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8-18 09:21 PM 編輯
卷二 蟄龍隱現 060 推卸不掉
看著李簡擺出一幅『我錯了』的乖樣子,葛蘭無奈的搖了搖頭,說:
「算了,你買了就買了吧,畢竟這本來就是你自己賺來的錢,我不管了。
其實,按說以你現在賺錢的速度,買這麼一輛車也不算過分。我隻是不希望你養成大手大腳亂花錢的習慣。
這錢啊,有多少都不禁花,存點下來,以後要是有需要的時候,才不會臨時著忙。
萬一以後有個閃失的話,也算是給自己留條退路。」
看著老媽臉色稍霽,有雨過天晴的意思,李簡鬆了口氣,連忙應和道:
「對,老媽說得對。一定改,一定改!」
李簡謙恭的樣子,總算是讓葛蘭有了點笑模樣,也就不再買車的事兒上揪著不放,放鬆的在露台上的吊椅上坐了下來。然後,這才隨意的繼續問道: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小奇呢?」
「呃……他啊,應該……差不多……一會兒就會回來吧!」
聽到老媽提起薛奇,李簡的表情再次變得有些閃躲,說話也再次含糊其辭了起來。
葛蘭是啥人?
那可親自哺乳,手把手教導學說話、學走路……一路看著李簡長大的。對李簡這個幹兒子的性格習慣,比對薛奇這個親兒子還熟悉。作為幹媽,對李簡,比李簡過世的親媽還瞭解。
哪怕說不上是『李簡撅撅屁股,葛蘭就知道他拉啥屎』,至少也是『李簡一脫褲子,葛蘭就知道他是要拉屎還是撒尿』。
所以,一聽李簡含糊的口氣,葛蘭就知道這小子心虛了,肯定是有什麼事兒瞞著自己。於是,葛蘭剛剛溫柔下來的眼神,又淩厲的起來,口氣也從漫不經心的隨口問問,變成了質問:
「怎麼回事兒?小奇到底幹嘛去了?是不是又出什麼麼蛾子了?」
「呃,沒有、沒有……」
就當李簡躲閃著葛蘭探尋目光的時候,樓下那幫子圍著李簡新車嘖嘖稱奇的圍觀者們,突然發出又一陣驚呼聲。
就坐在露台邊吊椅上的葛蘭聞聲好奇的探出頭去,結果正看到一輛酒紅色越野車從小區大門方向開了過來,然後在李簡的銀白色『阿斯頓·馬丁』和另一輛草綠色『帕傑羅』中間的停車位停了下來。
隨著車子停穩,車門打開,一個年輕人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不用仔細分辨,就從這家夥的動作,以及心裡感覺,葛蘭就在第一時間認出,這個家夥竟然是薛奇!
這時候,葛蘭終於知道之前自己問到薛奇的時候,李簡為什麼心發慌了。
很顯然,這次車展李簡敗家的不僅僅是花兩百好幾十萬買那輛阿斯頓馬丁,不出所料的話,下邊的這輛車,肯定也是李簡這次敗家的成果。
當然,葛蘭之所以說李簡又敗家了,可不是僅僅因為李簡在阿斯頓馬丁之外,又買了一輛車。更因為第一輛車貴的要命,第二輛車估計也不會便宜。
這是越野車麼?這塊頭絕對超出了尋常概念中越野車的標準!
本來在越野車中也不算太小的帕傑羅在它旁邊一放,足足瘦小了一大圈。大小差距跟帕傑羅與旁邊的f0兩廂的差距相差彷彿。
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成年哈士奇旁邊趴著一隻吉娃娃一樣,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雖然因為居高臨下,看不出這輛車子到底有多高,但是從薛奇下來時連腰都不彎一下,還有跳下來時的動作來看,這輛車子的高度恐怕也是驚人的,就算比不上大貨車,也差不了太多。
這簡直就是一隻鋼鐵怪獸,那猙獰的棱角,那野蠻的巨大,還有那炫酷的線條,不用說,買到手肯定又得是天價!
本來葛蘭看到兩個兒子的又一敗家成果,就眼皮直跳,結果樓下剛剛跳下車的薛奇還不知收斂,不但沒有立刻回家,反而就站在原地跟那些圍觀的鄰里們聊了起來。
看這小子手舞足蹈的樣子,以及在樓上都隱隱可聞的聲音,似乎還挺得意。
於是,葛蘭忍不住了,探出頭去就來了一聲獅王咆哮:
「薛奇,你給我滾上來,麻溜兒的!」
然後,就見薛奇先是抬頭看了一眼,接著一縮脖子,如溜牆角的老鼠一樣,剝開圍觀鄰居,竄進了樓裡。
十五分鍾後,當李簡和薛奇哥兒倆,把整個參與拍賣的過程,包括那輛酒紅色巨獸的身份、來曆,一一坦白交代清楚後。兩個超過一百八十公分的大小夥子,就跟犯錯的小學生似的,低著頭、肩並肩的站在葛蘭的麵前,乖乖聽訓。
要說超額支出買的『阿斯頓馬丁』李簡還能往薛奇身上推的話,這買第二輛車的責任李簡可就推不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決定買下『阿斯頓馬丁』讓李簡預期到自己鐵定挨批,所以破罐子破摔的幹脆再敗家一次。還是因為薛奇之前的鼓動,徹底勾起了李簡對好車的狂熱。
當李簡在薛奇的鼓動下,決定大出血的買下那輛『阿斯頓馬丁』後,繼續逛到第47號倉庫看到這輛看起來就充滿了視覺衝擊力的霸道越野車的時候,就再次忍不住怦然心動。
這可是福特猛禽f-650改裝的六輪底盤加高版xuv啊!
這誇張的尺寸、硬朗的線條、澎湃的動力、近乎無所不能的地形適應能力……陽剛的氣質撲麵而來!
如果說跑車在男人眼中,如美人、醇酒的話,那麼這種最頂級的『肌肉車』就是男人力量的彰顯。
兩種同樣是男人的最愛,不分伯仲。
因此,李簡見到這車後沒幾分鍾,尤其是看到這種原型車市麵上都要兩百六十萬的美帝皮卡,如今改裝過後才僅有一百六十萬的底價,最多一百八十萬應該就能拿下來。根本不用薛奇蠱惑,甚至都沒細看,就直接拍板兒決定,『這輛車,我要了!』
痛快至極!
然而,當初痛快的結果,就是現在老判完薛奇『蠱惑人心』之罪後,無法再推卸責任的李簡,隻能任由薛奇這個不仗義的家夥在一邊幸災樂禍,自己獨自頂缸。頂著老媽的口水,拚命的解釋:
「老媽,你看這車雖然貴了點,但他物有所值啊!後麵的硬質棚和座椅都是活動的,都可以拆掉。拆掉後,那就還是一輛皮卡。我那家飯館現在生意越來越好,消耗越來越大,有輛皮卡買菜、買肉也方便不是?」
「一百八十多萬的車買肉買菜,我是該說你『真有想法』還是該說你『敗家』呢?」
葛蘭聽到李簡這麼說,氣笑了。咬著牙就是抬手一記『一指禪』戳在了李簡腦門兒上。
見這個藉口在老媽那兒解釋不通,李簡連忙再次換個說法道:
「當然不僅僅是買肉買菜了。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大用。
你看咱家一直缺一輛能夠把所有人都裝下的車。有時候咱家人一起出去玩兒,或是回老家,就至少得兩輛車才坐得下。
以後要是大哥家再添個孩子,我和薛奇再找個女朋友的話,那陣容就更加龐大了。可能得三輛車、四輛車才行。
多不方便啊!開車的也累。
現在有了這輛車就好了,車子最多可以加裝成四排座。而且以車子兩米六九的寬度,除了老爸那體型之外,一排坐四個都不擠。
司機也一個人就夠了,如果走得遠的話,幾個司機輪流開,更是輕鬆多了。
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坐一輛車上,一邊在路上走,一邊一起聊天。甚至人少點的時候,還可以把第三排座椅去掉,換成桌子喝茶打牌。
那有多爽?」
對於李簡這個說辭,葛蘭仍然不滿意,再次戳了李簡一指頭說道:
「為了一年用不了幾次的全家出行,你就花這麼多錢,買這麼輛車?你不是敗家是啥?你想要裝得多,買輛小巴不比這強?而且,一般的小巴可比這便宜多了!就算我們幼兒園的專用校車,也才一百多萬。」
聽到老媽拿自己的愛車和小巴相比,李簡不樂意了,跳著腳反駁道:
「那能一樣麼?小巴是小巴,開那種車也是要特別駕照的。那樣家裡就我能開,一起出行的話,豈不是單練我一個。
再說了,小巴的安全係數能跟我這輛車相比麼?帥不帥、酷不酷咱就不說了,就說這安全性,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輛特別加固的猛禽f-650,就算跟貨櫃車撞上了,也不怵。安全氣囊啥的安全設施,比小巴強百倍!比你們幼兒園的校車都強的多。」
看著李簡跟猴子似的跳腳,為自己的愛車辯護,葛蘭無奈的笑著鬆口了:
「算了算了,既然買了也退不了,那就留著吧!就當是你這個沒長大的破孩子給自己買的玩具。我是不管了。
對了,你這麼一折騰,這倆月賺來的錢是不是也就差不多花光了?」
「嗯,差不多吧!不過付清接下來月底的工資錢和下個月買肉買菜的錢,還是沒問題的。」
見自己這麼說,老媽似乎又想說些什麼,李簡連忙岔開話題,完了出禍水西引:
「不過,也幸虧這兩輛車把錢花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奇奇非得纏著我再買一輛敞篷跑車不可。老媽,你是沒在現場,薛奇看到那輛瑪莎拉蒂grancabrio時的德行,真是丟人啊!那口水流的,快把車庫淹了。
就差跪在地上抱著我的大腿死諫了。
要不是我的錢真不夠了,還真就不一定扛得住這家夥不要臉的哀求和威脅。」
鑑於自己之前挨批時,薛奇幸災樂禍的樣子。李簡對於把火頭引到這家夥的頭上,毫無愧疚之感。
然後,李簡陰謀得逞。薛奇自然又是被老媽一頓血批。
又是十幾分鍾後,當薛奇也熬過了李簡的補槍,這次買車事件也徹底雨過風停。老媽這才最後和顏悅色、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句:
「你們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下次在花錢的時候,別這麼大手大腳的。要懂得居安思危,手裡多留點錢總是不會錯的!」
車也買了,批評也熬過去了,心情愉快的李簡和薛奇,麵對老媽的囉嗦,自然很乖的應承了下來。
當然,隻是答應,以後能不能做到,李簡和薛奇不敢保證。
葛蘭,同樣也不敢保證。
這倆皮猴子,從小到大,陽奉陰違的事兒做得太多了。如果他們倆的保證能信,就不會有那麼多屢教不改的事兒了。
所以,葛蘭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
過後,兩個逃過一劫的家夥,甚至還蹬鼻子上臉的跟老媽開起了玩笑:
「老媽,其實這次我們雖然花了不少錢,但其實也是賺到的。那輛阿斯頓馬丁,按配置在市麵上至少也得三百十萬,四百來萬。那輛猛禽f-650改裝的xuv,市麵上沒有三百萬也下不來。
裡裡外外,我們相當於佔了兩百五十萬的便宜,不虧的!」
「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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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蟄龍隱現 061 極品;笑噴
“唉——”
抬頭看了看眼前‘天堂咖啡廳’的招牌,李簡輕輕歎了口氣後,無精打采的拖著僵屍般的步伐邁了進去。
以買車的名義逃了三天之後,今天終於又被老媽逼出來相親了。而且不止這一次,從今天開始,從這次開始,接下來的四天,李簡將會迎來八場相親。
現在李簡將要麵對的就是第一場,相親的對象是一個名叫蔡芳玲的女人。
走進咖啡館,李簡對迎上來的服務生說出了預約的姓名後,就被帶到了七號桌前。
因為大老早的,就被老媽以‘男人要提前早到,才是紳士風範’為借口趕出了家門。所以,當李簡在七號桌坐下的時候,距離約定的上午九點半還有二十多分鍾,那個蔡芳玲還沒來。
即使不願意相親,但既來之則安之。
所以,自知相親宿命無法逃脫的李簡,安安穩穩的坐了下來,點了一杯果汁後,就掏出手機,連上咖啡館的wifi,點開常玩的一款手遊擼了起來。
就當李簡正悶頭擼遊戲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在李簡身前頓住了腳步,然後這個人驚訝的‘咦’的一聲。
李簡抬頭看去,竟然是個大美女站在麵前。身材高挑、馬尾辮、黑框寬邊眼鏡,前丘飽滿、後丘渾圓……
誒?怎麼好像有點眼熟?
李簡與這個大美女對視半秒鍾後,終於想起來她是誰了。竟然是鵲橋會上那個讓薛奇忘掉‘拒絕相親’的初衷,丟掉所有節操上去搭訕的那位‘毒舌美女’。也是那位間接讓自己知道‘螣蛇’消息的美女醫生!
“是你?難道你就是蔡小姐?”
想到老媽這幾天安排的相親對象都是在那次鵲橋會上弄來的資料,這位毒舌美女也是鵲橋會中未婚男女的一員。所以,李簡第一時間就把這妞兒與自己今天的相親對象聯係了起來。
結果沒成想,這位當時曾經覺著李簡眼熟,主動搭訕,卻被李簡借用她當初諷刺薛奇的話氣得夠嗆的美女,居然很記仇。
聽了李簡的詢問,根本沒有開口回答,而是直接冷哼了一聲,奉送了一個很嬌俏的大白眼兒後,就再次起步與李簡錯身而過。來到李簡背後的八號桌,與李簡隔著一個靠背的位置上重重的坐下。
“看來不是。”
雖然被人拿白眼兒瞪了,但是李簡也沒放在心上,自言自語了一句後,低下頭就要繼續擼手機。然而,還沒等李簡再次投入到遊戲中去,就被背後八號桌的談話吸引了注意力。
這位‘毒舌美女’來這裏的目的和李簡一樣,也是相親來的。男方來的比李簡還早,這哥們李簡在坐下前曾經掃過一眼,有點印象,是個白白淨淨,有點帥、有點木訥,書卷氣很濃的哥們。
這位哥們似乎乍一見大美女,就被大美女的容貌鎮住了。說起話來,嘴皮子都有點不利落了。
“你……好,您就是陸小姐吧,我是何峰。您快請坐……哦……已經坐下了。您想喝點啥……我……”
“waitress,拿鐵!半奶……另外給我加一份藍莓鬆餅……”
不等這哥們把獻殷勤的步奏完美的演出完成,就被毒舌大美女打斷,直接打了個漂亮的響指,招呼起自己的咖啡。
悲催,這哥們完全被大美女無視了!
直到大美女對走過來的服務生吩咐完自己要的咖啡和點心後,這才好像終於看到了坐在對麵那位似乎有些緊張的哥們,對這位哥們說出了第一句話:
“現在咱們也見到了,既然是來相親。那就互相了解一下好了,你先說?”
“我先說?呃,好好,我先說,我先說!”
哥們似乎被毒舌美女的氣場給震住了,越發的緊張,局促的喝了一口咖啡後,也不敢抬頭與大美女對視,低著頭盯著咖啡杯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我叫何峰,歐幾裏得幾何的何,山峰的峰,今年二十九歲。大學是在北海工業大學數學係,然後在京都大學碩博連讀,學的是金融數學專業,前年畢業。
現在在海州市的博遠數據公司工作,是數據模型分析工程師。
我的年薪是五十萬,加上年終獎一共大約是六十五萬到八十萬之間。在望景華庭有一套房子,是複式一百六十平。有一輛奧迪a4轎車,存款……”
聽到這哥們囉囉嗦嗦的說出這一堆話,還不等背後偷聽的李簡笑出聲來,那邊大美女就先不耐煩了。開口打斷道:
“我沒問你這些,相親的時候,對方想了解什麼,你不知道麼?你能不能用正常人類的思維考慮問題?”
麵對大美女的咄咄逼人,這個一看就挺內向的哥們越發的緊張了,再次喝了一口已經冷掉的咖啡後,點頭道: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那個……”
這哥們先是猶豫了兩秒鍾,然後表情突然變得堅定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後,嘴一張開就如機關槍似的噴吐起來:
“我不抽煙、不喝酒、不喜歡打麻將賭博,不會打老婆。以後錢都歸你管,每個月給我三百塊零花錢就夠了,如果中午帶飯的話,沒有零花錢也可以。你想花錢買東西的話,隻管買,我不管。房子可以加你的名字,車子可以再給你買一輛。婚禮怎麼辦,聽你的,西式、中式,還是旅行結婚都行。結婚後,可以不跟爸媽住,生孩子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都喜歡。如果是難產,我一定保大的。掉水裏的話,我救你。我媽會遊泳。如果你不喜歡做家務的話,我可以全包。我會做飯、收拾房間、洗衣服。如果你想要鍛煉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晨跑、健身、瑜伽、國標,我都可以。如果你喜歡旅遊的話,我們可以每年出去一次到兩次。國內國外都行。如果你不想工作可以不工作,隨便做點什麼都行。我對婚姻很忠誠,不會出軌。如果出軌,我會淨身出戶。我沒戀愛過,沒有初戀女友。我的同學都是男生,我的同事也都是男性……”
這麼一個看起來內向、木訥的哥們,嘴皮子也不知道怎麼練的,說了這麼一大通,竟然連個孛兒都不打,四五百個字,一分來鍾的時間就禿嚕出來了。而且吐字清晰,一點都不含糊。
實在是太逗了!簡直笑尿!
“咳咳……”
正偷聽的李簡聽到這哥們兒說到這兒,終於憋不住了。一口含在嘴裏已經半天的果汁一下子噴了出來,咳嗽聲夾雜在笑聲中,一聲接一聲,一副‘我不行了’的德行。
李簡這麼明顯的表現,與李簡僅僅一個靠背之隔的大美女自然不會聽不到。
大美女本來就覺著相親對象丟人,如今居然還讓李簡這個與她頗有芥蒂的家夥聽了個正著,更是覺著臉上有些掛不住。
“停!”
大美女先是一聲冷喝,把這位何峰同學滔滔不絕的話頭憋住,然後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扭過頭對椅背後已經趴在桌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的李簡幽幽的道:
“這位先生,咳嗽的這麼厲害,你好像得了絕症!趕緊回去準備後事吧。”
我去,不愧是‘毒舌美女’,開口就讓人去死啊!這也太狠了!
就算是對這妞兒的毒舌早已經見識過的李簡,聽了後,都不禁有些傻眼。
一句話飆出,讓李簡笑聲戛然而止後,大美女這才坐下,對已經被自己嚇到的哥們沒好氣的說:
“算了,你還是先聽聽我的條件好了。如果你能同意,我們就繼續談,如果不同意,那就算。
我是一名醫生,我希望我的丈夫能夠支持我的工作。我通常每年會有三個月到四個月的時間,需要去貧困地區援醫,不能回家。
從明年開始,我要參加非洲援醫行動,大約會在非洲呆三到五年。
不外出援醫的時候,往常每周要有一天到兩天的夜班,因為工作原因,通常要加三天到四天的班。
我這人比較保守,認為結婚前男女需要有最少五到七年的時間互相了解。而且,我不支持婚前性·行為。
我是個丁克主義者,婚後不想要孩子。
我是個自由主義者,不希望婚後受到約束……”
大美女一番話,差點讓李簡再次噴出來。
這妞兒絕對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想結婚,甚至不想戀愛。她這番話完全是在拒絕。而且一點都不委婉。
果然,大美女話一出口,這個之前對大美女有點一見鍾情的哥們含糊了。惴惴的試探道:
“那個,不能商量一下麼?我現在已經二十九歲了,如果還要五到七年的話……還有孩子問題,也不用你帶,我媽……”
“不能商量,這是我的底線!”
不等這哥們囉囉嗦嗦的說完,大美女就斬釘截鐵的否決了。
然後,八號桌上的兩人沉默了好久後,那個哥們終於一臉不舍的站起身來,歉然一笑道:
“對不起,恐怕我不能接受。再見!”
然後這位何峰老兄,還很紳士的幫著大美女把賬單結清後,就失望的離開了,那背影充滿了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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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蟄龍隱現 062 影後級演技
送走了那位極品的相親對象後,大美女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鬆了一口氣,低下頭抓起剛剛送上來的鬆餅,大口吃了起來。
鬆餅配拿鐵,這妞兒根本就不是來相親的,而是跑這兒來吃早餐的。
就當之前差點被大美女說死的李簡,想要一報還一報的對這位很不禮貌、很毒舌、相親很沒誠意的大美女吐糟的時候,李簡等的人到了。
李簡不得不暫時放下跟大美女的恩怨,應付起這位蔡芳玲小姐來。
這個蔡芳玲長得雖然比那位毒舌美女差了一些,但也算得上漂亮。個子也挺高的,就是有些瘦,前不算太凸、後不算太翹。但是配上一身素色的連衣長裙,倒也算是相得益彰,嬌嬌柔柔的,有些‘纖纖細柳,不勝涼風’的感覺,走在街上,回頭率不會低。
而且這位蔡小姐不止長得弱不禁風,說起話來同樣柔柔細細的,再配上那臉始終不抬頭的嬌羞,倒是頗有些古代小家碧玉的氣質。很容易勾起男人呵護的。
雖然李簡對相親極其抗拒,但是與這位蔡小姐聊天倒是並不覺著難過,反而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位蔡芳玲很會說話、很會聊天,很懂得用自己的嬌弱把李簡烘托的很大丈夫。雖然身體沒有靠過來,但卻給人以小鳥依人的感覺。
尤其是當聽到這妹子喜歡烹飪、喜歡整理家務、喜歡孩子、與老人相處愉快……,擁有賢妻良母的一切品德的時候,要不是李簡已經打定了注意,短時間內不考慮為了結婚而戀愛的話,恐怕都得心動了。
男人嘛!往常固然會被美麗、個性所吸引,甚至對其迷戀。但是如果理智一些,如果是為了結婚的話,還是找一個懂得過日子的,善解人意的,知情知趣的,如同這位蔡小姐一樣的人比較好。相貌反而是次要的。
男人是打拚事業也好,為了平靜生活也罷,有個穩定的大後方必不可少。這位蔡小姐截止現在,表現出來的,就是最好的大後方掌舵人。
然而,李簡的這種看法並沒有持續太久,就破滅了。
當這位蔡小姐拐彎兒抹角的問到李簡資料上的‘私營業主’到底經營的是什麼,經營情況怎麼樣的時候。李簡半開玩笑半認真的給出了答案:
“我就是個開火鍋店,還要自己負責熬鍋底的廚子兼老板。生意還湊合,吃飽飯沒問題,但是想買點東西就比較困難了。兩月賺的錢,還不夠一天花的。”
結果,李簡話剛說完,前一秒鍾還柔柔弱弱,怯生生,溫柔的跟水一樣的蔡小姐,就突然風雲色變。
猛地一下拿起包包站起身後,蔡芳玲再說話時,聲音已經不複之前的柔軟,口氣也不複之前的溫柔,而是冷冷的開口道:
“我覺著你之前說的有道理,我們倆確實不合適。”
“啊?”
之前始終溫柔款款的表示,自己不在乎李簡沒文化,不在乎李簡性格好不好,不在乎李簡懶惰的蔡芳玲,現在突然翻臉,讓李簡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半晌才懵懵的問:
“怎麼了?難道是是因為我窮?”
“是!”
既然知道了眼前這位是土鱉而不是土豪,蔡芳玲覺著自己已經不需要掩飾什麼了,反正以後也不可能有交集。
所以,直接點頭承認了。
看著蔡芳玲徹底撕破臉皮的鄙夷,看著蔡芳玲整理者包包要走的架勢,李簡突然笑了,表情古怪的點點頭說:
“好吧,咱們確實不適合!您走好,祝你找到理想的金龜婿。再見。哦,對了,自己點的咖啡,自己買單啊!”
“窮鬼,簡直浪費我的時間!”
蔡芳玲最後鄙夷的瞪了李簡一眼後,搖曳著長裙,扭頭離開了
看著蔡芳玲離去的背影,李簡忍不住又有些想笑:
“搞了半天之前都是演戲,早知道這樣,老子早就裝窮了,還跟她瞎扯這麼半天幹嘛?不過這個賢妻良母演的倒是挺像的,老子差點就被騙過去了。真有意思。”
正當李簡玩味兒的自言自語的時候,背後傳來‘吃吃’的笑聲。
得了,不用回頭看,李簡就知道是誰了。
這才叫‘六月債,還的快’。
毒舌美女剛剛相了一個極品,被李簡笑話了一回。現在李簡也碰到個更極品的,讓大美女著實找補了回來。
聽到大美女的笑聲後,李簡想到之前自己甚至已經對這位蔡小姐有些心動,不由的有些臉蛋發熱,於是也如之前大美女一樣站起身來,看了她一眼後,幽幽的說道:
“這位女士,笑成這樣,你好像月經不調,胃寒腎虛。不趕緊治的話,死得快啊!”
然後,李簡也不等大美女跳起來跟自己對噴,就很不紳士的起身離開。這下子,今天李簡和美女才算是徹底扯平了,一人被對方笑話了一次,一人也噴了對方一次。
完成了一次相親任務,扯平了與大美女的債務關係後,李簡離開時隻覺得一身輕鬆。
當李簡晃晃悠悠的出了咖啡館兒,進入旁邊的一棟寫字樓,打算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的時候,居然又碰到了剛剛不歡而散的‘影後級演員’蔡芳玲。
隻不過李簡剛才已經徹底與這位演技一流的影後鬧掰,所以倆人雖然站的不足一米遠,卻像是不認識對方似的,連眼神兒都沒有多往對方那裏瞟一眼。
這種仿佛身處兩個平行空間的姿態一直維持著,從電梯間、到電梯中、再到地下停車場。
直到兩人各自來到自己的車前時,場麵突然有了變化。
當蔡小姐拉開自己polo兩廂的車門正打算往裏坐的時候,卻看到李簡居然拉開了與自己一車之隔的那輛炫酷的讓自己恨不能一口吞下去的銀白色跑車。
這位蔡小姐,可不是葛蘭,連大名鼎鼎的‘阿斯頓馬丁’都不認識。她對名車的認知,絕不遜色於任何一個汽車發燒友。
在對名車的了解方麵,比李簡和薛奇這哥兒倆加在一塊,還強得多。
熟悉名車多的有幾種人。
一種是車迷,是名車發燒友,他們不一定買得起,但是在汽車雜誌上漲了不少見識。每每有車展,他們也總是最熱衷參與的人。
第二種,是有錢人,喜歡玩兒名車,也喜歡買名車,更喜歡收藏名車;
第三種人,是自己有車,但是卻並不夠壕,他們認豪車是怕自己一不當心開車擦上去,賠不起。是準備躲著走的;
而蔡芳玲是第四種。
蔡芳玲雖然出身於普通家庭,但是卻從小看韓劇,深受狗血氣息的熏陶。深受勢利眼老媽和拜金老爸的培養教誨。
所以,還在初中的時候,蔡芳玲就有了一個一直做到現在的夢。她夢想有一天,自己也會因為某些狗血的邂逅,成為被豪門闊少愛上的灰姑娘。
從那天起,蔡芳玲就開始豐富自己的見識。至少也要能當麵認出闊少來,至少也要和闊少能夠說上話。
於是,蔡芳玲在課業之餘,開始熟悉、學習各種名車的車標、車型。開始學習如何甄別名牌服飾、名牌手表。開始拚命的看韓劇,辨識有錢人該是怎樣的氣場。研究有錢人喜歡什麼性格的女人。
所以,今天懷疑相親對象有可能是有錢人的蔡芳玲,才會最初演的如此楚楚可憐、溫婉動人。
所以,她現在不但認出李簡的座駕是‘阿斯頓馬丁’,認出這是今年新款的‘rapide’係列,甚至清楚的知道這輛車用的是60l558馬力的v12發動機。知道它的最高車速是306km/h,百公裏加速時間是49秒……
最重要的是,蔡芳婷還知道這輛車,就算是最低配置,市麵售價也至少在三百三十萬以上。
而且說實話,之前蔡芳婷之所以會把自己的polo停在這裏,可不僅僅是巧合。更因為這裏是距離這輛阿斯頓馬丁最近的一個空閑停車位。
就是因為蔡芳婷當時就有著一個小小的有些不切實際的奢望——
離這輛豪車更近一點,也許自己會有機會與開著這輛車的有錢人邂逅。也許通過這次邂逅,自己嫁入豪門的願望就會達成也未必。
就像韓劇中一樣,一個貌似很偶然的機會,灰姑娘與一個帥到掉渣、壕到要爆的王子相遇了,然後墜入愛河……
從此之後,住有遊泳池的大house,吃鮑參翅肚,穿名牌,過上豪門闊太的生活。
憑著超級想象力,蔡芳婷在看到這輛車子的瞬間,想過無數種自己與這輛車子主人的甜蜜,但絕沒有想到,拉開這輛車門的竟然是剛剛自己放棄的土鱉!
所以,當蔡芳玲看到李簡拉開車門很自然的往車裏鑽的時候,震驚的無法自己的她,居然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個‘很low’的問題:
“這……這是你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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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hilips1982 於 2015-8-19 08:11 AM 編輯
卷二 蟄龍隱現 063 雨菲的戰鬥力
聽到蔡芳玲有些變調兒的聲音,李簡一愣,扭頭笑容詭異的看了她一眼後,很隨意的點點頭道:
“是啊!上次我就是為了買這輛車和另一輛車,才一口氣兒把我兩個月賺的錢都花光了。我之前沒跟你說麼?”
李簡貌似很隨意,實則很裝逼的一句話,讓蔡芳玲一下子就懵逼了。原來他說的‘兩個月賺的不夠一天花’是這麼花的?
你妹,這也太誤導了?
目瞪口呆的看著李簡鑽進車子,在引擎的轟鳴聲中,一個漂亮的甩尾,駛離了地下車庫,蔡芳婷卻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心中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臥槽,被騙了,虧大了!
還以為是個土鱉,沒想到竟然是土豪。雖然穿的確實很土,雖然之前說話也確實很土,但確實很豪啊!
剛才,我都演了那麼久了,怎麼就沒多忍一會兒?阿斯頓馬丁啊……別說倆月賺的錢買了兩輛車,就算隻有這一兩,也是成色十足的大土豪啊!
這可是這些年來最好的一次機會了,我居然……居然……
簡直,簡直……我想死!”
能開價格三百三十萬以上車子的人,這絕對是土豪。絕對是蔡芳玲的夢想,絕對是蔡芳玲心目中的最佳老公。
沒成想,居然就這麼錯過了。此時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帶著壞壞的心思,好好刺激了蔡芳玲一把後,李簡帶著愉悅的心情在昨天約好的一家飯館兒與薛奇湊到了一起。
吃晚飯後,又去茶樓消磨了一會兒時間後。下午三點多,哥倆兒又在老媽電話的催促下各自分散,迎接四天中的第二場相親。
當李簡在‘董小姐奶茶店’的十一號桌等了十幾分鍾,終於等到相親對象到來的時候。李簡和這個妞兒一起傻眼了。
“你就是路雨菲?”
“你就是李簡?”
兩人見麵第一時間,異口同聲。
接著,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是我!”
一問一答的兩句話後,兩人隔桌對坐,麵麵相覷的發愣。
也不知道該說有緣分,還是冤家路窄。這個與李簡相親的,竟然就是幾次衝突,上午還見過一麵的那個毒舌大美女,路雨菲。
原來這位美女不是姓‘陸’,而是姓‘路’。
兩人隔著桌子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幾秒鍾後,大美女率先開口:
“我覺著我們倆不合適。如果咱倆真湊一起的話,我怕我一時忍不住氣,下毒毒死你。”
“同意,強烈讚同!我也是這麼覺著的。我也怕我一時壓不住火兒,出手太重,揍死你!”
一回合互不相讓的舌戰後,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又是一分鍾後,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站起身來。各自付賬後,分別離開。臨到了,兩個人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走的時候,李簡甚至還在慶幸:
“還好,雖然這妞兒嘴毒了點,但至少好打發。最好接下來的幾個都是這種,我也就省事兒了。”
然而,想法是豐滿的,現實卻是骨感的。
第二天上午李簡相親的對象還好,還算講理,李簡從‘文化水平差距’、到‘生活習慣差異’,到‘個人愛好差異’的一番剖析後,就很順當的友好分開。
但是第二天下午相親的這位在一家私營企業做辦公文員的馮小姐,可就沒有這麼好打發了。居然又是一個與蔡芳玲差不多的拜金女。
而且更倒黴的是,李簡在停車場從阿斯頓馬丁上下來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她。甚至互相還不知道對方是相親對象的時候,這位美女就對著李簡飛了好多個媚眼兒。
然後,到了咖啡廳,當這妞兒知道李簡就是相親對象的時候,立馬認準了李簡。無論李簡說什麼托詞,都能口燦蓮花的圓過場去。一副一見鍾情,‘我就認準你’的架勢,讓李簡頭疼的難以忍受。
最後,李簡隻好以尿遁的方法逃開一小會兒。
跑到洗手間放了點水,又在洗手間外麵的洗手台上洗了把臉後,李簡掏出手機同薛奇討論起對策來。結果沒成想,這位老兄碰到這種纏人精,也沒轍。一番幸災樂禍,一番完全不靠譜的建議後,扔下一句‘自求多福’就掛斷電話。
“你大爺啊!”
聽著聽筒中的忙音,李簡忍不住破口大罵。
幾乎就在李簡爆粗的同時,很巧的,對門的女洗手間中也傳來一聲怒喝:
“讓我從了?你怎麼不從了?臭婷婷,不幫忙就算了,還火上澆油。友盡!”
然後,當李簡一臉怒容的走出男洗手間的時候,一個女人也同時從女洗手間走了出來,冤家路窄,居然又是路雨菲。
兩人站在洗手間門口,敵意深深的互相對視了一眼後,各自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然而李簡剛剛邁步,路雨菲就突然停住了腳步:
“等等!”
“有事兒?”
“也是來相親的?”
“是!”
“剛才是你爆粗口吧?”
“是我。咋地?”
“也是因為相親?”
“沒錯。”
“那我想我們可以互相幫助一下。”
………………
李簡和路雨菲這對對頭一番溝通後,發現,兩人的處境居然十分相像。
兩人都不願意相親,甚至都沒有找對象的打算,都是被老媽逼著不行,迫不得已的才勉為其難。
兩人現在都碰上了煩,李簡遇到了一個纏人的拜金女。路雨菲遇到了一個同樣纏人,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
一番同病相憐的交流後,兩個人間的敵意大大的消退了,然後本著互相幫助的原則,草擬了一份口頭協議。
協議內容,就是很狗血,現實、網絡、小說、電視中很喜聞樂見的——‘假扮男女朋友。
首先互相幫助的幫對方把現在的兩塊牛皮糖擺脫。然後,互相幫助的假扮對方的男女朋友,應付對方家裏的相親。
至於可能產生的後遺症,諸如家裏逼婚之類的事兒,則由各自搞定。
這個合作的好處,是通過互相幫助,兩人都能夠擺脫目前最頭疼的相親事宜。而且更加理想的是,兩人互相看對方都不順眼,不會假戲真做,弄出不希望的糾葛來。
兩人蹲在洗手間門口一番頭腦風暴後,兩隻手終於握在了一起,協議達成。
然後,當李簡和路雨菲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如情侶般,挎著胳膊開始了第一次實習。
與李簡相親的這位馮小姐,見到李簡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居然胳膊上挎了一個美女。頓時有種‘我的奶酪被人碰’了的感覺,憤怒之餘,還有濃濃的危機感。
所以,這位姓馮的拜金女頓時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伸手戟指路雨菲,憤怒的質問道:
“她是誰?”
嘴裏雖然在問李簡,但是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路雨菲,那眼神凶狠的,像是要吃人一樣。紅果果的全是敵意!
路雨菲是誰?那可是毒舌女王,戰鬥能力絕對爆表。論好戰程度,恐怕比曾與李簡有過幾腿的緹娜和庫拉尼科娃這倆正宗的俄國戰鬥民族的大美妞兒還要更勝一籌!
所以,想當然,麵對這位馮小姐氣勢洶洶的質問,路雨菲不但沒有退縮,反而勾起了胸中濃厚的戰鬥,不待李簡開口介紹,就主動上前一步,很強勢的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勢道:
“馮小姐是吧?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路雨菲,是李簡的初戀女友。前兩年因為我要出國留學,所以我們分手了。剛剛又在洗手間碰到,我們覺著實在太有緣了,所以決定複合!”
麵對近在咫尺的這位,身量比自己高,皮膚比自己好,長得比自己漂亮,就連胸部都比自己大許多的女人,馮小姐表示很有壓力。
連氣勢都弱了幾分,甚至眼神都不敢和路雨菲對上,轉而向李簡發飆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簡聳了聳肩,剛想說話,戰鬥勃發的路雨菲就再次開口截住了話頭,詞鋒鋒銳的道:
“什麼意思你看不出來?就是告訴你,你跟他沒戲!”
“你閉嘴,我沒跟你說話,我要聽李簡親口說出來。”
路雨菲直截了當的話,讓一分鍾前還在憧憬著自己跟李簡發展下去,憧憬著自己能夠用李簡的錢‘買買買’、‘玩玩玩’的馮小姐,有些接受不美夢破滅的發狂了,歇斯底裏的吼了回去。
對於馮小姐的發飆,無畏戰士路雨菲一點都不怵,再次開口打擊道:
“這還用他親口說,你看不出來麼?別說我跟他有感情基礎,就算沒有感情基礎,咱倆站一塊兒,明眼人也知道要選誰!
我比你高,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比你皮膚好。此外,我有二級廚師證能讓他吃得好好的,我有按摩師從業證,他累了我可以為他按摩舒緩疲勞。
除此之外,你是京都石油大學的本科生,我是哈佛醫學院的碩士研究生,學曆比你高。
而且,你是私企的文員,我是三甲醫院的主治醫師,工作也比你好,收入也比你高。
你憑什麼跟我爭?咱倆站在一起,我家剪子憑什麼選你不選我?”
路雨菲一連串的話,讓這位馮小姐徹底傻眼。有心反駁,但是想了一下,自己還真就處處不如人。
就當馮小姐還在猶豫的時候,路雨菲給了她最後一擊:
“而且最後一點,我還是處·女,你呢?你的第一胎在不在都是兩碼說!”
這句話相當的凶狠,徹底清空了馮小姐的最後一絲血皮,滿血ko了這位還打算鼓起餘勇、最後一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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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蟄龍隱現 064 李簡的給力
看著這位之前黏的死緊的女人臉色不自然的憤然離開,李簡長長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為路雨菲奉上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別說,你這嘴真夠毒的,戰鬥力超強。不過這次倒是沒覺著討厭,反而覺著你有時候毒嘴也挺可愛的。”
也許是幾次見麵與李簡都是針鋒相對的敵對狀態,李簡的表揚在路雨菲看來是相當的稀罕。聽來,那是相當的順耳。
所以,路雨菲在李簡的誇獎下,罕見的收起了一直以來的那副刻薄的債主臉,忍不住笑意盈眉,嬌俏的翻了李簡一個大白眼兒後,開玩笑說:
“覺著可愛心裏想想就好,可千萬別迷戀姐。咱倆可是說好了,就是合作關係,不玩真的。你一定要hold住啊!”
見之前不是冷臉就是毒舌的路雨菲,罕見的露出笑模樣,擺出一副自戀的德行,頗有些嬌俏紛兮的意思,李簡也忍不住笑了,打趣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還擔心相處一段時間後,你發現我渾身優點,然後不可自拔,非我不嫁呢。”
“想的美!”
路雨菲再次奉送了李簡一個大白眼兒後,道:
“行了,你的狗皮膏藥我幫你撕下去了,該撕我的了。”
“行,沒問題,看我的。”
“表現好點啊,我可是幾句話就搞定的,你可別丟臉。要是差太多的話,可別怪我刻薄。”
“您瞧好吧!”
………………
說話間,李簡和路雨菲再次挎起了胳膊,擺出了情侶的姿勢,來到了路雨菲相親的二十一號桌。
路雨菲的狗皮膏藥,是一個個子中等,白白淨淨的胖子,臉如滿月、肚皮也如滿月。小眼睛、塌鼻子,配上臉上青春痘留下的成片隕石坑,算不上慘不忍睹,卻也有些不忍直視。
當李簡看見這位胖兄弟的時候,始終等著路雨菲回來的胖子,也看到了李簡,看到了兩人挽著胳膊的親密姿態。
然後,這位據說家裏開超市,挺有錢的哥們,頓時怒了,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李簡的鼻子向路雨菲質問道:
“他是誰?”
這胖子站起來的樣子有點猛,說話的神情有些激動,所以那腮幫子的兩坨肉忽閃忽閃的相當優美,那如水囊般的肚皮忽悠忽悠的相當好笑。
於是,李簡雖然被一根短粗如小胡蘿卜似的手指指著鼻子,但還是有些繃不住的笑了一下,然後很親熱的湊到路雨菲耳邊,輕聲說道:
“這哥們跟之前我那位姓馮的小妞兒啊,一見麵時的反應,簡直一樣一樣一樣的啊!連‘你是誰’這三個字的腔調,抑揚頓挫都像是一個模子裏倒出來的一樣。
你之前說他姓安,那就應該不是那個馮小妞兒的親兄妹了。他們該不會是表兄妹吧?要死沒什麼血緣關係的話,咱們是不是撮合一下他倆?我覺著他們挺般配的。”
李簡打趣的聲音很小,胖子根本聽不見,他隻看到李簡和路雨菲咬耳朵,很親密的樣子。
於是,這位對路雨菲一見鍾情,將其視為禁臠,無論路雨菲如何毒舌,始終不離不棄的胖子兄弟,頓時打翻了醋瓶。聲調比之前升了三度的再次喝問:
“霏霏,我在問你呢,他是誰?”
在胖子醋意翻湧的時候,第一次有男人往自己耳朵裏吹氣,第一次與男人這麼親近的路雨菲也受不了了,隻覺著心惶惶的渾身發熱,為了掩飾自己的無措,幹脆伸出手無師自通的在李簡胳膊上狠狠扭了一把後,擺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用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在李簡耳邊小聲說道:
“警告你,別借機占便宜,不然有你好看的。趕緊把他給我打發走,老娘已經不耐煩了。”
一臉笑容、貌似親密的在李簡耳邊說完後,路雨菲換了一個樣子,表情冷淡的對這位胖子說道:
“安先生,我們並不熟悉,請你叫我‘路女士’或是‘路小姐’,你叫我‘霏霏’的話,會讓我家剪子誤會的。”
說完,路雨菲後退一步,完全躲到了李簡的身後,將正麵戰場全部留給李簡。
既然已經王對王了,李簡本著契約精神,也就不再和稀泥,一臉嚴肅的對胖子說:
“這位是安先生是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簡,是路雨菲的男朋友。前兩天跟她吵了一個小架,被我趕了出來。所以她為了證明她不是沒人要,就給我上眼藥,相親來了。
對不起啊,給您添麻煩了!”
“你是她的男朋友?”
胖子一臉憤慨的指了指李簡,又指了指路雨菲後,問到。
李簡點頭,強把躲在背後的路雨菲拉出來,然後摟住了這妞兒的細腰,一邊忍受著路雨菲的小爪子在自己腰間肆虐,一邊宣示主權道:
“沒錯,我是她男朋友!”
路雨菲低著頭默認的姿勢讓胖子有點失望,但還是不肯放棄的繼續努力著,用溫柔的讓人覺著肉麻的聲音道:
“霏霏,我不介意你個他的那段過去。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留戀。他配不上你,無論是相貌還是才華還是家世,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咱們倆在一起,才是最般配的。”
眼瞅著胖子一臉熱切的隻顧著盯著路雨菲看,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存在,李簡居然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想笑了。
有才?雖然看不出來,但這是內秀,也許說不定這個胖子真就是個才子。人不可貌相嘛!‘鳳雛’龐統很醜,據說‘詩聖’杜子美和‘白衣卿相’柳三變也很醜。所以,這胖子要是真有才的話,李簡也不覺意外。
家世?如果這胖子家的超市不是那種街邊小店,而是個大超市,甚至連鎖超市的話,沒準兒真挺有錢。而且很有可能比李簡更有錢,所以他這麼說說,也還過得去。
但是,是誰給你這個自信,讓你覺著你的相貌跟路雨菲這個國民女神級的大美女很般配的?
白白嫩嫩的胖子可以很可愛,但絕難和‘英俊’搭上邊。更何況你這個胖子不但小眼睛、塌鼻梁,而且還一臉的疙瘩,坑坑巴巴的跟火星隕石坑似的。
你的審美觀得多扭曲才會照著鏡子不但不吐,還認為鏡子裏的人很帥?
你手機的美顏功能得多逆天,才能把你照成帥哥?
或者說,你這個家夥比搞傳銷的還壞,人家隻是騙騙自己的親人朋友,你連自己都騙!
李簡肚子裏笑著,一臉玩味兒的看著眼前這個胖子,再次有了看戲的念頭。
但是被胖子灼灼的目光盯著的路雨菲卻有些頂不住了,於是她的小手又出動了,捏著李簡腰間的一層皮扭了個七百二十度後,咬牙切齒的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說話給力點行不行?讓他滾蛋,馬上,要不然我吐你一脖子!”
李簡為了自己今天剛換的衣服考慮,隻好遺憾放下了對於這個胖子臉皮的‘欣賞’,開口履行約定。
“這位安先生,我承認,您不管從長相還是身材,無論是從才華還是財產,確實比我更配得上我家雨菲。
但是很抱歉,我不希望我的孩子跟別人的性。”
說著,李簡還一臉慈愛的看了一眼路雨菲平坦的小腹。
李簡果然沒有辜負路雨菲的期望,說出來的話相當給力,讓安胖子直接懵逼,也讓路雨菲徹底懵圈了。
“啊?”
“啊?”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一起看向李簡。
安胖子是一臉玻璃心破碎的痛苦表情,而沒想到李簡會這麼說的路雨菲則是完完全全的就是懵了。
“他……他說的是真的?”
瞪了李簡好半天,安胖子才一臉難以置信的扭過頭來,顫巍巍的向路雨菲詢問。
結果沒等還處在眩暈狀態的路雨菲開口,李簡就率先插話進來。一臉肉麻的看著路雨菲,溫聲說道:
“親愛的,你就別生我的氣了。這次是我不對還不行麼?你放心,我答應你,我要是結婚的話,你一定是排在前三位的結婚對象。
我答應你,以後我絕不再去你的閨蜜那裏過夜了。小麗、妍妍她們那裏我也盡量少去。就算再晚、再累我也一定回來陪你,陪我們的孩子!”
李簡的話,讓胖子心中仿佛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甚至對李簡已經產生了些‘崇拜’的情緒。
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還腳踩好幾隻船。而且聽上去,還是明目張膽,似乎隻要晚上回家,白天就算再花,路雨菲也能接受。
這簡直就是情聖啊!牛爆了!
安胖子有些被李簡的個人魅力征服了,但是路雨菲可就難受了。
這要是不承認吧,那個安胖子說不定得纏到啥程度。要是承認吧,自己得有多賤,才能舍不得這種渣男啊?
還懷孕?我懷你一臉!
糾結的路雨菲一會看看表情怪異的胖子,一會兒看了看對著自己擠眉弄眼的李簡,最後咬了咬牙,兩害相權取其輕,點點頭,溫順的從鼻子裏‘嗯’了一聲。
當然,溫順隻是表麵,那隻躲在李簡背後的手,已經在李簡後腰擰成十八種花樣。
當安胖子在李簡的打擊下,臉上帶著失落、崇拜交雜的情緒離開後,路雨菲爆了:
“姓李的,我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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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蟄龍隱現 065 李大忽悠
有了路雨菲這個合作夥伴後,‘十一’假期剩下來的日子裏,李簡過得輕鬆愜意。
每天或是呆在‘滋味齋’當宅男,或是以‘約會’為借口,把老媽留在店裏看家,自己出門逛上幾個小時。
當然這個‘約會’真的隻是借口,事實上李簡自從那次與路雨菲分開後就再也沒有見麵,隻是為了敷衍兩邊父母,倆人當著家長的麵打過幾次電話而已。
這幾次所謂的‘約會’時間裏,李簡存粹就是遊手好閑去了。
要不就是找諸如豬頭、腰子,還有幾個至今仍然聯係的高中同學一起小聚。要不就是找個地方釣魚、睡大覺。或者幹脆開車隨便指個方向去兜風。反正就是沒有正事兒。
沒有了老媽這座大山的威逼,沒有了‘相親’這柄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甚至可以不再受‘滋味齋’的束縛,李簡從京都回來至今,幾個月來第一次感覺到了真正自由的滋味。
尤其是有了薛奇這個仍然在苦海中沉浮的苦逼相親男做對比後,李簡更是越發覺著自己生活的滋潤了。
李簡就這麼無所事事的晃悠了兩天,直到‘十一’七天假過去,薛奇懷著逃出生天的‘幸福’心情去上班了,李簡才總算有點正事兒做。
海州大學外語學院的迎新晚會就要正式開始了,李簡這個‘於翔追求者’的角色,也到了上場演出的時候。
外語學院的迎新晚會的時間,是十月八號晚上七點半正式開始,九點半結束。
因為晚會並不正式,所以用不著門票,不限製出入。再加上四姐妹在登台前還要化妝、造型,有一堆麻煩事兒,所以李簡也就沒有讓她們出來迎接,到了地方後,直接給羅睿這個正在伺候四姐妹化妝的‘貼身太監’發了個短信,告訴他自己來了。
然後,就徑直進入第二禮堂,找了個不前不後,靠邊的位子坐了下來。
李簡到達第二禮堂的時候,剛剛七點十分左右,距離晚會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所以,李簡坐下後,還能好整以暇的左顧右盼一番。
今天的第二禮堂比往常多了些喜慶的氣氛,整個舞台、整個禮堂,到處可見諸如氣球、彩帶之類的點綴,一片五顏六色,雖然這些布置與豪華不沾邊,但一眼看去花團錦簇,對於一場院係迎新晚會來說,已經足夠熱鬧。
禮堂中三百多個座位已經坐滿了六七成,說笑著、打鬧著,雖然這年頭有不少高中生長相也老的跟中年大叔、大媽似的,但是李簡還是能夠看出幾分稚氣。很顯然,大部分都是今年剛剛入學的大一新生。
畢竟高中女生遠不及大學女生懂得打扮,剛剛從高中進入大學的學生,也遠比在學校混了幾年的學生更加跳脫。
當然,李簡畢竟是百分百的純爺們,就算沒有‘春哥’那麼陽剛,也是筆直筆直的。所以,李簡四處掃射的目光至少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落在女生身上。
都說‘青春無醜女’,這話還是頗有幾分道理的。
至少在李簡看來,這滿屋子近百的女生中,雖然沒有美的讓人驚豔,沒有能夠堪比捯飭後的於翔的,但也沒有不堪入目的無鹽女。
尤其是這些青春氣息洋溢的小女生們湊到一起,嬌脆的笑著,頑皮的鬧著,互相烘托之下,更是頗有幾分可觀。
幾個本來就長的挺漂亮的妹子,更是已經有點盤絲洞小妖精的氣息了。
……
“逆浩,逆胖辦肉任?”
正當李簡有些色迷迷的盯著距離不遠處的幾個水準線以上的女生打鬧的時候,一個聲線挺好聽,聲調卻超級別扭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簡扭頭看去,卻見到一個差不多三十歲左右,黑發灰眼,看起來挺漂亮的女人兒就站在自己的身邊。
因為之前沒聽懂這個女孩兒的話,李簡開口反問了一句:
“對不起,之前沒聽清你說的?你能再說一遍麼?”
李簡的話,似乎讓這個外國妞兒有點囧,先是低下頭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後才像是咬了舌頭似的一字一頓的說:
“逆、浩、逆、胖、辦、肉、任、末?”
這外國妞兒的華語水平,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李簡就算開動腦筋連蒙帶猜,一時半會兒也參不透,隻好秀出自己的外語水準道:
“teolettesanonutmitn?”
(芬蘭語:你說什麼?)
李簡話一出口,外國妞兒愣住了。目瞪口呆的看了李簡好半天,才一臉欣喜的流利開口:
“kysy,envoiistuatll?”
(芬蘭語:請問,我可以坐這裏麼?)
“varmastivoidaan。”
(芬蘭語:當然可以。)
李簡起身將這個外國妞兒讓進去,剛剛坐下,這位一屁股坐到李簡旁邊椅子上的妞兒就迫不及待的開口搭訕起來。
這一次用的不是那華夏人聽不懂,她自己也未必明白的‘華語’,而是芬蘭語。
“你好,我叫博耶·蘇薇斯蘭,中文名字叫‘蘇薇’!你可以叫我‘博耶’也可以叫我‘薇薇’。”
“你好,我叫李簡。朋友們都叫我‘剪子’。嗯,在華語中,我這個名字‘簡’,與剪刀的發音一樣。”
雖然對於李簡來說,青春洋溢的學生妹子更吸引他的目光,但是人家國際友人主動開口了,而且很是熱情洋溢,他也不好意思晾著人家。
再說了,這位‘蘇薇斯蘭’也是個美女,尤其是身為北歐人的骨架,西方人種的豐滿,更是頗有動人之處。
所以,李簡也不介意犧牲一點看小妹妹們的時間,跟這位來自芬蘭的姐姐聊一聊。
“你懂芬蘭語?”
“嗯,自學過一點?”
“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芬蘭人?你怎麼知道用芬蘭語和我說話?為什麼不是英語、法語、德語,或是其它的語言?”
看著眼前這位熟透了的女人,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李簡不由的覺著有些好笑,不由的有了些搞怪的心思。
於是,李簡盯著蘇薇看了幾秒鍾後,這才終於微笑的回答道:
“這很好猜。你看你很明顯是個白種人。而白種人通常來說,主要分布在北美和歐洲。所用的語言體係,也不外乎就是印歐語係、烏拉爾語係、高加索語係三者其一!
而你所說的華語,我雖然聽不懂,但從發音方法來看,顯然是烏拉爾語係的發音習慣。
比如說,字的一個音節總是咬的很重,沒有齶化齒齦音,幾個字出現元音和諧現象以及輔音交替現象……
所以,我基本可以肯定,你的母語是‘烏拉爾語係’中的某種語言。
而烏拉爾語係,又分為‘芬蘭-烏戈爾語族’和‘薩莫耶德語族’。
芬蘭-烏戈爾語族包括芬蘭語支和烏戈爾語支,共約15種語言。薩莫耶德語族分南、北兩個語支,有4種語言。
而按照使用人口來說,最大的可能隻有兩種語言。那就是芬蘭人使用的芬蘭語,以及匈牙利人使用的匈牙利語。”
聽到李簡洋洋灑灑的說到這裏,蘇薇已經眼睛放光,升起崇拜之色了。
李簡這一番話,從七大語係說起,層層分解,又是‘語係’、又是‘語族’的,一個個專業詞彙接連冒出來,話題那叫一個高端,措辭那叫一個專業,再加上指點江山的氣度,口若懸河的口才。儼然就是一個語言方麵的專家。那風範,簡直逼人。
甚至芬蘭語說的都比蘇薇這個地道的芬蘭人更加標準,足以達到芬蘭官方電視台播音員的水準。
雖然其中很多詞彙蘇薇這個芬蘭人都根本聽不懂,但這卻更加讓她心聲崇拜。
專業嘛,如果大家都聽得懂,那還叫啥專業?如果大家都聽得懂,那還叫啥高逼格?
正所謂,不明覺厲!
所以,隨著李簡一番霸氣外放,蘇薇很自然的將自己擺到了一個較低的位置。
所以,當李簡層層分析的將蘇薇確定在‘芬蘭人’和‘匈牙利人’範疇內後,她很自覺的如學生般的順著李簡的分析方向追問了下去:
“那然後呢?你是怎麼確定我是‘芬蘭人’而不是‘匈牙利人’?”
見到這個熟透了的美女已經被自己忽悠瘸了,一臉崇拜的追問,李簡忍不住露出一個與‘專家’的嚴肅嚴重不符的鬼馬笑容,然後繼續道:
“這很簡單。因為在你第二遍用華語重複那句我也聽不懂的話的時候,說了一句芬蘭語。我記得你說的是‘糟了,又丟人了。’”
“啊?就這樣?”
“對,就這樣!”
看著蘇薇衣服目瞪口呆的樣子,李簡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得了,李簡之前用一番羅七八嗦奠定的高人形象,徹底崩塌。
聽了李簡的話,在看到李簡一副整蠱成功的笑容,就算蘇薇再笨也猜出來了,李簡之前又是‘語係’又是‘語族’的分析,完全就是在忽悠自己。
他知道自己是芬蘭人,完全就是因為他聽到了自己用芬蘭語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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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蟄龍隱現 066 提醒一下
蘇薇的性格很開朗,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所以,雖然意識到被自己被李簡忽悠了,但並沒生氣。反而因為李簡這麼一鬧,與李簡熟絡了起來。
“你這個家夥可真壞,之前說的又是‘語係’又是‘語族’的我差點就信了。”
蘇薇伸手輕輕的錘了了李簡肩膀一下後,反複相識多年的朋友一般,嬌嗔的埋怨著。
麵對蘇薇的熟絡,李簡不以為意,聳了聳肩,道:
“薇薇,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怎麼叫壞呢?這叫智慧,叫幽默。”
李簡擠眉弄眼的自我解釋了一下後,好奇的繼續道: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是來海州大學留學的吧?不是應該算是海外學院麼?怎麼跑到外語學院的迎新晚會來湊熱鬧了?”
“猜錯嘍,我可不是留學的學生,我是老師。”
見李簡出錯,蘇薇有些得意的翹起了嘴角,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了出來。
原來海州大學的外語學院,今年開了幾門小語種課程,做第二外語。芬蘭語就是其中之一,而原本在芬蘭拉普蘭大學任教的蘇薇,就是海州大學新開的芬蘭語專業的外教。
“你是拉普蘭大學的老師?”
“是啊?你知道拉普蘭大學?”
“當然知道,世界上位置最北的大學,唯一一所坐落在北極圈中的大學,在拉普蘭的首府羅瓦涅米。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上個世紀79年才建校的吧!”
雖然對自己的母校很熱愛,但實話實說,拉普蘭大學在世界範圍內確實算不上名校。尤其是在華夏,知道這所大學的人,少之又少。
至少,蘇薇來到華夏這兩個月所認識的人中,除了李簡之外,沒有人真的知道拉普蘭大學,甚至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連羅瓦涅米這個地方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當李簡這個能說一口地道芬蘭語的新朋友,不但真的知道拉普蘭大學,甚至清楚的知道拉普蘭大學就在羅瓦涅米的時候,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在蘇薇的心中油然而生。
就如當初聽說李簡去過家鄉的緹娜一樣,蘇薇聽了李簡的話後,也興奮了起來。
蘇薇已經離開芬蘭好幾個月了,而且她不同於緹娜,緹娜當初至少還有庫拉尼科娃這個同胞姐妹可解相思。而蘇薇幾個月來別說同胞姐妹,就算同為芬蘭人的老鄉,甚至就算懂的芬蘭語的人,都沒有碰到過一個。
每天用蹩腳的華語,或是還算熟稔的英語與人聊天,真的很寂寞。
所以,如今見到了李簡這個幾乎相當於半個老鄉的家夥,蘇薇的聲音忍不住有些激動,神色不由的有些雀躍。
“你真的知道?太好了?你去過芬蘭麼?”
如此大好的裝逼機會,李簡自然不會錯過,很矜持的點了點頭後,道:
“算是去過吧!”
然後,李簡把芬蘭、拉普蘭省、羅瓦涅米、拉普蘭大學,自己所知道的跟蘇薇好好的白話了一頓。
從芬蘭的桑拿,到拉普蘭的伊納裏湖美景,再到羅瓦涅米的‘北方女皇’稱號,聖誕老人村,歐納斯山滑雪中心……
最後,再談談拉普蘭大學的幾大美景,比如極光、午夜太陽……
在前世記憶中,李簡的芬蘭之旅是兩百年之後,那時候世界上的許多東西已經與現在大相徑庭。
但芬蘭的景致以自然為主,保護到位,幾乎千百年不變。而拉普蘭大學雖然建築變化較大,可風格始終一脈相承,也有幾所從建校之初始終修繕維護使用了幾百年的標誌性建築。
所以,當李簡侃侃而談,蘇薇一點都沒有察覺出異樣來。反而越發認定了李簡確實去過拉普蘭大學,甚至很有可能在那裏逗留過很長時間。若不是身臨其境,多日居留,絕不可能像李簡對那裏這樣熟悉,絕不可能如李簡現在這樣說起什麼都如數家珍。
於是,蘇薇越發的熱情了。時不時的就會迸出一陣發自內心的笑聲,花枝亂顫、響若銀鈴。
……
就當李簡和蘇薇兩個剛剛認識的人聊的熱鬧的時候,‘姐妹樂隊’四姐妹也終於完成了化妝,帶著貼身伺候的小太監羅睿一起,來到了第二禮堂舞台角門後的準備間中。
此時距離晚會開始,還剩不到十分鍾,所有參與表演的人已經在這裏全部到齊。三個一群兩個一夥兒的湊在一起或是聊天,或是互相幫忙做最後的休整。
這些人中,有兩夥人的隊伍最大。一夥兒是十來個女生組成的熱舞團,另一夥兒就是李婧以及她的近衛軍了。
今天的李婧穿著一身繡著荷花,點綴著無數亮片的水綠色束身長裙,長發紮結如冠,臉上畫著豔麗的妝容,在一群男生的簇擁下,顧盼自豪,就如一隻驕傲的孔雀一樣。
那氣場相當的強!儼然就是整個準備間所有人的核心。
但是李婧的出色,卻讓姐妹樂隊的四姐妹很是心生不爽。尤其是當這個死敵透過近衛軍的人縫看向四姐妹的時候,那蔑視、挑釁的眼神,更是讓四姐妹火大至極,恨不能在那張妝容下越發妖媚的臉蛋上狠狠來上一拳。
與李婧一番隔空的眼神交鋒後,氣鼓鼓的跟蛤蟆一樣的崔藝瑩,口氣不善的向伺候在一側的羅睿問道:
“姓李的家夥到了麼?”
“應該到了,十分鍾前就給過我電話了。”
“是嘛,我瞅瞅,我的看看他準備的怎麼樣了!可別到時候丟人,不然的話又該讓李婧那賤人得意了。”
說著,崔藝瑩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舞台邊小角門的門前,向外望去。
見崔藝瑩離開,其它三姐妹也覺著自己留在這裏,就像是成了李婧這個死敵的陪襯一般不舒服。幹脆也跟了過去,陪著崔藝瑩一起尋找起不知道坐到哪個角落的李簡來。
四姐妹加上羅睿,整整五雙十隻眼睛如雷達般在禮堂中掃描起來,一排……一排……
很快,眼神兒最好的高曉慧就率先發現了坐在禮堂中段最靠邊處的李簡,然後叫了起來:
“找到了找到了,在第七排最右邊。穿著紅色格子襯衣的那個……”
“哪兒了,哪兒了……哦,看見了。”
“咦,那個跟他說說笑笑的女人是誰?好像是個外國妞兒誒?”
隨著高曉慧的指點,大家很快都找到了李簡,也看到了那個坐在李簡旁邊,貌似與李簡關係很親密,跟李簡聊的熱鬧,笑的花枝亂顫的外國妞兒。
當大家看到那個遠看似乎長得挺漂亮的女人笑著錘打李簡的胳膊時,已經開始對李簡春心萌動的於翔,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酸酸的、寡寡的,有些委屈的感覺。
而跟崔藝瑩則立馬火了:
“這家夥太過分了,老娘是請他來當小四兒的追求者的,不是讓他來泡妞兒的。簡直不像話,不行,老娘必須得去說道說道了。”
作為與於翔關係最好的姐妹,崔藝瑩對於翔的心思知道的最為清楚。
所以,在她心中,李簡和於翔已經是一對兒了。
如今,李簡背著於翔,跟那個胸脯很大的洋妞兒說說笑笑,在崔藝瑩眼中,簡直就背叛、就是劈腿。
以崔藝瑩的暴脾氣,自然容不得。
所以,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後,崔藝瑩就在幾位姐妹的阻止之前,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
當崔藝瑩以一副幫‘大婦’捉奸的娘家人的架勢,晃著膀子來到李簡身邊的時候,見李簡並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自己的存在,於是本著‘捉賊捉贓,捉奸捉雙’的想法,暫時壓住了脾氣,抱著膀子躲在一邊,開始偷聽起兩人的談話來。
結果,下一秒,崔藝瑩傻眼了!
這倆家夥說的到底是神馬玩意兒?別說聽懂了,就連個數都分不出來。
那舌頭卷的,那聲音顫的,嘰裏咕嚕的,跟金魚吐泡泡似的。
盯著李簡瞅的崔藝瑩有些發懵了,暫時忘了找李簡算賬的事兒,思維開始發散:
“這家夥越來越神奇了,原來當司機會說法語,就嚇了老娘一跳。後來這個家夥居然成了老娘的老板,而且居然有那麼美味的火鍋方子,更是驚奇。
再後來,這家夥居然還精通那麼多樂器,擅長編曲。更是差點沒把老娘的眼珠子嚇出來。
現在,居然又懂這麼一門聽不出是啥的外語,這家夥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別說是小四兒了,現在老娘都有點被你吸引了。”
有人說,思維比光速更快。說起來,似乎崔藝瑩想的挺多、呆的挺久,但其實不過是幾秒鍾後,崔藝瑩就收攏了發散的越來越厲害的思維,靈魂歸竅。
結果,剛剛回過神來,就正看到蘇薇嬌笑著又錘了李簡胳膊一下,然後前仰後合的快要靠到李簡的身上了。
然後,崔藝瑩的思維回路瞬間再次回到原來的頻道,下手很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李簡的肩膀上,口氣很不善的道:
“姓李的,你還記不記得你今天是來幹嘛的了?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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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蟄龍隱現 067 敬你是條漢子
當李簡扭過頭去,正對上崔藝瑩那不知為何而怒氣衝衝的近乎扭曲的臉龐時,愣了一下,才終於認出這妞兒是誰,然後忍不住上下打量了起來。
今天的崔藝瑩打扮的很前衛。
原本的馬尾辮已經變成了西方黑人中很常見的‘髒發辮’,就是那種一腦袋好幾十個小麻花辮子的發型。
為了舞台效果,臉上的妝容也很濃,紅嘴唇、煙熏妝、顴骨和額頭上貼著兩片,假睫毛足有半寸長……
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帶有熒光白骷髏圖案的小背心,露出肉光致致的白嫩肩膀與一雙藕臂,配上她十分可憐的發育狀況,讓這妞兒看起來就像是有些娘的爺們似的。
下身一條鐵鏽色的肥大軍旅迷彩褲,一雙大頭翻毛皮鞋。
一身打扮,讓崔藝瑩頗有些狂野的搖滾氣息。與她們要演出的《life-or-me》的重金屬風格,倒是十分搭配。
……
用似乎頗有深意的眼神,從下到上掃了崔藝瑩幾遍後,李簡才終於開口道:
“原來是你啊!差點就沒認出來。
別說,這身打扮兒,還真有點意思。不過,你幹嘛這幅表情瞅著我啊?好像誰欠了你八百吊似的,該不會是羅睿那小子劈腿,被你當場抓住了吧?”
崔藝瑩過來找李簡的時候,本就是帶著火氣來的。加上李簡欠揍的話和口氣,打量自己時的眼神,更是深深刺痛了崔藝瑩。
尤其是看到他的視線掃過自己胸口時的笑意,崔藝瑩就越發的火冒三丈了。
貼在胸口上的這兩個荷包蛋!可是崔藝瑩心中永遠的痛啊!
每當冬天和宿舍幾個姐妹一起去澡堂洗熱水澡的時候,每一次脫衣服都是一次煎熬。大姐和小三兒的那倆玩意兒雖然也不算大,但b-和b級別的兩對兒肉丸子,已經足以秒殺崔藝瑩自卑的小a了。
有著一副蘿莉童顏的小四兒就更過分了,那c級別的兩坨肉,配上她將將一百五十公分的身高,以及幼細勻稱的小骨架,越發凸顯,簡直讓崔藝瑩無地自容。
每每想起那搖晃在眼前,成等比排列的六個肉疙瘩,崔藝瑩就痛不欲生。
而今天,李簡的眼神、笑意,就再次讓崔藝瑩想起了澡堂更衣室中,麵對其她女人時的那種痛苦。
所以,本來就氣兒不順的崔藝瑩,這下子更加飆了,幾乎全力的再次狠狠的拍了李簡肩膀一巴掌後,重提舊事的吼道:
“別想岔開話題,我剛才問你的話你聽到沒有?在提醒你一遍,別忘了,你來是幹什麼的?不要光顧著泡妞。
要是荷爾蒙分泌太多,憋得厲害的話,大不了一會兒晚會結束,我們姐妹給你出一百塊錢的勞務費,讓你去‘鹽街’洗腳!
別這時候在這兒撩騷!”
……
崔藝瑩說的‘鹽街’,是海州大學與海州海事大學之間的一條巷子,據說以前是海州這邊大鹽商們住的地方。曾經富賈雲集。
現在‘鹽街’已經沒落,曾經的豪宅變成了一棟棟小樓,每到夜晚,樓下門店一片五光十色。
巷子中桑拿房、洗腳房、浴室、按摩房、發廊、小旅館,不下數十家。穿著暴露的女人舉目皆是。價格不高,薄利多銷。
算是大學城一帶無論男女盡人皆知的紅燈區。
據說大學城讀書的很多小男生,就是在那裏結束自己男生的身份,成為真正的男人的。
……
發飆狀態的崔藝瑩嗓門很是不小,再加上現在已經距離晚會開始沒幾分鍾了,座位至少坐滿了九成,因此崔藝瑩的話周圍不少人都聽得真切。
去‘鹽街’洗腳的事兒,男生可以說,女生私下裏可以說,但是女生決不能、也不該用這麼大的聲音,在這麼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所以,崔藝瑩話剛出口,周圍就突然一靜,然後這個口無遮攔的娘們就被幾十道視線集火了。
這時候,之前頭腦有些發熱的崔藝瑩,也終於發現自己失態了,麵對幾十道帶有調侃、噱笑的目光,囧在當場。
崔藝瑩雖然有時候很彪悍,有時候很潑辣,但在陌生人麵前,其實臉皮還沒有那麼厚。
就當崔藝瑩低頭發窘的時候,被這妞兒噴了一頓的李簡,站了起來,落井下石的道:
“我說小金魚,你之前這話可就過分了。我覺著你這簡直就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而且你還不知道吧?這位蘇薇小姐,可不是你們的同學,而是你們學院的老師,你覺著能當你們老師的會是那種隨便的人麼?
更何況,你這麼隨便亂說,就不怕惹惱了你們老師,她找你麻煩?”
“啊?老師?”
雖然已經是大學生,但老師終歸是老師,對一些學生來說還是頗有威懾力的。畢竟,他們的學分、獎學金、入黨、學期評定,乃至更久遠的畢業評定、保研等等權利都握在老師們的手裏。
而且在外語學院,外教可是比本土的老師地位更高一點。她們的一句話未必能成事,但卻很容易能壞事。
所以,聽李簡這麼一說,崔藝瑩有些傻眼了。
她之前因為火氣大,說出來的話可是挺過激的,隱隱的已經把這位外教與‘鹽街’那些從事服務行業的女人相提並論。作為一個女人,崔藝瑩很清楚,這話的殺傷力有多大。作為一個女人,崔藝瑩也很清楚,女人的心眼兒可以有多小。
至少崔藝瑩捫心自問,要是有誰敢這麼說自己,自己肯定跟他沒完!一輩子不死不休!
心裏惴惴的想到了可能很嚴重的後果後,崔藝瑩不得不開口道歉:
“那個……對不起……我……我……”
看著幾秒鍾前還在發飆的妞兒,如今卻如淋雨鵪鶉一樣囧迫,李簡不知怎麼得,突然思維發散的想到了一部兒童向的動畫片中的台詞:
“惹我光頭強,熊熊變綿羊。”
真的很有即視感。
被自己豐富的想象力驚呆的李簡,笑了一下後,站起身來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身手拍了拍崔藝瑩僅有一條窄窄肩帶的潤滑肩膀後,用‘我放過你一馬’的仁慈口氣道:
“算了,算了。雖然你說的話很過分,但我敬你是條漢子,這件事兒就不追究了。你放心,蘇薇這兒我會幫你解釋的……
再說了,蘇薇不懂華語的,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就不讓她知道你到底說了啥。”
本來李簡一副‘君王大赦’的德行就已經讓崔藝瑩不自在了,再一聽李簡話,就更讓崔藝瑩火冒三丈了。
你居然拿一個不懂華語的外國娘們嚇唬老娘,太過分了。
還有,什麼叫‘隻要我乖乖聽話’,你這是紅果果的威脅知不知道?
更更更更氣人的還不是這些。
什麼叫‘敬我是條漢子’,本姑娘怎麼就漢子了?還有你姓李的說這話的時候,盯著老娘的胸口瞅幹嘛?是想說老娘的咪咪小的像條漢子麼?
老娘雖然隻有‘小a’,雖然比一些臭男人還小了點,但老娘這是軟的,q彈q彈的,兩個小豆豆也是很可愛的,可不是你們男人那種硬邦邦手感一點都不好的疙瘩肉。
而且就算小,以後也是能產奶的……
再說了,就算老娘的小,也輪不到你嫌棄。老娘有沒打算喂你奶喝,沒打算給你攥在手裏玩,你憑啥嘲諷?
之前的火氣本來就隻是強壓下去的崔藝瑩,再被李簡這麼一撩撥,頓時複燃,而且熊熊烈烈,幾乎能夠焚天煮海。
要不是旁邊有蘇薇這個老師在場,要不是周圍還有這麼多八卦的視線圍觀,她早就跟李簡拚了,至少也要先把李簡撓出一身斑馬紋兒再說。
但現在場地不宜,崔藝瑩也隻好強憋住一口氣,轉換話題,冷冷的道:
“鮮花呢?你可別告訴我你把今天的正事兒給忘了!”
“早準備好了,耽誤不了,絕對不會讓你們丟臉的,你盡管放心。”
看著李簡一邊漫不經心的敷衍著,一邊繼續時不時的盯著自己平坦的小身板看,崔藝瑩再也受不了了。恨恨的扔下一句話後,就落荒而逃: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不管了。但是你給我記住,今天你要是讓我家小四兒丟臉,我們姐妹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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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8-20 09:02 PM 編輯
卷二 蟄龍隱現 068 李婧時間
崔藝瑩前腳剛走,還不等李簡屁股挨著椅麵,禮堂中的燈光就暗了下來。外語學院的迎新晚會正式開始了。
第一個上場的節目是十幾個妹子表演的熱舞。
雖然水平一般,編舞一般,甚至都不太整齊。但是十幾個穿著超短熱褲、露出一截肚皮的妹子,一起隨著音樂的節奏蹦蹦跳跳,那潑灑的長發、扭動的腰肢、搖擺的翹臀、跳躍的胸頭肉、肉光緻緻的雪白大腿……再加上勁爆的讓人熱血沸騰的節奏,還是足以讓場麵徹底熱烈起來,讓下麵狼嚎一片,群情激烈。
當十幾個秀大腿、細腰的妹子們在雷動的掌聲中下場,又陸續上了幾個雖然不至於跑調,但音準、音色、音域卻也乏善可陳的獨唱節目後,李婧上場了。
不得不說,在舞台夢幻燈光下的李婧,當真如妖媚般的惹人遐思。那隨著輕柔音樂搖曳的身子彷彿弱柳隨風,彎腰時弓成橋的纖纖細腰如美女蛇舞動,藏在長長水綠裙襬下嫋娜的碎步如踏春仕女,舒展時慵懶的姿態更是如貴妃初醒……
一顰一笑,一舞一動,將柔、美、媚發揮的淋漓盡致。雖然編舞的水平還有些欠缺,但就憑李婧精彩的演繹,這個名為《雨荷》的舞蹈,就比前幾個節目的層次高出的不是一點半點。
就算李簡因為『姐妹樂隊』的關係,與這妞兒處於敵對狀態,見了這妞兒的表演,也不得不為之讚嘆,不得不承認這妞兒之所以能夠成為校花,受許多人追捧,真的不僅僅是因為長相,其本人也確實很有才華。
就這舞姿、這身段、這技藝,比專業的舞蹈演員都不差!
隨著柔和的音樂走到尾聲,隨著李婧最後擺出了一個蓮花綻放的造型,這曲遠超普通大學生水平的獨舞也正式結束。
當李婧嫋娜的扶著嬌弱無力的腰肢站起身來,當舞台上的燈光亮起來的時候,當雷動的掌聲、漫天的口哨聲響起的時候,讓『姐妹樂隊』四姐妹最關注的『演出』才算是正式開始。
在滿禮堂三百多人的注視下,禮堂靠近舞台的前側門突然打開,十幾個身穿白西裝的男生同時出現,然後紛紛湧上台去,獻上了一束束紅色的玫瑰。不過幾秒鍾的時間,李婧的雙手就接不過來了,整個上身、整張俏臉,都被紅色的玫瑰花淹沒。
當十幾個白西裝男生,在滿禮堂人嘈雜的驚呼聲中獻過花後,並沒有下台,而是就像是拱衛女皇的衛兵一樣,在李婧周圍約有兩步遠的距離,遙遙的圍了一圈。
當李婧將抱滿懷的紅玫瑰放到腳下的舞台上時,被白西裝男生簇擁在中間,一身水綠舞裙的李婧越發的出挑、越發的動人,氣場也越發的高貴了起來。
然而,這還沒完。緊接著又有三個穿著黑西裝的男生從側門進入,上台後一人將一束藍的如李婧一般妖媚的『藍色妖姬』獻上。
當三個黑西裝男生獻過花,同樣未曾離開,而是如近身侍衛一樣站到李婧的身後。
禮堂中的議論聲更大了。
這時候,最後一位獻花者上場了。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身穿紅色西裝,有些斯文、有些帥的男生。而他的手中捧著的,竟然是巨大的一束如彩虹版絢爛的玫瑰。
頓時,禮堂中的驚呼聲更加響亮、嘈雜了。
「天啊,竟然是彩虹玫瑰?這麼大一束彩虹玫瑰?」
「據說這花一朵最少都要三百多呢,看大小應該是九十九朵大束,那豈不是要兩三萬?該不會是假的,自己染色的吧?」
「假的?怎麼可能?這個男生你不認識麼?人家可是金融係的校草顧梓豪,據說家裡至少有好幾億。幾萬塊算得了什麼?」
「我就說麼,誰能有這麼大的排場,居然拉了這麼大一票人幫著鮮花,還送出這麼大一束彩虹玫瑰,原來是他呀?那就不奇怪了。
聽說這個顧梓豪已經追李婧好久了……」
「要是有這麼個人在這種場麵下給我獻上這麼大一束『彩虹玫瑰』的話,我立馬跟他走,今晚都不回去!」
「就你?別做夢了,把你切零碎了賣掉,都值不了這麼一束玫瑰錢!」
……
這年頭的年輕人,尤其是學生,尤其尤其是熱愛八卦的女學生,見識真的了不得。
就像李簡根本就不認識那花花綠綠的一坨東西到底是什麼,就算是有前世數百年的記憶,也完全沒聽過、沒見過這種好多種顏色的玫瑰。
但是,這些學生,尤其是許多女生,卻不但一眼認出,而且還能如數家珍的把這玩意兒的名字、價格一一道出。口氣或是酸酸的有些嫉妒,或是不乏憧憬羨慕,或是幹脆自我代入的yy。
當李婧帶著滿臉笑容,在滿堂的起鬨聲中,在一眾男生的簇擁下,手捧『彩虹玫瑰』走下舞台的時候,李簡這邊心情如何姑且不說,透過舞台邊角門,看到了『宏大』的鮮花場麵,看到了那一大束『彩虹玫瑰』的姐妹樂隊四姐妹,卻不由的心裡『咯噔』一下。
原本她們也沒有想到李婧居然能把『獻花』玩出什麼花活兒,以為找來一個人同樣獻花,就算是場麵比不上李婧,也不會差太多。
但現如今一看,她們真的大意了。
尤其是李婧回到準備區後,掃向四姐妹所在處的那一眼,更是讓她們一邊惱火,一邊心虛。
「怎麼辦?搞不好今天要丟人啊?要是被別人把風頭壓下去,也就算了,被那個賤人壓住,我得窩火好幾年!」
當事人於翔還沒說話呢,戰鬥力最強的崔藝瑩就已經先跳出來了,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原地轉起了圈子,嘴裡碎碎的念叨著。
而崔藝瑩所說的,也正是其它姐妹所擔心的,所以緊接著大姐尹小蝶就接下來話茬:
「都到這時候了,還能怎麼辦?別說你們老闆未必肯花這麼多錢,就算是肯,現在時間也來不及了。找人倒好說,十幾個人幾個電話就能拉出來,但是玫瑰可就是大問題了。尤其是那個彩紅玫瑰,聽我家『苞米』說,那是要預定的。」
尹小蝶口中的『苞米』是他的男朋友,因為姓包,所以就在她這兒的了這麼一個可愛的綽號。之所以尹小蝶對『彩紅玫瑰』這麼瞭解,也是因為這個男朋友曾經大出血買過一束『彩紅玫瑰』送給她。
當然,『苞米』沒有這位顧梓豪這麼土豪,那一束『彩紅玫瑰』隻有九支,但這已經讓尹小蝶感動好久了。甚至因為這束花,出去滾床單,尹小蝶都解鎖了好幾種原本不答應的姿勢。
聽到尹小蝶這麼說,高曉慧也犯起了嘀咕:
「要不然就別讓你們老闆忙活了?反正也是丟人,沒必要多拉上一個。
再說了,我們沒人獻花風頭不如那個賤人過後還好說,要是有人獻花了,還隻有這麼孤零零的一個,那差距可就太明顯了。」
「我看也是……」
「小四兒,別光聽我們的,你倒是說句話啊?你說到底怎麼辦好?到底要不要讓那個姓李的繼續?」
三位姐姐一番討論後,最終還是把決定權交到了於翔這個當事人的手裡。
麵對意見基本統一的三位姐姐,於翔卻猶豫了。
她也知道要是李簡上台獻花的話,不但會仍然被李婧壓製住,而且過後再麵對那個女人的嘲諷時,比沒人獻花還不好說。按說,不讓李簡在上台獻醜,已經是沒有辦法的最好辦法了。
但是,春心萌動的於翔,想到錯過這麼一次從李簡手中接過鮮花的曖昧機會,又頗為不捨。
誰知道會不會因為少了這次曖昧,就此失去了與李簡發展下去的契機?
誰知道這次錯過了,是不是一輩子都錯過了?
雖然說現在隻是有一點點動心,但萬一李簡是自己這輩子最好的選擇,是自己這輩子的真命天子,錯過了豈不是太可惜?
萬一自己因為這次錯過,以後隻能孤獨終老,豈不是太可憐?
……
女孩子有時候心思就是這麼複雜,一件簡單的事情,很容易想的很複雜。一家複雜的事情,更是能夠將其想成一團亂麻。
女人的心思,別說男人,就算是同為女人也難以揣摩。
所以,三個姐姐根本就不知道,在這時候自己這個從未涉足情場的四妹妹,腦子居然會是這麼亂,心思居然會是這麼糾結,想的會這麼遠、這麼嚴重。
所以,三個有些捉急的姐姐,仍然繼續的催促了下去。
結果就是於翔被三個姐姐越催越亂,最終覺著腦子快要炸掉的她,隻能快刀斬亂麻的決定道:
「算了,既然他已經來了,那就還是按照原來的那樣吧!要不然他該不高興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philips1982 於 2015-8-20 08:03 AM 編輯
卷二 蟄龍隱現 069 野性燃燒
下定決心後,於翔反而鬆了一口氣。不再想過後自己因為場麵冷清而可能迎來李婧的奚落,而是開始憧憬起一會兒李簡送花時的場景來。
“到時候我該怎麼做?
隻接過花說聲謝謝?這樣會不會太冷淡了?他會不會覺著我是想要跟他保持距離?
要不要給他一個擁抱?這樣會不會太程式化,好像很多歌星麵對送花的歌迷時,就是這麼做的。
或是……親……親一下……,這顯著我太主動了吧?他會不會以為我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
哎呀,愁死了,到底該怎麼辦啊?”
對於翔的決定,三姐妹雖然想要反對,但是躊躇了一下後,還是忍住了。畢竟這件事兒雖然關乎姐妹四人,但歸根結底還是小四兒的事兒。
既然於翔已經決定了,出於姐妹本分,三個女生隻能無條件支持。
至於過後可能迎來的嘲諷,姐妹同心,其利斷金,到時候一起扛過去就是了。我們四姐妹什麼時候怕過那個賤人?
接受了於翔的決定後,三姐妹的想法也光棍了起來。
就當三姐妹心裏一番糾結後,終於想通的時候,突然看到了於翔在那裏怔怔的出神,臉上的表情時嗔、時喜、時羞。就跟電影中想情郎的小媳婦似的。
於是,三個心比較大的女生也顧不得一會兒可能的丟臉了,八卦火熊熊而起,互相一番眼神示意後,湊到一起竊竊私語了起來。
“小四兒這是有情況啊!你們看這小臉紅的,是不是又在想外面坐著的那位大叔啊?”
“肯定是,這段時間為了練習,小四兒已經與你們老板好多天沒見麵了,估計相思成災了。”
“嗯,我覺著也是……你看她眼睛水汪汪的,你們說她是不是想什麼很下·流的事兒啊?就是老大有時候夜不歸寢的時候跟大姐夫在外麵玩兒的遊戲……胖次該不會又濕了吧?”
…………………………
在於翔的躊躇猶豫中,在三姐妹的八卦中,在李簡一邊與蘇薇聊天一邊等待中,舞台上又是幾個幾乎沒有任何亮點的節目過去。終於輪到了四姐妹出場的時候了。
隨著舞台帷幕的拉開,‘姐妹樂隊’正式亮相。四姐妹露出真容的瞬間,就引起了底下一片狼嚎,亮瞎了幾百雙氪金狗眼。
鍵盤手崔藝瑩的髒發辮、煙熏妝、熒光白骷髏的黑背心、鏽色迷彩軍褲,之前就已經夠讓李簡意外的了。如今又多了一副蛤蟆鏡,讓這個妞兒更酷了幾分。
其她三人與崔藝瑩比起來也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
坐在架子鼓後麵的尹小蝶,除了與崔藝瑩差不多的黑背心外,頭上多了一塊極其鮮豔的紅色包頭巾,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手上戴著五指手套,揮舞著兩隻鼓棒,同樣酷勁兒十足。
高曉慧和於翔,除了與其它兩女同款蛤蟆鏡、五指手套之外,黑背心的外麵更多了一件掛滿金屬鏈子的黑色皮馬甲。
兩條油黑鋥亮的緊身皮短褲上,綴滿了一顆顆看著就嚇人的金屬釘。
兩女腳下蹬著的長筒皮馬靴,不但綴滿了金屬釘,而且後麵更是帶著長長的,鋥亮的馬刺。
皮短褲和馬靴中間露出的一段雪白大腿,在黑褲黑靴的映襯下,簡直白的耀眼。
而於翔似乎為了突出身為主唱的與眾不同,除了這些之外,露在外麵的皮膚上,還印滿了遠看與紋身一般無二的水印貼紙,左手背是青色的太陽圖案,右手背的紅色薔薇圖案,左臂纏著豔麗的盤蛇,右臂是一片不知內容的青色經文……
這一身打扮,再加尺寸誇張的耳環,五顏六色的頭發……
四個女生不用開嗓唱歌,不用扭擺身體,甚至不用做任何動作,隻是往那一站,就已經擁有了十足的視覺衝擊力!
尤其是原本長的最乖、個子最小的於翔,給李簡的反差實在太大了。這幅裝扮,簡直讓李簡快要認不出來。
這還是那個童顏碩乳的妹子麼?這簡直就是個不良小野貓啊!
野性!真野!
台下的許多聽眾,本來就被四個小女生的野性裝扮刺激的有些心思浮動,當尹小蝶緊湊的獨鼓響起的時候,一部分人更是不由自主的隨著節奏點頭、搖擺起來。
當於翔響遏行雲的高亢嗓音,撕裂空氣,以電閃之勢,衝進大家的耳朵的時候,禮堂中的氣氛終於被徹底引爆,大家忍不住癲狂了。
有別於原唱阿倫·泰勒的沙啞煙嗓嗓音,但卻更加高亢,清澈的同樣震撼人心。
“chosen,life-or-me,only-one……”
隨著音樂的節奏越來越燃,隨著於翔的聲線越拔越高,隨著於翔身軀的扭擺越來越劇烈,隨著四姐妹的演繹越來越震撼,在座的人終於開始有坐不住的了。
一個、兩個、三個……
越來越多的人,興奮的站了起來,揮舞著手臂,嘶喊著,搖曳著,跳動著。
然後,更多的人被周圍的人感染,站起來,加入到這最瘋狂的氣氛中去。
很快,整個第二禮堂儼然已經成為‘姐妹樂隊’的獨家演唱會,整個禮堂中充斥著的,都是屬於‘姐妹樂隊’最狂熱的歌迷!
當七分半鍾過去,‘姐妹樂隊’完成了這曲《life-or-me》之後,整個禮堂中三百多號人,無不心存同感——
酣暢淋漓!
原本十月份已經開始清冷的空氣,禮堂中始終開著的空調,似乎都已經失效,整個禮堂似乎燃起了熊熊烈火,變得十分的燥熱。
隨著樂隊的節奏舞動了七分多鍾的聽眾們,一個個臉上仍然帶著尚未褪盡的狂熱,心髒仍然在不安份的躁動著,大汗淋漓。
毫無疑問,‘姐妹樂隊’的表演成功了,前所未有的成功。遠比之前包括李婧的《雨荷》獨舞在內的所有節目更加成功。
就連李簡身邊的芬蘭美女老師蘇薇,都在‘姐妹樂隊’演奏結束後,一邊劇烈喘息著,一邊麵臉通紅的繼續跳著,一邊興奮的在李簡的耳邊語無倫次的大叫著:
“呼呼——,她們太棒了,簡直瘋狂,呼呼——,你知道麼,我剛才根本就管不住自己,不由自主的就跟著她們跳起來了。
這簡直比我在赫爾辛基聽過的那場‘火山樂隊’的搖滾演出還要瘋狂。
天啊,她們太棒了,簡直就是我的偶像。那個鍵盤手就是剛剛來找過你的那個女孩兒是吧,你一定認識她們,你一定要幫我要一份她們的簽名。
太棒了,真的太棒了!”
蘇薇所說的這個‘火山樂隊’是一支出自丹麥的搖滾樂隊。這隻樂隊雖然說沒有阿倫·泰勒這位全世界首屈一指的搖滾大師有影響力,但是在歐洲,尤其是北歐,絕對是堪稱一流。影響力巨大。
如今,蘇薇竟然把‘姐妹樂隊’與‘火山樂隊’相提並論,可見‘姐妹樂隊’帶給蘇薇的震撼之強烈了。
興奮的蘇薇因為劇烈的運動,臉色紅潤的更加漂亮了幾分。那裹在衣服裏高聳的胸部,更是在她的跳躍中,調皮的點著頭,那場景美麗的幾乎能讓男人流鼻血。
但可惜,‘姐妹樂隊’表演結束,就表示李簡該要上場了。所以,他隻能在敷衍了這個女人幾句,遺憾的盯了一眼那對正在拚命的對著自己點頭的大兔子,然後在蘇薇詫異的眼神中,抬腿離開,向舞台走去。
看著突然有個男人一派從容的走上舞台,台下仍然興奮的餘韻未消的眾人有些愣,不知道這個家夥要幹什麼。
台上因為台下巨大掌聲而興奮非常的四姐妹,看著李簡走上來,也愣了。
倒不是她們忘了與李簡約定的獻花,而是特喵的李簡手裏壓根兒就沒有花啊!
你不拿花上來是幹嘛的?打算像耍猴似的翻幾個跟頭搞笑麼?
“我去,這下子臉丟大了!本來演出這麼成功,就算沒有獻花的,下場了也不怕李婧那個賤人開嘲諷。
結果現在可倒好,那個姓李的賤人還沒徹底搞定呢。你這個姓李的賤人就有出紕漏。
你們倆都姓李,該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來玩兒我們‘姐妹樂隊’的吧?”
站在鍵盤後的崔藝瑩,眼瞅著空著兩隻手的李簡一步步的走到於翔的身邊,嘴裏小聲的碎碎念著,眼神十分凶狠。
但是,作為演員,基本修養就是,演戲時心無旁騖。所以,李簡壓根兒就沒看崔藝瑩那幾乎快要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眼神兒,保持著從容的姿態,徑直走到了於翔的身邊。
在於翔身前不到一米遠的位置站定後,李簡對這有些無措的於翔微微一下,柔聲說道:
“你剛剛用過的吉他撥片送給我好麼?我給你表演一個魔術!”
被李簡空手上台弄得進退失據的於翔,這時候也沒了主意,聽了李簡的話後,隻能機械的抬起手來,將捏在指間的三角形撥片遞過過去。
然後,於翔就眼睜睜的看著李簡接過撥片後,頭也不抬的就隨手向身後扔去。
“啪——”
正當於翔見自己送出去的吉他撥片被自己芳心暗許的男人隨手扔掉,有些傷心的時候,突然聽到撥片扔出去的方向傳來一聲炸破的聲音。
卻是包圍整個舞台的氣球拱門最角落處,有一隻粉色的氣球,被李簡扔出去的吉他撥片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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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8-20 09:02 PM 編輯
卷二 蟄龍隱現 070 花雨
隨著第一隻氣球被李簡擲出的吉他彈片刺破,李簡承諾的『魔術』正式開始。
這隻炸破的氣球,就像是鞭炮的第一響炮仗一般,引出了一連串急驟如暴雨的炸響。
『砰砰砰』、『啪啪啪』……
一隻隻氣球次第破碎,如激起水麵的漣漪,擴散開來,從最角落的第一隻,延伸向舞台上方,禮堂上方……
當氣球的連鎖炸裂正式延伸到舞台上空和禮堂上空的時候,整個禮堂突然暴起一陣幾乎能夠掀翻頂棚的驚呼聲。
原來,這些懸在頂棚的氣球中竟然藏著東西,當氣球炸裂的時候,裡麵的東西掉了下來。
一片片鮮紅的,不規則形狀的小片,在空中劃著曼妙的軌跡,悠悠飄落,洋洋灑灑如鵝毛大雪,很快綴滿了整個舞台、大半個禮堂的天空。
竟然是玫瑰花瓣!竟然是一場玫瑰花雨!美的夢幻,美的浪漫,美的不可思議!
當台下,身處花瓣雨中,被這從未見過、甚至從未想過的情景,震撼的如墮夢中的眾人,木然的抬起頭,向舞台中那個『點燃炮仗』的人看去的時候,舞台上的氣球拱門也炸到了最中間,李簡和於翔所站位置的正上方。
眼尖的人透過紛紛揚揚的玫瑰花雨,隱約看到當兩人頭頂上方的氣球炸破的時候,一件約有兩三個籃球大小,原本藏在氣球中的東西,因為失去了支撐掉了下來。
當這件東西,落到李簡身後半步遠,大約有兩三米高度的時候,始終堅持著演員本色,始終保持著與於翔深情對視狀態的李簡,突然頭也不回的向斜後方伸出手去,恰到好處的輕輕將其接住。
然後,李簡很紳士、很深情的將這坨東西往前一送,遞到了於翔的眼前。
更大的歡呼聲響起,幾乎快要掀翻第二禮堂的頂棚!
直到這時候,很多人才終於看清,李簡接到手中的赫然正是一束鮮紅的玫瑰!
這束玫瑰沒有之前幾乎能夠將李婧埋起來的十幾束紅玫瑰那麼多,那麼震撼。
這束玫瑰也沒有李婧收到的那三束『藍色妖姬』那麼耀眼,那麼妖媚。
這束玫瑰更沒有土豪公子哥顧梓豪送上的那束『彩紅玫瑰』那麼貴重,但是在玫瑰雨中送出的這束並不算多,並不算妖豔,並不算貴重的玫瑰,卻比之前李婧所有收到的玫瑰加起來,還要更加浪漫。
與這精心營造的玫瑰花雨相比,之前顧梓豪拉來十幾個人站崗,又是紅玫瑰,又是藍色妖姬,又是彩紅玫瑰的,顯著那麼的粗暴,那麼的土氣,那麼的暴發戶。
從逼格來說,兩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就連之前為顧梓豪的大手筆而讚嘆、而心生嚮往的妹子們,此時也不由的對之前校草獻花時的大場麵產生鄙夷的情緒。
丟人、土鱉、暴發戶!
曾經讓她們羨慕、嫉妒的李婧,如今更是被她們忘在了腦後。現在能讓她們羨慕的已經隻剩下那個站在舞台上,在花瓣雨中麵對深情師兄與鮮花的女生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
麵對一臉深情的李簡,感覺到花瓣如雪片般一片片的落在自己的身上、落在自己的頭上,看著眼前這一大捧火紅的玫瑰,於翔隻覺著暈陶陶的有些恍惚,心中滿滿的,像是有什麼要炸出來似的。
從六歲能夠自己看懂《灰姑娘》和《白雪公主》開始,懵懂的於翔就曾經幻想過自己與自己白馬王子的無數浪漫場景。但是,沒有一個能如今天一樣浪漫的能夠讓人沉迷。
從十幾天前開始,第一次春心萌動的於翔,曾經幻想過許多種自己與李簡可能會發生的各種事情,但是就算她已經竭盡自己全部的想像力,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數百人的矚目下,在玫瑰雨中接過玫瑰花。
這簡直像夢一樣,於翔這一刻真的有些醉了。
此時的於翔,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表演時的野性。雖然仍然一身前衛,但卻恢復了小媳婦的心性,滿臉通紅,視線朦朧的對著鮮花,呆萌馳想。
如果沒有人打擾的話,於翔恐怕能將這種夢遊狀態持續幾個小時。
不過很顯然,這時候、這地方,真的很不適合於翔繼續發呆下去,所以李簡這個家夥開始破壞氣氛了:
「喂,我說小包子,你到是把花接過去啊!你家老闆我,可一共就準備了這麼多花瓣,一會花瓣落完了,你再接花的話,效果可就不好了。到時候,你們姐們幾個可別埋怨我。」
李簡的聲音不大,隻是剛剛好能讓於翔聽清的音量,但是說的話卻很破壞氣氛,說話的口氣也同樣不夠纏綿。隻不過作為一個演技不俗的演員,就算是嘴裡報菜名或者罵娘,表麵上看上去還是仍然那麼深情。
至少台下眾人看不出李簡說的是什麼,隻看到李簡嘴唇翕動,還以為他說的是什麼諸如求愛之類情意綿綿的情話呢!
於是被浪漫氣氛感染的眾人紛紛起鬨:
「答應他——答應他——」
「在一起——在一起——」
在李簡的提醒下,心亂如麻的於翔,終於驚醒過來,手忙腳亂的接過了花束。
然後,被幾百人起鬨弄得不知所措的於翔,居然迷迷糊糊的實施了之前糾結時第三套方案,湊過去,抱住李簡的脖子,踮起腳啄了李簡的嘴唇一口。
頓時,整個禮堂沸騰了。
瞬間,尹小蝶、崔藝瑩、高曉慧目瞪口呆。
這與之前商定的劇本嚴重不符!
原來不是說好了,就是玩玩曖昧,就是跟李婧那個賤人別別苗頭。你這直接就親上去了,是要鬧哪樣?
就算你已經對這家夥情根深種了,也的有個過程吧,直接來這麼一下子,也太不矜持、太不女神了?
而且,我記著這應該是你的初吻吧?就這麼草率的送出去,真的好麼?
……
別說於翔的三位姐姐傻眼了,就連李簡也懵了。
雖然兩瓣櫻唇隻是蜻蜓點水的一觸即收,但是那軟軟的觸感,甜甜的吐息,卻讓李簡的腦袋停機了好幾秒。
這個吻不像緹娜和庫拉尼科娃『我要你』、『我想吃了你』那麼熱烈,也不像李簡與從前的幾位女友那樣纏綿,但是這種青澀,在李簡感覺中,卻比以上兩種更加動人,更加雋永。
就像青蘋果一樣,清新、清香、清純。
當親過之後終於反應過來的於翔,一臉羞澀的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完全藏在花束後麵的時候,那不勝嬌羞的摸樣,更是讓李簡怦然心動。
之前李簡對這個妮子更多是妹子般的感覺,更多是調·戲小女生的惡趣味,甚至之所以會策劃這麼一個大場麵,也隻是因為想幫幾個妹紙出口氣,不想在當初對自己惡顏相向的李婧麵前掉價而已。
但這一刻,當於翔帶著清香味道的柔軟雙唇觸碰到自己的嘴唇的時候,李簡卻真的有些心動了。
如果不是李簡現在還不適合找個正式女朋友的話,恐怕就不是僅僅心動,而是直接行動了。
至少大廳廣眾之下回個濕吻,淺嚐一下妮子的丁香滑舌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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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蟄龍隱現 071 拷問
在於翔心如鹿撞的羞澀中,在李簡與三姐妹的發呆中,花瓣雨終於落盡,李簡的獻花表演也正式結束。
當一眾各懷心思的五人,在滿禮堂的起哄聲、口哨聲、鼓掌聲中走下舞台回到準備間之後,再次迎來的準備間中同學們的歡迎和簇擁。
之前四姐妹的表演大家都看在眼裏,那絕對是比所有人都強出一大截的水準。本就應該是眾人的焦點。
更何況,之前那浪漫到極點的獻花,那萬眾矚目的一吻,更是讓所有人都忍不住為之興奮,忍不住湊上去想要八卦一下。
看著一個個臉上掛著曖昧笑容的同學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問的盡是羞人的問題,臉上熱度始終未褪的於翔根本頂不住,幹脆做起了鴕鳥,緊緊護著手中的玫瑰,整個人縮到了李簡的背後。
“他的背好寬啊,好有安全感。”
躲過了眾人八卦視線的於翔,看著李簡寬厚的背脊,想到了曾經驚鴻一瞥的背部線條線條,想到了之前自己一時頭腦發熱獻出的初吻,眼神有些迷離了。
如果說在今天之前,於翔對李簡的好感隻是朦朦朧朧,隻是少女春心初萌的躁動,對自己與李簡是否要深入發展,仍然有些猶豫徘徊。那麼現在於翔真的心動了,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這場戀愛中去,想要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就與現在這個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
於翔躲過去了,李簡和姐妹樂隊的其它三個人可就沒處躲了,尤其是李簡這個一手籌劃了玫瑰花雨,用隨手扔出的吉他彈片引燃氣氛的罪魁禍首,在幾百位觀眾的見證下收獲香吻的幸福男人,更是成了眾矢之的。
雖然‘姐妹樂隊’的演出堪稱驚豔,但這些學生們畢竟隻是外語學院的學生,對藝術可沒有那麼執著的追求。
那曲《life-or-me》確實很燃,‘姐妹樂隊’演繹的時候,在準備室中透過角門欣賞的大家,當時也確實興奮的手舞足蹈。但現在那節奏與歌聲已經餘音漸杳,這些正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們,更想探究的是八卦,是那些曖·昧的,不方便說的事兒!
於是,麵對這些八婆的圍攻,李簡頭疼了!
就像錢大大在《圍城》中說的那樣,‘城外的人想進來,城裏的人想出去’。
李簡被一幫八婆男女圍在中間,問的焦頭爛額,恨不能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而在包圍圈外,卻有兩個人正在羨慕著李簡,甚至嫉妒、痛恨著李簡。
正是李婧和顧梓豪!
這倆人在李簡與姐妹樂隊回來之前,可是這裏的焦點。而且他們和李簡不同,李簡頭疼這些七嘴八舌的八婆,而這倆人卻很享受自己萬眾矚目。
這倆人已經結束演出有一段時間了,還沒有離開準備室,不就是為了享受一下這種被人簇擁的感覺麼?
但是,隨著李簡這幾個敵人的歸來,這些之前圍繞在自己身側,恭維著、討好著自己的人,卻紛紛離開,將自己拋諸一旁。
那種從焦點到路人的轉變,讓兩個喜歡在人前展示自己的男女很不舒服,讓自我感覺極好的顧梓豪看著李簡時,眼中多了絲深深的敵意。也讓原本就敵視圍圈中一男四女的李婧,更加的仇視五人了。
尚幸,迎新晚會並不正式,姐妹樂隊在表演完後,如果不想如李婧和那個土豪顧一樣享受八卦男女的圍攻的話,盡可以提前離開。
所以,被這些家夥圍攻的有些焦頭爛額的李簡,很快就與四姐妹一起,在羅睿的幫助下,衝出了包圍圈。
當大家走出準備間,來到第二禮堂外的門廊的時候,才發現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雨,這雨雖然不大,但畢竟是十月份了,雨絲中已經帶上了森森的冷意。這種雨淋在身上,可是很容易感冒的。
所以身後準備間回不去,身前又被雨絲遮住去路的眾人,幹脆就在這門廊下,嗅著清冷的空氣聊了起來。
話說,之前在舞台上幾個姐妹就有很多話要問,隻不過從下舞台開始,就始終沒得空,現在總算是沒有外人了,之前勉強壓在心裏的好奇,頓時憋不住了。
當然,雖然於翔那大庭廣眾之下的衝動一吻是姐妹們眼中最大的八卦,也是三姐妹現在最關心的事情。
但三個當姐姐的也知道自己家小四兒臉皮薄,再加上現在李簡又在當場,還有羅睿這個此事件的‘外人’在,不方便當場拷問。所以,三姐妹很默契的避過了‘小四兒獻吻事件’,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到李簡的‘玫瑰花雨’上來。
看著三姐妹一副‘我很急’、‘我很想知道’的表情,再看看仍然心亂亂、臉羞羞的於翔,也好奇的把臉從玫瑰花中抬起來,用濡濕的眼神飄忽的看向自己,李簡笑了。向羅睿努了努嘴道:
“這你們不應該問我,應該問羅睿才對,他對這事兒最清楚了。我一個外人可沒有那麼大本事,在你們學院的晚會上做這麼大的手腳。你們學院的內部溝通和氣球布置,可都是這小子幫的忙!”
聽到李簡這麼說,幾個心如貓抓的小妞兒頓時用視線向羅睿集火。尤其是崔藝瑩,更是一臉危險的表情,氣勢洶洶的道:
“好你個羅睿,這麼大的事兒也敢瞞我!之前那個姓顧的弄了那麼大的場麵,把我急成什麼樣了,你又不是沒看見,居然還憋著不吱聲,想看老娘的笑話是不是。”
原本聽了李簡的讚揚和表功,還有點沾沾自喜,有點得意洋洋的羅睿,見到崔藝瑩居然虎起了臉,看向自己的眼睛中更是充滿了不善,頓時麻爪了,拚命搖著手解釋道:
“那個,我就是幫了一點點忙。主意是李哥想出來的,氣球是他買的,花瓣是他找人裝的,就連氣球布置,也是他找人做的。我就是打下手,和跟院學生會說了一下。
瑩瑩,之前我真的不是想讓你急的,隻不過我想李哥肯定是想給於師姐個驚喜。我要是提前告訴你們了,不就破壞李哥的計劃了麼?
瑩瑩你相信我——”
羅睿惶急的樣子,讓崔藝瑩有些得意、有些甜蜜,送了這家夥一個嫵媚的大白眼後,嬌嗔的說道:
“算了,這次就饒了你。下次要是再敢瞞報軍情,定斬不赦。
不過本小姐有功報功,有過記過。這一次你們的送花計劃很成功,給你一次口頭獎勵!”
崔藝瑩剛剛傲嬌的說完,還不等羅睿狗腿的‘謝主隆恩’,一個酸溜溜的聲音插了進來。
“‘送花計劃’?也是,沒錢玩大場麵的話,也隻能好好計劃計劃,玩玩花哨的東西了。幾千塊錢的小場麵,也就能唬唬傻瓜罷了!”
突如其來的嘲諷,讓李簡這邊原本熱烈的氣氛陡然一涼,當大家一臉不爽的順著嘲諷傳來的方向扭頭看去,卻發現,原來李婧和顧梓豪不知道啥時候也出來了。就站在幾人的身後。
而之前這麼風涼涼的開口諷刺的,正是花了大價錢擺譜,最終卻被李簡搶了風頭的土豪——顧梓豪!
看著顧梓豪明明酸溜溜,卻故意擺出一副‘我很有錢’、‘我很瞧不起你們這幫窮人’的德行,李簡覺著有些好笑,撇撇嘴不屑置辯。
不過是個智商不到三十,被老爸老媽慣壞的而已,李簡很有優越感的覺著自己犯不著跟他較勁,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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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蟄龍隱現 072 女人再戰
對於顧梓豪的挑釁,李簡出於‘不欺負傻子’的善良心裏,不想搭理這小子,但是於翔的幾個姐姐可不慣著。
看清兩人後,作為大姐的尹小蝶就跳出來率先開炮:
“土豪,雖然你的錢包也許真的很豪,但是你這人也真的太土了。
還說什麼花哨?這叫浪漫,你懂不懂?
追女孩子就知道拿錢砸,算個屁本事?那和出去買有啥區別,反正都是花錢,找的也一樣都是為了錢的女人。”
尹小蝶這話太狠了,不但把顧梓豪撅了一頓,順帶著把李婧也一起罵了進去。
話裏話外都是一個意思,李婧和外麵的那些從事服務性·行業的女人——
那是一樣一樣一樣的啊!
顧梓豪顯然更擅長砸錢,不擅長鬥嘴,所以尹小蝶的話雖然氣的他臉都白了,卻張口結舌一時間發不出聲音來。
還好,李婧作為四姐妹的‘死敵’,非常擅長與四姐妹的戰鬥,所以很快的接過戰場,與尹小蝶對罵了起來。
“尹小蝶師妹,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看誰過得比你好都是出去賣的。你的心裏得有多黑暗啊!
還浪漫,你隻有十二歲麼?浪漫可以是生活的點綴,但真正的生活講究的是衣食住行,是需要經濟基礎的,你還真以為‘有情飲水飽’啊?
我是該說你弱智,還是該說你天真。”
“不是我們太幼稚,而是師姐你太成熟了。不知道你守寡多少年,吃了多少苦,才得出這麼現實的總結啊?真是可憐……”
對李婧這個宿舍之敵,四姐妹從來就沒有單挑、沒有公平決鬥的概念,從來就是要麼李婧‘一挑四’,要麼姐妹們‘四毆一’,隻要在場,絕對是擼胳膊挽袖子,一齊上陣。
所以,李婧話剛說完,還不等尹小蝶反應,崔藝瑩就率先跳出來,加入了戰鬥。
然後,戰爭又進入了李簡似曾相識的節奏中去。
顧梓豪這個隻懂砸錢、裝帥、秀優越的家夥根本插不上話,李簡和羅睿樂呵呵的袖手旁觀。李婧則雙拳難敵四手的被四姐妹合夥輪了大米。
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四姐妹就徹底占據了上風。把牙尖嘴利的李婧壓的根本張不開嘴、說不上話。
這次因為李婧身邊可沒有上次那麼多的近衛軍,沒有趕出頭耍橫的家夥。所以,徹底無力反擊的李婧,在被四姐妹夾槍帶棒的一番攻擊後,隻能帶著滿胸不得發泄的怒火,開始戰略性撤退。
“梓豪,我不想跟這幾個潑婦一般見識了,我們走。”
“好,外麵的雨有點涼,你稍等我一下,我開車過來接你。”
顧梓豪其實早就站不住了,別人在乎他的身家,在乎他的帥臉的時候,他就是焦點。當別人不在乎的時候,他就是個屁。
麵對四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拙嘴笨腮的顧梓豪根本幫不上忙。想耍橫,他又不敢,對麵可不隻有四個丫頭,還有兩個老爺們呢,這倆老爺們任拿出來一個都比他高、比他壯。他要是敢動手耍橫的話,人家倆人能把他打出翔來。
他隻是家裏有點錢的小開,可不是大亨家的公子,不是小說中肆無忌憚的腦殘二代。這種可能吃虧的事兒,他可不想幹!
所以,顧梓豪聽到李婧的話後,如蒙大赦,一頭紮進了雨中,幾乎是逃出去的。
而李婧雖然也想逃,但是看了看自己身上單薄的衣服,又看了看外麵越下越大的冷雨。最終還是止住了腳步。心裏恨恨的念叨著:
“要是為了躲著四個潑婦,淋雨感冒了,這四個潑婦又該得意了!”
……
看了看逃入雨中的那位土豪兄,看了看那位沒能逃走,隻好站在門廊最邊緣,背對著自己這些人盯著外麵看的李婧,又看了看蠢蠢欲動的想要再戰的四姐妹,李簡搖了搖頭,他可不想介入到這場戰鬥中去。
於是,李簡說了句‘我也去拿車’,就緊跟著也衝進了雨幕之中。
李簡離開後不久,五個女人間的戰爭,就在四姐妹的主動挑釁下,又一次開始了。
局麵仍然一樣,李婧苦苦支撐,四姐妹咄咄逼人,完全一麵倒。
直到遠處車燈漸進,一輛藍色的轎車向幾女的方向駛來,已經被逼入死角的李婧,才終於又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之前被四姐妹你一言我一語逼得極為狼狽的李婧,看到轎車後,突然臉色一整,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表情道:
“我不想跟你們這些天真的家夥辯,等到你們智商再高點,就知道你們今天有多幼稚了。
你們沒聽說過麼,有一句話叫做‘寧願坐在寶馬車裏哭,不願坐在自行車上笑’,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不過以你們隻有十二歲的智商是理解不了的。
其實對這個說法我也不讚同,我更喜歡坐在寶馬車裏笑。”
說完,李婧得意的指著已經停在台階下的那輛藍色轎車,繼續道:
“你看,我的寶馬車來了!”
李婧話剛說完,轎車的車門果然打開了,然後顧梓豪撐著一把傘走了上來。
這時候,顧梓豪已經完全不見了幾分鍾前的狼狽,似乎這輛車子一下子又把他的自信給找了回來。
是啊,寶馬,這在華夏絕對是高大上的代表,是有錢人的代表。
在當今真正的富豪、權貴的子弟全都出國,比較有錢、有權也全去京都前三名校的情況下,擁有一輛寶馬5係的顧梓豪,已經算是海州大學最拉風的幾個有錢人之一了。
麵對近在眼前的寶馬車,就算之前滿嘴是‘金錢如糞土’的四姐妹也不由得暫息了氣焰,有些無以為繼。
四姐妹的偃旗息鼓讓李婧得意了,當她如女王一般在顧梓豪的攙扶下沿著台階向汽車走去的時候,終於做出了幾分鍾來的第一次反擊:
“幾位師妹,梓豪的車子很大,要不師姐和梓豪送你們回去啊?不然這麼大的雨可是很容易生病的,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以後想天真的玩浪漫都沒機會了。
尤其是於師妹,你要是生病變瘦了,可就賣不了萌,勾引不到別人的男朋友了。”
“你——”
李婧也夠狠,一反擊就奔要命去,絕對給力,讓四姐妹氣的冒火,卻一時間無話可說。
正當四姐妹的四雙眼睛、八道憤怒的眼神,與李婧得意的眼神在空中交鋒,電光四射的時候,一陣低沉、震撼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
隨著轟鳴聲越來越近,一輛造型拉風到極致的銀色車影,晃動著明亮的車燈,如幽靈一般從黑暗中鑽了出來,最終以一個瀟灑的甩尾姿勢,停在了顧梓豪的寶馬車前。
然後,這輛銀色幽靈的前門打開,一個人撐著傘從中鑽了出來,如之前的顧梓豪一般拾階而上,最終來到了正在劍拔弩張的戰場旁:
“幾位美女,還有羅睿,咱們走吧!車子有點小,但是擠一擠應該能擠得下。反正四位美女都很瘦!”
看著台階下那輛雖然身處暗處,卻仍然耀眼的銀白色汽車,在場眾人一個個目瞪口呆。
“那,那是你的車?”
高曉慧指著那輛漂亮的讓她快要流口水的車子,有些結巴的問。
李簡一臉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道:
“是我的,怎麼了?”
“這是什麼車,我怎麼沒見過?”
同樣覺著這車子迷人的崔藝瑩,也忍不住開口問了。
“阿斯頓馬丁rapide。”
這一次回答的不是李簡,而是羅睿。
十一期間,李簡雖然沒有跟四姐妹見麵,但是後幾天無所事事的李簡倒是與羅睿見了幾麵。除了搞定了今天這個獻花儀式之外,還通過幾次接觸跟羅睿成了關係不錯的朋友,一起去清·河·縣的大清河釣過兩次魚。
所以,羅睿不但見過李簡這輛車,甚至還上手開過。
如今,聽到自己的女生動問,自然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搶答。
四姐妹都是車盲,不認識阿斯頓馬丁,但卻都聽過這車子的大名。那可是最帥間諜‘007’邦德的最愛座駕。
電影中,邦德的高科技愛車,就是阿斯頓馬丁的產品。
雖然不知道這車子值多少錢,但四姐妹卻知道,論檔次,這阿斯頓馬丁絕對比顧梓豪的破寶馬高大上多了。
所以,之前四姐妹被李婧壓住的氣焰頓時強勢反彈,笑嘻嘻的接過李簡從車裏拿過的雨傘撐起來後,崔藝瑩在臨離開前牙尖嘴利的回了李婧一句:
“其實我覺著你之前說的也不太好,我覺著坐在阿斯頓馬丁裏笑,會比坐在寶馬裏笑,還要爽那麼一點點!”
說完,崔藝瑩就帶著勝利的笑容,與姐妹們笑鬧著衝下了台階,你爭我搶的向車裏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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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8-22 09:27 PM 編輯
卷二 蟄龍隱現 073 滿門精英
隨著『迎新晚會』過去,李簡再次回到了最喜歡的生活節奏中去——
每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閒,想吃就吃、想睡就睡,想坐著就坐著、想躺著就躺著,愜意的就像是米蟲二世祖一樣。
唯一讓李簡覺著有些不自在的,也就只有於翔這個妹子了。
自從那晚的衝動一吻之後,這妹子再也不見了從前主動調戲自己時的潑辣。雖然總是出現在自己面前,製造各種偶遇,甚至來『滋味齋』兼職的時間都比從前多了不少,但是每次出現都是一副羞羞的樣子,驚鴻一瞥的對自己羞澀一笑,送一個酸甜酸甜的秋波後,就跟被大灰狼看到的小白兔一樣,轉身逃走。
小包子的這幅樣子真的超可愛,但是那含情脈脈的眼神,以及崔藝瑩這個二姐時不時的旁敲側擊,督促自己動手的囉嗦,卻讓李簡有點鬧心、有點為難,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小妮子的青睞。
要是開口拒絕的話,李簡捨不得,再說他心裡還真就對這個漂亮、可愛、單純的一塌糊塗的小妮子有點垂涎,再說也不忍心傷害這妮子。
要是真的聽了崔藝瑩的話,下手追求的話,估計追上應該不會太難。可關鍵是李簡現在真的不方便找女朋友啊!
於翔這個純純、蠢蠢的妮子,顯然不可能成為如緹娜、庫拉尼科娃那樣,『床上戀人,床下普通朋友』的炮·友,一旦李簡沾上手,絕對不可能不讓她介入自己的生活。
而一旦讓這妮子介入了自己的生活,那麼渾身都是秘密的李簡,就該麻煩大了。
所以,每天李簡面對於翔羞澀的笑容,含情脈脈的眼神。那真是痛並快樂著,煎熬並幸福著。
尚幸李簡的心比較大,面對小妮子芳心暗許的秋波,每天只是糾結那麼幾分鐘。
「先拖著唄,等到自己突破『地巫』的時候,這妮子要是還這樣,那就立馬拿下!」
每次接受過妮子小眼神兒洗禮後,李簡都會這麼想一下,然後就繼續沒心沒肺的該幹嘛幹嘛去。
李簡就這麼日復一日的過了幾天,終於眼看又一個週末到來的時候,又一件麻煩事兒來了。
週五晚上,李簡剛剛跟薛奇、豬頭、腰子幾個傢伙喝完酒回到家,正打算在沙發上賴一會兒就去洗澡的時候,手機就響了。打電話來的竟然是好久沒聯繫,李簡都快要忘掉的合作夥伴、擋箭牌、毒舌美女——路雨菲。
接通電話,李簡剛剛漫不經心的含糊了幾句,就突然瞪大了眼睛,觸電似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嗓門也瞬間高了十幾個檔次:
「你說啥?見你家人?是、是,咱們當初是約定過,裝情侶、見家長都是要履行的合同內容。但是,別說咱們這是假的,就算是真的,也沒有剛認識這麼幾天就見家人的吧?」
「你就不能說剛認識不久,還在相處,沒完全確定關係?」
「那你就說我出差了?」
「說我生病了?病危!」
「那你就說我突然出車禍死了,你要給我守寡幾天,這總行了吧。」
接連幾個藉口都被電話那邊的路雨菲化解,李簡終於沒脾氣了,有氣無力的說:
「算了,就別麻煩老人家去殯儀館送我了,我去,我去還不行麼?不過你記住,這一次是你欠我的……」
掛斷電話,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後,李簡無力的靠躺在沙發上,一臉憋屈的念叨著:
「這叫啥事兒啊?莫名其妙的就見家長了。
她媽得有多怕她嫁不出去啊?這才幾天就等不及了。
照這麼下去,搞不好被她家人逼婚也是很快的事兒。」
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第二天李簡沒去滋味齋,也沒去到處遊手好閒。而是在十點多鐘的時候出門與路雨菲在兩人曾經相親的『董小姐奶茶店』碰了面。
當初兩人可是只約定了合作,約定了互為對方的『托兒』,其它的什麼都沒談。甚至從那次見面算起一直到現在,聯繫都沒有聯繫一次。
今天中午就要見家長了,彼此必須得事先統一一下口徑,至少得知道對方到底是干什麼的,至少得簡單的知道一些對方的性格、習慣等一些情況,至少的瞭解一下對方的家人情況,不然的話是容易穿幫的。
所以,倆人不得不提前一點時間,臨時抱起了佛腳。
李簡的自我介紹乏善可陳,飯館兒老闆、高中畢業、京都打拚八年,這些資料兩人相親前,路雨菲就知道了。
這一次頂多比那時候多知道了李簡的飯館兒是個火鍋店,店名叫『滋味齋』。
不過,路雨菲不是吃貨。再加上雖然『滋味齋』現在每天客戶盈門,但畢竟沒有做過什麼大的宣傳,知道的其實也就是口口相傳的那麼一個圈子。
因此,路雨菲根本不知道這個名為『滋味齋』的火鍋店有多高大上,價格有多宰人,收入有多日進斗金。
當然,以路雨菲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也頂多『哦』的驚奇一下,根本不會往心裡去。這妞兒可是個事業型的女人,不是那種夢想吃男人飯的拜金妞兒。
所以,當李簡幾句話把該讓這妞兒知道的東西說完後,這妞兒只是一臉漠然的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接著就開始把自己家裡該讓李簡這個『男友』知道的東西往外禿嚕。
「我爸爸是我爺爺唯一的一個兒子,所以現在我爺爺、奶奶跟我爸爸住在一起……」
「等——等等等等等!」
路雨菲剛剛說了一句話,就被李簡綠著臉打斷了。
「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一會兒不但要見你爸爸、媽媽,還要見你的爺爺、奶奶?」
「沒錯,除了他們四個之外,我哥哥、嫂子,還有他們家的女兒今天中午也會和我們一起吃飯!」
「你還有個哥哥?」
「沒錯,親哥哥,比我大八歲。從小就很疼我,所以這次聽說我要帶男朋友回家,一定要回家看看。」
「也就是說,今天中午不僅僅是見家長那麼簡單,而是很有可能要面對三堂會審的局面!」
說這話的時候,李簡已經把嘴張的天大,幾乎能夠吞下一顆鴕鳥蛋了。
然而,對於李簡顯而易見的抗拒表情,路雨菲視若未見,一臉無所謂的繼續道:
「『三堂會審』?沒那麼嚴重啦,就是跟他們一起吃頓飯而已。再說了,反正你也就是演戲,就當這場戲有點難度好了。」
說著,路雨菲也不管李簡如何反應,自顧自的翻篇,開始繼續介紹起自己的家人來:
「我家人幾乎都是搞教育的。
我爺爺和奶奶,原來都是京都大學的教授。退休後回到海州,現在被海州大學聘為客座教授。
我爸爸……媽媽……」
當路雨菲用簡練的語言,將她家人從爺爺奶奶,到爸爸媽媽,哥哥嫂子,通通介紹了一遍後,李簡已經目光呆滯的徹底被震撼住了。
路雨菲的這幾位家人除了侄女兒還在上初中之外,其他人都在海州大學工作。
路雨菲的媽媽和嫂子,一個在學校教務處,一個在學校基建處。
剩下的路雨菲奶奶和其他三個男人,全是教書的。
路雨菲的爺爺路宗旺、奶奶黃秋萍、爸爸路清遠,三個人三位教授。哥哥陸雨霖雖然還不是教授,但也是副教授!
三十五歲,雖然只是的副教授,也絕對不算挫了!
而路雨菲雖然不在學校,但她是從世界第一醫學院畢業的碩士,是海州第一醫院這個三甲級醫院的主治醫師,論地位至少也相當於大學的講師,甚至副教授了。
可以說,這一家子,絕對都算得上是高級知識分子,堪稱一門精英。
這下子,李簡終於見識了什麼叫做『教育世家』,什麼叫做『書香門第』。終於知道,原來教授也是能論『窩』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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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jo4jp6vul40323 於 2015-8-22 09:24 PM 編輯
卷二 蟄龍隱現 074 見家長
半個小時後,當已經普及過路家基礎知識的李簡,在路雨菲帶領下,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來到路家所在的小區,遙遙的看到路雨菲指給自己的那棟房子的時候,再次驚呆了。
那是一套獨門獨院的三層別墅,以這個小區的地段,以這棟別墅的規模,價格絕對不菲,估計市價至少在五百萬以上!
「那是你家?現在的大學教授都這麼有錢麼?該不會是……我可是聽說現在學校的後勤單位,尤其是基建這一塊很賺的。」
看著遠處那棟價值不菲的別墅,再想想路家人的職業,李簡不禁開始深深的懷疑起路家人的操守來。
結果,李簡話一出口,就迎來了路雨菲憤怒的白眼,彷彿人格被侮辱一樣,用有些尖銳的口氣道:
「姓李的,別自己不幹淨,就把別人想的跟自己一樣齷齪。我爸爸雖然是哲學係的教授,每個月的薪水不高。但是,除了這個身份外,他還是好幾家投資公司的投資顧問。買別墅的錢都是我爸爸幹幹淨淨的勞動所得!
你要是再敢滿嘴噴糞的胡說,可別怪我翻臉。」
「哦,我明白了!好吧,算我之前說錯了,給你道歉好了。」
聽了路雨菲的解釋,李簡瞭解的點了點頭,隨口道了歉後,就不再說話。
已經與李簡對噴過好幾次的路雨菲,見到李簡這麼容易的就接受了自己的解釋,反倒讓有些不習慣了,欲言又止的與李簡並肩走了幾步後,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問道:
「我爸爸是哲學教授,卻為投資公司做投資顧問,你不覺著奇怪麼?」
「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不奇怪麼?你不認為哲學跟投資領域完全不沾邊麼?」
「怎麼會不沾邊呢?
好的哲學家至少應該是半個數學家,好的數學家也至少應該是半個哲學家。這句話可是很有名呢,而且我也覺著這句話很有道理!
所以,我今天要見的這位『準泰山』作為哲學係教授,如果在數學方麵有些成就,一點都不奇怪。
如果說哲學與金融投資沒有直接關係的話,那麼數學與投資的關係,可就很密切了。
當代投資領域的分析中,需要用到許多的數學模型,從美帝的華爾街、倭國的東證,到華夏的深、港、滬。幾乎所有的公司都很倚重數學高手。
數學高手在這些地方,很容易成為搶手貨。
所以,在我看來,我這位『準泰山』能夠成為幾家投資公司的投資顧問,再正常不過了。」
說到這兒,李簡頓了頓,向路雨菲聳聳肩膀後,繼續道:
「你覺著我這個理解,是不是很有道理?」
「……」
見到李簡將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路雨菲有些怔忡。本就不是很熟悉的李簡,似乎更加陌生了。
那侃侃而談的樣子,那抽絲剝繭的有理有據,那不容置疑的自信,真的很難與一個僅有高中學曆的飯館兒老闆聯係到一起。
什麼哲學、數學,什麼證券、金融、投資,本就不該在這麼一個本應市儈的小火鍋店老闆嘴裡說出。
但是李簡偏偏說出來了,不但說出來了,而且毫不突兀,毫不牽強,儼然一副學術專家的樣子,讓路雨菲忍不住有些錯亂的感覺。
是我太孤陋寡聞,還是世界變化的太快?現在的想當火鍋店老闆,都需要這麼高的水平麼?
在路雨菲的混亂中,兩人沉默的走完了從停車場到別墅間的這段路。
當腦袋仍然有些濛濛的路雨菲,習慣性的掏出鑰匙扭開自己家的大門的時候,一個看起來約有四十多歲中年女人迎了上來。
這位女人身材中等,氣質知性,風韻極佳,眉目間與路雨菲頗有幾分相肖,顯然年輕時也是個絕色美女。當然,就算現在已經年紀不輕,但在她的同齡人中,也絕對算得上是風華絕代了。
見到這位中年美女後,路雨菲甩了甩腦袋,暫時將心中對李簡身份與言行違和的糾結扔到一邊,雀躍的跳過去,抱住了這位中年美女的胳膊,麵露憨態的說:
「媽,我介紹一下,他就是李簡。我的……那個!」
別說,這妞兒的演技居然也頗為不俗。介紹李簡時,就像真的第一次向母親介紹自己男朋友似的,那小表情裝的,羞澀的很逼真。
就算自認『影帝』的李簡見了,也不得不豎起大拇指,說聲『讚』!
「臭丫頭,都多大了,還跟媽媽撒嬌,也不怕人家笑話。」
路雨菲嬌憨的依戀,讓美婦人臉上湧起一抹憐愛的笑容,拍著女兒的手,嗔了一句後,這才轉過頭來笑著對李簡道:
「你好,歡迎你到我家做客。我叫小李可以吧?來,別客氣,趕快進來,我是霏霏的媽媽,姓鄧,你叫我鄧阿姨好了!」
「鄧阿姨好,您看起來可真年輕,氣質又好。怪不得能生出雨菲這麼漂亮又有才的女兒。」
既然已經來了,李簡就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所以,李簡趕緊進入狀態,如真的女婿上門時一樣,巴結起麵前的這位『準丈母娘』來。
女人嘛,無論老少,沒有不喜歡別人誇自己漂亮、誇自己氣質好、誇自己年輕的。
父母嘛,沒有不喜歡別人誇自己孩子的。
所以,李簡這套話雖然措辭很俗,用意很明顯,但還是收到了不錯的效果。本就很熱情的路媽媽,在李簡的馬屁送出後,態度更好了幾分。
「小李可真會說話,阿姨都快六十歲的人了!年輕什麼啊?」
「阿姨,您可不像六十歲……」
……
不知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的原因,還是李簡長期在老媽葛蘭那裡練出來的『馬屁』神功對中老年女人殺傷力十分強大的緣故,或是路媽媽真的急於把自己家的女兒嫁出去。
反正李簡剛一進門,還沒兩句話的功夫,就已經讓路媽媽笑的合不攏嘴。還沒等查清楚李簡家的戶口,沒等把李簡的三代貧農成分弄清楚呢,就已經眼中滿滿的全是滿意的眼神,全是看『親女婿』似的熱切了。
路媽媽的熱情,在讓李簡有些煎熬之餘,也讓李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至少,有了路媽媽做盟友,李簡接下來不管怎麼說,都不會是滿目皆敵的狀態了。
李簡因為路媽媽的態度,剛剛把心放下沒兩秒鍾,就再次提了起來。因為當他穿過門廳進入客廳的時候,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
如果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是一個普遍情況的話,那麼另一個普遍情況就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不爽了』。
如果『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這句話是真的,那麼女婿無疑就是爸爸的情敵了,情敵相見,冷臉相對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路爸爸不管怎麼說也是個高級知識分子,堂堂的大教授,雖然表情有點冷,但基本的禮貌還是不缺的。
雖然沒像陸媽媽一樣,專門跑到門口迎接,但當李簡走進客廳的時候,路爸爸還是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用雖然疏遠,但卻不乏禮貌的口氣點了點頭,道:
「你就是李先生吧?我是霏霏的爸爸,你可以叫我路教授、路老師,或是路先生。」
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後,路爸爸指了指與自己隔了一張茶几的沙發,繼續道:
「李先生,坐下談!」
路爸爸的口氣很疏遠,他叫李簡『李先生』,讓李簡稱呼自己『教授』、『老師』、『先生』,就是沒有『叔叔』、『伯父』。
顯見,雖然李簡受邀上門,但是這個爸爸,對李簡這個女兒的男朋友並不認同。
果然,當李簡與路爸爸相對坐下的時候,路爸爸的攻擊來了。
路爸爸一邊擺弄清洗兩人間茶几上的茶具,一邊貌似隨意的問道:
「李先生,我聽說你高中畢業就出來工作了,是麼?」
「沒錯,我高中畢業就去了京都打工。」
李簡知道自己的學曆是個硬傷,也聽說過許多高級知識分子的尿性,很是崖岸自高,看不起文化程度低的人。
在之前路雨菲介紹過家人情況之後,李簡就想到過自己可能的遭遇。
所以,聽到路爸爸這麼問,早有心理準備的李簡,一點都不奇怪,一臉坦然的點頭承認。
見到李簡毫不侷促、毫不自卑、毫不掩飾的承認,一臉坦然,路爸爸的眼底不由的閃過一抹讚許。對於李簡的評價,也不禁稍稍提高了一點。
不過這種變化路爸爸並沒有表現出來,不動聲色的繼續道:
「我對你沒有什麼成見。但是我很擔心你和霏霏的關係不能長久。
畢竟,戀愛和生活過日子是兩碼事兒。
戀愛,隻要有激情就可以,什麼身份、地位、性格、習慣統統可以不顧。但是,過日子需要朝夕相處,隻靠激情的話,就太過兒戲了。
激情再濃烈,也總有消退的一天。
當激情退去,兩人需要的是默契、親情和共同的生活目標作為連接的契機。
兩人除了柴米油鹽、孩子之外,還要有一些共同語言,才能真正的合拍。才能讓這段關係長久的維係下去。」
一番長篇大論後,已經洗完茶具隻等水開的路爸爸,突然抬起頭來,正色的看著李簡,表情嚴肅的問道:
「那麼現在你告訴我,你跟霏霏的教育背景、文化層次,甚至工作性質相差如此大的情況下,你們的共同語言在哪裡?我很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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