線公司製片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在她看來，夏洛特與威斯伍德先生在《致命彎道》這個電影上合作的相當愉快，沒有什麼原因的話，前者絕不會直接繞過後者來找自己。
她現在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原因。
“托尼那邊有些私人問題需要解決。”
夏洛特並沒有解釋的很清楚，當然，他也沒有說謊——
無論是決定退休還是離職，都可以說是私人原因，而這也的確是夏洛特暫時沒找威斯伍德先生聊他新劇本的一個原因。
當然，更主要的是——
“我們希望你能幫我們引入獵戶座公司參與製片籌備。”
知道面前這個影后小姐不是一個傻瓜，夏洛特乾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獵戶座公司，與新線一樣，是好萊塢的一家中型影視公司，算是七大後面的第二集團的成員。
與後來因為《指環王》而聲名大噪的新線不同，獵戶座公司在經歷了90年代初的一陣輝煌後，就漸漸沒落，最後銷聲匿跡了。
然而，在1994年的現在，獵戶座公司還算是一家不錯的製片公司，實力上與新線旗鼓相當。
“獵戶座嗎？我和他們的關係倒的確不錯！”
朱迪·福斯特回應著夏洛特的話。
實際上，現在這個時間點，獵戶座公司與福斯特的關係的確很不錯，因為後者主演的奧斯卡級獲獎影片《沉默的羔羊》，就是由前者製片並發行的。
“不過，你說引入，是不是意味著後面，新線公司也會入局？”
——這個女人果然不好對付！
夏洛特苦笑一聲，沒有反駁。
他那個偷天換日的計畫，在細節上並非沒有漏洞。最大的一個，就是怎麼讓包括新線在內的兩家中大型公司同時入局。
就像大型猛獸各自有各自的地盤，互相之間很少發生直接衝突一樣，好萊塢七大電影公司和一些比較強大的中型電影公司之間，同樣存在著一定的默契——
他們儘量避免同時進入一個電影項目中，以免發生主導權的紛爭。
這並非什麼明文規定，也算不上是潛規則，純粹就是大公司之間減少無謂鬥爭的一個手段。
實際上，遇到前景好的項目，也會出現多家公司爭搶的情況。不過，一旦鬥爭結束，失敗方往往就會將投資撤出去，留給如朱迪福斯特的“蛋”製片公司這樣的小投資商。
這倒不是出於什麼狗屁的自尊心，純粹就是為了節省資金，追求利潤——同樣的資金，用在他們能主導的項目中，大中型公司能賺更多的錢。
所以，只有少數電影項目的投資商列表中，會出現兩家大中型電影公司的身影。那一般都是因為雙方資金同時不足，又偏偏都非常看好同一個項目的緣故。
還好，根據夏洛特最近收集的消息，新線公司的資金鏈就比較緊張——不然他們也不會又打起了拖延分成的歪主意。
“你是希望借獵戶座的力量來制衡新線！”
朱迪·福斯特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她的眼神中透著商人的精明。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在電影投資方面，影后小姐一般還是比較謹慎的，不搞清楚這個問題，她始終覺得不太放心。
對此，夏洛特琢磨了一下，倒覺得其實可以實話實說。反正對方早晚能調查出來，新線拖欠分成的惡習既不是秘密，而且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我們是打算將之前的電影分成先轉成新電影的投資股份，然後再套現！”
“新線又打算拖欠電影分成？”
朱迪終於明白了過來。
同時，她也意識到，為什麼夏洛特會首先把新電影的劇本給她看——
這既是尋求幫助，同時也是對幫助的報酬！
如果朱迪接下來夏洛特的邀請，那作為電影項目的首倡者，她和她的“蛋”公司，肯定能在項目中，拿到更多的收益，更多的主導權。而這點，又是引獵戶座入局為前提的。
——沒有和她關係很好的獵戶座公司的支持，就算朱迪是項目的首倡者，面對中型公司中的老流氓新線，她也實在搶不過一點兒的主動權。
所以，要想接下來夏洛特給的報酬，她就必須拉獵戶座上這條賊船。
而這，就完全符合夏洛特最開始的期望了。
“這真是一個讓人不得不咬的誘餌啊！”
明知道接下這個劇本，就意味著後面不得不處理一系列的麻煩，可為了讓自己的“蛋”製片公司能早日壯大，也為了自己獨立製片的心願，朱迪選擇了同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82章 女巫布萊爾
“這麼就搞定了？”
三天後，正式收到《忌日快樂》電影項目的籌備計畫書時，老槍依舊滿臉的不敢相信。
“朱迪·福斯特這個女人，還真有一手啊|！”
“是啊！”
夏洛特也附和著。
雖然在《致命彎道》慶功派對的當天，朱迪·福斯特就接下了《忌日快樂》的草稿劇本，可夏洛特也沒想到，進展竟然能如此迅速。
“新線和獵戶座也都入局了。”
一邊翻看著計畫書，夏洛特一邊計算，
“獵戶座投資160萬，朱迪·福斯特旗下的“蛋”公司投資100萬，新線公司則投資180萬，再將你們在《致命彎道》項目中的分成總價折合成40萬，一起投入新的電影當中。”
“我們的分成才40萬？”
攝影師艾迪森·楊一臉的不滿，
“新線肯定是故意壓低了，我覺得目前的票房來看，怎麼也得有60萬美元吧！”
——截止現在，《致命彎道》的北美票房已經接近六千萬美元了。雖然之後不久就要迎來《阿甘正傳》的強力挑戰，但整體來說，再增長那麼兩千萬上下還是沒問題的。
這也就是艾迪森·楊覺得新線公司壓低了他們的分成的緣故。
——順便一說，經過老槍的遊說，攝影師艾迪森·楊很痛快地加入了夏洛特還在籌備中的工作室，並準備配合他們關於電影分成的那個計畫。
“我已經錯過一個詹姆斯·卡梅隆了，不想再錯過一個夏洛特·布斯！”
攝影師先生的話讓夏洛特頗有幾分臉紅，不過有不錯的隊友加入，終究是一件好事。
“你還不明白嗎，艾迪森？財務人員這個時候是萬能的！”
老槍也是一臉的嘲諷，
“隨著《致命彎道》票房的提高，你會發現公佈出來的製作成本也會逐漸的提高——原先加上大筆的宣傳費用，也不過一千萬美元出頭，現在已經接近一千三百萬了。你猜增加的成本是什麼？”
老槍掰起手指一一細數，
“辦公桌、綠色植物、還有衛生紙，這些傢伙當我們拍外景是在辦公樓裡坐班嗎！？而更可笑的是這個——”
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半身，
“一千多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去的是阿姆斯特丹呢！當時劇組的女人，加起來還不到六個，幾個星期時間，這一千多個*****是怎麼消耗的！？”
“別生氣。”
夏洛特擺了擺手，
“這是那些公司的慣用手段。畢竟，分成是要刨去成本，以盈利為基礎的。現在能在賬面上把成本做高一些，不就自然意味著可以少分錢了嘛！”
“是啊！”
老槍和艾迪森·楊一起嘆了口氣，
“不過，這些後面其實還可以通過對成本報表的檢查，找回一些的。可是，夏洛特——”
老槍看著《忌日快樂》的籌備計畫書，皺起了眉頭，
“——總製作預算只有480萬美元，是不是有點少？《致命彎道》的成本，就算刨去宣傳成本，大概也要在500萬上下吧？”
“是不多。《致命彎道》的純製作成本跟這次的預算其實也差不了多少，都不算多。”
夏洛特撓了撓頭，嘴上卻很有信心，
“如果用仔細些，其實也夠把電影拍好了。”
“好吧，你是導演，這方面你說了算！”
艾迪森·楊對預算的問題倒並不是非常在乎，
“不過，只有這麼點錢的話，恐怕又請不起什麼有名氣的演員了吧？”
“這點我倒是考慮過。”
夏洛特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
“我想借朱迪·福斯特的關係，請一些知名的演員來友情客串，你們覺得行不行？”
——所謂友情客串，雖然並不意味著免費出演，但價位卻不是按照正常片酬走的。所以，如果請到了比較合適的演員友情客串，確實會有很不錯的性價比。
對此，老槍也很認同，不過——
“福斯特她會願意幫這個忙嗎？”
“應該可以吧！”
夏洛特也不敢百分之百保證，
“畢竟她也算是這電影的第二製片人了！”
“第二！？那第一制片人是誰？”
“……安東尼·威斯伍德。”
“又是托尼這個傢伙！？”
老槍不由叫了起來，
“他不是說他要退休嗎？”
“又不退了！”
夏洛特鬱悶地說，
“據他說，是經歷了《致命彎道》的激勵，他希望能把他的整個生命都獻給電影事業。為此，他還專門起草了一份作死的遺囑。”
“遺囑？”
“一旦他在電影拍攝期間突然死亡，他允許片方用他的名義為電影做宣傳。”
“他這是想向艾倫·邁克艾羅伊看齊嗎？”
老槍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我倒是覺得，有了這份遺囑，沒準哪天他就被自家公司的老闆買兇給幹掉了——多好的宣傳素材啊！”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有點兒為他的生命安全擔心了！”
夏洛特開了個很冷的玩笑，見其他二人都沒有回覆，他也就咳了一聲繼續道：
“實際上，托尼那個傢伙會來做《忌日快樂》項目的製片人，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目前的投資計畫裡，新線出錢最多，製作人理應由他們的人出任，而托尼又跟我們合作過一次……”
“順理成章，不是嗎？”
老槍咕噥了一句，
“說起來，夏洛特，你的第二版劇本準備的怎麼樣了？480萬左右的製片預算的話，估計籌備會開不了多久就能結束，到時候如果你拿不出完整劇本的話，我這個選角導演可不好找人試鏡。”
“放心吧！不會等太久了！”
夏洛特顯得信心很足，可老槍卻不十分相信，因為他知道這次的劇本難度遠遠大於《致命彎道》——畢竟，無限循環類型電影的難度，80%都在劇本是否設計的足夠巧妙上。
而且——
“這兩天你好像一直在研究那個從南加大的學生手裡收來的劇本吧！有那麼有趣嗎？”
老槍提醒著夏洛特，讓他不要忘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是完成《忌日快樂》的劇本，而不是其他什麼。
可夏洛特卻似乎沒有聽出老槍的意思，他抬手遞給老槍一個劇本，
“看看吧！有趣可能說不上，不過如果能快速拍出來，沒準兒能跟我們的《致命彎道》呼應一下，再爆一次票房！”
“這麼厲害？”
老槍將信將疑地接過劇本，卻發現題目赫然是——
“女巫布萊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83章 成長的煩惱
“這真是個糟糕的劇本！”
老槍粗略地看了一遍，就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他詫異地看著夏洛特，似乎在奇怪他為什麼會對這種垃圾故事感興趣。
“故事的確不怎樣！”
夏洛特點了點頭，語氣不緊不慢。
在原本歷史上，《女巫布萊爾》這部電影能出名，很大程度上是託了互聯網營病毒銷的福。
那個時候的觀眾還是太年輕，僅僅因為網絡上一些偽造的傳言，就輕易地相信這個破爛的偽紀錄片是真實發生的事件。
而人們對真實事件的關心程度，與單純的電影是完全不同的。
在這一點上，《女巫布萊爾》的營銷方式，倒是與夏洛特他們現在藉著維安爾斯谷中的一系列案件，玩命炒作《致命彎道》，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現在北美的互聯網普及程度，還遠遠比不上1999年的時候。
在“信息高速公路”計畫剛剛展開不到一年的1994年，就想玩網絡病毒營銷，那實在是想的有點兒太多了。
而如果刨除這點，《女巫布萊爾》也不過是一個拍攝的很糟糕的偽紀錄片罷了。
所以，當夏洛特從那個名叫丹尼爾·麥裡克的南加大新生手裡接過這個劇本時，最開始他的想法是先禮貌地客套兩句，等對方一離開就轉手把劇本丟進垃圾箱的。
——畢竟，就算送你一台電腦，如果把你丟到公元元年之前，你恐怕也幹不了什麼。
那個時候可是連電都沒有的。
然而，下一刻，身為法術菜鳥的夏洛特卻阻止了導演夏洛特——
“也許可以藉機試試！”
事實上，自從《致命彎道》上映以來，夏洛特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修煉的速度似乎變快了。
這並不是錯覺或者什麼心理因素，艾麗克西斯就是最好的例子——
以前的時候，雖然有契約存在，但夏洛特要影響艾麗克西斯，終歸還是要費些力氣的。
可現在，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艾麗克西斯暫時從查理茲的意識中屏蔽掉。
——好吧，這主要是用於一些特定的時刻，畢竟大家都是需要隱私的。
不過，這也確實證明了，夏洛特的法力的確有了很大的提升。他覺得，這可能不僅僅是吞下了韋昌輝殘餘力量的緣故。
“是因為執導了《致命彎道》，而得到了觀眾們心中恐懼的力量嗎？”
在夏洛特掌握的法術體系中，力量很大程度上是源自於人心，所以他不由產生了這種推測。
但這個推測還有很大的漏洞——
對於本就以人們的恐懼為能量的鬼怪來說，被恐懼就增強是很正常的。
但夏洛特卻是人。
人不需要，也不能從其他人的恐懼中獲得法力，不然當年希特勒早就成為真·大魔王了……
這種相互矛盾的推測讓夏洛特很是煩惱。站在一個法術愛好者的角度，能提升修煉速度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上心？
“也許需要再拍一部電影，才能發現其中的原因。”
無奈之下，他打起了實踐出真知的主意。
然而，這並不容易。一般情況下，製作完成一部新電影，八到十個月都算是快的了。
夏洛特不想等那麼久。
“這種偽紀錄片模式也許可以試試！”
這就是他最終留下了《女巫布萊爾》劇本的原因。
這類偽紀錄片電影，最大的優勢就是拍攝成本低，拍攝速度快。很多甚至根本就是用家庭攝影機直接拍攝出來的。
“如果用這種模式，也許能在《忌日快樂》籌備期間，就拍一個微型恐怖片出來。
夏洛特暗自琢磨著。
可還沒等他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老槍就旗幟鮮明地提出了反對意見。
“夏洛特，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對這個劇本感興趣，但如果不是必須，我覺得你最好不要親自拍這個劇本！”
——對方還特意在“親自”兩個字上發了重音。
這讓夏洛特也不得不重視起來，
“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是導演界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老槍的語氣有些恍惚，
“你此時的事業經不起失敗，甚至經不起質疑。”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
“你還記得羅傑·艾伯特的話嗎？”
“這……”
著名影評人，被查理茲戲稱為“拇指男”的羅傑·艾伯特，在《致命彎道》上映的第四天才發佈關於這部恐怖片的評論，比很多影評人的評論都要晚。
在評論中，這個以保守著稱的老頭，用一種很感興趣的語氣，讚揚了《致命彎道》中對視覺暫留技術的新應用，同時也承認，即使沒有這個噱頭，《致命彎道》仍然會是一部不錯的恐怖電影。
然而，對電影的導演夏洛特·布斯，老頭的語氣就變得嚴厲起來——
“布斯先生這次干的不錯，值得一個大拇指。但是我要提醒他，除掉那個有趣的小花招，他這次在電影執導方面，並沒有表現出讓人驚豔的天賦與能力，《致命彎道》的故事節奏是存在一定問題的。”
“如果他想成為一個宣傳大師，那無疑，他正走在一條通往成功的大路上；可如果他希望在導演這條路上走的更遠，那他就應該放下這些噱頭，下一次真真正正，踏踏實實地拍攝一部電影出來。”
“我期待著！”
“這老頭子，是怕我走上歪路嗎？”
當時看到這篇影評時，夏洛特還曾與老槍開過這樣的玩笑。當時二人哈哈大笑。
可此時，再提起這篇影評，老槍的臉色卻嚴肅起來，
“艾伯特那老頭子的話，可能只是影評人習慣性地危言聳聽，可卻也代表了好萊塢的一種老派觀點——就是一部成功的電影並不能讓它的導演高枕無憂，尤其這成功中還蘊含了大量的營銷成分時。”
“是啊！”
夏洛特點了點頭，他有點兒明白老槍的意思了，
“那老頭肯定是看出我們借維安爾斯谷系列案件炒作電影的事情了——也是，業內人士大部分應該都看得出來——所以他才提出那麼嚴厲的警告。而老槍，你覺得他說的對，我應該更專注於電影，是嗎？”
“我倒沒有覺得你不專注於電影。”
老槍卻搖了搖頭。他苦惱地揪著自己的紅鬍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繼續道：
“我只是覺得，《女巫布萊爾》的劇本太差了，根本不適合作為一個像你這樣有很大提升空間的導演的作品。它更適合，恩，作為那些製片人手裡的樂高積木，可以讓他們隨意組合。”
“導演還是製片人嗎？”
夏洛特喃喃自語著。
他已經完全理解老槍的意思了。
的確，很多著名導演，經常會同時擔任自己電影的製片人。但這並不意味著，二者的職能就非常近似——製片人，更多時候要從成本與盈利的商業性角度來考慮問題，用的手段也更加無所不用其極。
而導演，相比之下則要內向很多。這更多時候是一個偏向內部與內心的工作。一個好的導演，最重要的事情，始終還是要拍攝出一部好的電影。
——你到底是希望成為一個賺錢的製片人，還是希望成為一個偉大的導演？
雖然沒有明說，但老槍的話中，卻的確隱含著這樣的意思。
這讓夏洛特不禁思索起來。
對於更偏向成為導演還是製片人，他的心中並沒有明確的想法。可對於《女巫布萊爾》這部電影，他卻不是沒有傾向——
雖然現在無法進行網絡營銷，但夏洛特還是有辦法炒作一下《女巫布萊爾》的。然而，他真的想親自拍這部電影嗎？
如果不考慮賺錢，也不考慮拿來實驗法術，那他的內心的確是拒絕的。
——不然當初他也不會想直接把這個劇本扔進垃圾桶了。
夏洛特並不喜歡偽紀錄片這種電影模式。無論是穿越之前，還是穿越之後，他都不喜歡。
在他看來，這種通過劣質的抖動畫面，不斷折磨觀眾視覺神經的片子，可以稱之為電影，卻絕不能說是藝術，有時甚至不是一個故事。
當然，這可能只是他的偏見。
畢竟，穿越前觀看《拯救大兵瑞恩》時，他也看過斯皮爾伯格模仿的那一段仿紀錄片鏡頭。同樣抖動厲害，但他卻沒有什麼不適。
只能說，他不喜歡這種偽紀錄片的電影。
“算了，《女巫布萊爾》這個劇本就先擱置吧！”
夏洛特聳了聳肩，同意了老槍的意見，
“我們現在還是專注於《忌日快樂》的劇本吧！”
“好的！”
老槍則是一臉的欣慰。
可沒等他們繼續之前的工作，一通電話就再次打攪了工作室中的寧靜，
“威斯伍德？”
夏洛特拿起電話，
“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的對面傳來製片人先生焦急的聲音，
“夏洛特，朱迪·福斯特出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84章 比佛利山警探
把車停在朱迪·福斯特小別墅的門口，凱特突然覺得，自己很像《比弗利山警探》中的艾迪·墨菲。
——好吧，至少我比他要漂亮！而且我能穿高跟鞋！
探員小姐苦中作樂著。
朱迪·福斯特的別墅並不大，在附近一大片佔地廣闊的豪宅面前，它只能算是個小個頭。可即使如此，這也是比弗利山莊中的別墅。這裡隨便一間房子的價格，恐怕凱特就是給FBI打上100年的工也不夠。
“該死的有錢人！”
悶悶不樂的自言自語間，凱特走進了案發現場。
沒錯，朱迪·福斯特的家就是案發現場。
這是一條足以讓附近等待的狗仔們興奮到爆炸的新聞。唯一讓他們遺憾的是，影后小姐既沒有死掉，也沒有殺人。
“繼辛克利之後，福斯特又多了一個狂熱變態影迷！”
跟拍朱迪·福斯特已經有些年頭的老牌記者傑夫暗自想著。
傑夫並不是一個狗仔。就職於《芝加哥論壇報》的他，雖然同樣專注於新聞，卻不會像那些小報記者那樣，完全沒有下限。
從讓福斯特首度登頂奧斯卡後座的《暴劫梨花》開始，傑夫就一直負責跟拍影后小姐。對於真正的大新聞，他雖然同樣不會手軟，可面對一些可報導可不報導的小事，他卻充滿了紳士的風度。
這樣的態度贏得了對方的好感，使得他時不時能拿到一些專訪的機會。而傑夫對此也投桃報李——
他並不是沒有察覺到影后小姐日常生活中一些異常的地方，不過在被其他人爆料出來之前，他還是決定先保持沉默。
而現在，他最關心的，就是朱迪·福斯特的安全——
今天凌晨，正當守在附近的一眾跟拍記者已經哈欠滿天時，一聲淒厲的尖叫突然從他們監視的小別墅中傳出。
這立即讓他們清醒了過來。
而之後看到從玄關中光腳跑出，身穿睡衣，只是多批了件外套的朱迪·福斯特和她的助理，大家就更是意識到，大新聞來了！
“請幫幫我們！”
影后小姐直截了當的求助反而讓平時恨不得把話筒塞到前者鼻子底下的記者們手足無措起來。
畢竟，如果不考慮工作的需要，面對朱迪·福斯特這樣程度的美女時，基本全是男性的跟拍記者們是很難不腦子脹呼呼的。
尤其此刻這位美女身上還只穿著睡衣，明顯受了驚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就更讓大家受不了了。
“怪不得當年辛克利會看了她在《出租車司機》裡表演後去刺殺總統！”
不少人心中泛過這樣的想法。
“朱迪，發生什麼事了？”
以傑夫為首的一票與福斯特關係比較不錯的跟拍記者趕忙圍上去。
這次，他們很紳士地沒有拍照。
朱迪·福斯特沒有說話。
她的樣子恐懼中帶著迷惑，似乎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屋子裡……”
她的助理安娜顫顫巍巍地開口了，
“屋子裡有……”
好吧，看意思這姑娘同樣被嚇得不輕，話都說不全了。
“我們去看看！”
幾個比較年輕的記者，或者說狗仔——在傑夫看來，這些就職於三流小報的記者，就是不折不扣的狗仔——自告奮勇。
至於他們這麼做是出於騎士精神，還是雄性在漂亮雌性面前的表現欲，傑夫就不清楚了。
——當然也可能是為了搶頭條。
這麼想著，傑夫也跟了上去。
無論是站在記者還是朋友的立場，他都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朱迪福斯特的別墅並不大，裡面佈置的也不像一些喜歡炫耀的明星那樣鋪張，這是一棟只能用溫馨來形容的小房子。
在房子的正廳當中，掛著不少的海報，都是朱迪·福斯特曾演過的電影的。
——好吧，這點或許有點破壞屋子裡的溫馨感。畢竟，無論《沉默的羔羊》還是《出租車司機》，他們的海報都不怎麼……友好。
而現在，這些不“友好”的海報上，都被人用血紅色的顏料塗抹過。
“L——O——V——E？”
傑夫把那些塗抹的痕跡讀了出來，
“愛嗎？看來又是一個危險的跟蹤狂！？”
記者先生猜測著。
下一刻，當他把目光放到客廳一角的長桌上時，他的瞳孔猛的一縮——
那是一灘暗紅色的血跡，似乎還沒有凝固。血跡的中央，則放著一大塊像是牛心的東西。
“內臟！人的！？”
曾經當過一陣子社會新聞記者的傑夫第一時間想到了這種可能。
“啊啊啊啊啊啊！！！”
好吧，看來即使專門探索刺激新聞的記者，中間也還是有一些孬種的……
回想著事發當時的情景，傑夫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朱迪不會受什麼影響吧？”
實際上，辛克利事件的時候，朱迪·福斯特就受過一些刺激，但顯然，這一次的更加直接暴力。
——這絕對是又一起惡性事件！
在事發的第一時間，他就已經將消息傳回了《芝加哥論壇報》的總部，現在守在這裡，則是為一會兒採訪調查完成的FBI。
——當然，這群胡佛的牛仔們從來不怎麼配合媒體就是了。
但即使如此，傑夫還是希望他們能儘早抓住那個傢伙。
——這不是作為一個記者，而是作為一個朋友，朱迪·福斯特的朋友，所希望的。
***********
凱特可不知道守在案發現場外的，還有這麼一個有良心的記者。
她一到場，就立即詢問鑑證人員和法醫，看是否有什麼線索。結果卻讓她不知該說什麼——
“這的確是一個人類的心臟，初步判斷，切下來的時間還不長，而且——”
說到這裡，凱特面前的黑人法醫不禁吞了下口水，
“根據切口的收縮情況，心臟被切下來時，人可能還活著。”
“這……”
即使凱特身為一個FBI探員，見過很多窮凶極惡的罪犯，這個判斷還是讓她倒吸了口冷氣。
而法醫的話還沒有說完，
“現在初步判斷，切口雖然還算光滑，卻不像是普通刀具造成的。具體凶器是什麼，還需要研究。”
好吧，這雖然很奇怪，但多少還算是些發現。而鑑證部門的搜查結果就徹底讓凱特失望了。
“除了原本住在這裡的幾人，沒有發現其他的新指紋和足跡？”
雖然的確帶上手套就能避免留下指紋，可這個跟蹤狂——不，現在已經可以說是凶手了——他也太小心了吧！
凱特鬱悶地抓狂，可也沒什麼辦法。
“這麼下去，該不會又成為懸案吧？”
——維安爾斯谷的那一系列案子至今還擱置著呢。
即使不為了FBI，為了自己的履歷著想，凱特也要想點辦法。
“既然心臟是從活人身上弄下來的，那肯定有對應的屍體了。先從屍體著手吧！”
凱特琢磨著，
“不過，我得先去排除另外一個可能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085章 比佛利山警探2
“福斯特小姐，請問您最近收到過什麼狂熱粉絲的跟蹤嗎？”
附近酒店的豪華套間中，凱特向受害人，也就是朱迪·福斯特詢問著問題。
——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影后小姐自然是不可能再待在那棟房子裡了，在她經紀人的安排下，她和她的生活助理安娜，一起搬到了附近的高級酒店中贊助。
一起陪同她倆的，還有四個人高馬大，新被僱傭來的保鏢。
“如果那個跟蹤狂再敢出現，不用警察，我們就會把他撕成一片一片的！”
保鏢頭領安德森的話聽起來很讓人信服——如果他不是同時拿著一張朱迪在《出租車司機》中的劇照請她簽名的話。
——好吧，因為受到了不知名狂熱粉絲的威脅，我需要僱傭另外一個狂熱粉絲來保護自己……
朱迪總覺得，這個事情有點不對勁。
但面對面前這位FBI的探員小姐，她的回答還是很得體。
“雖然我有一些粉絲的確很熱情，但我不覺得，他們會做到這種程度。”
“僅僅是熱情嗎？”
凱特皺了皺眉，
“那能請您把您那些“熱情”的——”
她用雙手在耳邊比了個引號的姿勢，
“——粉絲的名單提供給我嗎？”
“這個……”
朱迪遲疑了一下，之後有些疲倦地嘆息道：
“安娜！”
“給！”
一旁的助理安娜趕忙將一疊捆在一起的信件遞給凱特，
“這是朱迪最近一年內收到的各種不太正常的粉絲來信。”
“這麼多！？”
凱特不由吃了一驚，但還是伸手接過了信件，
“總之，我們會好好調查的！”
好消息是，有了這些信件，FBI有了很多可選的調查方向；
壞消息是，這些信件太多，可選的調查方向也太多了，短時間內從這方面可能根本找不到合適的線索；
不管如何，凱特的問題還在繼續——
“說起來，朱迪，昨晚為什麼只有你和安娜住在你的家裡呢？”
——一般來說，這種大牌明顯不是會隨時隨地帶著保鏢嗎？
凱特琢磨著這個問題，而回答她的，則是安娜：
“朱迪的保鏢米歇爾，米歇爾·蘭頓前兩天因為一些家庭因素，請了幾天假，這段時間一直是我陪著朱迪的。”
“是這樣嗎？”
凱特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
“那現在那位蘭頓先生又在哪裡呢？有些關於朱迪安保的問題，我覺得問他也許能得到更清楚的答案。”
“我們現在還沒有聯繫上他。”
朱迪插嘴道，她的聲音依舊顯得非常疲憊。
凱特回憶了一下，似乎從事發到現在，她始終還沒好好休息過，那此時會是現在的樣子，也實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沒聯繫上嗎？”
凱特不禁“切”了一聲，
“那之後再說吧！能先說說你們兩個是誰先發現的那個心臟嗎？”
“心臟！？”
助理安娜的臉一下子綠了，
“所以，那真的是人心？”
“很遺憾，是的。”
凱特的話音剛落，安娜就一下子軟了下去。這把凱特嚇了一跳，她趕忙跟朱迪·福斯特一起，將被嚇暈過去的安娜攙到床上。
“現在，即使我不說，你應該也猜到是誰先發現心臟的了？”
一旁的朱迪向凱特眨了眨眼。
“額……”
凱特面對這種情況一時也有點傻眼。
說這位安娜小姐過於膽小吧？似乎這才是一般女孩子面對血糊糊的心臟時應有的反應。
可說她的反應正常吧？那早就習慣了類似場面的的自己算什麼？
神奇女俠嗎？
凱特內心咆哮著，卻不知該吐槽自己還是別人。
“那發現那個心臟之後，你們就趕緊從屋子裡跑出來了？”
無奈之下，凱特只好繼續提問。
“是的。”
朱迪點了點頭，
“那種情況下，與越多的人在一起，就越安全，不是嗎？”
“明智的決定！”
凱特稱讚了一聲朱迪的反應速度。內心卻在琢磨一件事情——
這到底是不是一場自導自演的兇殺案呢？
這其實是警方在調查案情的過程中首先要確定的事情。
與偵探小說中一切全靠推理不同，現實中，因為要求證據鏈紮實，擁有大量資源的警方往往會採用排除法進行調查。
而排除，自然是先易後難，首先要排除嫌疑的，就是報案人。
尤其是在目前這種類似密室的情況下——
經過對四周跟拍記者的詢問，凱特已經初步確認，昨晚並沒有什麼其他人進出朱迪·福斯特的房子。
尤其，鑑證人員也沒有在朱迪家中發現其他人最近進出的痕跡，無論是足跡還是指紋。
這樣一來，原本就在房子裡的報案人自己作案後，想要通過表演擺脫嫌疑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
所以，在假設凶手有足夠的謹慎和反偵察能力之前，凱特需要先排除這種自導自演的可能性。
這就是警方現實中的辦案原則。雖然可能不近人情，從最大效率利用人力資源的角度，卻是合理的。
先易後難嘛！
然而，剛剛朱迪和安娜的回答中，凱特卻沒有發現什麼漏洞。
難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
凱特琢磨著，她決定再問一下，
“那麼，朱迪，能說一下你們昨晚在發現那顆心臟之前都在做什麼嗎？”
“……對不起！”
朱迪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您後面的問題我需要等我的律師到場後才能回答。”
——糟糕，驚了！
凱特一下子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
——朱迪·福斯特並不是一個完全不瞭解FBI辦案流程的傻瓜明星。
恰恰相反，因為當年的辛克利事件，她曾經被FBI和總統特勤局盤問過很久，對警察的話術體系很瞭解。
何況，《沉默的羔羊》中，她本身就扮演一位FBI的探員，肯定多少會研究FBI的辦案方式。
這種情況下，本身就因為辛克利事件，對FBI有心理陰影的她，一旦聽出自己話中懷疑的意思，又怎麼還會配合自己的調查呢？
大意了！
凱特不禁有些懊惱起來。
“凱特探員，能請你先離開嗎？從事情發生到現在，我還一直沒有休息過……”
對方的話雖然沒說盡，但下逐客令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凱特也只好識趣的告辭。
——沒辦法，現在並沒有明確的證據，FBI也不能採用什麼強制手段。
尤其對方是大明星，有錢人，一言不合就會找律師。還是那種很貴很狡猾的律師。
有那些該死的傢伙在場，自己什麼也問不出來。他們最擅長行使沉默權，告訴自己的當事人——
“這個問題你不用回答！”
“該死的沉默權！該死的米蘭達法案！如果涉案人員什麼問題都不回答，那還怎麼調查！？”
探員小姐無奈地抱怨著。
“咦，等等，這個人——”
從朱迪住的豪華套間裡出來，凱特在酒店的大堂中跟一對男女擦肩而過。其中男子的面貌讓她很眼熟——
夏洛特·布斯！！
看到這個自己在維安爾斯谷系列案件中懷疑過的人突然出現，凱特一時間有些疑神疑鬼。
他來這裡做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86章 睡眠之中
夏洛特並不知道FBI探員凱特·托德的存在。
凱特在調查維安爾斯谷系列案件的過程中，曾看過他的照片，但二人卻沒有親自接觸過。
——也就是說，探員小姐認識他，他卻不認識對方。
此時，他正跟陪他一起來的查理茲解釋著自己的目的。
“……所以，你之前說的來探望受驚嚇的投資人，以及趁機為我爭取新電影女主角合約的話，都是假的了？”
查理茲的臉色明星有些不善。
“當然不是假的。”
夏洛特再次解釋道，
“這本來就是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之一，不過同時，我也想查探一下我們這位投資人小姐身邊出現鬼怪的可能性。”
“是嗎？”
查理茲的眼神中帶著狐疑。
“當然。你忘了咱們之前說過，朱迪·福斯特是那種很容易被鬼怪附身的體質嗎？”
“好吧！”
查理茲最終接受了夏洛特的說法，
“不過為什麼選擇現在呢？”
“因為出事情了啊！”
夏洛特一臉的理所當然，
“警察總是事後才趕到嘛，我這個驅魔師又怎麼能早去？”
“……”
用已經很熟練的死魚眼瞪了夏洛特一眼，查理茲繼續問道，
“你就這麼確定這次的事情是鬼怪所為？”
“當然——不確定。”
夏洛特的話讓查理茲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不過一接到威斯伍德的電話，我的直覺就告訴我，這裡面有問題！”
“男人也有直覺！？”
“……莎莉，你這是性別歧視！”
“所以呢？”
“……咳咳”
夏洛特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才繼續道，
“總之，我覺得這裡面可能有問題，正好《忌日快樂》的第二版劇本我也快準備好了，所以……”
“所以就幾件事情一起辦？”
查理茲明白了夏洛特的想法，但——
“即便你說的有道理，可我為什麼有一種被你當做藉口的感覺？”
“那是錯覺。”
“……好吧。”
又看了夏洛特幾眼，查理茲決定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
“可你要怎麼檢查她身邊是否有鬼怪呢？別告訴我對著她撒鹽？”
——撒鹽是夏洛特剛遇到查理茲時，用來探查當時還是怨魂的艾麗克西斯的辦法。
“也是個辦法。”
夏洛特托著下巴琢磨起來，
“不過，如果直接這麼做的話，估計你的女主角八成就飛了。”
“這還用說？”
查理茲覺得自己做死魚眼這個眼神已經越來越習慣了，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每次跟這個傢伙在一起，我整個人的畫風都要崩壞！
平日裡以高冷形象示人，常用表情宛如花瓣上帶著冰霜的荊棘玫瑰，可一開口和夏洛特說話，女孩就覺得自己的人設隨時會崩。
“總之，我先觀察一下吧！”
另一邊，夏洛特還在琢磨該怎麼探查朱迪福斯特的情況，
“如果真覺得有問題，大不了實話實說好了。”
“實話實說！？”
“對啊！”
夏洛特覺得女孩的反應有點兒奇怪，
“真有問題的話，我也不可能瞞著她就解決問題吧？”
“……你說的對。”
話是這麼說，可不知為什麼，查理茲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這一刻，女孩不禁期盼朱迪·福斯特遇到的，只是一個單純狂熱的變態粉絲……
***********
“所以，那位FBI的探員小姐就這麼被你趕走了？”
聽著朱迪·福斯特的介紹，查理茲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為那位探員小姐感到難過。
現在，他們四人——包括查理茲和夏洛特，朱迪和她的助理安娜——正坐在酒店的咖啡廳中，討論著《忌日快樂》的劇本。
雖然面對凱特時，朱迪說自己需要休息了，但顯然那只是託詞。
起碼當看到夏洛特仔細修改過的劇本後，這位前一瞬間似乎還在為有個變態殺手做狂熱粉絲而黯然神傷的影后，立即就精神抖擻了起來。
“看來，成功者能夠成功，總還是有她的道理的。”
即使性格中同樣充滿了尖刺，但面對神經簡直如鋼筋般強韌的朱迪，查理茲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不過，也不能因此就把朱迪歸類於女漢子的類型，不說形象對不上，單是女性的纖細與敏感，她就一點不少。
“不然也不會因為之前辛克利事件的心理陰影，直接把人家FBI趕走！”
當然，這話查理茲只能在自己的心裡嘀咕。
而會說到這裡，其實還是因為夏洛特——
倒不是說夏洛特提了什麼奇怪的問題，而是這傢伙在走進咖啡廳，喝了半杯咖啡之後，竟然坐著睡著了。
“咖啡因對你來說是助眠的嗎！？”
查理茲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還好這傢伙沒有打鼾、流口水等很失態的行為，眼睛也半睜著，這才看起來像那麼回事。
再加上當時朱迪·福斯特還在低頭看《忌日快樂》的劇本，而她的助理安娜則有些精神恍惚，查理茲才沒有立即叫醒他。
而等到對方看完了劇本，查理茲正準備趕緊推醒身邊的睡神時，影后小姐“噗嗤”一聲笑了。
“算了，讓他睡吧！”
——原來你看到了啊！
“導演先生應該是晚上趕劇本熬夜太久，現在一放鬆下來就撐不住了，對嗎？”
查理茲只好尷尬地點了點頭。
“沒關係，反正我對劇本很滿意，不問也可以。”
說著，朱迪把目光轉向查理茲，一副對她更感興趣的樣子，
“相比之下，莎莉，我更想知道，他帶你來，是想讓你做新電影的女主角，對嗎？”
“這……”
目的本來就是如此，查理茲也只好點頭承認。
“你在《致命彎道》裡的表演我看過，不錯，不過表情偏少。”
點評起演技來，朱迪一下子變得神采飛揚，
“而《忌日快樂》的女主角翠，需要的完全是另一種演技，或者說，顏藝？你覺得自己行嗎？”
“當然！”
雖然自己心中也不是非常有把握，但面對當面的質疑，倔強的查理茲可絕不會認輸。
她立即把注意力從睡著的夏洛特身上移開，和朱迪·福斯特辯論起來。那氣勢，倒有點像衝向風車的唐吉訶德。
——對，就是這樣，莎莉！
夏洛特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他想笑，但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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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換邊
夏洛特當然沒有睡著。
雖然這幾天晚上他的確在熬夜改劇本，但要說會困到喝杯咖啡就睡著的程度，那還是太誇張了。
他是故意在裝睡的。
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不被打擾地觀察朱迪·福斯特的情況，看看她的身邊是否真有鬼怪。
同時，他也是真睡著了。
因為，有些事情，在睡夢的世界中，會看的比在現實中更加清楚。
鬼怪可以給人託夢，而人也可以借助夢境，探查一些鬼怪的蹤跡。
然而——
“奇怪了！”
朱迪·福斯特的身上的確有一些奇怪的法力反應，可看強度的話，又像是沾染上的。
“這是怎麼回事？”
夏洛特有些糊塗。
不過，既然有法力反應，那八成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這裡面的確有鬼怪在作祟！
“啊！！”
夏洛特假裝一個激靈，從瞌睡中醒了過來。
“不困了，導演先生？”
看著面前笑眯眯的朱迪·福斯特，即使夏洛特臉皮夠厚，此時也多少有些臉紅。
“不好意思，前幾天熬夜太多，剛才沒撐住。”
“沒關係！”
影后小姐倒是很好說話，可看她身邊那位助理安娜那鄙視的眼神，夏洛特也明白，自己這下絕對算是刷出負聲望了。
“我跟莎莉聊的不錯。”
朱迪繼續說道，
“你想讓她擔任女主角的事情，我原則上同意。不過，我們最好能進行一次試鏡。”
“試鏡！？”
夏洛特與身邊的查理茲對視了一眼，見對方點頭，就問道，
“什麼時候？”
“現在怎麼樣？”
“現在這個時候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夏洛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站在離他們不遠處，一直處於警戒狀態的幾個保鏢。
“這個沒關係的。”
朱迪一下子就明白了夏洛特的意思，她擺了擺手道，
“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工作反而能讓我忘記一些討厭的事情。”
“是嗎？”
“而且，我們可以試鏡一些特殊鏡頭嘛！”
說著，影后小姐又有些期待地看向查理茲，
“莎莉這麼漂亮，那場裸戲一定很讓人賞心悅目。”
說完，她還情不自禁地舔了舔那紅潤的嘴唇。
——你這個蕾絲邊想幹什麼！？
一瞬間，夏洛特的心中警鈴大作。他正想幫忙拒絕這個提案，對面的朱迪卻笑了。
“開玩笑的！”
——信你就有鬼了！
夏洛特心中吐槽著，卻突然意識到——
現在好像還真是有鬼！
“總之，我們先回我們的套間吧！試鏡那裡比較合適。”
也許是看出氣氛有些不對，一旁朱迪的助理安娜打了個圓場，這讓朱迪和夏洛特都點了點頭。
“好吧！”
**********
“我剛才的表現怎麼樣？”
回去的路上，查理茲坐在副駕上，有些興奮地問著夏洛特。
經過試鏡——當然，不是那場裸戲——查理茲最終得到了朱迪·福斯特的認可。
“這是我第一次通過試鏡拿下女主角這樣重要的角色！”
女孩明顯有些激動。
的確，雖然《致命彎道》中查理茲就是女主角，不過那是夏洛特的臨時提拔，女孩並沒有體會到那種試鏡成功的成就感。
某種意義上說，現在才是女孩的第一次。
尤其，試鏡她的還是朱迪·福斯特，出名的演技大拿。而且還是女人，不會因為她的美色而忽略她的演技。
——好吧，查理茲還不知道朱迪是蕾絲邊的事實。
相比之下，夏洛特的心情就沒那麼美好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順口答音地回答著查理茲的問題。
“莎莉，再搬去我家住幾天吧？”
“啊？可我們之前不是說好……”
查理茲的眼神中透著不滿——
自從跟夏洛特說好維持那種“有身體需要的朋友關係”之後，女孩就立即從夏洛特住的地方搬了出來。
雖然那之後，因為剛剛嘗過新鮮的緣故，二人“互相需要”以及“互相解決需要”的頻率比較高，但除此之外，二人確實很少越界。
所以，現在夏洛特的這個要求，在查理茲看來，是越界了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
夏洛特趕忙解釋，他可不想被女孩誤解，
“我讓你暫時和我一起住，是想保護你！”
“保護！？”
查理茲若有所悟，
“剛才你是不是又偷偷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也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見查理茲能一下子明白自己的意思，夏洛特顯得很高興。
“剛剛你們試鏡的時候，我不是負責攝影嗎？我偷偷用了一個法術。”
果然！
從和朱迪·福斯特見面開始，查理茲救覺得夏洛特的表現有點怪。尤其對方提出要試鏡後，他竟然提議讓其給自己配戲。
“你忘了朱迪·福斯特是一線大咖嗎？她怎麼可能願意給我配戲！？”
查理茲當時覺得夏洛特有些異想天開。
然而，朱迪·福斯特竟然真的答應了……
現在，查理茲手中拿著的兩盤試鏡錄像帶，裡面就有她和朱迪·福斯特的身影。
在那裡面，兩人同時扮演殺手和被害人，一會兒你殺我，一會兒我殺你，簡直可以用“玩的不亦樂乎”來形容。
至於為什麼非要用這種鏡頭來試鏡——
“這不就是恐怖電影的精華所在嗎？”
好吧，夏洛特說的很有道理，其他人都無言以對了。
而現在看來——
“你選擇那些鏡頭來試鏡，是故意的吧？”
“沒錯，我在拍攝的時候，暗中釋放了一個“李代桃僵”的法術，這需要你們兩個在攝像時做出類似的行為才有用。”
說完，怕查理茲無法理解“李代桃僵”的含義，夏洛特又繼續解釋道，
“這個法術可以讓你們兩個的氣息相互交纏，甚至替換。要知道，很多鬼怪都不是靠眼睛，而是靠氣息來辨別活人的。”
“你是說，因為這個法術，鬼怪會把我誤認為是朱迪？”
查理茲明白了夏洛特的意思，她咬了咬嘴唇，
“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不太公平嗎？”
——的確，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將查理茲捲入的必要。可當時發現了新鬼怪氣息的夏洛特，卻見獵心喜，忘記了這些。
“……對不起！”
理虧的導演先生只好選擇道歉。
“沒關係！我也習慣了。”
女孩卻出乎意料地迅速原諒了他，
“這就是你的說需要住在一起保護我的原因吧？”
“是的。”
“這次到我家可以嗎？”
“這……”
看著女孩那副“該輪到我了”的表情，夏洛特選擇點頭同意。
而女孩又咬了咬嘴唇，
“還有——”
“什麼？”
“下次，我要在上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88章 你的名字
“果然又這樣了！”
側頭看了一眼鏡子中那張潮紅的玉臉，查理茲嘆了口氣，盤在夏洛特腰間的雙腿卻下意識地緊了幾分……
“這個可惡的傢伙！”
在得知夏洛特又拿自己當誘餌時，女孩的確是氣憤的。
可另一方面，她也驚訝地感覺到了自己內心身處的滿足感。
“艾麗克西斯，是你嗎？”
沒有任何回應。
——女鬼小姐已經學聰明了，見女孩又想拿她做藉口，乾脆默不作聲。
“好吧，我知道這是被需要的感覺，可是——”
——簡直就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莎莉覺得那股滿足感就像一道洪流，與試鏡成功的欣喜一起，沖潰了她理智的堤壩。
於是，一關上她所住公寓的門，女孩就拉住夏洛特的衣領撕扯起來，然後……
“這漱洗台可真涼！”
運動過後，女孩嬌嫩的肌膚漸漸感覺到了石質檯面的冰冷。
***********
“所以，後面我要怎麼做？”
既然結束後就在衛生間裡，查理茲乾脆將男人趕出去，自己先清洗了一番。
當她收拾停當出來時，夏洛特早已穿好了衣服。
“先打掃衛生！”
對方直接遞過來一個掃帚。
“不用你替我收拾！”
查理茲粗暴地奪過掃帚，想起上次夏洛特來她家收拾衛生時的情景，她不禁有些臉紅。
“不收拾的話我晚上睡哪？”
夏洛特指了指那凌亂異常，還能看到亂丟的雞骨頭的地板，
“你不會讓我睡床吧？”
“不會！”
查理茲也還記得他倆之前的約定。雖然單純睡覺好像不違背約定，但——
“怎麼可能單純的了啊！！”
想起最近這段時間“互相幫助”的頻率，女孩覺得無論自己還是對方，恐怕都不怎麼能控制的住。
而最重要的是，她更害怕那之後溫馨的感覺，就像躺在床上默默對視……
“我們還是打掃衛生吧！”
********
之後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兩人一起動手，把地板簡單收拾了一下。
期間雖然清掃出了與上次一樣讓查理茲尷尬的東西，但此時二人已經“深入交流”過，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為什麼明明拍了一部票房大賣的電影，可無論你還是我，都還是窮鬼呢？”
看著準備打地鋪的夏洛特，查理茲不禁抱怨起來。
“面包會有的，牛奶也會有的，莎莉。”
夏洛特一邊安慰女孩被物質打擊的心靈，一邊慢慢分析，
“在好萊塢，賺錢總是在成名以之後的。尤其是女星，更是如此。你們經常要穿著租借來的精美名牌裙裝出席各種派對和宴會，腹中卻空空如也。”
“見鬼，就算有錢了，我們腹中一樣要空空如也！”
提到這個，查理茲就一臉的憤怒，
“你不知道好萊塢的女人都是要節食的嗎？”
“你確定？”
夏洛特斜睨了一眼那剛被收拾收拾起來的雞骨頭。
“要你管！”
查理茲的臉一下子紅了，聲音卻越來越小，
“而且，減肥的時候偶爾也是可以吃欺騙餐的……”
“……”
因為擔心女孩惱羞成怒，夏洛特決定把話題拉回正軌，
“李代桃僵這個法術可以讓鬼怪把你認作是朱迪·福斯特，所以在這個法術的效果消失之前，我們只要等待就好了。”
“等待嗎？”
查理茲看了一眼在地板上席地而坐的夏洛特，有些擔心，
“會有危險嗎？”
“如果我推測的沒錯，你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夏洛特的回答看起來很輕鬆，可女孩一下子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那你自己呢？有風險嗎？”
“這個……”
夏洛特撓了撓頭，
“其實我應該也沒什麼風險，不過——”
“不過什麼？”
“如果我推測的沒錯，那個糾纏著朱迪的鬼怪，長的恐怕會非常猙獰！”
夏洛特有些無奈，
“那個鬼怪不一定能傷到我們，卻絕對能嚇到我們。”
“……那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夏洛特的話卻讓查理茲的好奇心旺盛了起來，可他得到的回答卻只有兩個字：
“保密！”
“那我們要等多久？”
“24小時。”
************
“你就這麼保護我24小時嗎？”
看著靠在床邊睡著的夏洛特，查理茲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
“這兩天他老是打瞌睡，是不是為了趕路本，熬夜太多了？”
看著男人那睡著的臉龐，女孩一時間有些出神。
這其實是一個比自己大了十歲的男人。然而，不知為什麼，查理茲卻很少意識到這一點。
這並非是因為長相或者打扮之類的原因，實際上，很多時候夏洛特是有不修邊幅的傾向的。
不過，這在美國這片糙哥流行的地方，卻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這裡也能誕生萊奧納多·迪卡普里奧那種奶油小生。
——何況，即使是這樣的絕世小生，20年後為了迎合北美觀眾的口味，還不是把自己整成了胖頭魚？
當然，查理茲是沒有一眼看穿二十載時光的能力的，女孩只是看著夏洛特沉睡的臉龐，想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也許是被他身上的神秘所吸引，也許只是單純的投緣吧！”
查理茲信馬由韁地想著。
此時，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雖然在一些娛樂場所，這只能算剛開門的時間，但一般人家，卻是該休息了。
“我是不是也該睡了？”
女孩打了個哈欠。
尤其，旁邊還有一個人在呼呼大睡，這就更讓人無法堅持了。
查理茲的眼眸不由自主地閉上了。
下一刻，屋子裡的燈光突然急劇地明暗變幻起來，一道身穿紅衣的婀娜身影，竟然穿透牆壁，走了進來。
這是一張明豔的女人臉，金色的發絲配上那挺翹性感的鼻樑，足以讓人著迷。
而此時，這個讓人著迷的女人手中，赫然握著一個還冒著熱氣的心臟，心臟彷彿還在砰砰跳動。
女人徑直走到床前，她看了一眼靠在床邊沉睡的夏洛特，然後直接把目光轉向床上的查理茲。
下一刻，女人跪了下去。
她雙膝著地，雙手卻舉過頭頂，兩手之間正捧著那顆心臟。
心臟中殘留的血液緩緩滴下，落在她的發絲上，鼻樑上，落在她的臉龐上。
那臉龐透著一行嗜血的詭異與美麗。
“所以，果然是你嗎，朱迪？”
靠在床邊的夏洛特突然睜開了眼睛，緊盯著面前這個長相與朱迪·福斯特極為相似的女人，
“不，應該說是朱迪的畫皮，對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089章 魂斗羅（二合一）
面前那張與朱迪·福斯特一模一樣的臉上透著些許的迷茫。
如果是朱迪本人，這迷茫的表情做出來是，會帶著一種讓人心疼的柔美。
可這個女人的臉上與頭髮上還掛著剛剛撒上的鮮血，在這映襯下的迷茫，給人帶來的感覺更多是詭異、驚悚與血腥。
而這血腥中也透著一種慎人的美麗，就如同那用處女鮮血沐浴的伊麗莎白·巴托麗伯爵夫人一樣。
——這位伯爵夫人生活在16世紀的匈牙利，與那位穿刺公弗拉德三世一樣，是早期的吸血鬼原型之一。
不過，夏洛特可不會僅僅因為這種血腥氣就認為對方與吸血鬼有什麼關係。
他一開始就懷疑朱迪·福斯特遇到的怪物是畫皮！
畢竟，傳說中雖然有不少鬼怪都有吃人心肝的愛好，但如果遇到的是那種怪物，朱迪和她的助理安娜也不應該倖免才對。
據夏洛特所知，只有畫皮這種鬼怪，殺人時雖然也會掏出人的心臟，卻並不是以其為食，而是會將其獻給被其模仿了相貌的人。
也就是它身上那張“畫皮”的原型。
所以，從威斯伍德先生那裡得知朱迪·福斯特的變態粉絲獻給她一顆心開始，夏洛特就在琢磨，這背後的到底是不是畫皮。
之後，他就借討論《忌日快樂》劇本的機會，當面觀察了朱迪·福斯特很長時間。
可與查理茲被還是怨靈的艾麗克西斯附身時不同，朱迪本身還算正常，身上沒有很明顯的鬼怪氣息，這就讓夏洛特不好判斷了。
無奈之下，夏洛特才採用了“李代桃僵”這個法術，讓查理茲幫忙。
至於危險，夏洛特其實很清楚，畫皮本身並不是什麼厲害的怪物，麻煩的別的東西……
何況，如果他穿越前研究的那些資料沒錯，畫皮這種東西，似乎是不會，或者說沒辦法傷害女人的。
“雖然一模一樣，不過我可不覺得朱迪·福斯特還會穿牆術！”
看到這模樣與朱迪·福斯特沒有區分，表情卻迥然不同的臉，夏洛特已經確定了它就是畫皮，
“據說當畫皮開始頻繁地將心臟獻給皮的原型時，就意味著快要解脫了，對嗎？”
他這句話，立即讓面前那張漂亮的臉龐一下子驚懼起來，
“你怎麼知道的？”
聲音很動聽，與朱迪·福斯特的也很相似，可夏洛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請你別用這個聲音說話好嗎？我可是知道的——”
說到這裡，夏洛特似乎覺得有點兒噁心，
“那張漂亮的畫皮之下，都是猙獰的惡鬼，而且——你們的靈魂，都是男人！”
好吧，這才是夏洛特感到生理性不適的原因。
僅僅是看著一個自己知道是男人的傢伙披著張美女皮在自己面前拿腔作調，就已經夠噁心的了，如果再想想畫皮有關的傳說……
——直接幹掉他算了！
一瞬間，夏洛特真想放棄自己一直以來的嘴炮流打法。
可惜，對方卻沒有給他改主意的時間。
“滾開！這與你無關！”
美女口中發出的，不再是婉轉輕語，而是如野豬嘶鳴一般的吼叫，
“我只要再來一次，再獻祭一次，就——”
“就能解脫，對嗎？”
夏洛特一臉的厭惡，
“不過，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先看看你獻祭的對象是不是正確？”
說著，他主動解除了李代桃僵的法術。
“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畫皮再次吼叫起來。
此時，在他的眼中，原本躺在床上的朱迪·福斯特突然消失了，變成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孩。
“是你搗的鬼！？”
畫皮猛地轉向夏洛特，一把向他胸口抓去。
“想掏我的心嗎？”
夏洛特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可惜，在莎莉的家裡不行！”
說著，他念出了一個單詞，
“Contra！”
時間一瞬間彷彿停止了。畫皮伸向夏洛特胸口的手頓在原地，無法前進。
此時，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纖細手指上的指甲正在伸長，上面冒著如刀刃一般的寒光。
“阿諾，西爾維斯特，靠你們了！”
說著這話，夏洛特的嘴角卻有些抽搐。
之後，伴隨著一陣讓他異常懷念的電子音，查理茲家牆上《第一滴血》和《終結者2》的電影海報突然發出豪光。
史泰龍與施瓦辛格兩位肌肉壯漢突然從他們各自的電影海報中跳了出來！
不過，他們在這裡真正的名字卻是——
“瘋狗和蠍子！！”
躺在床上的查理茲已經睜開了眼睛。
**********
查理茲其實並沒有真正的睡著。
這並不是說她睡得不沉或者在閉上眼睛裝睡。事實上，女孩剛才的確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可之後，她卻並沒有像正常睡著時一樣陷入香甜的黑暗之中。
相反，查理茲彷彿一個脫離了身體的幽靈，飄蕩在自己的房間當中。
她能看到躺在床上的自己，也能看到守在她身邊的夏洛特，甚至能看得到貼在牆壁上的蘭博和T-800的海報！
“我這是變成了鬼魂的狀態嗎？”
如果是一般的女孩，此時八成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好吧，用詞錯誤，這本來就是“魂不附體”的狀態——可查理茲沒有。
與夏洛特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幾次經歷鬼怪時間的她，已經可以稱得上見多識廣了，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害怕。
何況——
“這肯定又是那個裝睡的傢伙搞的鬼！”
查理茲看著守在她身體旁的夏洛特，心中恨恨地想著之後該怎麼懲罰這個總喜歡瞞著她一些事情的男人，卻一點都不害怕。
——沒錯，到了現在，女孩要是還看不出之前夏洛特一直是在裝睡，她就真的成了小妞電影中標準的傻白甜了。
——別的不說，如果夏洛特不是在裝睡，為什麼女孩一睡著，立即就變成了鬼魂的狀態？
查理茲可不覺得這是什麼自然現象。而她認識的會法術的人，也只有那傢伙了。
女孩試著四處活動，可很快發現，她無法觸碰任何東西，也無法穿過牆壁。即使回到自己身體的旁邊，也無法回到身體之中。
“希望這種狀態不會維持太久吧！”
查理茲有些無聊的想著，
“不能穿牆的鬼魂，算是鬼魂嗎？”
之後，她就看到了一幕幕驚人的畫面——
先是朱迪·福斯特穿牆而入；
接著對方又詭異地向查理茲的身體獻祭了心臟；
而夏洛特這時則從裝睡中醒來，更揭破了對方不是朱迪福·斯特，而是一種名叫“畫皮”的鬼怪的的事實。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聽著夏洛特和畫皮那別人根本聽不明白的對話，查理茲覺得自己的好奇心都快沸騰了，直到——
“小心！”
看著畫皮一把抓向夏洛特的胸口，查理茲本能地想要提醒，可下一刻，她卻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拉向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就再次陷入了黑暗。
之後她睜開了眼睛。
熟悉的天花板告訴她，她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此時，查理茲的耳邊正響徹著一段耳熟的電子音。
“這不是我上次佩妮家時，與那四個Geek一起玩的卡帶遊戲嗎？”
——之前，因為意識到自己在好友佩妮面前多次炫耀的錯誤，查理茲有一段時間不太敢去佩妮家。可最後，她還是鼓起勇氣去道歉了。
作為真·傻白甜，有電視劇女主角模板的佩妮倒是很輕易地原諒了她，甚至還反過來向她道歉，說自己不應該對好朋友的成功抱有嫉妒心理，這反倒讓查理茲更加愧疚了。
之後，兩個漂亮姑娘的互相道歉讓場面一度非常混亂，直到佩妮的鄰居萊納德來邀請她玩卡帶遊戲，才算是告一段落。
——據查理茲所知，萊納德就是經常騷擾佩妮的四個Geek中的一個，而且是騷擾的最厲害的那個。
“這傢伙的心思也太明顯了吧？”
對於佩妮的這位追求者，查理茲倒是並不討厭，雖然她並不看好對方的成功率。
不過，萊納德在遊戲方面倒是一把好手，起碼他帶著佩妮和查理茲玩那款名叫《Contra》（魂斗羅）的遊戲時，查理茲是這麼覺得的。
雖然，女孩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遊戲本身給吸引過去了——
“這不就是阿諾和西爾維斯特嗎！？”
一見遊戲中兩個主角的形象，作為迷妹的查理茲立即就認出了自己的偶像。同時，她也意識到了遊戲開發商的險惡用心，
“起名叫瘋狗和蠍子，不就是不想付肖像權使用費嗎？”
無論如何，查理茲還是很喜歡那款遊戲的。
所以，現在一聽到那電子音，查理茲就回想了起來。而睜開眼後看到的情景，更是那兩個名字脫口而出：
“瘋狗和蠍子！！”
“咦，不是比爾和蘭斯嗎？”
夏洛特對查理茲提到的名字有些奇怪，不過他隨即聳了聳肩，
“好吧，可能美國版的《魂斗羅》裡就是這兩個名字。”
此時，兩位彪形大漢已經出手將畫皮製住了——
在他倆降臨的一瞬間，畫皮的整個身體都似乎被什麼力量給禁錮住了。
他完全無法動彈，一下子被兩個跳出來的肌肉男抓了個正著。
他們一人抓住畫皮的一個胳膊，整個把他提離了地面，好像兩隻老鷹撕扯著一隻小雞。
——好吧，如果不考慮前因後果，只看眼前的場景，倒更像是兩個肌肉惡棍在欺負一個纖細的美女。
可惜，無論是夏洛特還是查理茲，都對眼前的一幕無動於衷。查理茲甚至趁機問起問題來，
“他倆不是真的阿諾和西爾維斯特吧？”
女孩看著面前兩個實實在在的偶像，眼睛中都閃爍著星光。
“當然不是。”
夏洛特對女孩的追星心理有些牴觸，口中不自覺開始噴吐毒液，
“如果是真人，現在不是被嚇得屁滾尿流，就是直接被掏了心臟了吧！”
“嘿，不許你侮辱我的偶像！”
“難道你真的以為你的偶像們能夠以一敵百嗎？何況現在面對的是鬼怪！”
夏洛特的回答有些賭氣，可女孩聽了，卻笑得很開心，
“所以這時還是要靠你，不是嗎？”
“……”
夏洛特突然發現，他中了查理茲的圈套。不過看著女孩那如小狐狸偷笑般的表情，他也沒法再說什麼，
“他們兩個現在，其實就是我請的門神。”
“請……門神！？”
查理茲對夏洛特的話有些不能理解。
“你還記得艾麗克西斯那件事時，我在你家做的佈置嗎？”
“記得。你說過，你讓阿諾和西爾維斯特成了我的門神。”
查理茲露出回憶的神情，不知為何，似乎很快樂，
“那是我第一次認識法術！”
“而現在這個，就是在一般門神法術基礎上的加強版——請門神！”
“這種法術，可以讓心目中虛擬的形象具現到現實中嗎？”
查理茲看著那兩個肌肉男，總與他們與真人一般無二。
“只限於提前佈置好的神殿當中。”
夏洛特解釋道，
“實際上，要不是前段時間法力走了大幅提升，我是用不出這個法術的。”
“是這樣嗎？”
查理茲轉了轉眼珠，
“這麼說來，你所謂的神殿就是我家吧？可你是什麼時候完成的佈置呢？”
“就在剛才，我假裝睡著的時候——神殿這種東西，在現實中佈置沒有意義，關鍵要在夢中佈置。”
——果然是在裝睡！
女孩情不自禁地磨了磨牙。
夏洛特卻沒有意識到女孩的不滿，他繼續道：
“實際上，要不是有《Contra》（魂斗羅）這個遊戲的大賣，讓阿諾和西爾維斯特在人們心目中有了一起出現的形象，我要想請門神時同時請出他們兩個，恐怕要花費兩倍的法力才行。”
——要不就要等到《敢死隊》系列或者《金蟬脫殼》上映才行了。
當然，這種預言未來的話夏洛特是不會說的。
“所以我看著他倆，第一反應才是《Contra》（魂斗羅）中的瘋狗和蠍子，而不是蘭博和T-800？”
查理茲也明白了，
“剛才那陣電子音，也是你以《Contra》（魂斗羅）為基礎，召喚他倆，所產生的附帶效果吧？”
“是啊！那就是遊戲的背景音樂啊！”
夏洛特笑了，
“就跟達斯·維達出場一定會響起《帝國進行曲》是這個道理。”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想貼個達斯·維達的海報試試了……”
女孩小聲嘀咕著，
“那我一睡著就靈魂離體也是你施的法術了？”
“那是李代桃僵這個法術的附帶效果。”
夏洛特趕忙解釋，
“在睡著的情況下，靈魂暫時離體，自身的氣息就會減弱，這樣在鬼怪看來就更像要替代的人。這個過程很安全，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所以我一睡著就靈魂離體了？”
查理茲恍然大悟，
“而我回到身體內，則是因為你解除了那個法術？”
“是的。”
“可我在靈魂離體時，為什麼不能離開這間屋子，也不能觸碰任何物體呢？”
“那就是神殿的保護效果啊！”
夏洛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個神殿是為門神準備的，而門神，天然就會保護屋子的主人。”
說完，機智的男人趕緊轉移話題，
“現在，先讓我們收拾這個畫皮鬼了！”
說著，他伸手一指那仍舊保持著朱迪·福斯特模樣的畫皮。
下一刻，異變抖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